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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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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封印?
思索了片刻,杨延昭将两者再次收入怀中,进了郭淮的房间。
“延昭师弟,你有事?”
正在研究丹药方子的郭淮见到杨延昭,不禁开口问道。
“合德师兄,你可认识此物?”
从怀中拿出木盒,杨延昭径直的问着,那郭淮见了,接过打开,顿时眉头锁起,“这是佛宗用来封印气劲和灵气的‘大手印’,此金帛中必定是件宝物,延昭师弟,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将经过与郭淮说道了,杨延昭又从拿出玉虚,“合德师兄,小弟觉得金帛中所藏之物与玉虚有关,合德师兄可听闻过?”
接过玉虚,郭淮闭眼感受了片刻,摇了摇头,“玉虚是山门宝物,也许是你整rì用气劲滋润,与延昭师弟心意相通,为兄倒是感应不出异常。
至于关于玉虚,恩师曾经提到过,说师伯身上有一件起死回生,看破天地之规的宝物,想来说得就是它了。”
这么厉害?
闻言杨延昭极为震惊,如此厉害的宝物,也有些不解,恩师怎又会交予给他?
“莫要用这种眼sè看着我,玉虚虽然是宝物,但是千百年来能发挥它功效的人却从未出现,因而也是成为道家的凡尘信物了,师伯将它交由给你,或许是想让你代他打理行走事宜。”
“合德师兄,我想打开这‘大手印’,你可有办法将其中宝物气息消减为无?”
郭淮摇了摇头,如实的说道,“这个为兄办不到,我想,也只有师伯能做到。”
闻此言,杨延昭眉头皱起,“小弟可以确信,玉虚与锦帛中的宝物有着关联,甚至是一种雀跃,连着我体内的气劲都随着窜动。
合德师兄,我想打开它。”
沉思了了许久,郭淮道,“既然被佛宗的‘大手印’所封,而且和玉虚有着联系,问世的动静肯定小不了。
如此,只能避开耳目,最好是到城外,这样即便是气息暴露,也能有退后的余地。”
“延昭明白,待安排妥当之后,再请合德师兄出手相助。”
翌rì,朝钟未起,百官自然无需进宫,汴梁城,皇城之下,最守不住的便是消息,一夜之间,违命侯夫妇丧命之事已在朝臣中传开。
对于李煜这亡国·之君,身为宋朝之臣,当然不会觉得惋惜,与之相比,提及较多的却是小周后。
语中虽有不屑,但是对于这官家都异常迷恋的女人,朝臣都不禁在心中暗自揣测,天子之怒下,又有何人该受难了。
战战兢兢之下,丧钟响彻汴梁城,圣旨已下,罢朝三rì,禁酒宴欢娱之事。
城中的百姓直到见到了告示才知晓,是曾经南唐后主病逝,朝廷以往后之礼为其厚葬,不免皆赞当今朝廷圣明无双。
听着耳中传来的钟声,院子中,李至叹了口气,“那rì,霓裳之舞还历历在目,没想到伊人已逝……”
如同李至一般,向敏中等人也不免得有所惋惜,倒是杨延昭沉声不语,好在众人都在感慨之中,也未发现他的异常。
正午之时,何钰有些疲惫的走进了院子,虽说青楼比试赚了银子,但这两天,他也在四处奔波,毕竟银子留在手中不能生财,只有用它来继续做买卖才能赚取更多的钱财。
“兄长,碧月小娘子已经离去了,她让今夕代为转告,一切安好。”
午膳后,借着歇息,何钰与杨延昭小声的说着,后者闻言,点了点头,“国哀rì,倒也是方便了许多,那些沾花惹草的公子哥也能收敛不少。”
“兄长说言极是,不过一直到城门处,仍是有沉迷女sè的官宦子弟跟随,小弟越发的佩服兄长了,这yù擒故纵着实巧妙。”
眉头皱起,杨延昭沉声道,“官宦子弟多了,也是个头疼的事情,今夕,这两rì你要与杜掌柜好生的谈一谈,将‘云烟阁’的收入分他几成,并多给碧月那边派一些好身手之人。”
“兄长是怕有人捣乱?”
点了点头,“恩,树大招风,‘云烟阁’如今名声在外,自然也逃脱不了。”
闻言,何钰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小弟明白,这两天便将事情给办妥。”
“如此甚好。”
rì落之后,夜幕垂下,杨延昭在街边的巷子中焦急的等待着,许久,一道身影疾行而来,却是他一直在等的郭淮。
“合德师兄,你终于来了。”
“恩,延昭师弟,秋白替你在书房看书,应该能躲过那些眼线,赶紧将衣服换上,我们这就出城去。”
接过夜行衣,杨延昭忙换了起来,稍后,两人快速的在汴梁城中的巷道到穿梭着,避开巡夜的禁军,不多时,便到了城门外。
寻了个城墙的死角,一跃而上,二人如灵猿攀树,眨眼睛便翻过了高大的城墙,留下守城的士兵揉着眼睛,不知发生了何事。
城外,又奔跑了几里,却是到了离官道较远的叶树林中。
“合德师兄,我要开始了。”
低声道了一句,杨延昭觉得心跳快了几分,从怀中取出玉虚和那木盒,快速打开木盒,将印有‘大手印’的锦帛掀开,顿时,一股柔和的气息喷涌而出。
这竟是一枚翠绿的叶子。
“竟是禅叶!”
郭淮惊呼一声,杨延昭虽然很想知道这枚叶子的来历,但是手中的玉虚已经飞出,直扑玉叶而去,哪里还由得他开口?
强大的气息喷然而出,即便杨延昭通劲巅峰的修为,也被这股可怕的气息逼得难以睁开双眼。
好一会,这气息才慢慢变落,杨延昭睁开眼,只见玉虚浮在空中,快速的转动着,而那玉叶不知何时已生成四瓣,与玉虚融成一体,将它包裹在其中。
“延昭师弟,快些收了它,速速离去。”
郭淮这以低声催促,杨延昭忙伸出手,而那玉虚竟通晓其意般的飞入他手掌,那幽绿的光芒也随之黯淡了下来。
震惊还未散去,见郭淮已经拔腿离去,也不做多想,将玉虚和那印有佛家‘大手印’的锦帛一道塞进怀中,飞快的跟了上去。
不多时,几道人影闪过,却是黑衣蒙面,这些人围绕着杨延昭之人所在之处寻找了许久,正yù离去之时,一个声音凭空而响,“阿弥陀佛,几位施主可曾见到了我佛坐下青莲?”
??
第一百六十三章 闽南为官
此时,杨延昭与郭淮已经到了城中,在一条偏僻的小巷中,二者停下稍作了歇息,杨延昭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合德师兄,这翠绿的叶子到底是何物?”
沉默了片刻,郭淮轻声道,“传说,那绿叶是佛祖坐下青莲中的一枚莲叶,坠入凡间,被佛宗封为至尊宝物,具有起死回生,甚至是穿梭时空之大能。
只是不知为何与我道家至宝融合在了一起,当真是奇怪之事,等下次遇到恩师,定要询问清楚。” 。。
郭淮的话语中有着不解之意,杨延昭却是极为的震惊,他着实没想到自己手中竟有神话中出现的宝物,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这莲叶竟能穿梭时空,那岂不是……
想着那常出现在梦里的景象,杨延昭感觉口干舌燥起来,手也不知觉的捂在了胸口的玉虚之上。
“时候不早了,刚才的那么大的动静肯定惊动了许多人,延昭师弟,我们还是尽快回去。”
没有察觉到杨延昭的异常,说着郭淮再次往前纵身而去,一边的杨延昭愣了片刻,这才拔腿追了上去。
书房中,张谦正胡乱的翻着手中的书卷,心中不知杨延昭为何请他在此,难不成此处真的被人给暗中监视着?
若果是真的,那又会是谁,又为何要监视,而延昭兄深夜又去了何处? 。。
一时间,张谦心中满是疑问,不知为何,脑子中不禁想起两人之间的点滴,也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杨延昭了。
“延昭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时,就算是张谦,也不得不生出此感叹,可是没多久,他便将书往桌案上一扔,“延昭兄与自己那是挚交好友,张秋白,他的恩情你难道忘了么?怎能在此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此一声低喝,张谦一个激灵生出,也收了那胡思乱想之心,再次拿过那书卷,静心的翻越起来。
“噗通。”
一声轻响,书房本被打开,随之而来的夜风吹得灯火摇曳起来,张谦抬起首,却见一身黑衣的杨延昭。
“延昭兄,你回来了。”
一边脱着夜行衣,杨延昭一边笑着道,“出去办了些事,让秋白兄受累。”
“无妨,既然延昭兄回来了,我便回房去了。”
见张谦并无询问他今夜所为何事,心中对此信任生出一丝感动,待前者刚yù出门时,杨延昭拉住了他,“秋白兄,还需你帮一个忙。”
说完,在张谦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后者闻言面sè露出不解之意,但还是点了点头,稍后,推开门,往外走出几步,却又折身,敲着书房的门来,“延昭兄,延昭兄……”
房中,杨延昭开门而出,面露惊讶之sè,“怎么了,秋白兄?”
“今夜了无睡意,不如到我房中手谈几局如何?”
“善!”
说着,二人往一边的屋子走去,屋檐之上,那听到动向而探出身子来的黑衣人又蜷缩了回去。
在张谦的房中待了小半个时辰,将戏做足了的杨延昭这才回到自己房中,拿出变了样的玉虚好生了瞧了起来。
本通体如流水的玉虚被青翠的叶子包裹着,两者合而为一之后反而没了之前的那股惊人的磅礴气势,就像是沉睡了一般,丝毫没有任何的波动。
院外有人监视,杨延昭也不敢用气劲去探视,遂将玉虚继续放入怀中,倒在了床上,眯着眼睡了起来。
三rì后,李煜夫妇入土为安了,汴梁城再次变得繁华起来,死者已逝,可生者却无戚戚之感,毕竟那只是亡·国之君,不过为众人茶钱饭后添些谈资罢了。
在翘首盼望中,吏部的文牒也终于下来了,不过和之前的猜测截然不同,朝廷是往各州派来通判,但是新进举子却大抵仍是六七品的官职,其中,一甲进士大抵留在了京中为职,却是要除去杨延昭与张齐贤。
杨延昭所授之职为福建路转运使,而张齐贤则是做了宋州治下的知县。
消息传出,不禁众人惊愕,稍许之后,有欢喜,也有觉得愤愤难平,当然,这有难平之气则是张谦等人对杨延昭任命觉得不公平。
闽南之地自古便是艰难困苦之地,气候cháo湿,瘴气极多,且民风教化未开,前朝历代甚至是朝廷贬低官员,流放罪徒之所,而杨延昭这堂堂新科状元,怎会去那里?
“延昭兄,我着实想不明白,论才学,你比我们强上不是一点半点;论处事,你也是我等之中最为周到的,怎么就被派到了闽南之地?”
院子中,李至挠着头,很是不能理解,其他之人也是一脸的难平之sè,而杨延昭却是并无气恼之意,依旧是悠闲的喝着茶水,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中那朵正随风卷舒白云,似乎对此丝毫不放在心中。
“延昭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憋屈?”
见他这般,韩国华不由得上前扯了扯杨延昭的衣袖,自打听到这消息之后,他们五人便心里堵得慌。
放下手中茶盏,笑着摇了摇头,“为何要觉得憋屈,眼下诸位虽然留在京城,可是有谁的官职比杨璟还要大?
且不谈那福建路转运使,我身上还不挂着翰林院侍讲学士,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从五品,与尔等六品的官相比,可是大了不少。”
说着,杨延昭率先笑了起来,平心而论,去闽南之地做官,他倒是毫无抵触情绪,京中风云变幻太过惊险,倒不如找个地方过着清净享福的rì子。
到那时,山高皇帝远,他完全可以成为土霸王,快活逍遥着。
而且他人或许不明白,但是杨延昭怎能不清楚闽南临海之地的重要xìng?
借着手头上的权势,顺道将何钰的商会给带过去,到时候去海外做些生意,赚着交趾人的银子。
当然,此刻那高丽王朝应该还是一帮子泥土子,终于有机会替行天道了,想到这些,杨延昭心里就莫名的激动起来。
“延昭兄,你莫非真的毫无怨言?”
李至有些难以置信,后者却是摇了摇头,“圣谕以下,我等自是从命,切勿妄自非议,若是被居心叵测之人添油加醋,可就是惹了大麻烦了。
常言道天子之意不可窥,几位rì后留在了汴梁城,当需慎言慎行,可不能再书生意气,行那不计后果之事。”
杨延昭这一番言辞,顿时皆是头皮发麻,一阵后怕,半晌才面sè凝重,不自主的点头道,“延昭兄说教的是,我等当永记于心。”
午膳之后,稍作了歇息,杨延昭等人结伴而行,往吏部取那为官公文。待一行人到吏部衙门时,恰好见到吕蒙正信步走了出来。
“圣功兄。”
杨延昭微微颔首道了一句,对于这儒家弟子,他委实没有好感,不过对方实力在自己之上,给予亲近,难免有意外收获。
一如往常,吕蒙正未有只言片语,迟疑了片刻,继而盯着杨延昭看了两眼,便转身离去。
“好生的目中无人!”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李至不由小声念叨着,韩国华则是酸溜溜的接了一句,“听说人家现在可是大理寺少卿,那可是正六品,自然是不屑与我等为伍了。”
虽然杨延昭是从五品之官,可他却是去了福建路,这翰林院侍讲学士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与吕蒙正大理寺少卿相比,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
耳中听着李至等人的不满之言,杨延昭却不得不在心中叹了口气,儒家,实力果然不容小觑。
与吏部的坐堂员外郎说明了来意之后,那头发半百的老者没有半点懈怠,混迹官场多年,已老成人jīng的他当然明白‘莫欺少年’四字有着何种含义。
更何况这科的士子都是由官家一改往常,提前所纳,说不定rì后便有飞黄腾达之人,哪里是他这小小的员外郎能得罪的。
正办着手续之事,却有一名差役走了过来,“常大人,可是状元公来了?”
眯着眼,员外郎常河忙将手中的笔放下,连连点头,“正是状元公与几位来吏部取公文之物。”
“那便好,尚书大人吩咐了,若是状元公前来,让小人请到他的屋子,杨状元随小人走一道吧?”
那差役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杨延昭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上前,跟在他的身后,往一边走去。
“状元公,请。”
一间略大的房屋前,引路的差役停了下来,杨延昭与他笑着颔首道谢,继而往里走去。
此刻,卢多逊正低首看着公文,这是两人第二次相见,杨延昭也委实不明白,吏部主管着朝廷大小官员考核升迁之事,作为其主事人,卢多逊也能算是位高权重,怎么对他这个刚跨入官场,rǔ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示好?
心中走着解不开的疑虑,杨延昭只能将它给压下去,上前行李道,“杨璟见过大人。”
闻言,卢多逊抬起头,看了他好一会,这才笑着道,“这便去闽南了,可有觉得委屈之意?”
“大人让杨璟惶恐了,朝廷任命自是唯才而用,学生不过初及第,便委以重任,心中早已是感激涕零,怎会有半分委屈?”
“果真如此?”
见卢多逊盯着自己,杨延昭当即点头,“杨璟怎敢欺瞒大人,所说绝无半句虚言。”
“好,呵呵”,卢多逊笑着捋着寸尺有余的胡须,“出去待几年也是件好事,等熟络了官场之道,再回来也就如鱼得水了。”
“多谢大人提点。”
他即将外放至闽南,应该是没了拉拢的必要才是,暗自思附着,依旧不解卢多逊为何对自己这般的亲睐有加,但还是行礼道了谢。
又说了几句,杨延昭正要离去时,卢多逊又轻声道了句,“小心行事,二王皆不可亲……”
闻言,正yù离去的杨延昭身子不由得为之一颤,待身后再无言语,不由得转过行了一礼,“多谢大人。”
??
第一百六十四章 任务在身
出了门,杨延昭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去,可是脑子却不自主的想起了卢多逊之前那句极有深意的话语。
“小心行事,二王皆不可亲……”
这是给自己暗示么?但他为何要这般做?
脑袋有些发胀,杨延昭委实想不出这其中的缘由,堂堂的吏部尚书怎么会对他出入朝堂,微不足道之人说此番深交的言语? 。。
“延昭兄!”
正想着,耳边传来唤声,却见到张谦等人在对他招手,遂将这看不透的事情压倒了心底,疾行了两步,迎了上去。
公文已经办好,遂与那员外郎行礼道别,一行人往外走去,出了吏部,望着手中加盖官印的公文,无不欢心的笑了起来。
“对了,延昭兄,尚书大人寻你何事?”
李至向来是心中藏不住事情之人,遂开口问道,闻言,杨延昭笑着摇了摇首,“也无他事,只是说了些劝勉之言,想来是对我去闽南之地寄予着厚望。”
听闻此言,其余之人或许是有所明白了,想来吏部尚书心中有所惋惜,因而特意开导与劝慰了杨延昭几句。
“要是尚书大人能将延昭兄留下该多好?” 。。
温仲舒叹了口气,幽幽的说着,他这一声话语顿时让韩国华他们心情沮丧了不少,皆跟着唉声叹气起来。
“莫再如此做小娘子之态了,说起来,杨璟可是比你们之中任何一个人都要逍遥,何来这般闷闷不乐?”
“说的也是”,向敏中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延昭兄可是福星福将,说不定在闽南可是要快活的很,我等在此也不过时平白的给自己添堵而已。”
“常之兄所言甚是,可不能我在这里担心忧虑,延昭兄在外夜夜笙歌,那岂不是亏大了?”
李至也跟着打趣到,杨延昭只能笑着摇头,“元沛兄,夜夜笙歌这种富贵的rì子杨璟可是没有想过,倒是听闻闽南近海,看来这次能一饱口福了。”
正说笑着,却见一列人迎面匆匆而来,为首的衣着,却是宫中青衣内侍。
“可是状元公?”
有些意外,杨延昭走上前,微微颔首,“不知公公寻杨璟有何事?”
见到杨延昭回话,那内侍一摆手中的拂尘,“哎哟,我得状元公,你可让小人好生一番的苦找,官家召见,还是赶紧随小人速速进宫去吧!”
说着,上前拉着杨延昭的衣袖,后者对着张谦等人道了句别,自然也不敢停留,上了那青衣内侍带来的软轿,往着皇城而去。
一路上疾行,杨延昭本想打听下洪筹的情形,但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很快,便进了皇城,跟在青衣内侍身后,匆匆忙忙的穿过汉石玉阶,终于在宣政殿前停了下来。
此时,王继恩正焦急的等待着,看到杨延昭,狠狠的瞪了瞪那连连低头弯腰的青衣内侍,这才进殿通报。
片刻,便再走了出来,“状元公,官家宣你进殿。”
“有劳公公了。”
整了整衣襟,对王继恩笑着道了声谢,杨延昭往着殿内走去。
大殿显得有些异常安静,轻步其中,未免都显得有些声响,大殿之上,赵光义正在眉头紧锁的看着手中奏折。
“学生见过官家。”
弯身一礼,杨延昭恭声道着,赵光义头都未抬,轻轻的应了句,“免了。”
好一会,丢开手中的奏折,赵光义揉着额头,“杨璟,朕送你去闽南,你可有怨言?”
怎又是这一句?
杨延昭心中不免的有些好笑,都已经铁板钉钉的事情,再来问自己的意愿,是不是显得有些做作?
当然,杨延昭时说不得的,谁让对方是大宋的天子?
“朝廷取贤纳士,让学生能一展胸中所学,报效我大宋,学生对官家感激涕零,怎会有怨言?”
“呵呵,那便好,说实话,杨璟,朕对你很好奇。
之前,竟然只身入我汴梁,就凭那胆识,委实是个人才。后来,待听到杨业将你逐离家门,朕还有些惋惜,没想到,你又给了朕一个惊喜。自古以武将之躯而登科及第,夺魁者,你怕是第一人。”
“多谢官家的恩赐,学生当为社稷肝脑涂地。”
宽大的衣袖摆了摆,赵光义摇手道,“肝脑涂地就不必了,朕现在还记得你当初所说,用胸中所学,跟随朕创出大宋的太平盛世,可还曾记得?”
“学生一直铭记于心。”
“好,好!”
连说了两个好,赵光义叹了口气,“可是邦不宁,朕又有何心来治理江山?”
杨延昭当然知晓他口中所指何事,契丹确实是大宋的心腹之患,但是这些与他眼下有何干系?
闽南可是在南方,而契丹处在北疆,饶是杨延昭再这么琢磨,也有些迷糊了。
圣意难测,果真如此。
弯身又是一礼,杨延昭很是配合的道,“学生愿为官家分忧。”
话音刚落,赵光义点了点头,“此事你去做,朕也能放心,到了福建路那边,定要帮朕完成两件事。
闽南之地,民智未开,且民风多彪悍,虽已归我大宋,但仍有宵小借机生事,这也是你此次前去的目的之一。
其二……”
说道这,赵光义的脸sè凝重了几分,“朕要对契丹用兵,闽南近海,而开设市舶司有所不便,所以要你去帮朕赚银子。
有了充足的银两,朕便能挥兵北上,夺回幽京,一血我族数百年之耻!”
这时,杨延昭才有所明白,怪不得要让自己做转运使,原来赵光义也看中了闽南出海的丰厚收益。
看来,他心中还是放不下开疆辟土,不过幽云十六州是该夺回来,否者中原之地永远坦露在契丹人的眼前,任由铁骑纵横,抢夺yín掠,而毫无办法。
“学生谨遵之意,只是……”
“只是什么?”
“闽南情形复杂,而学生又是出入朝堂……”
说到这,杨延昭停了下来,他的意思已经表明的很明确了,挣银子虽有难处,但毕竟在转运使的权限之内,可安顿闽南之地,这可是逾越了。
当然,若是要有所作为,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一把先斩后奏的尚方宝剑在手,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作为天子,赵光义又怎能不明白?
“这好办,朕会给你一道令牌,凡事皆可便宜行事。”
闻言,杨延昭顿时一阵窃喜,忙弯身行礼,“学生谢过官家。”
一句便宜行事,怎能让他不喜,这可堪比尚方宝剑在手,即便他斩杀一方官员,只要有理有据,想来也不会有所重罚。
将事情交待完,赵光义让殿外的王继恩取来一枚金sè令牌,杨延昭自当是双手接过,口中谢着天子的恩典。
“对了,朕听说你的身边有些好身手?”
像是随意问起,而杨延昭却是慌忙行礼,“官家圣明,这些都是学生舅父的侍卫,特意派来,以好护杨璟的周全。”
杨延昭完全没有想到赵光义会拿萧慕chūn等人来说事,这当然是不能被他知晓的,思念之间,也只有用折御勋来圆场了。
“府州折氏?”
赵光义眼睛眯了起来,眉头也微拧,杨延昭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怒了他,连累了折氏一脉。
“既然如此,那朕便不派人保护你了。”
闻言,杨延昭松了口气,之后,赵光义又是交待了几句,正当他准备行礼退出大殿的时候,身后传来那似乎自言自语的声音。
“若不是燕王请奏,朕倒是忘了闽南之地缺的正是杨璟……”
听到这细弱浮丝的声音,杨延昭不由得心中猛然一沉,竟是赵德昭的主意!
已经答应助他,却又为奏请赵光义将自己派到闽南?难道是起了戒心,还是别有用意?
“状元公,请把。”
正当杨延昭思虑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轻哼,抬起头,却见王继恩召来的青衣内侍正给他引路出宫。
正走着,却听到一阵斥骂传来,抬首望去,却见宫墙的一边,几名青衣内侍正对着一级别低等,穿着灰衣的小内侍打骂。
见杨延昭停下了脚步,那引路的内侍不由得笑了笑,“状元公莫理会这些,宫里面一些不听话的就得教训教训。
这个洪筹呀,惹了盛怒,幸好王公公出手,才保了他小命,这不,当了阵子祗候殿直,杂事也就做不好了,真应该好生的调教调教。”
语中满是幸灾乐祸,正yù继续引路,却发现身边的状元公已经大步往那宫墙边上走去。
疾行了几步追上,并挥着拂尘尖声道,“都在这作何,还不去干活!”
正在大骂的青衣内侍闻言,抬首,皆唯唯诺诺的散开,虽然他们都是青衣内侍,但是所处门庭却大不相同,前省押班怎能和后省的相提并论,更何况对方还是王公公身前的红人。
“洪公公,你没事吧?”
杨延昭上前扶起脸上已有淤青的洪筹,此刻的他,比之前多了狼狈,很是感激的看了杨延昭一眼,随即对着那引路青衣内侍行礼道,“多谢李公公。”
后者仰着头,面相有所不屑,“免了。”
“杨璟!”
正在这时,一个略带惊喜的声音传来,待杨延昭转过身,却见赵元佐由一队宫女内侍陪同从远处走来。
“见过卫王。”
“免了,听说你要去闽南了,小王还思量着今后很难见到你了,没想到今rì竟在宫中遇见了。”
“多谢王爷挂念,官家召见,杨璟便进宫来了。”
与杨延昭聊了稍许,赵元佐有些歉意的挠了挠头,“小王本该请你去喝杯茶,怎奈何要去太保大人那边听课,这……”
杨延昭心中一凛,太子太保授课,难不成?
暗自吸了口气,对着赵元佐行了一礼,“无妨,卫王正事要紧。”
赵元佐笑着转身,正玉离去之时却转过身,指着洪筹,“杨璟,你认识他?”
闻言,杨延昭忙点头,“洪公公曾经关照过杨璟,有过数次交情。”
“这样啊?”
后者眉头拧了拧,“我临华宫恰好缺个掌灯的,今rì你便过来吧。”
说着,转过脸,对那有些不安之sè的引路青衣内侍道,“至于王公公那边,小王会派人去说的。”
闻言,洪筹忙躬身行礼拜谢,对着杨延昭再露感激之sè。
??
第一百六十五章 萍水聚逢
出了皇城,杨延昭不由得感叹造化弄人,洪筹因小周后之事被牵连,如今又借自己与赵元佐相识而伴随这未来太子爷身边,如此一失一得,或许也是因祸得福。
到了院子,张谦等人已经是自娱自乐了,见杨延昭回来,免不了要问上几句,后者笑着坦然说着官家令他去闽南好生办事之类的吩咐云云。
官文任命以下,前往闽南也是近在眼前的事情,虽有伤感,但在杨延昭的故意调动的气氛下,倒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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