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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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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商议了其余一些事情,将特种小队的赏赐给定了下来,这样一来,在刘延昭走后,他们能安下心来继续训练。
至于由谁来接管特种小队,刘继业没有发话,后者明白,这是给他做决定,是得回去考虑一番,并将之前写下的训练心得一道拿出来。
出了书房,四周早已是漆黑一片,抬头望了望繁星璀璨的苍穹,刘延昭不禁深深的吸了口气。
又是一步顺水推舟的棋,只是这步是凶是吉,还真是有些不好预料了。
大步往回走去,刚走进院子,便看到一只小身影扑了过来,“六哥,你与七哥是要去晋阳城了么?”
脸上没有半点高兴之意,整个刘府,除了刘延昭爹娘,也只有这个小八妹不为他升官而高兴。
“是的啊,以后六哥就可以为小鱼儿买晋阳城的好玩意了啊,这不是你欢喜的事情么?”
“鱼儿不喜欢,六哥以后不在府中,谁陪鱼儿玩耍?”
看着八妹这委屈的样儿,刘延昭心中有些不忍,将她拉进屋中,免不了好生安慰一番,这才让小丫头暂且开心了些。
第二rì,照常在营中忙碌着,萧慕chūn等人也得知了刘延昭被调入晋阳,皆是替他欢喜,不过脸上还是有些失落,毕竟在一起玩命的训练已经有了交情。
因为到了营地之中,训练有些不便,所以只做了些寻常的cāo练,歇下来之时,刘延昭将昨夜讨来的赏赐与众人说道了,让一群汉子顿时眉飞sè舞,来了jīng神。
“哈哈,毒蝎,好名字,如同毒蝎的尾刺,瞬间给敌人致命一击!”
这便是刘延昭昨夜与刘继业商量后的赏赐,名号自然不能少,训练场地也有了专门的安排,特地划在了陌刀卫的一侧。
毒蝎隐藏于黑暗之中,所以不便授予旗帜,待听到此处,刚才还兴奋的人都脸sè僵硬起来。
旗号,营旅的jīng魂所在,是对将士至高无上的荣誉,否则之前仅凭‘毒蝎’二字,就把他们给乐坏了。
这副情形,刘延昭也能料想到,随即将商议之计说了出来,没有旌旗,但却多了一枚胸徽来表明身份。
“哎呀,教官你倒是早点说,想把兄弟们给吓着不是?”
邵武嘟囔了一句,胸徽虽然没听说过,但照着刘延昭的描述来看,应该是个好玩意,而别的营队从未见过,这不更能表明与一般队伍的区别么?
胸徽已经交给兰桂斋来打造,想来很快便能完成,刘延昭甚至可以想象得出这帮家伙戴上后趾高气扬的模样。
不过这些也都是他们应得的。
又说道了会,刘延昭便先行离开了,刘继业为他争取了三天的时间,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来安排。
常磊便是其中之一。
大步走向建雄军的营房之处,守卫的士兵已经对他习以为常,因而并未拦住,只不过那rì出城被伏的yīn影仍然笼罩,整个营房显得有些yīn霾不散。
扣了门,屋中常磊的声音响起,有些低沉,刘延昭推门而入,见他正坐在桌边,满脸的疲惫之sè,多rì未刮的胡须更是让他苍老了几分。
“六郎你来了,这些rì子也就你愿意来看老哥了。”
声音中有些落寞,虽然朝廷未曾追究他的过失,在昨rì的封赏之时,还赐了爵位,但刘延昭知道常磊心里还未放下。
“常大哥,我要走了。”
“六郎进京任职,老哥该是恭喜你才对。”
常磊的脸上露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让刘延昭有些暗自叹气,也有些怒气涌了上来,“常大哥,小弟还是那句话,胜败乃是兵家常事,试问哪位将军没有败过?若是这个坎都跨不过来,便当我不认识你,也从未与你结交过。”
被刘延昭这般说道,常磊低下了头,心里的确是苦闷的很,若不是为了那些建雄军的兄弟,他也不会明知是埋伏还违令冲出了城。
但输了就是输了,那次落败之后,营地中建雄军的名声更加的遭人轻视,常磊受不了的正是在于此。
没有出声,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刘延昭,当初,常磊是在他的鼓舞下,才放下心中对建雄军的包袱。
可是如今,军威未振,反而更加的落寞。
摇了摇头,刘延昭又一次的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一把小匕首,是他从房中找到的,想来是曾经的他所用之物。
将匕首放在了桌边,起身离去,“常大哥,过两rì我便走了,时rì短暂,或许不会来看你了,延昭就此别过了。”
木门吱呀一声,被关上了,屋中,常磊将那匕首拿入手中,外壳光新,雕刻的睚眦纹理栩栩如生,必定是小心爱护的结果。
转过匕首,一行小字映入眼前,‘待还时,金瓜钺斧’。
手指在这抚过,常磊顿时觉得心中有些暖意,下意识的抬起头,朝着门望去,像是在看着已经离去的刘延昭。
第三十九章 临行前夕
别了常磊,刘延昭在营地中处理了些琐事便匆匆的离开了,时rì不多,因而刘继业也不约束与他,营中任由出入。
在兰桂斋前勒住马,还未下马,立在门口迎宾的小厮便走上前来牵马身绳,如此殷勤,却与兰桂斋买卖越发兴盛有关。
短短数月,象棋和他预料的一般,彻底风靡开来,再加上经营方式的改变,清一sè的水蓝sè衣着,热情周到的服务,顿时使得兰桂斋变成风cháo,引来不少的生意。。 。
作为幕后参与人,刘延昭虽然只是拿了四成,但也委实有了不少的私房钱。
所以,在临走之前,兰桂斋的事情得交待清楚。
很快,在小厮的通报下,杜掌柜笑眯着脸走了出来,将他引到了偏厅之中。在杜掌柜眼中,刘延昭现在可是他的财神爷。
更何况小主都对象棋很是欢喜,特地吩咐rì后有何新奇玩意第一时间内呈上,如此,即不违令,又能赚的满钵钱银,杜掌柜怎能不乐呵?
“杜掌柜,实不相瞒,我即将调任晋阳城,不知道杜掌柜可否有意愿前往晋阳一展拳脚?”
喝了一口茶水,刘延昭便开门见山的说出来意,而闻其言,本是笑容满面的杜掌柜面露凝重之sè。。 。
兰桂斋若是能在晋阳开个分店,刘延昭行事也能方便点,至少银两事宜上没了许多的麻烦,因为他与兰桂斋的交易暂时还不想让被人知晓。
见那杜掌柜不作声,刘延昭大致明白他为难什么,开分店并不是嘴皮随便一碰那么简单,得考虑诸多的因数。
买卖若是无人问津,便是赔本赚吆喝,但若是太为兴盛,也是个祸事,毕竟晋阳城可没有刘继业治下的清明。
dì dū之中,随便出来一个不是皇亲国戚就是显赫要臣,没有根基与背景的兰桂斋要在晋阳站稳脚怕是有些难度。
“呵呵,要杜掌柜即可做出决定有些强人为难,这样,杜掌柜只要想通了即可刘延昭答复,即便延昭两rì后去了晋阳,也可以来寻我不是?”
笑着从怀中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的纸,放在茶几上,刘延昭便拱了拱手离去。
没多久,这张纸就到了那绝sè女子手中,“檀香扇,扇风传香,器美质轻,镂空而错纹。”
顺着往下看,是几把扇子的图样,确实与众不同,即便她看了也有心动的感觉。
“小主,这刘延昭的话……”
杜掌柜轻声说着,开分店,若是寻常地方,他倒是可以做主,只是如今刘延昭选的是晋阳城,那就得小心谨慎了。
“依了他,将兰桂斋开到晋阳城去!”
折好那纸张,递还与杜掌柜,朱唇轻启,算是下了命,后者连声应下,“小人这就着手去安排。”
刚要离去,却被身后传来之声给震住了,“恩,绿珠,你也好生准备一番,我们也到晋阳去。”
“小主,万万不可!”
“小主三思!”
杜掌柜与一边的侍女绿珠二人同时惊呼出声,但是却被摇手止住,“不必多言,心意已决。”
兰桂斋的决定是在第二rì收到的,看到杜掌柜派人送来的信件,刘延昭也没想到对方很有魄力的做出决定,而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合作伙伴。
兰桂斋的事情解决了,刘延昭还得为其他的事情忙碌着,三天时间,转眼间便所剩无几,毒蝎的事情也终于安排妥当了。
队伍由萧慕chūn暂且领着,七郎的小队则是随刘延昭一起前往晋阳城,如此,也能有个使唤的人手。
那些总结出来的训练心得也给了刘继业,或许在将来没多久,毒蝎就会壮大开来,到时候绝对是一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利刃。
相比于昨天道贺而来的晚宴,今夜少了吵闹,但是却格外的温情。
“来,六郎,七郎,这清蒸鲈鱼可是娘亲自为你们做的。”
大郎妻周氏轻声说着,刘延昭与七郎则是连忙伸出筷子,上前夹起,“娘亲做的菜真是人间美味。”
“恩,六哥说的是,孩儿也是喜欢的很。”
两人这一句话却是让折赛花眨了眨泛红的眼圈,挤出一个笑容,“瞧你们,都没个正形,就知道嘴甜。”
虽然是这般说着,但还是将菜肴往着二人处推了推,“既然觉得好吃,那就多吃点,离了家,可就吃不着了……”
说道此处,折赛花不再言语,交待了其余人不与提离别之事,可没想到最终是她自己说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刘延昭心莫名的有些酸,儿行千里母担忧,纵使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可是慈母之心却是亘古不变。
憨憨的一笑,刘延昭轻声应着,“娘亲放心,孩儿能照顾好自个,七弟有我在,定不会让他受了委屈。”
“说的是,六弟与七弟千万宋军中都能来去自如,娘您就别担忧了!”
三郎突然一声说笑,虽然没有往rì的欢快,但在其余之人的附和下,也总算是将刚才生气的离别愁绪给吹散了。
整个晚膳中坐在主位上的刘继业都未出声,只是端着手中的饭碗,不吭声的吃着,但碗中米饭还剩着一半,就连平rì爱吃的一盘老醋溜藕片也完好无差。
今晚,刘延昭没有被唤入书房,便在客厅中与几位兄长,嫂嫂以及八妹闲谈着,当然,大都是在嘱咐他与七郎在外好生照顾自己。戌时末,在大郎的提议下,众人散了去,只是八妹一直跟在刘延昭的身后,不愿离去,小脸上满是不舍。
临近离别,小丫头越发的沉默不语,但只要他一回府,便时刻黏着,生怕下一刻刘延昭就不见了似的。
有些不忍的将八妹拉着往回走,又是一番的哄劝,才让她嘟着的小嘴恢复原样,但还是没有往常的欢笑。
半路途中,遇到丫鬟出来寻八妹,应该是娘亲见她还不回房,特意派来的。
八妹知道她得回去了,转过身子,伸出小拇指,“六哥,你可是答应小鱼早些回来的!”
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模样,刘延昭将笑意隐去,也满是郑重的半蹲下来,与八妹勾起手指,“恩,六哥答应你。”
告别了八妹,刘延昭却未直接回院子,而是去了五郎的住处。
其它几位兄长都有家室,也只有去寻五郎才不算是打扰,而且刘延昭的确是有事情找他来帮忙。
在院子外唤了一声,很快,便有脚步声传来,院门打开,五郎有些惊奇,“六弟不是回去歇息了,怎么到为兄这来了?”
上前从五郎的一侧走进院子,刘延昭面露笑意,“五哥这话小弟可不爱听,难不成院中藏了人,不欢迎延昭前来?”
“你这家伙,还拿五哥打趣!”
一阵嬉笑后,刘延昭开始说明来意,“五哥,实不相瞒,小弟前来是有事情想要拜托五哥。”
坐在刘延昭一边的,将桌上还未冷去的茶水倒了一杯,递了过去,“是不是罗家小娘子?这三rì,我与几位哥哥好生纳闷了,为何你不去与她道个别?”
被人说中心事,刘延昭到没有觉得尴尬之意,脑中浮现出罗氏女的清秀可人模样,当下轻叹一口气。
她终究是自己的嫂嫂。
放下手中的茶杯,刘延昭点了点头,“确实是此事,罗姑娘心地善良,长相绝佳,马元那厮垂涎已久,所以小弟有些不放心。”
刘延德不知道六弟为何对罗氏女这般,在众人眼中,两人可是般配的很,但是刘延昭不想说,他也不打算刨根究底。
“放心吧,六郎,罗大夫父女对将士们有恩,即便你不提及,也不会让罗姑娘受委屈的,至于马元,有爹在,他不敢胡作非为的。”
五郎很有信心的说着,罗氏女已经是他们几兄弟认定的弟媳,当然不会容他人来欺负,但随即被刘延昭的话给惊住了。
“五哥,我想要马元死……”
仔细的盯着刘延昭看了会,五郎才敢确定这平rì里有些小耍宝的六弟不是在开玩笑,马元的身份极其的敏感。
而且六弟与七弟即将启程前往晋阳,那里可是马峰的势力所在,马元一死,二人岂不是要处在险境之中。
一时间,刘延德竟不知晓这六弟究竟有何用意。
五郎不说话,刘延昭大致能猜到他的顾虑,“五哥,延昭是认真的,马元必须得死,至于原因,小弟只能说为了我们整个刘府的命运。”
六弟已经离去了,刘延德却陷入沉思之中,为了刘府的命运,这简短的一句话,让他明白了什么。
汉朝独木难支,六弟这是要投诚宋国,心思缜密的他当然知道这是大势所趋,只是爹会同意么?
宋国皇帝会理会么?
还有最后一句留意xìng格孤僻,武艺高强的入营者又是何为?
越发多的疑问,让五郎越发的看不透。
第四十章 离去
回到院子,刘延昭放心了不少,虽然五郎没有应承,自己也没有说明缘由,但后者定会那般去做。
杨家七子,杨五郎武艺最强,目光也极为独特,否则rì后也不会成为杨家将的副帅。
该交代的都已经说完了,想到明rì就要离去,刘延昭心里或多或少是有些失落,哪怕只在这个家待了短短的三个月,但已经对它有了不舍与依恋。
。 。
定是马元在暗中捣鬼,一拳砸在桌上,有些不爽,虽然他想去晋阳城,但不代表甘愿任人摆布。
不知不觉,已经处在了一个身不由己的局中。
努力的将心中憋屈平息,刘延昭清楚的明白眼下却没有抗争的能力,深呼吸几口气,坐到书案的油灯下,还有事情得忙活。
熟练的拿起笔,沾了沾墨汁,快速的在纸张上书写起来,这是他留个八妹的礼物,白rì里忙着事情,也只有晚上有清净的时间来将西游记默写出来。
虽然做不到和原著只字不差,但主体情节没有变化,而刘延昭本身文学功底仍在,所以至少不会看起来莫名其妙。
揉了揉发酸的右手,书案上又多了厚厚的一叠纸,看来再努力努力,便可以将前传,大闹天宫的部分给结束了。。 。
油灯开始变得微弱,刘延昭放下笔,眼睛有些花,但也值得了,将所有的书稿按着顺序理好,便着手收拾起行礼来。
多年独处,刘延昭也没有可收拾的东西,也就几件换洗的衣衫,其他也没有可拾掇之物了。
推开门,天边还有些yīn霾,黑雾还没有完全的散开,离rì出还有段时间,而这正是他所想要的。
只有在此时,大家还处在睡梦之中,也能免去分别的伤感。
将包裹背在身后,提上点钢枪,将书案上的那叠书稿拿上,七郎想必也已经起身了,得将这书稿找个丫鬟用针线缝订一下。
“六弟!”
谁知刚走出院子便看到大郎等人伫立在外,几人怕是早就来了,顿时心中一暖,忙走上前,“几位兄长……”
“你这家伙,还真被大哥说中了,想要偷偷的离去!”
三郎毫不客气的上前锤了刘延昭一下,五郎也略带埋怨的怪罪了两声,使得他只能低首讪讪的笑着。
“好了,早膳已经准备好了,赶紧去吃上些,不然迟了八妹可就醒来了。”
将手中的纸递给三郎,当然免不了被打趣几分,不过正是如同往常的谈笑,让刘延昭心中涌出了莫名伤感淡了几分。
前厅,早膳很是丰富,几位嫂嫂与娘已经在了。
与七郎一道吃了些,二人似乎都没什么胃口,离别之时,刚才还说笑的众人都没了笑意。
接过缰绳,刘延昭与七郎都扭过头,想要越过身前之人,往府中看去。眼圈微红的折赛花走上前,仔细的帮两人整了整衣襟,“爹已经去了营地,不要再等他了。”
心中有些失落,刘延昭正要跃身上马,却听到刘和气喘吁吁的呼声,“六公子且慢,老爷留了封书信给公子!”
听到这,刘延昭当即扔下马鞭,快速的迎上去,接过信,确实是刘继业亲笔,打开一看,也只是寥寥数语。
‘吐浑军副统帅韩风,马步总管狄鸿,副总管扈青皆可求援。’
不过这寥寥数语却让刘延昭眼睛有些发酸,父爱无言,却重如泰山,在心中永远有着抹不去的深深厚重。
“娘,各位哥哥嫂嫂,延昭这就去了!”将书信放进包裹,刘延昭上马对着身后不舍的众人道了声别,继而扬鞭而去。
若是再待下去,他也不能保证可以控制住眼中的酸楚。
刘延昭这一走,还在发愣的七郎也紧跟其后,两人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街道尽头,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折赛花才在周氏的搀扶下缓慢的往府中走去。
门口的一侧,排风的小脑袋半探着,小手中拽着一只荷包,盯着街尾,很快大颗的泪珠便滴了下来。
一抹光亮从天边升起,到达城门之时,天才有一些破晓。
城门的守卫识得刘延昭兄弟二人,见他们前来,一边说着恭喜之话,一边快速的打开城门放行。
“有劳了!”
刘延昭抱拳谢过守城卫士,那些兵丁忙呼着不敢,待骑马而过之后,纷纷挥手念道,“少将军多保重!”
在城门关起之时,城墙的一角,常磊魁梧的身形慢慢显现而出。
“常大哥,怎么不去和刘兄第道个别?”
身边,郭淮有些不解,昨夜校尉便没有歇息,猜到刘延昭会从南城门而出,因而早早的来此守候。
听到郭淮的话语,常磊没有作声,右手抚着一把至jīng的匕首,眼睛直直的望向城门外,良久,转身默默的离去。
城外,刘延昭策马疾行,他得与毒蝎小队汇合。待一炷香时间后,有些哭笑不得的勒住马,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教官,队长,这……”
七郎小队的副队长蓸山苦着脸走上前,要解释什么,却被身后萧慕chūn声音给打断,“曹铁匠,这事是萧某逼你的,萧某自当担下!”
蓸山入营前是打铁的,因而混熟了之后,大伙都是这般称呼于他。
那萧慕chūn大步走上前,像是受了委屈一般,“教官,你不带着兄弟们一同去晋阳也就罢了,为何要如此偷偷摸摸的离去,要不是老萧让人盯着曹铁匠,连这行都要送不成了!”
几句话顿时引来无数的附和,虽然有着怪罪之意,但刘延昭心中有些感动,这些都是一起流汗流血的兄弟!
让蓸山等人独自前来,就是怕的眼前这情形,即便是铁汉,也会有柔情一面,内心深处也有着难以触碰的那根情弦。
“娘希匹的,萧慕chūn,老子还没走,就开始带着兄弟们造反了?”
收起有些涌动的情绪,跳下马,刘延昭对着萧慕chūn就是一拳,后者不恼反而大笑起来,这一笑,其余人都跟着笑出了声。
“教官,等你回来我可要换胸徽了,得来一个金sè的!”
平时爱凑热闹的胡建大声的说着,刚说完立马被萧慕chūn一巴掌打在了后脑勺,“nǎinǎi的,小兔崽子,想要夺老子的位置不是?”
胸徽是在前rì由兰桂斋做好的,按照各小队来编号,只是材质不同,铜,银,金,玉石各不同。
金可是正队的级别。
被萧慕chūn笑骂,那胡建赶紧往后缩了缩身子,“队长这话说的,小人哪敢,我做了队长您不就是被教官提拔,用那玉石的了!”
这一句话,立马得到了其余几个队长的反击,平rì里训练的场景又一次出现,笑骂声不断,显得热闹异常。
好一会,朝阳已经初升,刘延昭轻咳几声,扫过其余之人,“好了,兄弟们,我这就走了,记住你们是毒蝎,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
“剑锋所指,敌寇无容身之所!”
之前的笑容全部由郑重取代,一百人,即便是七郎也异口同声的说出了这让人热血沸腾的信仰。
走上前,拍了拍萧慕chūn的肩头,“萧大哥,弟兄们就交给你了。”
说完,刘延昭再次上马,扬鞭而去,七郎与他的小队则随其身后,萧慕chūn等人伫立原地,眼睛盯着前方,右手抚着胸前的胸徽上那逼真的蝎子。
那尾刺扬起,寒光闪耀的蝎子!
第四十一章 府州折氏
“七郎,你与蓸山先行,待宪州城再相会!”
出了宁化成,刘延昭一身随从的装扮,往着西边疾行,身后的七郎虽不懂他要做何,但还是调转马头,与剩下之人朝南而去。
两rì后,府州城外,一路rì夜兼程赶路,总算是到了。这一路可没少吃苦,趁夜躲过防守,翻过保德城墙,胯下的马更是几经周折才弄到。
望着不远处府州高大的城墙,刘延昭心中有几分焦急,得尽快将事情给办了,不然即便有蓸山假扮自己,时间久了也会露出破绽。。。
麟州的杨氏一脉已经被赵匡胤调到了宿州,所以眼下能找到的助力也只有折氏了,想到这,不禁快马向前而去。
牵着缰绳,经过城门口的盘查,总算是进了城,府州城归入宋朝,虽与北汉临近,但也比代州城繁荣了许多。
走南闯北的客商,叫卖的贩子,还未到中午便已经人声鼎沸的酒肆茶楼,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刘延昭或许要在此游玩一番。
找了家客栈,将马暂存,便徒步在城中,先打探出折府的位置才是当务之急。
一个时辰之后,眼前是个大宅,朱红的门邸,额头是刚劲有力的‘折府’二字,两座石狮坐落门前,门前四名守卫持着长枪而立,不苟言笑。。。
比刘府气派了不少。
该怎么进去,直接报名号对方岂不是要打杀了他,即便是有着交情,可是如今各位其主,所以就算折御卿念及亲情,也不能公然偏袒。
还是隐瞒了姓氏再说,顺便将折府四周查看清楚,待见到折家人,若是他们真的不顾旧情,也能有机会来脱身。
可就在此时,一只小轿子晃悠悠的抬了过来,轿子一边,随着两个丫鬟以及一名与刘延昭年纪相仿的少年。
黑sè劲服,倒也是英气的很,应该是个练家子。
轿子落地,便见一名老妇人走了出来,那少年止住了要行礼的守卫,忙走上前搀扶起了她。
如此的年纪能有这般的待遇,再看眉目,刘延昭心中当即明了,一股欣喜涌了出来,真是天要助他。
这定是娘亲的娘亲,他的外祖母,折老太君。
“老夫人,小人有冤啊!”
转眼间,刘延昭便是凄惨的声泪俱下,而另一边,四名守卫竖起长枪来喝他退后,那少年也侧身挡在了老妇人的身前。
“小人真的有冤情,还请老夫人做主啊!”
为了将戏演足,双膝着地,做这跪拜之状,眼前之人算辈分也理当受得,下跪倒也没有心理抵触。
或许是刘延昭戏演的逼真,也或许是折老太君动了善心,往前走了两步,“孩子,有什么冤屈尽可与老身说道,若是句句属实,老身定然会替你做了这个主。”
“小人的事情牵扯甚广,真是听说了老夫人菩萨心肠,这才冒死前来,还请老妇人容小的进府秉述。”
“这里又没外人,为何不在此处说,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卿儿不得无理”,折老太君止住了还要说话的折御卿,搀扶起刘延昭,语中满是慈祥,“孩子,就依你所言,走,我们进府去。”
终于进了折家,虽没有什么亭台楼阁,但也是廊道延回,灯笼满道,彰显大家之气。
“孩子,现在可以说了么?”客厅中,折老太君退去了服侍的仆役,捏着手中的佛珠,再次轻声的问起。
那白衣少年还在,刘延昭也顾不上什么,双膝着地,俯身行起晚辈之礼,“孩儿刘延昭见过祖母,刚才事非得已,还请老祖勿怪。”
说着刘延昭抬起了头,这时期外婆如何称呼他真的不清楚,但称呼已经显得不为重要了,现在赌的就是折老太君心中有没有放下对女儿的感情。
“哗啦~!”
折老太君手中的佛珠散落在地,一边的折御卿则是快速上前,右手变爪,要将刘延昭给擒住。
“住手,卿儿!”
折老太君低喝一声,继而跌撞的走上前,折御卿见状只能收了攻势,急忙上前扶住了她。
“怪不得看上去有亲近的感觉,竟然是雨娘的孩子……”
扶着刘延昭的双肩,却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恢复了平静,“你娘她这些年还好吗?”
就算世人皆传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就算府州与麟州各为其主,但是多年不见,徒增的只有老太君的思女之心。
“娘亲这些年身体并无大恙,只是对老祖念道的紧。”
此语一出,折老太君又一次潸然泪下,折御卿年岁不大,但是老成的叹了口气,“娘亲,切莫伤了身子,您与他好生的说道,孩儿去外面守着。”
折老太君点了点头,卿儿虽年幼,但是行事有度,既然他愿意出门相守,那就不会出现问题。
大半个时辰之后,折老太君在刘延昭的搀扶下走出了客厅,等了许久的折御卿赶忙走过来,想要换过他。
可是折老太君摇了摇首,将右臂伸了出去,如此,两人扶着她朝着后院走去。
或许是之前感情宣泄劳累了,很快便显得疲乏,嘱咐折御卿好生的招待刘延昭后,在丫鬟的服侍下到床榻上稍作歇息。
“你来这里究竟为了什么?”刚出了折老太君的屋子,还未走上几步,那折御卿立马侧身挡在了去路。
“舅父目光如炬,怎会不知延昭此行的目的?”
见他这认真模样,刘延昭却是笑了笑,对这个年纪尚轻的舅舅,也不打算继续隐瞒,时间有限,现在有折老太君在,折御卿也不敢对他怎样。
“为了代州城?那食古不化的刘继业难道是变了xìng子?”
有些难以置信,折御卿打量着刘延昭,“兄长很早之前便与他私下里谈论过此事,却被他给怒言喝止,没想到今rì有你前来再谈此事。”
“正如舅父所言,家父生xìng刚烈,这次也是延昭自作主张,冒犯之处,还望舅父勿怪。”
眼前的折御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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