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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刘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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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罗姑娘,若是在野外受了伤可有什么草药取来医治?”
  想来想去,刘延昭倒是没有好的话题,还是问些对方所擅长之事,也真是歪打正着,罗氏女似乎对此来了兴致,当即一改之前的拘谨,熟悉的将所学说了开来。
  “龙牙草,绿叶深纹锯齿边,阔不盈寸长更倍,圆茎枝抱起相连,秋发黄花细瓣五,结实扁小针刺攒,宿根生本三尺许,可止血,散疮毒。”
  “艾草,此蒿叶粗于青蒿,从初生至枯,白于众蒿,yù似细艾者,味苦而辛,无毒,洗熏服用皆可。能温中、逐冷、除湿、止崩血。”
  “白芨,生林下yīn湿处或山坡草丛中,夏秋之节挖其茎块,去须根,洗净,置沸水中煮或蒸至无白心,苦、甘、涩,微寒,有止血,消肿,生肌之功效。”
  ……
  看来与美女交谈,话题选择很是重要,即便是罗氏女,在说道药材与医术之上,也是滔滔不绝。
  “倒是与姑娘处学了不少有用之物,行军打仗,受些伤是家常便饭,有了姑娘指点,rì后也能少遭点罪。”
  刘延昭所说却不是开玩笑之语,刚才他认真的记下了些药物,就算他有弃武从文打算,这些常识知道些总归是好的。
  “六公子取笑奴家了,公子博学多才,怎会不知道这些。”
  有了刚才的交谈,罗氏女的拘谨似乎少了一些,将额头被风吹乱的秀发理了理,轻轻的说着。
  “罗姑娘切莫妄自菲薄,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姑娘jīng通医术,而延昭不善,所以姑娘便可为我师。”
  刘延昭说着还躬身行了一个弟子礼,做的有模有样,那罗氏女本是娇羞之状,继而忍俊不禁的掩嘴而笑,“奴家可没有六公子这般大的徒儿,而且,奴家也教授不了六公子。”
  见罗氏女不再如之前那样羞涩的低着头,刘延昭不免又打趣了几次,毕竟和美女聊天,总是让人赏心悦目。
  突然间,刘延昭又是想起了一件事情来,那还是他曾经在网络小说上看来的,当即脱口而出,“罗姑娘,受了刀伤之后,可否用烈酒来清洗伤口?还有那包扎伤口的布条用开水煮过是不是会更加的有效?”
  这两个问题其实都是消毒之法,不过刘延昭也不知道这一世有没有类似的措施,因而与罗氏女询问起来。
  听了刘延昭的话,罗氏女眉头紧蹙起来,好一会,才慢慢的摇了摇头,“这倒是没有听过,六公子是从哪里知晓的?”
  被罗氏女反问,刘延昭只能用一次偶然经历所得来搪塞,总不能说是从后世学来的,那罗氏女也不生疑,毕竟这东西听起来较为新鲜,只是说道回去问一问爹,或许真的能有功效。
  边走边说笑着,很快,就到了济chūn坊,刘延昭不禁感叹起路怎么如此之短,但还是止步笑着道别,“罗姑娘,延昭这便回去了,夜已深,姑娘还是早点歇息。”
  折身往返,却听到呼声传来,“六公子,请稍等!”
  转过首,却见罗氏女从怀中拿出一只手绢儿,“这是上次借用八妹的,刚才奴家忘记了,还请六公子转交给八妹,并替如家道声谢。”
  接过手绢,一股清香传来,刘延昭克制住要将手绢放入鼻下嗅的冲动,收纳怀中,“罗姑娘总是这般的客气,那就此别过了。”
  见刘延昭离去,罗氏女也移步往前,但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忍不住的转身看着那逐渐模糊的背影。
  这是怎么了?
  心突然的一颤,罗氏女想起刚才谈笑之景,只觉得脸颊越发的红烫。
  在她深吸了几口气,平息下来之时,济chūn坊的门打了开来,却是她爹与张妈。
  “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老爷正打算出去寻你。”
  接过罗氏女手中的药箱,张妈提着的心放下不少,后者微微一笑,上前扶着罗大夫,“爹与张妈怎么还没睡下,女儿只不过是替王婶瞧病去了,出不了大事。”
  “你这丫头,爹不是担心你!”
  罗大夫笑着摇了摇头,与罗氏女往屋中走去,“那王婶的病情如何?”
  “并无大碍,女儿给开了副方子,服上两剂,应该可以药到病除。”
  “呵呵,了不得了,现在我家清儿也是个治病救人的神医了!”
  一声打趣让罗氏女娇羞起来,跺了跺脚朝着自己屋中走去,身后罗大夫抚着胡须笑容可掬,一旁的张妈也满是欢喜之sè。


 第二十九章 刺客,容颜倾城

      告别了罗氏女,刘延昭心情愉悦的往回走,虽然罗氏女是四郎的妻子,是他未来的嫂嫂,但心里还是有着不可抑制的小欢喜。
  哼着小曲儿,拿出怀中的手绢儿,又在鼻子上嗅了嗅,幽幽的清香,让从未接触过女孩子的刘延昭不禁有几分心猿意马。
  走过小巷,拐到大街之时,突然前方传来吵杂之音,人影在火把之下攒动着,像是出了状况。。 。
  刚要拔腿上前一探究竟,一道黑影冲了过来,闪进身后的小巷之中,步履有些轻浮,此人应该是受了伤。
  在刘延昭微愣之时,已经看到了追捕的那群人,为首者他见过,是马元的随从。
  如此,刘延昭当即明白,这黑衣人定是刚才刺杀马元失败,顿时脑子一阵激灵,马元身份微妙,行此事者怕是要对刘家不利!
  心中生出一丝愤怒,但随即刘延昭便在追捕之人察觉到他前隐进了小巷,将手中的手绢蒙在了脸上。
  虽然有着不快,但此时能做这种事情的,只有宋朝赵匡胤的人。
  这么说来代州城中有着宋朝的秘密组织,也许能借此机会,找出对方的首领,或许能早些与赵匡胤接触。
  因为事先走过,刘延昭对这小巷熟悉了不少,飞快的奔跑,也幸好巷子有转弯,挡住了他的身影,没有被追来的马元手下看见。。 。
  疾行一炷香的时间,那黑衣人靠在墙边喘着粗气,应该是身上有伤,使他不得不停下歇息。
  “跟我来!”
  上前一声低喝,刘延昭也不理会对方,径直朝着左边的另一条巷子而去,那黑衣之人对突兀出现的他显然有些错愕,但听着越来越近的追捕之声,也顾不得什么,再次纵身,跟在了刘延昭的身后。
  快速的在巷子中穿梭着,周边屋舍众多,巷子也是弯弯曲曲,交杂相错,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刘延昭才感觉甩脱了追兵。
  连续狂奔,即便是他,都有些气喘吁吁,而那黑衣之人也感觉到追兵已远,随着刘延昭停了下来,隔着蒙在脸上的黑巾大口的喘着气。
  “你是宋国人。”没有摘下脸上的手绢,刘延昭往前走了两步,直接开口说道。
  听到这,黑衣人弯着的身子慢慢的直了起来,眼中也是充满了jǐng惕,本以为眼前之人是自己人,但是这语气,铁定是刘汉之民。
  “或许,我不应该救你,杀了马元,可是要置我刘家于险境?”
  这时,刘延昭取下了手绢,收入怀中,但是身形已经拦去黑衣之人的去路。
  前方不远处是个死胡同,所以想要离开,就必须得往回走,而刘延昭正是挡在了这个方向之上。
  没有出声,不过一只拳头袭了过来,刘延昭身子侧过,躲开进攻,手朝着对方的脸上抓去。
  或许是受了伤,行动变得缓慢,那黑衣人的面巾被刘延昭一把抓下。
  月光之下,是一张清秀的女孩儿脸庞。
  竟然是女人!
  刘延昭愣了片刻,继而笑了出来,“没想到还是个姑娘家,这身武艺与胆识倒是让人钦佩。”
  还是没有回应,见对方扭过头,刘延昭知道,再怎么问,怕也是得不到半个字,而他对女孩又下不了手,更何况还是绝sè美女。
  “回去告诉你家首领,最好离开代州城,别在此处生事,要不然可就没有今晚这般幸运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刘延昭也不愿再与这女子纠缠,索xìng问不出什么,倒不如卖给这些宋朝人一个人情。
  虽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若是能无心插柳,那也是他所愿意见到的,更何况对方若是死心不改,总会再次对马元与刘家下手,不用他去找,便会送上门来。
  走了几步,刘延昭回首指了指那黑衣女子,“对了,你的伤还需赶紧医治,还有敏感的药材购买时需谨慎,免得露出了马脚。”
  说完刘延昭便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那女子待在原地,不知在想着什么。
  兰桂坊,一直笑容可掬的杜掌柜此刻异常的紧张,送走了那刘府的少将军,心刚放了下来,可这小主怎么就提前执行计划了?
  计划执行也就罢了,但为什么还要亲自出马,要是出了问题该如何是好?
  “主人还没有回来?”
  书架移动,密实打开,一个脸sè有些苍白的女子走了出来,那杜掌柜忙上前,“还没有,小人已经去通知了两位爷派来的高手,绿珠姑娘,你的伤势还要紧么?”
  “并无大碍”,绿珠将手中的黑巾蒙上,“小主说与我分道而行,结果独自将追兵引开了,都是绿珠的错……”
  强撑着身子,绿珠止住了要劝阻的杜掌柜,打开门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留下杜掌柜,跺着脚在屋中急得团团转,也都怪小主xìng子倔强,要是早些与那些高手接触,并将计划告知他们,也能多些帮手不是。
  这要是真的出了事,脑袋丢了怕也是担待不起。
  在杜掌柜坐立难安之时,门外有声响传来,很快两个黑衣之人破门而入,那杜掌柜见此,忙大步上前,“小主,您总算是回来了,可把小的给急坏了。”
  拉下面巾,正是刘延昭之前所救的女子,“绿珠,扶我进密室,杜泉,你去找些活血化瘀之药。”
  “小人这就去安排!”见小主受了伤,那杜掌柜心中有几分慌乱,便要出门去抓药。
  “等等,记住别直接去药铺,多计较些,不能露出破绽。”
  “小人明白!”
  杜泉走后,绿珠将她扶进了密室,这时候,才能检查胸口上方的伤势,却是一团青sè,看得那绿珠花容失sè。
  “不用紧张,没想到马峰那老贼竟然将严复生派了过来,幸好……”
  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不再言语,而一边的绿珠忙着给她清理伤口,也未留意到语中的停顿之处。
  刘延昭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子时,府中上下已经歇息了,他也径直的回到院子,屋中油灯亮着,一道小身影正坐在桌边。
  推门而入,却是排风。
  听到声响,本在打盹的排风惊得站了起来,见到刘延昭,忙开口说道,“六公子,你回来了!”
  “有些事情耽搁了些许,排风这么晚了,还不回去睡觉,你娘亲可是要担心的。”
  “就是娘亲让我来的,她担心公子回来太晚,因而让排风提些水来,并在屋中候着公子。”
  怪不得在院子中看到了两桶水,这桌上的铜盆中也是盛着清水,原来是这小丫头提来的。
  用盆中的水洗了把脸,刘延昭将排风送出了院子,“赶紧回去休息,要不然明rì可是要困的慌。”
  排风走后,刘延昭用水洗了洗身子,换了衣衫,便倒在床上睡觉了,一天的cāo练与晚上的救人,也使得他累十分的劳累。
  清晨醒来,伸了一个结实的懒腰,在穿衣之时,看到了那罗氏女还回来的手绢,刘延昭又不禁拿起轻嗅,仍是一股幽幽的香味。
  昨夜睡梦之中,似乎也梦到了罗氏女,难不成真的是到了思chūn的年纪了?
  那也不能对未来的嫂嫂心怀不轨,心中暗骂了几声禽兽,不过他已经年满十八,也是可以谈婚论嫁了,只是那柴郡主在哪里?
  想到柴郡主,刘延昭就有些猜不准,且不说刘继业这降臣的身份与柴郡主是否真的有其人,单凭他现在这名不经转的伙长身份也能娶到大宋第一美女的柴郡主?
  不过此时,他还真希望有这么一位貌美如花的郡主,这样也能做上驸马爷,风光一把。
  做了会美梦,刘延昭才将思绪收了回来,将手绢放好好,等待会给八妹,稍后到院子中活动身骨,捣腾他糅杂几个搏斗技巧的拳法。


 第三十章 黑云欲压城

      活动了一阵子,套路似乎连贯了许多,拳打的也比以前顺畅了不少,或许要不了多久,就能将这简洁利索的擒拿之术摸索出来了。
  将身上的汗擦去,稍作了洗漱,刘延昭便穿了盔甲去前厅,当然免不了要被三郎埋汰两句,要知道,他昨夜可是坐等象棋一直到八妹等人回府。
  刘延昭则是连连做赔罪之状,保证了这两rì定会有人送来jīng致的象棋,这才让三郎满意起来。。。
  与兄弟几人打趣之时,折赛花带着八妹走了进来,小丫头昨天回来晚了,还有些睡眼惺忪,大眼耷拉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用完早膳,折赛花唤住了大郎,犹豫了片刻,才嘱咐了一声,让他带话给刘继业,若是军情不紧张,还是回府过夜。
  对于这,刘延平自然是应承了下来,这些天爹没有回府,娘虽然没有言辞,但还是颇为挂念的,做为孩儿,他也看的出来。
  与折赛花,八妹以及三位嫂嫂道了别,刘延昭随着大郎等人一道,去马厩牵来马往着军营而去。
  出了刘府,在街上行了一段,便不时见到四处盘查的捕快衙差,刘延昭心中明白所为何事,但是大郎等人却是不知情,遂叫来一盘查的差爷问起来。
  。。
  竟然有人行刺马元!
  听到这消息,三郎最先撇了撇嘴,小声的啐道,“要是真的能杀了那碍眼的玩意,倒也是大快人心。”
  不过其他几人却是眉头皱着,二郎与五郎对视了一眼,似乎察觉到了失态的严重。
  “三哥,这马元要真的在代州城出了事,我刘家怕也是要受到牵连,所以,这种事情想想也就罢了,千万别说出去被人生事。”
  五郎道出了所担心之事,三郎张了张嘴想辩驳,但却找不到词,只能嘟囔了一句,“反正又不是我们下的手,身正不怕影儿斜,难道还想诬赖好人不成?”
  “好了,这事虽与咱们无关,但还是得提防有人借机生事,爹想来已经知道了,自会有安排,你我去了营地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郎沉声说了一句,便打马前行,刘延昭与未说话的七郎紧随其后,不过心中却是暗付着,也许昨夜应该擒住那女子。
  来到营地,还未进入其中,便见到一小队人在外守着,看其装扮,应该是马元的手下。
  下了马,刚要进入营地,却见王副将陪着一名身穿宽衫,头带戴紫纱罗无顶的头巾,手中摇着羽扇之人走了出来。
  这便是文人?
  此人的气质很容易让刘延昭想起‘文人’一词,只是这羽扇又使得他有一种狗血的感觉,也许是猜到对方是马元的人,心中不自觉的加进了厌恶的感情sè彩。
  “王将军留步,严某这就回去了,至于捉拿刺客之事,还劳烦王将军费心了。”
  “这个自然,严先生请放心,观察使大人在代州城受刺,将军大人定会与刺史一道搜查全城,将凶手捉拿。”
  “这便好,王将军就此留步。”
  说道着,那人带着马元的随从离去,而看如此情形并不是来兴师问罪,大郎等人则是围上去,询问起究竟来。
  王贵笑着转身往里走去,“我也不怎么清楚,一大早,刚才那人便带人来说马元昨夜遇刺,本以为他会借题发挥,来生些事,没想到对方倒是好说话,与将军谈了稍许,就这样回去,难不成这马元转了xìng子?”
  说道着,王贵不禁打趣了一句,那三郎则是扬了扬手,“王叔,这小子定是受了惊吓,知道那在晋阳城养成的嚣张之势救不了他的命,所以学乖了!”
  “你这小兔崽子,又口无遮拦了!”
  王贵笑骂了三郎一句,而后者则是挠了饶头,讪讪的笑了笑,也许是没有生出风波,大郎等人的心也放下不少,皆是跟着笑了起来。
  不过刘延昭却下意识的锁起了眉头。
  马元纨绔嚣张不错,但是这些天能躲在屋子中,不出来闹事,足以说明他有着韧xìng,而刚才那文人打扮之人,之前没有见过,显然是来代州城不久。
  如此说来,此人必定是晋阳城来的,是马元之父派来的幕僚!
  有了人帮衬,马元遇刺了还忍气吞声,这可不想他的作风,这般想着,刘延昭敢断定,马元定是有着大动作。
  “三弟,三弟!”
  唤声使得刘延昭回过了神来,这时候,才发现王贵等人皆是望来,想来刚才是与他说话未得到回应。
  抱歉的笑了笑,刘延昭揉了揉眼睛,略显出疲惫之sè,“昨夜回来的晚,入睡时热得紧,因而没有休息好,让几位兄长与王叔父见笑了。”
  “得了吧,我看六弟是想罗姑娘想得!”
  三郎凑上前,对着刘延昭挤了挤眼睛,昨夜他送罗氏女回去的消息已被八妹和七郎传了出去,这做兄长的自然要打趣一番。
  想起罗氏女,刘延昭心里莫名的悸动了几分,罕见的没有反驳,不自觉中还露出了一丝的羞赧。
  如此,周围之人笑的更加欢畅起来,即便是大郎也是笑着在他肩头锤了一下,“六弟年纪是不小了,罗姑娘心地善良,回头大哥替你与爹娘说说,趁早把这门亲事给定下来。”
  定亲事?那还未出现的四郎怎么办?
  心中一急,想要出言劝阻,却被几位兄弟当成害羞之举,拉着他在边走边说教起来,就算未成亲的五郎也是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说着不介意六弟比他这个做兄长的先成家。
  这算是哪门子事?
  刘延昭哭笑不得,但这帮兄长的热乎劲让他也暂时也找不到说话的机会,只能在心中暗叹,这次可是把误会弄大了,竟然抢了自己的嫂嫂。
  被打趣着,一行人走到了刘继业的营房,王贵对他们摆了摆手,往一边去了,应该是召集人手调查昨夜之事,就算再怎么不喜马元,这凶手必须得找到,因为王贵认定是宋国jiān细所为。
  不知她逃出去了没有,刘延昭心中莫名的闪出了那绝世容颜的陌生女子,不过大郎等人已经进了屋子,他也收了胡乱生出的思绪,疾步跟了上去。
  屋中是一股浓茶的味道,刘继业靠在椅子上,见刘延昭等人进入,抬首望了过来,双目红肿,眉宇之间也有着疲惫之sè。
  “爹,您又是一宿未眠?到底出了何事?”
  纵使大郎生xìng冷静,但还是惊诧的上前,语中满是关切,二郎等人也是一副焦急的模样。
  宋军又要来袭了。
  能让刘继业如此烦心的除了赵匡胤发兵北汉,还能有什么事,契丹那边至少有刘继元着卖国之君跪乞厚颜的讨好着,一时之间北边应是无忧。
  心里明白,但是刘延昭并未开口,只是走到一边,想给刘继业倒上一杯茶水,但拿起茶壶,却早已经空空如也,便转身打算出去装些来。
  “六郎,不必了,为父茶水喝了不少,你就不要出去了”,刘继业止住了刘延昭,眼观在众人身上扫过,“正巧你们兄弟六人前来,为父有要事且与你们相商。”
  听到这话,大郎等人皆是凝神以待,而刘继业则是重重了叹了口气,转首望向墙上挂着的地形图,“据探子来报,宋军的真定府开始有军队集结迹象,邢州,磁州等数城也是如此,若是为父料想的不错,西侧的鄜州,延州,解州也是如此,这次,宋军可谓是要倾巢而出了。”
  “欺人太甚!”
  三郎右拳击在了左掌之上,语中满是愤怒,其余之人也都是恼怒的很,敌人大军来袭,任是谁都觉得火大,更何况这来敌实力还远在己方之上。
  刘延昭还是未吭声,印象中,北宋时伐了几次北汉才拿下,而且那还是赵匡义的功劳,所以赵匡胤还在,北汉就应该不会有危险。
  因而他并不担心这次宋军来袭,太原城本就易守难攻,而且到时候刘继元必定还会求来契丹人,即使刘延昭讨厌这为保荣华出卖祖宗的事情,但他暂时也改不了历史的发展。
  还想着去北宋做个官,过上悠闲的士大夫生活,没想到先得和他们干上一架。
  “六郎,你可是有什么打算?”
  在刘延昭走神之际,耳边传来刘继业的声音,一边的七郎也是顺势拉了拉他的衣角,算是让刘延昭回过了神来。
  “爹,孩儿觉得宋军来袭是真,不过想要拿下我汉朝,怕是没那么简单,甚至还会无功而返。”


 第三十一章 开根金手指

      刘延昭的一句话让大郎他们听起来舒服了不少,但心里还是有着些担忧,毕竟宋国横扫四方,兵力壮实了许多,与它相比,汉朝不过是拥有十数城池的小国,能禁得住这如同cháo蚁般的宋军大举来袭么?
  “六郎继续说。”刘继业盯着刘延昭,虎目中疲惫之态全无,炯神之中蕴着jīng光。
  “是,爹”,刘延昭在脑中飞快的盘算着说辞,宋军无功而返的结果他是事先知道的,可总得想出些合理的解释才是,总不能说自己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吧?。。
  不过要刘延昭真的说出些理由来,当真是有些难,好在记得前世古装剧中的情形,不禁心安了几分。
  “我汉朝居于北地,别看此刻正是炎热难耐之时,待宋军准备来袭之时,定时过了暑气,纵使防守不利,丢了些城池,不过太原城绝对可以拖住对方。只要时间一久,宋军便会失去作战的士气,而那时也过了几个月,正是苦寒来袭,作战利于我们,那宋国掂量之后,十有仈jiǔ会选择撤军。”
  刘延昭说了这么一大段,其实内容很简单,北汉处北,秋冬严寒,宋军将士大不适应,久攻不下定会撤离,这就是所谓的主场作战优势。
  “六弟说的有理”,三郎率先附和,“之前也是,只要太原城丢不了,我汉朝就依然存在。”。。
  宋军上次来袭之时,刘延光也参与过抵抗,虽然最后退守太原城,但还是化险为夷,而且这几十年来,从后周到宋国,没有人可以攻下过太原城。
  “太原城西依悬瓮山、东临汾河水,地势险要,城池坚固,确实不易攻下”,大郎也是点头应声,“而且只要数月不下,那宋军也不得不退兵……”
  大郎这话让刘继业脸sè冷了下来,而自知失言的刘延平立刻低下头,不敢吭声,纵使xìng子活跃的三郎也将嘴摒了起来。
  看来契丹始终是刘继业心中的一根刺,刘延昭大致猜出了几分缘由,非我族内其心必异,这观念在古代尤为的明显。
  既然如此,那更有机可乘,刘继业不舍北汉是被忠义所缚,只要让北汉先失为君之道,怎么还会留下来继续卖命。
  眼中思索着,刘延昭更加确信了定下计划的可行xìng,屋中仍是静得很,无人敢发话,刘继业的气息粗重的有些刺耳。
  “六郎,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没有发火,倒是让兄弟几人松了口气,不过刘延昭却是头痛了一下,他这冒牌货连仗都没打过,胸中的所知的也是些听来兵法阵势,在身经百战的刘继业面前,还真是感觉一时口干舌燥,不知该说些什么。
  被一干人望着,刘延昭混乱的脑子只闪出了一个词,当下脱口而出,“擒贼先擒王!”
  “擒贼先擒王?”
  听到这,刘继业眼中闪出一丝错愕,大郎他们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擒贼先擒王是不错,但总不能去将宋国皇帝赵匡胤给抓来,这也太信口开河了。
  此时刘延昭也察觉到自己出丑了,但话都说出口了,总得找个理由来圆上去,“爹,几位兄长,莫以为延昭是在开玩笑,其实这个主意我已经想了很久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先忽悠再说,果然,刘延昭这一说,刘继业等人倒是神情严肃了不少,都在集中jīng神想知道他有何打算。
  而刘延昭虽是胸有成竹,心里却是急的很,下面该怎么应答,他还真没想好。
  擒贼先擒王,怎么就说出这一句了,如今哪里有这种jīng锐,难不成凭空冒出一支特种兵或者海豹突击队?
  思绪乱飞,心里独自哀怨着,可就是这一声哀怨让刘延昭顿时找到了方向,解了他燃眉之急。
  轻咳几声,掩饰许久未说话的尴尬,刘延昭环视众人,“若是我们有一支秘密队伍,他们可以徒步奔袭千里,无论什么样的环境都可以潜伏数天,可以找出敌人的弱点,继而刁钻的出敌制胜,会不会做到擒贼先擒王?”
  “六哥是说的刺客?”
  七郎求证的望向刘延昭,毕竟与他所说相符的也只有这一类人相符合,不过后者却是摇了摇头。
  “不仅仅是刺客,我所说的这支队伍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队伍成员要会侦察,会掩藏,会如同毒蛇一般,在最恰当的时机给出致命一击,而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六哥定是说的陌刀卫了。”
  七郎似懂非懂的点着头,不过他的话提点了刘延昭,记忆中是有陌刀卫的存在,那是刘继业的亲信将士组成,战斗力及其的骇人。
  只是不知道与他心目中的特种兵相比有着多少的差距,定要找个机会去看上一看才是,若是可能,便在这些人中挑人来组建特种兵队伍。
  刘延昭胡思乱想的时候,刘继业也是陷入沉思,这些话语咋一听,很是荒诞无稽,世上哪里有集如此多本事于一身的士卒,就算跟随他多年的陌刀卫也不可能做到。
  可是看着刘延昭的坚定模样,刘继业的想法不禁松动了几分,六郎xìng子最像他,绝不会异想天开,而且练兵多年,刘继业也懂得人的潜力是要不断挖掘,或许真会有这样的一支队伍存在。
  这一刻,刘继业猛然的心动了,转首吩咐刘延平等人,“你们都回去好好cāo练,记住不许泄露的刚才所谈之事,六郎你随我走一趟!”
  “孩儿明白”,大郎应了一声,犹豫了一分,在刘继业出门之前轻声继续道,“爹,娘想让你晚上回府过夜。”
  “恩,知道。”
  与刘继业骑马出了营地,朝着城外而去,陌刀卫不在营地,具体在哪,即便刘延昭也无半点印象。
  因为街道上行人不少,所以两人的速度并不快,走在前面的刘继业转过头侧身问来,“马元遇刺之事六郎可知?”
  “孩儿也是今天来营地事遇到王叔父才知晓。”
  刘延昭当然不能说他早就知道了,更不能说昨夜还亲手放了刺客,现在的他能做的便是装作毫不知情。
  “此事六郎可有什么看法?”
  既然问起,刘延昭当然要将他的猜测说出,而且还要添油加醋几分,纵使刘继业xìng情沉稳,但是谁能保证煽风点火之事在某些时刻不起作用?
  “首先无论马元是否真的遇刺,孩儿觉得此事都对我刘家不利,他是皇上派来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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