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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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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也来了兴趣,道:“哪何为考评制法,何为分权之法!”
薛养言道:“所谓考评之法,就是每天都对天下的官吏,从上而下进行全面的考核,考核他们的政绩,风评,合格的继续留用,或者升迁,不合格的一律罢免,这样不但能稍微解决陈官的现象,还能让一些尸位素餐之辈无所遁形,澄清大唐吏治官声。至于分权之法,承明所说,草民是这样理解的,可将一地的司法权分为四项,其一为民治,负责当地的营建,农耕,治学等民事,其二为兵事,负责地方治安,兵役法的推行,其三为法事,便是审理案件,刑事诉讼,其四为监管,便是监督官吏,弹劾地方官员,这样以来不但能安排更多的官员,也能在考评只是,看其是否称职。”
李承乾听罢,思虑了一番之后,抚掌道:“好计策!好计策!这样确实可以解决问题!”
薛养言却道:“殿下!这样做只能治标,却不能治本。”
李承乾笑道:“依阁下之见,如何治本。”
薛养言正色道:“承明所推行的义务教育之法,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若是此法推行下去,以后的科举便可以废除了,直接从承明所说的那些大学府中招收人才,为国所用!”
薛养言所说的,虽然都有杜睿的影响在里面,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薛养言确实是个人才,单单是能发现问题这一方面来说,便不简单。
接着李承乾又和其他人聊了起来,发现几人果然不简单,薛养言能言善辩,杜鲲鹏机谋多断,冯梦伦好实事,郑君可好工学,郑君戴好农学。
谈论了一番之后,李承乾不禁感叹,多亏了杜睿推行新法,打压世家,要不然的话,似这等明珠也只能老死于泥沙中间了,何时才是出头之日。
一想到民间的大才因为出身寒微,不得登天子堂,而那些只好大言惶惶之辈,却因为家世显赫,登堂入室,李承乾就是一阵后怕,要是那样的话,等到朝中一班老臣退下去之后,着大唐王朝还能剩下几个能做实事的?
想着便要对几人进行封赏,薛养言看了出来,忙道:“殿下垂青,草民等人本该叩谢天恩,然草民等人,此来长安,既然是来参加科考的,若是连贡院都不曾进,如何敢厚颜为朝廷所用!”
李承乾闻听此言,心中更是敬佩不已,能被杜睿看重的人,当真不简单。
第二篇 浊世 第八十章 日食(第二更)
杜陵虽说是在北方,但是此时节也是酷热难耐,杜睿耐不住暑气,性子也懒了起来,整日里和一帮学生谈天说地的,日子过得虽然逍遥自在,但是也难免有受不住的时候,便找了个机会,将一帮学生都哄到了田里劳作,还美其名曰,劳其体肤。
好在他的学生当中除了狄仁杰这个大家小公子之外,都是农家子弟,干农活对他们来说也确实没什么难的。
夏日,农人最发愁的就是给田地汲水,一旦施水晚了,田地里的庄稼就有可能会被旱死,不过杜睿封邑当中的百姓是不会有这种担忧的,杜睿毕竟在这个时代过了七八载,也经历了七八个酷暑,早早的就有了准备,此前一直只在杜家堡试用的新式水车,也渐渐的推广开了,总算解决了困扰农民千百年的取水问题。
这种水车,不但工作效率高,最重要的是节省人力,以往的水车都要通过人力操作来提水,浇地,杜睿新设计的这种水车,确实靠水力来传动,虽然这种小小的设计,在杜睿眼中不算什么,但是放在当今这个时代,那可就是了不得的发明创造了。
将学生都赶了回去,帮着家里做农活,杜睿也一下子清闲了下来,身边就只剩下了一个狄仁杰,倒也好对付,给这位未来的大唐宰相留了一大堆课业,就让他自己去忙活了。
这一日,杜睿刚刚用了午饭,也不想在这大中午的出去晒太阳,这个时候,别说是出去,就是待在屋里都热的受不了,好在大观园里也窑藏了不少冰块,杜睿便命人取过新酿的葡萄酒,直接往杯子里加上冰块,在书房内一边品酒,一边和宝钗等女闲聊。
又命人制了冰镇的酸梅汤,前日里,又将几个大西瓜用竹篮装了,吊在井中,此刻也已经凉透了。自有下人将西瓜切成片,送了过来。
“元春,带人拿几个西瓜给姨娘送去!”
“是,少爷!”元春躬身应道,很快招呼来了迎春和探春两个一同去了。
不多时熙凤将放着冰镇西瓜的托盘拿来,放到了小案上,杜云莲等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取过来大吃了起来。
生活在这个没有空调,就连电扇都没有的年代,杜睿这个现代人比身旁的这些古人更加耐不住热,此时他身上只穿了见小衣,外面套着件丝质的长袍,可还是热的汗水淋漓,一想到那些在朝中任职的官员们,这么大热的天气,还要穿着那些繁琐的朝服,杜睿就觉得自己被赶出长安,还真是一种服气。
杜云莲见杜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笑道:“三哥还真是耐不住热,我看还不如将三哥给吊在井水里去浸浸,凉快凉快!”
杜睿被热的,连和杜云莲拌嘴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口将杯中的葡萄酒喝下去,感觉肺腑之间凉快了许多,道:“也不知道这酷暑什么时候过去,似这般,人都要被烤的焦了!”
说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近几日汝南公主如何了?”
宝钗道:“听妙玉说,汝南公主近几日精神不大好,吃了两副少爷开的去暑药,已然好多了!”
杜睿点点头,说:“公主那边,你们姐妹要悉心照料,千万不可懈怠!”
黛玉听了,有些不满道:“少爷专会冤枉人,奴婢姐妹何时曾怠慢了,少爷只知道将公主挂满了心,却也不念奴婢姐妹们的辛苦!”
杜睿闻言笑道:“你这丫头,还在挑礼,好好好!是我的不是!”
一旁的杜云莲见了,诡笑道:“黛玉姐姐!我看你都要当了我三哥的家了,莫不是想着让我三哥将你收入房中,那样的话,今后我可就要叫你嫂嫂了!”
黛玉闻言,不禁一阵大羞,忙道:“莲小姐就会戏弄人,奴婢哪敢有那份妄念。”
杜云莲见了黛玉又羞又恼的样子,笑得更是开怀不已,道:“那是谁前几日唉声叹气的埋怨我三哥是个不懂风情的大木头了!”
黛玉闻言,一张清秀的脸羞得都要滴出血来,想要逃,却被杜云莲,抢先上前抱住了,黛玉挣脱不开,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就在几个人言笑之际,忽然,天黑了下来,就听到有人惊叫道:“不好!天狗吃太阳了!”
他们此时所处的位置,是大观园的后宅,远远的,都能听见下人关闭门窗的声音了,更有人惊恐的叫声。
“不要乱动,芙儿,卓儿,希儿,莲儿!你们都不要乱跑,都不要乱跑!就待在我旁边,抓着我的胳膊!宝钗!你们也不要乱动,快快靠墙站好,千万不要慌乱!”
杜睿最先反映了过来,连声叮嘱道,杜云卓最是胆小,脸上已经有些恐惧之色,杜睿连忙伸手一把抓住了杜云卓的手,将她抱到怀里,又看看杜云芙有些惨白的神色,杜睿心中暗叹,都是些缺乏安全感的女儿家,其实这也难怪,年幼时便被恶妇长兄赶出了家门,当下也将她护在了身边,只感觉她的身体渐渐不再发抖,平静了下来。
日食其实很常见,但是来到这个年代之后,还是第一次,杜睿也知道在这个不知道什么叫做日食的年代,人们对于天上的太阳突然消失,这种现象带着本能的恐惧。
厅堂外的大树下,斑驳的投下了太阳的影子,形态开始变化,从缺了一点,变成半圆,又变成弯月,最后,天地间只剩下一片黑暗,有星光洒下,一颗颗星在深蓝的天幕中格外显眼。
日食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太阳又一点一点出现了,星光渐渐隐退,天色开始明亮起来,杜睿见到杜云莲她们有些好奇,想要往天上看,连忙道:“闭上眼睛,不要直视太阳,会把眼睛灼伤的!”
杜云莲虽然调皮,但杜睿的话,她是最听的,闻言立刻听话的闭上眼睛,低下头来,其他人也都有样学样的跟着做了,杜睿这才送了一口气。
日食终于结束了,杜睿郁闷地发现,厅堂之内已经乱做一团,狼藉一片,看着宝钗带人收拾,杜睿也忙着去三位姨娘和汝南公主那边请安了。
只是心中却乱作了一团,他不知道这次日食,又会给大唐的朝局带来怎样的影响,还有就是对新法的影响。
因为在这个年代,日食在人们眼里往往意味着上天的警告,说明人间君王无道。可是,太宗实实在在是个圣明天子,总不能让君王负这个责任,下罪己诏吧!
可这种事情总归是要有一个结论的,既然人人都觉得日食是上天对人间君王的警告,那么要是不做点儿什么的话,想要安抚万民,也不是见容易的事。
至于太宗到底干了什么让上天震怒的事情,很快就有人将其牵扯到了新法上面,只是这个茫然上书的人实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兵部给事郎崔旦。
除了一些亲友,大概旁的人都不知道朝中居然还有这么一位,但是李承乾却知道,此人和他一样,都是长孙无忌的外甥,兵部郎中崔牟的独生子,博陵崔氏的旁支,最重要的是,他的妻子,曾经和杜睿订过亲,也就是那位礼部郎中萧卫的女儿一一萧蓉。
崔旦上给太宗奏折当中,直言上天警示,乃是太宗擅改祖宗之法,打压士族所致,以致上天震怒,降下警示,若是要消除上天的愤怒,不给大唐召来更大的灾祸,唯一的办法,就是废除新法,严惩杜睿。
“放肆!是谁给这个崔旦这么大的胆量,一个小小的兵部给事郎,居然也敢大言不惭,评论朝政。”
太宗看过崔旦的奏本之后,当即就怒了,李承乾也是怒气不息,被叫来的长孙无忌在闹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也是惊的不得了。
那个崔旦其实不过是他妻子的外甥,和他算是粘着点儿亲,平日里也不曾见过,如今闹出这等事来,太宗万一怀疑这件事是他指示的,那可就麻烦了。
“圣上!这崔旦年幼无知,这等无知之言,不听也罢!”
太宗闻言,冷哼一声,道:“怎的?难道你还要朕装聋作哑不成!这个崔旦年幼无知,难道尚书台也都年幼无知,这等奏折,还用递到朕面前卖丑!”
房玄龄身为尚书令,忙请罪道:“臣有罪!”
太宗厉声道:“你先别急着请罪,玄龄!依你看这件事应当如何处理!”
房玄龄思虑了一番,道:“圣上!依臣之见,崔旦虽然越级上书言事,其言狂悖无知,然所行之事,却也不是不合法纪,若是治罪的话,恐怕御史台的言官又要说话了,不如申斥一番就算了!”
太宗也知道这件事不好闹大,昨天李承乾已经和他解释过了何为日食,那还是杜睿对他讲的,只是那种解释,小民们不会接受,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怎么消除人们心中的恐惧。
一般来说,这种时候,做皇帝的都要下罪己诏,安抚万民,但是太宗确实毫无错处,要说有错,也就是无罪将杜睿贬斥出了长安,让太宗认错,太宗又担心会削弱自己的威严,这件事还当真不好办。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一干三省六部的大臣商议下,裁撤掉一批臣子,可是如今刚刚打压了世家,再对官员们动手确实不大合适。
就在太宗急着想要找个替罪羊的时候,正好,吐谷浑的乌地也拔勒豆可汗自己冒了出来,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不是脑袋让驴给踢了,居然给太宗上了一份言辞犀利的国书,求娶大唐公主,并且言明,要是太宗不答应的话,就要自己到长安来取,注意,是来取!
太宗一看之下,就出离了愤怒,这他妈的叫什么事儿,要是刚刚登基那会,别人欺负上门的话,太宗勉勉强强也就忍了,可是如今大唐国力正盛,威服四海,颉利,夷男,西域三国尽皆被大唐收入囊中,一个小小的,已经被大唐狠狠教训过的吐谷浑居然还敢欺上门来,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果然不愧是伏允的孙子,当年伏允也是一样,为他的儿子尊王求娶大唐公主为妻。这倒也罢了,在宗室中找个公主嫁出去也是自汉朝以来的惯例,只要你服服帖帖就行。可是,那个吐谷浑的伏允也很不上道,进献贡品回去的路上,估计觉得回礼不够丰厚,干脆劫掠了鄯州,那边也算边境,没多少油水,太宗当时本着和平友爱的天朝大国的气度,便派人去谴责了一番,要伏允到大唐来赔罪,最好带个人质过来让大唐上下安安心。
那位可汗大概是真把自己当成什么人物了,干脆装病,不肯动身。就这么拖着,现在想要一个公主做儿媳妇,为了表示诚意,起码也要来迎亲啊,然而,那位还是装大牌,不来!这下,可是挑动了大唐上下君臣的那根底线了。结果大兵压境,伏允兵败,奔走至鄯善,自杀身亡。
伏允还算个人物,挑战大唐都被揍了一个身死异乡,你诺曷钵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大唐现在不想跟你计较,愿意促进一下民族融合,一直以来,也就让你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现在,日子安稳了,野心也上来了?不把大唐放在眼里了?朝野上下从来不缺激进分子,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必须要好好敲打一番,把那养不熟的狼打残了,族人同突厥例,贬为奴隶。太宗正想着要扩建大明宫,现在还缺劳力呢,正好弄上一批人,免得还要征发民夫了。
现在不是发生了日食,说人间有君王无道吗?难道诺曷钵这么无脑,还算不上无道,干掉他,上天也许就不会发脾气了,岂不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可是这件事拿到朝堂之上,就立刻引起了纷争,一大堆儒门的大臣坚持王道教化,不该妄动刀兵,并且举出孔老夫子的名言:“域虽大,好战必亡!”坚持圣人之言,恨不得与一帮快要气得拔刀的武将来一场学术辩论的时候,很快吐谷浑那边又传来了新的消息。
诺曷钵大概是觉得太宗这么长时间不回信,是在藐视他,结果一抽风,再次侵犯了大唐的边境,屠戮了近万边民,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大唐的一队商旅被高昌人杀了,结果太宗都要震怒到诛灭了一个国家,如今近万子民被屠杀,那还了得。
在杜睿的影响下,一向对外强硬的李承乾道:“诸位大人恐怕是忘了一句话,好战必亡的下一句,忘战必危!”
顿时把一帮老夫子气的无言以对,直打哆嗦。可是又不能说孔夫子不对,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自己抽自己的大嘴巴吗?
怎么办,这还用说吗?打!坚决的打!毫不犹豫的打!将那些狂妄自大的吐谷浑人打得落花流水,知道谁才是主人,哪个才是强者。依照胡人的规矩,战败者的一切财产归胜利者所有,包括他们的性命与自由!
李承乾同样很激动,这是一个机会!他需要在军中拥有一定的威望!一直以来,他给那些大臣的印象都是一个精于文事,在武功上却没有多少建树,此前虽然跟随李靖北伐颉利,但也不过是个监军,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功绩,而跟随太宗的老臣,大多数都是战场上下来的,他们的子孙必将进入帝国的政治中心,为了获得他们的支持,他需要军功来证明自己!
更何况,大凡男儿,总有一番征战沙场,建功立业的豪情壮志,以前是条件不允许,而这次,吐谷浑从来都不是大唐眼中的对手,此前也狠狠的教训过一次,压根就是一只虱子,壮着胆子在大唐身上吸了几口血,大唐觉得不耐烦了,就可以一把掐死他!也就是说,只要不出意外的话,这场军功他是铁定能到手的。
当李承乾把自己的想法派人和杜睿商量了一下之后,杜睿自然举双头支持,前次李靖伐吐谷浑,最后居然在灭了其国之后,又将青海那么一大片天然的马场还给了吐谷浑人,实在是让人无语的很,现在既然吐谷浑自己找上门来,求虐,求爆肛,那还客气什么。
打下了吐谷浑之后,不但能扩大版图,拿到青海湖畔,这片最好的马场,还能趁机逼迫吐蕃,监视那个雄才大略的松赞干布,使其不敢乱动,何乐而不为。
而且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就是,可以趁机在青海这片高原练兵,以便为两来进军西藏做准备,省得吐蕃每次搅扰大唐,打败了往高原上一躲,上一份请罪的奏折就完事大吉,有杜睿在,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在杜睿的心中,吐蕃是一定要打下来了的,松赞干布是一定要干掉的。
给李承乾的回话,杜睿只说了一句:“天若与之,不取有违天意!”
第二篇 浊世 第八十一章 太子将兵(第一章)
有了杜睿的支持,李承乾也是信心倍增,行军打仗,杜睿是行家里手,若是杜睿都认为妥当,那就应当没什么大问题了。
况且李承乾也觉得,如今的大唐军力,早已今非昔比,连续的对外胜利,已经让大唐的军队成为了一支铁血之师,这样的军队去对付吐谷浑这等小国,无异于牛刀杀鸡。连更为强大的颉利和夷男都被诛灭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吐谷浑。
接到了杜睿的回信之后,李承乾便立刻动手,炮制了一份热情洋溢、热血沸腾、义愤填膺的奏折,除了强烈的谴责了吐谷浑的背信弃义的叛乱行为,惨无人道的屠杀,不能保护自己的子民,这狠狠的扫了大唐的面子,就是不把大唐放在眼里,就是不把大唐天子放在眼里,简直是国家的耻辱,大唐天子的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给大唐找回面子,李承乾自己愿意领兵出征,把诺曷钵那个混账小子,被驴给踢了的脑袋切下来,献给太宗当球踢。
如此一番说辞,总而言之,李承乾明确的提出了要出战的愿望,狠狠教训一下诺曷钵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要知道当初可是大唐扶持他坐上了吐谷浑国王的宝座,如今那小子翅膀硬了,想要和大唐叫板,不教训一下怎么能行。
太宗收到李承乾奏折的时候,原本就因为吐谷浑屡次寇边,怒气冲冲,再看了李承乾的一番说辞,火气顿时更盛了,也觉得要是不狠狠教育一下那个混账的诺曷钵,他这个大唐皇帝都不好意思坐下去了。
而且太宗也觉得是时候,应该让李承乾到战场上去历练一番了,如果他只希望他的继承人是个守成之君的话,李承乾现在就已经非常合格了,但是当初听了杜睿的那一番说辞之后,太宗也被杜睿勾勒出来的那个庞大的世界给深深的震撼了,他不单单想着自己应当锐意进取,为大唐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稳固的江山,还希望李承乾,以及他的后辈儿孙,也能继承他的英武,让大唐万世永昌。
既然如此,李承乾若是不到战场上去历练一下,消磨掉那有些怯懦的性格,显然就不行了。最重要的是,李承乾是他的长子,从小就聪慧懂事,没让他操过什么心,男人对自己的第一个儿子的感情总是不同的,毕竟,他除了是一个帝王,还是一个父亲。天底下有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出息。
虽然李承乾越来越大的势力和资本,让他有些担心,但是他心中想着的更重要的还是大唐江山,显然为大唐培养一个合格的下一任君主,也一样是他的义务。
可就在太宗刚下定了主意的时候,另一份奏折又递到了他的面前,是吴王李恪的,所言的事情,也是请求统军出战。
太宗看过之后,不禁犯了难,从心里面他是不希望李恪去完成这项任务的,因为统军出战就意味着李恪将会有更多的机会接触到军方的人,近而培植起来自己的势力。
太宗可以允许太子接触军事,掌握一定的实力,甚至还愿意为李承乾提供这样的机会,但那是因为李承乾是大唐的太子,是大唐的储君,是大唐未来的皇帝。
太宗将李恪留下来,不过是为了敲打李承乾,却不曾想过,让李恪威胁李承乾的位置,李承乾坐在东宫那个位子上,已经十年了,无论哪一方面的表现,李承乾都堪称是一个合格的太子,不论是出于父子亲情,还是对大唐的江山社稷负责,他都不希望夺嫡的事情,再在他这一朝出现。
可是用该如何对李恪说,无论如何李恪也是他的儿子,还是他器重的儿子,他也不好太厚此薄彼了。
实在不知道应当如何处理,太宗最终还是决定将李恪召来,当面问问他的想法。
自打被太宗发配到荆襄,这还是李恪第一次有了单独面君的机会,心怀忐忑的到了麟德殿,脑子里还在想着岑文本的叮咛。
李恪上书请求领军出征,原本就是岑文本的主意,作为一个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的人精,岑文本早就已经看出李承乾的位子不好撼动了,太宗信任,臣属拥护,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可以说是稳如泰山。
既然无法撼动,岑文本就不得不为李恪谋划一条新的出路,此次远征吐谷浑就是一个机会,只要李恪能立得大功,到时候他再上书,提议太宗在吐谷浑旧地安置宗室统驭,想来以太宗对众多儿女的舔犊之情,总会明白他的意思,将李恪留在吐谷浑的。
当年春秋之时,骊姬乱晋,公子息居国内而亡,公子重耳远遁则生,这个道理岑文本明白,太宗也明白,李承乾为人虽然宽厚,但是对于自己的身后事,太宗也不得不思虑一番了。
只要李恪能留在吐谷浑,受封西域王,总归能保得一生安乐。只是李恪是不是当真能按他安排的那样,岑文本就不得而知了。
“儿臣参见父皇!”
太宗看着多时不见,比以往成熟内敛了些的李恪,暗自点头,一抬手,道:“恪儿!平身吧!”
“谢父皇!”李恪站起身来,低头垂手的站好。
太宗看着李恪,似乎是想要看穿李恪的内心一般,只可惜让他失望的是,太宗悲哀的发现,眼前的这个儿子,他也看不透了。
“恪儿!你上书要求统军远征吐谷浑,其志可嘉,但是朕想要再听听你的想法!吐谷浑距离大唐山高水远,你从未在沙场上历练过,为何此次偏要上书言此事!”
李恪道:“父皇!儿臣身为大唐皇室,总归要为大唐尽一份心力,那吐谷浑可汗诺曷钵无道,欺凌大唐,擅杀边民,罪无可恕,儿臣闻听此事,也是怒不可遏,这才冒冒然的给父皇上书,儿臣唐突,还请父皇恕罪!”
太宗心中微微苦笑,道:“你不要说这些场面话,朕记得当年对待劼利之事上,你是主张怀柔的,朕想听的是你的心里话!”
被太宗的目光直视着,李恪不禁感到心中一阵狂跳,目光闪烁,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太宗叹了口气,说:“此次太子也上书,自请出战,你说说朕该如何决断!”
李恪闻言一惊,他没想到李承乾居然也动了,心中不禁一阵大急,道:“父皇!儿臣本不该和太子大兄争,但太子身为国之储君,怎可轻易涉险,吐谷浑虽弱,但此次征战地利在彼,万一太子有何闪失,恐非国家之福,儿臣作为父皇的儿子,太子大兄的弟弟,自当为父兄效力!”
太宗闻言,目光如炬的看着李恪,手指轻轻的叩着御案,沉声道:“恪儿!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心里话?”
李恪被太宗盯的心里猛的一突,目光有些闪烁,低下头,道:“父皇不信儿臣!?”
太宗心中叹了口气,道:“恪儿!你心思太重,这不是什么好事!”
太宗说着,也想到或许让李恪去西域为大唐戍边,也是个不错的决定,他的这些儿子,一个个都在想些什么,太宗作为父亲再清楚不过了,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特别是李恪,自认为身居两家皇室的血统,尊贵无比,理所当然的应该承继大宝,但是李恪却不知道,前朝皇室的血脉,确实带给了他天下最为尊贵的血统,但同时也从根本上断绝了他再进一步的所有可能性,天下人不会答应将大唐的天下,交到一个有炀帝血脉的人肩上的。
如果让李恪统军出征,而后顺势将那片土地封给李恪,一来有皇家人坐镇,可以安定地方,更重要的是,那也算是一个不错的安排了。
想到此处,太宗道:“恪儿!你先下去,这件事朕在好好考虑一下!”
李恪退下了,太宗却头疼了,他突然感觉这个皇帝当真是天下最累人的活计,不单单要管理着天下的苍生,家事也能将他烦的痛不欲生。尤其是他的这些儿子们,每一个能让他省心的。
李恪刚刚退下没多久,王德就入殿禀报,房玄龄到了,原来李恪被太宗宣进麟德殿没多久,李承乾那边就得了信,急急忙忙的遣人去告诉了房玄龄。
李承乾当然不想让李恪夺走这个统军出战的机会,但是这件事他却又不能直接反对,让长孙无忌来也不行,只能是房玄龄。
在这些事情上,太宗最看重的就是房玄龄的想法,因为其他人都有私心杂念,但凡是牵扯着自身利益的事情,都不会将一颗心放的端正,但房玄龄却不同,这位在后世享誉颇著的千古明相,有的只是一颗公心。李承乾相信,只要将这件事让房玄龄知道,房玄龄绝对会阻止太宗。
太宗原本就准备差人去请房玄龄来商议,此时听闻房玄龄居然不请自到,忙叫王德请了进来。
房玄龄见礼毕,也不等太宗问起,便朗声道:“圣上!臣此来乃是为了吊孝!”
太宗闻言,鼻子差点儿被气歪了,国事,家事本来已经让他心烦意乱了,房玄龄居然还来念丧,当即就怒了,大声道:“房玄龄!你打得什么主意,你可知道,当面谤君是什么罪名!?”
房玄龄也不惧,此刻的他俨然被魏征附体了一般,道:“臣乃是为了大唐江山吊唁!并非有意谤君!”
太宗强忍着怒气,道:“房玄龄!你今日要是不将话讲明了,莫要怪朕心狠!”
房玄龄道:“圣上要分封,眼看着大唐的天下国将不国,社稷江山倾颓在即,臣来吊唁,何罪之有!?”
太宗闻言,一阵诧异,道:“谁说朕要搞分封之制?当真无稽之谈。”
房玄龄面不改色,道:“圣上可是有意让吴王领军出征吐谷浑!?”
太宗一愣,点点头道:“朕却有此意,你是如何知道的!?”
房玄龄当然不会说是太子李承乾遣人通知的他,便道:“太子殿下奏请引军西征,圣上留中不发,不是有意吴王,还能是什么原因!?”
太宗道:“即便是让吴王出征,可是又怎么牵扯到了分封制上了?”
房玄龄道:“圣上欲遣吴王为帅,远征吐谷浑,若是胜了,圣上打算如何封赏?若是将吐谷浑旧地封于吴王,他日再有宗室立得大功,圣上难道还要照此成例?他日吴王若是坐大,引军东向,与太子殿下争储位,这大唐的江山便是不想乱,也不可得了!”
太宗闻言,不禁一阵心惊,李恪若是得了吐谷浑的旧地,能不能安分守己,这一点他也担心,但是更让他担心的是,房玄龄对分封制的忧虑,正如房玄龄所想,一旦此事有了开端,日后再发生这种事怎么办?难道要让分封制当真坐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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