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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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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始忍住气,上报汉顺帝此事,虽然后果是让全天下都知道自己脑袋上有一颗绿油油的大帽子,但是也不至于出现后来的惨事。
  可在永建五年,班始却是再也受不了自己老婆刘贤得的背叛,便拔刀杀了她,这一下子直接捅破了汉室的颜面了。
  因为对于汉室来说,什么是颜面,颜面就是威信,汉室公主只要不是乱了伦理纲常,给你戴个绿帽子又如何?
  你可以向皇帝举报,皇帝下旨让你和公主离婚,你也可以出去找其他女人,两人各玩各的,只要别闹起来就行,但是你就是不能杀公主,大汉怎么能容忍你这样胡作非为?
  一句话,对于大汉公主来说,“娶”你这个驸马,是天大的福气,你忍着受着也要事事依着公主,即使离婚,也是皇帝同意让公主休了你,你想休公主?没门儿,更何况是杀公主了,你学的“君为臣纲”的道德纲常去哪里了?
  公主虽然是女的,但再怎么样也是天子的女儿,是你的“主君”,你敢对“主君”动手,即使你是为大汉做了无数贡献的名将班超之后又如何?你杀了公主就是在践踏汉室的威信,那你就得付出代价,而且数倍百倍的代价才行,如此看来,班始后来会落的宗族尽灭的下场也并不奇怪了。
  同理,换到杨乔拒婚一事上来说,这同样是在践踏汉室的威信,简单来说就是皇帝的命令你不遵从,你把皇帝当成了什么?
  皇帝为公主选夫婿,这是全天下都盯着的事情,现在选中你了,你却拒婚,不相当于赤果果的打皇帝脸,让全天下耻笑皇帝吗?所以,对于后来饿死的杨乔来说,他不死也得死,不死如何能让皇帝在天下人面前建立威信?甚至于,如果杨乔坚决拒婚,甚至不死,可能他会和班始一样,打了汉室皇家的脸,而牵连宗族,那时候,两人之间的区别只是有多少人死而已。
  再说到现在,适才朝堂上赵忠将杨璇和伏泉扯在一起,可以说变向的在提及汉室这件丑事,也会让天下人耻笑,至于为何,明眼人会相信杨璇和伏泉有交集,但是却绝对不会信他们会一起对付宦官一系的赵凯,因为伏氏可是无巧不巧的就娶了桓帝的女儿,两人之间再怎么说也是有着世仇。
  当然了,就算两人有联合,这事情也是真的,但是刘宏也绝对不能把这事情捅出来,或者说把这事情拿到台面上讲。
  很简单,这对大汉来说也是少之又少的丑闻,皇帝的宝贝女儿,大汉的长公主竟然被人退婚,这怎么能再被提及?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好久,但是这事情能少提就少提,毕竟皇权除非祭出屠刀,否则再怎么样也堵不住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
  而且,这件事情不止是汉室的丑闻这么简单,甚至于其中的关键人物杨璇也绝对不能出事,因为如果他出了事,这天下的舆论也会再次让汉室蒙羞。
  毕竟,杨璇的兄长杨乔是在拒婚后,承受不住汉桓帝的压力,选择绝食而死的,这一点也是在变向将了汉室的军。因为杨乔的绝食自杀,是在变向的保全宗族,还了汉室颜面,而且这事情本身汉室就因为霸道而理亏,现在杨乔都自杀了,他们还能再对杨乔的家人下手吗?
  很明显,当然不能,如果汉室执意强行这么做的话,他们所面对的是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说汉室薄情寡恩,君主无道。一旦有有心人在其中操纵的话,汉室对杨乔家人动手,直接影响甚至可能会动摇统治根基,这是汉室绝对不能承受的起的。
  就像前汉著名的汉文帝,因其为旁支入继大统,中央朝廷势弱,因此在即位后,便不断准备削藩。可是后来因为舆论,不得不在明明准备削藩的情况下,咬牙将自己死去的异母弟淮南王刘长的三个儿子全部封王,以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
  刘长,沛丰邑人,是汉高祖刘邦少子,汉惠帝刘盈、汉文帝刘恒异母弟,母亲为赵姬,西汉初年诸侯王。他的力气可以扛鼎,被封淮南王,在汉文帝时,骄纵跋扈,常与帝同车出猎;在封地不用汉法,自作法令。后来又与匈奴、闽越首领联络,图谋叛乱,事泄被拘。朝臣议以死罪,文帝赦之,废王号,谪徙蜀郡严道邛邮,途中不食而死,谥号厉王。
  本来以刘长的罪行,在证据确凿下,可谓是罪有应得,即使他是刘恒的亲兄弟,也逃不了汉律制裁,甚至他的几个儿子都该因此从此远离汉家中枢才是。然而,就因为他在被治罪后,在流放途中绝食而死,就彻底将自己变成了汉室的“丑闻”,民间甚至因此怀疑这是汉文帝一开始就设计好的圈套,来陷害这个有机会和汉文帝抢皇帝宝座的亲弟弟。
  直到后来民间有百姓因为怀念淮南王刘长,作歌唱道:“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
  正是这首歌将这件汉室的丑闻逐渐放大,甚至闹到众人皆知的地步时,汉文帝深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他害怕全天下人认为他是贪图亲弟弟淮南王刘长的封地,连忙下令徙封城阳王刘喜去统领淮南王的故国,而谥封已故淮南王为厉王,并按诸侯仪制为他建造了陵园。
  当然,姑且不论汉文帝到底有没有设计对待自己亲弟弟,反正汉家在这“丑闻”以后,是根本不敢对刘长的亲属“过分对待”。换句话说,除非刘长的亲属和刘长一样,有着绝对的谋反作乱的证据被汉室抓住,否则汉室就要好好照顾他们,随他们怎么折腾,胡作非为,都要容忍。
  甚至后来在明确削藩的政策下,刘恒还下旨封立刘长的三个儿子为王,将阜陵侯刘安风为淮南王,安阳侯刘勃封为衡山王,阳周侯刘赐封为庐江王。让他们他们重获刘长时的封地,三分共享,并且还要保证三人生命安全,以绝天下悠悠之口,彻底反驳他贪图亲兄弟封地的传言。
  将刘长之事对应杨乔,杨璇身为杨乔亲弟,汉家敢因为宦官莫须有的猜测就治罪杨璇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他们要让杨璇一生平安,荣华富贵不断,而随着杨璇选择做官,大汉当然得保证他的官运亨通了。
  否则,以杨乔得罪汉家的前科在,即使杨璇才学非凡,朝廷也不会任命他为一郡太守的高职,难道汉室是要自己打自己脸吗?之所以如此,还不是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杨乔的死不是汉室记恨逼死的,不然,天天提及,汉桓帝刘志在棺材里的老脸都要被丢尽了。
  因此,这才有刘宏在知道杨璇身世后的奇怪举动,他就是要赶快结束这闹剧,不能再让这件事情发酵,所以才打了赵忠,让赵忠顶罪,快速解散朝会,否则,就连刘宏自己的脸也要丢尽了。


第三百四十章 孤弱其党
  皇帝刘宏走后,崇德殿里还是人流挤挤,随着朝臣都知道刘宏为什么会突然改变心意,对赵忠发怒以后,这才各自带着不同的神情离开崇德殿。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一次宦官集团想靠着伏泉那片面弹劾赵凯的书信,好反将一军,顺便在反击士人集团时,再搂草打兔子,顺便打击一下外戚势力。只是没想到,被伏完这么一搅合,自己反而被误伤,到头来啥也没有反击成功,反而自己吃亏,真是得不偿失。
  其实这事情也不怪张让、赵忠等人,甚至连任芝、乐松也不怪,毕竟杨乔的事情发生的也算很早了。那时的张让、赵忠还只是皇宫里的边缘小寺人,根本连汉桓帝刘志的面都见不到,更何论知道杨乔此人,以及他的亲属了。
  当然这也是很正常的,如果不是他们正好被年幼即位的刘宏相中,可能会和大多数沉沦宫殿一生,都没有出头之日。而且即使他们在刘宏即位后,成为了中常侍,但依旧被老牌宦官王甫、曹节等人死死压制,在他们面前,张让、赵忠等人就是个小人物而已,也就是等王甫、曹节等人死了,他们才能在刘宏的支持下一步一步成为权倾天下的宦官。
  至于任芝、乐松二人,就更不用提了,想他们都是寒门出身的士人,如果不是刘宏建立鸿都门学,为了培养终于自己的外朝势力,以此来对抗三公为首的多为世家豪族出身的士人集团,恐怕他们此刻依旧还不知道在那个偏僻县城做一刀笔小吏了,以至于他们也不可能知道杨乔的事情。
  不说这边宦官情势,却说崇德殿内另外两派朝堂势力,外戚势力为首的宋酆知道伏完无碍后,便很配合的带着自己那一派人出去,这件事情他们明显是受了牵连,能早脱离这趟浑水,就要早脱离,否则天知道会不会再遭受无妄之灾。
  而最让殿内众人面露诧异的却是适才一脸愤怒,怒喷宦官的伏完,此刻却是面露微笑,怡然自得往殿外而去。似乎刚才那咆哮朝堂受罚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一样,完全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一般,旁人明白他刚才用意的一定会暗暗赞叹,这位平日里一直表现儒弱的先帝驸马,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个坑人不眨眼的演技派,果然人不可貌相。
  其实伏完也是无奈,他之所那样咆哮,完全是因为要救伏泉,毕竟只有引起皇帝注意,才能打断宦官将要成功的声势,这才有他那番举动。
  否则,说什么伏完也不会这么做作的,毕竟这事情他是故意说有损伏氏名声的,其实还是借此对刘宏施压而已。对他来说,杨乔只不过拒婚公主而已,关他伏氏何干,关键是要让刘宏知道动杨璇对汉室名声有什么样的震动,如此才能让刘宏不能去动杨璇,这样也就能保全伏泉了。
  看着伏完离去,杨赐脸上也是充满对这前后不像一人的司隶校尉的惊讶,不过并未言语,对他这种政治经验极为丰富的老政客而言,前后不一的人见得多了,伏完这举动也只是让他好奇而已,毕竟印象里的伏完可没这么“有勇气”。
  “未想伏司隶竟有此能,真奇事也。”在杨赐身边的亲信司徒掾刘陶见伏完走后,语带深意的说道,有调笑,也有诧异。
  看了一眼刘陶,杨赐并未接他这话,而是脸色忧忧的回道:“今日之事,足可见阉宦势大,若不除之,社稷艰难也。”
  刘陶听后,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回道:“司徒可知太平道乎?”
  “太平道?张角乎?”
  “正是。”
  “提其做甚?”杨赐显然好奇自己这亲信心腹为什么要在此时提到张角,毕竟那位肆意享乐的太平教教主,显然应该不会和今天在朝堂的几件事有关。
  “司徒可知张角其人素与阉宦友善,张角如今于民间势大,下官查之,角遂置三十六方,方犹将军也,大方万馀人,小方六七千,各立渠帅,其心叵测,不得不防。”
  有些话,在崇德殿里不能说的太明确,杨赐已然明白刘陶的意思,只要坐实了张角的太平道欲行不轨,并且和朝中宦官一派势力关系匪浅的话,刘宏就是再想要保宦官,那也得好好三思了。
  当下,便示意刘陶一起出殿,路上两人继续谈论诸般事宜,主要便是如何查实。从而牵连出与太平道勾结的宦官等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对刘陶叹道:“张角等遭赦不悔,而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且欲切敕刺史﹑二千石,简别流人,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何如?”
  刘陶听后大喜道:“此孙子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庙胜之术也。”
  对面的刘陶明白杨赐的意思后,心里也是十分认同杨赐的这种攻心之法,这是对付日益崛起的太平道的最好方法。
  想那张角虽受到免除罪责的赦令,仍不思悔改,反而依旧欺骗百姓,使得太平道逐渐蔓延扩张。现在,杨赐想未雨绸缪,提前控制,因为如果命州、郡进行镇压,恐怕会加重局势的混乱,促使张角提前叛乱,那样的话对大汉伤害不小。他想命令刺史、郡守清查流民,将四散的太平道信徒分别护送回本郡,以削弱张角党徒的力量,然后再诛杀那些首领,这样的话,不必日后劳师动众平乱,就可以平息张角谋反后的险峻情势。
  翌日,司徒杨赐上书言奏削弱太平道一事,不过却是无疾而终,皇帝对他的奏章并未留心,因为现在整个天下都不会相信太平道有反意,他的奏章刘宏能受理才有鬼。
  因此,杨赐打算等他搜集到太平道的证据,日后再继续向皇帝进言,到那时搂草打兔子,不仅可以帮助大汉削弱太平道,提前解惑祸端,又可以顺便将那些祸乱朝政的阉宦之人一网打尽。


第三百四十一章 扬州待援
  且不说朝堂诸般纷乱事,与此同时,在千里之外的江夏郡,一支汉军今日刚刚出了鄂县,正向荆州邻近的扬州火速赶往,他们要直入扬州庐江郡,驰援如今急切待援的庐江郡郡治舒县。
  这支汉军约三千五百余人,随军兵卒所穿铁甲皆染血色,行进之间唱着巴郡板楯蛮人固爱的民歌,舒缓着这一路来可能又要赴死的紧张心情。
  若是眼明之人,定会明白这一路兵马皆是百战余生的精锐之士,而且极有可能是归化汉人的夷人而已。没错,这支军队不是其他军队,正是占领鄂县后,接到庐江郡求援,劳师远征的伏泉那一支板楯蛮军。
  队伍中段,如同其他刚刚开拔的汉军一样,两名行军的兵卒自顾自的谈论这一些在外拼命的男人自动会胡侃的荤段子。
  “大兄,昨日那伎女可真是知人,那细皮嫩肉的一点也不像村野之妇。”
  “那是,没听说若不是那妇人脸蛋不好,早被度渠帅讨去侍寝了,不然哪有吾二人尝鲜的机会?”
  “正是!正是!真希望多剿杀那些该死的贼寇,这样又可以乐呵乐呵了。”
  “放心,只要在太守麾下,总有机会的。”
  “对!到那时候,一定要……”说道这里,那刚刚挑起话头的兵卒立马闭了嘴,见到身边所来之人,先是快速的点了身边的兵卒一下,示意有情况,然后自己才高声喊道:“见过将军。”
  随着他这一声喊,他旁边的兵卒连忙转头望去,见到身边骑马缓缓经过的伏泉后,也是高声喊道“见过将军。”
  两人都是披坚执锐,手持兵刃,自然谈不上行礼,伏泉饱含深意的瞥了一眼两人,将他们看的发毛,这才加大了马鞭向前走去。当然伏泉可不是指责他们没有军纪,甚至见到长官也不行礼,毕竟现在是打仗,那些所谓的军纪俗礼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如果在乎的话,难道要伏泉让麾下的兵卒全部不穿铠甲、不拿兵器的赤手空拳的和敌人打仗吗?
  其实不止是这两人,甚至整支汉军现在行军都如此“随性”,战争已经打了不少日子,再强制禁止军纪也不行了,所以像这种不碍于大军行动的兵卒直接的闲谈,伏泉也是令麾下将领睁一只闭一只眼算了。他理解这些兵卒的心情,毕竟他们也是有今日没明日,随着两场破城战,数次小规模的遭遇战下来,如果再用严厉军法来治军的话,说不得会引起这帮远行千里作战的益州客军的哗变。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除非是后世天朝那一支严格训练,经过无数次洗脑的红色战士,有着极其强大的精神意志几乎很难哗变以外。不然即使再精锐的部队,没有信念和意志,单靠主帅的威信,在这种肉与肉互相搏斗的冷兵器时代,都会出现兵卒经受不住压力,生出变乱,最后以点带面的形成一场遍及全军的哗变。
  而伏泉甚至连这两个板楯蛮兵依旧喊指挥他们的军侯度康为“度渠帅”都不在意,他之所以对二人如此,却是因为随着他们这一喊,不止是两人身边的其他兵卒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妄言,甚至他们前面行军的军侯度康也屁颠屁颠的跑来了,而其他汉军各部的军将,也是听到这两声叫喊,都有向伏泉身边靠近的可能。
  这让想一个人静一静,考虑此番入庐江如何进军的伏泉彻底不能去做他原本打算的事情了,因此伏泉才会有那饱含深意的一瞥。
  只是,事已至此,伏泉也只能搁浅了他原本的计划,心平气和的接受那派来的度康的行礼。
  “见过君侯。”度康语气有些极速的说道,也不知是跑的还是心情激动,不就是自己赐了一个被自己玩过的搜捕来的叛军渠帅的小妾给他做妾,就这么激动吗?
  “嗯!”伏泉应了一声,也不再想这度康语气有异的原因,想起一事,便问道:“军中兵卒所余几何?如今士气如何?”
  前一个问题其实伏泉心中有数,毕竟出征时对于各部兵员人数,随军佐吏都有记录,伏泉之所以这么问,也只是为了考验这度康治军的能力,如果连自己麾下有多少兵都不知道,就可以知道这将领是有多酒囊饭袋了。
  当然,伏泉最关心的还是后一个问题,自己这支军队是客军,几场战争一打,再精锐的兵卒也都会被消耗了原本远征时的热气和锐气,所以这就需要主帅和将领想尽办法来提升士气。
  度康听后,立即回道:“回禀君侯,本部破鄂县前尚有四百五十六人,破城后,损兵三十一,伤十三人,现皆在蕲春休整……唯士气稍逊,前番有妓女充营,尚可缓之,然如今拔营往扬州,恐再生事端……”
  “恩!”伏泉颔首,眼中对这度康面露满意之色,暗道这去年还和自己你死我活的板楯蛮人,现在都这么忠诚于汉军,可见权势的魅力果然是巨大的。
  不过度康的话,也让伏泉忧心,毕竟总靠女人来调剂士气也不好,真要一直这样,就不是调解士气了,而是堕落士气了。但从度康军队里得知,显然用女人来调解士气还是有用的,这也就很无解了。
  那些女人倒不是抢来的良家妇女,而是叛军将领的亲属女眷,毕竟是攻下鄂县县城,打了胜仗了,而伏泉也要休整一番,便默许了这件事情。主要是这几日一直挖地道,军心有些不稳,加之汉军自古都有营妓的传统,男人嘛,特别是远离家乡久在外的,在古代娱乐活动少的情况下,也就只有女人能调解了。
  平日战时,伏泉是不喜欢军队里有女人的,只是这次不同,这是他第一次带兵客乡作战。像是在幽州、益州,因为当地兵卒都为本地人,有着保卫乡土的责任,士气都是不错的,但这次让这几千益州兵来荆州支援,时间也过了这么久了,不这样,还真的容易出乱子。
  甚至于伏泉自己,也是多日没有碰女人,而在手下献出那个叛军渠帅的小妾后,让她侍寝数次,便将这女人赏赐给了面前忠心的度康了。
  之所以如此,只能说那小妾只是姿色尚可而已,对于伏泉这也算是美女无数的大汉列候来说,只能是一时的调剂品,显然是不值得他将其收入府中的。因此,后来为了奖励下属忠心,伏泉便将她赏赐给度康,因为这家伙在攻鄂县县城时,可是斩了二十余首级,只次于关羽、黄忠那些猛将。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大别山下突遇伏
  却说那日攻城,度康也是身先士卒,在关羽所部入城后,紧随其后,从西门一直攻到南门,连斩二十余叛军首级,可谓是骁勇无比。
  后来统计战果,伏泉闻得此事,便将那侍寝几日的叛军渠帅的小妾赐与了度康,以示嘉奖。之所以如此,却是因为他手中并无多少财货,毕竟率军远征,他麾下兵马能全部渡船都对船只运力是不小的压力了,哪可能带多少财货?
  至于朝廷赏赐?
  那也要等平乱之后才有戏,而且以他把荆州军,特别是荆州刺史赵凯得罪干净的原因,想从荆州各县府库截留财货也是没可能,现在能供应他不断粮都算是不错了。伏泉想来,如果不是害怕自己被断粮后,一纸证据确凿的弹劾,估计那赵凯可能早就断了他的粮了吧。
  当然,此时的伏泉还不知道朝堂因为他那份弹劾意思明显的捷报,差点发生一波不可收拾的闹剧。若是知道,他肯定是不会再想着去弹劾赵凯了,谁知道在那帮能颠倒黑白的大宦官嘴里,自己一纸弹劾会被他们说成什么。
  记忆里,史书上灵帝可是被十常侍的鬼话“骗的团团转”,当然谁也不知道这位皇帝是单纯的真的被宦官欺骗,还是愿意被宦官欺骗,从而让宦官作为他和外朝士人对抗的利器。
  本来伏泉占据鄂县县城之后,是不打算有所行动的,毕竟已经和赵凯结下了梁子,他也不可能再将这鄂县县城拱手相让的。按照伏泉的本意,如果再出征,他也要等到将自己和赵凯的事情解决再说,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现在他和赵凯闹得这么僵,假如赵凯真的有心针对自己,他这时候去攻其他城不是找死吗?谁知道赵凯会不会脑子抽了,铤而走险的死命对付自己,真那样的话,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只是,随着一封从扬州庐江郡送来的加急信件送到手里,伏泉思虑再三还是改变了主意,决定带兵前往扬州支援。
  信是朝廷新任命的庐江太守陆康写的,其刚刚入得庐江掌牧地方,麾下兵马不多,急需救援。说来陆康也是倒霉,他来庐江之后,不久庐江郡治舒县就被叛贼黄穰带着叛军气势汹汹的前来围城强攻了,本身郡内就没多少守军的陆康自然需要四处征兵求援,以击叛军。
  自然,伏泉这支益州来的精兵成了陆康眼中的首选,而且他与伏泉之间还有不少渊源,综合之下,陆康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提笔邀伏泉前来求援了。
  不过,既然决定驰援扬州,那么伏泉就不能再死霸着鄂县县城不放,毕竟他本身兵力就少,此番出兵肯定又要带走大半兵马,两县所留守兵肯定不足千人,而且多为伤兵。虽然在平时,在这两县各留数百残军伤兵留守,也无大碍,可伏泉刚刚得罪了荆州兵,很难保证他走之后,在鄂县周围两军会不会留下什么不愉快。
  毕竟,现在还在荆州叛军手中还掌控这邾县以及西阳县,而邾县就在鄂县东南方,两县紧邻,可以说没有鄂县,赵凯攻克邾县是非常困难的。因为鄂县在此刻的荆州战局里,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进攻邾县的兵员武器中转站和大粮仓,赵凯得不到鄂县,无疑是很难攻克邾县的。
  而邾县对于荆州军来说却是至关重要,因为他紧邻荆州郡治西陵县,在西陵县东北方,江夏的叛军能够将江夏郡兵碾压,使得江夏郡兵不敢妄动,除了因为叛军战斗力不俗以外,另一个就是因为叛军占了邾县这一紧要所在。
  因为邾县也是叛军进攻郡治西陵县的兵员武器中转站和大粮仓,有了邾县,叛军就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兵员和粮草,这也是江夏形势一再危及,郡署甚至无法支援被攻各县的原因。毕竟,郡兵们要以防守郡治为第一要务,如果郡治被攻克,那去救援其他县城也无济于事,大汉朝廷可不会因为他们守卫住了其他县城,而郡治西陵县被破,就不会至他们的罪。
  相比较于郡治西陵县被叛军攻破,无疑对那些郡署的高级文武官员而言,郡署其他诸县被破对他们更为有利。毕竟后者的话,随便找个理由,比如根本没打算救援,就上报说叛军势大,救援不及时之类的官方用语,可以惩罚较轻,甚至根本不会受到惩罚的避免过去。反之,说不得他们会因此被治罪下狱,毕竟郡治乃一郡之脸面和根基,他们连脸面和根基都守不住,无疑在朝廷诸公看来就是废物,不治罪难道还要养着吃闲饭吗?
  对于赵凯这样的受大汉朝廷委托前来带兵平乱的荆州刺史来说,如果不能将江夏郡内叛贼消灭,并且收复失地的话,那么他这位刺史无疑也做到头了。原本伏泉攻占鄂县县城,却不让荆州军入城,已经让这位宦官门生更加厌恶他了,可是伏泉毕竟也是汉军,是来助他平乱的,所以赵凯无法强下手,即使他依旧驻扎在鄂县县城城外,也不敢对伏泉的益州军做什么真格的举动。
  而现在,如果伏泉带兵远离荆州,去增援扬州,却依旧占着鄂县县城,不让赵凯控制的话,那么无疑这触碰到了赵凯的禁忌,因为没了鄂县,赵凯就很难攻克邾县。至于让他带兵绕道江夏郡治西陵县,再从西陵县往东北攻克邾县,按理说得通,可实际却也是不可能的,毕竟比起直接从鄂县攻克邾县,绕道西陵无疑是多走了几倍道路,伏泉可没有面子大的能让赵凯这个荆州刺史“绕道而行”的地步。
  所以可见,一旦伏泉离开荆州,还占着他攻克的鄂县县城不罢手的话,赵凯完全有理由强硬拿下鄂县县城,甚至可能会动武,毕竟随便给赖着县城不收复失地的益州兵安一个“怯战”的名头,这赵凯都可以武力强行接管鄂县县城。
  最终为了避免意外,伏泉下了决定,直接留下一座空城给赵凯,反正捷报已发,鄂县也早被自己手下“清理”过了,那赵凯只能得一空城作为他收复荆州另外两座在叛军手中的县城的跳板而已。
  然后令军中挑选需要休养的伤兵,再遣一队兵卒,令他们带着军中伤兵以及营妓等物资,前往蕲春县休整,那里有甘宁坐镇,想来问题不大。而荆州军这边,赵凯在得知伏泉要远离荆州去往扬州,并且将鄂县县城留给他后,未做其他表示,只是令人送了一千石粮秣以为军资,然后整兵在鄂县集结,作出一副大军要向着东南方的邾县进攻的样子。
  旁人或许看不出其中深意,但伏泉却是知道这是赵凯对自己表露的“善意”,意思很明显,只要自己不在来和他找麻烦,他就不会对自己那支休整的叛军以及荆州的“失地”蕲春县有什么想法。
  伏泉对此自然是极为满意,很显然,因为自己无奈之下的“识趣”,这位荆州刺史因为急于攻克邾县,暂时将自己和他的不愉快放在一边。毕竟相比于自己这益州客军连克二县的功绩,赵凯那边身为荆州主军,在兵员人数是自己数倍的情况下,竟然“寸功未有”,无疑赵凯再不干点实事儿,消息传到朝廷,如果引起皇帝震怒,连他后面的赵忠都可能罩不住他。
  三千余汉军出了荆州江夏郡地界,入了扬州庐江郡,一路沿大别山往东行军,直奔庐江郡郡治舒县而去。那里,按照陆康的书信推断,想来应该是正和黄穰的数万大军在殊死搏斗吧。
  大别山,此名自古有之,据今其名由来已不可考。唯《尚书·禹贡》中有言,“导嶓冢,至于荆山;内方,至于大别……嶓冢导漾,东流为汉,又东,为沧浪之水,过三澨,至于大别,南入于江”,此中所提到的“大别”,便是指大别山。
  《禹贡》乃是一部古代版的地理百科全书,其兼载山脉、河流、土壤、田地、物产、道路,以及各地的部落,无不详加论列。当然此书名字却不是真如其名,是能治理洪水的夏朝的开国君主禹所做,其书本是战国时期的魏国人士托名大禹所撰写的著作,后来因而就以《禹贡》名篇传世。而撰著这篇《禹贡》的人士,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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