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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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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汉朝天使入帐。”
  秦宓走进蛮人的中帐后,目光有意的将帐内的一众蛮人扫视一遍,然后向众人行了一礼道:“巴郡五官掾秦子敕见过诸位渠帅。”
  龚苏问道:“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伏太守听闻板楯蛮内乱,心中焦急,特领大军万余前来助阵。”秦宓道。
  汉军来了?
  这么快?
  ……
  中帐里,随着秦宓那似乎随意透出来的一语信息,顿时陷入了平静,不少蛮人渠帅心中震惊,暗道汉人来的如此之快,真让他们措不及防,难道那伏泉真的早就知道他们要反叛吗?
  “哼!”龚苏冷哼一声,暗道这疯子死不悔改,还在嘴硬。蛮人就十余万人,如何能与汉朝相拼?更何况如今刚刚盟誓臣服,族人有多少会愿意再叛的?如今在这里聚集的都是个渠帅的心腹,当然受指挥聚集了,但若是真的再叛汉,估计这些心腹也有人不情愿了,毕竟难得安稳下来,继续享受以前的低税赋生活,有多少会再愿意提着脑袋去和强大的汉朝死磕?
  “令汉朝天使入帐。”
  秦宓走进蛮人的中帐后,目光有意的将帐内的一众蛮人扫视一遍,然后向众人行了一礼道:“巴郡五官掾秦子敕见过诸位渠帅。”
  龚苏问道:“不知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伏太守听闻板楯蛮内乱,心中焦急,特领大军万余前来助阵。”秦宓道。
  汉军来了?
  这么快?
  ……
  中帐里,随着秦宓那似乎随意透出来的一语信息,顿时陷入了平静,不少蛮人渠帅心中震惊,暗道汉人来的如此之快,真让他们措不及防,难道那伏泉真的早就知道他们要反叛吗?


第二百二十六章 局势应对
  空气似乎在凝固,帐中的蛮人渠帅首领纷纷对秦宓话里所透露的信息十分在意,有的窃喜,有的不甘,有的面瘫,各色表情,纷纷上演。
  就连随秦宓前来出使的两个汉人文吏也因为他适才出言吓得一身冷汗,若不是
  度康眼见局势似乎对己不利,对秦宓大喝道:“汉人休得张狂,口说非实,可有人证汉军已至?汉军纵有十万至,吾板楯蛮族亦不怕矣!”自己谈判在的就是一个气势,度康虽然没学过汉家的纵横学术,但是这谈判也就类似于邻里吵架,靠得就是气势,没了气势,纵然是你再有理有据,也是比不过人家有气势的。
  秦宓看了眼面前这年轻蛮将,行礼问道:“敢问足下何人?”
  “蛮人度康,见过秦先生。”
  “度渠帅何以敢言吾大汉天兵未至,莫非蛮人一直监视吾大汉?若如此,敢问诸位渠帅,板楯蛮置汉蛮盟约于何地?”
  龚苏连忙回复道:“先生慎言,板楯蛮与汉皆友邻也,数番盟誓,岂会轻易背盟?”
  “余亦以为然,板楯蛮大汉之柱也,岂会如此。”秦宓顺着话题,点头回应道。
  “是也,今日尊使前来,吾等不知礼数,未能出营相迎,希尊试见谅。”龚苏言语恭敬的回道。
  其实刚才龚苏本想亲自率人出帐相迎,毕竟他心中一直赞同降汉的,可是帐内众蛮人渠帅首领多数都在观望。即使是亲汉的渠帅,也不敢趁这时候出营。因为谁知道帐内有多少人是真的亲汉,还是在假亲汉,如果汉朝这次压制不住蛮族内部,他们这些随龚苏出营迎汉的人第一个会被报复,此时的这些蛮人贵族很多中立的都在降与叛之间徘徊不定。
  正是因为如此,龚苏也不敢轻易出营,否则谁知道自己不在这段时间里,中帐里会出什么事情。度康一看就是铁了心要叛汉,如果他不在的时候,度康再次蛊惑,哪怕只是短短的时候都有可能出现意外,所以他并没有带人远迎,因为他要监视这些心怀叵测的蛮人首领的动静。
  见另一蛮人渠帅如此守礼,秦宓心里不由对他好感颇多,笑道:“足下多虑了,汉与蛮人如同一家,亲如兄弟,岂会怪罪?”顿了一顿,秦宓思及一事,连忙问道:“不知足下谁人?可否告知?”
  “鄙人龚苏,见过秦五官掾。”龚苏行礼回道。
  秦宓眼色一怔,明白这人便是自己要找的人,脸色笑意道:“宓见过先生。”一边说着,秦宓一边思索怎么才能和这位亲汉密谈一番,蛮人内部到底出了何事,为何才刚刚盟誓月余左右,便又有异常。
  只是还未想到办法,那边度康却又说道:“汉使来自若无它事,便请离去,此乃吾板楯蛮之事,与汉使无关。”度康深知此时他如果要成事,必须不能让秦宓久待蛮人营地,否则,也不用秦宓言语,那些渠帅首领肯定大部分会支持汉朝,毕竟汉人使者都可以什么都不怕的在你的营地里游走,本身已经说明蛮人不如汉人,或者说汉人不怕蛮人。蛮人士兵可以不怕死,但这些蛮人渠帅贵族却不能,因此只要到时候秦宓四处言语,有多少蛮人会改变立场效忠谁也不知道。
  “度渠帅所言错也,蛮人之事如何与汉无关?蛮人乃汉民,数代臣服于大汉,吾身为汉使,自可助蛮人处理事情,岂会无关?”秦宓正声回道,随后顿了顿问道:“不知诸位渠帅首领今日所议何事?莫非与营地数千蛮兵齐聚有关?”
  “无关、无关!”
  “今日族内聚会,并无此事!”
  ……
  一瞬间,在秦宓近乎逼宫的言语下,中帐里的一些板楯蛮渠帅连忙否认他们想法,同时避开回答今日议论的事情经过和原因。开玩笑,汉人都来了,好反叛什么?凭白惹得一身骚而已。
  只有像度康这些死也要反叛的板楯蛮人并未言语,而那被反问的度康,此刻却未出言,他被秦宓突然的转折逼问弄的毫无办法,此刻他都没有掌握中帐里的大部分渠帅贵族的支持,哪能轻易挑明,此时行事对他不利。
  “如此便好!”秦宓颔首,眼神淡淡扫视着周围蛮人渠帅首领笑道。
  接下来便是一番客套,随后秦宓言明他奉伏泉命令,前来调查板楯蛮此次聚集之事缘由,同时言语里重点说道,板楯蛮人不散,他就不走的带着威胁的谎言。
  不过,谎言虽然是谎言,但对此刻根本没渠道证实的蛮人渠帅首领而言,他们肯定是半信半疑了,所以他们专门安排了一间不错的营帐,供秦宓休息。当然,安排人必要的监视是少不了的,谁都不会完全相信别人的片面之词,特别是在这种关乎生死存亡的事情。
  暗地里,这些渠帅则是派人不断打探汉人军队的消息,此刻只要确认汉人真的有大军前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随龚苏臣服汉朝,至于那度康,该继续逃匿就继续逃匿。当然了,如果度康等人也宣布不再造反,这些人也会想办法收匿他们的,毕竟同出一族,像度康还是板楯七姓一员,他们怎么可能不管自己族人死活,像前番度康等人遁逃,不也是这些渠帅头领暗中帮助所致。
  可是,不止是蛮人渠帅首领在做其他事情,被监视的秦宓也并没有完全就真的在蛮人安排的帐篷里休息了。他主动派人告知龚苏,说是伏太守有口信交给他,希望他前来,那些蛮人自然不敢不让龚苏去秦宓营帐,只能同意。
  夜幕深深,一副天真以为伏泉真有口信给他的龚苏入了秦宓营帐,只是事情出乎他的预料,在他询问口信后,秦宓的回答却让他非常无语。
  “口信?明府又非不识字之人,谈及要事,书信先生便可,何需口信?”秦宓小声回道,他确保两人声音只有自己听得清楚。
  “什么!汝……”龚苏惊喊了几个字,就被秦宓制止。
  只见此刻秦宓以手遮住龚苏嘴巴,同时轻声道:“嘘!先生莫大声,当心隔墙有耳。”说完,他眼神望向营帐几处方向,那里在黑夜外营地的火把下,影影绰绰的多了不少人影。看他们笔直站立的模样,看着像是戍卫的蛮兵,但无疑人有些多了,几乎几步便有一人,按理来说即使秦宓是汉使,身份特殊,但也不该有这么多人,可此时帐外之人如此多,只能说明一点,有人在听风。
  眼神眨了几下,龚苏示意自己明白,这才在秦宓放手后问道:“既如此,先生却为何如此狂吾?只需言语一声,苏必来也。”
  “不如此,帐外诸人可准先生来此地乎?”秦宓看了眼帐外晃动的影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
  “这……”龚苏顿了一会,点了点头,不知如何言语。
  的确,现在帐外中立或者反叛的板楯蛮渠帅都在打听汉军是否真来此地,如果未来,他们就不害怕汉朝;而如果来了,这些人肯定要投降。这种关键时候,如无特殊情况,这些人肯定不会让身为汉朝使者的秦宓与营地里的蛮人有太多接触的,毕竟如果板楯蛮内部混乱,分歧不一的真实情况被汉人知道,他们还能做什么?
  这其中,一直支持反叛的蛮人更是如此,此刻在营帐外偷听的度康便是明证,只是,无论他如何竖起耳朵偷听,都听不到多少声响。龚苏一开始还能听清几个字,到后来渐渐听不到了,而那秦宓,则是一开始就听不到声音,任他如何贴近都不能听到,仿佛那秦宓就是个哑巴一样。
  该死的汉人,一定是早就料到自己会偷听,特地这样防范自己。还有那龚苏老匹夫,真是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了,竟然和汉人一起同流合污,难道吾板楯蛮就真的拼不过汉人?前番若非这匹夫劝降,族人又心系家人亲属,怎么会答应投降?当时那阆中县不过就两万汉军,怎么能是他们蛮军数万人的对手。
  度康咬咬牙恨恨想着,眼看是根本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得不到,只能愤懑离去,而与他一样没得到消息一起离去的还有几人。营帐外,一下子便空旷许多,不过依旧有不死心的人站守在帐外,可是他们注定也得不到任何线索。
  “如今局势不明,宓敢请先生教吾今日板楯蛮到底出了何事?”
  “天使稍待,且听苏细说……”
  营帐内,谈话在继续,在龚苏将如今板楯蛮内的内部情况全部告诉秦宓后,秦宓眉头紧锁,未想板楯蛮内部如此乱,这事情真是棘手。的确,前番看似汉军劝降板楯蛮解决了后患,但这其中内部隐藏的矛盾依旧未解决。
  自古出现叛乱,多数都是一些不满现状的人振臂一呼,带动了更多本来逆来顺受,将心里的不满压抑在心里,任凭统治者剥削的其他平民百姓一起反抗。换句话说,假如没有那些带头反叛的人存在,根本不会出现所谓叛乱和起义。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所谓的兴义兵诛无道,不过是汉人封建统治者为了证明自己得天下的正统性而已。因为这些举起义旗的领袖,说穿了,本身就是原来王朝的臣民,他们只是那些臣民里极其不安的因素而已,剔除了这些因素,剩下的臣民再如何受剥削和压迫,在舆论洗脑和王朝军队面前都不能成事,后世的天朝不久如此?这才是所谓的长治久安,太平盛世,只是其中到底有多少黑暗被隐藏,也只是知道事情本质的一些人明白而已。
  前番降服板楯蛮,伏泉对他们很是宽容,除了一些大恶不赦者,不杀不足以立威,伏泉都一一赦免,只有像度康那样死不肯降的人,不接受汉军的招安而逃离。当然,即使那些投降的板楯蛮人里,也有不少只是暂时投降的人而已,毕竟有的人会隐忍,能屈能伸,只要保存实力就可以再来,而有的人却没有那般心性。
  这样招降的弊端在度康这些人逃回板楯蛮人里后,一些投降了,但心里依旧想反抗汉朝人的板楯蛮人顺势与他们联合,密谋再次反叛。而这次板楯蛮人的异变,说到底就是想要安稳生活的蛮人和心里依旧藏着野心的蛮人一次势力上的碰撞而已。
  只是,即使现在明白这次板楯蛮人异常行为的原因,也没办法解决,毕竟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汉军野战是很难击败板楯蛮人的。击败不了,只能劝降,而劝降的后果,便是要忍受这些心中依旧没有归顺的蛮人被赦免,不然若是灭了他们,肯定会让那些真心投降的板楯蛮人心中恐惧,最终导致他们不降而反。
  历朝历代的统治者在自身实力不如反抗者的情况下,统治者面对反抗者都会选择妥协,和自己的统治被摧毁相比,赦免那些人,给予他们适当的社会身份,维护自己的统治,可比硬拼却有可能被反噬强的多了。不然,对这些统治者而言,那些反抗者就该灭绝,不屠光这些不稳定因素,怎么能保证自己的长治久安?杀一儆百,莫不如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很快,秦宓思索一番,取来笔纸,细细写了一封书信,将板楯蛮内部情形写明,然后将这信交给龚苏,在他耳边细细言语一番,便结束了两人之间的对话。
  当龚苏出了秦宓的营帐后,立即便有数个板楯蛮渠帅统领,假装刚刚遇到龚苏一样,和他亲切的打了招呼。然后,不断旁敲侧击的询问他刚才做了什么,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不过很显然,龚苏也不是什么傻子,哪能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只是不断的敷衍他们。
  终于,在将最后一个渠帅头领应付过后,龚苏回到自己营帐里,在营帐等了良久,确认周围没有人监视后,这才招来自己的亲信蛮兵,将怀中书信交给他,对他言语数句。
  夜已深了,天上的皎月显然不能让所有人眼睛明亮,龚苏的亲信出了蛮人营地好久,这才回到营地里,只是他的身上已然没了那封书信。


第二百二十七章 千余乌合之众
  当伏泉在得汉城里得到秦宓书信时,已是一天后,这信是经过阆中县令的手,由他派兵士火速送来得汉城的。因秦宓来时事先拜会过阆中县令,也私下言语了他若有事会设法送信前来,所以这阆中县令在见到秦宓手书后,特别是信上的印章,不敢怠慢,立即派人送信。
  得汉城官署里,秦宓手书的书信在案几上轻轻放着,王谋见伏泉沉思,上前行礼后,便拿出书信阅览。随后那封将板楯蛮虚实情况写清楚的书信,就在官署大堂里,被伏泉麾下众人来回传递,很快明白板楯蛮虚实的众人纷纷抬头目视伏泉,等待他的言语。
  未几,伏泉感受众人目光,眼神转到堂下的得汉令身上,问道:“城中如今有兵几何?”
  那得汉令连忙行了一礼道:“原有役兵二百余,这几日四处亦来援兵数百,如今共计八百四十七人,然兵马不精,恐难与板楯蛮一战,另尚有役兵因路途耽搁未至,不知其数。”
  伏泉点点头,这几日得汉城四处城池接到伏泉守令,得知板楯蛮有异常都在警戒,同时知道伏泉就在得汉城,不敢怠慢,除了留下必要的留守兵马外,便抽了一部分兵卒前来得汉,毕竟若是伏泉出事,他们这些巴郡官吏还能有好下场?
  当然了,那些城池兵马也不多,能抽调来的也有限,少的十几二十人,大约一两什兵卒,多的却有百余人,一屯兵卒左右,不过这些人守城尚可,真要让他们野战则有些勉强了。毕竟前番板楯蛮平定未久,这些派兵支援的城池原本守军几乎被灭,现在的兵卒都是新近募集征召的,训练日子都不多,你能指望这些刚刚拿起兵器的田野农民,山间樵夫,林地猎人之流,匆匆被组织起来一个月不到能有多大战力?
  不管任何时候,军队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是根本成不了一支强军的,而一支铁军,则是在高强度的操练后,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血与火的战役,在残酷的战场上磨砺出来的,这不是嘴巴说出来的,而是用人命填出来的,慢慢磨砺兵员素质、意志、武力和战斗经验,从而练出来的。
  “城中马骡几何?”伏泉又问道。
  “马骡?”那得汉令,心中一惊,脑门似乎突然急得冒汗出来,蜀地少马,出来大城,小城哪有多少马匹,他平时一心在如何挪窝升官上,也未多关注官署马厩,哪里知道马骡有多少。不过此刻上官在此,他深知不能在伏泉面前表现自己,被太守因此记住的可能性肯定不大,只能快速回想,好在有前方板楯蛮攻得汉城,当时他他亲自带人组织守城的,城内物资还是有些印象的,连忙忐忑回道:“二十余匹。”
  “二十余几?说具体。”伏泉有些不满这得汉令的回答,语气中带着些许怒意,若是马匹多了含糊些也就算了,现在就二十多匹,竟然也没有准确数字,这如何能让他满意?
  “厄!”得汉令轻声叫了出来,眼中焦急,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县里马骡的具体数量,身为一城长官,这种事情他那需要记得那么清楚,他敢确定伏泉是自己也不能回答出来。那二十还是他隐约记得的,现在也不知道县里的马匹有没有被外用传信。只是现在伏泉身为上官,他可不会管你如何,就如后世领导人问下属事情,他需要的是结果,而不是你的理由一样,回答的好,就被记得,回答不好就被忘记你是谁,是一样的。
  此刻伏泉逼着这广汉令问,让他难以回答,他感觉自己背后似有冷汗冒出,随着伏泉目光的逼视,眼看是回答不出了,好在他身边有自己的心腹主簿。
  那主簿见恩主为难,哪能不知道那得汉令的意思,连忙趁着众人不注意伸出两根手指,像是什么事也没有一样,装模作样的随意的挥了一下自己袖袍,看着有些十分无礼。
  因那得汉令和这主簿位置接近,是以深知自己主簿性情的得汉令,知晓自己主簿不敢在这种场合如此无礼的,所以他很快便注意主簿的异常,顺带着也看见了自己那主簿伸出来的两根手指,顿时心领神会,连忙又行礼道:“城内有马二十二匹。”
  “马匹都配予会骑术之兵卒。”伏泉正声命令道。
  话语既出,堂内众人无不变色。伏泉这是打算去送死吗?书信离都明言了蛮人此时在克制,如果就这几百不到千人去,以这些训练不久的新兵实力,估计刚与蛮兵接触相战,就有人害怕溃逃了。
  伏泉继续道:“令,仓吏开府库、兵库,募卒吏招募城中敢战之士!”
  说完这句,又道:“厩驺强征城内马骡!”厩驺,掌一县车马之政,知晓城内谁家有私人马匹,此时汉军需要马骡需要他去带人征收。
  接着伏泉继续道:“狱掾开牢狱,释放囚徒入军!令城内恶少年、游侠速来集结,违者,杀!”
  说到“杀”字,伏泉面色一冷,杀气冲天,似乎整个大堂都被一股无影的气流包裹,令人没来由的感觉到凉飕飕的。
  众人皆是一惊,却不敢反驳,看着伏泉身上流露出的杀意,皆是低头不语,‘戾龙’之威竟是如此。原本伏泉收复巴郡,他们因为伏泉的功劳早就忘了,伏泉可是说屠鲜卑人就不会放了一人的刽子手,此刻见到此景,这才明白原来真正的屠夫只有在该杀人的时候才会举起他那深藏起来的屠刀。
  得汉令吞了吞口水,他相信只要自己敢提出疑义,伏泉定是第一个拿他开刀。虽然他也觉得伏泉这决定不靠谱,但却不敢反驳,连忙回道:“诺!”
  随后堂内得汉城里的官吏紧随着得汉令应“诺”,便四散而去,执行命令去了。
  有一郡执掌军政的太守下的死命令,得汉城官吏玩命的执行,事情办得很顺利,不出一个时辰,伏泉面前就有了近百骑士。当然了,一个真正的精锐铁骑都没有,和伏泉见过的幽州突骑不可同日而语,首先他们骑的马就比幽州骑兵矮了一头。
  其他的也就官府役兵样子好些,不过和那些召集的游侠儿恶少年在一起,感觉和他们差不多,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是官府役兵会听命令进攻,而那些游侠恶少年,摇旗呐喊尚可,让他们冲锋陷阵则是休想,一群墙头草而已。
  这支乌合之众,加起来约近一千两百人,随着伏泉一声令下,他们出了南城门,向阆中县而去。


第二百二十八章 尔等竟不知汉朝班定远使西域乎
  随着那千余乌合之众的步骑远远的向南离去,城门口相扶将的得汉百姓满含复杂的目光目视着亲人离去。
  得汉城的百姓永远也想不到,在他们夹道欢迎平定板楯蛮乱的“戾龙”伏泉的到来后,伏泉却要带着他们的父子兄弟赶赴战场,只是他们不得不顺从,接受官吏们的管理。
  一方面民不与官斗,征召的都是汉家编户齐民的在册百姓,那些被征召者能逃过这些征召吗?不顺从,他们能跑掉,家里的亲人能跑吗?另一方面,如果蛮人真如官府所言,有可能再要叛乱,为了蜀地的安宁,家乡父老的生存,这些被征召者只能远离。
  晨光灿烂,照在前方那越行越远的“汉”字大旗上,异常夺目,在这些百姓的眼里,却有种难以描述的期望,他们希望那杆大旗永远不倒,并且毫发无损。
  阆中县城距离得汉城的路程很近,单人行程,紧赶慢赶也需要一日左右,骑蜀地的山地马,最快也需要半日。不过很显然,伏泉手下这千余人,也就近百人有马可骑,其中还有十几匹拖沓的骡子,为了伪装盛兵,扮作骑兵,此时队伍里有千余步兵,这支部队的速度可想而知。
  夜里伏泉选了一处山间歇息,到了第二日继续赶路,这才到了阆中县地界,此时这支部队又多了几十人。他们都是路上撞到伏泉大军的山野猎猎户樵夫,被伏泉看中他们的身体素质,毕竟这些也算有把力气,又是从小生长在山林之间,也算是兵员的绝好人选。
  反正现在伏泉的队伍除了关羽这些他的心腹将领外,基本都是些乌合之众,也不差多几个人改变军队整体素质,所以也不征询他们同意,直接出了官府身份,拉壮丁一样把他们到队伍里来了,此时队伍里每多一个人,对于伏泉来说都非常重要,因为可以多增一分助力。
  板楯蛮的大营里,度康正在自己的营帐里焦急走动,同时在营帐里,还有三个板楯蛮人,他们都是和度康一样,心里依旧想着叛汉的板楯蛮渠帅首领,此刻他们正在等待自己派出的斥候传来消息。
  虽然板楯蛮营地已经明确不允许蛮兵外出了,但像斥候探子这类倒是无碍,即使派出的探子很多又如何,有各个渠帅的命令,谨守营寨的蛮兵们只能放行。所以在昨日秦宓入蛮营后,震慑了板楯蛮所有渠帅,说汉人大军来到后,这些渠帅连忙派了不少亲信前去打探消息,一下子,整个蛮人营地被派出去数百人。
  突然,帐外传来一阵零散的脚步声,接着便见营帐的帷布被揭开,然后一个浑身冒着汗珠的蛮人跑了进来,连忙给几人行礼,刚要说话,便被度康阻止了。
  只见度康一遍阻止,一边焦急道:“汉朝军队到底来了没有?来了多少人?现在在那里?”
  那蛮人回道:“诸位渠帅大人,找遍了营地周围二十里,并未见到任何汉军踪影。”
  什么?汉人军队没找到?
  帐内的几人皆是一惊,怎么可能没有,难道汉朝人会神术,自己隐身不成?下意识的,他们几人面面相觑,都想从对方眼里找到一丝答案。
  “可查探清楚了?没有遗漏的地方?”度康再次问道。
  “大人,绝对没有,营地周围二十里,并无一支汉军。”
  度康再问了几句当时情况,便让这蛮人下去了,不过他并未立即出言,而是回到上首坐下,静静思索,同时等人。
  很快,度康就在自己的营帐里,又接见了十几名斥候,他自己派出去三个,而他营帐里的其他三个蛮人渠帅,同样也派出去几个,所以今日来回报消息的探子不少。
  将最后一人挥退而出,度康紧锁眉头,不断反思自己当时所得到的消息,这十几人传来的讯息都一样,并未发现汉人有军队驻扎在这附近。他还得到去阆中县城附近打探消息的斥候的消息,阆中县城里也并无大队汉军集结的消息,城里除了县令自己征召的两千余人集结训练外,并无其他军队的踪迹。
  这么多斥候都得到这个消息,而且他们有的人也询问了路上被其他蛮人渠帅首领派出去的斥候的消息,大家都一样,都没有发现汉人的踪迹。甚至有人跑到营帐外周围三十里去探索,却依旧没找到任何汉军的影子。
  如果说一个两个斥候没找到汉人军队踪迹,那很有可比有人偷懒,并未认真调查,但是如果十几个人都如此说,那么汉军不在营地周围的这个消息只能是真的。而若是真的,那么事情的真相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都中了汉人秦宓那满嘴胡言的谎言,营地周围根本没有所谓的汉军,这一切都是汉人故意吓唬他们的。
  想通了这点,一丝明悟出现在度康脑海,嘴角露出笑容,汉人也不过如此,只会耍诡计而已,看他这次如何再让汉人吃亏的,只要掌控的蛮族,以这巴郡各县如今弱化许多的兵力,他再一次攻到巴郡郡治江州也不是不可以。。
  心里如此想着,随后府库转头望向另外几名渠帅,和他们对视几眼,望着他们和自己一样脸色神情,都没有在未得到消息前的忐忑后,连忙道:“诸位大人,汉人狡诈,不能再让那秦宓拖延时间了,得赶紧掌控族里兵马才是。”
  “善!走,再次召开议会,此番必须拿下族内兵马。”
  “是也!走!”
  对面的两名渠帅轮番应和,既然汉人根本没有军队在此地,他们还怕什么,先控制了族里的兵马再说,然后无论攻巴郡的哪一个城池,对他们而言,都十分有利。而且这个消息不止他们知道,相信其他派出探子的渠帅首领也知道这个消息,一旦没了汉军兵威压制,他们难道还不能在哪扯皮会议里占据主导吗?
  “既如此,走!”度康见两名渠帅附和,点头道,说完便欲率先离开营帐,前去联络人召开族内会议。
  只是,另一个迟迟未说话的渠帅却道:“且慢!”
  几人听后诧异,度康收回脚,一丝愠怒产生,直以为这渠帅退缩了,不想反汉,语气不善道:“怎么?汝欲降汉乎?”在他看来,此时阻止他召开族内会议,整合族内兵马反抗汉朝的人,都是在和自己作对转准备从此投降汉朝的人,所以他当然会生气了。
  “非也!”那渠帅回道。
  “那为何如此?”
  “尔等竟不知汉朝班定远使西域乎?今吾等亦可学汉人也!”


第二百二十九章 反其道而为之
  汉族的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自古异族崛起,汉族都不怕他们,即使他们因为恶劣环境条件下,他的兵员素质强悍不怕死,但只要他们没有学得汉人的文化、技术、谋略,汉族终会战胜一切而不倒。
  这说出“尔等竟不知汉朝班定远使西域乎?今吾等亦可学汉人也”的板楯蛮渠帅明显也是了解不少汉人历史,或许他不如龚苏那般学得汉人文化学术很多,但一些知名的都知道。这对于他了解汉人便足够了,想与对方对抗,就必须对对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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