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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成长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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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您若不救大奶奶,谁还能救大奶奶?”娥眉也哭喊着求迟翔。
迟翔不动声色,缓缓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说道,“你们两人也不用吵,大奶奶这事,你们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新月、娥眉听了这话,抱着伊人大哭。伊人却半滴眼泪都没有。
“来人。”迟翔叫道,随着叫声,候在外面的婆子丫头们都跑进来。
“大奶奶、新月、娥眉主仆三人涉嫌谋害海棠,关进柴房,听候发落,不经我允许,其他人等不得靠近柴房半步。
第九十二节: 夜色
众婆子和丫头押着伊人主仆三人朝柴房去了;迟翔跟在后面走了出来;面色清冷。他说,“卓辉,念你跟我一出,就罚去看守柴房吧,大奶奶被关押期间,没我的允许,其他人等不得进柴房。卓辉,若此次看守再有误,就发配边疆,永不在回来。”
迟翔说完这番话,目不斜视地擦着伊人过去了。迟夫人本担心迟翔会袒护伊人,所以并未走远,现在见迟翔并不念旧情,将伊人罚去了柴房。心中窃喜,迎着迟翔走上前去,说道,“迟翔…。。”,可迟翔并不愿意与之交谈,依旧是冷着脸,“娘,我很累,先走了。”说着,脚步不停地走过了迟夫人。
迟夫人讨了个没趣,有些尴尬,便朝那些婆子丫头们叫到,“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干活去。”
伊人三人在柴房前,松了绑,被推进了厨房。柴房里,阴暗潮湿,到处堆满了柴火,到处散发着霉气。新月、娥眉扶着伊人坐在了一堆干柴上,三人只坐着不说话。
方才的那一幕,如在梦中一般,来得突然而又不真实。想起迟翔在堂上
说的那一番得话,伊人眼中的泪滴落下来,起先只是如散落的小珠子,现在却已经连了线,挂满了整张脸。
新月、娥眉见了,也说不出劝慰的话,也抱着伊人嚎啕大哭。三人抱成一块,哭成一堆,早已分不清是谁的泪水了。
柴房外的卓辉听着心酸,说道,“大奶奶别哭了,柴房里条件本来不好,这样伤心,当心伤了身子。”
新月哭着嚷道,“要你好心?我们偏要哭,哭死算了。”
娥眉听新月这话,是糊涂了。忙止住哭,抽泣着说,“新月,说什么晦气话。大爷是在气头上,过几天就会来放了大奶奶的。”
新月、娥眉的话也不知进了伊人的耳朵没有,她眼中的泪丝毫不曾少。
柴房外的卓辉,轻轻叹一口气,不作声了。
傍晚,掌灯了。竹心园却是不见灯火,到处一片黑暗。园子外,迟飞站在门口,轻轻一推门,半掩着的门开了。一股呛人的酒气扑鼻而来。点点月光越过门,照进了屋子。迟飞能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桌前。
迟飞叹一口气,走进屋子,点起灯火。顷刻间,灯火弥漫了整间屋子。灯火也落在独坐桌旁的迟翔身上。
迟翔正举着酒壶朝嘴里倒酒。迟飞,在桌旁坐了下来,顺手拿起迟翔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迟翔以为迟飞会说点什么,可是迟飞只是坐在一旁喝酒,并不言语。迟翔皱着眉头,问道。“三弟,这是来做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大哥,有何笑话可看?”
“哈哈。”迟翔倒笑了,笑了一会,又说道,“方才伊人说的一点没错。我只有在大家一团和气的时候,才敢说喜欢她,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却在落井下石,这个笑话还不好笑吗?”
“是啊。确实可笑。”迟飞淡淡地说道,又喝下一杯酒。
“那你为何不笑?”迟翔问道。
“我为何要笑,我心爱的女人顶着杀人的罪名,被关进了柴房,我怎么能笑的出?”迟飞看着迟翔慢慢说道。
“什么?”迟翔猛地站起来,一把抓住迟飞的衣领,红着脖子,问道,“你再说一遍。”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既然无法保护她,为什么不将她放手?”
这话让迟翔气极,扬手就要给迟飞一巴掌,迟飞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声说道,“
“你知道伊人是不会做出这事的,你为什么任由海棠诬陷她,你有什么资格呆在她身边?”
“你,放肆。”迟翔甩开迟飞的手,转过身子去,狠狠说道,“不管我如何对她,她也只能是我的人,我怎样对她,那是我的事,与他人无干。你走吧。”
迟飞看着迟翔的背影,恨恨地走了。
迟翔就这样站在屋内,一动不动。也不知站了多久,屋内又响起了脚步声。
“三弟,你又来干什么?”迟翔说着,转过身来,却看到老元帅正在屋子里。
“迟翔,你哭了?”老元帅看着迟翔问道。
迟翔只是看了老元帅一眼,又走到桌子前,端起酒壶正准备朝嘴里倒,老元帅一把将那酒壶夺了过去,将其摔碎了。
“迟翔,你在发什么疯,只是将伊人关进了柴房,也值得你这样伤心?”
“我也不想这样伤心,可是我的心真的很疼。”迟翔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声音里满是忧伤。
“没出息的东西。”老元帅狠狠地说道,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站在竹心园外面,老元帅深吸一口气,望着大门出神。
这一些日子里,府里那么多的事发生,也够这孩子受的了,只愿这场战争能快点结束。老元帅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竹心园。
夜渐渐深了下来,府里各处的灯也渐次灭了。黑黑的柴房里,已经没有了声响,估计里面关着的三人已经睡着了吧。卓辉依旧是笔挺地站在门外,没有一点困意。柴房旁一些细微的声音传入卓辉的耳朵里,他马上警觉起来,厉喝一声,“什么人在那里?”
随着一声低沉的“我”,迟翔从阴影里显出身来。
“末将参见将军。”卓辉赶紧行礼。
迟翔朝他点点头,并走过来,问道;”里面,怎么样?”
卓辉摇摇头,说,“不好,大奶奶哭了很久,才刚刚睡着不久。”
迟翔在柴房门外,无声地站了一会,说道,“把门打开。”
卓辉掏出钥匙,将门打开,迟翔走了进去。
柴房里果真黑乎乎的,潮湿的利害,迟翔站在里面,根本看不清伊人躺在哪里。正要叫卓辉掌灯,却察觉到柴房里透进了光亮。心理正在感叹,卓辉懂事,却听到卓辉说。“海棠姨娘,大爷吩咐过了,您不可以进。”
“为何我不能进,方才不是也有人进去了吗?”海棠的声音传来,许是小产后,身体虚弱,她的声音虚弱的很,早已没了往日的骄横。
“刚刚进去的是大爷。”
“啊,大爷?”海棠的,声音满是惊讶。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她的声音,“好吧,我就在外面站会再走。”
海棠的话,一字不差地传入迟翔的耳朵里。迟翔借着透进来的灯,看到伊人三人正躺在角落里的一堆枯草上。
迟翔走过去。在伊人身旁蹲了下来,细细端详她的脸,脸上尤有未干的泪痕,一对柳叶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嘴角还在一触一触地抽动着。可想而知,刚才她是哭得多么的伤心。
迟翔忍不住伸出手来。抚上她的面颊,用手指擦干脸颊上的那些泪痕。
睡梦中的伊人似乎是不喜欢这种触摸,身子也往里面缩了缩。迟翔以为她要醒来,忙站起身来,等站起身来,却发现她依旧是睡着了的模样。
迟翔轻叹一口气。走出柴房来。柴房外,海棠拎着一盏灯正在不远处站着。迟翔不去理睬她,对卓辉说,”去把我床上的被子,拿过给大奶奶盖着。”卓辉去了。
迟翔站在了柴房门口。海棠拎着灯走过来,看着迟翔,说道,“大爷,您到底是心疼大奶奶,大半夜的,也不忘过来看看她是否睡的踏实。”
迟翔看着海棠,好一会儿才说道,”伊人睡着了,别吵。”
海棠没想到迟翔会说这样一句话。今日听府里人说,大爷是真动了怒,将伊人关进了柴房。这个消息,让她欣喜若狂,刚刚的丧子之痛,也不那么痛了。伊人你再怎么得宠,也比不过我肚中的孩子。
心内的狂喜,让她难以安分地在床上躺着。大夫曾嘱咐过她,小产后,应多在室内呆着,不应出门,不宜动气。
可是,这些她都顾不得了,不顾身子的虚弱,拎着一盏灯,顶着深夜的寒风,就这样来了,她要来看看伊人此时的落寞样子,伊人的沮丧样子,才能安抚她的丧子之痛。
可是,满心欢喜地来到柴房门口,看到的不是伊人的落寞样子,而是迟翔。此时此刻,在这柴房,海棠纵使愿意看到府里的任何其他人,她也不愿意在这里看到迟翔。
满心的欢喜,刹那间,变成了满心凄凉。这样的伤痛,有谁能懂?
海棠手脚冰凉地站在迟翔面前,心里千回百转。
就在二人静静地站着的时候,卓辉拿着被子回来了。
迟翔拿着被子进了柴房,好一会儿,才又出来,海棠依旧是拎着灯站在那里。
迟翔出来后,看都没看海棠一眼,就径直走了。海棠拎着灯在他身后紧跟着。
走在迟翔身后的海棠,心地的悲伤如无底洞般,见不到底。前些日子,迟翔虽然烦她,但是会告诉她不要着凉,会脱下他的长袍给他挡风。可是,今天,自己刚刚小产,他却连正眼都不瞧一下自己。
一个男人若变了心,即便是把心挖出来呈上前去,他也是不稀罕的,这是海棠在痛定思痛后的想法。
两人一路无言,相跟着来到了竹心园。
迟翔进了门,海棠也跟在其身后进了门。
迟翔坐在桌子旁,海棠站着。
“你来做什么?”
“大爷,我来要问你一句话。”
“你问吧。”迟翔淡淡地说道。
“大爷,若不是夫人拦着,您是不是就会将大奶奶从那柴房里放出来?”
“是的。”
“为什么?“海棠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因为她是我心爱的妻子。”迟翔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
“可是,她杀死了您尚未出生的孩子。”
“她没有。”迟翔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是凌厉的。
在这样的目光里,海棠有些站不稳,她扶着桌子,凄凄地问道,“她没有,难道是我不成?”
“是的,就是你。”迟翔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您,您说什么?我,我,怎么会杀,杀死我们的孩子?”这样大的冲击,让海棠失去了重心,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声音沙哑着,支吾着。
“那不是我们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迟翔一字一顿地说道。
“啊?”这一瞬间,海棠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只是觉得头脑四周都是嗡嗡的叫声。海棠在椅子上,静静地坐了一会,脑子才可以正常思考问题了。她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才说道,“大爷,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您怎么可以为了维护大奶奶,就把这脏水望我身上泼呢?我跟了您这6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阿,您怎么能这样说我?这6年里,您一年到头,难得有几天是在府上的,我一句怨言都没有,尽心尽力地伺候夫人和老元帅。”
许是这番话,触到了迟翔,迟翔沉默了一会,才说道,“这些年,我确实是冷落了你。”
这一句话年让海棠泪水肆意,她抽泣着说道,“大爷既然知道冷落了我,为何还要这样对我?”
“这些年,我冷落了你,所以你在外面找男人,我不说你,就是你怀上别人的孩子,我也替你隐瞒了,我总是想着,这些全当我还你的6年之恩吧。”迟翔说这一席话的时候,态度是平和的,这语气,这神态仿佛是在谈论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这样的态度,让海棠更加难受。曾多少次,忐忑不安地自己吓唬自己,想着,如果大爷知道了自己的奸情,他定会勃然大怒,会将自己撕个粉碎。可是今天,大爷却用如此轻松地语气将自己的奸情道了出来。
海棠呆住了,听迟翔的语气,他似乎是早已知道了自己与那个野狼中的媾和了。海棠只是怔怔地看着迟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海棠,我可以容忍你在外面偷汉子,容忍你在府里撒野,却容不得你这样欺负伊人。你这般心狠手辣,却也是我无法容忍的,所以,你还是自己离开这迟府吧。”
迟翔说话的时候;海棠一直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满是怒火的眼睛;看着他满是恨意的眼睛。她坐不下去了;她吸口气;扶着桌子站起身来。
ps:
希望大家看后;能喜欢;也希望大家能提出好的建议。总之谢谢所有看这本书的人。
第九十三节: 一些碎事
站起来的海棠;心中充满了悲伤的力量;这力量让她镇定;”大爷;您不喜欢我也就罢了;您想给大奶奶开脱;也罢了;您何苦要这样作践我;将我说成这样的浪荡女子?”
“海棠;直到现在;你还不自省。”迟翔说着;便朝屋内拍拍手。房间的门咯吱一声响;走出来一个人来;海棠抬眼看去;却见小绿走了出来。”啊,小绿”;一见到小绿;海棠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小绿。
“姨娘;您没想到吧;小绿还活着;。”小绿说着话;朝着海棠走过来;而海棠却是连连后退。”小绿对您忠心耿耿;您却对海棠动了杀心。
海棠在见到小绿那一刹间,慌张的不行,可是她更知道,越是在这样的时刻,越不能惊慌。于是她定定神,说道,“小贱人,你胡说什么,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对你动杀心?”
“你嫌我知道你和那郎中的事,寻出法子将我逐出府。我孤苦无依,去投靠远方的亲人,可是我行至一处人烟稀少的密林处,那郎中拿着把匕首逼上来,欲取我性命。我手无寸铁,哪有招架之力,就在危险之际,卓辉将军跳出来,捉住那郎中,救下我这贱命。姨娘,当真是我们这做奴才的,命就这么贱吗?”小绿说着,说着,流下眼泪来。
海棠还不服气,硬撑着一口气,问到,“我问你,你说的那郎中呢?这无中生有的故事,谁信?”
“海棠,你不要再说了,我们的事全败露了。”门里又走出来一个人来,看到这人,海棠彻底崩溃了。原来这人正是那郎中。
海棠瘫倒在地上,垂下头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海棠,你无话可说了?”迟翔坐在椅子上。问到。
海棠瘫软在地上,说不出话来,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既犯下了错,就随大爷处置吧,反正,就这样活着,也是累得很。”
“唉,你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今天这样的下场,与我脱不了干系,我但凡对你好一点,你也不至于走这一条路。我罚你干什么?”迟翔的这一番话,让海棠有些摸不透。i
“我且问你。我若把海棠给你,你愿意和她一起生活吗?”迟翔问那郎中。
“我,我,愿意。”那郎中答到。
“海棠,你且跟那郎中走吧。”海棠和那郎中都不敢相信能似的,望着迟翔。
“趁着夜色,你们赶紧走吧。你们去哪都可以。只是不许出现在这京城。”迟翔朝他们挥挥手。那郎中死里逃生,还能得一美人,当然高兴得紧,连忙跪下来谢恩。海棠尤还在梦中一般,趴在地上,缓不过神来。
“大爷。你说的是真的吗?您不将我送官,要让我走,这是真的吗?”海棠进一步问到。
“走吧。”迟翔说着,站起身来,背对着海棠。
那郎中急忙走到海棠身旁。将海棠拉起来,扶着海棠要走出门时,那海棠却又折回身来,跪下来,对着迟翔的背影磕了三个头,才和那郎中相携着走出门去。
迟翔站了一会,才转过身来,看着小绿说,“小绿,我看你也无处可去,明天,我给夫人说一声,让她留下你,你看可好?”
小绿自是欢喜,连忙跪下来道谢。“海棠也是苦命人,她的那些事,你也不要在府上到处去说了。”
小绿说知道;便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第二日;迟府上下都传开了;说是海棠姨娘不见了。迟夫人来找迟翔询问;迟翔说海棠在这迟府呆着;会触景生情;所以离开了。迟夫人虽然疑惑重重;但是见迟翔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迟翔还让迟夫人收留小绿。小绿本来做事勤快;很得迟夫人的欢心;现在小绿要回来;迟夫人自是高兴。
当太阳的光芒挤进柴房时;伊人主仆三人早已醒来。新月看到身上盖着的被子;高兴地叫着;”大奶奶;你看这被子;是大爷房里的;昨夜;大爷来过了。”
伊人坐起身来,抓起被子一看,果真是迟翔房里的被子。伊人掀开被子,站起身来,扒着柴房的木板,朝外看。娥眉也站起身来,跑到柴房门口,问到,“卓将军,昨晚,大爷来过吗?”
“是的,昨晚大爷来,怕冻着大奶奶,特意让我拿来被子。”卓辉答到。
“大奶奶,大爷真的来过了。”新月高兴地跟伊人说。
伊人转过身来,面对着新月,说道,“来过,就来过,竟然值得这样大惊小怪。”
新月指着伊人的眼睛,叫道,“大奶奶,您的眼睛?”伊人听了,伸手摸了摸眼睛,却发现眼睛肿得厉害,娥眉用手拍了拍新月,让她不要再说。娥眉走到伊人身旁,说道,“大奶奶,不碍事的,等一会用冷水敷一下,就没事了。”伊人听了,点点头,重又回到柴堆上坐着。
“三爷,早。”卓辉的声音传来。伊人还来不及朝外看,新月却叫起来,“是,三爷,三爷过来了。”
“卓辉,我能进去看看大奶奶吗?”这是迟飞温和的声音。
“对不起,三爷,大爷吩咐了,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卓辉说道。
迟飞笑了,说道,“其实也无其他事,就是拿来一些吃的给大奶奶。”
伊人走上前去,说道,“三爷,你也别难卓辉了,我这是重犯,理应严加看管。”卓辉听了,怪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迟飞透过柴房的门板,看到伊人略显苍白的脸和水肿的大眼睛,心里有些酸酸的。但是他却笑着说,“大嫂,果真是生命力顽强,在柴房过一夜,精神头也这么好。”
娥眉知道迟飞说的是安慰伊人的话,连忙过来接过话头,说,”那是。我们大奶奶可不是那娇滴滴的小姐。”娥眉这半真半假的话,却将伊人逗笑了。
迟飞在柴房门口打开食盒盖子,叫伊人三人过来吃。关到现在,滴米未进。当然饿得慌。也顾不得什么,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吃起来。
迟飞看到伊人大口大口吃着,不禁想起那个夜晚,伊人拿着一包烤鸡肉请自己吃,那时虽是寒夜,心里却温暖的很。这样想着,嘴角不觉露出了微笑。
伊人见他一个人傻笑,问到,“三爷。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
迟飞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在想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伊人听了,也不再追问。依旧是静静地吃东西。
“迟夫人,早。”卓辉的声音又响起。
伊人三人朝外看去,只见迟夫人正冷着脸站在门口。
迟飞见是迟夫人,也站起身来,向迟夫人问好。迟夫人却说,“迟飞,伊人犯了这么大的事。你也该避嫌才是,怎么还给她送吃的呢?”
迟飞却笑道,“我给大嫂送点吃的,有什么不妥吗?难不成为了避嫌,让她三人饿死在这柴房里不成?”
迟夫人被问得说不出话,只得恨恨瞪着迟飞。
伊人不愿见到迟夫人。便起身走到柴房的另一处。新月、娥眉也跟着伊人走到另一处。迟飞见了,收起食盒,看了迟夫人一眼,擦着她的身子过去了。
迟飞提着食盒,拐过拐角。却碰到迟翔拎着一个食盒迎面走过来。
“大哥,你来迟了,大嫂已经吃过了。”迟飞笑着对迟翔说。
迟翔看到迟飞手中的食盒,脸色难看起来,“迟飞,你这样做有意思吗?”
“大哥,既然这样担心大嫂,又何苦将她关进柴房?”
“我的事,你少管,伊人的事,你也少管。”迟翔脸色难看地说道。
迟飞笑着看了看迟翔,也擦着他的肩过去了。迟翔目送着迟飞远去,正准备朝柴房走去,却看到迟夫人正站在柴房门口。迟翔皱皱眉,闪到了一处。
柴房门口,迟夫人说道,“卓辉,把门打开。”
卓辉略显为难地说道,“可是,大爷说,不得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柴房。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末将才是。”
迟夫人皱着眉头,说道,“我也不行吗?”
卓辉拱着手,说,“不行。”
迟夫人,冷哼一声,说道,“不进就不进吧,这样晦气的地方不进也罢。你去告诉大奶奶,海棠姨娘心里善良,不予追究这件事,让大奶奶回别院反省吧,没有我的允许,大奶奶不许踏进正院半步。”
迟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甚大,她与其实说给卓辉听得,还不如实说给伊人听得。她知道伊人正站在柴房的另一端,这么大的声音,她定能听得见。迟夫人说完这一番话,也不多停留,就转身走了。
卓辉听了迟夫人的话,不知是放还是不放,正疑惑纠结中,却看到迟翔正站在柴房的背后,朝他点点头。
卓辉领会迟翔的意思,掏出钥匙将柴房门打开。
伊人三人走出这柴房,站在阳光里,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呼吸着空气中的新鲜味道。伊人情不自禁地说道,“阳光的味道真好。”
卓辉小心说道,“大奶奶,刚才夫人的话,你可曾听到?”
伊人笑道,“夫人那么大的声音,我怎么会听不见,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踏入这正院半步。”伊人说道后面时,声音加重了。
卓辉更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不敢看伊人。
新月在一旁说道,“卓将军放心好了,我们大奶奶就是在别院也能过得很好。”娥眉做事一向谨慎,见新月这话说得稍重,忙陪着笑脸,对卓辉说,“卓将军不要见怪才好,新月就是性子急。”
卓辉忙说,“不碍事,不碍事。”
第九十四节: 月影
年后;迟府;海棠走了;小绿回来了;伊人又回到了别院;过着清苦的日子;迟府终于恢复了安静。
开春后;日子一天天暖和起来;大地各处开始泛绿;别院四周的枯黄也开始退却;绿色染上了草尖;孤零零的别院坐落在那盈盈绿色中;到显出几分诗情画意来。
这些日子;伊人、新月和娥眉三人在院子前面开垦了一块荒地,并在上面播撒了一些菜种子。三人没事就到这块菜地上浇水、施肥,总盼着这些种子快点发芽。
这日正午,太阳暖烘烘地照着,伊人搬一个小板凳坐在这块地的旁边,看书,听虫鸣,很惬意的样子。
这别院实在是一个安静的地方,就这样守着一本书,一亩田,太阳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西斜了,吹在身上的风也有了一些凉凉的味道。揉揉有一些胀痛的眼睛,合上书,站起身来,伸伸懒腰。可是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却看见迟翔正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
这些日子不见,现在突然见到,竟然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伊人怔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放下悬在半空中的胳膊。
揣着怦怦的心跳,伊人弯下腰拿起小板凳,夹起书,朝着来时路走去。身后,迟翔开口叫到,“伊人。”
伊人停下脚步,却不回头,背对着他站住。
迟翔从身后走上前来,说道,“才几日不见,你就变得这样生疏了。”
伊人将眼光投向远方,说道,“大爷,您若有事;就请说事;若无事;就请回吧。‘
迟翔听了;轻轻笑一声;说道;‘并无其他事;只是过来告诉一声;我明日将要出征了。‘
伊人听了,眼神明显晃了一下,她暗暗吸口气。说道,“说完了吗?如果说完了,我要先回去了。”说着,已经迈开了步子。
迟翔一把拽过她的手。说道,“其实,我想问你,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
“好与不好,很重要吗?”伊人的眼睛并不看他,语气淡淡的。
迟翔听了这样冷清的话,心如刀绞,他紧紧拽着伊人的手,声音略带伤感地说道。“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我很好。”伊人说着,将手从他的手中抽落,擦着迟翔的身子过去了。
夕阳西下,四周,风过。草动,虫鸣,伊人白衣胜雪,孤身一人走在田埂上,走出迟翔的目光,走向那座寂静的小院子。
迟翔跺跺略显酸软的脚,也转身朝着正院走去。来时。太阳正好,在头顶暖烘烘的照着,回来时,却是暮色四合。
伊人走进院子,随手关上门,整个人倚靠在门上。心思起伏。许是听到了声响,新月从里面跑了出来,笑道,“大奶奶,怎么才回来。二奶奶都来了好一会儿,一直等着呢。”
正说着,翠湖从里屋笑盈盈地走出来,见伊人背靠着门,有一些喘气的模样,打趣道,“哟,妹妹这是做了什么坏事?喘成这样?”
伊人有一些不好意思,说道,“许是刚才走的急了些,所以有些喘了。”
翠湖笑着走过来,说道,“妹妹,这里真是好地方,我一来,就舍不得走了。”
娥眉走出来,说道,“二奶奶说的极是,我们大奶奶也是很喜欢这地方,前几天还开辟了一块地方,种了一些蔬菜。到时候,请二奶奶尝尝鲜。”
伊人笑着说道,“娥眉嘴真快,才撒下种子,也不晓得长不长的出青菜来,你就这样夸口。”
翠湖也笑着说,“伊人妹妹可真是小气,菜还没长出来,就这样护着,若长出来了,还指不定怎样护着呢。”
新月、娥眉听了都捂着嘴笑。伊人也笑着说,“姐姐的嘴就是厉害,我服输总行了吧。今晚,请姐姐留下来吃晚饭吧。”
翠湖笑着说好好好。
新月、娥眉都是十分喜欢翠湖的,见翠湖留下来吃饭,都高兴得很,连忙去准备了。
翠湖和伊人坐在院子里闲聊。伊人放下手中的书,问道,“姐姐,你院子里那从花可是叫‘月影?‘
翠湖点点头,说是的。
伊人打开面前的书,翻到其中一页,指着书上的内容,问道,“姐姐,你看。”
翠湖好奇地凑上前去,一看,竟然叫起来,“哟,这不就是我院子的月影吗?”
伊人笑着点点头,说,“你继续往下看。”
翠湖又接着往下看,越往下看,脸色越难看,直至看完,脸上颜色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姐姐,知道你的病因了吧?”伊人在一旁问道。
翠湖愣在原地,说,“有一点点明白,但是还是糊涂的很。”
伊人听了,说道,“这月影花靠风力传播种子,每当夜风起,月影花的种子便四处飞散,这花种子极其细小,肉眼看不见,若粘附在人身上,便会麻痹人的心智,且会堵塞人的毛孔,使得血液无法正常循环,故此人也会肿胀起来。”
翠湖听了这话,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到,“难怪每到夜晚,我便睡得昏昏沉沉,早上一起来,人便越发的肿胀起来。原来原因在这里。”
伊人又说道,“其实,月影花的种子是不喜黏附在人身上的,它闻不惯人身上的味道,人身上的味道会压抑它的繁殖能力。”
翠湖又不明白了,问道,“既然它不喜欢人的味道,为何要黏附在我的身上?”
伊人看着翠湖,说道,“姐姐,这正是问题的所在,那晚,我去你的院子里,见到那月影花是长在一丛草中,那草可不是普通的草,那草叫月弄,与那月影是相生相克。”
翠湖听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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