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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成长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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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若三弟喜欢,送给他也未必不可以。”迟翔很突兀地说道,这淡淡的语气,似乎在谈论他人的事情。

“啪嗒”一声,伊人手中端着的碗筷掉落在了地面,“对不起。”伊人小声说着,趁眼泪落下之际,忙弯下腰去捡掉落在地面上的碗,不曾想,碗已碎成片,锋利的裂口划破了伊人的手指,鲜红的血顿时流了下来。伊人吃痛,忙将手指,含在了嘴里。

伊人坐回了位置,眼中泪光点点。

“好啊,我倒是很乐意。”这是迟飞的声音。

“反了,反了。你们这些个兔崽子,这饭谁也别吃了,都给我回自己屋里思过去。”老元帅起身,推开椅子,甩着袖子走了。

老元帅发火了,大家真的都不吃了,迟夫人让下人们将饭菜撤了下去。

老元帅离开后,迟翔和海棠随后便起身了,迟飞紧随其后。

行至不远,迟飞叫住了前面的迟翔。

两人面对面站着不语,好一会,迟飞问道,“大哥,方才的话,你不反悔?”

迟翔冷哼一声,说道,“这又值得什么?”说完,又转身走开了。

“大哥,我只问你,后不后悔,并不问你其他的。”迟飞的声音追了上来。

迟翔听了他的话,步子停了一小会,不曾答话,又大踏步朝前走去,海棠在后面一路小跑地跟着。

第七节:我讨厌你

好好的宴席最后闹的不欢而散,饭桌前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伊人还傻傻地呆坐在位置上,想一会,哭一会。等到出来时,两只眼睛犹如核桃一样肿。

门口,新月和蛾眉不知去哪儿了,伊人只能自己凭着来时的印象在园子里乱走。走着走着,才发现自己越走越偏,起先在路上还能碰着几个下人,可是现在连一个人影都难找到,伊人不禁着急了;有一些慌不择路起来。

走了约个把时辰,看着那日头渐渐西沉,抬眼看看周围,退却了花团锦簇,劲长着一片衰草,中秋已过,风渐渐厉害起来,这风吹动衰草,发出“呜呜”的鸣叫,更增加了伊人的不安。

。本就蜿蜒曲折的小路,因这衰草的劲长,早就没了踪影。伊人,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出了这迟府。

正在茫然无措时,不远处传来了清和的埙声。伊人喜出望外,忙循着埙声跑去。埙声似是隐没在衰草中,待要去寻找时,却又没了声响。待竖起耳朵静静倾听时,那埙声又起。伊人有些害怕,但仍然壮着胆子叫道,“请问有人吗?”

那飘渺的埙声又停了下来,四周寂然无声。伊人浑身窜起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窜到头顶。伊人不再问,提着长裙,就在这一片衰草中,狂奔起来,身后倒下了一片又一片衰草。

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来不及扭头,肩头已经被抓住。伊人吃痛,摔倒在草丛中。面前,迟翔长身而立。

斑驳的阳光洒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显得异常的冷酷。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伊人很害怕,找不到一句完整的话。

“你,你什么,鬼鬼祟祟的,惹人厌。”迟翔俯视着她。

“我,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伊人连忙站起身来,仰着头回答。

“把头低下,我讨厌看到你的脸。”迟翔的声音是清冷的,如刮过耳边的风。

伊人忙把头低了下来。

“在这迟府,你就安分守己地待着,不要做麻雀变凤凰的梦,。你,一个过气御医的孙女原也不配做这些梦的。”迟翔继续说道。

“我知道。”伊人的声音小小的。

“知道就好,既然嫁到我迟府,你只须安分守己,便不会少你吃穿。”迟翔说着,抬腿就准备走。

伊人忙过去,拽过他的胳膊,央求道,“求求你,告诉我回去的路,好吗?”

“放肆。”迟翔呵斥道,“快拿开你的手,谁允许你碰我的?”迟翔说着,便将身上的那件长袍脱了下来,十分恼怒地扔在了地上,接着说道,“我讨厌你碰我的任何东西。”

伊人怔怔地看着迟翔,不知所措。

“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抬头,不要说话,如果不需要见面,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迟翔说完这一连串的话,转身就走了。

伊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脸上清泪连连。

伊人是胆小,到也是坚强的,擦擦脸上的泪水,凭着来时的记忆,走走停停,走到了天摸黑,才看到了一些火光,看到了一两个来往的身影。

伊人不禁喜出望外,朝着火光处跑去。

跑到跟前,才发现是新月和蛾眉正提着灯笼在找自己呢。

伊人一把抱住她二人,不再撒手,两行滚烫的泪水滴落下来。

新月和蛾眉在前提着灯笼引路,伊人在后缓缓而行。新月和蛾眉是懂事的,见伊人如此情状,也不多问,只是在前默默地走。主仆三人一前一后,一路向前,一路无话。

来至自己的房间,伊人便和衣倒在了**上,闭着眼睛。新月和蛾眉不知道她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都不敢轻易吱声。良久,才发现**上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二人才知道伊人这是睡着了。

二人帮她脱下鞋袜,盖好被子,关好门,便离开了,自此**无话。

第八节:小孩玩意

大户人家的日子过得真是清闲。这天天儿,这儿走走、那儿逛逛,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日,伊人闲的慌,就让新月、娥眉拿出笔墨纸砚在院子里写写字。这府里的丫头只见过府中的男人写过字,还没见过哪位夫人、姨娘写过字,所以新月、娥眉都甚是好奇。围在桌子旁,瞪着眼一眼不差地瞅着。

伊人每写好一幅字,两人便将那副字放在地上,晾着。二人正看得有趣,忽然,一阵风过。地上晾着的宣纸便似长了脚,在地上跑了起来。

新月性子急,忙追了上去,去抢那张纸。还好,风不是特别大,新月顺利将纸追了回来,如获至宝般把它抱在胸前。

桌子前,伊人见了,大声叫着,“新月,快将纸拿开?”新月愈发将纸抱得紧了,跑近了,才问道,为什么?

伊人暗叹一声,说道,“你自己看看你的衣裙?”

新月,低头一看,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白的夹衣上,印出了淡淡的墨痕,煞是难看。

新月见状,都有一些要哭了出来,

连一向稳重的娥眉也有一些急色,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是入秋,夫人刚给做的,这还没穿几回呢?”

伊人见两人急成这样,扑哧一声笑了,“瞧,把你们吓成这样,光哭有什么用,得想想法子啊。”

“大奶奶,您有办法?”新月投来满是期望的眼神。

伊人只是笑,不做声。拿起笔来,走到新月身前,左右端详了一会,直接拿笔就去画新月的衣裙。新月吓坏了,连忙后退,“大奶奶,我这身衣裳已经够倒霉了,您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过来,我给你锦上添花,等一会,保管你喜欢。”伊人笑着说。

新月半信半疑地站在伊人面前,只见伊人拿起笔在刚刚印上墨痕的地方,轻轻描画了几笔,旁边的娥眉就叫了起来,“哎呀,真好看,这梅花真是好看。”

伊人画完,拿出镜子,让新月看。站在镜子前,新月看到胸前的墨痕竟然变成了两朵并蒂的墨梅,淡淡的,印在白色上,既淡雅,又不失端庄,比那素白的衣裙,不知好看了多少倍。新月站在镜子前喜滋滋的,挪不开脚步。

娥眉在一旁,羡慕地说,“大奶奶,你给我的衣裙上,也画只梅花吧。”

伊人,笑道,“在新月衣上画,那是迫不得已,你的衣裙好端端的,无缘无故地画几笔那是糟蹋。”

娥眉道,“那下次,我的衣裙也被弄脏了,您一定要给我画更好看的。”

好看的衣裳,一定要给人欣赏的。新月穿着这身衣裳,在院子里坐不住了,终于寻了个借口,跑了出去。

果然,这身衣裳引得府里的其他丫头们都羡慕不已。在回廊,一群丫头把新月围了个水泄不通,缠着新月讲,这衣裙上的并蒂梅是怎么来的?

新月如众星捧月般,在众人面前,眉飞色舞地讲了起来。这群丫头不时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

就在大伙讲的热火朝天时,背后传来了几声咳嗽声。

原来是大爷、二爷和三爷正打这儿经过。丫头们一见到主子,都垂着手,不作声了。

“刚刚在讲什么呢?这么开心的样子?”迟飞问道。

“没,没讲什么,就是说一些玩笑话。”旁边一个大点的丫头哦说道。

“哟,新月,你这衣裙上的梅花可真好看。”迟飞赞赏地说道,迟翔、迟锋也都瞅到了新月的胸前。

新月喜滋滋地说,“这是,刚刚大奶奶给画上去的。”

迟翔问道,“好好的,在衣裙上画这些做什么?”

新月回道,“刚才不小心沾了一点墨汁在胸前,大奶奶见我怪喜欢这件衣裙的,就拿笔顺着墨汁给我画了两只并蒂梅。”

“啧啧。大哥,你这小媳妇本事不小啊。”迟锋说道。

迟翔依然是冷着脸。“哼,这又算哪门子的本事,就是小孩子的玩意。”

“大哥,这小孩子的玩意,我倒是喜欢得紧,赶明儿,我也让伊人给画画。”迟飞是满脸的欣赏。

迟翔看了看迟飞,并不答话,径直朝前去了。迟锋也朝着他撇撇嘴,“三弟,你真是越大越不懂事了。”

迟飞不解地问道,“我怎么不懂事了?”

“大哥面前,你总伊人长,伊人短的,大哥的脸往哪儿放啊?”迟锋说这话时,见这堆丫头正伸着脖子,认真听着呢,便挥挥手,让她们都散了。

迟飞听了迟锋的话,反而笑了。“二哥,你真是俗了,大哥是堂堂大将军,怎会拘这些小节?”

“三弟,可别怪二哥没提醒你,大哥,自小性子沉,他心里的想法,没人能猜得透。我劝你还是离大嫂远一点的好。”

“二哥,那我要谢谢你的好意了哦。”迟飞一边说着,一边朝前走了。迟锋在后头只是摇头。

第九节:伊人挨打

这几日,府里再没有其他的宴请了,各院子里的人各过各的日子,互不相扰。因为对府内情况不熟,更害怕碰到迟翔,伊人索性就和新月、蛾眉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打发时间。这一日,主仆三人正头挨着头绣着花,说着一些体己话,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新月去开门,迎进来一群小丫头。这群小丫头拘谨地进入房间,一排儿站好,各个腼腆地笑着。伊人问站在最前的一个丫头有什么事?那丫头支吾了半天,伊人也没听明白,站在一旁的蛾眉听了只是捂着嘴笑,见伊人正盯着自己看,忙俯身在她耳旁低语道,“这些小丫头想要取好听的名字。”伊人听了,不禁莞尔。

伊人就知道,准是新月、蛾眉两人在府里到处炫耀了,惹得这些小丫头们心痒痒了。也不怪这些小丫头们心痒,府里丫头的名字不是花,就是草的,实在是上不了什么台面。伊人小孩心性,见这些小丫头为这事求自己,自是大包大揽下来。

伊人平时爱读书,起个名字自是不在话下,于是不出半盏茶功夫,便把这些小丫头们哄得喜滋滋地。这群小丫头中,不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黑是白,伊人都能根据其特征,起一个符合她特征的名字,就连厨房里的烧火丫头;黑眉土脸的,一点也不好看,偏一张嘴巴能说会道。伊人一高兴,说她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然后给她起名为“逐笑”,那黑丫头,高兴的一张嘴都不知道合上了。伊人起的这些名字不仅好听,还各有出处,这些小丫头们都如获至宝般,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峨嵋说,“我们少夫人肚子里的知识真多,一个名字也有这么多说法。”新月也附和着说,“是啊,他们的名字比我的名字还好听,我也要起一个更好的。”伊人伸手点点她的额头,嗔怪道,“不知足。”新月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这是,蛾眉皱皱眉头,说道,“新月,你去门口看看,我看门口有一人,瞧那身形好像是**奶房里的小翠。”新月忙放下手中的活,朝门口走去,果然,进来的时候,小翠跟在身后。

小翠极不好意思,双手不停地捏着衣服下摆,伊人见状,忙问道,“小翠也是要起名字吗?”小翠忙点头。伊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我就叫你玉颜吧。”

伊人歪着头问小翠,“你对这个名字可满意?”

小翠腼腆地笑着,一个劲儿点头。

小翠出去后,伊人说道,“这小翠真是怪害羞的,在屋里站了这么久,一句话也不说。”

新月忙说道,“少夫人是有所不知了,这小翠是一个哑巴,自是不会说话了。”蛾眉又说道,“这小翠和她家主人一样,都是可怜之人,这小翠是**奶的陪嫁丫头,初进门时,伶牙俐齿,是一个极乖巧之人,自从她家主人突然肿了之后,她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哑了。”

“哦。”伊人听了,点点头说道,“这可真是可怜。”

中秋过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凉了,日头一日比一日短。手中的活儿还没什么眉目,天就已经黑了下来。

主仆三人正准备洗洗睡了,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新月说,“不会是哪个冒失鬼现在来求名字吧?”新月嘴巴虽这样说着,还是麻利地去开门。原来是夫人房里的丫头来请伊人,说是夫人有话要说。

新月问是什么事情,那丫头却说,去了便知。

蛾眉帮伊人披上了披风,搀扶着伊人朝夫人院子那头走,新月在前头提着灯笼。路上,伊人有些心慌,蛾眉安慰她,许是夫人觉得夜晚太漫长了,找个人说说话,打发日子。

夫人喜静,住的院子自是偏了一些。主仆三人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到达夫人的院子。

蛾眉、新月留在门外,伊人进去了。进去才发现,小小的房子里,竟然坐满了人,伊人抬头扫了一眼,才发现,这府上的主子,除了老元帅外,竟然都到齐了,各个都板着一张脸,不说一句话,伊人瞧这阵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忙把头低下,心中暗自思索,这么大的阵势,是要干什么呢?正想的出神,旁边一丫头用胳膊轻轻撞了撞她,伊人才猛然回过神来,只见坐在正位上的荣凤娘,黑着一张脸说道,“伊人,真是越发的没了规矩,见到婆婆,连问声好,也不会吗?”

伊人吓得忙跪下,给荣凤娘请安。荣凤娘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荣凤娘接着问道,“伊人,你可认得字?”

“在私塾,跟先生学习,认得一些。”

“原来,咱们的大嫂是大学问家啊,怪不得给那些下人取一些古古怪怪的名字。”这是迟锋的声音。

“谁说不是呢,大奶奶学问大着呢,取那些个名,我们听也不曾听过呢。”迟锋身旁的一个女子说道,这个女子,叫莺儿,其声甜美如黄莺,会唱小曲,把迟锋迷的不行。

“谁让我们才疏学浅呢,你若会几句诗词什么,那些丫头不也是要上赶着吗?”迟锋身旁的另一女子说道。这个女子,叫雀儿,身段婀娜多姿,极会舞蹈,也是迟锋的小心肝儿。

伊人垂着头,听这些人的话,心中顿时明白,弄这么大仗势,原来是因为起名的事儿。这时,坐在迟翔旁边的海棠说话了,“爷,你知道吗?厨房里烧火的那个黑胖丫头,竟然被叫做逐笑,这是什么名字,那不会说话的人,还以为是什么猪笑呢?”那海棠说着,斜靠在迟翔身上,吃吃地笑了起来,引的其他人也吃吃笑。

“这你们就不懂了,这名字也是有出处的,逐笑是说那丫头,红唇善笑,笑起来迷人的样子。”这时,迟飞懒懒的声音又在角落里响了起来,迟飞斜眼看了看还在笑的海棠,又说道,“海棠姨娘,这没学问没什么可怕,若总是装懂,就显得可笑了。”

“你,你……”海棠气的涨红了脸,但又发作不得,只得硬生生咽下这口恶气。

“大娘,这天挺冷的,伊人这么长时间跪着,恐怕不合适吧。”迟飞抬眼望着荣凤娘,问道。荣凤娘听了,拿眼看看迟翔,见他只是喝茶,脸上并无异样,便说道,“就你多事,合适不合适,大娘心中清楚。”

“大哥,她是你媳妇,你也愿意她这么跪着。”迟飞又问迟翔。

迟翔嘴角轻笑,说道,“这样跪着,挺好的。”

不知是不是时间久了,伊人忽然觉得双膝麻木,腰间无力,整个人都要垮下来似的。伊人双手撑地,强忍着,不知是忍着身上的不适,还是忍着眼中的泪花。

这时,荣凤娘又开口了,“这府里的丫头,除了二房屋里陪嫁的丫头小翠,其余的都是我一一挑选,一一给起的名字,我在这府中叫了这么多年,都没觉得不行,怎么你一来,就觉得不好听了。”荣凤娘的声音不大,但是生气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伊人忙说道,“对不起,夫人。我…。。”还想再说点什么,脑子却是一片空白,眼泪也忍不住哗哗往下掉。

“前几日,听说你给你房里的小红小桃换了名,我只当你年幼不懂事,不曾想,今日,竟然将我府中所有丫头的名字都给换了个遍,你说你还有点规矩没有?今个儿,是瞧着丫头们的名字不顺眼,想改了去,明个儿是不是瞧着我这婆婆不顺眼,也要取而代之呢。”

伊人跪在地上,抽泣着,脑子里乱哄哄的。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虽是新过门的媳妇,却是触犯众怒,我自不能护着你。”荣凤娘说着,问身旁的管家,“老李,新妇若触犯了家规,应如何处理?”

“回夫人,应杖责30,扣3个月月银。”

“很好,那就执行吧。”

管家连忙吩咐下去,一会儿,一个人高马大的丫头将伊人扣在了长椅上,手举着细长竹条正欲抽下去,迟飞忙叫道,“慢着。大娘,这可是动了私刑。今日老元帅不在家,您这样做,恐怕不行。”

“这是我们女人家的事,老元帅若问起来,我自有说辞。”荣凤娘一口回绝,大喝一声,“打。”

那细长的鞭子便若雨点般抽在了伊人身上。伊人虽说是穷苦人家的女儿,母亲花姑虽说脾气不好,总是唠叨个没完,却不曾舍得对她半个手指头。

那一鞭下去,伊人的背上早已是皮开肉绽,伊人疼得连哭的声音都没有了。门外站着的新月、蛾眉见那鞭子真的抽在了伊人,什么也顾不得了,忙冲进来,护住了伊人,哭着求夫人饶命。

荣凤娘正在气头上,且正欲借这个计会向这屋子里的女人扬刀立威,如何能让,命人将新月、蛾眉扯开,并说道,“你二人不好好看着大奶奶,让她惹下这等祸事。自是不能轻饶,罚你们一年的月银。”

竹鞭继续抽打在伊人的后背上,竹鞭所触及之处,便是鲜血飞溅。一旁的迟飞实在是看不下去,一个箭步冲上去,夺过竹鞭,一把抱起长椅上伊人。

“迟飞,放下。”这是迟翔的声音。

“大哥,她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你又为何这样为难她?”

“迟飞,别忘了,她是你大嫂。该不该打,是我说了算。”迟翔对着那愣在一旁的高个丫头,轻轻说一句,“继续打,不打满30下,不许停下来。”

那高个丫头,捡起竹鞭,走到迟飞面前,小心翼翼说道,“三爷,这,这……”

伊人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硬是挤出一丝笑容,气若游丝般说道,“把我放回去吧,我能挺得住。”

迟飞将伊人放回长椅上,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了。

噼噼啪啪的抽打声声终于停了下来,伊人的后背已经是血肉模糊。新月、蛾眉扑过来,搂着伊人放声大哭。伊人强睁着眼睛,看了看屋子,那些人早就走了,伊人眼睛一黑,便晕了过去。

第十节:离她远点

新月、峨眉几时见过这样的惨状,两人见伊人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又见伊人双眼紧闭,两手臂耷拉着垂了下来,以为伊人给打死了,扑倒伊人身上,只是哭,只是哭。

两人正哭的不行,背后传来冷冷的声音,“你俩再趴在伊人身上,没被打死,也被压死了。”这是迟飞的声音,两人像似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跪着爬到迟飞跟前,拽着他的衣袍,哭着道,“三爷,您救救大奶奶吧,她还那么年轻。”

迟飞,扒开二人的手,走到长凳跟前,歪着头,打量了一下趴在长凳上的伊人,轻笑道,“你家主子,哪那么容易就没了。”说着,伸出双手,拦腰将伊人抱起,朝着伊人住的倚栏院走去。新月和峨眉在后面小碎步,一路紧跟着。

迟府的院子真大,曲曲折折的回廊,走的人心焦。往日,那回廊上点缀着的灯火,煞是漂亮,今日却也只是发出惨淡的光来,让人的心无端生出愁来。

在那回廊的转角处,迟翔正立在一盏灯笼下,海棠立在他旁边。迟飞横抱着伊人急急而来,和迟翔擦肩而过时,迟翔冷冷道,“放下。”

迟飞停下来,也是冷着面,“大哥,人也打了,你也如了意,还想怎样?”

“迟飞,伊人是你大嫂,你这样抱着满她院子跑,也不怕惹人笑话。”

“我不怕。”

“我怕。”

“哼,你倒知道怕了,你不是一点也不在乎她吗?”

“我是不在乎她,可是,我在乎我迟府的声誉,你只是庶出,怎能想得如此周全。”

迟飞一听迟翔的话,半天没有缓过来,迟翔平素冷言冷面,可是对自己这个三弟却是真心不错,把自己当成是同胞兄弟般对待,从没有什么嫡庶之分,今日这话,竟然出自他之口。迟飞瞥了他一眼,声音愈发是冷了,“你若真在乎迟府的声誉,怎会这样对待刚过门的伊人。”

“这是我和她的事,你少管。”迟翔说着,转身对新月、峨眉说,“你两过来,将大奶奶扶进屋去。”

“可是,可是……。”新月支吾了半天,说不出什么来,只是和娥眉垂首站在一旁,拿眼看着迟飞,娥眉装着胆子说道,“大奶奶伤的很重,怕是走不了路。”

“放肆。”迟翔厉声喝道,娥眉吓得忙噤了声。

灯火映照下的迟飞脸色非常难看,他叫新月蹲下来,欲将伊人放在她背上。迟翔却在一旁说道,“30棍能打成怎样,新月、娥眉你两架着她走吧。”他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新月、娥眉两人抽泣着,从迟飞手中接过伊人。一人一边,架着伊人朝前走了。伊人就晕了过去,哪还有知觉,只凭着两人硬拖着朝前走。冷清的风中,新月、娥眉走一路,哭一路。

迟飞一直目送着那主仆三人走远,才说道,“大哥,你总算是满意了,伊人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你何苦要这样为难她?”

迟翔面朝着迟飞,良久,缓缓说道,“三弟,你离她远点,她的日子便会好过些。”

迟飞笑了,“怎么,见我对伊人好,你的心难受了。”

迟翔依旧是那清冷的声音,“我只是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说着,便转身走了,海棠像影子一样,附了上去,悄无声息。

迟飞在点点灯火下呆立着,冷风起,衣阙翻飞。

倚栏院,**灯火未灭。

新月、娥眉打来水,拧干毛巾,擦拭伊人后背上的伤口。伊人的背上,或深或浅的伤口如蜈蚣般交织着,两人都不忍直视。这府院上下,只有三爷差一名小丫头送来了一瓶创伤药膏来,其他院的人都不见露面。

新月、娥眉帮伊人上好药膏,便轮流守候在她**边,不敢离开半步。整夜,伊人一直都在说胡话,两个脸蛋通红通红的,娥眉用手探她的额头,才知道她烧的厉害。娥眉忙差新月去告知迟夫人。

好一会,新月哭丧着脸回来了,娥眉急着问,新月只是哭,娥眉越是问,新月越是哭。娥眉急的没法,说道,“人命关天的事,你只是哭,大奶奶若是有个好歹,你负担得起?”

新月擦擦眼泪,哽咽着说道,“夫人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明天天亮再说,还说不要吵到府里其他院。”娥眉听了这话,一屁股跌坐在**沿上,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新月,咱们去找三爷吧,三爷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娥眉试探着问。

新月忙摇头,“大爷刚才的话,你没听见吗?不许大奶奶和三爷多接触,如果知道三爷大晚上来大奶奶的房间,指不定会怎样地折磨大奶奶。”

娥眉沉吟半天,又说道,“要不,去找大爷吧。”新月又是摇头,娥眉见状,苦笑道,“大爷吩咐打的,怎会来呢?”

两人一边商量着,一边不停地给伊人敷毛巾,不停地换毛巾,只是希望能将这温度降一点下去。

屋子里的热水不够用了,新月去厨房烧开水。娥眉一人守在伊人**边,也不知给伊人敷了多少条毛巾,伊人的烧只是不退,且有愈演愈烈之势,娥眉素来是胆大的,这时,也吓得哭。

娥眉正红着眼圈给伊人敷毛巾,却听到院外有敲门声,心中顿时高兴起来,看来迟夫人终究是不放心大奶奶,派人过来了,忙跑去开门。

可是,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冷冷的风在外刮着。娥眉有一些疑惑地关好门,又转身回屋。

刚踏进屋子,却见屋内的桌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两幅药,药下还压着一张字条,字条上写着,“一剂药退烧,一剂药外敷。”

娥眉正拿着这药和字条琢磨时,新月拿着热水走进来了,新月见了桌子上药,高兴起来,问,“这是谁送来的药?”

娥眉把刚才的事说与新月听,新月也觉得不可思议。两人思量半天,最终决定给伊人服用退烧药。药服下后,不到一个时辰,伊人脸上的红便慢慢退了下来,人也渐渐睡的安稳了。新月、娥眉的心才渐渐放宽来。

伊人渐渐熟睡,娥眉新月也能坐下来歇一歇了,娥眉问新月,“你说,谁会这么好心给大奶奶送药呢?”

新月皱着眉,说,“还真不好猜。大奶奶发烧的事,除了你我之外,只有夫人知道,夫人肯定不会半夜不声不响地送药了。”

“莫不是三爷?三爷心地善良,怕大爷多心,所以悄没生息地送药过来。”娥眉歪着头猜测着。

“可是,三爷怎么知道大奶奶发烧了呢?”新月还是有一些不解。

“三爷这么厉害的人,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两个丫头说了一会子话,困劲上来了,就趴在**沿上睡着了。房间里的灯一直亮着。

迟府的另一个院子,也是一宿的灯火。这是迟翔住的竹心园,灯火下,迟翔正在安静地看书,门外,是他的副将,卓辉。暗夜中,海棠徐徐而来,手中还端着一个盘子。“对不起,少将吩咐了,所有人都不能进。”

“我也不能进吗?”

“是。”卓辉回答的掷地有声,面无表情。

海棠瞪着眼,欲跺脚,可是,终究是忍住了。沉思了一小会,又微笑着说道,“我特意为大爷做了的点心,你看,这点心浪费了,怪可惜了。”

卓辉不做声。

“要不,你帮我把点心给大爷送进去,好吗?”

“不行。大爷吩咐了,谁也不能打扰他。”卓辉的声音不冷不热。

“哼,死脑筋。”海棠愤愤地嘀咕着,尤不甘心地踮着脚在门外叫着:“大爷,海棠给您做了您爱吃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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