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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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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把也坐在堂上的宋奇说的脸露气愤,毕竟被自己父亲当众说自己不如别人家孩子,特别是这孩子还是自己外侄,能有好脸色才怪?
伏完脸露意色,但却谦虚言道:“惭愧惭愧,劣侄不堪夸奖。”紧接着伏泉随后也是连道“不如舅父”,这才让宋奇脸色缓和。
宋酆随后道:“汝此次远行赴任,地方若无支应恐有不便,吾有一封书信,汝且带之。交予赵辽西属官督邮苏不韦,其乃吾之故吏,定会助汝。”说罢,宋酆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显然其早有准备。
伏泉大喜,连忙接过书信,十分珍惜放入怀中,口中感激道:“谢过大父。”
督邮,可是郡吏中的豪职,和功曹并称郡之极位,是太守的左膀右臂,其位轻权重,凡传达教令,督察属吏,案验刑狱,检核非法等,无所不管。平时分部行县,代表太守监督诸县,既能刺举县中县尉、县丞这些长吏,又可察举郡县豪右大族,并“奉诏令捕击盗贼”、“录送囚徒”等,是以伏泉听此言十分激动。
案首之下,王越起身道:“越乃粗人,不善言辞,郎君此行甚远,若无一二得力人手,恐有不便,吾有一弟子,名曰史阿,其剑法精妙,定可护得郎君周全。”
伏泉眼神一愣,史阿?魏文帝的那位师傅?随即回道:“谢过王兄。”自己正缺人手,能把在历史留名的多招揽些不算坏事。而且史阿就算不能为将,以其剑术做个护卫也算不错。
稍后,伏泉告辞几人,去他处敬酒。来府中宴会好友众多,其自然不能总于长辈敬酒。
到了太学好友处,便见自己那刚刚可以饮酒的堂弟伏德正与臧洪痛饮,看情势一帮人看自己堂弟年幼,正逗弄联合灌醉他。
只见像个小大人模样的伏德,此时脚步已经虚晃,但依旧举杯道:“兄长,小弟再陪汝、汝敬一杯……”其应该是就喝多了,舌头打颤,说话也有些上句不接下句。
伏泉赶忙走来,一手拿走伏德手中耳杯,沉声道:“汝这样子,成何体统,来人,把郎君带走。”
稍后自有小婢领了这酒醉郎君而去,伏泉随即讥笑道:“吾未想堂堂顶天立地的臧子源竟会欺负一小儿?真不知羞耻也。”
臧洪脸色如常,丝毫不为伏泉所讥,正色道:“吾与流川为兄弟,汝弟即是吾弟,兄弟喝酒,何乃欺负?又有何羞耻?”
一句话,反辩伏泉哑口无言,索性不提此话,拿起耳杯道:“今日不与汝计较,来且痛饮此杯。”
臧洪大笑,端起耳杯曰:“不醉不休。”
随后,伏泉与其他好友一一敬酒,走到贾诩面前时,贾诩道:“吾乃凉州人,今年学有所成必会返乡,此次一别,不知经年再见?”
伏泉与他碰杯,说道:“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贾诩眼神一眯,脸色看似正常,掩盖极好。但伏泉觉得其鼻翼抖动,眼神似有泪花,想来自己与其数年相交,这毒士也是对自己有一定感情,只是性格使然,不多外露。
这一夜,注定要有很多人喝醉。
第八十六章 遇贼
远行在汉代是一件大事,起程不是什么时候随便想走便走的。
起程也有说法,要拜行神,也就是护佑行旅者的神。
在汉代民间神仙的庞杂体系中,行神占据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大概在洪荒时代有为旅人提供引导和护佑的部族首领,后来被人们尊崇为行神,现今名字已不可考,正因为如此,说明行神由来已久。
行神也称作“祖神”。行神祭祀又称作“祖道。”
祖道仪式十分繁琐,首先选定几个良辰吉日,然后卜得吉兆,最近的出行之日一旦碰上坏天气,比如刮风、下雨等便要重新选,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选定几个吉日的原因。出行前马匹、车厢需干净无尘,并以清水洒道清除污垢。如此,旅途方能吉星高照。
八月初一,大吉之日,万里无云,难得的好天气。雒阳城郊,话别众友,伏泉乘上官车赴任。
汉代官车装饰都有严格规定,比如伏泉只是一个平级转任为秩六百石的边郡县令,因此所乘之车,车当皂盖,左车轓为朱色,轓长六尺,九种纹饰,十二初端,下端收缩后宽七寸,上端固定在板上,宽一尺一,如月牙形,以示不敢自满之意。
官车身后,几辆马车随行,其中载有女眷、财货,四周黄忠、史阿带上数十余家仆随从,皆骑马分散左右护卫,一行近百人便浩浩荡荡的踏上行程。
而在远处,中常侍袁赦看到伏泉一行人离去,脸色冰冷,随即唤来身边亲信耳语几句。那人得了命令,飞马离去,其路程竟于伏泉所行一致。
望着手下离去,袁赦心中冷笑,伏流川,此行便是汝葬身之所。
车辚辚,马萧萧,车队陷入一片烟尘弥漫中。
伏泉望着四周护卫,皆是马上高手,配备马匹也乃良马,据说其中有不少这些年从越骑营中退役的老兵,后被伏完收入府中。
暗道伯父伯母太过小心,大汉此时还未崩溃,不需如此谨慎。但同时伯父伯母一片浓浓爱意,也让他倍感身受,想起历史上的伏氏惨剧,他暗暗握紧拳头,心道自己这一世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大汉,我来了,汉末群雄们,准备颤抖吧!
此行途河东而入上党,经并州而入幽州,想到那一共一千余里的路途就让人颇觉枯燥无味。
一路上不少人见了车队皆是纷纷瞩目,毕竟车队人人皆配备良马,数量之多,并不多见,盖因伏完为越骑校尉,军中良马众多,稍微报点水分,便可从中中饱私囊为自家谋利。有时候,伏泉不禁感叹,谁说书呆子就不会贪污谋利呢?
说来奇怪,刚进河东,有着武人天生警觉的黄忠便来提醒,似有人跟踪车队。伏泉当时未做它想,只道是官车之后跟着大车队引得其他人瞩目而已,毕竟现在大汉还未到黄巾之乱前后那民可为贼,贼可为民的时候,不需如此警觉。
后来伏泉才知道自己错了,车队在路过一小树林时,竟被埋伏于树林周围的贼寇堵得进退不得。观其人数约有两、三百人,稀稀落落的散布周围,衣着颜色各异,多为穿褐麻短衣者,皆显破烂,一看便是土匪盗贼无疑。
只是颇为诡异的是他们虽如盗贼般兵器各异,刀枪剑戟各有所执,但却列队有致,颇具阵法,而且无一不散发着彪悍的气息,看似皆非易于之辈。若不是其衣服破烂,倒是给人一种经受过训练的正规部曲的感觉,显得颇为诡异。
双方暂时皆是按耐不动,但是形势已然到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方,只待时间到了而已。
官车上,被朝廷指派驾驶官车的老者,左右观望,身子瑟瑟发抖,显然这一幕他从未想到。黄忠与史阿这时走来,与伏泉商议如何处理。
“主公,贼人势大,人数逾有吾两倍有余,且皆精锐,恐难胜也,忠请主公率队先行,由忠断后。”黄忠道,言罢就欲招呼众人护卫伏泉而去。
伏泉阻止道:“且慢,汉升此言差异,贼人皆壮士不假,然其皆为步卒,唯有为首几人乘马,而吾方皆为精骑老卒,又有汉升、大陵这等虎将,岂怕贼乎?待会令众人以车结阵,大陵与吾督阵,此行车队尚有弓弩不少,此阻敌良器,汉升后率一队精骑直凿对方后方,擒贼先擒王,将对方为首几人灭杀,必胜也。”
大陵,乃史阿表字。
黄忠与史阿还待规劝,但见伏泉眼色,只能齐抱拳道:“诺。”
伏泉几人来到马车旁,此时夭儿正与黄忠之妻脸露惧色,小黄叙趴在其母身旁惊恐不已,看来连这还不谙世事的孩子也知道此行凶险。另一辆马车上,随行的于忠倒是镇定,或许这几年随华佗见惯生死,对于未知死亡倒不恐惧。
此时黄忠已召集众人摆弄马车,挡住树林前后道路,幸好道路狭窄,马车倒是够用,堪堪将道路堵住。
伏泉一到车阵前,就迫不及待地问:“能战者几人?兵器几何?”
黄忠飞快报道:“共七十八骑,其中老卒二十二人,皆人人配刀,弩十具,骑弓四十五,长弓十五。”
“箭矢呢?”
“所带不多,只四百余支。”黄忠语气一顿,底气不足,毕竟谁都知道结阵守御,箭矢越多,杀伤敌人越大,才能守住,现在这点箭矢估计没过几轮便会放完,如何言守?
“足矣!”伏泉脸色狰狞,望向对方为首那骑马几人,沉声道:“二三子,结阵!”
大战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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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书·舆服志》记载:两千石,皂盖,朱两轓、右騑;千石、六百石,朱左轓,轓长六尺,下屈广八寸,上业广尺二寸,九文,十二初,后谦一寸,千石以上皂缯覆盖;三百石,皂布盖;二百石,白布盖。
史阿表字没查到,文中是我自己起的,《说文》中言,阿,大陵也,应该差不多。至于为什么写王越和史阿,提示一下,笔者需要一个刺客式的人物……
第八十七章 武圣
伏泉家仆所属繁杂,有投靠宾客,亦有祖辈便是家族仆役,宾客多为无地农民,他们有些武艺,又不想从事其他营生,便依附豪强地主。
宾客在先秦时代就已出现,那时他们地位颇高,西汉中后期宾客地位大大下降,出现较强的依附性,至东汉,从‘奴客’一词中便可看出,宾客与奴仆在某些方面已经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可以混为一谈。
他们对豪强地主效忠,而豪强地主则给他们提供政治保护,并给一定的经济利益。他们平时耕作操练两不误,被家主编为“部曲”,以为私兵家卒,每逢农闲时节便“缮五兵,习战射”,以防盗贼。
这种特殊的从属关系,造成他们与豪族世仆一样,对于家主极为忠心,后来汉末三国无数豪强能于乱世崛起,这些部曲私兵在其中可谓是功劳颇多。
不过虽然伏氏家仆虽然市场操练,但明显比伏完收留的军中老卒差了一些,这些人也许随着年龄之故身体不复年轻时健壮,但经过战场洗礼,他们的行动执行力比起伏泉的家仆不是高了一点半点。
这些家仆有的还是初经历此事,结阵时不免慌张,不少人嘴上哀嚎“吾等无生路也”之类的丧气话,不过却未敢逃,毕竟伏泉这少主在这,若是伏泉出事,他们能逃得性命,但他们于伏氏的家人能逃吗?
刘华得知,不把他们家人千刀万剐才怪。而观那二十余老卒,则一声不发,站好位置静看前方蓄势待发之贼人,并无畏惧之色。
对面,为首三人乃初一青年外,另外两人皆乃中年,其中一中年便是袁赦所派亲信。
这青年名曰韩立,是河东一小族出身,本来也就勉强是当地一小地主,后来抱了中常侍袁赦的大腿,上下贿赂,其父也才勉强混了一地太守之职,家里出了一个秩比两千石大员,这才能算刚刚踏入河东士族门槛。
当然其家族现在还不算真正的世家大族,一个大族没几代做高官是不行的,是以这韩家便更要抱紧袁赦大腿,此次接到袁赦命令,便召集了家仆前来。
此时,韩立与那袁赦亲信道:“请君稍待,立这便娶那竖子首级。”
“仆静待郎君佳音。”袁赦亲信笑道。
这时韩家下人走来,手指伏泉那里道:“郎君,请看!”
韩立一脸诧异,惊呼道:“结阵?莫不成还敢抵抗?就这点人手还不弃了车马早撤,看来此子乃一黄口小儿,只会一派胡言徒惹袁常侍生气耳……”
其身旁下属之人尽皆附和,没错,在他们想来自己人数乃对面两倍,而且自己人手都是韩立族人以及宾客家仆。
在他们看来,自己人多,加之树林小路对骑兵有所限制,制服对面这点人应该不难,即使他们人人乘马又如何?
随即,韩立拔出长剑道:“二三子,随吾杀!”
“杀!杀!杀!”
韩家私兵随后尽皆大喊,狰狞着脸,整齐而致的向车队杀来。
前方烟尘四起,喊杀声由远及近,伏泉令众人分两队,一队三十人,已史阿为主,皆持骑弓,防御车队后侧,予箭矢三百支,后面人少,只有七八十人,有车阵为壁垒,若是不求击溃,只求坚持不让对方冲破车阵,当可守住。
剩下之人皆防御车队前侧,护卫皆用骑弓,而那二十二老卒则持弓弩,众人皆握弓弩,对准前方,严阵以待来犯之敌缓缓逼近。
当对面人马已至车阵近处是,伏泉大喊:“放箭。”
接到伏泉命令,众人把弓纷纷张满,持弩者业已准备就绪。霎时间,箭矢漫天飞舞。
“嘣!”
“嘣嘣嘣……”
“唰……”
贼寇望着铺天盖地般袭来的箭雨,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得厉害。
作为家主的韩立更是惊呆,他未想到伏泉出门竟带这么多弓弩,他此次为了装扮成贼寇伏杀,家中下属皆未披甲,都是褐麻短衣,毫无抵抗之力,完全抵挡不了那飞速而来的箭矢刺入,前排一瞬被扫倒一大片,立时贼寇前方一众约莫三四十人,尽皆倒下。
想想也是,河东不是边郡,其这数百人若是整装出发,皆披甲,可能被当反贼连县城都出不了。韩立也是让众人皆游侠打扮,分散出行,才能集合这么多人。
伏泉没有给对手反应时间,一轮之后又是第二轮箭雨,之后令黄忠率领那二十二精骑老卒出阵突击,同时令其他护卫继续射箭,将箭矢射光再上马出阵。
此时自有护卫推开马车,让黄忠等人先行。只见一队铁骑人人扎甲,鱼贯而出,虽只有寥寥几人却有一种不可抵挡之势,直奔已经被箭矢射的七零八落的贼寇前阵,而车队后侧,史阿所率三十人在射两轮箭矢后,就把车队后那七八十贼寇吓的畏缩不前,那短短几十步仿佛催命符一般,毕竟冷兵器时代,他们没有着甲,在这狭小之地,只要车队后阵防御之人射术准些,他们上去就是送死而已。
黄忠那二十几人如入无人之境,直将贼寇已经散乱的前阵再次冲散,然后直奔韩立后阵而来,此时伏泉也率剩下护卫打马而来,稍微有常识之人便都能看出,黄忠是一把尖刀直插敌人心脏,意图擒住对方贼首,而伏泉则是从后辅助,收割人头而已。
韩立脸色一惊,未想黄忠那骑兵如此勇猛,自己前阵之兵尽皆阻拦,其皆不惧,直奔自己而来,此时无论谁人都看得出来伏泉是想靠着精锐骑士突破敌方后阵,将韩立等人击溃,没了主帅,敌军自溃也。
“竖子,真欺吾家兵无能乎?”韩立心里怒骂道,说时迟那时快,转瞬之间,韩立做了决定道:“莫管前阵,剩下之人以刀盾为前驱,弓手埋伏盾后,刀矛继之,将冲锋之骑围杀,灭了此众,伏流川此竖子便无计也!”
“诺。”骑马的另一个中年道,他叫韩授,乃是韩立的族叔,在族里有些武力,是家族私兵的首领。
伏泉率三十余骑随后猎杀冲散步兵,众人皆未将这些贼寇放在心上,但很快都变了脸色,因为这已经被冲散杀残的前阵,尚有的二十余人,虽皆有伤,但与伏泉等人短兵相接时不疾不徐,竟然就地结阵应对,看其样子竟有几分军队的风格。
而且效果显著,自己护卫此时马力已降,战马一旦没了冲锋威力便是大减,其竟凭着残阵之势与己方相持。
忽然前方传来一人大喊,“贼子,可敢出来与南阳黄汉升一较高低乎?”
随即望之,却是黄忠冲入对方后阵后,在冲散数十贼寇后,竟被对方以阵法之势抵住,两方相持不下,战场一时之间竟变成了两方谁也不敢妄动。一方皆是骑兵,没有马力,在这狭窄道路上施展不开,另一方虽是训练有素步兵,但却皆未着甲,经历前番一阵激战,都不敢轻举妄动。
韩立望着自家人马如此怯战,大骂不已,连斩了两个后退之人,喝道:“谁若再不上前,吾必斩之。”
众人经此一激,哪敢怠慢,只能结阵向黄忠那二十余人合围,眼看原本突击的大好局势竟将崩盘……
忽然韩立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贼子住手,解良关长生在此……”
第八十八章 战毕
那汉子声音洪亮,生猛有力,定是不同凡响。就连伏泉也听到其声音,但他却不知道关长生之名乃是关羽,不然一定大吃一惊,这都能遇到关二爷。
韩立此时已把身边之人全压了上去,却未想身后有人,顿时大惊,不止是他,连袁赦所派亲信也是一愣。
只见后方一相貌堂堂的红脸汉子,手拿一把普通大刀,疾跑向韩立那边,空中微风卷起其袖袍,看上去端得是虎虎生威,威风凛凛。
韩立与袁赦亲信一看此人竟是一莽撞汉子,连马都未有一匹,霎时大笑,心道这汉子竟然敢就此前来寻死,毕竟马上打斗天生步兵便是劣势,更何况是二对一,当下招呼下属继续对付黄忠,两人骑马便向关羽杀将而去。
却说关羽见二人来袭,却是不惧,心神一凛,继续上前,其左边那袁赦亲信当前而来,抽出随身长剑,就向关羽面门刺来。
只见关羽灵巧一躲,让袁赦亲信猝不及防,马匹过了关羽后,连忙调转马头。
这时韩立亦来关羽面前,挥刀便坎。说时迟,那时快,关羽身子一斜,堪堪躲开这一刀,便向后一退,随后双腿用力,纵身一起,跳上此时被关羽躲开剑刺的袁赦亲信的马上,其因为需要调转马头,无可避免的停了下来,正好被关羽抓到时机。
“竖子!汝……”袁赦亲信被关羽这突然一跃,顿时大惊,刚要挥剑反击,却是迟了,只见关羽以一种常人无法想象的诡异姿势,“咔嚓”一声斩断了其剑,接着那刀一下子砍入其身,无巧不巧便在其心脏部位,令其话还未说完,便已断气,登时气绝。
这下关羽有了马匹,便是如鱼得水,略一用力,将袁赦那亲信扔下马去,便打马向韩立而来。韩立立即还击,两人挥刀相遇,转瞬之间便见关羽轻巧一避,便避开韩立一击,随后便是一记重重的劈砍,“噗通”一声,韩立摔下马来,一段血水沾染马眼,那马脸滴血四散跑去。
“少主死了!”
“少主被那红脸汉子杀了!”
这边异样很快便被和黄忠相斗的韩家私兵看见,顷刻间传开。
韩授顿时惊恐,连忙让人退下,合力向关羽袭来,现在已经不是杀伏泉一行人的问题了,当务之急而是灭了关羽。
毕竟,韩立死了,如果不能取得贼子首级,他们这些人回去后定断无生路可言。
这时候,韩氏私兵不可避免的乱了阵型,伏泉当即喊道:“随吾杀!”
“杀!”
“杀!”
“杀!”
伏氏骑兵尽皆冲上,口中大喝,士气一下子陡然升上高峰,再加上韩氏私兵这下子将背后露了出来,伏氏骑兵又居高临下,一下子似乎有屠杀一面倒之势发生。
家中护卫如此,黄忠那二十余骑更是如一铁锤,狠狠凿穿敌阵,黄忠被人更是一马当先直奔韩授而去。
此时关羽已被五人围堵,因马力施展不开,他索性弃马,下马单挑五人,后面韩授也带了数人前来,再之后便是黄忠,再往后便是伏氏的老卒在厮杀近百韩氏私兵。
说是厮杀,其实与驱赶无异,毕竟韩氏私兵业已失了主心骨,如何敢战?
却说韩授发觉场面失控,当下欲返身重整人马,但转头便见黄忠持刀砍来,立马持刀相接。
但先机已失,黄忠也是当世猛将之姿,其一击犹有力劈华山之势,“彭”的一声,韩授只见自己脸倒在地,想爬起时,却无能为力,其身体在最后挣扎了几秒,便已完全静止。
韩氏私兵此时再也顾不得报仇了,几名头领皆被对方杀死,没了主帅,再加上现在伏氏兵锋正盛,他们不管不顾纷纷逃散。
韩立等人的辛苦筹划至此告终,因为伏氏车队装备精良,再加上有关、黄这二位猛将,冥冥中这场战斗结果早已注定。
“二三子,驱散便可,勿需追击。”
伏泉当然不会命人追击,追了又如何,若是无事还好,若是出现意外,便是凭白增添罢了。
经历此战,他才方知伏完刘华安排这么多护卫的重要性,想到自己此去边境,路途遥远,路上或许出现意外更多,这时候自己手下这些人现在便显得尤其珍贵了。
战场已然打扫完毕,地上死尸百余,亦有尚未断气几人哀嚎,不过其多半活不成了,被伏氏那几名老卒,切了脖子。
想想也是,先是中了流失,又被乱马踩踏,以古代的医疗水平如何治理?而且众人皆不是圣母,不会无缘无故的救治敌对之人。
己方损失也不小,七十八骑沉尸八具,其余除于忠那防御在后以弓弩防御的三十人外,皆是人人带伤,就是伏泉自己被人保护,也有几处擦伤,不过令伏泉诧异的是那二十二军中老卒虽多重伤,却无一人战死,暗道真乃精锐不虚。
虽然多人受伤,幸好有于忠这个华佗传人,倒是让伤者及时救治,没出现因伤得不到救治而死的事情。
这时,黄忠领着关羽而来,他看着十分年轻,约有二十余岁。其面如重枣,因额头宽阔显得眼睛相对细了不少,却不减其半点风采,反而有种无形的威压,可谓是丹凤眼虎虎生威,卧蚕眉赫赫英姿,应是那关二爷无疑。
“少主,这位乃是河东义士关羽关长生。”黄忠向伏泉介绍道。
关羽随即行礼道:“河东解良关长生,见过‘治瘟郎’。”
适才黄忠已经介绍过伏泉,因伏泉数年前献策防治瘟疫之名,随着一本《瘟疫防治论》传遍天下,伏泉“治瘟郎”之名也是天下皆知,不过毕竟雒阳达官显贵极多,众人对他之名倒也不甚在意,但出了雒阳这名声反而有了作用,君不见关二爷说话语气竟然有几分敬重。
关羽?
后世流传的武圣、帝君、菩萨?
他怎么字长生?
不是字云长吗?
伏泉一愣,来不及思索此事,立马回道:“区区薄名,兄长勿需如此多礼,琅琊伏流川,谢过长生兄,若非兄长相助,怎可败贼。”
人应不会错,毕竟长相在这,但这表字是怎么回事?
几人随后交谈,期间伏泉生怕自己失礼,同时不断打量着他,想到历史上关羽可是以“善待卒伍而骄於士大夫”闻名,想来少时定然受过豪族欺压,自己贵为皇戚,也是世族出身,断不能有失礼之处,引得关二爷嫌弃,毕竟要面对未来的汉末乱世,人才可是很重要的。
不过,关羽脸色愉悦,一番傲气显现,很显然对自己这番礼遇很是受用。
几人随后相谈,一番了解,伏泉才知,关羽这几日出外访友,碰巧路经此地,听到树林异常声响,便来观望。谁知遇上此事,便立即出手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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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寿《三国志·蜀书·关羽传》:关羽字云长,本字长生,河东解人也。
第八十九章 杨县良将
大火在树林旁不远的空地上雄雄燃烧,这是韩氏那些私兵的,不过伏泉显然不知道这是韩家私兵。但心里知道尸体死亡不及时处理的话,腐烂后会出现很多意外,如果发生传染病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伏氏那忠心护主从而战死的八名家仆护卫,也被分别烧毁,装入从附近民家寻来的陶罐中。伏泉未同意将他们埋葬,而是希望等合适时候将这些人的骨灰交给他们的家人,毕竟与客死他乡,长眠于异地相比,叶落归根明显是古人最希望的,他们为自己而死,自己理应尽最大的努力回报。
“魂兮归来!归来归来!”
死者为大,家中护卫中有不熟与已死八人相熟者,高喊这句招魂语句,语音哽咽凄凉,闻者为之痛心。
伏泉不忍看这情景,便骑马向远处走去,未久,便见关羽、黄忠正在远处比较武艺。这两人自见面后,在战场上早已知晓对方武艺,相识很是投缘,颇有些英雄惜英雄之意。
只见黄忠、关羽皆提刀纵马,互相砍杀,日光照射之下,两人身影不断纠缠,两马也从一端跑向另一端。
速度飞快场中形势不分胜负,伏泉料想恐怕交锋无果,斗约一百余合,似乎关羽之马已然乏力,冲刺速度明显更不上黄忠,已然被其甩开。
突然关羽之马突然无力减速下来,黄忠趁此时机,一个转身避开关羽一刀,然后拔刀砍去,“当”的一声,关羽之刀掉落在地,结果已然明了。
黄忠下马,向一面不自然的关羽行礼道:“长生见谅,此战未有人输,多乃吾徒占马匹之利,胜之不武。”
关羽这才稍缓,傲然道:“汉升武艺亦是不俗,勿需如此。”
言罢,其目光望向黄忠之马,眼中炙热明显,不过其虽羡慕,但却不是那品行不端之人,只能望而兴叹。
黄忠所骑之马便是伏泉数年前送其西域宝马,关羽所骑良马于平常之马来说,亦算不错,但与黄忠所骑之马比起,差距就非常大了。
伏泉这时下马道:“兄长武艺非凡,实乃万人敌也,怎可无宝马?此马以后便是兄长之马也。”
言罢,将手中马栓放在关羽面前。
关羽大惊,连忙推辞,伏泉之马价值几何,其怎能不知?
这马是伏泉离京后,伯父伏完托了关系从凉州购得送与自己,与黄忠之马一样,皆乃西域宝马,甚至更好,对比关羽的出身来说实在太贵重了。
伏泉脸露不满,假装愠怒道:“兄长莫非看不起小弟?所谓宝马赠英雄,兄长如此英雄人物岂能无一匹像样之马?”
“这……”关羽脸色亦是犹豫。
“莫非兄长不欲与吾结交乎?本以为兄长乃是英雄人物,未想竟如此,既如此,流川不送。”伏泉说完就欲离开,似乎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话已至此,关羽如此孤傲之人怎能忍受如此言语,正声说道:“羽谢过流川。”便接过马栓。
伏泉这才转怒而喜,几人随后一阵欢声笑语。
随后两日,关羽并未离去,其以“担心贼人再下毒手”为名,欲一路送车队离去河东郡,不过被伏泉劝言关羽勿需如此。几番相劝,关羽这才作罢,毕竟其亦有家室,久不归返恐家中出了变故。
“流传、汉升珍重!”关羽拱手一礼道。
“兄长珍重!”
“长生,来日再与忠相聚,吾二人再战三百回合。”
“一定!某去也!”关羽打马转身而去。
望着风中一骑绝尘的身影,伏泉脸露傻笑,直把在一旁伫立的夭儿看得不明所以,不知少主为何模样,这在夭儿记忆里可是难得见到的。
车队一路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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