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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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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些婴儿肥,此时刘坚眼神情绪不明,似怒似怨,碍于此时院落里婢女在场,没有其它言语,也没有动作,她不能言明,只能这样隐晦地表明了她的不悦。
伏泉回过神来,面上波澜不惊,笑着转头对刘坚道:“公主,此舞如何?”当着官署婢女奴仆的面,伏泉当然不能再亲切叫刘坚“坚儿”了,只能称呼正式的公主。
不过刘坚并没有立即理会他,瞥了他一眼后,低首拨动琴弦,咚咚声不绝,清碎悦耳,但拨琴之人却始终不言语。
被无视的滋味可不好受,伏泉坐着尴尬笑着,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别扭,又厚着脸皮再讪讪问道:“公主……此舞如何?”
“美极,如神女舞之!”刘坚当然也不忍心就这么让伏泉吃瘪,毕竟看到伏泉吃瘪她自己心里也难受,只能回了一句,赞美之极,却不在言语,这或许便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吧。不过,即使说着赞美别人好话,但还是能感觉到刘坚语气里的酸醋味,怀孕的女人果然都是善妒的,一点都惹不得。
点了点头,伏泉笑着也不再言语,这泼辣公主已经给自己面子回信了,还是赞美卞萦跳的和天山的仙女一样美,自己何苦再去刺激她。换位思考一下,都可以明白,一个女人坏了心爱男人的孩子,两人又不能在一起,孩子或许自己都不能抚养,现在亲眼见到自己的男人对别的女人有意思,这女人心情能好才怪呢!
一身素色长裙的夭儿亦步亦趋的走来后院,她步伐极小,不敢迈的太大,不然她那如同散架的身子,会让她疼痛得难受之极,就是现在,她走路时,眉头还会不时皱起来。
夭儿身子会疼痛的原因,自然是伏泉的功劳了,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伏泉还是个精力旺盛的小伙子,数月不食肉味,如今他身边多了个娇滴滴让他予取予求的美人儿,当然夜夜笙歌不断,尽情索取了。
至于他伯父伏完送来的为他挑选的十名美姬,伏泉则因为这几日都在排查那十人的身份倒是没动,即使像卞萦这个丰腴美女,已经确认了具有隐形人妻属性的曹操老婆,魏国的皇后,他也没敢立即动,反正既然是自己的,那就“来日方长”不是吗?
“君侯,王奏事求见。”夭儿来到伏泉身边,浅浅行了一礼道。
王商?
他来见自己何事?
伏泉先是一愣,随即便立刻道:“令其入内。”
“诺!”夭儿还礼,便出去报信。
眼见有外人前来,刘坚开口道:“既有客至,吾去也!”说完,便在奴婢的陪同下,离开了,伏泉知道她是为了避嫌,以及不为别人发现她身体的一样,也并未阻止。不然,即使王商来遇见刘坚又如何,刘坚身份尊贵,堂堂的大汉公主,对王商而言相当于他的主公,臣子见主,又何需避嫌呢?
“尔等亦速退也!”
“诺!”
这话是伏泉对后院里刚刚跳舞的卞萦以及其他婢女说的,外人来后院,女性不论是主人还是奴婢都要避嫌才是。其实本来伏泉对于手下诸曹心腹,并未限制他们来官舍,可以不用通报便来见自己。不过,今日是休沐日,他并未在前院,而是在后院,他手下的诸位属官当然不敢擅自入内院,毕竟这郡署官舍的后院是伏泉的女眷住所,虽然汉代男女之间风气开放,但也不能如此肆意进入,男女之间也要避嫌的。
未几,便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一脸严肃的青年男子,正步走进院子里,他一脸坦荡,似乎对于所进之地是别人的女眷不以为意,不由令人暗暗佩服他的镇定。就冲这份气度,当初董扶告诉自己,许靖称赞王商是中原的王朗之类的人物,伏泉便十分赞同。
当然了,伏泉那位徐州大兄他是请不到的,人家是帝师杨赐的学生,就是受征辟也是被三公征辟,他现在这个巴郡太守去征辟,无疑显得小巫见大巫,徒让人贻笑大方罢了。而现在王朗因为通晓经籍已经被朝廷拜为郎中,伏泉就是想去征辟,也是彻底没了征辟的希望。
不过还好,正版的“王景兴”他暂时得不到,面前的这个山寨的“王景兴”他还是可以用用的。从自己离开郡署这段时间,王商在郡里的施政安民的工作能力来看,这个山寨的“王景兴”能力还是不俗的,所以这几日伏泉也将他升了官,拜他为奏事掾史。
奏事掾史,主奏议事,郡里大小事宜皆可向郡守奏议,看似官职无关紧要,其实也是一权利要害。
为何?
因为奏事掾史所向郡守提出奏议的事情,多数他本人都会提出一些针对性的意见,而身为一郡军政大员的郡太守,日常政务事情颇多,显然不会方方面面考虑到的,所以这时候奏事掾史的意见就极其重要了。
正是如此,奏事掾史的意见可以影响甚至决定郡守的策略,可以说是变相的成为了一个影子郡守,决定一郡的大小事宜。
只是,不知今日这王商前来何事,毕竟这是自己为他升官后,王商第一次前来私下觐见自己,按理来说应该是提一些治理郡治的意见的时候了。一方面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其他郡署的掾吏,证明他的权利的时候。
伏泉看着王商,坐等他的回话,他也想看看这个王商到底有多少才智?
“见过君侯!”
“嗯!不知文表何来?”
一番见礼,王商便直入正题道:“下官奏请,出兵讨伐临江锦衣贼盗……”
第二百四十九章 甘氏疑云
巴郡临江锦衣贼盗,也就是甘宁所统率那伙水陆大盗,他们群聚相随,挟持弓弩,负毦带铃,若被劫持,闻得铃声,便知道是那伙穿着锦衣,头插鸟羽,身佩铃铛的锦衣贼盗了。
这伙锦衣贼盗,以甘宁为首,在荆、益二州为非作歹,组成渠师抢夺船只财物,水路抢劫,其中益州受害最多,不过历任州郡对他们都无法治理,毕竟这伙锦衣贼盗,有马有船,逃离撤退十分简单,一旦官府有动,他们远离避祸,等风声过后再回来,官府何如处理?难道要大军一直呆在锦衣贼盗大本营临江县附近县城水岸布防,等着甘宁那伙锦衣贼乖乖回来?
很显然,这策略十分不现实,不说这般守株待兔的法子,能不能等到甘宁?甘宁率领这伙锦衣贼盗,能屡次以数百人对抗官府的数倍兵马,除了他的盗贼团伙武力不俗,悍勇异常以外,也有甘宁这个从小便展现了良将天赋的少年游侠有关。若是知道官府分兵驻守,他绝对不会带着手下前来送死,大不了去荆州劫掠,或者去没有兵马驻守的益州郡县劫掠,反正绝对不会以寡兵对抗数倍于己的兵甲齐全的官军,因为即使打胜几次,他们锦衣贼盗也吃不消。
翻看过过去几年郡署关于锦衣贼盗的文献,伏泉不由赞叹这甘宁真是天生就有军事天赋,观他历次和郡县兵马对抗,除了两方人马相当或者锦衣贼盗人数占优以外,其他时候锦衣贼盗面对数倍于己的郡县兵马,就是一句话,不能硬拼那就跑。
打不过他们便跑,跑到大江之上,巴郡没有多少水军,根本无法和锦衣贼盗们抗衡,实在不行,不能到大江上的话,就跑到附近郡县的山林里,扮作平常的百姓在山里和官军捉迷藏。他们绝对不和官军硬碰硬,除非袭击官军的小队人马外,颇有些后世太祖成名的游击战的味道,十分难对付。
其实,自从前番甘宁打伤自己郡署掾吏差役,救走那抢劫绢布的贼盗后,伏泉便一直在准备剿灭这股锦衣贼,当然,若是能生擒招安那贼首甘宁最好,毕竟是后世的东吴名将“江表之虎臣”。至不济,也要让巴郡再无锦衣贼的踪迹,否则,任凭他们这般肆无忌惮的上岸或者就在水中抢劫,对郡内治安、经济、农事等等威胁太大,伏泉可不想自己任上的政绩有甘宁这个污点在。
只是,说要剿灭也是嘴上说说,实际却很难,毕竟按照伏泉前任的州郡围剿经验来看,这甘宁太过狡猾,官军来了,他就带人遁走,即使伏泉现在带着数万大军去剿灭,能不能碰到甘宁也不一定,碰不到的话,这数万大军费兵征讨,岂不是徒劳无功?
如今,这王商将此事提出来了,伏泉觉得他一定是有办法对付甘宁那伙锦衣贼盗了。毕竟,他如今新上任了奏事掾史一职,若是提出一个根本无法实行解决的治郡建议,这岂不是对他的新官官威打击太大?
“文表有何妙计,可定临江锦衣贼盗?”伏泉看着对面的王商,疑惑问道。
果然,只见王商行礼一礼,随后道:“回禀君侯,下官欲请君侯待冬日雪落,荆、益二州江水冻结,无法行船时,举兵灭贼。”
伏泉一怔,轻呼道:“冬日出兵?这可是兵家大忌,如何……”说到这里,他忽然一顿,随即恍然王商提出这建议的意思,连忙又道:“莫非文表不予锦衣贼盗遁逃之机乎?”
“正是,君侯英明。”
笑了笑,伏泉并未对王商这不经意的马屁有所想法,而是思考王商这话的可行性,不得不说,王商提出的计划太大胆了,简直和疯子说疯话无异,太异想天开,不切实际了。
没错,冬日里出兵,江水冻结成冰,临江的锦衣贼盗纵然提前得到消息,想行船远遁,也已经来不及了,船只能在冰上划动吗?即使他们可能在冻结的江面逃跑,但汉军也同样可以在江面追击,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貌似这一点上,王商的建议对汉军十分有利,但是不要忘了,冬天对甘宁的锦衣贼盗不利,对出兵剿贼的汉朝官军同样不利。因为在冰天雪地的情况下出兵行军是兵家大忌,且不说这种鬼天气兵卒战斗力如何,便是对军队的后勤供应也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平常时候,大军运输粮食路上就要损失不少,而到时候又是冬天出兵,伏泉大军出行消耗粮食众多,即使他们是在巴郡本郡运粮,路上消耗不菲不说,能不能及时的给出兵的军队供应商粮草也必须考虑的。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一直是伏泉的禁忌,他平日出兵貌似会有冒险惊人之举,但绝不会让自己的后勤粮草出问题,想想看历史上有多少号称百战不败的神军,因为断粮,没有后勤供应而被灭亡的,这不能不让伏泉引以为戒,所以他才对王商的提议感觉疯狂。
案几下的王商也看到伏泉的脸色变化,心中也知道伏泉所想,但并未责怪,而是笑着又行了一礼道:“君侯或疑冬日出兵,犯兵家之大忌乎?”
点了点头,伏泉不语,但意思很明显,他的确有此怀疑,不出声则是为了静等王商如此行事的理由,因为他明白,这王商既然向自己提了此事,就一定有办法解决这问题。
王商接着说道:“倘若寻常官军,下官必不敢行此险策,然如今君侯募得板楯蛮兵五千余人,正该趁此良机大用也。”
“板楯蛮兵?”伏泉望着王商惊呼问道,他不明白这王商为什么这时候提自己才募得不久的板楯蛮兵,板楯蛮兵悍勇他是知道的,可是在冬天他们又能有多少作用呢?
“正是!君侯非蜀人,不知板楯蛮人冬日亦入山林寻猎,行走如常,故冬日于其无碍。况此番剿贼,一、两千兵马足以,且可自备十数日干粮,无需太多辎重,可省民力。吾军不需死战,只需捣毁其巢,令诸县坚壁清野,把守各处要道,再以精兵逼其退路,如此数日,贼众无粮可食,必自溃也。”
“妙计!妙计!冬日就食甚难,贼军无粮可食,死者什七八,如此,巴郡再无锦衣贼患也。”伏泉眼中精光一闪,望着王商拍手赞道,王商这计划真是环环相扣,若真像他说的那样,那么这临江的锦衣贼盗肯定灭亡。
想想看,若是冬日江面结冰,这些锦衣贼盗无法靠船只摆脱官军的追捕,在自己老巢被毁的情况下,没有粮食就食,只能四处劫掠补给才能在这冬天里存活。可是王商又让伏泉命令巴郡诸县把守要道,坚壁清野,这些锦衣贼盗在逃命的时候,即使想要停下劫掠百姓,恐怕一则没有时间,毕竟后面有汉军官兵,二则也没有多少粮食给他劫掠,人没有粮食可以忍一天两天,但终归肯定有忍不住饥饿的时候,这些逃亡的锦衣贼盗最终的结局可想而知了。
心中自得,伏泉遥想他日将甘宁活捉,然后好好一番语言规劝,降服这还是少年的名将时,一丝疑惑突然涌上心头,因为他发现王商话语里的一个问题,他怎么知道锦衣贼盗的老巢在那里呢?
随后,伏泉便问道:“文表竟知锦衣贼盗之老巢乎?”
“确是知晓。”
“如何得知?”伏泉心中一丝疑问乍现,这锦衣贼盗的老巢历任郡县都没查到,如何这王商能知道?
“推算。”
“恩?推算?”伏泉脸色不怠,他十分忌讳多是推算的谶纬学术,没想到董扶竟然给自己又塞了一个“神棍”,脸上神情极其不好。
“正是,下官从锦衣贼盗渠帅甘宁处推测而来。”
“愿闻其详。”
“诺。”
一番对话,伏泉这才明白这王商说的推算是何意,原来不是谶纬学术的那种带有迷信色彩的额推算,而是根据锦衣贼盗的线索,从而推算出他们的大致老巢方位。
从王商的话中,伏泉知道,原来益州巴郡临江县里,甘宁所在的甘家虽然祖籍出自荆州南阳,来益州这里,在巴郡临江县也不过几十年,但这个甘氏家族分支却是发展极快,已经成为临江县的豪强一霸。其家族在临江县地区实力雄厚,势力不小,与严、文、杨、杜等四家并列为当地的五大豪族,郡县官吏都不敢与甘家作对,相反,其中有不少人也受到甘家的贿赂,可以说这些贪污官吏对甘家极为照顾。
伏泉自己想想也是,若是甘宁没有这种家族后台,他那几百人的少年游侠儿,能在这几年里,任凭官府派多少大军,都能幸免于难吗?如此看来,这锦衣贼盗能这样横行不法,除了他们本身就是游侠儿的目无王法,轻性散漫外,就是巴郡郡县官吏的有意纵容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在甘宁背后的甘家份上,让甘宁胡来。
也许之所以每次官军征讨贼盗,甘宁的锦衣贼盗团伙能那么快得到消息,从而逃离,也不外乎有郡县内部官吏提前的通风报信,让他们幸免于难,甚至可以趁官军小部队兵力不足,虚弱之时,反攻灭杀官军。
这样想着,伏泉越想越有可能,毕竟除非是天下大乱,在大一统的王朝里,怎么可能会有连中央朝廷都制服不了的贼寇。如果有,那就是中央朝廷自己不想对他们动手,或者是中央朝廷内部有人不想对他们动手,就像甘宁这样,如果没有内应,对付他那几百名未经受训练的少年游侠,只需要几千官军将他们包围,用堂堂军阵进攻,任凭他们个人如何悍勇,还不是要成为官军剿贼的功勋吗?
只是,若是这样的话,也有一点说不通,毕竟即使巴郡郡县官吏有了内应,为甘宁行使方便,难道其他的正直官吏不知道吗?就没有人将这事情告诉历任太守吗?就和他一样,有了这锦衣贼盗的祸患,在每年的上计里,仅仅是数年不能剿贼成功,就不知要对他的政绩考核有多么大的影响,一个太守竟然连自己政绩都不顾,放纵盗贼施为,这未免也太过令人震惊了吧,毕竟甘宁家族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大官长辈,以前的几个太守难道会怕这种没有大后台的小豪族吗?除非这太守也……
沉思良久,带着心中疑惑,伏泉问王商道:“前数任太守皆放纵锦衣贼盗乎?临江甘氏朝中有人乎?”
王商回道:“临江甘氏乃秦相甘茂之后,延熹五年,宁祖甘定时为苍梧太守,因长沙贼势甚重,其与刺史侯辅各奔出城。后乱军平定,朝廷罢定之职,定率族人寄居南阳,就此生根,繁衍至今,朝中为官者甚重,后又有甘氏族人西迁至蜀,即为临江甘氏。”顿了一顿,王商又道:“前任太守不理政务,又善敛财,前者板楯蛮乱,皆有其责,何况此锦衣贼盗乎?”
听了王商言语,伏泉颔首,这才明白甘宁没人管的原因,原来自己的前任就是个贪污贩子,看他这样放纵境内盗贼横行,又不将上计放在眼里,想必是朝中有人,在西邸没开设前,就买来的这巴郡太守的位置。若不是板楯蛮乱一起,不然说不得他这几年捞完钱财后,就直接去西邸,继续买其他官位了,他哪需要担心那审核政绩的上计呢?
不像伏泉,虽然他也有过为伯父伏完买官的经历,但是他毕竟是外戚,这种事情除非必要还是少干,不然以后入得中枢,被人知道他一直靠得是买官和外戚身份,才能提升这么快的话,于名声无益,说不得要让人鄙夷。而且,为官一地,不为自己攒一点清正贤明的美名的话,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所以他才在乎那对他而言,是鸡肋却又不算鸡肋的政绩。
当然,现在听到王商将甘家的底子全部抖落出来,伏泉也对这甘宁有了一个新的认知,他明白这锦衣贼盗,自己若是一心剿灭的话,还是不难的。
延熹五年,长沙贼起,攻没苍梧,取铜虎符。太守甘定、刺史侯辅各奔出城。摘选自《东汉观记》
宁本南阳人,其先客於巴郡。宁为吏举计掾,补蜀郡丞,顷之,弃官归家。摘选自《吴书》
甘卓,字季思,丹阳人,秦丞相茂之后也。曾祖宁,为吴将。祖述,仕吴为尚书。父昌,太子太傅。摘选自《晋书·甘卓传》
第二百五十章 杨季休强问得选
自古在大一统的和平王朝,对付这种带有黑社会的地方势力,只有当地的掌权大佬想不想治理,不存在能不能治理。想治理,一句话,调军队就可以收拾这些黑势力,不想治理,就算这些人张狂的没边,也没有官家人出面解决。
当然,这里面原因很多,比如当地官府需要这些底层黑势力,又或者这些黑势力有当地官府都惹不起的大佬,得到暗示,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等等不一而足。伏泉的前任巴郡太守,自己底子不干净,到处敛财,贪污受贿,也不知收了临江一霸的甘家多少钱财,反正对这甘宁是从不下死手,放纵这锦衣贼盗越做越大,横行荆、益二州,劫掠无忌,如今,伏泉执掌了这巴郡一地军政,当然不会再放任这甘宁再胡来了。
与王商商讨完对策,伏泉便命人招呼其他郡署掾吏,一起去城南兵营巡视,毕竟打仗的话,麾下若无一支合格的精兵,与送死何异?即使是剿贼,官军胜算大,也不能忽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是对方还是未来的东吴名将,即使现在还是个稚嫩少年,但伏泉却不敢大意,真当他是个少年的话,说不得就要被打脸了,你见过多少十几岁的孩子就敢纠结一伙游侠恶少年,四处打家劫舍,还能和官府对持?
城南兵营里,来了巴郡郡治江州县城不久的那五千余板楯蛮兵,此刻除了那三百余转为文吏的板楯蛮兵外,其他人都身披汉军制式铁甲,在军队主将司马黄忠的指挥下,演练着八阵。
校台之上,伏泉与诸属下欣赏着台下这五千板楯蛮兵的阵势,不断点头,这板楯蛮不愧是募选精兵的上佳之地,回到江州县城他们操练时日不久,却已经在军阵军势上面,和以前那种自由散漫比起来,真是好得太多了。不过与郡兵中那些成军日久的军队比起来,这支板楯蛮军还是显得有些稚嫩了。
纪律严明,听从主帅命令的军队,即使现在还不是一支强军,但总有一天,只要他们的军队传统一直没变,他们总有一天会变成一支强军的,意志和纪律永远是一支强军最重要的基础。
练兵演练结束,伏泉命人招来黄忠、度康,询问军中诸事。因为考虑到自己所募集的板楯蛮兵中吗,有近两千人无论兵卒还是文吏,都是死忠追随度康逃遁山林的人,若是再将他和其他几个反叛渠帅一样封为假军侯,就有些不太适合。
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这五千余板楯蛮兵中,怨恨反叛汉人的情绪已经极少了,伏泉便将度康再次提拔为假司马了,归于司马黄忠麾下。无论是假司马还是假军侯,都是伏泉为了安抚这些板楯蛮兵心里的措施,毕竟如果蛮兵上司都是汉人将领的话,很难说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人厌恶,不服指挥。如今随着度康成为这只军队的二把手,其他蛮人渠帅也成为假军侯,无疑一方面让这些蛮兵对于汉军有了存在感和归属感,另一方面也让他们更加听从汉军指挥,服从命令。
当然,仅仅是这些显然是不够了,对于这些板楯蛮兵,衣甲粮食供应伏泉严令要如正规汉军一般不能克扣,否则,违者必杀。在当今大汉的军中,很多将领都克扣过赏赐以及兵粮,毕竟这些将领有的大多数都是寒门出身,凭着军功升上来的,那可能像世家豪族那般,不差钱财,所有各种赏赐都会多捞一些,伏泉如此严令也是怕激起这些蛮人不满,若是他募集的军队当中出现成建制的逃兵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同时,伏泉又将那被他计入文吏的板楯蛮人集中起来,亲自给他们授课,讲一些后世军中类似思想教育的课,宣传汉朝的历史,汉军的强大,让这些文吏之后按照他的讲法,好好去和他们的族人说道,提高这些蛮兵的思想和忠心。其实这也算是后世军队洗脑兵卒的方式,不过被伏泉加以改编了而已,为的就是让这些蛮人满意汉军,服从汉军,甚至将自己都当成汉人一样,最终真的入乡随俗,成了汉人。
这听上去有些简单异常,但伏泉就这么干了,来于后世,他当然知道这可行的,历史上早就没了板楯蛮这名字就是明证。这个从先秦时期,直至汉末三国的板楯蛮一族,为什么后来便无人知晓,甚至也没多少记载的史料,还不是曾经的板楯蛮一族多数都已经和汉族融合了,彻底泯灭于史书中的段落之间了,这不就是成功融合洗脑的结果?
不过,终归是不可能所有随度康投降的板楯蛮兵,都会真的永远臣服汉军,他们在伏泉的强制命令下,不管何不合格募兵的基本,都被拉来了,心里能不怨恨吗?而伏泉大量派出本身就是板楯蛮人的属吏,四处宣传,就是为了慢慢消除这股怨恨,让他们彻底为己所用。
“黄司马,度司马,太守请二位入校场叙话。”一名汉军传令兵飞快跑下校场,到黄忠、度康身边大喊到。
被点名的黄忠和度康相视一眼,随即便不敢耽搁,两人同步跑回校场,向伏泉和一众官署掾吏行礼后,站于校场内,坐等伏泉问话。
“汉升,如今板楯蛮兵可堪一战乎?”伏泉看着黄忠,连忙问道,这是他此时最关心的事情。
“不可!练兵时日过短,兵卒悍勇不假,却难为大任。”黄忠小心回道,他见伏泉问起板楯蛮军战力,生怕伏泉会发怒。
但是,很显然,黄忠想岔了,伏泉听后并未责怪,反而转头望向度康,问曰:“度军侯,往年冬日,板楯蛮入山寻猎,可有此事?”
度康虽不解伏泉为何问自己这事情,但还是小心回道:“确有此事,往年冬日,族中粮食不多,为填果腹,常有族人入山寻猎,康亦曾入山,那日天寒地冻,吾等当时捕得野猪一头,凶猛异常,重约两百余斤,同行者数人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将其击毙。”
“可有死伤乎?”
“轻伤几人,未有人死。”
“恩”,伏泉应了一声,面色突现喜色,随后又望向黄忠:“不知汉升需多少时日,才可将兵练成?”
“半月足以。”
“善!”
一番对答,伏泉便令二人离去,让黄忠和度康都颇为不解,太守唤了二人就问这点琐事吗?问板楯蛮兵成军的时间还可以理解,毕竟现在这支蛮兵其实也就比乱兵好一些,在演练“八阵”阵型上比以前规范多了,但真要成为合格的汉军军队,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毕竟一支军队可不是光有阵型就成功的,他们差的还是太多了。
可是,黄忠和度康不知道伏泉为何有此问,但在郡署里伏泉的手下中,自有聪明人能从他刚才问话中,听出一些味道来。比如他的主簿王谋,五官掾秦宓,此刻都在太守伏泉和他身边的奏事掾史王商身上来回扫视,他们心中十分肯定郡署冬天一定有大动作,只是具体是什么不得而知。
王商在求见伏泉提议讨伐锦衣盗贼前,就没有和任何人提过此事,对于刚刚提拔为郡署奏事掾史的王商来说,这讨伐临江锦衣贼一事,是他上任郡署高位的第一件事情,当然要好好震惊一下众人。而伏泉也为了保密,害怕郡署里有奸细提前将消息透露出去,在和王商约定好此事除两人之外,谁也不讲后,这才召集的众人前来阅兵板楯蛮军的。
此时伏泉不提,王谋和秦宓两人也不问此事,因为他们明白太守这时候不说,除了是不便说以外,那就是未到时候说而已。如果他们强行询问的话,伏泉或许会说,但说不得他们这样就在伏泉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导致以后失去信任。为官日久,他们当然也明白要经常揣测上官心意,不问不该问的事情,不做不该做的事情,否则,凭白让自己在上官面前失去信任。
不过,这两人不提,不代表场内就没有其他聪明人了,郡署录事掾史杨洪放下笔,突然起身行礼道:“敢问君侯,今日之事可记乎?如何记?兵事乎?”
伏泉听后脸色一变,看了眼这位董扶介绍来的犍为武阳的大孝子,心里暗道果然自小便出名的名士,除非是浪得虚名之辈,不然都有几把刷子,自己当他们面就问了黄忠和度康几个小问题,这人就猜出来自己要用兵了。
幸好这杨洪也算聪明,大概是知晓自己有原因故意隐瞒,所以并没有直接问原因,而是旁侧侧击的问,一切全凭自己答复。他是伏泉任命的录事掾史,主记,记载郡内每日发生事宜,相当于郡署的备忘录,刚才杨洪问伏泉今天的事情要不要记录,该怎么记录,记录成兵事类用来以后查阅还是记录成其他类别。数语之间,便已经猜测出伏泉有大动作了,不过为了照顾他的面子,并未直接问而已。
讨伐锦衣贼盗一事,事关重大,伏泉当然不能流露出一句自己已经盯上甘宁那伙人的意图,所以只是淡淡回道:“今日唯校阅耳,勿需多记。”
“诺!”杨洪回道,随后回身,取出笔来,在随身所带的绢布上记下数语,这相当于草稿,等到回道郡署,他就要将这些用刀刻在竹简上,入档以供以后郡署查阅。
两人对答之后,伏泉又和众人随意聊了几句,便结束了今日这有些虎头蛇尾的阅兵了,搞得众人里不清楚内幕的人又是疑惑不已,唯有那些怀疑冬日郡内有大事的人,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校场里还在被黄忠操练的板楯蛮兵,想从他们身上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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