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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成长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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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夫人听了海棠的这一席话,频频点头,对着伊人说道,“海棠到底是长你几岁,懂事许多,你以后要多学着点。”

伊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听迟夫人的话,身旁的翠湖用胳膊肘撞了撞伊人,伊人醒悟过来,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拾好心情,朝着迟夫人点点头。

迟夫人看了伊人几眼,才说道,“迟府的女人是以勤劳为荣的,老元帅也经常跟我说,年轻人要多劳动,不能总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所以,从今日开始,下午的饭菜,大房和二房轮流着做。伊人,你

可有什么问题?”

伊人笑道,“夫人,没问题,在百花城时,我经常帮娘亲做饭的。”

迟夫人点点头,又望向翠湖,翠湖忙点点头。

这时,海棠站起身来,略显忸怩地说,“大奶奶,这以后的饭菜,还得麻烦大奶奶亲自操劳了,我这,这……。。”

见海棠欲言又止的样子,迟夫人连声问道,“海棠,你怎么了。”

海棠红着脸,羞羞答答地说,“夫人,我,我有了。”

“啊,真的,真的吗?”迟夫人连声追问,坐一旁的莺儿、雀儿也连声的问道,“是真的吗?”

伊人不知道她们在打什么暗语,也在一旁急着问道,“海棠姐姐,你到底有了啥?”

本来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经伊人这样一问,便有了滑稽的味道。迟夫人微皱了眉头,海棠略显尴尬地站着,莺儿、雀儿捂着嘴巴嗤嗤地笑。翠湖忙拉过伊人,将嘴凑在其耳旁,轻轻耳语了一句。伊人脸色顿红,很是不好意思地坐下来。

迟夫人满脸欣慰的神色,说道,“大爷可知道这件事?”

海棠摇摇头,说道,“大爷出征是府中大事,我怕大爷知道了,分了心,所以没有告诉。”

迟夫人听了,连连点头,说道,“海棠服侍大爷这么多年,一直是这么贴心,尽心,现又为我迟府添丁,实在是不宜太过操劳,那大房这边,伊人负责做饭吧。”

“海棠姐姐有喜了,理应安心养胎,做饭这件事,放心交给我吧。”

迟夫人听了伊人的话,并未说话;这时旁边的莺儿却说话了,“夫人,二爷爱听我唱歌,在厨房待着,烟熏火燎的怕熏坏了嗓子,不能为二爷唱歌,恐二爷不高兴。”

迟夫人听了,微皱了眉头,还来不及说话,雀儿又说话了,“夫人,能做饭给您吃,是雀儿天大的福分,可是二爷生平最怕闻油烟的味道,在这厨房做事,难免会沾了油烟味,污了二爷的鼻子。”

迟夫人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说道,“你二人来我迟府已经好多个年头,也不见为迟府添丁加口,今日我让你等做这么点小事,便要搬出二爷说事,这是存了心与我这婆婆过不去吗?”这语气较之先前严厉了许多。

莺儿、雀儿互换了眼神,都小嘴紧闭,

只是不说话。青葵园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就在这当口,翠湖站起来说道,“夫人,这二房的饭就由我来做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声音清脆,看不出是玩笑的痕迹。

迟夫人看了看翠湖,又看了看莺儿、雀儿,轻轻说道,“那就这样吧。”

说完,就闭目养神,堂内的众媳妇见状,知道迟夫人是送客的意思,便都起身告辞了。

出了青葵园,伊人和翠湖走在后面,前面是海棠、莺儿和雀儿。

走着,走着,那雀儿回身过来,“**奶,这事可不是我们欺负你,你也知道的,二爷是最喜欢我这身段的,今天你若不应承下来,明天二爷也会要你应承下来的,所以,你不要以为我们欠了你的人情。”

翠湖还欲说点什么,伊人帕地一声在翠湖胳上轻轻拍了下去,轻轻说道,“翠湖姐姐,真是好生奇怪,这样怪冷的天,哪来的蚊子,我们快走吧,免得被蚊子咬。”说着就拉着翠湖急急朝前走。

雀儿三人愣在原地。

那雀儿还自左右张望,自言自语道,“哪来的蚊子,我怎么没觉得?”

海棠“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雀儿奇怪地看着她,问道,“笑什么?”

“雀儿妹妹,你真是迟钝,遭了骂,还浑不知。”海棠止住笑,提醒道。

那雀儿一听,又一想,发现自己真的是遭了骂,不禁跺脚连连,嘴里骂声不断。

那骂声随风传入前面伊人、翠湖耳朵里,两人相视一笑,不说话,手挽着手,朝前走了。

第二十四节:你真会做饭吗

迟翔远赴边疆出征了,老元帅也经常被请进宫去商讨国事,迟府二爷、三爷忙于生意上的事,也是不怎么在迟府出现。迟府便成了女人的天下。

现已是深冬了,天气冷的很,奇怪的是,这年的初雪还迟迟未下。今日,伊人第一次为迟府做饭,才过中午,她便领着新月、娥眉在厨房里忙开了。

伊人曾在迟夫人面前夸下海口,说什么自己常帮娘亲做饭。现在人置身在锅碗瓢盆扎堆的厨房里,恐惧之感慢慢溢上心头。在百花城时,不上私塾的时间里,不是去采草药,就是晒草药,而呆在厨房的时间却是少之又少。在厨房里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四处找寻有没有可口的东西吃。

因为这“馋嘴”的毛病,花姑曾在全家人面前,宣称厨房是伊人的“禁地”。

想想连厨房都少进的伊人怎么会做饭呢?

厨房的案板上,堆满了今天晚餐的食材。红红绿绿的甚是好看,可是要将他们做成可口的晚餐,却着实让伊人不知如何下手。

在厨房发了一会呆后,伊人给新月、娥眉分工了,让这两个丫头去择菜,切菜。小小的私心,让伊人给自己分配了生火的活儿。

原以为,生火是最简单的活儿,可真正做起来,才发现是那么的难。点燃的木块塞进灶膛里,不仅生不出熊熊大火,反而冒出团团浓烟,在这团团浓烟中,伊人学着娘亲的样子,鼓着腮帮子拼命地吹,结果吹出了更大的烟雾,伊人被这烟火呛得吭吭地咳嗽。在案板前忙碌的新月、娥眉也在烟雾的袭击下,被呛得吭吭的咳嗽。

不一会儿,烟雾彻底占领了厨房,主仆三人实在憋不住了,都捂着嘴往外跑。

站在门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觉得咧嘴大笑起来,原来,三人浑身上下都沾上了黑尘,笑起来时,满身的黑尘在空中做去群魔乱舞状。

“笑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身后传来迟飞温和的声音。主仆三人扭过头来,强忍住笑意,看着迟飞不说话。

迟飞看看厨房外的三人,又探头看看满是烟雾的厨房,心中早已了然,嘴角也不知挑起一抹笑意,

迟飞什么话也没有,低头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厨房里乱窜的烟雾渐渐散开。主仆三人走进来,只见迟飞正蹲在灶膛前。

见三人进来,迟飞顿在原地,看着三人笑。

伊人被笑得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迟飞说,“伊人,你真会做饭吗?”

伊人忙点头。迟飞又追问了一句,“你真的会做吗?”

伊人答道,“我虽然不大会生火,但是我还是很会做饭的。”

迟飞笑着站起身来,说到,“下次生火时,不要将灶膛里塞满了柴,柴要一根一根慢慢添加。这样就不会有呛人的黑烟了。”

主仆三人皆恍然大悟。

迟飞走后,三人继续奋斗。整整一个下午,厨房里充斥着叮叮咚咚的声音。

当暮色四合时,迟府终于开饭了。

伊人望着慢慢一桌子的菜,很幸福地深吸了一口气,等着迟夫人先开动,老元帅进宫还未归来,府中当属迟府人辈分高。迟夫人开动了,桌上其他人才能开动,这是规矩。

“大嫂,这桌上的饭菜真是你做的吗?”迟锋问道。

伊人连忙点头说是。

“这黑乎乎的是什么?那黄黄的一堆又是什么?还有那红红绿绿的揉成一团又是什么?”迟锋用筷子逐一点着。

“二哥,这盘子里的菜虽卖相不怎么好,我想味道一定是不错的。”迟飞笑着说。

“哼。”迟锋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并不多说,因为迟夫人已经很严厉地看着他们了,迟府人用勺子舀了一勺汤放入嘴里,众人皆看向迟夫人,迟夫人在众目睽睽下,眉间神色不动,不说好亦不说不好,继续喝第二口。

迟夫人开动了,桌前众人皆动筷。刹那间的功夫,桌面上传来一声声干呕声。其间,迟锋的反应最大,他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了桌面,嚷道,“大嫂,你这是要杀人啊,这汤咸得还能入口吗?”

“是啊,大奶奶,你看看,这鸡肉上满是鸡毛,你不会是连着鸡毛一起煮的吗?”二爷身旁的莺儿吐出一口带毛的鸡肉,其状惨不忍睹。

海棠没说话,因为她一直趴在桌子底下干呕。

迟飞依然端着碗,笑眯眯地说,“这绿油油的青菜看着好好吃的样子。”说着就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

桌面安静极了,众人能听见迟飞嘴里“咔嚓咔嚓”的响声。众人皆知,这菜没熟,才会发出这种异样的声音。迟飞就这样“咔嚓咔嚓”地将嘴里的青菜吃完,咽下嘴里的菜,迟飞说到,“这青菜味道还是不错的,大家可以尝尝。”

**奶翠湖也笑着朝那青菜伸出了筷子,然后嘴里也发出了“咔嚓咔嚓”的声音,翠湖不说话,朝着伊人点点头。

迟锋板着脸,嚷道,“满桌子的菜,没有一样能吃的。大嫂,按理说你也是贫苦人家的女儿,为什么连一顿像样的饭菜都做不出来?”说着,就起身站了起来。

莺儿、雀儿也都随着他站了起来。海棠迟疑了片刻,也站了起来。

“啪”的一声,迟夫人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厉声说道,“都给我坐下,吃饭。”迟锋站着没动,嘴里说道,“娘,这桌上哪有能吃的东西。”

迟夫人端起碗,看着迟锋一字一顿,说到,“你大哥在那大漠边疆,金戈铁马,有几顿饭是热的?你放着好日子不过,你想干什么?”

这一席话,不轻不重,迟锋不言语了,乖乖地坐了下来。莺儿、雀儿和海棠也都不声不响地坐了下来

这一席话,进了伊人的耳朵,敲进了伊人的心理,勾下了她的一行清泪。这心头莫名的伤感,让她不知所措,唯有低下头来埋头吃饭。

迟飞见了,安慰道,“虽然菜不好吃,这饭还是很好吃的。”

迟夫人听了皱皱眉头,说道,“好好吃饭,哪来的这么多话。”

雀儿在底下,低声嘀咕道,“这饭好像也是夹生的。”

迟夫人狠狠地盯了她一眼,她也闭上了嘴。

这一顿饭,吃的很安静。

迟夫人吃饱了,先起身走了。

迟锋带着两个姨娘走了。

迟飞朝着伊人笑笑,说道,“没事,下次一定能做的更好。今天第一次吃伊人做的饭,感觉很好。”

说完,也起身走了。

翠湖陪在伊人身边,笑着说,“明天,我做饭,你过来帮忙,可好?”

伊人点点头,没有说话。

第二十五节:你喜欢大爷吗

众人散尽,徒留伊人黯然神伤

这样的心境,伊人不想回屋,独自一人来到了迟府的那一片偏僻处。

这里较之以前,那是更加的荒凉了。

腊月的傍晚,天气越发的冷了,那些芦苇叶被风刮走了叶子,独留一茎枯杆,在暮色四起的寒风中摇摆。伊人走在这落败的芦苇丛中,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

“哎----------”一声长叹,从芦苇丛中传来。伊人听了,并不害怕,心中到生出几分亲切,她一边拔开芦苇,一边循着声音叫道,“婆婆,是你吗?”

走近了,还真是那个白色苍老的身影。

那婆婆正坐在芦苇上,面前生着一丛火,火上似乎在烤着什么,传来阵阵香味。见伊人过来,那婆婆抬起头来,在火光和四周暮色的衬托下,整张脸显得愈发的狰狞了。婆婆开口了,“小姑娘,天擦黑了,应该回屋了,为何游逛到这等荒凉之地。”

伊人没有答她的话,也在火堆边坐了下来,嗅了嗅空中的香气,问道,“婆婆,你在烧什么,这样香?”

婆婆笑了笑,说道,“瞧你叫婆婆的份上,等会儿,这野鸡烤熟了,分你一半。”

伊人忙点头,咽着口水,一脸向往地看着,手还不停地往火堆里加枯枝败叶。

一老一少隔着火,安静地坐着,都不说话。

在火光的掩映中,伊人首先打破这安静,问道,“婆婆,你也是这府中的人吗?为何我不曾见过你。”

“曾经是。”老婆婆的声音带着些沧桑。

“因为婆婆你老了,他们就不要你了吗?”伊人问道。

“也许是吧。日子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

“哦。”伊人并不追问,低头小心转动火上的烤鸡。

“姑娘你倒是面生的很,叫什么名字来着?”

“婆婆你叫我伊人吧。”

老婆婆抬头看了一眼火光掩映中,眉目如画的伊人,喃喃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婆婆,你真厉害,我的名字就是取自这里,我的名字是我爷爷取的。”

“哦。”老婆婆应了一声,便不做声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翻动火上的烤鸡。

火的“噼里啪啦”声,烤鸡身上滴落的油落在火上,发出的“哧哧”声,使得这夜更静了。

空中的香味越发浓了。

烤鸡烤好了,老婆婆熟练地扯下一只鸡大腿,递到伊人的手里,伊人双手接过,忙不迭地凑上嘴去,无奈太烫,只得撮起嘴来,呼呼地吹。

老婆婆看了,咧开嘴笑了。伊人,见了,也笑了,“婆婆,你笑起来的样子,真温柔。年轻时肯定是大美人。”

老婆婆不笑了,说道,“伊人,你太瘦了,这迟府的人都不给你饭吃的吗?”

“迟府的人对我挺好的,就是有点想百花城的父母和弟弟。”

“哦你家原来在百花城啊,听说迟府的大爷新娶一位小媳妇,也叫伊人。不会就是你吧。”老婆婆问道。

伊人一边呼呼吹着手里的烤鸡,一边忙不迭地吃,一边情不自禁地发出赞叹声,可真够忙的。

听老婆婆问这个问题,觉得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所以暂时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认真回答道,“我是那个小媳妇,不过大爷很不喜欢我,应该过不了多久,便会休了我吧。

”说完,又张大嘴狠狠地啃了一口鸡肉。

老婆婆又笑了,说道,“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大爷会不喜欢,谁相信?”

“是真的,我来之前,大爷已经有了一位漂亮的姨娘,现在这位姨娘又有了大爷的孩子,大爷恐怕要更加嫌弃我了。”伊人说这话的时候,听不出喜怒哀乐。

老婆婆听了伊人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才说,“那你喜欢大爷吗?”

伊人听了这话,细细想了一会,才答道,“应该不喜欢吧。”

“哦?为什么是应该呢?”老婆婆好奇地问道

“我娘曾告诉我,一个男人如果有两房妻子,这两个妻子一定会相互嫉妒,因为他们爱着同一个男人。我从没有俄嫉妒过海棠,

我想我应该是不喜欢大爷的。”

“你娘从来都是个十足的傻瓜。”老婆婆脱口而出。

伊人听了,呆了好一会,才说,“婆婆,你怎么能骂我娘亲呢?”

老婆婆愣了一下,依旧笑笑,说道,“我只是认为你娘的话很没有道理。爱与不爱是靠心去感受的,怎么能因为一句毫无依据的话,就来断定自己的心意呢?日子长了,你自然能感受到你的心意了.”

一老一少就着这堆火,说了一些不轻不重的话,伊人吃下了半只鸡,开始打起饱嗝来,老婆婆一口也没有吃,将那剩下的半只鸡,用一张油布纸包了起来,递到了伊人的手里。

伊人不好意思,没接。

老婆婆硬是塞给了她,说道,“婆婆年纪大了,不适合吃油腻的东西,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和别人分享食物。”

老婆婆说完,就站了起来,对着伊人说,“天色越来越晚了,你赶快回屋吧。婆婆我也应该歇息歇息了。”老婆婆说着,就转身弓着背朝前走。

伊人看着老婆婆的背影,不禁叫道,“婆婆,我下次也可以在这里找到你吗?”

老婆婆停了下来,又走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竹笛,递到伊人手里,说道,“婆婆我难得遇到投缘的人,这只竹笛送给你,你若想见我,就吹响它。”

伊人盯着手中的竹笛,良久才疑惑地说,“这竹笛不会是用湘妃竹削制而成的吧?”

老婆婆笑着点点头;说道;”小丫头还有几分见识。”

“可是书上记载;湘妃竹是斯图国之竹,我们南疆国的国土是长不了这种竹子的."

"这是多年前一个朋友送给我的."老婆婆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句.

"那,这么贵重的礼物,伊人可不敢收."伊人说这,毕恭毕敬地送上竹笛.

"收下吧,人已不在,留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老婆婆是说着这话的时候,人已经朝前走了好远.

火堆旁,伊人握着这笛,愣了一会,才叫到,"婆婆,只要吹响这竹笛,便能找到你吗?"

伊人的声音在暗黑的夜里送了出去,没了回声,伊人以为婆婆走远了,叹了一口气,正准备往回走时,耳旁却传来,"你吹响竹笛,婆婆若也想见你,便会来."这声音撒在芦苇丛里,低沉而零落.

伊人听了这话,愣了好一会,才踩灭脚边的火,举步朝着来时路走去.耳边,寒风呼呼地刮着,脚下的芦苇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第二十六节:比伊人好吗

夜不知不觉地有些深了,伊人抱着半只未啃完的烤鸡走在回廊中,听着鞋底软软地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心静极了。

正走着,借着灯笼的光,伊人看见回廊前站着一人,从身形上看去,那是迟飞。伊人停下脚步,转身想从另一条路回倚栏园。

“伊人。”迟飞的声音被风送了过来。

伊人只得停了下来。暗暗地灯光下,迟飞慢慢走来。

“这么冷的夜,你是从哪儿来呢?”迟飞一面说着,人已经走到了伊人面前。

伊人不答他的问题,举起半只鸡,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请你吃烤鸡,味道真的很香。”

迟飞叶不问这鸡从哪里来,一把接过,鼻子凑上前去,赞到,“真香。”

伊人也凑上前去,笑眯眯地说道,“现在还是热乎着的,赶快尝尝。”

迟飞到底是斯文的,只是撕下小块放嘴里尝尝味道。一边咀嚼,一边点头。

两人并肩站着,衣阙飘飘。伊人怪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把好好一桌子饭菜弄得一团糟,害的你们都挨饿。”

迟飞一笑,说道,“伊人确实是与众不同,饭菜也做的不同凡响。”

伊人听闻“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迟飞问道,“伊人,我瞧着你头上的那发簪到是挺眼熟的。”

伊人笑笑,“真是奇怪的紧,我一觉醒来,它就在我头上了。我看它怪好看的,就没有摘了。”伊人说着,伸手去摸摸头顶的蝴蝶发簪。

迟飞说道,“那可真是怪。”他说这话的时候,手中紧紧握着一枚梅花发簪,因为握得紧了,手中渐渐渗出了汗来。

“迟飞”,身后传来一声低呼,迟飞和伊人扭头看去,却是迟锋带着莺儿、雀儿朝这边来,后面是老元帅和迟府人。

“哎哟,果真是大奶奶,我说瞧着这身形就是大奶奶,二爷还不信,说大爷都出征了,大奶奶怎会大晚上的和别的男人站在一处呢?”莺儿一张嘴说起话就是清脆入耳。

伊人听见这话,顿时面红耳赤,亏得这夜色的遮掩,才不会如此尴尬。

面对这犀利的言语,迟飞倒是不以为然,朗声说道,“莺儿姨娘这说的什么话,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怎么能算的上是别人呢?”

“迟飞,大哥出征了,你该避些嫌才是。”迟锋的话,虽不及莺儿的话那般难听,却是神色严肃的。

“听府中人说,大奶奶是读过四书五经的,若自家夫君不在家,趁着夜色与其他男人私会,这书中是怎么说的呢?”这是雀儿的声音。

伊人听了这话,愣在了原地,脑子里马上想起了自己偷偷看过的《西厢记》,想起了崔莺莺私会张生。脸上的红色更甚,哪还找得到完整的话,只能闭着嘴不说话。

“雀儿,大奶奶虽说读过了四书五经的,却也是小户人家的姑娘,野惯了。”莺儿的声音满是戏谑。

“莺儿姨娘,如果没记错的话,您进府前,好像是那什么楼的头牌。”迟飞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起。

“你,你……。。”莺儿顿足,却道不出话来。

“迟飞,这些陈年旧帐,翻出来干什么?”迟锋面子上挂不住,轻声道。

“我只不是在这碰到了伊人,随口聊了几句,你们便有这些闲话等着,是趁大哥不在欺负伊人呢,还是觉得我这个三弟是好欺负的?”迟飞一连串说出了这么多话,伊人有一些诧异地看了看迟飞。

“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就吵了起来?”这是迟府人的声音,不知何时,迟府人和老元帅已经站在了迟锋后面。

伊人侧过脸朝老元帅看去,夜色太浓,看的不太真切。

“只是看见三爷和大奶奶在这站着,随口说了几句话,竟然惹得三爷这么大的火气,这可真真是我们的不对了。”莺儿娇滴滴的声音在夜风中荡漾开来。

迟夫人听了这话,拿眼睛去看老元帅,老元帅说话了,“迟翔出征了,伊人身为大奶奶,该避点闲才是。”话说完,也不多呆,就朝前走了,经过迟飞身旁时,“你跟我来。”

老元帅自始自终没有跟伊人说一句话。在这府中,伊人最敬佩的,最亲近的人就是老元帅,可是今天晚上,老元帅却什么也没有说。伊人的心里,慌慌的,眼睛胀痛,那是强忍着眼泪的酸痛。



迟飞对着伊人笑笑,说,“这烤鸡真好吃,全给了我吧。”说着,便跟着老元帅去了。

伊人站在迟夫人面前,拘束的很,冷的很。一阵风吹过,更加的冷了。迟锋带着两位美娇娘也走了。

“伊人,怨不得莺儿和雀儿说你,你看过哪家正经人家的姑娘,跟自己的小叔子走的这样近?”迟夫人的声音在这夜色中,显得越发的清冷。

“其实,我,我……”伊人想说点什么,却找不到完整的话。

“迟翔是我引以为傲的儿子,我可容不得你背着他干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迟夫人的语调不高,可却像小鞭子抽在伊人的身上。这时,伊人不觉得想起娘说过的一句话,“你没做错事,就不要总低着头。”

伊人迎着迟夫人的眼光,慢慢站直了身子,轻轻道,“我并未做出格的事,只是出来散散步。”

“那最好,迟府的家规是很严的,若有那出格的事,定要乱棍打出去的。”迟夫人迎着伊人的眼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伊人仰着下巴,看着迟夫人,并不多说话。迟夫人说完这一席话,便在伊人的目送下,抬头挺胸地走了。

迟夫人走的远了,伊人才低下头来,一滴酝酿已久的眼泪滴落在手上,带着热度,带着湿意。

却说,迟飞跟着老元帅走了好长一段路,老元帅只是全神贯注地走路,并没有说话的意思。迟飞憋不住了,说到,“爷爷,您叫上我,却一句话不跟我说,这又是为何?”这迟府有一些意思,迟翔见了老元帅,要行军中礼,并要称呼元帅,而迟锋、迟飞却管老元帅叫爷爷。

“小畜生,叫爷爷跟你说什么?”

“我不就是跟伊人说了一会话,您就生这样大的气。”

“伊人是你大嫂,这大嫂的名讳岂是你随便叫的,你大哥不在家,你就离你大嫂远一点。”

“可是,爷爷,伊人在咱们迟府并不快乐。我陪她说说话,怎么啦。”迟飞道。

“快不快乐,是伊人的事,做你大哥的媳妇,也是她的命。小畜生,你的心思,爷爷清楚,爷爷一定会给你找个更好的。”

“比伊人好吗?”

老元帅听了迟飞的话,也愣了一下,才说道,“你个小畜生,问的什么话?”说完这句话,老元帅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衣袍,又说道,“这天真是越发的冷了。”说着,也不理睬迟飞,自顾自地朝前走了。

迟飞留在冷风中,手中还握着半只为啃完的鸡,这鸡在冷风里,早失了温度,变得冰冷,那一缕香味也冻结了。

第二十七节:搬去别院

自那日在回廊被众人问罪后,伊人也刻意和迟飞保持距离,迟飞也意识到伊人的疏离,并不介怀,在府里遇到后,依旧是笑着打招呼。

这日,是**奶翠湖负责做晚饭。翠湖虽说是出身名门,于厨艺上却是有些造诣的。蒸煮烹烧,洋洋都做得像模像样。故此轮到翠湖做饭时,饭桌上的人都来的齐一些,来的早一些。

伊人虽然跟在翠湖身后,虚心学习,无奈天赋有限,做出来的饭菜,要入口都有一些难度。好脾气的翠湖都皱着眉头,说,“伊人,不知是厨房是你的克星,还是你是厨房的克星。”因为这个原因,每逢轮到伊人做饭时,桌上的人来的或者迟,或者不齐。起初,迟夫人还说几句,后来,索性不说了。有时,迟夫人也推说不饿,不出席。

这日因为是翠湖做饭,饭桌前,早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饭菜陆陆续续地上齐了,大家伙都埋头苦吃,满桌子都是咀嚼的声音。

就在大伙吃的兴起时,海棠放下碗筷,轻咳了几声。众人皆抬头看她,迟夫人关切地问,“莫不是着了凉,故此咳嗽?”海棠轻笑着摇摇头。

“只是遮遮掩掩的干什么,有话就好好说呗。”这是雀儿的声音。

海棠抿了抿嘴,看了看埋头吃饭的伊人,说道,“昨日,在家闲得慌,就到处去逛逛,逛到佛缘寺,想着为我肚子里的孩子求个平安签。谁知,却是一支下下签…。。”

“啊,下下签?”迟夫人惊道,脸上现出一些担忧的神色。

“下下签,是不是就是不好的签?”伊人从饭碗中抬起头来,忍不住插了一句。

海棠还来不及回答,老元帅忙问道,“那签文是怎么写的?”

“那签文上的意思是说我那孩子与生肖猪是相冲的,这两样属相的人是不能居于同一个屋檐下的。”

“生肖猪?很巧哦,正好是我的属相哦。”伊人听了海棠的话,有些好笑,又随口说道,“这些签文是作不得数的,猪是最没有攻击性的小动物了。”

伊人说这话的时候,众人皆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伊人。伊人察觉出异样了,自我解嘲道,“

猪虽然不好看,但是是最善良的了。”

“大嫂属猪,还真是属对了。”迟锋没好气地说道。

“二爷何处此言?”莺儿挽起迟锋的胳膊贴身上前。

“都是笨的要命啊。”迟锋说的不轻不重。

莺儿、雀儿同时笑出声来,有迟锋在的场合,她二人是无所顾忌的。伊人听到这里,才听出迟锋的嘲弄之意,脸色顿时通红。

“既然是佛缘寺里的师傅说的话,那要多注意些。”老元帅虽南征北战一辈子,于这些事上是非常虔诚的。

“那有什么化解的方法呢?”迟夫人急急问道。

“这,这…。。”海棠到支支吾吾起来。

“但说无妨。”老元帅说道。'

“佛缘寺里的师傅说,属相是猪的人应当尽量地回避着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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