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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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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谈得上发财。”
“李大人没有片瓦遮头,依着本官看,要是这科举再来几次的话,李大人的财物便是将皇宫买下来都绰绰有余!”杜痒盛冷哼一声道。
李义府这下再也忍不了了,脸色一变,厉声道:“杜大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世绩可是此次科举的检查,杜痒盛当着李世绩的面揭开科举受贿之事,他的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李世绩闻言,心中不免一笑,他没有想到杜痒盛平日里看着稳重,说起话来,竟也如此犀利,居然丝毫不担心得罪李义府,连忙向杜痒盛使了个眼色,毕竟有些话现在说出来也没什么意思,等到朝堂之上说出来,才有分量。
杜痒盛却好像没有看见李世绩的眼色,他依然淡淡道:“什么意思!?李义府!不要以为你做得那些龌龊事本官不知道,本官身为大理寺正卿,虽然不掌进谏参合之事,然今日却也要在圣上面前,参你一本!”
最近长安城中的流言,李义府不会不知道,可是他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倒也不怕杜痒盛的弹劾,冷笑道:“杜大人!说话可是要讲证据,你若是无理取闹,当心本官在圣上面前告你诬陷之罪!”
杜痒盛冷哼道:“是不是诬陷,是非曲直,圣上自有公断,你贪赃枉法,公开受贿以破坏科举,损害朝廷的公信,便是杀你,也不足以赎你的大罪。”
李义府道:“好!你若是有证据,便只管拿出来就是了!”
李义府虽然说得凛然不惧,但是心里也在犯嘀咕,杜痒盛这般信誓旦旦,难道是当真有证据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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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春这些时日过得格外快意,借着科举的机会,腰包一下子也丰盈了起来,李义府借机揽财超过百万贯,他虽然得利不多,可是也小有收获,特别是最后关头,狄仁杰买榜,一下子就进账十五万贯,其中有五万贯,可是落入了他的腰包。
今日他老子李义府进宫,参加殿试,他便约上了几个狐朋狗友,出来寻欢作乐,他虽然是个白身,可是自家老子深受皇帝信任,自然也就少不了有人攀附于他。
李泽春知道,这次科举之后,他老子李义府肯定会受到重用,他身为长子,到时候说不定也能萌荫入仕,也弄个官身坐坐。
一路上,听着几个狐朋狗友的吹捧,李泽春不禁有些飘飘然了,刚到了长安最大的一所青楼的门口,突然不知道,什么地方蹦出了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之人正是杜耀辉,目光冷视李泽春,身后跟着几名学子,正是昨日在酒肆遇到的那几人。
李泽春一愣,当即怒道:“是什么人,敢拦住大爷的去路?”
如今他老子圣慻正隆,整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借机攀附于他,弄得他自我感觉良好到爆棚,骄横之气十足,尤其是对面几个人都是书生打扮,他更是不放在眼里。
今日狄仁杰要进宫面圣,谁让那个李正伦得中甲榜第二名,杜耀辉得了狄仁杰的吩咐,今日带着众多学子请愿,当先就来找这李泽春。
杜耀辉指着李泽春怒道:“皆是你等烂行之人,毁了朝廷的选才大典!今日我等便要为天下的读书人讨一个公道!”
李泽春见对方居然是来闹事的,不禁有些胆怯,但是一想到自己身边也有十几个帮手,登时胆气又壮了起来,道:“原来是几个穷酸!你等自己读书不精,名落孙山,怎的敢来攀咬于我,还不快滚,否则的话,当心大爷的拳头!”
杜耀辉虽然习文,但是自幼也曾跟随小叔杜平生习武,纵然武艺不精,却也不是李泽春这等人能抵挡的。
大喊了一声,上前一拳就打在了李泽春的眼眶上,李泽春惨叫了一声,反应过来也怒了,大喊道:“还都看着作甚,打!打!打死了算我的!”
那些狐朋狗友正愁没机会在李泽春面前表现了,闻言顿时便冲了过来,就在他们动手的瞬间,突然四周的小巷冲出数百名学子,他们从四面八方围拢上来,科举舞弊不公,使他们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怒火和仇恨,此时哪里还会顾及着什么斯文,手下绝不留情。
他们都是出身寒门,一个个自幼务农,身材高大,有的是力气,一时间打得对方哭爹叫娘,仿佛无头苍蝇四散奔逃。
李泽春见状,心中也是害怕,转身就要要逃,就在这时,杜耀辉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照着李泽春的脑袋就是一拳,李泽春登时惨叫一声,扑在当街,十几名学子一拥而上,将他按在地上,一番拳打脚踢。
杜耀辉在一旁看着,见打得差不多了,要是再打下去的话,弄出人命可就不好收场了,他一挥手止住了众人,对众人喊道:“科举不公,李家父子营私舞弊,我们去吏部讨个说法!”
众人此时也是群情激奋,被杜耀辉一煽呼,顿时齐声响应,数百人浩浩荡荡向吏部衙门而去。
一路上那些滞留在长安的落榜学子见了,也纷纷加入进去,等到了吏部衙门门口的时候,已经聚集了千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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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今科甲榜头十名的学子已经进得大殿,叩拜李承乾,他们一大早就去了礼部,先是在礼部演礼,而后等李承乾召见,这才到了太极殿。
高季辅身为此次恩科的主考,当先念了一篇总结,高季辅说起话来声调低沉,内容冗长,听得满朝文武昏昏欲睡,就连李承乾也不听了,他慢慢展开刚刚递上的名册,目光冷冷的看着一个个名字,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他看见了,李正伦名列甲榜第二,这是狄仁杰随口编出的一个名字,那一日他在酒楼之上听的清清楚楚,狄仁杰出十五万贯买榜眼,没想到这个李正伦的名字果然就出现在了第二位,再看后面的考评,简直将这个李正伦说得仿佛文曲星下凡来辅佐大唐社稷一般,李承乾的心中不由迸出一道杀机。
这时高季辅读完了那又臭又长的文章,躬身道:“圣上,此番恩科,甲乙丙三榜共计录取三百人,请圣上拟定名次。”
李承乾摆弄着手中的名册,道:“高爱卿!你们不是都已经拟定出来了吗?还要朕说什么!?”
高季辅一愣,他没想到李承乾居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连忙说道:“圣上!臣等众考官拟定的排序,不过是初拟,最终名次自然要圣上定准!”
李承乾一笑,笑声中带了彻骨的冷意,道:“既然如此,那就照准吧!”
李义府站在一旁,心中也有点儿紧张,方才杜痒盛言辞激烈的将他斥责了一番,这个时候杜痒盛要是跳出来的话,可就糟糕了。
李义府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承乾的手,见龙书案上的笔已经拿了起来,就准备批准了,他的心中不由一喜,可就在这个时候,李义府最担心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圣上且慢,臣有一本奏上!”
所有人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杜痒盛手捧着玉圭站了出来,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牵扯在科举之中的官员的心都悬了起来。
李义府的心顿时一阵狂跳,瞳孔剧烈收缩,恶狠狠盯着杜痒盛,他没有想到此人真的站出来,难道他的手上真的有证据?
李承乾也是一愣,按照剧本,这里面应该没有杜痒盛的戏份啊!?
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疑惑,不过既然杜痒盛有本章,他也不能不问,便问道:“杜爱卿,你有何本章?”
杜痒盛大声道:“臣弹劾本次科考同考官,监察御史李义府!”
杜痒盛此言一出,顿时满朝哗然,议论之声响彻大殿,谁也没有想到杜痒盛竟然把矛头直接指向了李义府,现在谁不知道李义府圣慻正隆。
“圣上,臣不服!”
李义府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厉声大喝,从朝班中挤了出去,指着杜痒盛道:“杜痒盛血口喷人,本官今天与你决不善罢甘休!”
此时侯义已经将杜痒盛的弹劾的奏折接过,递给了李承乾,李承乾却不看,笑着问杜痒盛:“杜爱卿,你说李爱卿收受贿赂,营私舞弊,破坏朝廷选才大典,有何证据?”
李义府也有些失态的大声喝问道:“对!杜痒盛,你说我收受贿赂,营私舞弊,破坏朝廷选才大典,你有什么证据?”
杜痒盛凛然不惧,大声道:“李义府!如今长安城中已经满城流言,难道你听不到吗?!”
李义府闻言,就知道杜痒盛根本就没有证据,心中顿时大定,指着杜痒盛道:“圣上,各位同僚,你们听听,这就是他的证据,流言!杜大人!你可不是御史台的人,怎的也学会了风闻言事!”
朝堂内那些和李义府一个鼻孔出气的大臣闻言,顿时响起了一片笑声。
李世绩也不知道杜养盛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在他的印象当中杜养盛一向都是个十分稳重的人,就算是方才在承天门前因为一时义愤,直斥李义府,可是如今在朝堂之上,若是拿不出真凭实据的话,即便是李承乾心里都认定了李义府的罪,可要是李承乾想要为李义府遮掩,杜养盛岂不是将自己都装了进去。
李承乾也不露声色的问道:“杜爱卿,你还有别的证据吗?流言不足取信!”
杜养盛不慌不忙,道:“圣上!臣有一个师弟,他也参加了这一科的考试,臣料想,他当可以作为人证!”
杜养盛为什么有这么大的把握,原因就是方才他见着了狄仁杰,可是他看过中榜的名单,上面并没有狄仁杰的名字,而狄仁杰却又分明是作为科举甲榜的前十名进宫参加殿试的,杜养盛要是还想不明白,他也就不配是杜睿的学生了。
李承乾点头笑道:“好!便宣你的师弟进殿作证!”
杜养盛道:“圣上!无需如此,臣的师弟就在殿上!”
狄仁杰知道再不出来,他这位师兄可就要上来拉人了,赶紧出列跪倒在地,道:“启禀圣上!学生狄仁杰便是宋国公门下!”
李承乾明知故问道:“你说你叫狄仁杰,可是你的牒牌上的名字分明是李正伦!”
李承乾虽然知道里面的来龙去脉,可是这种事,不能他这个皇帝来说,只能借由狄仁杰的嘴将李义府的罪状一桩桩都说出来。
李义府现在彻底傻了眼,他没有见过狄仁杰,只是方才在唱名之时,知道他叫李正伦,见其仪表不俗,还大为放心,自以为那桩事不会有人揭发出来了。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李正伦居然是狄仁杰,还是杜睿的徒弟,一瞬间,他只觉得天都要黑了。
狄仁杰道:“请圣上赎学生欺君之罪!”
李承乾看了李义府一眼,道:“暂且恕你无罪,你来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狄仁杰道:“圣上!在学生出示证据之前,学生请圣上先将一人宣上殿来,这一桩大事,皆由此人引出!”
李承乾道:“你来说说,是何人!”
狄仁杰道:“启禀圣上,是学生的一个朋友,名唤季云,他曾向李大人行贿了五千贯,欲买一个进士出身,可是后来他知道自己行为不当,悬崖勒马,将此事告知了学生,圣上可先让他来作证。”
李承乾点点头,道:“好!传人证季云上殿!”
“圣上!”李义府见李承乾面色不善,赶紧辩解道,“一个小民胡乱攀咬,圣上且不可信!这狄仁杰冒顶他人名讳,参加科考,乃是犯了重罪,还请圣上治其欺君之罪!”
李承乾看都没看李义府一眼,冷声道:“你且不要召集,等人来再说,若果真是诬告,朕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李义府闻言,惊得目瞪口呆,看李承乾的反映,他就知道,李承乾也在怀疑他了,心中顿时一阵不安,可要是他知道最大的证据就在李承乾手上的话,此刻恐怕就不是不安了。
时候不长,季云就被领进了太极殿,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季云不过是个小民,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吓得两股战战,跪倒在地,喊半天才想起要参见圣上:“学生季云~~~~~参见~~~~~参见圣上。”
“你就是季云!”李承乾问道,“你也参加这次科举吗?”
“是,学生是登州的生员!”
“可曾中榜!?”
季云道:“中了,中了乙榜第三十二名!”
李承乾点点头,又问道:“你觉得自己的才学,可否取得这般成绩!”
季云紧张到了极点之后,反倒不害怕了,摇摇头道:“学生不知!”
李承乾闻言一笑,道:“考试的是你自己,难道你连自己的才学如何都不知道?”
季云忙道:“学生考了乙榜第三十二位,那是因为学生向李大人的公子行贿了五千贯,若是不行贿的话,学生一定考不到,可若是没有李大人索贿一事,学生也不知道自己的才学能否中榜,因此学生说不知!”
李承乾闻言,笑道:“倒也诚实!”
李义府闻言大急,李承乾的态度分明就是信了季云的话,忙道:“圣上,请听臣一言,这季云所言,毫无根据,分明就是诬陷,定然是对自己的名次不满,这才来攀咬微臣!”
此时李承乾的耐心已经渐渐没有了,他不理李义府,接着问道:“你既然中榜,名次也还不错,可又为何揭发李义府,难道你不知道行贿也是同罪吗?”
季云现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彻底豁出去,道:“学生知道罪责难逃,把钱给了李大人公子之后,也后悔不已,便将此事告知了好友狄仁杰!是他鼓励学生,当殿揭发李大人,将功赎罪!”
李承乾又道:“你说曾向李义府行贿,可有证据!”
季云连忙将那张李泽春开具的票据拿了出来,双手举过头顶,道:“有李泽春开出的票据为证!”
满朝文武一听,险些绝倒,看着李义府,纷纷想,这李猫怎的生出了这么一个极品的儿子,居然受贿还给人家留把柄的。
李义府也差点儿晕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长子居然其蠢如猪,将自己一家人全都毁了。
可是这个时候,就让他认罪,他却不甘心,大声道:“圣上!哪有人收受贿赂,还开出票据的,这季云分明就是捏造证据,诬陷微臣!”
这时狄仁杰高声道:“圣上,李义府贪赃枉法,臣化名李正伦,向李泽春行贿十五万贯,买下榜眼,按照其教给的答卷方式,果然中得甲榜第二,这便是铁证。”
大殿内议论声快沸腾,越来越精彩了,李义府的老底暴露,有人欢喜,有人担忧,尤其是那些和李义府同流合污的,恨不得自己立刻晕倒,等到醒来之后,李承乾正好宣布大赦天下。
李义府还在大声辩解:“圣上,这狄仁杰所言微臣不知,科举取士,乃是朝廷选才大典,臣如何敢放肆啊!这狄仁杰分明就是在诬陷微臣,请圣上为微臣做主啊!”
李承乾见李义府死到临头居然还在狡辩,寒着一张脸从龙书案上取过一张纸条,递给侯义,道:“把这个给李义府看一看。”
侯义接过去瞥了一眼,登时也是脸色巨变,他知道今天李义府是死定了,将纸条递给李义府,李义府结果看了一眼,他浑身一震,顿时瘫倒在地,他翻身跪倒,连连磕头:“微臣知罪!微臣知罪!”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在大殿门口禀报:“圣上,礼部衙门外有千余名学子围门请愿。”
第七篇 永徽 第七十七章
礼部衙门被上前学子围住请愿,这个消息让整个太极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这种事实在是太过骇人听闻了,历朝历代以来,何曾有过书生作乱的先例,没想到这等事居然发生在了大唐。
李承乾闻言,一张脸顿时变得阴沉无比,他自问坐上皇帝这个宝座以来,兢兢业业,克勤克俭,从来都不曾苛待百姓,可是如今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事端,他真恨不得将李义府碎尸万段,方才解心头之恨。
“都是些读书人!他们为何事请愿?”李承乾寒着脸怒道。
侍卫忙道:“回禀圣上,已经派人去问过了,那些学子只是说李义府大人收受贿赂,操纵科举,营私舞弊,请求圣上严惩扰乱科举之人,给天下学子一个交代,否则~~~~否则~~~”
李承乾脸色阴沉,道:“否则什么,你只管照实说!”
那个侍卫不敢和李承乾对视,低着头,道:“否则便要去昭陵,哭拜先帝!”
哭拜先帝,那是要告谁的状,如果不给一个交代的话,岂不是要到太宗皇帝的灵前告他的状吗?
李承乾闻言,顿时拍案而起,怒道:“该杀!”
李义府知道今天自己是在劫难逃了,既然左右都是个死,他自然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圣上!那些草民当真该杀!可是这里还有更该杀之人,那些学子闹事分明就是狄仁杰和这个季云鼓动的,还有幕后主使之人,定然就是英国公李世绩!学子闹事,与造反无异,通通都该杀!”
李义府现在也疯狂了,丧心病狂的要把他所有的敌人,所有致使他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的人一网打尽。
“住口!”李承乾怒吼道,“学子请愿,分明就是被你这个奸臣所逼,该杀的是你!”
学子闹事,李承乾岂能不怒,可是这个时候,他要是一气之下,将那些学子,狄仁杰,李世绩等人知罪的话,无疑是将自己置于千夫所指的境地,事急从权,他现在也只能言称李义府,来平息那些学子的怒气了。
“传朕的旨意,免去礼部尚书高季辅等所有涉嫌科举舞弊一案之人的官职,着令刑部、御史台、大理寺三司会审,大理寺正卿杜养盛主审,凡参与科举舞弊者朕一个不饶。”
李承乾说完,冷冷的看了李义府一眼,道:“李义府,你太让朕失望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你居然丧心病狂到要啃食大唐江山社稷的根基!杜养盛!李义府无需再审,拟定凌迟处死!并其长子李泽春,次子李泽田,女婿薛钟一并行刑!”
李义府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求助似的看向了侯义,他知道这个时候能救他的,就只有皇后武京娘,可是侯义的脸色冷淡,根本就不看李义府,这下李义府知道,他是彻底没有机会了。
杜养盛闻言,道:“圣上!这~~~~~~似乎不合《大唐律》。”
李承乾皱眉道:“又怎么了?难道似李义府犯下这等重罪,还不该杀!”
众臣也是诧异,方才杜养盛第一个跳出来弹劾李义府,看他的样子,恨不得置李义府于死地才肯罢休,可是怎的这会儿皇帝都要杀李义府,杜养盛却说不和《大唐律》。
杜养盛不卑不亢道:“圣上!依着李义府犯下的罪行,便是杀他一百次都不为过,不过《大唐律》记载分明,除谋害双亲,谋反大逆可判凌迟处死,李义府所犯罪行,只可判其斩刑!”
李承乾闻言,又是一阵皱眉,他判李义府父子凌迟之刑,不过是为了挽回士子的心,安抚他们的情绪,可依杜养盛所言,却又不至于遭受那般酷刑,这下他倒是为难了。
杜养盛是个死脑筋,自坐上大理寺正卿位子之后,无论做什么都要依法而决,有时候,就连李承乾都感到纳闷,怎的杜睿那般随性的人物,会教出这么一个徒弟来。
李承乾不好一言而绝,只能和杜养盛打起了商量,道:“那如今朕要加重李义府的刑法,不知道行不行!”
这下可又轮到杜养盛为难了,按理说李承乾是皇帝,皇帝代表着的就是国法,皇帝要加码,他当然不能说不行。
杜养盛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狄仁杰突然道:“圣上!学生有一言不知该说不该说!”
李承乾看了狄仁杰一眼,他现在对狄仁杰心里也有气,他知道士子围住礼部衙门请愿,肯定是狄仁杰捣的鬼,这小子居然不和他这个皇帝商量一下,就弄出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李承乾岂能没有火气。
“好!你说!”
狄仁杰见李承乾的脸色不好,知道这一次自己玩儿的有些大了,只得硬着头皮道:“圣上!自古便有句俗语,叫做‘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见国法不单单是约束小民,对圣上同样也有一定的约束,律法制定出来,就是为了遵守,如今李义府所犯的罪行,虽然罪不可赎,然如何处置,自有国法评断!”
李承乾闻言,道:“那依你所言,连朕也改不得了!”
狄仁杰道:“自然是改不得,不过为了以儆效尤,学生以为,圣上要严惩李义府倒也不为过,正可以用李义府来警示后来之人!”
李承乾闻言,大声道:“好!今日朕便用李义府来警示天下,科举乃是朝廷选才大典,其重要性,关乎江山社稷,李义府居然胆敢公然营私舞弊,收受贿赂,置国法于不顾,朕今日便一言而绝,判李义府父子凌迟之行,来人啊!带下去!”
李义府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断无生理,见殿前武士上前,突然喊道:“圣上!李义府纵然罪该万死,难道狄仁杰,李世绩他们就没有罪过吗?他们公然煽动士子闹事,形同谋逆,圣上既然要遵循国法,且不可饶了他们,否则罪臣不服!”
李承乾闻言,冷哼道:“四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士子闹事,自然有过,然他们心里装着大唐的江山社稷,他们请愿是为了维护大唐的公信,为的是大唐的江山社稷,而你父子卖榜受贿,中饱私囊,李义府!你自摸摸你的良心,你的心里可曾想着过大唐的社稷江山!”
李义府此刻也是无言以对,只得低头不言。
李承乾再也不去看李义府,大声道:“传朕旨意,将李义府暂且押送刑部大牢,明日便在贡院门口行刑,朕要让天下的士子都看看李义府这等弄权奸臣的下场,大唐开科举为的便是为国选才,重的便是公正,带下去!”
李义府被殿前武士像拖死狗一样的带了下去,直到这个时候,他方才知道怕了,不过同样的机会再一次摆在他面前的话,想来以他的脾性,定然还将会是如此的结局。
李义府,饶阳县人。后迁永泰。贞观八年,剑南巡察大使李大亮因李义府有文才,奏表荐为门下省典仪。不久,升任监察御史,后迁为户部侍郎,因唐西征之时,扰乱军机,被降职留用,因任职科举同考之时,卖榜弄权,被判处凌迟之行。
李义府出身微贱,虽官居右相不得人士流。因此历史上的李义府,曾曾奏请重修《氏族志》,主张不论门第,凡得五品官以上者皆人士流,并收天下旧志焚之。
李义府颇具文才,太宗时曾受诏与他人共修《晋书》。高宗时又三次受诏监修国史。当时,和太子司仪郎来济俱以文翰见重,时称来李。李义府著有《古今诏集》100卷、《李义府集》40卷传于后世,又著《宦游记》20卷,未完成即亡。李义府虽有文才,但为人狡诈,对人笑里藏刀,以柔害物,故时人称之为“李猫”。
可以说,李义府出身寒微,造成了他的自卑,性格上的偏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朝得势,便大肆敛财,满腹才学没有用在正道上,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最终走到了今天。
在原本的历史上,永徽二年,李义府奉高宗诏修国史,加弘文馆学士。后高宗将立武则天为皇后,李义府见机得快,尝密申协赞,寻擢拜中门下三品,赐爵广平县男。
显庆元年,以本官兼太子右庶子,进爵为侯。一朝得显,便开始了他后半生的疯狂。史书记载,有洛州妇人淳于氏,坐奸系于大理,义府闻其姿色,嘱大理丞毕正义求为别宅妇,特为雪其罪。
大理寺正卿段宝玄疑其故,遽以状闻,诏令按其事,毕正义惶惧自缢而死。侍御史王义方廷奏李义府犯状,因言其初容貌为刘洎、马周所幸,由此得进,言词猥亵。高宗怒,出王义方为莱州司户,而不问李义府奸滥之罪。
显庆二年,代崔敦礼为中书令,兼检校御史大夫,监修国史、学士并如故。寻加太子宾客,进封河间郡公。
显庆三年,又追赠其父李德晟为魏州刺史,诸子孩抱者并列清官,诏为造甲第,荣宠莫之能比。
而李义府贪冒无厌,与母、妻及诸子、女婿卖。官鬻狱,其门如市。多引腹心,广树朋党,倾动朝野。
时杜正伦为中书侍郎,李义府时任典仪,至是乃与杜正伦同为中书令。杜正伦每以先进自处,不下李义府,而中书侍郎李友益密与杜正伦共图议李义府,更相伺察。
李义府知而密令人封奏其事。杜正伦与李义府讼于高宗前,各有曲直。高宗以大臣不和,两责之,贬李义府为普州刺史,杜正伦为横州刺史,李友益配流峰州。
显庆四年,复召李义府兼吏部尚门下三品,自余官封如故。
后起复为司列太常伯、同东西台三品。李义府寻请改葬其祖父,营墓于永康陵侧。三原令李孝节私课丁夫车牛,为其载土筑坟,昼夜不息。于是高陵、栎阳、富平、云阳、华原、同官、泾阳等七县,以孝节之故,惧不得已,悉课丁车赴役。
高陵令张敬业恭勤怯懦,不堪其劳,死于作所。王公已下,争致赠遗,其羽仪、导从、轜輶、器服,并穷极奢侈。又会葬车马祖奠供帐,自灞桥属于三原,七十里间,相继不绝。武德已来,王公葬送之盛,未始有也。李义府本无藻鉴才,怙武后之势,专以卖。官为事。铨序失次,人多怨讟。
次后迁右相,李义府入则谄言自媚,出则肆其奸宄,百僚畏之,无敢言其过者。高宗颇知其罪失,从容诫义府云:“闻卿儿子、女婿皆不谨慎,多作罪过,我亦为卿掩覆,未即公言,卿可诫勖,勿令如此。”
李义府闻言,竟勃然变色,腮颈俱起,徐曰:“谁向陛下道此?”
高宗答:“但我言如是,何须问我所从得耶!”
李义府睆然,殊不引咎,缓步而去,高宗非但不罪,亦优容之。
贞观年间,太宗皇帝曾命吏部尚书高士廉、御史大夫韦挺、中书侍郎岑文本、礼部侍郎令狐德棻等及四方士大夫谙练门阀者修《氏族志》,勒成百卷,升降去取,时称允当,颁下诸州,藏为永式。
李义府耻其家代无名,乃奏改此书,专委礼部郎中孔志约、著作郎杨仁卿、太子洗马史玄道、太常丞吕才重修。孔志约等遂立格云:“皇朝得五品官者,皆升士流。”
于是兵卒以军功致五品者,尽入书限,更名为《姓氏录》。由是摚鹗看蠓蚨喑鼙徽缧穑院糯耸槲把瘛薄@钜甯宰嗲敫咦谑仗煜隆妒献逯尽繁痉僦
关东魏、齐旧姓,虽皆沦替,犹相矜尚,自为婚姻。李义府为子求婚不得,乃奏陇西李等七家,不得相与为婚。
又有阴阳占候人杜元纪为义府望气,云“所居宅有狱气,发积钱二千万乃可厌胜。”李义府信之,聚敛更急切。
李义府遣其子,召长孙无忌之孙长孙延,谓曰:“相为得一官,数日诏书当出。”
居五日,果授长孙延司津监,乃取延长孙钱七百贯。于是右金吾仓曹参军杨行颖表言李义府罪状,制下司刑太常伯刘祥道与侍御详刑对推其事,仍令司空李世绩监焉。按皆有实,乃下制曰:“右相河间郡公李义府,泄禁中之语,鬻宠授之朝恩;交占候之人,轻朔望之哀礼。蓄邪黩货,实玷衣冠;稔恶嫉贤,载亏政道。特以任使多年,未忍便加重罚,宜从遐弃,以肃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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