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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成长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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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说道了大日子,翠湖怕伊人心理有想法,忙咳嗽示意新月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
新月还没有反映过来,伊人却说道,“没事不要随便咳。”翠湖很是尴尬地笑了。
这前半夜,五人轮流着打牌,伊人总是那个牌技最差的人,脸上被贴满了白纸。伊人牌技查,牌品也不行,见总是自己输,便开始耍赖。
最后众人一致决定,让伊人去睡觉,其他人继续。
第一百二十七节: 赐婚( 三)
也许是真累了吧,伊人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打牌的人听着床上传来的呼呼声,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伊人妹妹,不知今天有多难过。‘翠湖说道。
“谁说不是,大奶你还这么小,想想都心疼。”娥眉说道。
“你们真是讨厌,说好回来不提这事,你们偏要提,害得人家憋了好久的眼泪又要流下来了。‘如意说着,真的呜呜哭了起来。
如意掉下泪来;其他人都纷纷掉下泪来;这眼泪或许为伊人也或许为自己。
于是当迟翔走进别院的房子时;就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伊人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翠湖几人却各自坐一处;抹眼泪。
迟翔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她们都没有察觉;迟翔咳了一声;才将她们惊醒过来。
一见到迟翔站在门口;屋里四人都有一些不好意思;赶紧抹干了眼泪。
迟翔身上的大红新郎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下来了;迟翔朝她们点点头;就径直朝床前走去了;翠湖使了一个眼色;其他人都随着翠湖出去了。
迟翔在床头坐下来;手抚上她清凉的额头;看着她略带着肿意的眼睛;心中一时间感慨万千。
去年伊人嫁来时;他宿在了海棠处;今日他娶秦月;他的心理却全是伊人;真是造化弄人。他无意去伤害任何人;却在不知不觉中伤害了身边的人。
他略有些沮丧地坐在床前;若时间可以倒流;他愿意一切都回到老元帅要他娶伊人时;若知道她今天要承受这样的痛苦;他宁愿伊人不要嫁到迟府来。
想着这些细碎的心事;他的心隐隐作痛。
‘大爷;大爷。‘新月过来轻轻唤到。
‘什么事?‘
‘新夫人在外面等您。‘新月答道。
‘什么;她来做什么?‘迟翔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站起来。
正欲朝外走时,他回过头对新月说,“别总让大奶奶哭。”
新月点头说是,还补充道,“迟夫人也在门外。”
迟翔点点头,就朝门外走去了,院子里翠湖她们正站着呢,“翠湖。在府里,伊人同你最好,你就留在这儿多陪陪她吧。拜托了。”
翠湖点点头。
迟翔就走出了门,门外。一袭大红嫁衣的秦月在迟夫人的陪同下,站着。
迟翔看了看她们,就擦着他们的身体过去了。“大爷。”秦月期期艾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有什么事吗?”迟翔停下来,淡淡问道。
‘今天是你和秦月的大婚之夜,你说什么事?真是越来越不懂事,放着新娘子不管,偏偏跑到这里来。”迟夫人的语气不轻不重。
“对不起,娘,我很累,我想回屋休息。”说着。便迈开步子朝自己的竹心园走去,而新房设在木棉院。木棉园是将来秦月将来要住的园子。
“大爷你走错方向了,新房在那一边。”秦月可怜地说道。
“你自己睡吧,我想一个人呆会。”迟翔说着,人已经去了很远。
秦月冷着脸站在原处。紧握着的手指都快要掐出血来了。“秦月,别难过,过着过着,这日子就慢慢好了。”
秦月听了,不言语,朝着自己的园子去了,留给迟夫人一个孤单的背影。
迟夫人看着向背而行的两个身影。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终于娶到了大户人家的女儿做你的儿媳,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这样的神情?”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迟夫人耳旁响起。
这声音让迟夫人吓得不轻,她转过头去,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那个白色的身影背着自己站着。
“水衿悠。你为什么总是这样阴魂不散?我迟府的事,何时轮的上你来插嘴?”迟夫人说道。
“当年你手执尖刀在我脸上划了整整20刀,我只当你对我才这么狠心,没想到你对亲生儿子更狠,你将那尖刀落在了他的心上。”
“你胡说。迟翔是我引以为傲的儿子,我只盼着他好。”
“算了,你的心里只有你。你明知迟翔和伊人两人两情相悦,却因为心里的那肮脏心事,一味地要拆散他们。”
“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来说,他们的不幸全是你这个贱人一手造成的。”迟夫人的声音渐渐厉害起来。
“我今天来不是来与你争吵,我很中意如意那孩子,你做主让迟飞娶了那姑娘,也不枉你养他一出。”水衿悠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淡淡的伤感。
“你一走就20年了,我只当你早已忘了迟飞这孩子。”
“你伤我这么狠,我并不恨你,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把我的孩子带的这么好,看着他这么温文尔雅,看着他这么正义健康。那些旧时岁月的伤害,也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你,你。。。。。。。‘迟夫人早已习惯了水衿悠的高傲与强劲,见她这么软着语气跟自己说这些话,她太过于惊讶,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走了。”水衿悠说着人已经不见了。迟夫人愣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一些往事涌上心头,那时自己虽说是当家奶奶,可是迟贤的心却一门心思扑在新娶的水衿悠身上,那时的水衿悠漂亮的很,出生在御医世家,熟谙音律,也是习武出生,与迟贤心意甚是相投。
迟贤不管去哪儿都带着她,心里眼里也早就没有了自己。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恨这个抢走了自己丈夫的女人,每当夜深人静,长夜漫漫的时候,她就在心里千百遍诅咒水衿悠。
老天爷终于开眼,替自己惩罚了这个可恨的女人。水衿悠随着迟贤上战场,不知怎么就认识了一个叫谷少阳的斯图大将军,心生情愫。两人不知于何时勾搭上了,为了谷少阳,水衿悠出卖了南疆国的作战计划。于是一场血腥大屠杀就开始了,在这场战争中,迟贤和他的七个叔叔都葬身于那场战争中。
当兵士们押着水衿悠回到府上时,不知是何种力量促使着自己拿起刀在那女人脸上整整划了20刀。看着淋漓的鲜血淌过她的脸。心里涌起的是复仇的快意。
时隔20年,这些记忆还这样清晰,恍如昨天。
迟夫人想着这些久远的往事,慢慢走回自己的园子。
清晨很快就来临了,翠湖和如意醒来时,新月和娥眉正在侍弄着伊人得头发。昨天迟夫人特意说了,不能再梳一条长辫子,所以两人正努力帮着伊人在脑后梳一个发髻。无奈头发太长,太多,总是容易散开。
后来两人干脆不再想在头发上做新花样。只是很简单地在她脑后梳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在发髻上别了那根蝴蝶簪子。
如意和翠湖见了直说好看;如意也吵
着给自己梳一个这样的发型;翠湖却笑着说;真不害臊;姑娘家梳这样的发髻这不是让人笑你吗?
翠湖一番话让如意闹了一个大红脸。
新月从柜子里去取出一见素白的衣裙要给伊人穿上;伊人摇摇头说;给我穿那件水绿的衣裙吧。
新月问为啥;伊人说;夫人说大爷大婚;穿白色不吉利。
听了伊人的话;众人皆不语。
默默中;伊人已经穿好了衣裙;这水绿色穿在伊人身上;越发称的伊人肤若凝脂;真正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簇拥着伊人朝老元帅所在的近梅园去;偏偏在回廊处遇到了秦月。这条路是前往近梅园的必经之地;在这儿碰到谈不上巧合。
秦月依旧是一身大红的衣裳;火热而妖娆;将京城名媛的美演绎地淋漓尽致。
伊人加快了脚步;秦月却叫起来;‘大奶奶;今天这身装扮真是娇嫩的很。‘
‘终久比不过大红来的艳丽。‘伊人淡淡地说道。不知是谁说的;时间是治愈一切伤痕的良药;昨日还痛切心扉;今天却已经能谈笑自如了;此时的伊人不得不感叹时间的魔力之大。
‘大奶奶太谦虚了。‘秦月笑道;也是;这样大红的颜色不是谁都可以穿的来得;若穿不好到像是乡下人进程;显得俗艳小气。秦月是大家闺秀;从里到外都透着贵气;这红色恰到好处地将这份贵气发挥了极致。
伊人紧抓着如意的手;加快了步子急急往前走。
这样假意的恭维确实让她难受;离开是躲开尴尬的良药。
来到近梅园;老元帅和迟夫人已经在大厅里等着了;迟翔、迟飞也在一旁陪着。
“大嫂,今天这身装扮真是好看。”迟飞眼中笑意甚浓。
“是好看,总以为伊人穿白色漂亮,没想到穿水绿色更有味道。”迟翔也忙说到。
迟夫人轻轻看了一眼说。“这个样子才是大奶奶应有的样子。”
迟翔拉过伊人的手,将她带至自己身旁的位置上。
伊人淡淡看他一眼,正了正身子,静静坐下来。这样的场合,说什么都是多余。
秦月给在座的长辈敬茶,甜甜的小嘴说起话来,逗得老元帅和迟夫人高兴的很。
伊人是正房。也配喝她敬的茶。秦月端着茶恭敬递给伊人,可是伊人的手还没有触到那茶杯,茶杯里的茶却泼了出来,直接倒在了秦月的手上。
秦月娇叫一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手,眼泪不知何时盈满了眼眶。她梨花带雨般看着伊人,说,“大奶奶,秦月知道自己不该来这迟府,您有气只管发就是了;秦月受着就是了。”
第一百二十八节: 赐婚(四)
秦月的话让伊人瞪大了眼睛。她愣愣地看着秦月;看着迟夫人急急忙忙过来抓住秦月的手;说;‘没事吧;没事吧?‘紧接着迟夫人大着嗓门说到;‘伊人你再有气;也不要下这种毒手;你瞧;秦月的手都烫成什么样了?‘
‘娘;伊人都没有接住茶杯;怎么会烫到秦月?‘迟翔看着迟夫人说道。
‘夫人;不是大奶奶的错;是秦月自己不小心。‘秦月说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滴落下来。
看到秦月这样无助;伊人想起自己端茶时;迟飞淋了自己一手;那种疼痛是不会轻易忘记的。伊人忙说到;‘对不起;秦月;让你难受了。‘
‘啧啧啧。‘迟锋在一旁咂着嘴巴;笑着说;‘真是让人感动啊;妻妾和睦;让人好生羡慕。‘说着眼睛望着翠湖。
‘伊人;你没错;不要说对不起。‘迟翔看着伊人轻轻说道;伸手要握住伊人的手;伊人将手拿开了。
迟翔的手落了空;暗自叹口气。
‘这么大好的日子;谁都没有错。‘老元帅做着和事佬;将气氛缓和了一下。
迟飞白白看了这一处闹剧;觉得无甚新意;没跟人打招呼就要离开。迟夫人却张嘴了;‘迟飞;你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就没个打算吗?‘
迟飞并不回座;他站着斜睨着迟夫人和老元帅;说;‘爷爷和夫人不是很喜欢包办吗?也将我包办了吧。‘
‘迟飞,太不懂事了啊,怎么这样跟大娘说话?”老元帅呵斥道。
迟飞笑了,说,“反正迟府不幸福的人这么多,也不多我一个。”迟飞的这风轻云淡的话,不知说中了在场的多少人的心事。
迟夫人静静看了他一会,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到,“既然迟飞你这样说。我就替你包办了吧。我觉得如意姑娘和你挺投缘的,我将如意姑娘许给你,你可愿意?”迟夫人这话是对迟飞说的,眼睛却看着如意。
迟夫人这一番话。如一石激起千层浪,波浪所击中处,皆惊诧。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如意了,如意将眼瞪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迟夫人。这一段时间,迟飞早已走进了如意的心中。姑娘家的矜持让她将这片心思藏在心里,想着和伊人说说,可是伊人自己心里还一大堆事情堵着。
迟锋不解地问道,“娘,您受什么刺激了。在说胡话吧。”这话换来了迟夫人的白眼。
老元帅也不镇定了,以为迟夫人在开玩笑,进一步确认到,“凤娘,你说什么呢。如意只是我们家的客人,你怎么能如意姑娘做主呢?”
如意忙说:“如意全凭夫人做主。”如意这话明显是太赶着了,翠湖忍不住笑了出来,如意这样的真性情着实可爱。伊人也笑了,百花城姑娘的坦诚是多么难得的品质。
迟飞也笑了,说,“如意确实可爱的紧。这以后的日子倒不会乏味。‘
迟夫人也笑了,“如此说来,你们两人真是情投意合的很。这门婚事就这定了吧。”
老元帅也笑着点点头,说,“如此更好。”
迟翔也说到,“三弟大婚那天。着人去请如意和伊人的父母来府上小聚几天。伊人,你说好吗?”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迅速击中了伊人,她有些怔怔地望着迟翔,问道,“可以吗?‘
‘当然可以。伊人高兴就好。”迟翔温和地说道。这样软软的语气,这样缠绵的眼神真的很难让人将他与驰骋疆场的将军联系起来。
伊人听了,神情顿时雀跃起来。她和如意互看了一眼,两人会心地笑了。
秦月闷闷地坐在位置上,倍感冷落,今天这个日子分明自己是主角,可是分明只有自己是最冷清的人,其他的人总有这样那样高兴的事。
新人敬茶后,大家都散了。伊人和如意走一块,如意自出那个门,嘴就没有合上过,一直咧着嘴傻笑个不停。
伊人见她这花痴傻状,也笑着说,“瞧把你美的,盼这一天盼了很多日子了吧。”
如意却不说话了,扎着头做乖巧状,
伊人一见这阵势,抬起头来却看到迟飞朝着这边过来,伊人心中暗笑。
迟飞在二人面前站住,笑着说,“看来我们迟府和百花城结了缘。”
如意只笑不说话,伊人开口道,“我们如意是好姑娘,三爷可不许欺负她。”
迟飞笑着说,我怎么敢?
如意在一旁帮腔道,“伊人不许欺负三爷。”
“啧啧啧。这还没有嫁呢,就这么维护三爷,若以后还得了?”伊人笑着说道。
这样晴朗的日子,在这曲折的,回廊中,清风徐来,这样的玩笑话让人的心情是多么的好啊。
这里开朗的笑声熏染开来,站在回廊另一端的迟翔也能感受到这笑意。他看着三人融洽的说笑,看着伊人明目皓齿,巧笑倩兮,是多么想上前同他们一起说说笑笑。
可是他只能站在这儿羡慕地看着,当这笑声恣意飞扬的时候,他万分难过。
他扭过头来,准备走开,却看到秦月正在身旁站着。“大爷,你为什么这么难过得样子?”
迟翔没有理她。秦月一把拉过他的手,说,“翔哥哥,小时候,我们也那样无忧无虑的笑,我们现在还可以如从前那样好吗?”
“若你不来迟府,也许还可以。”
“翔哥哥,现在也可以啊,我对你的心意从来就没有变过。”
“我对你的心意也从来没变过。”
‘真的?”新月神情雀跃地问道。
“是的,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妹妹,现在你却突然成了我的另一个妻子,这让我很尴尬。”迟翔说的不动声色。
‘翔哥哥,我不需要哥哥,我需要的是一个疼爱我的丈夫。”
“请不要再叫翔哥哥,伊人听了,会难受得。”
“你就这么在乎她吗?我哪一点比不上她?在战场上,伊人可以帮助你,我也可以帮助你。”
秦月的话让迟翔甚是反感,他皱了皱眉头,说,“我需要的是妻子,不是军师。”
“翔哥哥,你为什么要自欺欺人,你娶伊人就是因为她能帮助你,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你说什么?”秦月的话击中了心灵深处谁都不能触到的柔软处,迟翔怒声喝斥道,“秦月,我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闲言碎语,但是你最好给我闭嘴,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样的怒容让秦月震惊,从来没有人在她面前高声叫喊过,这平身第一次是出自迟翔之口,她有些没反应过来,反问道,“翔哥哥,你是在冲我喊叫吗?”
“是的,我在生气,而且我还要告诉你,不要想着法子欺负伊人,刚才在敬茶时,我可看的很清楚,不想让伊人不开心,所以我不说。”迟翔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秦月看着迟翔,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反驳。迟翔不想再理她,抬步要走,秦月却扑进了他的怀里,嘴里叫着,‘翔哥哥。”
迟翔很反感地要推开她,秦月却一把揽住了他的腰,两人这样的推搡,在正经过这里的伊人看来却像是亲密的拥抱。
伊人站在迟翔的背后,目睹这样的拥抱,挪不开眼去,如意在一旁很是气愤,欲上前去质问迟翔,可是伊人一把拉过她,仓皇而去,犹如一只见风沙来急急将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迟翔推开了秦月,秦月的脸上却笑容,方才看见水伊人仓皇而去,想着此时的她是多么的难过,秦月就止不住脸上肆意流窜的笑意。
迟翔没理睬她,朝着自己的竹心园去了。
如意陪着伊人急急朝着别院而去。如意看看伊人又红润的眼眶,生气了,她说道,‘不许哭,水伊人。百花城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伊人揉揉发红的眼睛,很认真地点点头。
“伊人,你什么都很好,就是性子太弱了,遇事就想逃,你若总是这样逃避,大爷迟早是那女人的囊中之物。”如意叉着腰训起伊人来。
伊人听了这话,叹口气,说道,“两个女人去挣一个男人,终究是一件让人难堪的事。”
“水伊人,我问你,你真在意大爷吗?”如意听了伊人不争气的话,大着嗓门吼道,这吼声将别院里的人都给惊了出来,都涌出来看看这河东狮吼者到底是何许人也。
伊人很认真地点点头。
“既然在意,那就振作点,别动不动落泪。若花姑姨看到你这样,不定会有多难受。”如意在她耳旁吼道。
这振奋人心的吼声,赢得了其她人的阵阵掌声。“如意这话真是太对了。伊人你这性子也得改改才行。”
“大爷这么喜欢大奶奶,大奶奶一定不会输给那秦月姨娘的。”
伊人见她们都在鼓励自己,沮丧的心情也开始一点一点褪去。她抓住如意、翠湖、新月和蛾眉的手,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一直在这里陪着我,我会振作的。”
如意却笑着说,“翠湖姐姐却是为了躲什么人才来这里的哦。”
第一百二十九节: 不眠之夜
翠湖轻轻拍一下她的额头,笑着嗔道,“就你话多,我是真心诚意地陪着伊人。”
伊人接住话头,说,“还别说,二爷这段时间是真有些不同了,净是来讨好翠湖姐姐。”
新月也接着说,“大奶奶有所不知,二爷刚刚赖在这儿不肯走;是两位姨娘来了;才不情不愿地走了。‘
‘翠湖姐姐;二爷到底怎么了;你要这样折磨她?‘这个中原因只有如意不知道;所以她一个劲儿地问翠湖。
翠湖不作声了;伊人却说;‘相较于二爷对翠湖姐姐的折磨;这又值得什么?‘
‘好了;伊人;那些陈年旧事不说也罢;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翠湖打断了伊人的话;伊人见翠湖不愿意说;也不提;如意当然也不笨;也不再追问。因为凡是能拿出来说的伤害;皆是小打小闹;而不愿提及的伤害却是伤及五脏六腑的;治愈的可能性比较小。
夜深人静;灯火净灭;翠湖睡不着觉;披衣下床;信步走到院子里;却看到伊人正坐在台阶上;托腮看着夜空。漆黑的夜空上;繁星一片。
翠湖在伊人身旁坐下;轻轻问到;‘这夜空有什么好看的?‘
‘布满星星的天空才是最漂亮的;这些星星都是一组一组的;可不是随意排列的。‘
‘呵呵;这星空也让你看出学问来了?‘
‘我爷爷说世间万物皆学问;只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参不透;所以总是苦恼不已。‘
‘那我们伊人现在坐了这么久;可是参悟出什么?‘
伊人也笑了;说;‘我在想;翠湖姐姐什么时候能原谅二爷?‘
翠湖听了,叹一口气,说,“早知这样,我宁愿一直丑下去,真正是眼不见,心不烦。”
“姐姐,可不能这样悲观,谁都有犯错的时候。为什么不选择原谅?”
‘怪只怪3年的时间太漫长,心中的爱早已被时间消磨殆尽,他对于我来说,早就什么都不是了。你叫我如何去面对他?”
翠湖这番略带伤感的话,让伊人也感伤起来,是啊,最怕是心中无爱,喜怒嗔怪皆因心中有爱。
繁星闪烁的夜空下,两个难过的女人坐在台阶上,时而搭上两句,时而无言静坐,偶有风过,带来一些凉意。
这个夜晚;不眠的人又何止她们两个。竹心园里。灯光下,迟翔正呆坐在桌旁发呆。目光所触之处,皆是伊人娇俏的身影,书桌前,她依靠在自己身旁磨着墨。书柜前,她正上蹿下跳地打扫着灰尘,园子里是她清洗梅花的身影。
这些到处都是的身影让他眼痛,迟飞说的不错,自己总是太贪心,什么都想要,结果弄得人人都很难过。长叹声中。又是铺天盖地的夜色。
木棉园,秦月倒竖着眉毛在生气,丫头小桃小李正在一旁陪着小心侍候着。这两丫头是秦月从娘家带过来的,说是自小陪着一起长大的,离了怕不习惯。
小桃说,“小姐。洗洗睡吧,都这么晚了。”
“我堂堂丞相府里的大小姐偏要受这气,她水伊人算得了什么,偏都这样向着她。”秦月说的咬牙切齿。
小李说,“小姐。最主要是迟夫人向着您的,再说了,都说来日方长,小姐定能胜过她。”
“胜什么?现在大爷连我这门都不愿跨,我能有什么办法?”秦月提到这件事,火就蹭得往上窜。
“小姐真是气糊涂了,迟夫人不是向着您的吗?”小李伏下身来,在秦月的耳旁嘀咕了几句。
秦月皱着眉头,问道,“这样能行吗?”
“怎么不行?自古大宅子里的女人就是这么过来的。”小李说。
秦月盯着闪烁的灯火看了一会,终于点点头。
这个夜晚,有一点闷热,有一只鸽子从雀儿的窗户里飞出,如闪电般消失在夜空。
不管是怎样的夜晚,总会迎来黎明。当黎明如期而至,沉寂了一晚的迟府又热闹起来。
早上,菜园里到处都是绿莹莹的,伊人正在菜园里忙着呢,豆角到处都挂的是,小油菜再不摘就全烂在了地里,黄瓜也在满地爬。
伊人在园子里,有点手忙脚乱,看到那边地里的南瓜也像是熟透的模样,便伸手去摘,手掌上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伊人吃痛,“啊”地叫出声来。
随着叫声,一个身影飞奔而来,迟翔一把握住伊人的手,忙问,“怎么了?怎么了?”
伊人一看是迟翔,要缩回收,手却被牢牢地拽在出迟翔的手中。
迟翔指着旁边说,“别动,那边有好大的一个蜂窝,你这手肯定是被蜂蜇了。”
说着,便搀扶着伊人出了菜园。
菜园外,迟翔将伊人的手放在嘴边,吮吸掌上的那个伤口。好一会儿,迟翔才问,“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回家涂抹一点药就好了。”伊人低着头看自己的手掌,试图挣开迟翔的手,迟翔却拽的更紧了。
“伊人,大爷还是以前的大爷,这一点从来就没有变过。‘
‘大爷,你拽疼了我的手。”伊人并不想与他谈论这个话题,一个劲地想要挣脱。
迟翔却不放,而是轻轻一带,便将伊人呆至自己胸前,抬起她的下巴,使她的眼神看着自己,“伊人,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像以前那样呢?”
伊人的眼神逃无可逃,只得看着他的眼睛,说,“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见到你。”
“为什么?娶秦月并不是我的本意。”
“但你到底是娶了她。”
“你真的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过几日,我父母过来,我要随他们回百花城,这样就会省了不想见,却不得不见得尴尬。”
“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迟府半步,生生世世只能是迟府的人,高兴也罢,伤心也罢。”迟翔握着伊人下巴的手,随着说话声在颤抖着。
伊人静静地听着他说,凝视了他良久才说,“你捏的我很疼,我的手也疼,我要回屋擦点药。”
伊人的话让迟翔好气馁,他松开了伊人的下巴,轻轻说道,“你回屋去擦药吧。”说着,先伊人走了。
一大早,就过来,听到的却是这样短短的几句话,无关风花雪月。迟翔远去的背影有些颓丧。
伊人凝视这背影一点一点远去,心里也慢慢揪痛起来。人总是做一些自己不愿做的事,迟翔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想着扑进他的怀里好好痛苦一场,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无情无义。
青葵园,迟夫人喜笑颜开,秦月正在一旁陪着说笑呢。迟夫人双手轻轻抚摸着桌上摆放着几匹织锦缎、古香缎,这细软的料子,鲜艳又不张扬的色彩、精细的纹路中透着雍华瑰丽,迟夫人满眼都是惊喜。
迟夫人满面含笑地说,“这么好的料子,你们年轻人穿多热闹,我上了年岁,穿着就太浪费了。”
“夫人,您一点不老,年轻着呢,和您走一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您是姐姐呢。”秦月微笑着说。
秦月的话让迟夫人脸上笑意更浓,说,“秦月,这张小嘴一说话就招人喜欢。”
“夫人,我可是句句都是实话,您这腰身若说老,其他人还活不活啊。”秦月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匹紫红的缎子在迟夫人身上比划。嘴里啧啧啧地赞个不停,“这缎子穿在夫人身上,才体现出这缎子的价值。”
“真的好吗?不会太嫩吗?”迟夫人自己也打量着,满眼里都是喜欢。迟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不会有人说我这老婆子抢你们年轻人的风头吧。”迟夫人说着,便让贴身丫头将这些布料放进了里屋。
迟夫人嘴角笑意未退,笑着说,“秦月,我瞧你前几日穿大红的衣裙怪好看的,怎么这几天都穿得这么素淡?”
本来笑着的秦月听了这话,情绪却低落了下来,“穿那么鲜艳,干什么?朴素点也好。”
“小姐,夫人这么疼你,你就告诉夫人吧。”小桃在一旁说道。
‘小桃,谁让你插嘴的。”秦月连声斥责道。
“秦月,有什么话你就跟我说,我给你作主。”迟夫人发现不对劲,连声问道。
‘夫人,没什么,我挺好的。”秦月勉强挤出笑容说道。
“小姐,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瞒着干什么,夫人,请您为我们家小姐做主。”旁边的小李跪下来,说道,声音凄惨。
迟夫人点头应允,小李期期艾艾地开口说,“我们小姐自从嫁过来后,大爷和大奶奶就一直给脸色看,小姐每次都陪着笑脸,还是不给好颜色,大爷一次也不来木棉园。”
迟夫人越听越脸色越难看,最后怒气冲冲地问秦月,“秦月你告诉我,她说的可是真的。”
秦月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是泪水中横了,她看着迟夫人,轻轻点点头,忙又说,“夫人可别因为我动了气,我是新人受点委屈是应该的。”
迟夫人截断她的话,说,‘秦月,你这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也以个人憋着,若不是这两个丫头告诉我,我还蒙在鼓里呢。”
第一百三十节:亲吻
迟夫人说着也落下泪来;秦月也跟着哭起来。
好一会儿;迟夫人才送走了秦月。走在回木棉园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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