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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乱臣(路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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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了,两人长得都很是高大,也继承了许家那方面大耳的豪放长相,而相比之下却是老四稍微英俊些,而老三却更加的粗旷。
“见过两位少爷……”虽然心里不安,可许惊鸿还是照足了府里的规矩行礼道。
许世豪在旁一声冷笑:“好你个奴才,居然不经请示就外出,看我回府之后怎么收拾你!”
许惊鸿闻言一愣,刚待要分辩,那边许世杰却也开了口:“三哥何必理会这个杂种呢?我们此来可是有正事要办的。”说着便把目光落在了舞衣的坟茔之上:“还真让他们说中的,真有那胆大包天的人连我们许家的地都敢侵占,而且还在这里埋上了死人!来人哪,给我动手将这坟给我刨了,再把尸体也挖出来喂狗!”
“是!”那些家丁当即就答应了一声,手提着锄头和铁锹就向坟茔而去。
“你们要做什么!”一见他们的架势,许惊鸿纵然是在寒冷的三九天里也是生出了一身的冷汗,但他还是一步拦在了他们的跟前,大声道。
许世豪等的就是这个,他皮笑肉不笑地道:“怎么,咱们说的还不够明白吗?这块地是我们许家的,竟有人敢在此下葬,我们自然要把她挖出来了!”
“你要阻拦我们做事,莫非这里所埋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成?”许世杰也在旁冷声说道。虽然他早已经看清楚了那墓碑上所写的“慈母舞衣之墓”,却还是问出了这样的话来。
有着前世经验的许惊鸿可不是表面所见的那个少年,只是短短的两句话他就已经推断出了一切。一切都是对方的一个阴谋,针对的自然便是自己了。什么好心的管事,什么将这地先给自己葬母用,分明就是他们折磨自己的一个前奏而已。想明白了这点,许惊鸿的心里就更咯噔一下,知道大事已经不妙了。
看他一派迟疑,许家兄弟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许世杰更是手一挥道:“动手,将这胆敢冒犯我们许家的贱人的尸体拖出来,然后拿去喂狗!”
那些家丁都是跟随两个人经常横行大梁的老手了,一听这话便有人一把将许惊鸿推了开去,然后举着工具就往坟茔砸去。
“砰——啪!”锄头和铁锹重重地砸在了墓碑之上,本来就质地疏松的石块便即断裂了开来,而后他们手上的工具就往土堆刨去。
看着母亲的坟茔正在被这些人破坏,泥土飞溅,许惊鸿再也忍不住了,他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顾不了其他地就往坟茔冲去:“你们不能这么做!人已经入了土,不能再受惊扰!”他要全力去阻止这个悲剧的发生,但他才刚刚扑向前去,就已经被两旁等候的家丁给一把扯出了手臂,使其难以继续上前。如此一来,许惊鸿只得不断地挣扎和大叫,想要从这些人的控制里挣脱出来,从而制止他们的暴(河蟹)行。奈何他终究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从几个成年人的手里强行脱身呢?
对许家兄弟来说,许惊鸿若是被他们的淫威所吓而不敢动弹反倒不好玩了,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过程。现在见许惊鸿那因为挣扎而扭曲的身体和面容,他们就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或许是受他们母亲的影响,两人对许惊鸿的恨意可是很浓的,两年来又没能欺负到他,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自然要连本带利地都取回来了!
许惊鸿越是大叫,越是挣扎,对许家兄弟来说越是欢喜。他们哈哈一笑后,突然道:“等等!”那几个家丁对这刨坟掘墓的勾当也不是太想做,一见少爷喊停便也住了手,只是看着许家兄弟,看他们有什么吩咐。
两人施施然上前,从两个家丁手里拿过了工具,然后道:“我们长这么大还没有试过挖人坟呢,今天就让我们尝试一下吧!”说着两人别扭地也在坟前刨起了土来。
许惊鸿的惊怒已经到了顶点,没想到这两人竟会做出如此事情来,而且还亲自动手,这一刻他心中的杀意已经到达了顶点。现在要是他手上有刀的话,他完全不会犹豫,一定会将这两个家伙砍死在面前的。
刀……突然许惊鸿的目光便落在了不远处的那把柴刀上,适才他前去阻拦的时候便被那几个家丁把刀打落了,现在刀离着他并不远。可是许惊鸿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被几个家丁按着的自己,根本不可能脱身,更别说取刀杀人了。
许惊鸿依然在奋力挣扎和嚎叫,而这一举动反而增加了许家兄弟的快感,他们手上的动作更快了,终于锄头啪地一声已经碰到了那具装殓着舞衣的棺材了。
“嘿……”两兄弟相视而笑,然后几下就把棺材整个给刨了出来。许世杰那本来还有些英俊的脸庞此时也因为得意而有些扭曲了:“看来这个就是侵占咱们许家土地的罪魁祸首了,看我把它彻底打碎!”说着高高地扬起了手中的锄头,然后重重地砸在了棺盖之上。
这只是一口薄棺,如何能经受得住少年的全力一击,只听喀啦一声,那棺盖便断裂开来,露出了里面所躺的那个身子。而同一时间地,许世豪也已经高举工具,卯足了力气往棺中的身体砸去。
“不……”眼看着母亲的尸体将要被毁,许惊鸿的心中如被火烧一般,而此时他的丹田陡然迸发出一股热力散发于全身,使他的力量骤然大增,居然让他得以猛地挣开了那些家丁的羁绊,跌跌撞撞地向前扑去。
但是一切显然已经太迟了,就在许惊鸿前冲的瞬间,许世豪手中的锄头已经重重打在了尸体之上。本就已经腐朽的尸体顿时就被打出了一个极深极大的伤口,险些断为两截。
看到这一幕的许惊鸿目眦尽裂,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我要杀了这两个人为娘亲报仇!”虽然身体的主人早就换了,但是对母亲的亲情却没有因此而稍减,这或许是原来的许惊鸿留在这身体里最后也是最深的烙印了。而新的许惊鸿也因为与舞衣两年的相伴将她完全看作了自己的生身之母,两种情感交织之下的他,已经完全无视了一切。
前冲的同时,许惊鸿已经顺势拿起了地上所掉的那把柴刀,没有一点犹豫,他全力扑向了那挥出最后一下的许世豪,手里的柴刀也直往他的脖子砍来。
为许惊鸿那发了疯般的气势所慑,也因为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虽然周围有着不少的许府家丁,但愣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挡,居然让他长驱直入地扑到了许世豪的面前。而许世豪两兄弟也被他那疯狂的举动所吓,呆在了当场,甚至忘了用手上的锄头进行阻击,他们毕竟也只是十多岁的少年,在面对突发情况时的反应还不够灵敏。
直到许惊鸿杀到了面前,许世豪才猛地惊醒过来,急忙向旁边闪去。他到底是武将世家出身的人,动作还算迅速,至少是躲过了致命的一刀。但因为许惊鸿的速度太快,所以他还是没能完全躲开这一刀,只听噗嗤一声,柴刀砍进了他的肩头,随即许世豪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之声,这才也惊醒了其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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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对质 惩罚
大梁城中依旧是一片年节的气氛,但是位于城西的忠勇侯府邸之中则是一派的肃穆。就在刚才,有家丁急忙赶来禀报,三少爷许世豪被人砍成重伤,顿时就让整个侯府都沸腾了。
许家虽然在七大家中实力只居第四,但是在大梁城里敢招惹他们的还是很少的,更不要提伤害许家的少爷了。而今天居然就有人如此大胆伤了许世豪,这无疑在许家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很快这个消息就传进了后院,让正在准备晚上宴会的许万友几兄弟和方氏都吃了一惊。尤其是知道儿子去做什么的方氏,更是心里大为紧张,全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待到许世豪被人抬回府中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赶了出来。见到儿子浑身是血地昏倒在担架之上,方氏更是直接急得晕了过去,而许万友的目光则落在了随着许世豪一起进来的四子许世杰和一众家丁的身上,面罩寒霜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哪家的少爷如此不知分寸伤了我的儿子?杰儿,你来说!”
此时已经有府中的大夫上前查看许世豪的伤情,并且将他和昏了过去的方氏一起送回了房中进行治疗,倒也让堂上的情况稍好了一些。
在父亲的逼视和严厉的询问下,许世杰一时还真不好怎么回答了,半晌后才吞吞吐吐地道:“回父亲的话,重伤三哥的不是外面的人,而是我们家中的一个奴才!”
“什么?”许万友闻言怔住了,而其他的人也是大哗,大家都不敢相信这说法。许世豪可是许家的少爷,一个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敢将他砍成重伤?好半晌后,许万友才有些回过神来,当即道:“那个大胆的奴才呢?”
“我们已经把他带来,绑在前院了!”许世杰忙回答道。直到这个时候,他依然还记得拿下许惊鸿时的一番惊险场景。
一刀砍进了许世豪的肩头之后,许惊鸿被伤口的鲜血一溅之后也微微有些清醒了过来,他也随即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和所处的环境。自己只是一个卑下的家奴,现在却出手伤了少爷,只怕这次真的在劫难逃了。
若是换了个人,在如此情况下一定会吓得软倒在地。但是许惊鸿毕竟非一般人可比,他当即就有了一个计较,事情已经做下了,自己一定难逃严惩,既然如此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杀一个有本,杀两个有赚!所以他在一愣之后不但没有停手,反而用力想从许世豪的身上将刀给拔出来,然后再给他一下。
只可惜这把柴刀终究太钝了,一下劈进了对方的肩胛骨后正好卡在了里面,许惊鸿一时间根本就拔不出来。不过这种钝刀在体内来回而动的痛楚却让许世豪比死更痛苦,在又一声惨叫之后当即昏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其他人已经醒转,然后冲了上来。众多的家丁一起上前把许惊鸿拉离许世豪的身边,而许世杰更是远远地躲在了一边。一直以来他都是肆意欺凌他人的,还没有哪个人敢于还击呢,可今天却有这么一个家奴对自己的兄长下了手,这对许世杰的冲击是很大的,让他第一次产生了恐惧之感。
这种寒意,即便是如今已回到了家里,面对着自己的父亲和叔父时,他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使得许世杰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没有提到许惊鸿的名字。
很快地,许惊鸿就被人提到了众人跟前,在看到竟是他伤了自己的三子时,许万友的面上顿时有些尴尬了。虽然事情在府里没有人提及,但自己几个兄弟显然是知道许惊鸿和他之间的关系的,这让他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处置这个凶手才好了。
看出了兄长的尴尬和犹豫,许万友的三弟许万全便板着脸道:“就是你以下犯上伤的三少爷?”他并没有提及许惊鸿的名字,为的自然是许万友的颜面了。
经过一段时间后,许惊鸿之前的愤怒已经消散了,面对着对方的发问,他很是冷静,微一点头:“不错,正是我伤了三少爷!”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许惊鸿这淡然而又供认不讳的做法给弄得有些懵了,堂上顿时就是一静。无论许惊鸿是痛哭承认错误,又或是抵赖不认他们都有办法来对付他,甚至连他会破口大骂,吵闹不休这些人都做好了准备,但偏偏就没想到许惊鸿会如此的镇定。这让许家的这些大人物们只觉得自己有话却说不出口,就象一拳打出却只击在了四两棉花上一般无力。
就在堂上一片肃静的当口,一个森然的声音却适时地响起了:“你为何要伤害三少爷?”却是许万友终于从之前的震惊里走了出来。虽然吃惊于事情的发生和涉及到的人,但他还是很快就抓到了重点,这个少年的确是自己留下的孽种,但他伤了自己的儿子也是事实。一个是从不当儿子的家奴,一个是自己的嫡子,这其中的差别在冷静下来后许万友就能清晰地分别出来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层几乎没有的父子之情,以及另一层顾虑的话,他根本不会问这话,立刻就会命人将人拖下去打死了事。
许惊鸿其实也担心这一点,这里毕竟是一个不同的朝代,可不象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年代般有法律的保护。一个家奴的生死完全操纵在主人家的手中,一点小过错就能取其性命,更不要提伤了主人家的公子了。如果许万友二话不说就下令将他处死,他也没有办法反抗。好在不知是不是还有着一分亲情的缘故,许万友还是先问了缘由。
许惊鸿自然不会让这个机会从眼前溜过了,当即就道:“是他们逼人太甚,我才出手伤了三少爷的……”说着便将舞衣坟前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
其他的人闻得此言,眉头便也皱了起来,无论是什么时代,这挖坟掘墓都是大罪过,即便他们是许家的人,却也感到有些过分了。而许万友的脸上也是阴晴不定,对那个女人他并没有多少感情,但是人皆有恻隐之心,她都死了,还有人去打扰她的安息就太也说不过去了。怪不得许惊鸿敢于以下犯上,伤了自己的儿子呢。
眼见得情况有些变化,一边的许世杰可不能坐看着了。他很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父亲真的取信了许惊鸿的话,自己可要担上很重的责任了。好在动手之前他们已经布下了伏笔,此时正好拿出来一用了。
本来这话该是由更能说会道的许世豪来说的,奈何他现在已经重伤昏迷,而另一个能说服所有人的母亲方氏也不在,许世杰只得硬着头皮上了,他便道:“父亲,几位叔父,孩儿有话要说。”
“你说,把一切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许万友阴沉着脸道。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对许家的家声可很是不利啊,所以他的话里也隐藏着怒气。
“三哥和我之所以会做出如此事情来,实在是为了我们许家着想!”许世杰先声夺人地道,在见到堂上众人都被自己的话吸引了后,才继续说道:“我们从一起的朋友口中得知了我许家一块在城外西郊的山地被人作了坟地,心下奇怪便去询问了外管事许禄,想看是不是父亲或是某位叔父赏给哪个下人的。”
众人一听这话都相互看了眼,却又各自摇头,显然此事与他们都不相干了。而许万友的眉头也是一皱,他想到了半个多月前许惊鸿来求自己的事情,立刻就想到此事的关系。
果然,许世杰继续道:“而许禄的回答很是确定,他从来没有接过任何人的吩咐把地给人,自然也就谈不上有人在山冈上葬人了。所以我们兄弟在一怒之下才在今天赶去那里。不想正好见到这个奴才在坟前祭祀,我们一问之下,他还大言不惭地顶撞我们,说自己母亲和父亲你……我们兄弟一时受不得他的激,最终才会下手挖了那女人的坟的。没想到这个奴才丧心病狂,居然敢行凶,伤了三哥,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许惊鸿欲待分辩,但是看到堂上众人的表情之后,便不再多言。他看到其他人都各各点头,已经认同了许世杰的说法,无论自己怎么分辩都难起作用了。
“事情原来是这样,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许万友寒声道。虽然他听出了这话里依然有所隐瞒,但这却是许家保护自家声望的最好办法了,所以他也没有打算深究。
许惊鸿并没有大吵大闹地说对方撒谎,只是平静地道:“我只想说一点,这地的确是外管事许禄给我的,他还答应我从我的工钱里扣……”
他这话一出,堂上众人都露出了不信的神情,而许世杰更是不屑地道:“你这谎话也太错漏百出了,他许禄只不过是我家的管事有什么权力将土地给你?而且你知道那一块地的价值吗?就你这样的奴才就是在我许家做上三辈子也买不起这么一块地,他怎么可能将地给你?还有,你既然说是许禄给的你土地,你可有地契啊?或者我大可叫他来跟你对质一番。”
许惊鸿摇头:“没有,我一点证据都没有。”他很清楚自己一开始就已经陷入到了对方的阴谋之中,只可惜当时自己只想着如何让母亲入土为安,却没有仔细考虑土地的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的确已经百口莫辩了。
“父亲,各位叔父现在一切都搞清楚了,就是这个奴才自作主张地将人埋在了那里,才会导致这次的事情。而他不但有错不认,而且还伤了我三哥,以下犯上,按照我们许家的家规自当重惩!”许世杰见大局已定,便索性替自己的父亲拿起了主意来。
许万友却是盯着许惊鸿有些发呆,他总觉得这个小子太也冷静了,无论是伤人之后被押回来,又或是得知自己中了计后的表现,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这让他一时还真不好下决定了,不知道许惊鸿还藏着什么心思。而因为他和许惊鸿之间的尴尬关系,再有受伤的也是他的儿子,所以其他的许家兄弟也不好越俎代庖地替他拿主意,场面顿时就有些静了下来。
看到父亲一时拿不定主意,许世杰也有些心虚了,他以为是父亲看穿了自己的把戏后要改变主意呢。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尖利的哭声从后面传来,然后就见方氏大步奔了出来,直向许惊鸿冲来,一边扑向他一边尖叫道:“我要杀了你给我那苦命的孩子报仇!”
眼见方氏如此不成体统地在堂上撒泼,许万友面色一沉,立刻就给边上的随从打了个眼色。几个下人立刻上前扶住了方氏,将她和许惊鸿隔了开来。这些能站在堂上的下人都是许家的家将一流,个个有着不凡的本事,所以任凭方氏怎么挣扎都难逃他们的围堵,这让她更是愤怒,污言秽语不断而出,甚至已经从许惊鸿自身而到舞衣,眼看着就要提到许万友了。
许万友见状当即大喝道:“住嘴!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他的暴怒终于让方氏的动作一缓,然后颓然倒在地上大声哭道:“我苦命的豪儿啊……”
“豪儿怎么了?”听得这话许万友的心里也是一紧,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父子之情还是很深的。而这时候已经有人从后面追了出来,正是方氏身边的丫鬟,许万友见自己的妻子一时无法回答自己的问题,便再次问了那几个丫鬟:“三少爷怎么样了?”
几个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道:“老爷……据大夫所说,三少爷的右臂伤了经脉,已经……已经废了!”
虽然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是此话一出,还是让堂上众人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许惊鸿的身上,没想到他下手如此之狠,直接就把许世豪的右手给废了,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哪。
此时的方氏也已经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在狠狠地盯了许惊鸿半晌后,她才道:“老爷,你可一定要为咱们的孩子报这个仇哪……他的右臂废了,他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哪……”
许万友的神情再次变幻了一阵,原来他还没有打算真要许惊鸿的命,但这一刻他却已经下了决心了。纵然他和自己有着父子关系又如何,毕竟他只是一个下人的野种,怎么能和自己的嫡子相比呢?所以在一咬牙后,他便道:“许惊鸿,你一个家奴如此胡作妄为,我们许家乃是世家大门,断不能容你。我决定,给他上鞭刑,直到打死为止!”随着他一摆后,几个家将便上前将倒在地上的许惊鸿给拖了起来,然后便要往外而去。
许惊鸿知道自己这次是难逃一死了,但他的心里反而是一宽,他已经受够了如今的日子,死反倒是一种解脱。但他心里依旧很是不忿,用阴冷的目光扫向了堂上的那些许家人,最终落在了许万友夫妇身上:“我就是死,也不会向你们低头的!”
许万友接触到他的目光,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少年生出了畏惧之心。但转念一想,他很快就要一命呜呼了,倒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就当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苍老但很有威严的声音从堂前响起:“慢着!”然后一个老者在几个仆人的搀扶下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父亲,你怎么来了?”众许家兄弟都惊讶地说道。
这个老人正是如今许家的家主,忠勇侯许正年。莫看他已经老迈,但精神头还是不错的,只是因为要培养儿子们的独立能力,所以才不过问家事,这让许万友他们在这次事发之后全然忘了请得父亲的同意。
一摆手后,许正年才道:“我已经将事情都了解透了。虽然他伤了豪儿有错,但是豪儿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的确过分了一些。若是就此鞭杀了他,只怕传出去对我们许家很是不利。”
可是这里都是我许家的人,有什么人会将事情传出去呢?这个问题到了嘴边,但没一个人敢说出来,在许正年目光一扫之下,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许正年到底是名将出身,即便如今已经老迈,这威势依然不是常人能抗衡得了的。
方氏在忍耐了一番后终究还是大着胆子道:“公公还求你做主啊,现在豪儿受了如此重伤,若不能对他严惩,只怕许家的那些奴才就少了约束了……”
许正年哼了一声,对这个儿媳的大胆很是不满,但终究顾念她的儿子刚受重伤而没有发作,冷声道:“这个我自然有决定。他并没有杀了豪儿,所以也不必抵命,这样吧,就把他交到衙门里处置吧。伤人也是大罪,把他发配到边疆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取人性命呢?”
许正年在家里的地位极高,他的话没有人敢反驳,正因为他的一句话,许惊鸿得以保全了性命,而他的心里也多了一个疑惑,为什么许正年会替自己出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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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本书是不会TJ的,其实上一本也是因为构思上出了大问题才不得不停掉的,然后才有了本书,玄幻真是玄哪~~~~~~~
第五章 定罪
京官难做,这是任何一朝都通行的准则,尤其是管着京城民事的所谓的父母官,更是诸多官员不想涉及的职位。因为京城的水实在是太深了,他很可能因为一件小事而得罪某个权贵,从而使自己的仕途蒙上阴影,所以即便京畿府的品阶要高于地方,也历来不被人看好。
今天,京畿府中就又一次有麻烦送上了门来,从中午开始,众多官员就聚集在签押房里商议,但最终也得不出一个结论,只能大眼瞪小眼地相互看着,直到天色发黑。而这些官员里,担子最重的当然就是知府陆秉清和主管断案的推官徐苍成了。
因为许正年的一句话,许家众人不敢不从,便把许惊鸿送进了京畿府的大牢之中,要让知府衙门对他进行审判。而在听完许家的人把事情的经过说出之后,善于断案和知道大梁城实情的陆、徐二人就彻底愣住了。
他们愣住,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本身,而是因为牵涉到了许家。其实就案件本身,实在算不得什么事情,不过是伤人而已,最多也就是责打一番,再判入监数月而已。但是行凶的是许家的家奴,而所伤的又是许家的三少爷,事情就有些让人为难了。
如果是一般的情况下,这样的事情一旦发生这个家奴的下场也就只有一个——死,而且还是许家自己个动的手,压根就不会跟衙门打任何招呼。因为这就是世家的作风,在他们眼里所谓的王法根本算不得什么,便是杀个平民都只要赔偿点银钱了事,更不要提家奴了。但这次他们居然就把人交给了衙门,这不由得不让陆秉清他们感到奇怪和不安了。
许家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定这个大胆的奴才的罪?还是想要让他脱罪呢?又或是有着另外的目的,若不能摸清楚他们的用意所在,陆秉清实在是难以决定怎么判啊。
眼看着天色已黑,那些与断案无关的下属就有些坐不住了,纷纷拿眼看向了陆秉清,只等他赶紧拿一个主意。他也察觉到了这些人的心思,这让他的心理更是不快,用手揪着颔下的胡须道:“诸位,我们可是一个衙门里的官员,说白了是在一条船上,我若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怕你们也得不了好,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说出来吧!”
但是此事关系到许家,又岂是这些六七品的小官敢置喙的,他们继续瞪着眼睛闭着嘴,只是等着陆秉清自己拿主意。而这时候那推官徐苍成因为事情和自己最是密切只得回话了:“知府大人,以下官愚见,我们何不向许家的人请教一下……”
他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陆秉清挥手打断了:“若是他们能给一个意见,在将人送来的时候就会给我们提示了。但这次送人来的许家管事却什么都没说,很明显是他们的家主下的令,让他不敢多言的。现在即便本官厚颜前去求教,只怕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的。”
“那……却如何是好?要不咱们就照着律法定他的罪?”徐苍成在沉吟了下后说道。
“你什么时候见过家奴伤主还能按律定罪的?”陆秉清没好气地道,“要是我们敢这么做,只怕定罪的同时我们自己头上的乌纱也保不住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行,让徐苍成这个精于刑案的老手也没了想法,最终,只得如刚才一般发怔了。这时,一名在外面守门的衙役突然来到了签押房前,恭声道:“诸位大人,有人让小的将这张帖子送进来。”
“什么帖子,没见我们正忙着吗?”陆秉清本就烦躁,被这衙役一打扰更是心头有火。
“这个……那送帖子来的自称是方家管事,有重要的事情要请几位大人帮忙!”那衙役虽然看出了这些大人们的烦躁,可是因为此事太不寻常,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
“什么?方家!”陆秉清第一个反应过来,当即大步走到了房门前,一伸手接过了那张帖子,然后看了起来。不一会儿,他的眉头不但没有舒展,反而皱得更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子事?一个小小的家奴竟让两个大家都找到了我们的头上来!”
那徐苍成闻言也凑了过来,正好看到那帖子上所写的话。他却没有如上司般为难,而是道:“大人,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吗?方家送来帖子就是让我们重惩那许家家奴……”
“你也说是许家家奴了……”陆秉清哼了一声道:“连许家自己都没说什么呢,方家便越俎代庖地出来下帖子了,这事本身就很是蹊跷。插手他家家事本就是这些世家大族的忌讳,这方家怎么可能在此事上犯下错误呢?从方家的帖子里,我反而感觉到这次的事情更不简单了,说不定这后面藏着什么呢,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他所作的推论也很有道理,使得本来已经松了口气的众官员也开始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就在大家相对无言,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签押房前,这是一个三十岁才出头,只着布衣,但却给人以大家风范的男子。
这个人来到了签押房前,朝几个官员都施了礼后才道:“各位大人想必在为中午时的那个人犯感到头疼吧?在下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裴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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