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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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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来人!保护大王,杀了杜睿!”

既然斗将赢不了,那就只有群战了,欧阳延嗣不相信,杜睿能敌得过他们两个,还能赢得了,冯毅的数千亲兵。

冯毅的亲兵都是他的心腹之人,他们可不认得杜睿,更不在乎什么大唐战神,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冯毅,即便方才杜睿一人独斗冯毅和欧阳延嗣两人,无疑非凡,他们明知不是对手,依然一窝蜂的冲了过来,将杜睿团团围住。

冯照见状大惊失色,和杜平生两人,连忙带着众亲卫杀了过来,不过他们的人数只有千余人,却要面对对方的三千之众,纵然众亲卫武艺高强,这乱战之中,也施展不开,双方陷入了一场僵持之中。

“杀!杀!杀了他!”欧阳延嗣网他的模样,就好像当真和杜睿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杜睿听着,气的几乎要吐出血来,这就是他尽心教导的学生,这就是他从小养育长大的弟子,就因为不平,怨愤,居然就要取他的性命。

杜睿也是引怒发狂,手中的长枪轮动如非,但凡靠近他的叛军,纷纷被扫落马下,打得骨断筋折。

冯毅此刻也是大为焦急,他自以为学得了杜睿武艺,又学了冯照的本领,纵然不是杜睿的对手,可是却也不会相差太多,可是此刻一交手,他才知道,什么叫天下无双,什么叫大唐战神,大唐战神不仅仅是因为杜睿领军征战,挥斥方遒,百战百胜,灭国无数,更是因为他在战场上所向无敌的本领,杜睿的战神称号不仅仅是因为他万人敌的兵法,更是因为他万人敌的武艺。

看着不断有亲兵落马,冯毅也是心惊胆颤,最可怕的是,杜睿在杀戮他亲兵的同时,居然还能顾得上不时向他发起攻击。

冯毅虽然早就知道自家恩师的本事,神鬼莫测,可是却也一直都觉得有些夸大其词,但是现在冯毅相信了,因为只有站在对手的角度上看,他才能发现杜睿的厉害。

杜睿越是厉害,冯毅的心里压力就越大,他甚至觉得虽然自己这一边准备完全,可是却也不是杜睿的对手。

可是事情都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冯毅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他唯一的机会就是杀了杜睿,然后割据澳洲大陆,北窥南洋群岛,不然的话,等待他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兵力上他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将唐军压制着无法动弹,甚至都没办法有效的支援杜睿,可是面对杜睿,他似乎毫无办法。

“呵!”

长枪被杜睿轮了一圈,但凡近身的叛军纷纷倒飞着栽落马下,在杜睿疯狂的杀戮下,即使对冯毅再忠心的亲卫也不禁有些动摇了,毕竟忠诚是一回事儿,性命是另一回事儿,和别人的性命相比,还是自己的命更加金贵些。

冯毅的亲卫不敢上前,只是将杜睿团团围住,却没有一个人敢逼近的,方才杜睿那副杀神的模样,可是深深的震撼了他们,这个时候上前,简直就是送死。

“杀!杀!违令者斩!”

欧阳延嗣看在眼里,心中大急,忍着伤口的剧痛,冲上前来,一枪将一个畏缩不前的亲卫斩杀,现在要是不杀了杜睿,他可就惨了,没有办法,也只能杀人立威了。

众人虽然是冯毅的亲卫,可是在他们的心里,冯毅远远没有眼前这个欧阳延嗣可怕,冯毅虽然不苟言笑,但对他们还是格外体恤的,但是欧阳延嗣这个人,可是会杀人的。

进未必就是死,退则断无生理,被逼无奈之下,众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他们也都是血性男儿,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他们也都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发了一声喊,朝着杜睿就冲了过来。

杜睿见这些人是要来拼命了,也赶紧收敛心神,沉着应战,他虽然武艺高强,可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对方那么多人,发了疯一样进攻,杜睿也被逼的左支右绌,疲于应付。

欧阳延嗣见杜睿狼狈至极,疯狂的大笑起来:“杜睿!这下我看你还不死!”

杜睿看着更是恼怒,恨不得冲上前去,将欧阳延嗣碎尸万段,他一生识人无数,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亲手调教出来,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人家教导学生,学生都是难忘师恩,加倍报答,就比如子贡,孔子病危,众弟子都守在身边,只有子贡出使在外。当子贡闻讯赶回时,孔子已去世,他悲痛欲绝。孔子下葬那天,泣血灵堂、素车白花、阡陌郊野,更使子贡哀肠寸断,痛摧肺腑,步履维艰。一根哀杖已不能支撑他行走,于是双手各拄一根哀杖。

孔子棺木入土后,子贡手拄的两根哀杖,已深深扎进泥土,难以拔出。

众弟子在孔子墓前搭庵结庐,守孝三年后离去。子贡为报师恩,又为老师守墓三年。这期间,两根入土的哀杖竟生根发芽成活。这树世上罕见,树叶似柳非柳,似槐非槐。

子贡追忆老师品行高洁,治学严谨,诲人不倦,联想到周公庙前的模树,便给这树取名为楷树,无限深意蕴含其间,老师孔子和周公是圣贤,楷模二树是他们的化身,是自己、也是世人永远的榜样。

子贡守墓六年回浚县时,把孔子墓前那两株楷树带一株回故里,种植在自家庭院,以志永远不忘师恩。从此这株楷树便在浚县扎根,根深叶茂,千枝竞秀,傲然挺立,主干需四人才能围抱。

在历代典籍中,吟诵楷树的诗文不计其数。“神物护兮淑气滋,铁柯偃盖老龙枝。风霜历尽几千载,疑似当年庐墓时”。这是古人咏子贡植楷树的《古楷》诗。据说,网命名,也与子贡报师恩种植的楷树有关,它摄取了楷树的风骨和文化寓意。

这便是子贡手植楷的故事,人家是手植楷,杜睿教导出来的学生却是要手刃他,杜睿都不得不说,自己这个老师做的太也失败。

杜睿恨得要杀欧阳延嗣,可是自己此刻被冯毅的亲卫团团围住,根本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延嗣大呼小叫,肆意张狂。

突然,杜睿感觉到了危险袭来,他想要躲避,但是已经杀了半晌,他的体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身体根本就反映不过来,只能本能的向前一倒,几乎就在同时,他突然觉得头上一阵松动,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头盔已经被人挑上了半空。

自己的头盔居然被人挑了下来,杜睿征战了二十多年,这还是头一次,居然有人差点儿杀了自己。

杜睿转回身看过去,见他身后一人正是冯毅,冯毅原本还想继续出招,可是看到杜睿冰冷的眼神,他突然愣住了,身子就好像被人施了法术一样,僵住了,他不敢和杜睿的眼神对视,那双眼睛射出来的目光,简直就好像一把利剑,在拷问着他的内心。

“冯师兄!杀了杜睿!杀了他啊!”

冯毅看着杜睿,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咬着牙,挥动着长枪朝杜睿的头颅劈砍过来。

杜睿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长枪,在看看四周围正在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将士们虽然悍不畏死,可是敌军实在是太多了,让他们根本无法应对,只能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印证着他们对大唐的忠诚。

援军还不到,真的完了吗?

杜睿不想承认,可是看起来,似乎一切真的就要走到尽头了。

眼前事,面目挣扎的冯毅,远处是面目狰狞的欧阳延嗣,杜睿没想到,自己当真会死在这两个叛徒的手中!

第七篇 永徽 第三十三章 柳暗花明

“杀!”

突然地动山摇般的一声呐喊爆发了出来,大地都在跟着震颤,将正在酣战的双方都吓得一愣,他们谁都没想到,这会儿居然还会有另一支军队加入战场。

冯毅看着远处铺天盖地般杀过来的一群人,不禁收回了刺出去的长枪,看着杜睿,眼神有些复杂的问道:“恩师!这就是你留的后手?对吗?”

杜睿也将长枪横在了胸前,心中叹息了一声,道:“冯毅!事到如今,你还要打下去吗?”

冯毅看着杜睿,看着已经杀了进来的那群人,一个个**着上身,腰间朝着兽皮,身上涂着油彩,不禁苦笑了起来,居然是土人,来的居然是土人。

“恩师好高明的手段,居然连这些桀骜不驯的土人都能被恩师收服,弟子还是输了!还是输了!”

冯毅说着,脸上不禁浮现起了英雄落幕般的悲凉之感,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而且网要成功了,居然被那些他从来都没放在眼里的土人破坏了,他的心里也满是怨愤。

杜睿看着冯毅,身边的战场似乎都不再重要了,叹息一声道:“冯毅!我门下弟子百余人,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可是你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事到如今,我也救不了你!”

“救我!?”冯毅笑了起来,看着杜睿道,“你从来都没想过要救我,当初你将我和欧阳师弟扔到这个蛮荒的地方,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不是就已经放弃我了吗?现在还说什么救我!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我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能力,要不然的话今天的胜利者就是我了!”

杜睿看着冯毅,心中也是百感交集,对方毕竟是他的弟子,即便是已经被他开除门墙,可是那份十几年的师徒之情,岂是一句话,就能斩断的,杜睿对冯毅确实寄予厚望,他甚至想要让冯毅成为自己的接班人。

因为冯毅所具备的资质,就连薛仁贵,王玄策那等名将都不具备,一个帅才,不是将才可以比拟的,所以这些年来杜睿对冯毅从来都不加以颜色,他只希望能够尽可能的磨砺冯毅,让他尽快成才,却没想到,他刻意的漠视,居然让冯毅的心中生出了怨愤。

或许冯毅方才说的真没有错,造成今天这个局面,他真的负有责任。

“冯毅!我再问你一句话,如果今天是我兵败被擒的话,你会杀了我吗?”

杀了杜睿!?

方才冯毅确实生出过这样的心思,可是当杜睿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冯毅的心中也犹豫了,就像杜睿割舍不了对冯毅的师生之情一样,冯毅又何尝曾忘却了杜睿对他的教诲养育之恩。

“恩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方才我最想要看到的就是恩师战死沙场,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烦恼了!”

虽然话说的不好听,但是杜睿还是很欣慰,回头看看,战场的局势已经被扭转了过来,土人虽然战斗力不强,但毕竟人多,十几万生力军,一下子就将叛军的攻势给压制住了,唐军将士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开始了反击。

总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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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才,原本应该奉了杜睿的将领,带着俘虏后撤安置的段伟,将所有的土人酋长都召集在了一处。

段伟也不客套,直接言道:“我家大帅仁德,欲宽宥尔等,然如今有一桩大事,要尔等效力,不知道敢是不敢!”

那些土人此刻也是莫名其妙,原本不是说要带着他们去奥府城的吗?怎的走到了半路,又停了下来,而且除了眼前这数千唐军和伤兵之外,余下的唐军都不见了踪影。

格洛族长试探着问道:“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们效劳!?”

段伟道:“今日本将军便将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与你们听,你们此前确实遭受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我大唐移民之中有不少为富不仁者残害尔等,致使你们备受欺凌,不过这一切的根由都是因为冯毅!想来你们也该听过这个名字!”

格洛族长等人,当然听说过冯毅这个名字,此前他们也曾和冯毅打过交道,不过冯毅多次派兵进剿都是无功而返,这让他们的心里,对冯毅不禁有些轻视之心。

段伟接着说道:“是冯毅纵容那些为富不仁者加害你们,如今我家大帅已经查明原由,欲为尔等做主,惩治此人。”

格洛族长等人闻言,虽然不知道段伟所言是真是假,不过杜睿居然要为了他们,去惩治自己的同族,这还是让他们的心里有些兴奋,也有些感动。

冯毅虽然对他们这些土人而言有些神秘,但是这些年冯毅也曾大肆抓捕奴隶,为他修建奥府城,不知道有多少土人被累死,或者折磨而死,如此说来冯毅也是他们的大仇人。

要是能杀了这个大仇人,土人们自然高兴。

段伟见他的话已经收到了一些效果,连忙接着道:“如今那冯毅知道我家大帅要发兵征讨他,便聚众谋反,如今本将军给你们两条路,其一是立刻难逃,如果冯毅获得胜利,你们从此将会被他统治,永远过那暗无天日的生活,你们的子孙后代也将永远被其奴役!”

土人族长闻言,顿时大摇其头,乱糟糟的吵闹了起来,他们此前之所以要反抗,就是不希望成为唐人的奴隶,更不想让他们的子孙后代也过那悲惨的生活,虽然不知道杜睿会不会兑现他的承诺,给予他们平等的地位,可是尽管是镜花水月,也总好过被冯毅统治,冯毅对他们的态度,此前已经印证过了。

段伟接着说道:“还有一条路,就是借助你们的力量,和我家大帅并肩作战,一起打败冯毅,到了那个时候,我家大帅将会兑现自己的承诺,给予你们自由和平等,现在你们自己想一想,究竟如何选择,如果你们要难逃,本将军绝不为难你们,但是如果我家大帅赢了的话,他之前的承诺,也将作废!”

听段伟这么说,土人们还有别的选择吗?虽然他们不想为了唐人去打仗,可是为了他们的未来,为了他们的子孙后代,他们确实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格洛族长犹豫了一下,问道:“请问,如果我们愿意和你们并肩作战的话,等到胜利之后,你们真的会给予我们自由,平等吗?”

事实上,格洛族长也不大明白平等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想来应该就是和那些唐人移民一样吧。

段伟点点头,道:“当然!如果你们愿意与我家大帅并肩作战,一起歼灭叛军的话,等到胜利之后,你们将被大唐接纳,成为大唐的子民,你们不但能够自由的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而且只要是大唐的疆土,你们任何地方都可以自由出入!”

如此说来,就是被大唐统治了,格洛族长不知道大唐究竟有多大,不过他却深切的感受到过大唐的强盛,虽然接收大唐的统治,会让他们失去一些东西,但是能有一个强大的帝国保护,也算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几个土人小声商量了起来,段伟闭着眼睛,听着一旁通译的转述,脸上也慢慢浮现出了笑容。

“帮着那些外来人打仗,虽然他承诺的很好,可是事成之后,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像以前一样对待我们!”

“是啊!他们自己打仗,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你们懂什么,难道你没听到吗?要是我们不答应的话,无论那个杀神是胜是败,我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杀神赢了,他一定会报复我们置身事外,要是冯毅赢了,我们还不是一样要被他抓去做奴隶,与其如此,倒不如帮着他们拼一次!至少那个杀神看上去倒像是个说话算数的!”

“我也觉得应该和外来人并肩作战,事实上我们根本就没有选择,如果赢了的话,我们就还有获得自由,平等的机会,可是要是我们拒绝参战的话,不管谁输谁赢,到最后,我的结局一样悲惨,你们觉得我们是外来人的对手吗?”

当然不是!

经历了前段时间的大战,他们已经彻底认清了现实,和唐军相比,他们最勇猛的战士也像纸糊的一样,根本就不是对手。

最终在讨论了一番之后,土人做出了决定,为了他们自己的未来,为了子孙后代,他们决定参战。

对于这个结果,段伟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这一切都是杜睿安排好的,杜睿之所以让薛讷率军去偷袭奥府城,就是在赌土人会答应参战,有了这支生力军,在最关键的时刻,突然杀出,虽然土人的战斗力不行,但是那份心理上的压力,还是十分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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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人和移民叛军俘虏这支意外的军队杀到,彻底改变了战场上的局势,虽然双方的兵力变得相当,但是毕竟冯毅叛军已经和唐军厮杀了半天的时间,早已经人困马乏,就连那三万骑兵部队也被唐军的陌刀战阵纠缠着,难以脱身,根本就发挥不出他们的冲击力。

冯毅知道自己输了,还是输了,可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的满腹才学,一身本领,原本应该是用来建功立业的,可是现在却要死在这个地方,头上还要顶着一个叛贼的名头,永生永世被人唾弃。

冯毅甚至想到,如果没有这些事的话,或许他会名留青史的,毕竟作为澳洲道的第一任都督,他有这个资格,未来的史书上也会单独为他列传,让他永生永世受人敬仰,可是现在,他没有这个机会了。

“恩师!未来人们会怎么评价弟子呢!?”冯毅已经无心反抗,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杜睿看着冯毅,好半天才说道:“我会上书朝廷,说你是在剿灭叛军之时战死的,冯毅!不管怎么说,你曾经是我的弟子,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我的责任!”

冯毅闻言,心中突然一阵感动,但还是摇了摇头,道:“弟子多谢恩师,不过,恩师!还是不用了,就让弟子顶着反贼的名头,来警戒世人吧!弟子做错了事,自然要承担责任,不然的话,那才是坠了恩师的名头。”

杜睿之前就猜到了冯毅会这么选择了,冯毅这个人的性格就带着极端的自尊,他的自尊心根本就不可能接受杜睿为他遮掩,这或许就是冯毅性格当中唯一的缺陷了。

杜睿知道这或许就是冯毅最后的心愿了,随即点了点头,道:“好!为师成全你!”

冯毅听杜睿改变了自称,知道杜睿还是拿他当弟子的,心中顿时一喜,道:“弟子多谢恩师!”

杜睿叹息一声道:“冯毅!念在你我师徒一场,你~~~~~~~~自裁吧!”

冯毅闻言,颓然的将手中的长枪一扔,抽出了腰间的宝剑,欧阳延嗣见了登时冲了过来,一把攥住了冯毅的手,道:“师兄!不行啊!不行啊!我们还没输,只要杀了杜睿,我们就有扭转战局的机会!”

杜睿闻言,怒道:“孽障!事到如今,你居然还不知悔改!”

欧阳延嗣疯狂的大喊道:“我有什么错,错的都是你,是你偏心,你为毛亮在登州谋了官职,却将我和冯师兄扔在这么一个鬼地方,一扔就是数年,论本领,我们怎么会比不上毛亮,一切都是因为你偏心,都是你偏心!”

“够了!”

杜睿还没说话,冯毅却出言喝止,道:“延嗣!我们输了,输了!其实恩师并没有错,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当初恩师将我安排在澳洲道,是为了磨练我,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

冯毅说完,突然挥剑,不过目标不是他自己,而是欧阳延嗣,欧阳延嗣难以置信的看着插在自己胸口上的那把剑,鲜血不断的喷涌,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正在不断的流逝,用尽最后的一点儿力气,将冯毅推开,顿时鲜血激射而出。

“冯师兄!为~~~~~~为什么!?”

冯毅没有理会欧阳延嗣,而是看向了同样被惊呆了的杜睿,苦笑了一声道:“恩师!这是弟子最后能为恩师做得一点儿事了,弟子知道,在众多师兄弟当中,恩师最为疼爱的就是延嗣,如果延嗣苦苦哀求的话,恩师定然会网开一面,但是延嗣太危险了,他心中的**是没有止境的,留下他,终有一天,他会铸成大错!”

杜睿看着已经倒在了地上,生命到了尽头的欧阳延嗣,心中也是一阵痛惜,欧阳延嗣虽然性情狂傲,有时目中无人,但是说到底是他从小养大的,两人之间的感情格外身后,看着欧阳延嗣死在自己的面前,杜睿的心中也不好受。

冯毅接着对杜睿一拱手,道:“恩师!您对弟子的教诲之恩,弟子来世,结草衔环以报!”

冯毅说完,手中的长剑对准自己的心口猛地刺了下去。

杜睿实在是不忍心再看,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不知怎的,双眼已经有些湿润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冯毅已经倒在了地上,看着曾经最喜欢的两个弟子身死,杜睿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叛军见主帅都死了,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唐军这边也停下了猛烈的攻击,改为了逼迫,将叛军团团围住,只等杜睿的将令,便将他们尽数诛灭。

杜睿看着,长叹了一口气,道:“传令下去,降者免死!”

杜睿一声令下,那些叛军哪里还敢顽抗,纷纷丢下了武器,在唐军的看押之下,蹲到了一边。

又是一场大战结束,看着地上铺满了尸体,杜睿长叹一声,心中暗道:这澳洲道的事情,也该结束了!

一切确实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这一次出来,又是大半年的时间,长安那边也不知道怎样了,还有家中,杜睿此前还真没想到天草四郎会在他的家中也布下一枚棋子。

杜睿连续传达了几个命令之后,便让人收缴了叛军的战马,留下段伟等人看押俘虏,随后前往奥府城,杜睿则挑选了两万人骑着马,朝着奥府城奔驰而去。

几乎就在杜睿这边结束战斗的同时,奥府城也被薛讷一举攻下,冯毅将麾下的全部兵力都带出去对付杜睿了,城中防御自然就交给了李进等人,他们那里是飞虎军的对手,一番攻击之下,奥府城便落在了薛讷的手中,那些反抗者除了被杀的,尽皆被擒。冯毅和欧阳延嗣的家小也被薛讷看押了起来。

等到杜睿感到奥府城的时候,城头之上也已经重新换上了大唐的九爪龙旗。

“舅舅!外甥拜见舅舅,恭迎舅舅得胜归来!”

杜睿看着出城迎接的薛讷,喃喃自语道:“该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第七篇 永徽 第三十四章 惩戒

曾经冯毅的都督府内,冯毅称王之后的那些违禁物品都已经被销毁殆尽,一切布置重新变成了原样。

杜睿端坐在主位之上,看着阶下冯毅和欧阳延嗣的妻妾子女,冯毅只有一个正室,一子两女,欧阳延嗣的妻妾倒是众多,却只有一个女儿。

“妾身见过宋国公!”冯毅的正室刘氏见了杜睿,连忙行礼,她是当初杜睿为冯毅求娶的,家事清白,品貌端庄,当初冯毅就任澳洲道之时,便一同来了这里,他们的长女都是在澳洲道出生。

杜睿见了刘氏,再看冯毅的孩子,心中不禁一阵伤感,想到当初两人成亲之时的场景,如今与冯毅已经天人永隔,也是不胜唏嘘。

“冯毅和欧阳延嗣之事,料想你们也都知道了。”

刘氏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畏惧,冯毅自杀,她自然是知道的,而且这些年来冯毅和欧阳延嗣所做的那些事,她都一清二楚,几次劝过,可是两人偏偏不知悔改,如今身死,生下他们这些孤儿寡母,该如何料理。

况且两人犯下的可是谋逆大罪,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刘氏如今已经心灰意冷,她倒是不怕死,可是看看身边的儿女,冯毅一生,就这么点儿骨血,她如何能不担心。

“宋国公!妾身知道亡夫所犯罪行,便是诛灭九族,都不足以赎其罪,然亡夫一生只有这一子两女,还望宋国公念及与亡夫的师徒之情,法外开恩,多加宽宥,妾身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宋国公大恩!”

刘氏开口为自己的儿女求情,一旁欧阳延嗣的妻妾也纷纷出声乞命,大殿内顿时变得乱糟糟的。

杜睿看着,正要说话,突然间冯毅的儿子冯保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便道:“你便是冯保!”

冯保虽然年幼,却也不惧杜睿的威势,仰头道:“不过!我就是冯保!如今我父谋大事不成,事败被杀,也是天意,我不欲乞命,宋国公要杀便杀,又何必惺惺作态!”

杜睿闻言,面色顿时一寒,道:“你说本帅惺惺作态,那你现在是在作什么?故意装出一副不畏死的模样,所求不过是让本帅高看你一眼,饶你一条性命罢了!”

冯保闻言,脸色顿时一变,和杜睿对视了一眼,瞬间额头上的汗都流了下来,他方才确实是故意装出来的,没想到杜睿居然这么细心,一眼就看了出来,这让他不禁有些诧异。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杜睿哼道:“你那么点儿小心思,还敢在本帅面前卖弄,当真不知好歹,虽然有些小聪明,可是却不够光明磊落,和你父亲相比,你可是差的远了。”

方才冯保说话的时候,脸上虽然满是英气,说起话来也是英雄了得,可是看他的双腿就知道,一个连性命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岂会两股战战。

冯保见自己的小心思被杜睿拆穿了,也不再掩饰,大声道:“我父亲,我父亲就是被你逼到了这一步!”

杜睿道:“我从来都没有逼过他,他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他咎由自取,驻守澳洲道就让他觉得委屈了,心怀不满,乃至于举兵谋反,可是这天下如果都是像他和欧阳延嗣一样,一遇挫折,就满心的怨愤,自怨自艾,怕是早就天下大乱了,他们怎么不去想想,那些驻守在漠北,驻守在南洋,西域之中的将士们,整日里风沙雨雪,酷暑寒冬,他们怎么就不叫苦,不叫累,难打你父亲是人,他们就不是人!他们也觉得辛苦,他们也会有不满,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为了我华夏子孙的千秋万代。”

杜睿的一番话,说得冯保无言以对,低着头不说话,等待着杜睿的发落。

刘氏见冯保恼了杜睿,也是不禁大急,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宋国公,保儿年幼无知,冲撞了宋国公,还望宋国公大人不计小人怪,饶恕了他!”

冯保方才被杜睿嘲笑了一番,心中也是恼恨,又见自己的母亲跪地为他乞求活命,登时大喊道:“母亲,死就死,孩儿不怕,何必去求他!父亲就是被他给逼死的,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他就是今天不杀我,来日我也要杀他!”

冯保这番话可不是装出来,他或许猜到了,今日必死无疑了,干脆就破罐破摔,真真正正的硬气了一把。

杜睿也不理会冯保,对着刘氏道:“不管怎样,冯毅终归是我的弟子,欧阳延嗣虽然被我逐出门墙,然有些事情,也不是一时就能割舍了的,你且起来吧!他们谋反,是他们的事,与你们无关,本帅今日就应承你,你们这些人,都不会因他们而死,不过中原是不能回去了,从今以后,就在澳洲道生活吧!这里虽然蛮荒,落后,不过却也是个栖身的好去处!”

刘氏等女听杜睿居然愿意放过他们,登时心中大喜,一把将冯保抱在了怀中,不住声的称谢:“妾身多谢宋国公的大恩大德,多谢宋国公的大恩大德。”

杜睿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去吧!从今以后,隐姓埋名,好好活着,将儿女养大,一应用度,你们无需担心,我会为你们安排好的!”

杜睿看着这些妇孺,总是不禁会想起冯毅和欧阳延嗣,都是杜睿从小养大的,杜睿和他们不单单是师生之情,更有父子之情在其中,如今两人虽然因谋反而死,可是杜睿的心中还是不好受,总是会想起当初门下弟子百余人,终日里聚在一处,侃侃而谈,高谈阔论的场面,心中不胜伤感。

冯毅和欧阳延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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