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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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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见无数黄巾蛾贼呐喊着挥舞长刀,汉军军阵前,没能立即稳住阵型的汉军兵将,立刻因为人数劣势,被这些黄巾蛾贼杀得血肉横飞。
后排汉军将领见此,反应极为迅速,第一时间命令军阵收缩,同时令阵后汉军立即列阵阻敌,待前方残余的汉军边战边撤,追杀的黄巾蛾贼顿时傻眼。只见又一道拒马临时组建,重盾之上,无数长矛、长戟整齐划一,向前平刺,和刚才骑兵撞击的拒马阵一样,然而这一次,他们再无骑兵,想要突破,唯有靠着血肉之躯去突破。
“大贤良师在此,诸君莫要迟疑,以血肉冲之,死后无论篙里路上,亦或时间,皆可‘致太平’,得中黄太一眷顾!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
“黄天当立!”
……
就在前方黄巾蛾贼迟疑之时,只见黄巾蛾贼军队后方,一辆敞篷马车缓缓行进,在其身边,有一支黄巾兵卒,举盾持刀戟护卫。
众人知道,那是张角的车马亲兵,而随着车外那些张角的亲兵齐声高喊,这些在汉军阵前忠诚狂热的太平道信徒们,顿时兴奋狂热起来,他们似乎一点儿也不考虑那些兵卒的话语是否真实,纷纷呼喊这口号,向前方汉军如同刺猬的阵型上冲锋而去。
或许,对他们而言,只要有大贤良师在,那他说的一切就是真的,他们不需要考虑这事情的真实,因为他们现在就是为太平道而生,就是为太平道而死。
顿时,汉军阵前,一场乱战袭来,黄巾蛾贼如同疯狗一般,撕咬着汉军防线,这种狂热让无数汉军将士措手不及。再加上这阵型是临时建立,不算十分稳固,在蛾贼以命博命的进攻下,终于打开了几道缺口,随后便有无数黄巾蛾贼冲入缺口,和汉军军阵内的兵卒厮杀,混战已然将至……
两军激战不休,十数万步卒蔓延数十里,互相纠缠,大呼奋战,喊杀震天,顺风荡出数十里,亦能听见,吓得周围平民紧闭家门,神情惶惶,如同末世。
汉军阵后,皇甫嵩见到黄巾蛾贼竟然连破汉军两道防线,神色越发凝重,谓左右道:“卢尚书莫非天人不成,竟以四万拼凑之兵,屡败此等强军?”
“这……”
在其身后,沮授、田丰等征召谋士面面相觑,他们现在也感到奇怪,在他们的印象中张角不善用兵,屡出昏招,最终只能困守广宗,可是今日,黄巾蛾贼的实力却是突然暴涨,这次野外浪战,黄巾蛾贼与以前相比更是如同云泥之别,看着就是在赌,可是能这么快破汉军两道防线,说是赌博也过了,隐隐之中,确是令人感到敌方主将乃高人,实在令人有些匪夷所思。
如果说是因为张角出现,让黄巾蛾贼狂热,士气大涨,冲破汉军阵线,这也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以往时候,张角又不是没有出现过,但也没有这种效果,因此实在不可思议。
第五百六十二章 勾心斗角诸骑军
战场之上,形势瞬息万变,由不得皇甫嵩等人再多去琢磨为什么太平道黄巾蛾贼实力会暴增的这么快,更何况现在是汉军必须要改编,不然任由黄巾蛾贼这么突破的话,恐怕很快便能让他们直接突破汉军纵深了。
“令骑兵出击,于两翼包抄,直杀贼首张角马车,擒得其首。如此,敌必自溃!”皇甫嵩指着前方张角马车处,当机立断道:“再令,后军压上,必须助前军稳住阵脚,只待骑兵破贼,全军出击,灭敌于一役。”
传令兵抱拳称“诺”,随后便拿起手中令旗,几番挥舞,向着前军发出指令,而皇甫嵩身边诸谋士闻得其言,也是皆称赞道:“中郎所言极是!”
“将军,皇甫中郎有令!”
汉军前军,正喝斥前军被蛾贼突破防线的伏泉,闻得身边典韦呼喊,随即循声望去,很快便读懂了皇甫嵩的军令。
“既如此,皇甫中郎有令,自依令而行!”伏泉说道,本来按他本意,是想组织精锐兵士,反冲杀贼军,从而稳住阵型的。
毕竟,只要将黄巾蛾贼冲在最前方的忠实狂热信徒给消灭大半,他们后面那些没有勇气冒着汉军箭矢冲锋的步卒,也自然做不到刚才黄巾蛾贼狂热信徒以命博命冲锋的狂暴气势,这样汉军就能抵挡住黄巾蛾贼这一番的攻势了。
不过,现在既然皇甫嵩准备全军压上,直接结束战斗,伏泉也不打算阻止。终归汉军一直维持军阵不动,无非就用要一边用军阵消耗贼军的同时,一边试探出黄巾蛾贼的具体实力,看看对方有没有隐藏的大杀器。
只是,这一番交锋,黄巾蛾贼虽然实力因为张角主动坐镇暴涨,但是明显全军出动以后,都没有什么令人震惊的军阵战法出现。
或许,这一次出城野战,与汉军进行最后搏命决战,在贼首“张角”眼里,他的出现就是黄巾蛾贼的大杀器了吧。毕竟,这番战斗的效果也很突出,黄巾蛾贼突破性的堂堂正正的将结阵以待的汉军军阵,连续突破两道结实的防线,这是在难得。
要知道,往日他们太平道黄巾军,在与结阵的汉军交战时,除非对方人少,靠着以命博命,以及比汉军更多的弓弩远程杀敌,可以突破汉军军阵,不然如果在两军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他们能突破一道汉军防线就算万幸,更可况现在可是一鼓作气突破两道。
然而,如果太平道黄巾军没有其他隐藏的大杀器的话,那么仅仅凭着“张角”这个邪教教主,所出现带来的士气实力暴涨,虽然一时之间可以抗衡汉军,但如果想要战胜汉军的话,这无疑是非常困难的。
因为直到此时,汉军都只是在用军阵防守,还没有开始什么有效反击,作为可以靠着步卒军阵,就可以逆推匈奴、鲜卑这些草原民族的汉军,他们的反击同样不比靠着军阵防守差。
“呜!呜!呜……”
汉军右翼,耳中听着熟悉而亲切的号角声,让得凉州一干早就等得双眼朦胧的边地骑兵,如同焕发了青春一般,清醒了几分。
郭汜大声的打了一个哈欠,嘴巴张得足够塞进一颗苹果,一边策马,一边还不忘在马上直直的伸了个懒腰,将边地之人娴熟的控马技术展露无疑。
要知道,在还没有铁质马镫的时代,汉军骑兵都是以单边木质的马踏,作为上马的缓冲而已,而平日里像郭汜这些凉州边将,都是不屑于用马踏的,因此刚才的那一番动作,完全是靠着他的腰力和双腿肌肉的控制力来做的,这种控马实力,其中难度无法想象,但在郭汜这般操作下,却显得如何吃饭喝水一般,容易简单。
伸手揉了揉眼睛,郭汜这才笑道:“本欲酣睡,却闻出战,也罢,今日便让皇甫匹夫知晓,凉州男儿无此懦夫辈!”
身边李傕闻声调侃道:“郭多汝这盗马贼,贼性不改,好逸慵懒,既已欲睡,便就此回营,此番平贼大功,便由吾等代劳!”
“是极!是极!”
“郭多,尔不如回凉州,复盗马为生,大战一事,吾等代劳便可!”
……
有了李傕这一声带节奏的调侃,很快其余凉州诸将,如胡轸、王方、李蒙、等人,便跟着李傕的调侃,继续对郭汜口头上“落井下石”起来。
“豚犬之辈,逞言语之利辱人,待会倘若杀敌不如吾,汜必令尔等后悔!”见众人联合欺负自己,甚至还用他的黑历史编排,郭汜气得红脸,指着他们叫骂起来,脸上的腮帮子都鼓囊囊的无处发泄。
当然,他最恨的还是率先挑事的李傕,毕竟在场之中,只有他和李傕、张济等将是董卓的老部下,其他人相比他们来得较晚,若是没有李傕这一番起哄,郭汜就是给他们几个胆子,这些家伙也不敢这么黑自己,可是现在被李傕这么一搞,这些人明显是找准了机会肆无忌惮的“落井下石”,摸黑自己,可偏偏他又无可奈何。
“哈!哈!哈!”
见郭汜情景,凉州诸将皆笑,一时间,右翼的凉州骑兵仿佛并未参加大战,而是像是举办家宴一样。
旁人见此,或许会说这些凉州边兵自大,不过,知道这些凉州边兵习气的人,可不敢这样想,因为打仗之前相互笑骂,对于这些边兵早已是常事,或许说打仗于他们而言就是吃饭喝酒那样简单,根本不用紧张。他们和普通人不同,年年都有兵事的边地,早就将这些边兵,打造成了对于战争不惧反喜,某些方面而言,他们甚至是渴望到一定程度的战争机器了。
当然,凉州诸将调笑郭汜的话,也是有缘由的。其实,郭汜以前并不叫郭汜,却是叫郭多,而他当时干的事情也遭人不耻。他在被董卓折服前,干得是盗马的勾当,当时的凉州刺史都知道张掖郡有个盗马虏,其人叫郭多,边地但凡有马之胡人部落,都有他盗马十几,甚至其人胆子大的没边,连大汉国边郡看管的畜马场里的马,也敢去偷,并且屡屡顺利,无人能制。若不是董卓这凉州豪强收服了他,恐怕说不得能让这家伙,混成一个边地的大豪强,当然,他的实力都是盗马贩马获得的。
现在,被这帮凉州老兄弟,大战之前又旧事重提,还变着法,换着话语戏弄他,也怪不得这西凉大汉气得连都通红。
“咚!咚!咚……”
战鼓声重重响起,一直寡言的张济突然策马出声道:“诸位凉州兄弟,董中郎已下罪,幸伏中郎保吾等无忧。此番纵是把兵马全葬于此,这平贼头功,吾等也要争上一争,绝不可叫幽州人得逞!”
一语而出,凉州诸将都先是一静,随后想起这段时间和幽州军的恩怨,纷纷出言附和。
郭汜第一个出言道:“放心,今日若叫幽州人夺了首功,吾郭汜便辞官归乡,回凉州盗马去!”
“凉州健儿,何惧幽州懦夫!”
“不惧!不惧!”
……
“诸君还待如何,随吾杀!”
“杀……”
……
随着凉州诸将这一番看似吵架般的争吵后,五千余凉州铁骑瞬间起动,随着各自主将往前方黄巾蛾贼军中冲刺,而他们的士气,也随着各自主将的不断教唆,而愈发提升,愈发暴虐,仿若只有杀戮,才能平息他们心中的怒火。
只见,凉州铁骑不断加速、加速……越奔越疾,越奔越快,急促而沉重的马蹄声仿佛要把大地踩碎,将天空震塌。
在他们身后,三河骑士及京都五校骑兵的将领却是相互观望,会心一笑,而后率军紧紧跟上。幽州军和凉州军的纷争,他们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凉州人这么冲动的原因了,而既然凉州人愿意冲在最前面,他们乐得成全,同时相随其后,砍些人头,捡捡功劳。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想过,拼劲全部实力,去争夺这平贼首功,反正他们京中有人,无论哪一仗,这功劳向来不会缺他们一份,根本不至于拼了命去抢这首功。而且这最大的首功,莫过于去进攻被黄巾蛾贼紧紧守卫的张角马车了,很明显,想要这首功,并不是第一个冲进贼军军阵,就能抢到的,有时候等到前军被敌人耗尽了,他们这些后来者,说不定能够幸运的捡到点便宜。
不过,此刻右翼,还有比这些司隶附近的兵马慢的军队,他们就是同样被伏泉安排在右翼的由严颜指挥的其本部骑兵。
“将军,凉州、司隶诸骑皆行,吾等何如?”严颜身边,被伏泉委任严颜副将,新来的陈留人吴懿,向严颜请示道,他的面上焦急,显然不想自己离那些外地骑兵太远,不然这样的话,他之后立功的机会肯定会少的。
在陈留时,经过伏泉略带示好的拉拢,最终,吴懿考虑再三,还是辞去郡中职务,投入伏泉麾下,毕竟与在伏泉麾下,立得平乱大功相比,他在陈留这中原大郡,苦等孝廉、茂才这些为官名额实在是太难了。
望了眼和前方其他诸地的骑兵,和己方骑兵的路程,严颜点点头道:“两通鼓后,全军出击!”
“诺!”
就在吴懿行礼回应,准备回身下令时,却听严颜又道:“子远,且慢!”
“嗯?”
“尔不必忧虑,吾令兵士缓行,乃中郎授意,此番大战若欲得首功,擒获贼首张角,并非先入敌阵者。”
“中郎……”
“嗯!”
“可是……”吴懿吃惊,显然不肯相信这是严颜得到伏泉授意,才会故意让骑兵后行,毕竟这样无疑是在起跑线上,就输给那些一样想要首功的其他汉军骑兵。
严颜望着前方黄巾蛾贼军阵,语气缓缓道:“困兽犹斗,况人乎?广宗若克,太平道必败,城内十余万蛾贼,岂会轻降?此番必苦战也,不可轻敌!”
吴懿听后,恍然大悟,暗道自己行军打仗还是嫩了点,然后和严颜行礼,转身去命令身后骑兵准备。
汉军右翼尚在“勾心斗角”间,与此同时,汉军左翼主要有并州铁骑和幽州突骑,配合一部分其它郡少量骑兵的左翼骑军,也在无数兵卒的呼喝声中,往黄巾蛾贼的军阵冲锋。
不同的是,左翼除了少数自知己方骑兵少,拿不到首功的其它郡骑兵保留实力外,近万并、幽二州骑兵,却是拼了命的往黄巾蛾贼的军阵冲锋。
毕竟,与凉州人一样,幽州人为了卢植,还有他们自己的功劳,自然不会落后于他人。至于并州人,虽然他们和幽州军、凉州军并无恩怨,但终究并州军也是边军出身,自然渴望战事,崇尚军功,即使没有恩怨,他们也要豁尽全力去争夺那平贼首功。
“咚!咚!咚……”两通鼓后,汉军右翼的伏泉本部两千余骑,也在主将严颜,副将吴懿的率领下,往黄巾蛾贼军阵冲锋而去。
选择严颜还是对了,若是换了关羽、黄忠等将,估计此刻就和凉州军那帮粗鲁猛汉一起,去争功去了。
汉军步卒前军,伏泉看到右翼自己本部骑兵,在严颜的率领下,落于骑兵最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想道。
其实,按道理,这骑兵的主将,最好依旧选择自己的老部下,像关羽、黄忠这样的万人敌率领最好。不过,深知这张角麾下黄巾蛾贼可怕的伏泉,可不想自己这些精兵,白白赔在这里,那十几万黄巾蛾贼,多数都是宗教狂热分子,可不会和普通兵卒一样,怕战马碾压的,如果他们用肉身和骑兵拼命,那么谁先冲锋到敌阵,谁就最有可能丧命。
因此,选择关羽、黄忠这些非常自傲的人为主将,实在有可能直接不听令,在其他骑兵飞奔后,跟着率兵冲击。当然,如果有能制止二人的副将在,伏泉还是有可能让二人为将的,不过很显然,遍观自己麾下,以二人的资历、战功,无人敢制止二人。
所以,考虑再三,伏泉选择严颜为骑兵主将,并且用吴懿这个新人为副将,他相信纵然严颜也有几分自傲,但有吴懿的牵制,肯定要深思,不会轻易的说去抗命。至于关、黄等将,皆以黄巾蛾贼步卒难敌,将他们全部调入正面战场杀敌,很好的堵住了那些想要和骑兵突入敌军的将领的嘴。
当然,在伏泉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使得他并未想过让骑兵快速深入敌阵,擒杀对方主将。记忆里,张角在皇甫嵩平定黄巾前,就已病死,伏泉因此,从一开始就对能不能拿到擒杀张角有所怀疑。
虽说这一世随着他的重生,很多事情都在改变,伏泉也不知道历史上皇甫嵩平乱具体时间,因此也不敢多做假设,即使现在前方战场有“张角”的马车,但没见到真人前,伏泉还是没有任何把握。
故而,与其为了一个可能没有的首功,而让自己宝贵骑兵白白折损,伏泉还不如保留实力,至于功劳,自己身为平乱副将,战场前军指挥,还能没有功劳吗?
第五百六十三章 马腿比人命值钱
黄巾蛾贼左翼前方,一脸怒容的凉州铁骑,带着一股秋风扫落叶的气势,直奔黄巾蛾贼军阵而去。
郭汜本是盗马虏出身,骑术之高不需多言,即使放到人人会骑马射箭的凉州,那也是万中无一。此刻,他坐于飞驰的骏马上,在离贼军尚有五六十步时,目中放光的望着黄巾蛾贼军阵吼道:“踏破贼营,封侯拜相,当在此时!”说话同时,他取出长弓,高高张开双臂,靠着胯下双腿力道和腰间的力量,率先射出一箭。
“杀!”
身后的凉州骑兵齐声应喝,跟着也如同郭汜一样,取箭射往贼阵,顿时箭如雨下,射入黄巾蛾贼,人头攒动的黄巾蛾贼军阵,立即便有无数身影,在乱箭之中倒下。
见此情景,此时跟着凉州骑兵后面的其它郡骑兵,包括严颜所率的伏泉本部骑兵,都有些惊叹,暗道这些凉州人的骑术,真不一般,果然名不虚传。要知道,在没有马镫的时代,能靠着己身实力,在高速策马之中,将箭矢送到六十步以外,这份能力,只有真正的精锐骑兵方可,很显然他们之中,并不是所有人都能这样,反而是凉州军,从兵卒到将领,都有这等射术,实在让人心惊。
数十步的距离,对于高速冲锋的马匹而言犹豫,转瞬便至,五千余手持刀戟矛矟的凉州骑士“轰”的一声巨响,便见无数只马蹄踹翻了黄巾蛾贼明显不如汉军坚固的盾墙,从而撞入阵中,突进而去。
“杀……”
李傕大矛奋力刺出,连续穿透两人咽喉,右臂一绷,挑着两具尸体砸飞数人。这等天生神力,骇得他身边,亲眼见证这等恐怖实力的黄巾蛾贼兵卒连吞唾液,如见鬼怪,顿生逃离之心,惊惧万分。
然而,他们后面涌来的同伴,却是不给他们机会,那些受命前来阻击的黄巾蛾贼,不断推挤,将前方的同伴直接送到李傕的矛锋下,顿时惨呼此起彼伏,鲜血四处乱洒。
“杀……”
郭汜铁矟击穿一人胸口,而后抱着马脖子跳下,避开身边接踵而来的无数刀戟,脚尖点,快速跃回马上。
而这时,先前被他杀死的那人还未倒地,正睁着莫名的双眼,感受着全身汩汩流出的鲜卑。随后,郭汜手一探抓住他那透背而过的矟头,用力拔出,接着掉转铁矟,连续横扫,将身边围攻而来的黄巾蛾贼,傻得喊叫声四起,成片成片的随之倒下。
“杀……”
樊稠双目尽赤,手持长戟,此刻巧借战马飞奔之力,大戟死死的扎中一人,而后硬生生的将其挑空起来,接着用力一挥,那名黄巾蛾贼的尸体,宛如巨石一般,直接就是砸飞了四名后面的黄巾蛾贼,令得不少他身边的黄巾蛾贼惊骇,生出一种不敢前进之感,可是在后方同伴的挤压下,还是要咬牙前来围攻才行。
数十斤重的大铁戟被樊稠单手握持,竟像是没有重量一般,左劈右砍,每一次挥舞,都会形成尖锐的厉啸,将四周围攻拼命的黄巾蛾贼的头颅和身体切开。
“杀……”
张济与那三人粗狂的作战风格不同截然相反,手持长矛的他,动作简洁,虽然看着没有太多威慑力,但却是很实用。他的攻击,总是以最少的力量刺出,快速而准确的给予向其奔跑的敌人,致命的一击。
只见,在张济手中,长矟化作点点黑光,四周的黄巾蛾贼可以完全看见张济的出矛,却根本阻止不了那矛向他们劈刺而来。唯有在张济出矛之后,或捂眼睛、或捂咽喉等脸上的致命部位,之后叫喊着无力的栽倒地上,随后因为大脑被破坏而死亡,即使到了至死时,他们的目光里都带着一丝茫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将领的长矛怎么能出的这么快。
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人,皆是董卓旧部里最悍勇智谋之辈,也是董卓麾下资历最老的一批将领,此刻为了凉州人的荣誉,也是彻底拼了命了。
在四人的带领下,凉州铁骑快速便将黄巾蛾贼的左翼防线给破了,五千余凉州铁骑,叫喊着横冲直撞,尽情杀戮。黄巾蛾贼死伤惨重,虽有不少人被凉州兵的凶狠给镇住,但碍于如今形势,退亦死,攻尚有活路,因此犹然亡命扑来,双方你来我往,至死方休。
无数的黄巾蛾贼,被迫调集,前来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汉军的马蹄。他们之中,有无怨无悔,为了太平道“致太平”的盛世而甘愿献出生命的,也有此刻后悔,不想送命,想要投降,却是毫无办法前来抵挡的……不过,纵然他们来多少人,想要一下子将汉军赶出自己的军阵,无疑有些困难,因为在凉州铁骑攻破黄巾蛾贼左翼防线后,后面的其余诸郡的汉军骑兵,也跟着陆续前来了。
黄巾蛾贼左翼如此,右翼其实情况也与其类似,甚至情况相比,右翼更糟。汉军的并州铁骑、幽州突骑这两地骑兵,论起战力来,却是一点儿也不会逊色凉州骑兵,更何况两家骑兵比凉州骑兵还多。
因此,公孙瓒、吕布等骁勇闻名的幽、凉二州的将领率领下,二州骑兵给予黄巾蛾贼右翼的打击更大,突进黄巾蛾贼军阵的距离和范围,更深更大,直杀得右翼的黄巾蛾贼,只剩下哭爹喊娘的份了。
鼓声、号角声、厮杀声交织,任何人听到这些声音,都会变得血液沸腾,心头烦躁。而黄巾军后阵的主角张梁,此刻却是显得很平静,或者说至少表面上,他装得很平静,深知战场上主将不能乱的他,即使形势如何恶劣,也不会让麾下信徒兵卒看出他的慌乱。
张梁淡淡的扫视了两翼,对于在己方阵中,任意杀戮肆虐的汉军铁骑,他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几眼,而后冷声谓左右道:“令前军加紧攻势,直突汉军中军,不需管两翼汉骑冲杀!”
当即,便有身后黄巾军将领出声道:“若如此,两翼汉骑如何应对,吾军皆乃步卒,如何可阻?”
“选两翼精锐步卒持矛戟,对汉骑马腿砍之!再令各部紧合军阵,吾军势众,汉骑无冲刺之力,周旋于吾军兵卒之间,又有何惧?”
闻声,张梁身后诸将皆恍然大悟,的确,只要砍了马腿,无论汉军骑兵再如何厉害,实力都会下降很多,到时候在两翼明显比汉军人数的他们,完全可以凭着人数和汉军骑兵硬磨了。
“‘人公将军’妙计,吾等不如!”众将振奋之下,齐齐行礼,赞了一声,其实对于砍马腿,这些军事经验不多的黄巾军兵将还是很陌生的。以往对抗汉军骑兵,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大规模军团作战的先例,都是要么被汉军用骑兵凭着人数优势追赶溃亡,要么是他们用人命和弓弩,把汉军骑兵射成刺猬,像这样听到张梁说砍马腿制胜的法子还是初闻,细想之下感觉非常不错,却不知其中难度,只以为有了方法而高兴。
随后便有数将离开,纷纷选派兵卒对抗汉军骑兵,或者去前方黄巾军督战,催促兵马,攻击汉军中军。黄巾军训练不多,甚至连最简单的旗语都不能做到百分百传令,因此经常是在黄巾军主将身边配备了一些兵将,遇到紧要事情,直接让这些兵马传令。
望着几名将领离开,张梁心中悠悠叹了一口气,这时候黄巾军和汉军之间,将帅之间巨大的军事素质差距,已然暴露出来。
若是这里换成汉军的话,张梁相信,恐怕等他说了这法子,就会立马有人质疑。且不说黄巾军用人命去填补两翼汉军骑兵,能不能填得了,毕竟这时候去砍马腿,面对数千上万的骑兵,这些兵卒能砍成功多少,说不得还没近身就被汉军骑兵杀了。
而且,即使用人命去填,为后面的兵卒砍马腿争取时间,可是这样消耗,黄巾军两翼真的能够消耗得起吗?说不得等到死亡一定人数,两翼就会自己崩了,从而让汉军骑兵从两翼深入己方中军,彻底赢得此战。
这是张梁应对策略的冒险之举,稍微军事素养高,能模拟出战争进行的将领都会明白,张梁在赌,他在赌今天连破两道汉军防线的黄巾军,会不会在汉军骑兵攻破己方两翼时,率先把汉军中军击破,从而直捣汉军中军的将帅指挥处,从而奠定这一战黄巾军的胜利。
没办法,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方,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让张梁舍不得了。此战败了,太平道一切就完了,他自己也将没命,因此,这样的话,他只能去赌了。
“‘人公将军’有令,斩断一条马腿者,赏二石麦,一千钱……”黄巾军两翼,刚刚策马而来的传令将领,眼看两翼败坏形势,张口就许下重诺,面不红气不喘。
他们都是是张梁的心腹大将,亲眼目睹大贤良师仙逝,也深知广宗城内钱粮如何,自然知道自己这牛皮根本完成不了。然而,对于现今的形势可谓是最清楚不过的他,也知道此战那是关乎太平道之存亡,许胜不许败,一旦败了,他们所有人都得死。
既然他们都将是死人,谁还会来管他们要奖赏,恐怕就是来求奖赏的兵卒,估计也没命来求吧,他可不信,杀红眼的汉军,能放过那些死命搏杀的黄巾兵卒。至于说,假如己方真的胜了,有人来求赏的话,他们也不怕,毕竟一旦胜了,太平道纵然南方皆败,但至少也能与汉朝划黄河而治,虎吞北方,到时候纵然幽、并二州贫寒,但凭着冀州之富庶,养兵北都不算难,自然更加不差这点赏赐。
“斩断一条马腿者,赏二石麦,一千钱……”
“斩断一条马腿者,赏二石麦,一千钱……”
“斩断一条马腿者,赏二石麦,一千钱……”
……
命令一下,两翼黄巾军信徒兵卒瞬间沸腾了,大声疾呼,四处传播,同时如同着了魔一样,像潮水一般涌向原本他们还十分害怕的汉军铁骑。
心里面,不少平日里吃不饱饭的蛾贼还在念叨着:一匹马有四条腿,只要砍了一条腿,立马这马就没用,到时候砍了它的四条腿,就有八石麦,相当于四千钱。如果斩十匹马的话,那就是八十石麦,也就是有四万钱……
拼了,人死卵朝天,砍不到马腿,被汉骑杀了,那就趁早离开这没多少活路的世道。砍到了马腿,拿了钱粮,他们就跟着太平道,跟着大贤良师过好日子去……
“杀马……”
无数黄巾蛾贼都想到了这些,大声呼喊,一改前番姿态,魔怔般的迎面直击汉军骑兵。
黄巾军右翼,一名十余岁黄巾少年直面迎面而来的幽州突骑,稚嫩的脸上,虽然有着一丝惊恐,但更多的是一种名为贪婪和兴奋的狂热。
只见,他在一名幽州突骑的骑士冲杀来时,猛的往地上一扑,而后在这间隙,看准那骑士胯下战马的马腿,挥刀猛砍。霎时间,血光暴闪,那匹战马突然失去两腿,唯有哀鸣一声,而后凭着惯性向前扑去。
少年砍了马腿,兴奋无比,心里喊着:两只马腿,四石麦,两千钱,对了,还有两只马腿没砍,不能浪费了,也不能被别人抢走……
只是他刚才前扑杀马,显然用了太多的力气,此刻却是躲闪不及,被摔倒的马儿正中压在其身下,胸骨尽碎,刺破内脏。
“啊!”少年大叫一声,也就只能叫这一声,就发不出话来,只能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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