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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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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苍生,应允下来乃是人之常情,虽说此行困难重重,但只要我等小心行事,或许也能救下那花姑来。” 。 。
  想着两位师兄一直以来的庇护,杨延昭怎能再做拒绝,应声附和道,“善,谨慎为之,应该能从而应对。”
  待rì落夜幕垂时,杨延昭三人换上了临时准备出的夜行衣,将要跟随的祝力留下,与罗氏女嘱咐了几句,便出了府衙,往着城西疾行而去。
  从城头跃过,往西行了数十丈,山林近在眼前,却看到柴清云只身立在上山的道路前,黑衣在身,似乎早已经在此等候。
  怪不得晚膳之时便没有见到她,绿珠还打着幌子,道柴清云是身子不适,在屋中歇息,没想到是偷偷到了这里。
  迎上前,杨延昭有些奇怪,“郡主,你怎么会来了?”
  “这些邪派巫士在我大宋国土上为非作歹,我岂能坐视不理?”
  几天来,柴清云的伤是好了,而杨延昭则是忙于兴化城的诸多事由,二人见面的次数倒是不多,倒也是冷落了她。
  只是这生硬的口气,也有所习惯了。
  “不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杨延昭立马斩钉截铁道,“郡主,你不能随我们前去!”
  此行,诸多凶险,怎能带着柴清云身陷其中?
  低着头,柴清云不作声,许久才抬起那媚世倾俗的脸,竟带着那与往常不相同的楚楚可怜,“我想伴在你身边,绝不会胡乱行事。”
  语中带着哀求,却是让人不忍拒绝,而杨延昭却不为所动,狠下心来,让她离去,后者却不加理会,紧随着其后。
  别无他法,只能停下脚步,“罢了,郡主,你要跟,那便跟着,不过得有言在先,不可鲁莽行事,一切得听我的。”
  见杨延昭答应了,柴清云脸上绽开欢喜的笑容,刹那间,即便是百花,也随之黯然失sè。
  带上面巾,一行四人,穿梭在夜幕之下,朝着祝戎所指的城西无名山前去。
  山林越发的茂密,行走其中,不时听着兽语虫鸣,好在有徐少阳在,由他引路,也避开了些鸟栖之木,省得惊鸟飞起,露出了行踪。
  “有血腥味。”
  郭淮瓮声到了一句,不远处,一个山洞出现在几人的眼前,那浓稠的血腥味正是从其中发出,混杂着山洞四周的花草之味,倒是越发的令人恶心。
  “两位师兄,这是不是有些邪气?”
  山洞,却比其他地方要难闯的多了,虽然这洞口没有人把守,但是此刻在杨延昭却是感觉极为的凶险。
  徐少阳沉思了片刻,扭头道,“我在前面,延昭师弟随后,合德师弟垫尾,柴姑娘则是居你二人之中。”
  交待完毕,徐少阳身形轻闪,杨延昭则是丝毫不敢大意的提着点钢枪紧随其后,柴清云则是在疾行中右手取出数枚银针,以作随时出手的准备。
  到了洞口,血腥味越发的浓郁,有些亮光,是洞壁两侧上刻着的石盏油灯所发出。停下身形,左右看了看,确定并无机关陷阱之类,徐少阳这才继续往里前行。
  往里行,两边皆是雕刻着怒目金刚,或手持心脾之物,或手撕人身,在昏暗的灯光下,着实的有些触目惊心。
  “有人!”
  徐少阳低喝了一声,躲在了一侧的岩石之后,闻言,杨延昭则是就近寻了个遮挡的山石,而柴清云却未来得及收住身形,猛然的扎进了他的怀中。
  心跳猛然的快速跳动起来,柴清云想要挣扎着起身,却被杨延昭搂着转了个身,贴在了洞壁之上。
  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一时间,心头如麻,只觉得脸烫的厉害,右中拿着的银针差点脱手落在地上。
  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若是可以,倒真希望这一刻可以永久。
  正在这时,轻哼声传来,继而便见徐少阳与郭淮拖着身穿袈裟的邪僧尸首,丢到了一边的隐蔽之处。
  虽然,杨延昭也很是喜欢这种美人在怀,鼻尖幽香萦绕的感觉,但眼下哪里是谈情说爱的时机,遂松开了左臂轻声道,“多有冒犯,还望郡主勿怪。”
  柴清云未出声,还好有布巾遮面,不然,此刻可真是要羞得慌了。深吸了几口气,将仍是慌乱的心在稳了下来,继续跟在了杨延昭的身后。
  山洞里,越往里,所遇的邪僧是越发的厉害,也还好四人相互配合着,这才没有暴露身份,一路直行。
  前方,光亮大涨,像是山洞到了另一个出口,徐少阳转过身,对着三人点了点头,杨延昭不禁握紧手中的点钢枪,而手心,早已经是布满了汗水。
  查探了片刻,徐少阳纵身往里行去,在脚踏过狭窄的山洞通道那一刹那时,不由得心中大呼不好。
  这里,竟然布置着一道真气,而刚才,他触发了这机关。
  “少阳师兄,不要多想,赶紧找人。”
  身后的郭淮翁声说着,刚才的情形,他也看到了,想要进入这岩洞之中,触发机关,是在所难免,此刻所要做的,便是赶紧找出花姑二人。
  “六郎,看!”
  说话间,却听柴清云一声惊呼,随着她所指望去,杨延昭也是呆滞住了,竟没有注意到柴清云刚才唤的是‘六郎’。
  数十丈见方的岩洞东南位,有着一个大池子,这池子四周刻画着无数张牙舞爪的鬼怪邪僧,池子里一片鲜红,想着金刚禅的歹毒行事,不难猜到这是人血。
  此时,鲜血沸腾着,泛着泡,一只九如虎满目狰狞的怪物立在池子的zhōng yāng。而他们寻找的花姑正与扶风使正被用绳索悬在血池上空,正对着那异兽张开的嘴。
  “这是……梼杌?”
  徐少阳震惊之后,忙飞身上前,“合德师弟,你随我救人,小师弟,柴姑娘,你们在前方开路,速速离去!”
  真气化刃,快速的斩开绳索,徐少阳抱着身受重伤的花姑飞下那血池,一边,郭淮也已经将扶风使也救下。
  见二人得手,杨延昭忙顺着来的道路,正yù往外疾行,一股几位骇人的气息迎面扑来,来不及多想,忙搂着紧随其后的柴清云,往这一边扑倒。
  “哼,正是地狱无门偏偏前来找死,正好,今rì你们全都死在这里!”
  ??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佛宗大能

      说话间,数十道身影冲了进来,而此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从地上跃起,将柴清云挡在身后,杨延昭定睛望去,待看清领头之人,却心中一惊。
  来人竟是钱白。
  “别再遮遮掩掩了,没想到,杨大人竟然和道家的人在一起,怪不得能破我五万大军!”
  话语落下,衣袖挥起,一股yīn煞之气朝着杨延昭逼来,将柴清云推到一侧,忙运起了全身的气劲,可在这邪气面前,他的修为似乎变得不值一提,被击飞数丈远,遮面的黑布也随之落了下来。。。
  “呵呵,许久不见了,杨大人。”
  声音很是冰冷,这一刻,钱白哪里有先前的长者儒雅之风,双目怒瞪着杨延昭,杀气犹如一柄利剑,直插他的心脏。
  “噗!”
  一口鲜血吐出,杨延昭身形不稳的往后退了几步,那徐少阳忙放下怀中的花姑,冲上前将他给扶住。
  点钢枪支撑身体,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涌,任他先前怎么料想钱白,却是没有想到对方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杀了他们!”
  似乎有些不屑出手,钱白负手立在远处,身后的数十名邪僧顿时蜂拥而上,而徐少阳与郭淮则是对望了一眼,起身迎了上去。。。
  一时间,岩洞中真气乱窜,无数的碎石飞舞着,这些邪僧虽然在身手上不及徐少阳二人,但奈何对方各自有着法宝器物,竟也奈何不了,甚至隐隐落在了下风。
  见此情形,杨延昭不禁又想起了怀中的玉虚,身手将其取出,输入着真气,可是任由他怎么呼唤,玉虚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毫无反应。
  “咻咻……”
  柴清云打出几枚绣花针,将yù对杨延昭下手的几名邪僧逼退,上前,靠在他的身边,“六郎,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用手背将嘴角的血迹擦去,抬首看着众多的各式器物飞舞着,所发出那幽暗红sè光芒,在不远处的血池映照下,似乎功效比先前兴化城前的五人强上了许多。
  而徐少阳二人在这数十名邪僧的联手之下,虽起初击伤了几人,可渐渐的便只剩下了招架之力,见着情形,杨延昭哪里还能犹豫,将玉虚塞进怀中,挑着点钢枪,便冲着上前对敌。
  一寸长,一寸强,此刻,点钢枪发挥了极大的作用,那些邪僧正集中着念识与徐少阳、郭淮相斗,哪里还料防到杨延昭的突然出现,所以,枪花虚影闪过,顿时,两三名邪僧口吐鲜血的飞了出去。
  “可恶!”
  见杨延昭连杀数人,一旁的钱白站不住了,衣袖甩过,强大的气势如cháo水般散发开来,直直的锁定着杨延昭,而徐少阳等人皆受着这气势的影响,身形不由慢了下来,吃了交手邪僧的两记拳脚。
  而被钱白气势锁定的杨延昭顿时如重锤击在了心头,眼前一黑,大口的鲜血随即喷洒出来,身子则如断线的纸鸢,直直的往后飞着,砸在了岩洞的石壁上。
  “六郎!”
  柴清云正打算扑过去一探究竟,可是这一惊呼引来了钱白的不满,一道真气打出,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如此漂亮的小娘子,倒是便宜了他,今rì本座便是要了这姓杨的xìng命,而你就交给合欢派的那些烦人家伙吧!”
  说完,五指张开,虚空抓出一团殷红的气团,直直的扑向了杨延昭。
  “小师弟!”
  “延昭师弟!”
  眼看着就要击中之时,却是异象陡生,一股幽绿将其给笼罩起来,而钱白打出的招式虽然将绿光给打散,却没有伤到绿光下的杨延昭。
  吐着血,杨延昭从地面上爬起,从怀中拿出散着幽幽光芒的玉虚,见它上面有着血迹,不禁苦笑道,“沾了我的血都不发威,小爷都快死了!”
  可是玉虚哪里听得懂的他的话语,很快,就连那幽幽的绿光也消失不见,再次恢复到先前的沉睡模样。
  “娘的,看来今天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气恼的将这不听使唤的玉虚塞进了怀中,站稳有些摇晃的身体,擦去嘴边的鲜血,杨延昭枪锋斜指,对着钱白露出了一个不屑鄙夷的笑意。
  见他这表情,钱白不怒反笑,“本座差点忘记了,你手上还有件宝物,怪不得能如此的嚣张。不过也算是你走远,今天,恰好是本门圣物降世之rì,本座就让你看看,何才为天地至宝!”
  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的厉sè,身影晃动,眨眼睛便到了另一处,抓起昏迷初醒的花姑,径直的放在梼杌张开的口中。
  随即那进攻徐少阳的瘦若枯柴的老僧退出了交战,立在钱白的身后,开始吟诵着咒语来。
  一段晦涩难道的咒语之后,那老僧祭出了他的那半丈大小的禅杖,直插花姑的心门而去。
  “花姑!”
  正在这时,一道身影飞跃而起,将那不能动弹的花姑给推落在了血池之中,而禅杖则是插在了她的后背上。
  “该死!”
  钱白一声怒吼,但是随着扶风使的鲜血顺着梼杌的口往下流着,池中禁忌也因此启动了。
  “掌教息怒,这花间派的扶风使也是处子之身,对于伏魔金环的作用倒也是可行的。”
  说话间,梼杌身形晃动起来,妖异的红sè光芒从它口中发出,很快,一只通体犹如燃着鲜红血液的环被吐了出来。
  感觉着伏魔金环的气息,钱白不由得大笑起来,飞身上前,将其纳入手中,欢喜之后,继而斜目望向杨延昭,“本座这就让尔等开开眼界!”
  说罢,伏魔金环祭出,夹着强大的煞气,朝着杨延昭飞去。
  努力的催动怀中玉虚,可是自从刚才挡了那一击之后,竟半点反应都没有,身体已经不能动弹,额头,汗珠已经落下,耳边有着那些熟悉的惊呼之声,杨延昭不由得放弃了挣扎。
  “阿弥陀佛,风道友,这本就是我佛宗的事情,还是由老衲来吧。”
  温和的声音凭空想起,随即,杨延昭被股柔和之力往一边移了数丈,稍后便觉得怀中的玉虚有了动静。
  “佛音落世,本就是为了度化众生,你是佛祖坐下青莲,又怎对浑浊之物能生出惧怕?”
  话音之下,佛家的经文念诵之声响起,顷刻间,岩洞中涌进了庞大的佛宗般若之气,正与徐少阳、郭淮二人交手的邪僧纷纷吐血飞了出去。
  而玉虚被无数的梵文笼罩着,光芒大涨,迎着伏魔金环而去,一阵耀眼的光芒之后,只听见无数凄惨之声,伏魔金环黯然失sè跌落在地,血池中的梼杌石像更是寸寸碎裂。
  “不可能,这不可能!”
  吐出一口鲜血的钱白失去理智的高声叫着,这时,一身穿褐sè麻布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跟着一白衫白发背着把古剑的老者。
  “师叔祖!”
  见到此人,徐少阳和郭淮不禁失声叫道,后者闻言,对着二人点了点头,继而伸手将还在空中盘旋的玉虚抓来,“你这家伙,起初还胆小怕事,现在可吃的很是欢愉!”
  低声道了一句,继而走上前,运起一道真气注入已快失去知觉的杨延昭体内,“命大的小子,也算你是大气运,元符那家伙讲过玉虚交给你,倒也是不错的选择。”
  另一边,老僧看着已失去心智的钱白叹了口气,“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了真,你此生已满是罪孽,还是随老衲回山门坐修苦禅,以向佛祖忏悔。”
  “哈哈,忏悔?本座为何要忏悔?释空,你又有何资格这般说!
  本座不服,当初在山门,你们这些老家伙便以了空为傲,如今本座又有哪里比不了他?
  万民为拜,挥手间,执掌他人生死,岂不是比那只会信口胡说的了空强上太多!”
  见他已经显示癫狂之状,释空不禁叹气道,“阿弥陀佛,既已成魔,自当以佛度之。”
  言罢,佛语再起,庞大的佛家气息再次充斥在这岩洞之间,那本还是放声狂笑的钱白在无数金sè佛家梵印包裹下发出惨烈的痛叫声。
  待释空再道出一句阿弥陀佛时,岩洞中恢复如常,只是金刚禅的邪僧全都凭空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团灰尘。


 第一百九十三章 禅经

      一股暖流在体内流转着,柔和轻润,让杨延昭的疼痛渐渐地少了许多。
  待他睁开眼,却见一陌生的面孔,守在旁边的郭淮忙介绍着道,“延昭师弟,这是风尘子师叔祖。”
  闻言,杨延昭大惊,忙要弯身行礼,却被道真气给托住,“无需如此的客套,老夫闲散惯了,遇到你们这些拘礼的后生晚辈反而有些不欢喜。”
  被这番一说,杨延昭赶忙收了礼,有些尴尬模样,风尘子笑了笑,将玉虚递了过去,“你也算是它有缘人了,rì后有什么气运,就看你的造化了。” 。 。
  “阿弥陀佛,没想到老衲有生之年还能看到禅叶归虚,倒也是件幸事。”
  将花姑从血池中救出,做了调气疗伤之后,释空行了一佛礼,很是感叹的说到着。
  “小子杨璟多谢大师出手相助。”
  先前那浩瀚磅礴的佛家气息杨延昭也是感觉到了,自然明白他的xìng命是这位高僧所救,虽然山门宗派有别,但是救命之恩岂能不言谢?
  “一切都是我佛的指示,小道友还是无需在意。”
  弯身很是诚恳的行了一礼,“大师菩萨心肠,小子敬佩万分。” 。 。
  待杨延昭与风尘子以及释空道完谢之后,满是担忧的柴清云忙上前,“六郎,你还好么?”
  鬓发错乱,面庞上也带着灰尘,不见先前的高贵,但却多了别样的秀美,杨延昭不禁看呆住了。
  许久才回过神来,“师叔祖出手,杨璟倒是觉得并无大碍,只是郡主可曾受了伤?”
  刚问完,杨延昭便看到柴清云右肩上映出的血迹,染着黑sè夜行衣,在跳动的灯火下,若不是仔细看着,倒不是容易发现。
  “郡主,你受伤了!”
  一声惊呼,后者闻言,秀眉微蹙,显然很是疼痛,但随即摇了摇头,“只是些皮外伤,并不是大事。”
  “阿弥陀佛,几位,这岩洞yīn煞之气太过浓烈,还是尽快离去,也好让老衲为这些冤死亡魂超度。”
  释空道了一句,继而从地上捡起那失去光泽,却依旧通体通明,流转着红晕的伏魔金环,打出一道真气,将其祭在了半空之中。
  “走吧。”
  见那释空已经双膝盘坐,念诵着佛经,风尘子对着一盘的几人说道,徐少阳犹豫了片刻,将身上的夜行衣脱下,盖在衣衫湿透的花姑身上,抱着她往山洞外走去。
  待回到兴化城中,罗氏女见到杨延昭夜行衣上的斑斑血迹当即惊呼连连,忙给他把脉看相,直到确认他没有大碍时,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一行人或多或少的受着伤,罗氏女与林默娘顿时忙碌了开来,花了一个多时辰,各自包扎后,花姑在风尘子的疗伤下,脉象也趋于了平稳。
  “多谢各位!”
  屋外,祝戎伤势还未痊愈,在祝力的搀扶下,对着徐少阳等人弯身一礼。
  “祝老前辈,万万使不得,如今这花间派只剩下她孤身一人,待醒来之后,还需要前辈多加开导才是。”
  徐少阳轻声的说着,花姑虽然受了伤,但是修为却在,将她放在兴化城,其中,也是有着风险。
  而劝导一事,也只有祝戎较为合适。
  又闲说了几句,杨延昭派了两名毒蝎队伍在花姑的屋子外做着守护,随后与徐少阳、郭淮一道去了西边的厢房,再次拜见风尘子。
  一阵闲聊之后,风尘子将三人给打发了,徐少阳望了望天边白sè亮光初现,遂开口道,“时辰过得倒是快,幸好有师叔祖与释空大师出手,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两位师弟,我等rì后还需勤加努力。”
  杨延昭和郭淮忙点头应道,“少阳师兄说的是。”
  这一夜,有惊无险,但却真真的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特别是杨延昭,他的修为最低,连番几次,若不是有玉虚,早就命陨闽地。
  如今,即便是徐少阳和郭淮都生出了这般感叹,他哪里能不生出急促之感?
  三人分别各自回屋之时,杨延昭半点睡意皆无,拿起命冯仑找来的有关钱白身世资料,‘建隆二年登科及第,多才,为太祖所识,开宝三年,督福建路,知福州’。
  寥寥几句,虽言不多,但却应证了他心中所想,到这福建路来的钱白果然已不是先前的那个钱白。
  竟然真的有杀害朝廷官员,取而代之的事情,而且还让他给遇上了。
  而这,却也是个好时机,正好可以搬来朝廷大军,一举歼灭闽南之地妖言惑众的邪派妖士。
  想到这,杨延昭立刻磨墨书信,将所遇之事写进密折,当然,邪派之事自然是要添油加醋了,并将闽地山民生事之责全都推卸到其身上。
  可想而知这封密折到达赵光义手中会引起多大的震怒,自从太祖之后,闽南虽然有所动乱,但始终是大宋的治下,如今,竟然隐藏着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大军前来,倒也是迟早的事情。
  至于柴清云,杨延昭也略作了提及,毕竟对方是当朝郡主,离开汴梁,赵光义怎能不会知晓,与其瞒着,倒不如直接道明,并请示了圣意,以免rì后被谏臣言官抓着把柄不放。
  将密折交给萧慕chūn,让他带着两人连夜赶回京城,待其要离去时,杨延昭又出言唤住,“萧大哥,路上注意安全,对了,等你到了京城,让今夕算算时间,听到朝廷调军的命令后,便开始将手中事情丢开,到闽南来吧。”
  待萧慕chūn离去之后,杨延昭靠着木椅上,想着几rì来的遭遇,数次与死亡擦肩而过,突然间,提升修为境界的急切再次涌现了出来。
  是许久没有修炼了,自从来了闽南,便是整rì的尔虞我诈,倒是将修行给落下了。
  想着,起身走进庭院之中,盘膝打坐起来。
  一阵吐纳后,这才觉得体内紊乱的气息变得温润起来,心头那yīn霾之物似乎有所消失,隐约间,感觉到了下一境界的门槛。
  怀中取出玉虚,依旧是没有反应,只是环绕着流动的红sè半染了翠叶,那四片翠叶越发的通透,竟能模糊的看到了被包裹的瓶身。
  难不成是吸收了金刚禅法器后产生了变异?
  杨延昭暗自思附着,却也摸不着门道,便想着顺其自然,将玉虚放入怀中,开始尝试着气势外放。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汗水已布满了他的脸颊,丹田处也传来阵阵的疼痛,可是身前那块碎石依旧纹丝不动。
  “阿弥陀佛。”
  一声佛语,清风吹过,却是释空由远飘然而来,杨延昭忙起身,“大师,您回来了。”
  “了真罪孽太过深重,只希望那些已亡人能够得意安息。”
  闻言,杨延昭不由得想起了那满池的血水,也跟着叹了口气,“大师慈悲为怀,道法高深,那些可怜的人儿定然能得以解脱,重坠轮回,只愿来世能安然一生。”
  “阿弥陀佛,小友却是个善心之人。”
  释空道了一句,继而转首望向杨延昭,“老衲想打听个人,多年前,老衲游走江南之时,与那李后主相交甚欢,曾多次秉烛夜谈,论佛说道,好不畅快。
  只是从嘉他虽有佛根,但心xìng仍在红尘之中,老衲本想待其历经人世冷暖之后,点化于他,只是自上次一别以后两载,不知道小友可有他的消息?”
  闻言,杨延昭不禁想起了他与李煜为数不多的几次相遇,正是他人生最为凄凉之时,或许,释空早些时候现身,他,可能不会死。
  但,若是有所选择,身子中傲气从未减灭的李煜或许仍旧会选择以身赴死。
  心中有着惋惜,杨延昭轻声道,“大师,实不相瞒,侯爷他已经去了。”
  “哗啦……”
  却是释空手中的佛珠碎落在地的声音,佛珠顺着砖石地面滚落,释空面露呆滞,许久,才深叹了口气,“阿弥陀佛。”
  慈祥的脸上生出难言的落寞,蹲下身,捡着那些佛珠,见此情形,杨延昭忙帮着拾取,那看起如同寻常的木珠,入手竟有着如玉的温暖。
  有些惊讶,将数颗佛珠递给释空,后者显然还有些痛惜,“怪不得能见到禅叶,当初老衲留给他护身,却没想到最终也未能护得住一分周全。”
  “大师,每个人总会有他所不能承受之重,或许是钱财,或许是名声,也或许是那傲气,这结局,对侯爷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听到这句话,释空不觉得点了点头,“小友微微几言,却是说出了世间大道理,老衲着相了,禅叶既然已经和玉虚相合,自是天意。”
  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一本经卷,“这是‘妙法莲华经’,小友既有因缘使得禅叶认主,平rì里可阅此经卷,或许能参悟天机。”
  道完这一句,释空转身往回走去,口中念诵着佛经,只是身形中有着股化不开的落寞。
  ??


 第一百九十四章接管福建路

      “你倒是走运了。”
  耳边声音凭空,回过神,却见风尘子不知何时到了他的左侧,一身白衫随着晨风飘然,说不出的仙风道骨。
  “弟子见过师叔祖。”
  见到他,杨延昭赶忙弯身行礼,后者却是眉头微挑,“跟你那个师傅一个德行,酸腐,老夫都说过了,无需多礼,就不要这般的繁文缛节了。”。。
  没理会杨延昭脸上的讪讪之sè,风尘子双目盯着脚前的那石子,“记住,修炼一途乃是和天地万物产生共鸣,身外之物,你所想的并不是该如何以气御之,而是心无杂念的与其沟通。
  要将万物都作为气的一种,只有当你体内的真气和万物融成一体,做到你是万物,万物便是你的时候,便可随心而为。
  或以气护它,或毁它。”
  话音落下,那碎石变成了粉末,而杨延昭竟然丝毫没感觉到真气的波动,顿时,惊愕的立在了原处。
  “其实,修炼一途,心法并无门户之别,所以我派的‘天辰诀’、‘魁衍经’乃至‘丹心脉’都无差别”,说着,风尘子指了指杨延昭手中的‘妙法莲华经’,“闲来无事,翻一翻,总归对你有益的。”
  。。
  待风尘子离去之后,望着身前那一团粉末,想着刚才的话语,不禁闭上了双目,开始感悟起天地来。
  许久,一口浊气吐出,虽然,还是没有摸清楚门道,但是有风尘子那番话,眼下倒是明白了修炼的方向。
  天边,已是大亮,钱白已死,福建路是该要变天了,眼下朝廷的文书还没下来,作为领着皇命的转运使,杨延昭理所当然的要接管福建一路。
  稍作了洗漱,往外走去,恰好看到绿珠端着瓷碗匆匆走过,见到她,杨延昭不禁想起了柴清云。
  这一夜救人回来之后,忙着琐事,却是将她给忘记,倒真是疏忽了。
  想着之前山洞中的肌肤相亲,杨延昭不觉得心头一阵热,脚下不由自主的跟着绿珠往后院东面的厢房走去。
  “杨大人。”
  见到杨延昭,正yù进门的绿珠显然有些欢喜,后者笑了笑,走上前,“绿珠姑娘,郡主的伤势好些了么?”
  “罗大夫给了些药,绿珠给郡主敷上了,此刻好了许多。”
  说到这,绿珠大眼一转,低声惊呼道,“杨大人,绿珠有味药忘记取了,还请大人帮着将这碗粥送给郡主,绿珠这就去取药。”
  说着,也不等杨延昭发话,将端着的木底托盘直接塞到了他手中,自己则是匆匆的往一边走去。
  “这丫头,戏都演的如此不像。”
  笑着摇头,继而上前敲了敲门,见屋中并无反应,则轻轻的推门而入,“郡主,你在么?”
  正说道这一句,踏进屋中,随即便愣在了原地,眼前,柴清云一身白sè罗衫半遮着羊脂白玉·肌,长发庸懒的盘着,只用一根发簪斜插,有着道不出的妩媚。
  “一枝红艳露凝香,雨云巫山枉断肠。”
  不知觉中,杨延昭道出了这一句,闻言,柴清云顿时面露朝霞,慌乱的取下床前的白sè襦裙,却因疼痛皱起了眉头。
  “郡主,你可疼到哪里了?”
  见柴清云秀美蹙起,杨延昭忙将清粥放到了一边桌上,上前几步,急切的问着。
  “没事,玉儿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并无要紧的,六郎……”
  最后两个字细不可闻,道完之后,柴清云已是低下了头,脸颊鲜红yù滴,只觉得整个心儿剧烈的跳动起来。
  这话中的‘玉儿’、‘六郎’,杨延昭岂能听不明白?
  顿时口干舌燥,猛吞了两下口水,这才稳住了心神,“没事便好,绿珠取药去了,待上了药,便能早些痊愈,粥放在这里了,玉儿你还是趁热用了。”
  说罢,便如同落荒老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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