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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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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遵命!”
  一声鼓鸣之后,推迟的cāo练便开始了,不过主帅刘继业还是没有出现,在队伍中做着砍杀之势的刘延昭暗中思付着,这观察使应该不是好鸟。
  刘继业现在所领的官职便是遥领建雄军(治代州)节度使,现在刘继元将建雄军派到代州,这遥领二字便能除去。
  不过此举的用意却是有些不明,是表达信任还是派人来提防?
  要知道这些年刘继业无论是抗宋还是阻击契丹都战功赫赫,在附近几州城中,特别是代州城早已经深受百姓爱戴。
  宋朝依旧在虎视眈眈,帝王心术无非就是一张一弛,再加上这观察使,明显是对刘继业打一下哄一下,看来他这爹已经成了北汉帝皇心中的一根刺了。
  不过也好,刘延昭的计划中便是用北汉来逼降刘继业,怕的就是没有小动作,若是有,就帮你来搞大!
  “还真以为我朝军神刘将军麾下都是骁勇之旅,今rì一见,原来也不过如此。”
  看了不到半个时辰,马元撇嘴轻声说着,但却一字不落的传到了身边的王贵的耳中,后者脸sè立马沉了下来。
  之前的无礼他都可以不计较,但这是儿郎都是王贵的心血,哪里容得了外人来说道,更何况这说道之人还是个门外汉。
  “大人之言末将不敢苟同,校场的将士都是浴血奋战杀敌保家卫国的勇士,为了朝廷他们舍生忘死的冲锋,十年如一rì的勤苦cāo练,这才是真正的朝廷可用之兵!”
  “哦?王副将你的意思是除了你们麾下之外,其它队伍就不是朝廷的可用之兵了?当真是荒谬!何峰,挑一队兵士与王副将口中的英勇之旅比试比试!”
  点将台上的争斗正在cāo练的将士哪里知晓,直到一阵紧促的鼓声表示停止的时候,众人才察觉到有些不同之处。
  另一边,建雄军的折冲都尉何峰已经挑出了一支五十人的队伍,体格魁梧,算是建雄军的jīng英之人了。
  “难不成要比试了?”
  眼睛扫过点将台上,几人的表情刘延昭一览无遗,心中大抵明白了什么,这马元想来是要来个下马威,不过这一脚,怕是要踢到铁板上了。
  “观察使大人想要找人与建雄军的兄弟切磋切磋,对方已经准备就绪,我部便由……”
  说到这,王贵的视线在几万人的队伍中扫视开来,最终停在了刘延昭小队所在之处,后者心中一惊,难道是要他出手?
  果不其然,王贵的命令随之而来。
  “刘延昭,你的小队出列,其余之人散开!”
  一声令下,未被点到的队伍都是快速有序的散到一旁,空出校场的中间几丈方圆来做比试的地方。
  “刘延嗣,你留下,其余之人跟我走!”
  “六哥,我也要上场,刘家男儿没有懦夫!”
  七郎本来就有些失落,如今又有人来此羞辱将士,拳头早已经是捏的咯咯作响,恨不得痛揍眼前这嚣张之辈。
  转过首,看了看刘延嗣,只见他咬着牙,眼中满是坚定之sè,刘延昭点了点头,也罢,既然爹都让他参军了,是时候让七郎逐渐成长起来,一直庇护着,只会害了他。
  得到刘延昭的应允,七郎眼睛瞪着不远处的建雄军,看得出来,心中的怒火已经被彻底的点燃了。
  踏入到空地之上,王贵未作声,挥手示意,身后的一名校尉走下点将台,正要发出开始的命令时,高台之上,马元的声音再次响起。
  “且慢!”


 第七章 责罚

      “王副将,我朝一队兵士算上伙长也不过是五十有六,何时可以多出一人来了?”
  马元似笑非笑的说着,原来是挑这个毛病,要知道这一时期,战乱之事时常发生,军队编制很已经或多或少的发生了变化。
  这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可又是无可厚非,正当刘延昭想抽身退出的时候,却见那马元对身边之人挥了挥手,“马渐,你去,刚好人数相当,加我一个随从,王副将应该不会有话要说吧?” 。 。
  “双方人数相当,属下不敢有微言。”
  虽是这么说,但王贵还是不免的多看了刘延昭几眼,这马渐从气息来看身手不弱,应该是马府网罗来的高手。
  如此,这场比试胜负他也拿不准了。
  “给我放开了打,不要有所顾忌!”
  扭过头,刘延昭小声的命令着,眼前分明是挑衅,既然如此,那就用拳头来说话,更何况军旅之间想要想让对方服气,就得打掉他们嚣张的气焰。
  而且,要是有可能,刘延昭倒是很愿意与这自以为是的观察使结下梁子,这样一来,便有了接下来计划的引擎。
  “是!” 。 。
  得到命令之后,张允等人低吼了一声,这些人都是跟着刘继业杀过敌寇,见过血,对方的轻视之意他们也能有所察觉,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了。
  点将台上,马元不再出声,那校尉在王贵的点头之下,上前几步,高喝一声,“比试开始!”
  双方都是憋着劲,这一声令传来,当即朝着各自盯好的对手冲去,转眼就拳脚相加的打斗起来,而刘延昭则是伫立不动,和他相似,那马元的随从,马渐也是纹丝未动。
  突然间,两人开始快速的朝着对方扑去,此刻,刘延昭心中也没有多大的底,这人既然是马元的亲随,身手应该很是了得,而他已经不是真正的六郎,那些熟烂于心的招数也不知是否还使得出来。
  但眼下已没有后退之路,一切就听天由命了!
  很快,刘延昭便与马渐交上了手,幸好,下意识中还是能使出各种招数,但是由于对方出手太过狠戾,一时间只有防守的份。
  扫了一眼四周,张允等人已是占了上风,而七郎更是打趴了两三人,作为主将,刘延昭明白,他得拿出些成绩,否则不仅坠了士气,rì后也难以服众。
  而另一边,马渐眼中也是rì益焦躁,虽然他是马元的随从,但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被这无名小卒给缠上,怒火自然无法抑制的喷。泄而出。
  “好机会!”
  双目中jīng光闪过,察觉到一个破绽,马渐心中大喜,当下纵身跃起,右拳朝着刘延昭的脸部打去。
  这一击下去不要了你小子半条命才怪!
  可就在马渐暗自窃喜之时,情况陡然发生了变化,只见刘延昭头往下一低,躲过了他的攻击。
  随后一只手伸出,抓住了他的右臂,迅速的转动几圈,清脆的骨裂声之下,马渐只觉得剧烈的疼痛传来。
  在马渐疼痛难忍之时,他被摔倒在地上,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之后便觉得后背犹如中了千斤之坠,终于,痛叫了一声,晕死了过去。
  拍了拍手,刘延昭从马渐的身子一跃而起,而这时,其他的战斗也差不多结束了,场中的情况一边倒的厉害,建雄军已经没有几个人可以完好的站立着。
  “王副将,你们刘家军这是要作何,只不过是寻常的切磋,竟然下这般的狠手,是不是得给本官一个说法!”
  结局来的如此之快,也如此的大相庭径,马元顿时恼羞成怒,厉声对着王贵呵斥起来。而王贵心中虽然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但却不敢表露,毕竟对方的官职在他之上,若是借此生事,便会沾惹上头疼的麻烦。
  所以王贵只能开口请罪,可是这马元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他此行虽然被做尚书左仆shè的爹嘱咐过要沉住气,可是长期以来养成的嚣张跋扈怎么会轻易的改变?
  当下,马元怒指着刘延昭等人,让王贵将他们拿下,见后者不为所动,又命令左右建雄军之人上前擒拿。
  刚才打斗,建雄军蒙了羞,当然不会错过这机会,只是校场上几万的代州将士哪里容许他们惩治刘延昭等人。
  顿时,校场沸腾了起来,而马元本是来营地与刘继业见面,料想不会发生事情,所以三万建雄军也只是带了五千来,全当做炫耀的排场。
  此刻见到冲突yù起,当即转首低声喝道,“何峰,给我将城外的其余兵马调进来,另外派人急报朝廷,代州兵将骄纵不堪,胆敢以下乱上!”
  “大人使不得!”
  听到这,王贵是有些慌张了,刘继业虽得朝廷赏识,被先皇赐予国姓,但作为镇守一方的带兵大将肯定会被当权者所忌惮,更何况将军不善迎合官场,若是今rì若是传了出去,很有可能会被借题发挥,将小事变大。
  可是现在马元哪里听得进王贵的请求,一甩衣袖,就要在随从的护卫下往营外撤离。
  人群中,刘延昭趁着刚才的混乱已经夺了一把建雄军的佩刀,盯着马元,手都不禁有些颤抖。
  杀了他,便是逼反刘家的第一步!
  脑子中不知何时闪出的念头越来越清晰,刘延昭的心也因此快速的跳动起来,估算着马元的出营路线,一个绝佳的刺杀计划很快生成了。
  刘家以枪法出名,刘延昭的臂力自然也是极其出众,趁乱将手中的刀掷出,凭着玩竞技游戏养成的判断,他有八分的把握可以击杀了马元。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低沉有力的训斥声音响起,却是一直未露面的刘继业。
  顿时,校场上的代州将士退到了一边,而建雄军见到刘继业出现,也不敢继续造次,停下手来,等着马元的命令。
  “刘大人,你总算是露面了,本官还以为身份低微,不值刘大人来相见!”
  见到刘继业,马元当即冷声冷语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继而手指着比试受了伤了建雄军之人,“刘大人,这就是朝廷多次嘉奖的忠勇之师?如此的目无法纪,本官倒是要看你怎么和圣上解释!”
  不吭声的等马元发难完,刘继业冷眼扫过校场,这才应声以对,“观察使大人严重了,本将军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来人,将刘延昭等人拿下,杖刑五十,其他各营参与聚众生事者加罚两个时辰的cāo练!”
  刘继业的第一个命令便让代州的将士倍感吃惊,那王贵想要上前劝说,却是被刘继业挥手阻止,语气不容置疑,“王副将,还不执行!”
  听了刘继业这命令,马元心中的怒火这才消解了不少,可是须臾,却被后面的一句话又点燃了。
  “建雄军在场之人扣半月军饷,rì落之前全都驻扎进营地,不得有误!”
  这是要夺他手中的兵马,马元心中顿时郁积一口气难以排出,当下手指着刘继业,“刘大人,你这是要作何,竟然连建雄军也惩罚了!他们可是朝廷劲旅,你有什么资格来扣除半月的军饷!”
  “本将是皇上御封的领建雄军治代州节度使,观察使大人难道忘了?看来是路途遥远,过为辛苦了,王副将,给观察使大人安排住所以便好生的歇息。“
  对于马元的恼怒之状,刘继业面不改sè,丢下这一句,便转身离去。
  “不用了,刘将军的心意本官心领了,我们走!”
  咬牙切齿中,马元带着随从气冲冲的走了,再待下去也是自讨没趣,刘继业只不过短短几句话就正中了他的要害。
  建雄军被收走,在代州城,马元根本就没有办法来抗衡!
  “将军,这样会不会有些……”
  马元走后,王贵走到刘继业的身边,有些担忧的问着。
  “你是在担心马元还是六郎他们心生怨恨?”
  见刘继业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王贵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大人英明,正是此二事,这马元是尚书左仆shè马峰之子,而朝中挑唆生事针对将军的正是以马峰为首,所以属下心中有些担忧。”
  “唉……”
  王贵的话让刘继业深叹了一口气,宋朝大军兵临在即,可是朝中还是勾心斗角,丝毫没有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危机之识。
  这怎能不让奋勇杀敌的将士心生寒意!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我做好本分之事,至于是非对错,自有圣上来定夺。”
  说着,刘继业便继续往他的屋子走去,可几步之后又一次停了下来,“去看一看六郎他们,将创伤药带上些。”


 第八章养伤

      “六哥,我想不明白!”
  几间营房的地上,五十多人趴在床上,屁股上都是凄惨一片,刘延嗣的床靠着刘延昭,此刻疼痛已经是次要的事情,毕竟从小练武,哪种痛没受过?
  让他着实感到憋屈的是刘继业所给的惩罚,明明是对方太过嚣张,怎么到头来就只是自己这边人吃了杖刑?
  相对于刘延嗣,刘延昭却是一点怨言都没有,本来这件事就有他煽风点火的份,而且他很是赞同刘继业的做法。。。
  姜还是老得辣!
  他与七郎受了惩罚,看起来是吃了亏,但却在无形之中团结了代州的将士,并且借此接收了建雄军,这马元还是嫩了不少。
  只是这一来,建雄军与代州兵之间的怕是要生出了间隙,不知道他这治兵有方的爹会有何妙计,不知觉中,刘延昭竟然有些期待。
  “六哥,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把那些闹事的建雄军全部拿下!”
  七郎仍带着怨意的声音将刘延昭的思绪拉了回来,当即轻笑了两声,这七弟还是年少了几分,血气方刚,其中的用意还没有体会到。
  “七弟,无须心生忿恨,爹这般做zì yóu他的道理,如今我刘府虽得圣恩,镇守代州为国效忠,但是朝中仍有不少jiān佞之徒对我们虎视眈眈,所以爹必须得步步小心,否则……”。。
  刘延昭止住了声音,七郎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而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之声,继而王副将与大郎等人出现在两人眼前。
  “六郎说的对,爹这样也只是权宜之计,七弟你就别怪爹了,这不,爹让王叔给你们送来创伤药了。”
  大郎刘延平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王贵手中的白sè小瓶,与其余三兄弟小心的褪去两人的衣裤,帮着上起药来。
  “咝~!三哥,你轻点!”
  七郎惊叫了一声,那三郎刘延光却是不满的撇着嘴,“怎么的,这点痛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想跟着爹与哥哥们上阵杀敌?”
  说完还故意的弄了弄七郎的伤口,疼的他直吸凉气,直到大郎呵斥了一声,这才停下折磨七郎的举动。
  “不过这次七弟与六弟可真是大快人心啊,当时要是能让我上场那该多好!”
  上好了药,王贵有事离开了,兄弟几人便放得更开,二郎刘延定满是羡慕的看着两人,那神情就算现在屁股开花的躺着,他也愿意。
  “二哥说笑了,小弟也是看不惯那些人自以为是的模样,所以才忍不住出手狠了些,倒是让爹爹为难了。”
  “六弟现在算是明白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你,军营之中向来谁都不服谁,拳脚相争也是难免的,只是六弟今rì的出手太过凶狠了些。”
  刘延昭知道,他故意下的狠手肯定瞒不过长期习武的大郎等人,当下脸sè郑重的点了点头,“大哥教诲的是,那也是小弟新练的招式,还不能运用自如,所以才闯下了祸事。”
  “大哥,你这是干嘛,我与五弟就觉得六郎他们没错,就管那马元的人下狠手,还不能让六弟还手了?要不是六弟本领高于对方,现在怕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三哥说的对,对了,六弟你这最后两招是什么时候学会的?难道又是自创的招式,等伤好了可得与五哥比试比试!”
  三郎与五郎这一打岔,本还想教训的大郎顿时没了说教的氛围,只能怒其不争的看着他们二人,而剩下的刘延昭三人则是低头笑了出来。
  快要到rì落之时,刘府中的妇人们终于知道了刘延昭与刘延嗣的受罚,折赛花派来了刘和将兄弟两人用马车接了回去。
  虽然这是有些不合规矩,但刘继业并没有发话,而且兄弟两人这顿杖刑几rì之内肯定是无法进行cāo练之事,倒不如回家休养。
  在家中的床上一连待了两rì,刘延昭才能下床走动,这期间刘继业没有回府,就连大郎等人也留在了营中。
  看来是被建雄军的事情给忙上了。
  去看了看七郎,他还在床上趴着,见到刘延昭能走动,当下眼中满是羡慕,而他伤势未好,别无它法,只能留在屋中。陪着他聊了许久,最后嘱咐他好生养伤,刘延昭才起身往回走去。
  “六哥,你怎么下床了,罗大夫不时嘱咐过你安心养伤的么?要是被娘知道了,看她不好生的责罚于你!”
  刚到了院子,便听到八妹焦急的声音,看着她故作大人的模样,刘延昭笑了笑,上前在八妹的小脸上捏了捏,“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口气却是恼人的紧,让六哥瞧瞧是谁教你的!”
  “就知道欺负鱼儿,小心我告诉娘去!”八妹拨开刘延昭的手,鼓着嘴,虽是这般说,但还是往着屋中走去。
  “小鱼儿还生气了,就当六哥错了,你小人不计大人过可好?”
  跟在八妹的身后,刘延昭做着躬身赔罪之态,虽然听出语中有着打趣之意,但是八妹小脸上还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六哥,这是娘让我送来的骨头汤,给你补补身子。”
  走进屋子,这两天照顾刘延昭生活的小厮已经离去了,却是那个与八妹年纪相仿的小女孩正低首立在桌边。
  在床上养伤的时间,小丫头也见过几面,大多是端着汤食来,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匆匆离去了,所以刘延昭还未和她说过几句话来。
  “有劳八妹了,刚好六哥也有东西送你。”
  走到床头,在八妹的好奇之下,刘延昭从枕头下摸出一只木头雕刻的小兔子,养伤的rì子什么也不能做,百般无聊的他便让小厮取了匕首和一段木桩。
  “六哥,这是你为鱼儿做的么?真是太好了,就知道六哥最疼鱼儿了!”
  还好以前学画的功底没有丢掉,不然刘延昭还搞不出这小玩意,见八妹脸上的欢喜之sè,内心也生出了一股满足之感。
  八妹将小兔子拿在手里小心翼翼的看着,越看越是欢喜,接着走到桌边递上前,“排风,看,我六哥做的是不是很好?”
  “恩!”
  一直安静的小女孩抬起头,眼中更多的渴望的神sè,伸出小手想要触摸,却最终还是缩了回来。
  “给你玩会!”
  见对方表情如此,刘延琪犹豫了片刻,将小兔子塞进了对方的手中,在这两个小女孩的短暂交谈中,刘延昭却是愣在了那里。
  这个他所见的寡言女孩儿竟然是杨排风,那个舞着烧火棍的火帅?
  不过此刻,她该和其余人一样,都姓刘吧?
  好一会儿,刘延昭才从错愕中清醒过来,不禁有些莞尔,杨排风有何好惊讶的,如今他身边的哪个不是rì后传扬已久的人物,就连这八妹不也是了不得的一名女将么?
  还好两个女孩儿的心思都在那小兔子上了,没有注意刘延昭的失神,收回思绪来,刚好见到排风将木兔递给八妹,小脸上不舍之意一闪而过。
  看来这些rì后叱吒一时的巾帼英雄还都是小孩子,不过这才显得可爱,否则刘延昭可恨难适应身边都是智多近妖的小家伙。
  走到床边,从枕头边再次拿出了一只小木兔,笑着递给她,“这一只小兔子耳朵被我给不小心刻坏了,排风要是不嫌弃,便送与你了。”
  听到刘延昭所说,那排风一时间竟愣在了那边,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排风愣住做嘛,要不我这只给你。”
  八妹拉了拉刘排风的衣袖,这才将她唤了回来,接过刘延昭手中的木兔,放在手心捧着,“不用了小姐,多谢六公子,奴婢很喜欢。”
  “这就好,我说的对吧,六哥他人最好了!”
  刘延琪再次开心的笑了,一颗小虎牙露出很是可爱,拿着小木兔摆弄了一会,稍后惊呼了一声,“哎呀,怎么把正事给忘了,六哥,来赶紧将这骨头汤给喝了,鱼儿还得给娘亲交差事呢!”
  拉着刘延昭做到桌边,八妹在汤碗上吹了吹,继而递了过来,“这可是娘亲手熬的,七哥那边大嫂送过去了,怕是已经喝完了。”
  耐不住小丫头的热情,刘延昭只能接过喝了起来,可是刚吃了两小勺,便察觉出有些不正常,八妹正拖着下巴一副哀求的看着他。
  “六哥,要不趁着现在,你将西厢记跟鱼儿讲述一些可好,那崔莺莺逃出家门之后情况如何了?”
  一旁,排风虽是低着头,可是小耳朵也竖了起来,看来这两个女孩私下里关系不错,这也样也好,八妹也能有个伴。
  现在排风似乎没有那些本领,但是天资卓越这点肯定错不了,虽然不知道小姑娘以后有什么机缘,但是刘延昭这只小蝴蝶却动了扇一扇翅膀的念头。


 第九章 父子

      “哎呀,又听的入迷忘记了时间!”
  八妹的一声惊呼才将她从故事中拉了出来,忙要伸手收拾桌上的碗勺,却被眼疾手快的排风拿了过去,“小姐,这种事情还是奴婢来做,天sè也渐晚,娘亲应该已经忙活了,排风便先退下,去灶房做事了。”
  稍后排风端着东西离去了,刘延昭则是笑着唤住了要去娘亲那复命的八妹,“鱼儿,你觉得排风怎么样?”。。
  “排风?”
  虽然心急着要去娘那边,但是听到刘延昭提及排风,有些疑惑的止住了脚步,“六哥为何问及此事,排风自幼便在府中,与小鱼感情很好,特别是六哥也忙于营中之事后,能陪小鱼说话的除了恼人的七哥之外,也只有排风了。”
  八妹脸上生出与年纪不相符合的寂寞之sè,也是,如今七弟也进了营地,府中能陪着小丫头的人就更少了。
  有些歉疚的拉着她的手,刘延昭对着八妹眨了眨眼,“既然这样,我们让娘也教排风习武识字可好,这样,鱼儿也能多个伴。”
  “六哥说的是真的么?鱼儿也有这想法,只是怕娘不答应,所以一直都没有敢提及此事,现在有六哥帮忙,娘肯定会同意的,我现在就去告诉排风,让她也高兴高兴!”。。
  蹦蹦跳跳的,八妹便跑了出去,看来确实很高兴,不然怎么连复命的事情都忘记了?看着她那欢喜的模样,刘延昭嘴角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前世,独子的寂寞他已经饱尝了多年,如今,他怎么能让八妹这可爱的小丫头也经历这般的遭遇?
  八妹走后,房间又一次的安静下来,刘延昭索xìng无事,拿起书案前的兵书看了起来。虽然他有了入仕的筹划,但身为刘继业之子,早被打上了将门之后的烙印,所以对于兵法之事,还是得掌握一些,rì后用到之时也能应付一二。
  手中的书‘孙子兵法’上有不少的批注,字迹刚劲有力,却又藏着锋芒,对于书法琢磨过的刘延昭当即明白,这是刘继业的笔迹。
  怪不得观点很是透彻,许多道理刘延昭也是从后世的专家口中所知,那也是耗费了多年研究得出的。
  没想到刘继业如此的厉害,心中不禁对他佩服之极,要不是被jiān人所害,凭这些本事,宋朝横扫异族或许并非难事。
  “为北汉卖命真是不值,空有一身本领,但没有施展之处。”
  轻叹了一声,刘延昭合上了手中的兵书,看得越多,就越是钦佩,既然此刻他为人之子,是该做些事情来拨动历史的转轮了。
  不自觉中,刘延昭脑中又想起了当下的形势,代州城来了个马元,而且是领着皇命的观察使,这是北汉朝廷对刘继业的提防。
  这点,任是谁都能看得出来,刘继业肯定也是心知肚明,要不然,也不会借闹事之际将建雄军给一举抓住。
  乱世之中,有兵就是王,哪怕刘继业没有割据一方的打算,但这建雄军也不能留在马元手中,否则对代州城始终是个隐患。
  不过这马元会如此甘心,就此罢手?
  此人说白了就是个二世祖,本是趾高气扬的来代州做土霸王的,结果接二连三的吃瘪,应该是咽不下这口气。
  看来,代州城要起一番风雨了。
  手托着下巴,刘延昭心中快速的盘算着,与马元结下梁子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要逼反死忠北汉的刘继业就得让他对这个独居一偶的小朝廷心生绝望。
  所以,还得继续煽风点火,最好能将马元弄死在代州城!
  心中涌出一丝狠意,刘延昭打定了主意,可就在他要继续谋划之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回过神来,看到八妹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前,小脸上满是惧怕的模样。
  “八妹,你怎么了?”
  “六哥你刚才的样子真是可怕,鱼儿从未见到你那般模样。”
  八妹这时才缓过气来,轻轻的说着,刘延昭这时才明白,应该是刚才不经意流露出的杀气惊着她了。
  上前摸了摸八妹的小脑袋,刘延昭笑着掩饰道,“刚才六哥在想着战场之事,所以才会那般,吓着我们家小鱼了,六哥给你陪个不是。”
  “六哥没事就好,鱼儿也不打紧呢”,牵着刘延昭的手,八妹拉着他往外走去,“娘让我来叫六哥用晚膳了,爹与哥哥们都回来了,只不过七哥那讨厌的家伙还不能下床,鱼儿得让排风送些吃食给他。”
  小丫头念念叨叨的说着,刘延昭却是又一次的陷入了沉思,爹回来了,那建雄军的事情应该暂时解决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外来的兵马是不是真的心服,否则rì后调度起来必定麻烦不断。
  到底该怎么处理这棘手的建雄军,刘延昭还真是期待他这个爹的手段。
  进入到客厅,里面早已经是坐满了人来,只是爹娘还未到,因而气氛还算是活跃,见到刘延昭,大郎等几人都是欢喜,三郎更是忍不住出言打趣,“哎呀,才两rì未见,六弟的伤势竟然痊愈了,真是让三哥欢喜,有句话怎么说着来的?”
  说道着,故意转首望向五郎,后者自然配合的接了过去,“脸皮厚来铁难穿,六弟是不是也练就了此等神奇的武艺,只不过用在了屁股上了?哈哈……”
  两人的一唱一和让其余之人都忍俊不禁,而刘延昭自然不会跟他们计较,只是笑了笑,坐到他的位置上去。
  “不对啊,平时牙尖嘴利的六弟怎么今rì如此的寡言了,难不成在家几rì换了一个人来了?”
  二郎刘延定也笑着戏弄起来,在众人欢笑之时,换好便衣的刘继业夫妇走了进来,“都在说些什么,这样的开心,让我与你爹也知晓知晓。”
  “娘,他们这是在与六弟说笑呢,对了,七弟的伤怎么样了?”
  大郎忙解释了起来,不过随即也问了问刘延嗣的情况,毕竟七郎初入营伍便遇到这种事情,作为兄长,刘延平还是有些担心。
  “七郎的身子骨不如六郎,所以还要养两天,刚才你爹去看望过他了,已经没有大碍”,说着,折赛花拿起了筷子,“来,都吃饭吧,累了几天,是该好好的补上一补,为了今晚的菜肴大娘她们可是张罗了很久。”
  晚膳过后,刘延昭本是打算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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