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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极品闲人(刺刀)-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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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道:“或许这才是最为险恶之处,草民大胆揣测,那个吴庆很有可能就是整个阴谋当中的死士,依大唐军律,擅杀主帅者可是要斩头的,吴庆很有可能就是拼着自己一死,将整个左屯卫军逼上绝路。”

绕是太宗,闻听此言,也不禁冷汗涔涔,要是真的像杜睿说的那样,这些日子大唐岂不是每天都游走在生死边缘,兵乱于内,突厥于外,这两下齐攻,大唐的江山不乱套才怪呢!

杜睿见太宗不说话,为了救李承乾,他此时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大声道:“圣上,事情原委如何,只要审讯江白便一切都清楚了!”

太宗也知道杜睿的分析很有道理,沉吟片刻,道:“如真像你说得那般,该如何应对满朝的谏官!”

杜睿回道:“恩赏吴庆!”

“恩赏吴庆!”太宗只是一愣,便明白了杜睿的意思,“对啊!只有恩赏吴庆,才能逼着那些谏官们都站在朕的这一边,那样的话太子盗卖军粮的事情,便不会再有人追究了!”

第一篇 蛰居 第四十四章 平息

江白很快便被太宗遣人控制了起来,没费什么事就把一切的真相全都交代了,原来江白居然也是建成死党,他看准了太子想立大功,做大事,故意诱使太子抛出太仓里的粮食赚取差价,来为太宗修翠微宫,等粮食出手后,又密派吴庆掘开龙首渠,假称是大雨所毁。他知道此时太仓已无粮可用,便一面让人联络颉利陈兵绥州、并州城下,一面在长安策动兵变,最后吴庆竟不惜叫心腹段颖带人杀死自己,让士卒身负弑杀朝廷大员的重罪,把左屯卫军逼上反路。

此时太宗正和长孙无忌,岑文本在承庆殿议事,所议的就是这次左屯卫军哗变的事情。

长孙无忌看了江白的口供之后,一脸沉重道:“真没想到,这些天来大唐一直站在悬崖边上啊。”

太宗说道:“这番刀光剑影让朕明白了,对一个国家来说最可怕的是什么,是内乱呀!多强大的外敌都不怕,并州军被打垮了,还有绥州军,绥州军被打垮了,还可以从洛阳、扬州调人来,可要是自己人先乱起来,天可就真的要塌下来了!这个江白和吴庆苦心孤诣,甚至不惜为隐太子殉葬,谋的就是这一个‘乱’字!”

长孙无忌看着太宗,揣摩着他话中的含义,口中应道:“皇上之言,真是切中要害。强敌在外,陛下这些年一直卧薪尝胆,苦谋破虏之策,臣看这第一策就该是严防内乱!”

岑文本也明白了太宗的言外之意,附和着说:“长孙大人所言甚是,一个家,一个国,怕就怕自己先生了乱子!”

太宗拍了拍岑文本的肩膀道:“文本!你这话说得好,可惜朝中有你这种见识的人太少了,这几天有些人上奏章拿左屯卫军霉米的事儿做文章,目标直指太子。朕就想,江白和吴庆利用太子,在左屯卫军中挑起哗变,那这朝中难道就没有第二个江白,吴庆,想利用别的什么皇子,掀起一场政潮,然后引狼入室吗?”

岑文本一惊,他已经洞悉了皇帝的用意。一旁的长孙无忌也在看着岑文本的脸色,顿时心中大定。

太宗看看长孙无忌,又看看岑文本,接着说道:“辅机!文本!你们一个是吏部尚书,一个是中书侍郎,都是朕身边的近臣,对你们,朕一向开诚布公!这份供词,除了你们,朕没有给别的大臣看过。如果不将它公诸于众,朕就无法处置太子在太仓这件事上的过失。可如果将它公诸于众呢?士兵们知道了左屯卫军的统领、品阶这么高的将军居然是一个奸细,往后朝廷内外势必杯弓蛇影,人人自危,军心、民心势将受到重创,还奢谈什么北伐?唉,这可真给朕出了一道大难题呀,朕思来想去,也只有你们能帮朕想出个应对的良策来了!”

岑文本看了太宗一眼,然后一步走到桌边,伸手拿起那纸供词一把伸到烛火前点着。

长孙无忌见状,不禁脸色一变:“你这是干什么?”

岑文本对太宗道:“圣上!这就是臣的主意,为了国家安定和北伐大计,只能把这两份供词一起销毁,让此事永远成为一个秘密!”

太宗有些诧异地问道:“两份供词?另一份呢?”

岑文本回答:“另一份在大理寺狱里,就是江白本人,请皇上降旨立即将其处死!”

太宗闻言,和长孙无忌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次谈话之后,太宗当即宣布,由岑文本负责处理左屯卫军哗变的善后事宜。过了几天,岑文本上奏,他已查清,哗变是胡成玩忽职守所致。太仓中的两个仓廒遭到雨淋,他居然没有发现,致使霉米流入营中。他以渎职的罪名请求太宗将胡成革职流放三千里。岑文本在奏章中还说,此次哗变发生后,几位大将统领大军从北苑及时赶回,护驾有功,应予旌表,至于已故左屯卫中郎将吴庆,他恪尽职守,奋勇阻挡乱兵,以身殉职,应予以厚葬,并追封为侯爵,以彰其忠烈。

太宗批复,虽然左屯卫军出了点乱子,但只死了几个人,几个时辰就平息下去了,各军闻警即动,行动迅捷,说明几年来禁卫军兵练得好,将选得对,对这些功臣的封赏轻了,应再各升一级!吴庆死得很英勇,是为将者的楷模,追封他为平原侯,在忠烈祠里永享供奉!接着,太宗又下了一道谕令:调程怀亮出任左屯卫翊府中郎将。

这样的结果当然令李恪大失所望,他赶到岑文本府中一脸怒意地道:“先生,您怎么帮着他们说话呢?太仓地势那么高,粮食怎么会受潮?再说了,左屯卫军出这么大的事儿,吴庆虽死,难辞其咎,太子也该担些干系,你为什么还奏请皇上表彰他们?这不是丧事当喜事儿办吗?”

岑文本从容答道:“就是要把丧事当喜事办呀!”

他说着,走到棋盘前捏起一枚棋子道:“实话告诉殿下,臣根本就没去太仓,也没有审过胡成,臣这么做是为了提振士气稳住局面。”

李恪不高兴地说:“他东宫的局面,咱们犯得着出力去稳吗?”

岑文本将棋子“啪”地砸到棋枰上,抬头一脸正色的看着李恪道:“东宫的局面?殿下!你错了,臣要稳的是大唐的局面!这天下还不是东宫的呢!自古皇帝都乐意看着大臣、皇子们争,要是这些人不彼此相争,就该和皇上争了!不过,不管怎么争都不能越过一个坎儿,这个坎儿就是天下的兴亡,要是国亡了,大家伙儿还争什么?”

最后几句话岑文本语气十分严厉,这是前所未有过的情形,李恪一脸困惑地看着岑文本道:“先生,这是怎么了,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岑文本摆摆手道:“一句话说不清楚,臣也不能把事情的原委都说出来,不过我要提醒殿下,这件事谁也不要再过问了,吴庆只能是个英雄!也只能躺在忠烈祠里,你叫你的人把那些告他贪渎的奏章都撤回来,否则就是与皇上为敌!与皇上为敌,也就是与臣为敌!一个左屯卫中郎将,再加上皇上心中的一片感激,一次能得到这么多东西,该知足了!事缓则圆,过犹不及!”

岑文本是个儒雅的书生,在李恪面前一向谈吐温和,今天说话的口气如此之强硬,让他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好在他是个机变的人,马上说道:“我听先生的话就是了。”

接着,李恪便把话题岔开,拉着岑文本下棋。一气输了三盘,才离开岑府。

至于江白,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在这盘大棋局上,是没有人关注他的,在事情有了结论的当天,江白便被秘密。处死,对外则宣称,江白因监修龙首渠不利,深感有负盛恩,已经自杀了,为此太宗还勉励了几句,抚恤了江白的妻子。

第一篇 蛰居 第四十五章 达者为师

原本是件天大的事情,就这么平息下来了,过了几日,太宗召长孙无忌到承庆殿共饮。太宗似乎是满腹心事,端起酒杯饮了一口道:“辅机,自打十六岁从军,朕从未怕过死,可是,太仓的事出来以后,朕却突然怕死了。我朝和颉利必有一战,胜负难料,说不定朕还要亲征,赢了也就罢了,如若败了,甚或朕战死在疆场上,那大唐的黎民百姓该怎么办?”

长孙无忌一惊,忙道:“圣上,您还在生太子的气?”

太宗摇摇头说:“朕不生他的气,他做那么大一件傻事,都是为了给朕修一座寝宫,儿子有这样的孝心,一个做父亲的还求什么?朕是在心里怜他呀,他想做点事,却做不成,就像一只想飞,却飞不起来的鸟。辅机呀,家有孝子是福,可身为大国的储君只是孝顺怎么够呢,天下黎民需要的是一位能够擎起天来的太子,而不是一个孝顺的懦弱储君。”

长孙无忌闻言,急道:“圣上!太子绝不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储君,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也强过那连生身父亲都敢弑杀的炀帝!德行是与生俱来的,才学却是可以后天陶冶的,太子还年轻,只要皇上遍延天下名师,认真调教,太子一定能继承皇上的伟业,成为一世英主的。”

太宗放下酒杯看着长孙无忌道:“遍延名师?朕给他找的师傅还少吗?”

长孙无忌忙说:“从前于宁志、李纲这些人都是大儒,能教的不过是些经史之学,眼下四海未靖,太子当学一些经世治用的本领才是。”

太宗问道:“眼下能给太子找到这样的师傅吗?”

突然太宗的深情一怔,笑道:“或许还真的能给太子找到这样一个师傅,就是不知道太子愿不愿意去拜!”

长孙无忌忙问道:“圣上所说的是谁?”

太宗道:“辅机可还记得当日在左屯卫军中,跟在太子身边的那个少年!?”

长孙无忌回忆了一下,问道:“难道那个少年是哪家豪门大族的后人?”

太宗摇头笑道:“说起他的出身,辅机你与他的父亲还是老相识呢!”

长孙无忌这些更加不明白了,他的旧时当中,凡是有后人的,他大多都认识,但是印象当中却找不到那么青衣少年。

太宗也不让长孙无忌再猜了,道:“那少年便是杜克明的儿子!”

长孙无忌刚想说杜构,杜荷他全都认识,但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了什么,瞪大了一双细长的眼睛,道:“难道是曹选侍的儿子!?”

太宗点点头,道:“当年武德皇帝将曹选侍赐给了朕,朕怀疑是武德皇帝派来监视朕的,便将她转赐给了杜克明,没想到天不假年,芳华已逝,曹选侍却留下了这么一个绝顶聪明的后人,想来杜克明和曹氏泉下有知,也当聊以自。慰了!”

长孙无忌道:“圣上如此看重这个少年,莫非真的有不寻常之处?”

太宗点头,道:“如若朕所料不差的话,前次太子出使突厥,以及此次弹压哗变,便是出自此子之手!”

长孙无忌闻言大惊,道:“这~~~~~~如若真的是这个少年在太子身后出谋划策的话,那这少年还是人吗?”

“多智近妖!”太宗笑着做出了评判,道,“朕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此子,不过这次太仓之事,他确实不辞辛劳出了大力的,其又与太子相善,如能使用得当,不失为一大臂助!”

长孙无忌想清楚了之后,心中也是欢喜,他毕竟是朝中重臣,平日里公务繁忙,根本不可能一直都在李承乾的身边盯着,要是能有一个这样聪慧多智,且品行端正的人在太子身边的话,却也是一大好事。

“圣上!既然此子此次立了大功,圣上何不封赏?”

太宗沉吟了片刻道:“此子尚且年幼,心性未定,贸然授意高位,恐怕非福是祸,朕想着,不如让太子就认了此子做师傅,辅机,你看如何!?”

长孙无忌闻言,为难道:“这~~~~~~年纪是不是小了一些!?”

太宗道:“达者为先,看年纪做什么!”

太宗一句话便将这件事给定了性,李承乾对于拜杜睿为师,倒也没什么负担,他很清楚自己无论是才学,智谋,见识都比不上杜睿,要是能将杜睿身上的本事学个一半,岂不是也能让太宗青睐有加,于是当天李承乾便带着太宗的口谕到了杜府。

“什么?殿下要拜小弟为师?”杜睿恭听了太宗的口谕之后,惊讶的险些晕倒。

李承乾笑道:“怎么?贤弟可是要抗旨不成!”

杜睿闻言,不禁一阵苦笑,抗旨?除非他不想混了,嫌命长了,要不然的话,怎么敢有那么大的胆子。

“既如此,小弟便应承了,只是这师徒名分,殿下再也休提!”

李承乾道:“那如何能行,我父皇的旨意是让我拜贤弟为师,要是乱了这师徒的名分,岂不是连我也要抗旨了不成!”

李承乾都这般说了,杜睿还能怎样,只好将李承乾请到了书房,两人私下商议了一番,订下了李承乾每日来杜府学习两个时辰的约定。

李承乾问道:“师傅,今儿打算讲哪本书?”

杜睿听李承乾居然叫他师傅,不禁冷汗直流,两个人论身份,一个在天,一个在地,论年岁,李承乾也要比杜睿大上一岁,如何就成了师傅,不过事已至此,杜睿便是想要抗拒,也抗拒不了,只好稳住了心神,道:“书?小弟的学问,书上哪里会有?”

这两人的称呼倒也奇怪,李承乾叫杜睿师傅,杜睿则自称小弟。

李承乾有些奇怪:“没有书,那怎么授课?”

杜睿答道:“小弟自有授课的法子。”

两人正说着话,恒连在门口探进头来唤道:“太子爷,太子爷!”

李承乾应了声:“什么事儿?进来说!”

恒连刚从宫中出来,进来时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李承乾潼关官道又堵上了。

原来龙首渠还未修复,南北间只剩潼关陆路连接,长安与洛阳间积了这么久的钱粮货物急着往来输送,路窄人多,拥塞百里,调往并州、绥州各处的饷钱大多被滞压在了陕州。太仓的事发生后,太宗没有撤李承乾的差,有让他戴罪立功的意思,这一向边关的粮饷正催得急,潼关官道一堵,怎么向皇帝交代?李承乾急得直跺脚,也顾不上听课了,让恒连立刻备马,自己要亲自去潼关。

杜睿见状,出言道:“慢着!殿下!你是负责钱粮周转的统领,应该运筹帷幄,往潼关跑作甚?站在那里的应该是个百夫长!恒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恒连已经知道了太宗让李承乾拜杜睿为师的事情,当然这件事如今也只限太宗,长孙无忌,李承乾,恒连和杜睿五人知晓,恒连忙将事情说了一遍。

杜睿闻言,满不在乎道:“既然潼关的路不通,那就再找一条路好了!”

李承乾看看杜睿那煞介其事的样子,道:“师傅还是不要找了,古人就说过关中是‘淆函之固’,除了潼关官道,东西两都之间哪里还会有第二条能通行货物的路?”

杜睿道:“谁说没有第二条路,小弟这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李承乾听着奇怪,道“可是那边除了潼关管道之外,当真没了其余的道路!”

杜睿道:“不错,小弟就是要在潼关官道上给殿下辟出一条通途来,殿下知道堵在潼关官道上的是什么吗?”

李承乾答道:“车马呀!官民争路,车马拥塞百里。”

杜睿摇摇头:“不,在我的眼里堵在那里的只有一样东西!”

李承乾忙问:“什么东西?”

杜睿嘴里吐出一个字来:“利!”

李承乾和恒连相对一视,脸色均是一变。

杜睿接着说道:“漕运一停,京城里各色货品的市价一路飞涨,从江南来的东西,其利较之平日多出五倍。各地商贾都争着北上长安,而那些官差转运之吏也打着公干的名义挟带私货,一条窄窄的潼关官道如何消受得了。只要暴利不除,就势必越疏越堵。而要除去暴利,非得靠严苛的律令不可,殿下可在潼关暂设关卡,对商贾课征重税,重到他们无力支付,此外还要把那些挟带私货的官吏严办上几个,让别的人不要再心存妄念。只要无利可图,自然就不会有人再来,如此潼关官道不日可通。”

李承乾听得频频点头,脸上露出喜色:“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恒连,你马上就照杜师傅说的去办!”

恒连应了声“是”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李承乾回到书案,脸上敬佩的表情更甚了,对杜睿道:“师傅,授课吧。”

杜睿端起几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道:“授课?殿下!小弟今天的课已经授完了!”

李承乾摸摸脑门,明白了杜睿的意思,说道:“你教的这学问书上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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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蛰居 第四十六章 炎炎夏日

六月的长安,在下过一场雨之后,天气突然毫无预兆的便热了起来,炎炎夏日当空,杜睿也没了读书的心思,在这个没有电扇,空调的时代,想要挨过这种天气,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杜睿还算精明的,当初酿酒成功之后,他除了让杜仲四处收购粮食,以备不时之需,便是大肆储备冰块,为的就是能稍稍轻松点度过夏日的高温煎熬。

“还是少爷聪明,要不是少爷当初存了这么多冰,咱们这个夏天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过了!”宝钗一边指挥着杜平原兄弟往杜睿的书房里搬运冰块,一边说道。

“那是自然,现在外面的人都说咱们少爷是文曲星临凡呢!”有杜睿这么个主人,杜平生也是与有荣焉。

杜睿正拿着一本《史记》在看,听了杜平生的话,斥道:“休要胡言!什么文曲星,外面人乱说的话,你也跟着传,要是传到别人的耳朵里,还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在这个封建社会当中,只有上帝才是人间唯一的正神,上天之子,其余臣民只能是凡人,如若杜睿都是什么文曲星了,让皇帝情何以堪。

杜平生被杜睿斥了一句,也不放在心上,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继续忙他的去了。

杜睿接着问宝钗道:“宝钗!三位姨娘那边,冰块可送去了?”

宝钗回道:“不劳少爷费心,马姨娘那边早就送过去了!”

杜睿点点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道:“季姨娘那边冰块不要多送,送去了记得用铜盆罩上,五小姐身子弱,别被寒气激到了!你们姐妹多费费心,千万照料到了!”

宝钗笑道:“省得了,少爷!您昨日便已经嘱咐了多次!奴婢们怎能不上心!”

杜睿想了想,似乎自己真的有些罗嗦了,便自嘲的一笑,道:“这便好!这便好!”

前世杜睿便没什么亲人,父母和唯一的妹妹都葬身在一场大火之中,重生之后,段暄对亲情尤为看重,马氏等人生的三个女儿,虽然不是杜睿一奶同胞的亲妹妹,却也相差无几,对于她们几个,杜睿是一样看重。

这时元春走了进来,端着一碗酸梅汤,放到了杜睿的书案上,语态轻柔道:“少爷!喝碗酸梅汤,也解解暑气!”

杜睿将手中的《史记》放下,忙接了过去,喝了一口,顿时感觉浑身舒畅,从嗓子一直清凉到了胃里,舒服的不得了。

“别处可都送去了!?”杜睿问道。

元春道:“少爷放心,迎春她们全都送过去了!五小姐的酸梅汤里还照着少爷的吩咐加了参片,少爷!您看的可是《史记》?”

杜睿一怔,笑道:“你也读过书?”

元春道:“原先在家中时,父亲教过,当初奴婢的父亲就喜欢读《史记》,说这里面藏着大道理!大智慧!”

元春说道她的父亲,神色不禁一阵暗淡。杜睿见了心中也是一动,这世道争斗不息,虽然王朝被衬托的更加辉煌了,但受苦的总归还是百姓。

杜睿忙岔开话题,笑道:“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史书当中记载了自炎黄五帝以来各朝各代的兴亡,只有总结先人的经验,加以借鉴,才能找出一条真正的治国之路!”

“贤弟又在讲大道理了!”

人未到,声先至,杜睿不用猜也知道来的是李承乾,每日这个时辰,李承乾都要出宫,来他的府上求教,便笑道:“殿下怎的还在外面,快快进来,避避暑气!”

门被推开,李承乾已经走了进来,顿时感到一阵凉气袭来,让李承乾不禁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左右看看,见杜睿的书房中,四处都放着一个大铜盆,里面盛满了正冒着寒气的冰块。

“贤弟倒是会享受,便是我父皇也没有这般享受,今日走时,孤怎的也要带走些冰块,这鬼天气,真是热的厉害。”

李承乾于这杜府也是常来常往的,宝钗等女全都认识这位当朝太子爷,忙屈膝行礼。

李承乾和杜睿府上的人,也不见外,他自小就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习惯,又在中山郡为王多年,对民间疾苦甚为了解,忙摆了摆手,道:“好了!不必多礼!”

杜睿知道李承乾的脾气,笑道:“元春!你再去取一碗酸梅汤来,给殿下解暑!”

元春和宝钗闻言都退出去了。

李承乾看着,不禁笑道:“贤弟还真是好福气,这般俊俏的侍女,便是宫中也比不得。”

杜睿笑道:“殿下贵为一国储君,身边难道还会缺了美貌的侍女吗?”

李承乾被杜睿问的一阵语塞,尴尬的笑了声,道:“你这家伙,还来取笑我!”

说着端起了宝钗拿来的酸梅汤,喝过酸梅汤之后,李承乾不禁大加赞赏,道:“贤弟!这酸梅汤是如何做的,冰凉酸甜爽口,真是好东西!”

站在杜睿身后,正给他扇凉的探春道:“这是我家少爷做出来的。”

“哦!”李承乾闻言不禁大奇,道,“贤弟还有这般手艺,回头一定要教教孤,回去也做来给父皇,母后尝尝!母后一直身子不大爽利,如今天气炎热,我母后近些日子精神也不大好!”

杜睿道:“哪里用的着这般麻烦,宝钗,你去带恒大人到厨房盛上一大桶,用冰块镇上,送到东宫去!”

李承乾闻言,笑道:“如此就多谢贤弟了!安康那丫头嫌天气热,不愿意出来,要是早知道你府上有着酸梅汤,恐怕早就飞过来了!”

杜睿连道不敢,又让元春再盛一大桶放在门房,给那些慕名而来的士子们用,自打关中的粮食危机过去之后,那些杜睿的粉丝便再次蜂拥而至,每日都在杜府门前张望,盼着能见到那位传说当中的神童,只可惜这大热天的,杜睿怎么都不肯四处乱走了,倒是那些士子在大太阳底下晒着,不时有人中暑,杜睿便想了这么个办法,每日都拿些冰镇酸梅汤来,给那些人祛暑。

如今那场粮食案已经过去多时,在杜睿的教导和劝解下,李承乾也恢复了自信,最近几次太宗交代下来的差事,李承乾也办的漂亮,东宫的储位,愈加稳固。

“贤弟真是宅心仁厚!”李承乾见杜睿想得如此周到,也是连声称赞。

杜睿笑道:“殿下谬赞了,小弟所谓不过是小善,能使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养,少有所教,施仁德于万民,扬天威于域外,这方是真正的大善,殿下当以自勉!”

李承乾闻言忙起身,对着杜睿躬身一礼:“贤弟言之有理,孤受教了!”

自打太宗让李承乾拜杜睿为师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便是这样,亦师亦友,不过在杜睿的坚持下,李承乾总算不再叫杜睿师傅了,两个人还是平辈论交。

李承乾坐回去,见杜睿的手边放着《史记》,道:“贤弟也喜欢读《史记》!?”

杜睿将书拿起,扬了扬道:“此间有大智慧,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能使人明是非,知善恶,小弟也是闲来无事读读而已!”

李承乾见状笑道:“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小弟果然好才华,似贤弟这般才华,怕是将这天下的才华都占去了,昔日曹子建才华八斗,也不过是个寻章摘句的书生,贤弟有大智慧,或许将来也能如太史公,班定远一般,编纂出一部史书来,流传后世呢!”

李承乾虽是戏言,但是到了杜睿的耳中却不一样了,自己写一部史书,这句话让杜睿都不禁动心了,历朝历代的文人,除了那几个作诗填词当真高绝的,又有几个能流传后世,除去唐宋八大家,余者也不过碌碌,然司马迁一部《史记》,留芳千古,司马光一部《资治通鉴》也是备受推崇,便是后世的毛太祖也是时常抱卷在手,躬读不辍,如今《史记》自然是做不得了,但是如果能让《资治通鉴》提前问世,岂不是也能让自己留芳千古。

杜睿这人虽然名利心甚淡,但是面对这样一个扬名声于后世的好机会,杜睿还是忍不住心动了,不做史,不可称之为大家,便是再做一次文学大盗又如何。

司马光,抱歉了!

心中主意已定,杜睿也不觉得这夏日如何难熬了,和李承乾相谈甚欢,不时的说一些治国为君之理,让李承乾受益匪浅。

一般天家贵胄,最不耐烦的便是他人说教,特别是那些喜欢掉书袋的儒生说什么圣人之理,杜睿教导李承乾便从不名言李承乾应当如何做,只是循循善诱,让李承乾自然而言的被潜移默化,最近的几次差事办下来,也让太宗大为赞赏。

两人正说着,突然书房的门被人撞开了,跑进来的是杜云莲,小丫头显然是热的不耐烦了,额头上布着细细的一层汗珠,小脸也被晒得通红。

“三哥!三哥!快来陪我玩!”

第一篇 蛰居 第四十七章 说书先生

这些日子天热,纵然是杜睿再宠杜云莲,这般时节也不禁对杜云莲的管束严了几分,那些爬高摸底的事情,也都不让她做了,杜云莲自己也觉得炎热难当,这几日除了来杜睿的书房听他授课,便是闷在自己的闺房中,心里早就开始长草了。

一进书房,都没想起来要向李承乾行礼,便扑到了杜睿的身边,抱着杜睿的胳膊,大吵起来。

李承乾也不介意,反而十分喜欢杜云莲的童趣,他看重杜睿,自然对杜睿府上的人,也青眼有加,杜云莲又是杜睿的嫡亲妹妹,李承乾来的时候,也经常拿些宫中有趣的东西来哄杜云莲开心。

“小莲儿!不好好在房中待着,跑到这边做什么?”杜睿说着,还宠溺的帮杜云莲擦去额头上的汗水。

杜云莲委屈道:“三哥!在房里太无趣了,我让你陪我去玩!”

杜睿有心答应,但是一想到外面那能把人都烤出油来的天气,赶紧换了心思,道:“这大热天的,人出去站着都要流汗,还能玩什么?听三哥的话,去找你姐姐们,也学着做些女红!”

杜云莲一听这个,小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道:“不去!不去!要是去学女红,我还不如回房睡觉!三哥!要不然你给我讲故事吧!”

当初刚从莱国公府出来之时,杜云莲对陌生的环境,心怀畏惧,每天晚上都要杜睿哄着才能入睡,杜睿便把前世听到的一些童话故事讲了给她听,没想到都过了这么长时间,小丫头还记在心上。

只是当着李承乾的面,讲什么《安徒生童话》,杜睿还真有些张不开口,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你去把姐姐们全都叫来,我便给你们讲故事,如何?”

杜云莲一听杜睿答应,忙欢呼着走了,李承乾也很好奇杜睿要讲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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