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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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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五章 出险境再遇敌

      没有想象中的地动山摇,也没有石破天惊,幽幽绿光之后,整间密室变得寂静无声。
  沉寂之后,却是异象陡生,无数的碎石往下落下,整个密室地动山摇起来,花间派的弟子无不飞倒在地,那花姑更是吐出一口鲜血,身子直直的往后,撞在了祭台石阶之上。
  头有些眩晕,将那光芒黯淡的玉虚收入怀中,徐少阳只觉得胸口气血翻滚,但这密室马上就要坍塌了,也做不得多想,急忙的三两步走到杨延昭身边,提着昏倒的八妹与排风,“合德师弟,小师弟,赶紧带人离开!”。。
  见这情形,二人哪里敢多待,郭淮忙捡起脚边短剑在萧慕chūn等人肩头各扎了一下,这才使得他们因疼痛清醒了过来,然后接过意识有些清醒的柴清云,而杨延昭则是俯身,要将罗氏女拉入怀中。
  “小心!”
  耳边一声惊呼,在杨延昭还不知所以时,柴清云挣脱了郭淮的搀扶,将他推到一边,再回过头,却见罗氏女面带寒意,手中抓着短剑,已是刺进了柴清云的腹中。
  罗氏女刺完之后便再次晕倒了,被郭淮给搀扶住,而杨延昭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将跌落的柴清云拥入怀中,失声惊呼道,“郡主!”
  嘴角有着鲜血溢出,柴清云让人窒息的脸庞上因痛而蹙起了叶眉,但面上却有着笑意,“你救过我……四次……今天也算是……还了。”。。
  说着,柴清云有些气喘起来,杨延昭顿时觉得有一种难言的心痛,再次大声的唤着,可怎奈何她双眼慢慢的合了起来。
  “延昭师弟别在晃动了。”
  一旁,徐少阳脸sè有些发白,这情形也只是发生在转眼间,即便他也没有察觉到,遂急忙上前,封住了柴清云的几大要害穴位,“赶紧离开此处,否者这位姑娘失血过多,xìng命定是救不回来了。”
  闻言,杨延昭眼中闪过一丝期冀,忙抱着柴清云跟在了徐少阳的身后,而这时,耳边传来了狂笑之声。
  “哈哈!”
  是那花姑,此刻她面纱落下,本是绝美的容颜此刻满是狰狞,吐去口中的血迹,“毁我圣地,难道就想这么容易离去?”
  说完,便赤脚踩在已是布满碎石的祭台上,用尽力气转动了那还未倒下的石像左手上的石铃铛,顿时,密道口放下一扇石门,将去路给堵住了。
  “都死在这里吧!”
  一拳打在了石门之上,竟纹丝不动,郭淮不由得使上了全部真气,又是接连数十下的砸了上去。
  “没用的,这是本座祖师得奇石所做,用神兵利器所切割,而真气修为对它,丝毫不起作用,尔等便不要在垂死挣扎了!”
  碎石纷纷而下,密室也摇晃的越发厉害,看来用不了多少时间便要坍塌了,杨延昭此刻头皮都生出了汗珠来。
  徐少阳明显在刚才的对决中受了伤,若是郭淮打不开这石门,一行人自然是要葬身于此了。
  “花姑,你不能死在这里!”
  却是先前在花神庙中所见的护法从巨龟像下艰难的爬起,继而便朝着花姑身边走去,用力开始推那花神的雕像。
  “扶风使,你要做什么!”
  花姑一声低喝,却被一道闪来的黑影击昏,一直未出声的祝戎将她接住,继而助那扶风使推开花神像。
  “快,走这边!”
  见那石像移开,杨延昭等人哪里还会迟疑,忙抱着人,疾行上前,也顾不得多想,跳进了漆黑的洞口。
  还未站稳,祝戎夹着那花姑与扶风使跳了下来,沉声道,“跟我来!”
  说罢,便快速的朝着一边走了起来,看来对这里有所了解,此刻,密室的摇晃已经波及到了这暗道,当然做不得犹豫,几人跟着他匆匆往前。
  在暗道中疾行了许久,感觉着怀中柴清云越发薄弱的呼吸,杨延昭顿时心急如焚。终于,随着祝戎将藤草扯开,一道亮光传来,暗道的出口也出现了。
  重新踏回到地面,心里莫名的多了丝亲切,可看到柴清云惨白的面庞,又失了主意。
  “合德师弟,你速去附近采些止血草药。”
  郭淮跟着孟阚行走多年,自然是识得疗伤治病的草药,徐少阳这一吩咐,忙放下仍在昏迷的罗氏女,转身往着林子中寻找起来。
  “小师弟,你用真气输入她的神庭,记住,徐徐为之,切不可cāo之过急。”
  继而将玉虚递给杨延昭,徐少阳的脸sè越发的惨白,那祝戎伸手将趁机要取出铃铛摇晃的扶风使打晕,放下她与花姑,二话不说走上前,“徐先生,你已经伤了元气,还需尽快调养。”
  说着,也不由得徐少阳发话,便伸出手,将自身的真气打进他的体内,而杨延昭看了一眼嘴唇发白的柴清云,按着刚才的吩咐,缓缓的输送着真气。
  一盏茶的功夫,徐少阳的脸sè好了许多,与祝戎道了谢,后者连连摇首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先生勿多礼才是。”
  说着,看了眼满是怒气,在一边戒备的萧慕chūn几人,踟蹰了片刻道,“徐先生,老头子与花间派有旧,花姑我便带走了。”
  “无怨,则无悲,这事,便在此了结了吧,今后希望再无怨恨,前辈你带着她们走吧。”
  留下一个感激的目光,祝戎在萧慕chūn的怒视下,带着花姑与那扶风使走进山林之中。
  不多时,郭淮身影匆匆而来,手中拿着采来的一些草药,递给徐少阳,“少阳师兄,这林野之间,也就这些我还认得,其它的不敢采。”
  接过那龙牙草,徐少阳顿时犯难了,这柴清云是腹部受伤,自幼便知男女有别,他哪里能上前解开女子的衣衫?
  杨延昭见到徐少阳脸上的为难之sè,当下明白他为难之处,忙接过那草药,“少阳师兄,眼下救人如救火,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正要当他要解开柴清云长衫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却是靠在树边的罗氏女醒来了,正满是惊讶的看着杨延昭。
  见罗氏女醒来,杨延昭大喜,“清儿,快来救柴郡主!”
  明显的是愣了片刻,继而回过神来,罗氏女急忙上前,检查了片刻,“郡主她受伤虽被封了穴,但还是失血过多,需要赶紧止血才是。”
  说罢,给柴清云解衣上药,而杨延昭等人则是背过身来,好一会,罗氏女也松了口气,将随身带着的银针包裹收入怀中,“幸好及时将血止住了,六郎,在密室中究竟发了什么事情,你可受伤了?”
  摇了摇头,看着罗氏女这关切的模样,杨延昭不觉得下定决心,将柴清云中剑之事守口如瓶,就当它从未发生。
  这样,也省的罗氏女为此内疚自责。
  “小师弟,这姑娘的脉象稳定开了,看来罗姑娘的医术又jīng进了。”
  听徐少阳这么一说,杨延昭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耳边却又传来惊呼,这是罗氏女看到晕倒的八妹与排风后发出的。
  把了脉,发现二人并无受伤,这才取出寸许长的银针,给她们各扎了一根,好一会,两个小丫头才相继醒来。
  “六哥!”
  “公子!”
  起身后,皆是面带关切之sè的望向杨延昭,后者走上前,将她们的秀发理了理,“没事了,我们回家。”
  好生的安抚了八妹与排风,待柴清云气息平稳了,杨延昭这才小心的抱着她,与众人寻着路往山下走去。
  罗氏女看着杨延昭怀抱她人,心中不禁有些酸涩之感,但想着柴清云此刻昏迷不醒,又多了些释怀,与八妹、排风一道跟在了后面。
  山路崎岖,走了好久,这才到了山脚下,看着怀中柴清云脸上多了丝血sè,杨延昭不知为何,竟隐约的有些高兴。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
  心中这念头闪过,随即便甩了甩头,将遇见绿珠所听到的那些话给抛出脑子,望着那已到正午的太阳,不禁暗道了声糟了。
  密室中暗无天rì,也不知待了几天,眼下兴化城时局不稳,若是钱白趁此机会反攻,那先前作为便全都付之东流了。
  一想到这,杨延昭的步子不禁快了些,萧慕chūn等四人体力尚能跟得上,而罗氏女、八妹和排风虽也习了武,但毕竟修为上有着差距,很快,就显得力不从心,气喘吁吁。
  “小师弟,要不你与合德师弟先行回兴化,我与罗姑娘几人在后慢行。”
  看出罗氏女等人的吃力模样,徐少阳不禁出声轻道,回过首,见到三女额头上的汗珠,杨延昭歉意的说道,“小弟一时担心兴化城有变,遂脚下不免的急切了些。”
  “六郎,正事要紧,奴家便与徐大哥稍后赶回去。”
  “恩,六哥,鱼儿和排风也走不动了,六哥且先行。”
  看着靠在一边树下歇息的八妹,小脸上满是疲惫,想来是累的不清,排风虽然没有言语,但看得出来,体力也已经消耗了大半。
  点了点头,杨延昭对着徐少阳道,“也好,那就有劳少阳师兄了。”
  说完,又与罗氏女几人交待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去,郭淮紧随其后,萧慕chūn则是用袖子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留下两人听候徐少阳差遣,自己带着另一人大步追了上去。
  终于,感觉到双腿有些酸疼的时候,杨延昭看到了远处兴化城的轮廓,此时,即便是郭淮,脚下也生出了汗液,而萧慕chūn二人则是被甩在了身后。
  “延昭师弟,等等。”
  随着郭淮一声唤,杨延昭停了下来,随着他手所指望去,不由得心中一惊,远处,兴化城下,正围着大批的人马。
  这钱白果然出手了。
  ??


 第一百八十五章城前厮杀

      心中生出一丝压迫感,杨延昭又往前行了百丈,仔细的打量着城外的情形。
  此刻,兴化城外不下于五万人,远远超过了城中的两万兵卒,从衣甲上来看,大多披着甲胄,显然,比林愿手下的兵装备好上了许多。
  看到这一点,心,不由得沉了几分。
  不过这些人马还在城外,便表明了兴化城还未丢失,看来回来得正是时候,思索了片刻,杨延昭反而不再往前,将柴清云轻轻的放在一边,倚在路边的巨木下,自个则是抬首凝望着远处的战局来。。。
  “延昭师弟,怎么不进城?”
  见他这般,郭淮难免不生出疑惑,遂出口问道,杨延昭则是摇了摇头,“合德师兄,还需等一等,再等等,便能看出哪些人是真心的归顺于我。”
  闻言,郭淮也不再作声,但却跃身到树梢之上,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的战局来。
  兴化城,林愿的长衫已经换成了一身墨黑的锁子甲,甲衣上满是刀枪砍下的裂痕,胸口的护镜更是有一寸见长破洞,隐约可见锁子甲内穿的白sè衣衫。
  可即便这样的一件锁子甲,在兴化城中已是较为好的铠甲了,望着城下身穿皮甲的来敌,林愿不由得满身压力。。。
  这些年,他也不断的与楚原乃至钱白要朝廷分发的衣甲兵器,可是每每都被搪塞开来,因而到了现在,与对方相比,在装备上首先就差了一截。
  好在转运使接管了兴化城后减免苛捐杂税,为百姓主持公道,留下了好名声,否则,绝不会城中百姓在此时站在他的身后。
  只是那转运使去了哪里,两rì不见踪影,难道真的在花神庙遇到了不测?
  下面的事情,林愿已经不敢去想了,与冯仑那得知杨延昭去了花神庙,便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所以,每次想到这里,他都不再继续做那胡思乱想。
  “林愿,你到底开不开城门!”
  说话之人是福州的录事参军,掌管着福建路的兵丁甲士,也是钱白一手提拔出来的亲信,当然,林愿最不愿承认的是对方也是林姓。
  “不开。”
  简单的两个字让城下的林澹顿时怒不可赦的将手中长剑拔出,剑锋直指城头林愿,“林惟殷,你我同宗一脉,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最后再问一遍,这城门到底开还是不开!”
  没有作声,林愿转过了身,见城头上这光景,一边,同样是穿着山文甲的邱姑苏脸sè顿时沉了下来,“林大人,别跟他多费口舌了,城中的兵丁也快熬不住了,再进攻几次,说不定就将士气给彻底击垮了,早点拿下这兴化城,钱大人自会有所赏赐。”
  转过脸,看了看这司法参军林澹眉头皱了皱,心中虽有着不满,但却发作不出来,对方可是安抚使的心腹,这些年他是受了提拔,可说到底仍是仰人鼻息。
  正如眼下,即便来攻兴化城,还是派了这不相干的邱姑苏相随,名为助他攻城,但林澹明白,这是钱白还有着不放心。
  看来,还得立下些功劳来!
  而眼前这正是给了他林澹机会,大丈夫既想要想出人头地,有什么不能割舍的,哪怕对面站着的是自己的手足又何妨!
  眼中闪过一丝的狠sè,长剑在虚空划过,手下的那些士卒则是纷纷嗷叫着上去,朝着兴化城冲去。
  城头,听到声响的林愿忙转过身,一侧的下属却已经随着上前,四周早已经严正以待的士卒纷纷将手中的弓箭拉开,朝着下面shè下漫天箭雨。
  见此情形,本是眯着眼的杨延昭双眉扬起,心也放下了不少,看来,这林愿是真心跟着自己,否则作为熟悉中土书卷的他怎么会同为闽地之人动起干戈来,毕竟,有一句话还是很为出名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教官,我们不上前么?”
  萧慕chūn两人已经赶了上来,自然是看到了兴化城下的动静,不由得捏紧了拳头,低声的问着。
  听到这话,树梢的郭淮收回了目光,看着杨延昭,后者依旧摇了摇头,眼神盯着前方,“再等等。”
  有些不解,但对于杨延昭的话,萧慕chūn唯有听从,而郭淮则是继续抬起头,望向那喊杀声满天的战场。
  城头上,林愿立在垛墙边上,任由耳边的飞箭萧萧,不曾移动着,因为他明白,此刻整个城池的人都在看着这里。
  他的亲信在城头四处奔走,指挥着抵御用云梯爬上来的敌军,一时间,惨烈的硝烟再次弥散于兴化城下。
  “林大人,情况怎么样了!”
  数十道人影匆匆而来,领头的是冯仑,听到这声音,林愿转过头,口中慢慢的吐出了几个字,“不容乐观。”
  从垛口往外看了看,冯仑的心也沉寂了下来,进攻似乎比昨rì凶猛了许多,这两天,林澹突然带兵来袭,他受杨延昭所托,丝毫不敢放松。
  “他nǎinǎi的,待我下去杀上一番!”
  往地上唾了一口,抡起那狼牙棒,祝力便要跃下城头,打算到那蜂拥而来的兵丁中来个杀进杀出。
  “不可!”
  冯仑一声低喝,昨rì那场景他怎能会忘记,若不是林愿的冒极大的风险打开城门,祝力早已经丧命于刀剑之下了。
  闻言,那祝力还想说着什么,或许是想起了昨天,也或许是看到一旁杨延昭留下的四名毒蝎都没有举动,不禁将身子往后缩了缩,“杨大人不在,便且听你的了。”
  见他没有鲁莽行事,冯仑这才回头,对着林愿道,“林大人,这城,能守多久?”
  “城中本有甲士两万,除去那些不愿抵抗而被囚禁的五千人,只剩下一万有五,而这林澹率兵不下于五万,持久下来,怕是守不住。”
  没有丝毫的隐瞒,林愿将实情说了出来,闻言,冯仑也是心中一沉,转身走向那四名毒蝎身前,“见识过几位的功夫了得,眼下还需出手解兴化城之围。”
  “大人放心,教官将我等留下,便是为了防止不测。”
  领头的屈寒郑重的点了点头,随即领着其他三人望着城头的一边疾行而去,毒蝎的真正威力在于出其不意,因而,要想出手,得绕开着万人所注目的城头,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万千敌人之中。
  此时,正是太阳当空,光亮大涨的时候,行动起来自然是多了危险,但是为了杨延昭,四人哪怕是上刀山,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城门在冲车所架的木桩下开始木屑飞舞,即便是冯仑,也拔出了长刀,与林愿一道,四处救急着,将登上城墙的来敌砍翻。
  砰!
  是一块巨石飞上了城头,砸在身后的砖石上,巨大的冲劲使得石块分裂了开来,顿时将周边的数名士卒给砸伤。
  “给我砸回去!”
  那祝力涨红了脸,将狼牙棒丢在一边,搬起了碎石便往城下密密麻麻的来敌砸去,其余人见他这般,也纷纷效仿起来。
  抹掉脸上的血迹,林愿将手中已经卷了口的单刀扔到一边,随后在脚边捡起一把,砍倒到那顺着云梯爬上来之人,对着冯仑喊道,“城快守不住了,那些火油怎么还不来!”
  “杜主簿正带人收集了,应该快了。”
  对付这些云梯,最佳办法自然是放火油烧之,在来城头之前,杜峰便已带人前去寻火油去了,冯仑虽然口中对着林愿说快了,但何时能到,他也说不准。
  趁着喘息的功夫,往着城下看了眼,仍满是挥舞刀枪扑过来的身影,根本寻不着屈寒四人。
  “看来很快要拿下兴化城了。”
  看着城墙上已布满了攻城士卒,邱姑苏不禁道了一句,林澹却是摇首道,“未必,钱大人也说过,这新来的转运使有些手段,不能小瞧了他。”
  正说着,却看到前方传来一阵sāo动,这时,林澹这才看到有一兵卒似乎有些异常,不前反退,而所经过之处,那些队正伙长之人无不倒地而亡。
  瞪大了眼睛,挥手带着亲卫队,林澹便只身冲了上前,可是sāo乱已成,那人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杀气,须臾间便隐没在人群之中。
  城头上,一股焦味传来,抬首望去,却是火焰丛生,竟是泼了火油。
  一时间,哭喊声漫天,云梯也被烧毁无数,见着情形,林澹哪里还会犹豫,忙让身后鸣鼓收兵。
  “薛道,怎么就这点火油?”
  林愿胡乱的擦着脸颊上的汗与血的混合液,对着赶来的士曹参军薛道问着,后者正在指挥着人将残破的城头做着收拾,闻言,不禁抬首应道,“城中火油缺少,杜主簿那边已经去寻灯油来了。”
  让人将受伤的士卒送到城下医治,看着城头众多地方已是支离破碎,心中异常的沉重起来,也不知能否抵挡得住下次的进攻。
  正带着人抢修城墙,却听到惊呼声传来,再转过头,林愿不由得愣住了,只见一直唯唯诺诺的杜峰正带着大批的甲士蜂拥而来,而那些士卒,却正是被他所囚禁之人。


 第一百八十七章邪僧

      “林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开城门吧。”
  此时,杜峰满脸意气风发,他身后跟着的几名校尉立马抽刀上前,要往林愿脖子上架去。
  “大胆!”
  林愿的亲信皆要拔刀相向,那杜峰却是轻蔑的一笑,继而挥了挥手,不多时,一队兵丁压着众多眼中满是恐惧的百姓走了过来。
  手中的刀不禁落了下来,因为这人,全都是他们的至亲。。。
  一边,祝力举起了狼牙棒,但却被冯仑给拉住了,因而很是不满的怒吼道,“这厮如此的卑鄙下流,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没做理会,冯仑冷着个脸,盯着杜峰,“真是没想到,你平rì那般惟命是从,却是派到杨大人身边的jiān细。”
  “呵呵,不惟命是从,你们怎么能减少提防?不卑躬屈膝,那姓杨的又怎么会信任于我?”
  杜峰大笑着,以得胜者的姿态在冯仑身边来回了转上几圈,眼中满是戏谑的神sè,见他这般,祝力又要打算出手,可早有几名随从将弓箭对准了他。
  “开城门,我也算是完成了钱大人吩咐之事,想来rì后做个县令不成问题,而你们,xìng命却是留不得了,到那yīn曹地府再去效忠那姓杨的吧。。。
  对了,在临死前,我得忠告一句,今后,可不能跟着这样的人,嘴巴没毛,办事不牢,不然到了下面也是要吃亏的,哈哈……”
  肆意的笑声在城头想起,城下的邱姑苏见到这情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林大人,可以继续派人攻城,兴化城已经为你我敞开了大门。”
  此时,林澹也看到了城头所出现之事,当即明白兴化城中有着接应之人,随即怒从心来,“邱大人,我收下儿郎死伤无数,为何不早点唤出接应之人!”
  听着满带怒气的话语,邱姑苏只是淡淡一笑,杜峰早点出来,你部下怎会有损失?一支五万人的军队,莫要说他坐立难安,即便是钱大人也心有余悸。
  可心中所想之事只能归心中所想,邱姑苏还是出声应道,“林大人,这杜峰为安抚使大人亲自所派,定当是出现在关键之时,否则,即便出手,也难助我等夺城。而此时,兴化城中守卫已是伤亡众多,恰是个好时机。”
  此言,却也是在理,而林澹即便是被打落了牙齿,也只能吞进肚子中去,冷哼了一声,招来身边亲卫,让他带人准备攻城。
  可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在他的甲士中疾行而过,所到之处,士卒皆惊呼着斜飞出去,倒地不起。
  见这情形,邱姑苏脸sè一沉,忙将随身带着的一只短竹筒取下,按照钱白教他的方法,对着竹筒吹了几下,发出低沉的噗噗声。
  旁边,林澹却是没有心思理会邱姑苏的举动,双眼盯着城头,因为那两道身影轻轻一跃,便已经立上了城头。
  这是传说中的习武高手!
  心中顿时骇然无比,虽说他也练武,但却远远比不了这种境界之人,这些年,也时常与周边山寨对阵,但好在对方怕朝廷大军来袭,因而也未出现大修为者来抵抗。
  传言,这些人可以开山裂石,若真是这般,他手下的部将哪里有攻城的机会,还是早早的撤兵回福州,哪怕是被安抚使大人的训斥。
  “林大人,勿须担心,大人料知姓杨的身边有高人,也早已经有了安排,稍许片刻,便能赶来了。”
  听到这句话,林澹才觉得有些心安,可是城头上的情形却已经发生了变化,杜峰被人单手举起,哭喊求饶声顿时响彻在众人耳边。
  可是对方却没有为之所动,松开手,任看着其从十来丈的城墙上摔落,变成了血肉模糊之状。
  看着那人的脸,林澹不认识,有些年轻,却布满了怒气,当然,也有着让人胆寒的杀气。
  数万人围城,城中还有着jiān细,杨延昭眼下怎能没有着杀人的气火?
  杀了甚是得意的杜峰,那边,郭淮也已经将城头反叛的士卒给全部击倒,遂转身对林愿道,“林大人,这些兵丁便交给你了。”
  见到突然出现的杨延昭,林愿愣了片刻,随即面sè缓和了许多,不知为何,心里多了些底气,点头应下,率着亲信下了城头,去将杜峰放出的士卒重新擒下。
  “杨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祝力提着狼牙棒走了上前,指着城下的黑压压的一片,“你若再不回来,这兴化城可就丢了。”
  “祝大哥放心,我倒要看看,谁敢从杨璟手中将兴化城给夺了去!”
  说完,望向城下,一眼却看到了正在往邱姑苏身边靠着的屈寒,见他也望了过来,不露痕迹的微微颔首。
  “这便好,如今杨大人回来了,这城自是丢不了的。”
  说着祝力站在了杨延昭的身后,时刻等待着他的命令,而冯仑却是面sè有些难看,不吱声的立在一旁。
  “冯大人,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无需介怀杜峰一事。”
  闻言,冯仑眼中有着感激之sè,“多谢大人。”
  摆了摆手,杨延昭走到郭淮的身边,“合德师兄,你可有什么退敌的法子?”
  “论及退兵制敌的法子,我哪里比得上延昭师弟,你的鬼主意可是出了名的多,怎么?还没有主张?”
  双目在盯着城下的邱姑苏,杨延昭沉声道,“有倒是有,却不见得是个好办法。兵家所言,擒贼先擒王,若是击杀了率兵之人,或许城外大军便不战而溃。”
  “这倒是个好主意。”
  随着杨延昭话,郭淮将目光锁定在了林澹的身上,虽然他不识得对方,但从四周拱卫的阵型来看,想来是率军之将无疑了。
  “那便有劳合德师兄与小弟一道出手了。”
  通劲的修为,面对数万兵马,还是大庭广众之下,杨延昭委实没有这个把握击杀了对方的统帅,自然是需要郭淮出手相助的。
  “这个自然。”
  郭淮瓮声应了一句,便已经纵身下了城头,直扑林澹而去,杨延昭则是拿过一旁士卒手中的简易长枪,横枪紧随其后。
  “杨大人,等等我!”
  已经憋坏了的祝力哪里还站得住,挥着狼牙棒也从城头跳了下来,往前扑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身形,用狼牙棒砸开身前的阻挡之人,直追杨延昭而去。
  三人这一出手,顿时城下乱了开来,林澹脸sè骤变,忙大呼着手下布阵迎敌,可是须臾便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因为对方是朝着他来的。
  心猛然一沉,而身旁的邱姑苏早已经在亲卫的保护下往队伍后部躲去,看来他早就察觉了,这厮可真是够无耻的!
  竟然临阵而逃,心里有着愤恨,可是眼看着就要杀到自己身前,林澹哪里能再做迟疑,忙慌张的往一侧躲去。
  但被郭淮锁定,岂是那般容易就能逃脱的?
  气势猛然外放,径直的将那林澹定在了原地,看着他满脸的惊慌失措,郭淮暗自叹了口气,心中虽有不忍,但想着之前看到的杀戮之景,默念着战场无多情,一只拳头打了出去。
  “阿弥陀佛!”
  一声禅语响起,本是动弹不得的林澹突然被人给移开,使得郭淮的拳头砸在了地面上,顿时,飞石扬起。
  抬起头,林澹已经到了数丈之外,正满脸的惊恐之sè,远处,几道身影飘摇而来,周身洒着闪着红光的般若佛印,看起来很是庄严,却又与那佛宗的气息大不相同。
  不多时,五人出现在邱姑苏的身边,身着用金线勾出纹线的紫sè袈裟,脖子上挂着散发红sè幽光的长佛珠,面sè虽是祥和之态,但眉宇间,隐然有着股让人很是不舒服的yīn煞之气。
  “阿弥陀佛”,
  为首者是个矮胖的和尚,只见他有道了句佛家禅语,继而盯着郭淮,“这位施主,你的杀气太过重了,惊扰了黎民百姓可是有丧功德之事,不如让老衲来度化一番。”
  说着,也不待郭淮发话,信手从宽大的袖子中取出一只钵,其余四人或是却出木鱼,或是却出一支印满梵文的玉简,皆是鲜红yù滴,似乎染了jīng血一般。
  五道法器悬浮在空中,城半圆之势,将杨延昭三人围在其中。
  “娘的,这又是在做什么!”
  那祝力骂了一句,便要冲上前,杨延昭则是赶忙拉住了他,转首望向郭淮,后者此刻气息全放,强大的气势顿时使得脚下散落的刀枪朝着四周滚动。
  “延昭师弟,这些人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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