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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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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张让这次要找王允算账,确实是刘宏愿意见到的,当然,内心里,刘宏也不无补偿张让的意思。毕竟,这些宦官是少时养他长大的,于他而言,如同亲生父母,在张让哭诉自己被报复以后,刘宏一番反思,也觉得自己仅仅因为一封张让宾客和太平道黄巾蛾贼的书信,从而怀疑治罪张让而感觉不对。
如果说书信里有张让和太平道黄巾蛾贼的证据,那还没事,可是信里啥也没有,刘宏却因为他自己一时的愤怒,失去理智,而怪罪一直在他手下与党人士人对抗的宦官,实在是有些不对。
而且,更有可能,那些党人就是因为前番中常侍封谞、徐奉等宦官与太平道黄巾蛾贼勾结一事,看出了自己见了信,会失去理智,不问青红皂白,治罪宦官,才会如此兴师动众的弹劾宦官的。
换句话说,他们就是要利用自己作为皇帝的敏感,从而离间自己和宦官,这是刘宏不无意外的猜想。当然,无论这事情的内幕到底怎么样,那些党人士人还是低估了刘宏对于宦官的信任程度,致使他们要陷害宦官未成,却让自己就此被宦官反咬一口。
也是出于种种原因之下,刘宏才会默许,甚至暗中支持宦官对付党人,甚至在朝廷赏赐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的诸功臣里,有意少封甚至不封一些和宦官作对的党人士人,借此打压。而相应的,为了再次维系宦官的生存,刘宏还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封了那些在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里,出力少立功少的宦官为侯,以此让宦官对抗党人士人。
当然了,此举虽好,但也是弊大于利,毕竟宦官势力是又有和崛起的党人士人对抗的资本,可是朝廷也因此,逐渐失去了让那些从底层向上爬,渴望立功升官的基层兵卒的威信。
有功不赏,大功少赏,赏赐不均等等,对于那些心中唯有利益的普通兵将而言,是最容易失去忠诚的,这点无数史实已有明证。
突然想到了什么,伏泉开着玩笑道:“如此说来,张让等人倒是不会为难吕常侍了。”
吕强笑道:“王允之事,其等自顾不暇,又岂会精力构陷别人?”
“言且如此,然吕常侍不可大意,以免前番被诬之事再生。”
“君侯放心,此事老奴自明!”
想了想,伏泉觉得自己还是要再提醒一下吕强才是,毕竟,如果再出事,伏氏也不一定还能有机会救得了他。
作为吕强一直相信,同为宦官的张让等人,即使双方意见不合,也不会对自己下毒手。只是,最终吕强还是被自己所认为的同类人害了。
前番,太平道起事后,除了何进和党人士人建言外,吕强作为中常侍,也因为明白时局,建言皇帝应赦党人,诛杀贪官,考核地方官吏是否称职。
张让、赵忠等宦官等人因此大惧,纷纷征还子弟在州郡为官者,也由此,使得他们都记恨上吕强了。可是吕强不知,终是大意,后来,赵忠等诬奏强兄弟为官贪浊,刘宏不明之下,派人拘捕。
若非后来,伏泉伯父伏完和皇后宋氏为了保证他们在宫中的呼应吕强无事,一力求情,否则吕强后果必难测也。
第五百八十七章 一元难有再复始
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经历了中平元年的太平道起事的黄巾大乱后,大汉国也开始了帝国新一年的展望。
无论是皇帝刘宏,还是公卿百官,都迫切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能够使的大汉的实力恢复到太平道起事之初,这样,不管谁最后当权,都将享受到美好的胜利果实。然而,这一切注定不会那么完美,与之相对的,是大汉国的局势一直在日益恶化。
大雪之后,春回大地,万里景色洋溢出盎然的生机,整个雒阳城中,也是一片和谐幸福的气氛。
正旦以后,伏泉明显感觉这种气氛少了,当然这不是民间的,而是朝堂和天下大势的,因为又出现太多事情了。
其一,乃是西北凉州叛贼也随着天气渐暖,有所异动,但具体如何,依旧不明。
其二,却是北方有所异动,冀州太平道黄巾蛾贼主力虽灭,可是其余孽未全部扫除,加上各地盗贼并起,复有黑山、黄龙、白波、左校、郭大贤、于氐根、青牛角、张白骑、刘石、左髭丈八、平汉、大计、司隶、掾哉、雷公、浮云、飞燕、白雀、杨凤、于毒、五鹿、李大目、白绕、畦固、苦哂、罗市之徒,并起山谷间,不可胜数。
其大声者称雷公,骑白马者为张白骑,轻便者言飞燕,多髭者号于氐根,大眼者为大目,如此称号,各有所因。
而其军队人众,大者二三万,小者六七千,皆不可小觑。其等活动于中山、常山、赵郡、上党、河内诸山谷,其所众兵马可至百万有余,依靠太行山险峻山势,来往自有,河北诸郡县并被其害,朝廷不能讨。伏泉知道,他们未来将会形成一个叫“黑山贼”的势力,知道被大汉朝廷招安后,才会被称为“黑山军”。
其三,便是除以上两者大贼以外,天下还有并、幽、青、徐、荆、扬诸地小股蛾贼余孽及盗贼出没,可谓是遍观大汉十三州,除了司隶以外,皆有叛贼身影出没。
如同当初太平道黄巾蛾贼起事一样,不过,稍稍不同的是,这些蛾贼除了黑山贼势力太强以外,其余都非特别厉害,大汉朝廷也不需像剿灭太平道黄巾蛾贼一样,而烦忧。
对此,朝廷也有诸般对策,那就是挑选良吏良将,往各处平贼。其中,凉州不说,自然是伏泉,而黑山贼,则交给冀州牧皇甫嵩,毕竟出自其辖地之内,理应由他出兵,至于其他地方,也各有人选剿灭贼人,后来的汉末群雄倒是有不少人就是在这场委以重任的平乱里,得到机会的。
伏泉想到,历史上若非韩遂、边章势大,后来更是入侵三辅,使得京师雒阳直面面临叛军兵锋威胁,这才让朝廷紧急召回了皇甫嵩,并且抽调了冀州不少兵马,使得剩余的冀州兵马,守城有余,但想要出兵剿灭黑山军,那就变得难了。
这一世,自己能不能平定凉州乱贼不问,只要自己不让凉州叛军入侵三辅,朝廷不调走皇甫嵩的话,恐怕黑山贼能不能继续如历史一样,抗衡官军,那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对于皇甫嵩,在兵事一道上,伏泉还是十分信服的,而且冀州现在的汉军实力也不弱,再配上皇甫嵩的话,他可不信黑山贼那些人能是皇甫嵩对手,若是皇甫嵩能把这些黑山贼全部拉到塞外屯田的话,倒是能让大汉一下子少一个心腹大患。
一月末,随着朱儁率领荆州平定太平道的汉军回雒阳,伏泉也是终于明白了刘宏和朝廷给自己准备的兵马何在了,那就是朱儁所带来的平定荆州太平道黄巾蛾贼的汉军。
知道是朱儁所部汉军,伏泉却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些兵马历经太平道黄巾大乱,也都是精兵无疑,而且这其中,还有伏泉的老熟人孙坚和他麾下的数千精兵。
或许是历史轮回,注定孙坚和曾经举荐他的恩主朱儁有缘,前番在皇甫嵩、朱儁、伏泉尚在长社和波才对持时,他带兵在兖州侧翼与兖州黄巾蛾贼周旋,从而缓解豫州战场的压力后。
及至波才受死,豫州太平道黄巾蛾贼平定,皇甫嵩、伏泉二人带兵北上从兖州一路杀向冀州时,孙坚却是被朝廷安排,和朱儁合兵,前往荆州,平定当时已经攻占宛城荆州太平道黄巾蛾贼张曼成部。
当时,荆州太平道南阳黄巾蛾贼首领张曼成起兵,自称“神上使”,拥众数万,杀南阳郡太守褚贡,屯驻宛城百余日。
之后,朝廷所任命的后任太守秦颉,率领兵马,于战场上击斩张曼成。不过,黄巾蛾贼余孽又举赵弘为渠帅,并且因为他们依旧占据宛城和南阳郡不少地方,所裹挟拉拢的兵马越来越多,达到十几万人,致使秦颉兵力单薄,不能对抗,上奏朝廷求援后,彼时豫州太平道已平,这才有朱儁和孙坚来荆州的救援。
却说朱儁、孙坚带兵赶赴荆州后,与荆州刺史徐璆和秦颉二人合兵一处,共约一万八千余人,进击赵弘,人数虽少,但都是经过数番大战的精锐,其中更有孙坚麾下的百战精兵。
这些都他在宋酆麾下时,从自己家乡所带,还有以前在京师、幽州征募的兵卒,步骑皆有,他们都是历经平定许昭妖贼和征讨鲜卑等大战的精兵,战力上而言却是十分精悍的。
从六月直到八月,汉军在朱儁、孙坚、徐璆和秦颉的带领下,围困宛城,却始终不能攻破宛城,剿灭蛾贼取胜。期间,因为耗时日久,所费钱粮无数,朱儁也和卢植、董卓一样,被人上奏,要征召朱俊回京,另选良将征讨荆州太平道。
若非司空张温一力上疏劝阻,在朝堂据理力争道:“昔秦用白起,燕任乐毅,皆旷年历载,乃能克敌。俊讨颍川,以有攻效,引师南指,方略已设,临军易将,兵家有忌,宜假日月,责其成功。”
此话可谓是对当时局势的用兵良言,意思是当年秦用白起,燕任乐毅,都是旷年持久,耗费无数时间钱粮才能够克敌的。现在朱儁讨颍川,已经有所功效,率部南征,计划已定,临阵换将,这是兵家所忌的,应该给他时间,让他成功。
最终皇帝刘宏也考虑到临阵换将的后果,毕竟冀州三度换将,大好形势糜烂,谁都看得出来,因此依议。这事情后来传到南阳,也是激怒了朱儁,他于是挥兵急攻宛城,杀死赵弘,可是依旧没有攻破宛城。
随后,黄巾蛾贼又以韩忠为帅,仍然死守宛城,妄图待冬天来临,汉军因钱粮耗费巨大,自行退兵。彼时局势,依旧对汉军不利,虽然汉军杀死了赵弘,但黄巾蛾贼却没消灭多少,汉军和蛾贼的兵力差距依旧悬殊,而黄巾蛾贼还是守城一方。
朱儁最终因兵少不敌,筹谋一番,下令解散城围,扎下营垒,筑造土山。此举实则另有目的,随后每日,朱儁下令汉军,面对宛城城内,鸣鼓呐喊,摆出进攻城西南的态势。
黄巾蛾贼此时也没有什么今天兵法韬略的战将,自然不识得朱儁计策,只能全都赶赴应敌。朱儁却打了个回马枪,与孙坚一起,率领精兵五千,进攻东北,将士鼓勇,登城而入。
期间,孙坚领兵进攻,他独当一面,亲冒矢石,率先登上城墙。其麾下部众受此鼓励,纷纷紧随其后,与其一同进攻的朱儁见了,都不得不感叹孙坚乃江东猛虎,这一鼓作气之下,果然攻下了宛城的外围城廓。
贼首韩忠见此,果断麾下兵马,退守小城,惊惧非常,最终更是请求投降,以求活,免除一死。
是时,朱儁的司马张超及徐璆、秦颉,因为想要快速解决战斗,不行再耗费时间,都愿意答应韩忠的请求。不过朱儁却不同意,他厉声说道:“兵有形同而势异者。昔秦、项之际,民无定主,故赏附以劝来耳。今海内一统,唯黄巾造寇,纳降无以劝善,讨之足以惩恶。今若受之,更开逆意,贼利则进战,钝则乞降,纵敌长寇,非良计也。”
这话意思是说出兵有形同而实异的地方,当初在秦末的时候,百姓没有稳定的君主,所以以赏附来劝降。现在海内一统,只有黄巾蛾贼造反,纳降他们不能使人向善,讨伐他们足以惩恶。现在如果接受他们的投降,那就滋长他们造反的意念,给他们有利就进战,不利就乞降的想法,这是纵敌长寇的策略,不是良计。
这一句话,可谓是直接让三人无法反驳,无法,只能听从朱儁调派。而朱儁说完以后,便下令汉军急攻,但一连数日,都未能攻克。
后来,朱儁登上土山,瞭望黄巾余部形势,然后对张超说道:“吾知之矣。贼今外围周固,内营逼急,乞降不受,欲出不得,所以死战也。万人一心,犹不可当,况十万乎!其害甚矣。不如彻围,并兵入城。忠见围解,势必自出,出则意散,易破之道也。”
这话意思是朱儁知道为什么不能把已经应该没有反抗能力黄巾余孽平定了,因为他们把黄巾蛾贼四处围困,使得蛾贼内部焦急,看不到逃生出路,又求降不得,想出来也出来不得,所以他们只能殊死战斗。而一支军规,万人一心之下,尚且无人可当,更好何况是小城之内,近十万黄巾余孽呢!
汉军各部因为太想立功,完全忘了兵家的“围三缺一”之法,到了此时,朱儁才明白强攻的害处太大,不如把包围撤除,再集合部队攻城一面,那么贼人见到包围已经解除了,就必定会出逃跑走。
逃跑的时候,贼人心中想跑,必然不会再有战信,兵心自然就散了,这是易于攻破小城内黄巾余孽的方法,也是歼灭他们的最佳机会。
于是朱儁下令汉军解围,韩忠见围解,果然引军出战,朱儁乘势进击,大破其军,追击十余里,斩杀万余级。韩忠等人只好投降,不过秦颉却不理,下令杀死韩忠。
不过黄巾蛾贼狡猾,自韩忠带兵逃跑时,尚有不少蛾贼不敢行动,因此小城之内,尚有大量黄巾蛾贼守城。他们见首领投降亦被杀,欧不能自安,又以孙夏为帅,还驻宛城。朱儁随后进攻,孙夏败走,朱儁率兵西鄂精山,两军大战,汉军击杀数万,黄巾蛾贼最终崩溃,除少数遁走外,其余或死或降。
自此,才有朱儁挟平定豫州、荆州太平道大胜之功,振旅还京师雒阳。在交付兵权以后,被朝廷拜为光禄大夫,增邑五千户,而其麾下兵马,接受各自赏封后,全部归伏泉调派。
二月初,皇甫坚寿、张猛、贾诩三人相继入京,与此同时还有伏泉提前安排的巴郡和冀州二处,他的旧部兵马也相继赶来。
除此之外,尚有一支令伏泉意外的汉军也跟着来到,他们就是在冀州的凉州诸军,尤其以董卓旧部为主的骑兵。
这些人其实本来并不在汉军调派给伏泉麾下的序列,却是皇甫嵩自己主动上书,以冀州靠近并、幽二州,骑兵甚多,不需要这么多的凉州骑兵为由,全部由其子皇甫坚寿带领,送到伏泉麾下。
皇帝刘宏和朝中公卿百官虽然知道这是皇甫嵩赤裸裸的保护他儿子,还有想让他儿子立功的方式,但终究还是答应。毕竟,论起在凉州作战,还有谁比这些出身在凉州的边地健儿合适呢?
当然,在下令这些凉州兵划归伏泉序列时,朝廷自己人也是严格审查了一些兵将的来历,终究,凉州军中,如麴义这同样被家族抛弃,或者家族现下和凉州叛军不清不楚的人还是不少。
只是,这些注定是徒劳的,皇甫嵩既然敢把这些凉州兵让他儿子送给伏泉,自然是有所考虑的,早就提前把里面那些不合适的人划出来了,他们不是继续在冀州随皇甫嵩剿灭黑山贼,就是被调给麴义,准备去平定青州泰山群贼了。
诸事已备,将至二月中,朝会上,皇帝刘宏诏平乱诸将入朝听命,汉室即将出兵平凉州之乱。
第五百八十八章 必令凉州成赤地
宽大的崇德殿内,当庭之上,群臣瞩目中,此番受命被皇帝刘宏诏入京师的三人,随伏泉一起恭敬立于当庭。
“凉州乱事,大汉心腹之患,诸卿皆为大汉肱骨,望此番西征,振旅还师。”大汉皇帝刘宏,坐于堂上,看着堂下诸人,振声说道。
堂下诸人齐齐行礼道:“臣等定不辱命,西征凉州,振旅还师。”
随后,便在皇帝眼神示意下,中常侍张让当庭宣布此番征讨叛乱的旨意,旨意宣完,诸人齐齐退去。
雒阳城西门之外,汉军一万余步骑,集结于此,刚刚得到朝廷赏赐不久的兵卒们,脸色有喜有怒。
一方面,有的人对于刚刚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不能享受太多安稳日子,就要往苦寒的西方远赴数千里,去凉州平叛而不满;另一方面,有的人却是对又可以平乱立功充满欣喜。军心士气,高低不一,尚需各部兵将安抚。
伏泉带着三人到了军队出,先是当众痛斥凉州汉羌叛军不忠大汉,祸乱西州,羌人屡降屡叛,不思尽忠,他受皇帝刘宏任命,讨伐凉州,而后便一声令下,命令大军出征。
军队缓缓行进,伏泉和被皇帝指派来为大军送行的伏完、马日磾等人告别后,便转身上马,带人直奔西方。
“君侯,平西将军已走,莫需挂怀!”见身边的伏完,依旧望着前方,那个他渐行渐远的侄子,马日磾开口安慰道。
伏完摇头笑道:“孤之陋样,倒令马射声见笑。”
“此人伦常情,君侯言重。然此番平西安归,君侯必当为万户侯也,到时一门双侯皆万户,此必吾大汉佳话!”马日磾笑着安慰道,毕竟是自己亲侄子,有这样子很正常,马日磾倒对伏完这样子有什么不满。
“谢马射声吉言!”伏完摇头苦笑道,虽然凭白升了食邑是好事,但一想到这是他那侄子,用命换来的,他只是跟着受用,伏完心里就沉甸甸的,感觉对不起他那早亡的兄长。
两人话中,所讲的平西将军不是别人,就是伏泉,他此番被刘宏任命为平西将军,假节,统辖凉州、三辅诸兵,与副将中郎将皇甫坚寿、张猛二人,出兵讨伐凉州叛乱。
至于马日磾口中,伏完万户侯一事,却是事出有因。昔日征讨鲜卑后,伏泉受功,被刘宏封为万户阳都侯时,因为自己的万户食邑比伯父伏完不其侯的三千六百户食邑多,从而开始拒绝,逼得皇帝刘宏后来改了命令,缩减了食邑才让伏泉接受。
这次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后,刘宏明显吸取了教训,为了害怕伏泉继续拒绝,他先是以先帝桓帝无子,自己愧得大位,应照顾桓帝女为由,直接加了刘华丈夫,桓帝帝婿伏完的不其侯食邑三千户,凑成六千六百户食邑,随后再赏封追加伏泉的阳都侯食邑,凑成五千胡,如此也就使得伏泉在接受赏赐时,顺理成章的接受,从而没有拒绝。
在马日磾看来,以伏泉以往的战绩,即使此番平定凉州叛乱困难,但至少也不会无功而返。而无论是皇帝刘宏还是朝臣都明白,只要伏泉不让凉州叛军继续扩大,造成前三次汉羌大战的影响,甚至缩小叛军影响规模的话,即使不能彻底平定,但对于朝廷来说,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必然好会继续受赏。
而受赏的话,伏泉的阳都侯食邑还是要继续加的,这样看来,刘宏为了保险肯定又会继续提升伏完的食邑,这才有马日磾提前向伏完道喜的事情发生。
冲开了一丝家人离别的哀愁,伏泉带着一万余人,一路慢行,前往长安。
因为军中兵卒的情绪不一,伏泉没有贸然令兵卒死命奔赴凉州,赶在开春前平乱,他知道,想要速战速决,那无疑是找死的行为。想想看,三次汉羌大战,都没有速战速决的事情发生,凭着自己,就可以速战速决吗?更何况对面的凉州叛军里,可有那个智谋不低的韩遂,这也是个被低估的老怪物。
所以,这一路上,伏泉行军很慢,主要做的就是命令将领,安抚好诸军情绪,那些对于又有战事,可以继续立功的兵卒除外,伏泉针对性的要求各部将领调节那些平定太平道黄巾蛾贼后,没能和家人团聚多久,心情低落的兵卒情绪。
连他这个主将,早在雒阳城内和家人团聚了一月有余,现在出征,心情都有所失落,更何况那些和家人短暂相聚,甚至有的还没回过家的兵卒情绪,伏泉不敢想象,如果这些兵卒带着这种情绪上战场,会不会让自己的军队内部,出现崩溃。
就这样,本来急行军三日便可到长安,愣是让伏泉走了七日,期间路过华阴时,伏泉有所停顿,由张猛和其他一众兵将,去张奂的墓前祭拜了一番。
朴素的墓碑前,并无太多装饰物,唯有那个刻着“汉凉州刺史、度辽将军张公之墓”,显得如此显眼。
与“凉州三明”的另一人皇甫规一样,张奂当年征讨鲜卑前,便已经嘱咐后事,遗令若有不测,诸子得其尸首,必素服薄葬,这朴素墓碑若非那张奂的名字,恐怕在如今实行厚葬的汉代,恐怕没人会相信这是一个汉代名将的墓碑。
众人祭拜过后,伏泉和闻讯赶来的张奂长子张芝见面,并打了招呼后,便在墓碑一侧凝思。至于张奂次子张昶却是没来,他不在华阴,因为当年征讨鲜卑的功绩,如今却是在关东某郡任一郡太守,想来可以算是大汉朝廷对于张奂这位名将的补偿吧!
张公,好久不见,此番除了路过看你,就是和你的前半生,和皇甫公、段公的前半生一样,去为大汉的凉州边事奋斗!
你可知道,当初你和皇甫公建议安抚的羌人,如今却是又反了,在大汉历经太平道黄巾蛾贼的大乱下,又狠狠的扎了大汉一刀!
这就是你和皇甫公想要的安定吗?我想,这不是,此番如有可能,希望你能看到,我会继续使用当年段公对我说的话,无论羌人如何,胆有反抗者,必杀之,就是将凉州染成一片赤地,鲜血让西北全是腥味,也要如此!
哪怕用一年、两年……十年,我也要保证这羌乱至此不复发生,因为以后,你们“凉州三明”誓死捍卫大汉,将会乱了。而大汉乱了,西州再乱,大汉失去的西域,甚至如今若即若离的河西四郡,以及整个凉州,都将可能远离大汉怀抱。
这一点,我不允许发生,自汉武帝以来,便一直在大汉手上的西域,必将回到我们手上,而我要的不是这样,还有更远的地方,无论路上、海上……也许你认为可笑,但熟知历史的我不认为,相信我,大汉如今蠢蠢欲动的世族豪强,如果有了大汉之外那广阔土地的吸引力,绝对会断了内斗的心思……他们是隐患,也是王牌!
再见,张公!希望下一次,还有机会来看你,虽然对于你过往诸般决策我有过异议,但是观你一生,为汉族所做的,的确不该因为汉末这场党争之乱,只留下“凉州三明”的事迹而已,若是后人知道这场汉羌大战,从前汉就开始的话,一定会对你和皇甫公、段公二人有所敬佩吧,否则西域必失,凉州不保,又何来有汉族在丝绸之路上的种种辉煌呢?
告别张奂墓碑过后,伏泉谢绝了张芝邀请众人去张府,他将设宴款待的邀请,而是转而带领大军继续行进,终于,进入了京兆尹地界,这也预示着,前汉的帝都长安,也将不远了。
京兆尹,故秦内史,其以以内史掌治京师。后前汉立国,高帝元年属塞国,二年更为渭南郡,九年罢,复为内史。武帝建元六年分为右内史,太初元年改右内史为京兆尹,分原右内史东半部为其辖区,因地属畿辅,故不称郡。其职掌相当于一郡太守,但可参与朝议,治所在长安。
提起京兆尹,就不得不提“五日京兆”一事,其典故,源于汉宣帝时期的京兆尹张敞。
前汉时,长安流传着一句话:“前有赵、张,后有三王”,说的是五位有名望的京兆尹,其中的张,就是指张敞,其字子高,乃前汉茂陵人。
中宗孝宣皇帝五凤四年时,平通侯杨恽被腰斩后,有官员上奏认为张敞是杨恽的同党,而且关系密切,不宜再担任京兆尹。汉宣帝当时爱惜张敞这一人才,将奏书扣了下来。
尽管奏书留中不发,但大臣们参奏张敞的事情还是在京城传开了,京兆所在地就是这样一个环境,有许多事情还没有形成定议就传的满城风雨,这种对张敞很不利。
此时,张敞布置一个主管捕贼的手下去办一个案子。这个贼捕椽姓絮名舜,姓很稀有,名和上古的圣贤挂者钩。絮舜也得知张敞已经遭到弹奏,并认定其一定会被革职查办,便将肩上的挑子一撂,回家歇着去了。有朋友劝絮舜说,张京兆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这样做不是落井下石吗?
絮舜听不进去他先是说,我以前为张敞干了不少事,够尽心的了。有些像员工跳槽时的口气。然后很有把握的预言到,现在他张敞自身难保,顶多也再当五天京兆,哪里还顾得上管我的事。
张敞闻讯后,随即派人,将絮舜抓了回来,罪名乃是擅离职守。
这时已经接近年底,冬天即将过去,春天就要来临。按照惯例,每当一年覆始新春到来之际,身为一国之主的皇帝都要办一件善事,派使者到民间和首都周围的各个监狱中去查访冤情,大赦一批犯人。此案如果不能在新年到来之前结案,絮舜必赦无疑。
有关人员根据张敞的指示加班加点突击办案,要在新的一年到来之前将絮舜搞定。七查八问终于抓住把柄将絮舜定为死罪,决定执行弃市。
临行刑前,张敞让人传话给絮舜,你不是说五日京兆干不了什么事吗,冬天已到尽头,你还能再活下去吗?
几天之后,皇帝派出的使者下到基层查问冤情。絮舜的家人用车拉着尸体,将张敞的那番话写在竹简上挂在车前,喊冤告状。汉宣帝认为,张敞此举也就是量刑不当,可以从轻处置。张敞被免去一切职务回归到初始化阶段,成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张敞在家闲着,新任的京兆尹的工作却很不得力,打架群殴、盗窃抢劫一类案件频发,长安城中又乱了。汉宣帝重新想到了张敞。
来自皇宫的人到达张敞的家门口时,他的妻子和儿女以为大祸即将临头,相抱痛哭。张敞大笑,他说,我只是一个贫民百姓,如果要治罪的话,来上两个县衙的小卒子就可以绑起来押走,不至于劳驾皇上身边的人。你们赶快收拾东西,我将受到重用。
还好,后来宣帝问明原委,认为这算不了什么大事,想叫张敞设法逃脱。于是先宣布了以前关于他同杨恽有株连,不宜再居其位的奏状,将他削职为民。受到这样的处分,张敞也明白了宣帝的用意,便缴还印绶,知道后来继续复出为官
“五日京兆”一词,就这样,慢慢的流传了下来,一般都是指为官不会长久。
当然,关于张敞,还有一件广为流传的故事,那就是他亲手给自己的妻子描眉。这本来是自家的私事,不只怎么搞的传了出去,长安城中许多人都津津乐道的评价说:张京兆描的眉妩媚的很,当时称为眉妩,可见张敞也是个闺房情趣中人。
负责监察工作的官员认为描眉一事,有悖于朝廷大员的道德行为准则,就参了一本。汉宣帝亲自过问此事,张敞回答说,我听说在私房之内夫妻之间的事情远不止描个眉毛。
在这方面,汉宣帝的体验比张敞要深的多,也就一笑了之,而张敞的画眉之事,也被后人经常以“画眉之乐”来表达夫妻之间的天伦乐事。
第五百八十九章 是宦官的人又如何
时已至二月末,虽是初春时节,不过三辅靠近西北,依旧寒冷。
背阴处,多余的冰雪尚未化尽,沿路的柳树早已抽出一条条翠绿的枝条,吐出一簇簇嫩绿的新芽。伏泉望之,心中不由喊了出“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只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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