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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皇戚-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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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关羽应声大喊,然后带人将置鞬落罗拖出去,一旦汉军再次出兵,这置鞬落罗就将身首异处,来偿还他带领鲜卑人在汉境犯下的累累血债。
待关羽离开之后,伏泉又问了几人对于如今鲜卑三分,和连、魁头、步度根这三人之间势力的划分比对,终是确认,虽然现在看似是魁头、步度根这两个侄子的势力对抗和连,但毕竟和连是檀石槐的亲子,而魁头和步度根只是檀石槐的孙子,所以在这三人分别割据鲜卑后,还是和连本人所拥有的势力最大,甚至魁头和步度根二人的势力相加,也不如和连,如此看来,和连此番进攻大鲜卑山,一统鲜卑的机会是非常大的。
只是,现在随着自己出塞,和连还有机会统一鲜卑,吞并魁头、步度根二人的势力吗?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伏泉如此想着,随后便让几人退下,将自己所知告知麾下诸将,一起探讨如何应对,最终,至午时以后,攻占受降城的汉军还未休息便又开始出动了。
受降城中,原本鲜卑人的校场里,再早些却是汉军的军营校场,不过此刻军营早已荒废,毕竟对于鲜卑这个游牧民族而言,自然没有住军营的习惯,至于校场,却因为它训练兵卒的实用性,倒是一直被鲜卑人保留着。
此刻汉军各部刚刚休息数个时辰,便再次被各部将领召集至此,准备行军,不过,出发之前,他们却是要欣赏一幕祭旗仪式。偌大的校场,显然容得下汉军那万余兵卒,只见,原本鲜卑人在受降城的大贵族首领置鞬落罗,此刻正满脸是血的被五名汉军兵卒押解至校场中央,一脸慌张无助却又十分不甘的样子。
定睛望之,此刻这置鞬落罗早已没了先前对抗伏泉的嘴硬,他虽然是鲜卑人,但常年入侵汉境,又身为西部鲜卑的大贵族,收留不少逃犯汉人,自然熟悉汉语,也对汉人的车裂酷刑知晓一些。
虽然置鞬落罗不知道那被称为“五车裂”的五马分尸的酷刑痛苦,但想到自己要被拉成五段,他就不住颤抖,本来在伏泉上午说拿他祭旗时,他还有一丝庆幸,毕竟不用立即死,说不定会有希望,其他地方的鲜卑部落知道受降城破了,可以集结兵马来救自己。
可是,这才多久,汉军便要出动,要用他的命来祭旗,还要攻打此刻兵力虚弱的弹汗山,汉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残忍了,他们不该像他们书里说的那样,以德报怨吗?只要我们鲜卑人投降,就会好好安置我们?他们为什么会变了?变成了这样的魔鬼……对了,一定是伏屠夫,一定是他的缘故……
无数的问题在置鞬落罗的脑海中浮现,他最终将这所有的原因归咎于此刻在校台上的汉人刽子手伏泉,如果不是伏泉,鲜卑就不会失去檀石槐大人,没有伏泉,鲜卑就不会分裂,而他置鞬落罗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下场……置鞬落罗想要手刃这家伙,这家伙简直是他们鲜卑人的恶梦,只是如今被缚,命悬一线,恐怕他再也没有机会将伏泉手刃了。
校台之上,伏泉一身戎装,望向在场汉军大喊道:“自鲜卑南侵吾大汉以来,此獠置鞬落罗者杀吾汉人无数,今吾大军出征鲜卑王庭弹汗山,当以此獠祭旗,以告被杀汉民在天之灵。”说完,伏泉便对场中看押置鞬落罗的汉军兵卒道:“行刑!祭旗!”
“诺!”
五名汉军兵卒齐齐行礼道,然后拉来五匹壮马,皆是汉军军中一等一的良马,分别用绳子套向置鞬落罗的头部和四肢,并且保证绳子绑紧,不会脱落。
“律!律!律……”不一会儿,只听得五匹壮马在大声咆哮,却因为马上的五兵汉军骑士的勒着缰绳压制吗,不敢奔跑。
终于,随着伏泉在校台上高声呼喊:“行刑!车裂此獠!”五名骑士顿时松下缰绳,并且挥动手中马鞭,不断鞭挞着马匹,他们胯下的五匹壮马顿时在脱了缰后,撒开他们的蹄子向不同方向奔跑而去。
“啊!大鲜卑万岁,汉狗死乎……”随着绑着自己身体的绳子慢慢绷直,置鞬落罗感觉自己的四肢和头部不断拉伸,疼得他要了命一样。他知道自己已无活路,只能用尽身体最后的力气,对他大喊,他要诅咒这些入侵草原的汉人,彻底被鲜卑消灭,他们大鲜卑自从在鲜卑山发源以来,就注定要统一草原,征服其他所有民族,统治万载……
仅仅过了小一会儿,置鞬落罗的两只上肢和头部最先被奔跑的壮马所带来的巨大的拉力扯掉,接着剩下两只腿和躯干,可能他的右腿明显拉力更大,绳子崩得更紧,直接将他的右腿也跟着撤掉。
最终,原本短暂时间之前,还是个大活人的置鞬落罗,顷刻间只剩下五段,只有那拖着躯干的左腿,还在校场之中慢慢的晃荡,而其他的四肢除了头部以外,都被汉军早就准备好,在受降城中搜到狼狗叼着,任由他们在校场之中啃咬。
伏泉望着此刻孤零零的躺在校场上的置鞬落罗的尸体,最近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他知道所谓的“五马分尸”,就是将尸体分裂,用后世的原理来解释,就是根据物体受力原则,当拉扯一块物体时,只能把它分成两块。
因此,现在当五匹马拉扯置鞬落罗时,随着人体最薄弱的环节最容易撕裂,所以置鞬落罗两只上肢和头部当先被撕扯掉,然后随着他右边的一条腿被马匹撕扯掉时,只剩下另一条腿就和躯干在一起,就无法分离,几乎很难出现四肢和头部都被扯掉的情况,那样得是非常精细的受力才能做到,而现在的汉军明显不可能有这种技术。
之后,随着校场的血腥味尚未散开,伏泉望向汉军诸将士道:“诸君,此番远征塞外,乃报吾大汉自鲜卑侵汉以来之血仇,今鲜卑伪主和连,整兵往东北平乱,其王庭弹汗山空虚,孤欲率兵袭之,敢问诸君,可愿随孤讨之?”
“愿往!愿往!”
“汉军威武!必诛鲜卑!”
……
随着校场汉军兵卒一声声士气激昂的大喝,整支汉军仿佛被点燃了一般,接着随着伏泉拔出腰上长剑,往东方弹汗山鲜卑单于庭的方向一指,大声喊道:“出兵!袭取弹汗山,建不世之功!”
“袭取弹汗山,建不世之功!”
“袭取弹汗山,建不世之功!”
“袭取弹汗山,建不世之功!”
……
汉军各部大喊口号,依次出城,只留下原本被伏泉刻意保留的置鞬落罗的首级,被汉军用竹竿插在城头,给随后赶到受降城这座空城的鲜卑各部落以震慑。
至于受降城,汉军并未毁掉,毕竟此刻受降城城墙千疮百孔,鲜卑人不善筑城,汉军就是不毁灭,他们也没办法再次驻扎了,何况伏泉内心还有一个长远的计划,这种汉军可以修葺的受降城,对他而言是越多越好。
在大军最后,只听到数百上千的鲜卑妇女哀嚎,随后一支数百人的汉军拉着无数车马,随同这些鲜卑妇女押送入南方,那里数百里外,就是大汉的并州五原郡。本来汉军准备让这些鲜卑妇女作营妓的想法,可是情报的变化只能作罢,因为汉军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军事目标,需要去占领,那就是鲜卑王庭弹汗山。
这支汉军除了约一屯的精锐兵卒外,其余都是汉军伤残之兵,无法继续出战,其中有汉人也有羌人,他们队伍里除了鲜卑女人外,还有此番攻占受降城后,所死的袍泽的骨灰以及各部汉军有委托亲信,转交给家人的战利品。毕竟,此时汉军都知道要去突袭鲜卑王庭,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自然都要将自己的战利品,选择可靠之人交给他们的亲眷。
好在这支汉军伤兵,汉人、羌人都有,倒也不需要废很多事情,汉军的骨灰就不必多说,毕竟客死异乡于汉人而言,乃是大大的不幸,所以伏泉拒绝了麾下将领所提就地埋葬汉军尸体的事情,转而和羌人尸体一样,都行火化。
恰好羌人有火葬的习俗,这样看来对汉军而言倒也省事许多,而且汉军要突袭鲜卑王庭,自然要越快越好。否则,一旦昨夜四处逃散的鲜卑人将消息透露,使得已经出动的和连大军回返,这对于汉军而言是极为不利的,故而,在这支运送骨灰、战利品和女人的汉军部队里,掺杂了这么多伤兵。
至于受降城和并州之间,因为早已审问过鲜卑人,知道随着和连抽调兵力,置鞬落罗早就命令受降城外以南的鲜卑部落,全部驻扎在受降城外,从而巩固受降城虚弱的防御。所以根本不用担心这数百人的汉军遭受鲜卑其他部落人马的偷袭,最多也就可能遇到一、二鲜卑打探汉军消息的游骑而已,这点人数,对于那数百汉军而言,收拾起来确实轻松不已。
第四百五十六章 好自为之莫多事
远在东北,后世的大兴安岭地区,这里正是鲜卑发源地,大鲜卑山所在。此刻,鲜卑王庭弹汗山通往大鲜卑山的广阔草原上,和连正策马于草原之上,意气风发,指点江山,幻想他统一鲜卑的大业,浑然还不知他的老巢已遭受磨难。
从弹汗山至大鲜卑山,总共约两千余里的路程,和连率领大军自弹汗山出发以后,一路急行军,已离大鲜卑山越来越近,估计再有五日左右,便要到达目的地。
想起自从父亲檀石槐死后,自己在自己原本忠心的势力和父亲亲信的支持下,成为弹汗山主人的一幕幕,和连顿时变得很不开心。按他的本意,父亲死后,就该是他这鲜卑主人猖狂得意的时候,他要好好享受鲜卑首领所带来的权力与威严。
可是,事与愿违,鲜卑内部的野心家们,显然对于和连这个桀骜轻慢的统治者不满,而且让和连这个成年的檀石槐子嗣为鲜卑首领,也不符合他们的意愿。
因此,在一帮三部鲜卑野心家,带领他们麾下部族,支持自己那两个侄子魁头、步度根后,一切都和和连心中的憧憬不同,三部之间在这两年的血战里,损耗无数,虽然和连这一方势力雄厚,胜的不少,然而作为鲜卑的统治者,即使和连再如何肆意张狂,也能感受到近年来鲜卑局势随着内耗的不断滑落。
不过,这一切都将过去,此次,和连抽调召集自己所掌握的鲜卑三部的精锐征讨,近四万精骑,乃是檀石槐留给他的最宝贵的财富,是他维持统治的核心力量。其实按道理,他不该就这点人马,毕竟两年之前,檀石槐未死时,鲜卑可是号称精骑十余万,且都是年轻力壮的战士,而现在,除了留守各地大概两万骑左右的老弱骑兵,需要保护后方不失意外,这快四万的骑兵却是和连现在能动用的全部力量,可以说是忠于他的鲜卑的最后的精锐。
没办法,自从檀石槐死后的两年里,鲜卑各部落之间为了王位争斗无数,现在各部兵力早已锐减,就是加上魁头、步度根所拥有的兵马,整个鲜卑恐怕也才只有六、七万精壮骑士,远远不如檀石槐在世之时。毕竟檀石槐所在时,不算各部的老弱骑兵,仅仅年轻力壮的精壮骑士号称十余万,而现在,整个鲜卑,加上那些参战的老弱骑兵,也才不到十万人,可谓是彻底被消耗了大半元气了。
但是,即便如此,和连也相信,自己这一次统一鲜卑以后,再给他数年时间,等他继续征服扩张,肯定可以恢复他父亲檀石槐在世的鲜卑盛况。当然,他这一次全力征讨大鲜卑山,其实颇有点孤注一掷的意思,但没办法,鲜卑实在经不起内耗了,而且南方那个实力逐渐强大的汉朝,越来越让他忌惮,他明白,他不能在和魁头、步度根耗下去了。否则,一旦汉国利用出兵塞外,像他们这样没有统一的鲜卑联盟,肯定会遭到汉国的疯狂毁灭,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尽快将鲜卑内部的叛徒消灭。
夜晚,塞外风沙很大,和连大军驻地,长途行军至此的鲜卑大军刚刚安顿好,随着鲜卑兵卒,将战马牛羊聚拢安置,军帐搭建,待各部首领贵族有了帐篷安歇之后,其他的鲜卑士卒才能得空歇息。
在大军驻地北方,一个年轻的鲜卑部落首领,在安顿好自己麾下士卒,就到营寨一处石块上坐下,望着南边出神,黑夜下的星空似乎有无边秘密等他探寻。
“轲比能,尔部安顿如何?”远方,一位中年鲜卑首领带着麾下兵卒巡视,在见到此刻正在营帐外,遥望天边的轲比能后,好奇问道。
这人却是东部鲜卑大首领阙机,说来也是伏泉的老熟人,毕竟当年伏泉守柳城,他也是随檀石槐入侵幽州的一员,不过他运气好,没有在汉国丧命,并且带着溃兵逃出了塞外,后来更是带着部族,效忠檀石槐的此子和连,此番和连征召兵马,他更是亲自带兵来辅佐,可谓是十分忠心檀石槐和他后人。
“阙机大人!”轲比能突然一惊,回头看到自己东部的大首领阙机,连忙恭敬行礼道。
“嗯!”阙机点了点头,见面前的年轻人似乎受此一惊没有回过神,继续问道:“尔部安顿如何?可有异事?”
“回禀大人,部落勇士皆已安顿,并无异事。”
“善!”阙机赞了一声,而后四处走动看了看轲比能部族的安顿情况,心中更是称赞不已。他身为鲜卑东部大人,自然要对于自己手下部族巡视,而今天观这轲比能,的确如东部部族所传,实在是个不错的俊杰人物。
这两年里,随着檀石槐死后,鲜卑三部动乱,正所谓时势造英雄,也因此崛起了一批鲜卑的年轻俊杰。轲比能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虽然是小种鲜卑,却以勇健,断法平端,不贪财物出名,最终因其智勇双全,断事公正,在部族中颇有威望,被其部落公众推举为新的部落首领。
也正是在轲比能的带领下,他这个靠近塞外的小部落,利用鲜卑的混乱局势,不断成长壮大,使得原本弱小的部落强盛了不少。随着和连要征讨鲜卑叛逆时,审时度势,领着自家勇士,杀敌不少,吞并了不少叛逆部落,也收获许多战利品,一步一步的,统领着自己的部族,在鲜卑内耗中悄然发展壮大。
这一次和连远征,轲比能本不想来,因为他知道和连定会胜利,然而这胜利却埋藏了许多风险。他不敢确定,南方逐渐强大的汉国会不会利用鲜卑内乱的机会,出塞征讨鲜卑,如果汉军出塞,那么大鲜卑真的危险了,后方只有老弱两万余骑兵,这点兵力,根本不足以保护鲜卑三部。当然,最让轲比能担心的,自然不是其他鲜卑三部如何,他关心的是他自己的部落,因为他的部落,却是十分靠近汉国边塞的,一旦汉国有变,他的部落绝对是最早受到威胁的部落。
只是,纵然轲比能不想来,但是随着和连的征召指令,他还是在留下数百骑守护部落后,带着自己部落的一千两百骑骑兵,前来随军出身。不过,他虽然身处气势汹汹的鲜卑大军中,可是每往大鲜卑山行军一步,他就感到深深忧虑,总觉得后方堪忧,不住远望南方,希望那里会有预警,这样一旦有变,大军回返的话,可以更早救援自己的部落。
“轲比能,尔远望南方,所想何事?”阙机想起适才轲比能的反应,又十分好奇问道。
“回禀大人,比能在想汉国可会出兵?”
“汉国出兵?休要妄言!”阙机脸色一变,左右看了眼身边的兵卒,发现他们并未在意两人谈话,连忙喝斥让他不要说了。
“诺!”轲比能脸露诧异,不过还是应声点头。
其实关于汉国是否会出兵摘桃子的言论,不止是轲比能在想,整个鲜卑的高层贵族首领,在出兵之前也曾讨论过,只是最终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而大部鲜卑贵族也都明白不统一鲜卑,和魁头、步度根的势力耗着,肯定抵挡不了汉国,所以也由不得他们自己做主,只能冒着风险,先来和魁头、步度根的势力决战。
见面前的轲比能十分知轻重,阙机点了点头,然后带着警示的语气道:“汉国之事切勿多言,如今扫除叛逆为重,勿要多想。”
“诺!”
“汉人有句话,叫好自为之,尔勿多想,大鲜卑虽有叛逆,然和连大人终会扫平逆贼,到时一统鲜卑,再复檀石槐大人之盛况,汉国纵胜鲜卑一、二小仗,却不足道也。”阙机说完,便拍了拍轲比能的肩膀,这才带人离开。他希望这个鲜卑的后起之秀明白,现在鲜卑的当务之急,却是必须要扫除叛贼,重新一统,攘外必先安内,这一点无论在何时,都十分适用任何一个统治者。
望着前方已然走远的阙机等人,轲比能眼神逐渐凌厉,他虽年少,但是无论是心机智谋,都如成人一般,怎么会不知道阙机的意思,只是他们鲜卑想要一统,可是南方的汉人会给他们这么多时间吗?
“唉!”
轲比能叹了口气,如今他只是东部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在鲜卑人中可谓是人微言轻,况且现在鲜卑上层都存在侥幸心理,他就是说破天,也不会有人会让和连放弃这次征讨。除非鲜卑后方被彻底捣破天,和连清楚看到鲜卑的败亡,这才有可能和魁头、步度根和谈,而魁头、步度根那一方也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的话,三方势力摒弃前嫌,统一合作,对抗外敌,这才有鲜卑存活的机会。
不由得,轲比能十分想就带着自己的一千两百名部落勇士,逃回部落,因为假如汉军真的出塞,那他这个靠近汉国边塞的部落,首当其冲便会被汉人攻击,这是轲比能最不想看到的。
因为没了部落,纵然他轲比能还有不少兵卒勇士,也意味着他自己灭亡了一半,只是很显然,虽然少了自己这一千两百勇士,对于和连大军的战力损失不大,但是明显和连和其他鲜卑贵族首领,是不会放轲比能回部落的,所以这只能是痴心妄想了。
也许只能等到汉军真的露出獠牙的时候,鲜卑的大贵族首领们,才会彻底明白侥幸是没用的,慢慢的,轲比能心中的危机感愈发强烈,望着南方的夜空,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他明白无论发生何事,他都要保证自己的人马不能耗死,因为这可能是他最后的资本。
鲜卑中军大帐里,那是鲜卑首领和连的帐篷,此刻男女嬉戏声不断,和连经过连日的行军,早已未碰女人多时,对他这个好色之人而言,明显忍受不了。所以,今日扎营以后,便让人给他寻了一个姿色不错的女人亵玩,此刻他怀中搂着的女人便是附近鲜卑小部落献上来的少女,端的是可人。
酒助色欲,和连饮了一口浓烈的酒水后,心中火气大起,右手直接极不老实地在身边女人身上动作起来,从上倒下,一直摸得少女气喘吁吁,眼睛汝秋水汪汪,最终被女人叫声迷得兴起的和连,脱了自己的裤子便重重的往那少女身上扑了上去。
这一幕,其实不止是发生在和连这个鲜卑首领的帐篷里,其他鲜卑三部大贵族首领的帐篷里,除了像阙机这种身有要事的贵族首领外,其他无事的贵族首领的帐篷里,同样也不时传来女人的娇喘痛吟之声,声音中带着无数的荡意,从贵族首领的大帐中,传到鲜卑营地中每一个在这凄冷大漠里,孤独空守的鲜卑兵卒的耳中。
的确,对于那些大贵族首领而言,自然不缺美酒女人,而对普通鲜卑兵卒而言,这些只能是奢望,他们能拥有的,只能是拿着手中的刀弓,去和敌人战斗,抢夺下自己的战利品,好作为自己这一次出征的收获,如果立得功勋,得到鲜卑大人的赏赐,那就更好了。
听着传来的男女嬉戏声,轲比能不由摇头,仗还没打,和连就这般主动享乐,这是在慢慢败坏他的威信,就是他的父亲檀石槐,也不会战前这般胡来,更何况现在还不是享乐的时候,南方的汉国可一直在虎视眈眈着。
想了想,轲比能命人去他帐篷里取来酒水,这是和连分赐给各贵族首领的,然而此刻,却是让他分给了麾下兵卒,人人都可饮得几口,不至于一夜那么乏味,同样,也可使得麾下勇士对其更加忠诚。
轲比能本小种鲜卑,以勇健,断法平端。不贪财物,众推以为大人。部落近塞,自袁绍据河北,中国人多亡叛归之,教作兵器铠楯,颇学文字。故其勒御部众,拟则中国,出入弋猎,建立旌麾,以鼓节为进退。
摘选自《三国志》
“君人者不任能,而好自为之,则智日困而自负其责也。”摘选自《淮南子·主术训》
第四百五十七章 五原秋风汉军急
旭日初升,就在和连所部鲜卑骑兵,再次整合向着大鲜卑山进军的时候,大汉并州,五原郡外,一队数百人的汉军带着千余鲜卑女子到了边塞之外。
五原郡,其辖地本为先秦战国时赵国,以及秦始皇所置九原郡之东半部,古称为北假、河南地。赵武灵王二十六年,赵国“攘地北至燕、代,西至云中、九原”,将河套地区纳入赵国版图。至战国末年,匈奴崛起,河套地区为其所据。后秦始皇三十三年,“发兵三十万人北击胡,略取河南地”,置九原郡,号为新秦,不过,至秦末大乱,中原割据,三边无兵,九原郡又为匈奴趁机所占据。
汉兴以来,至汉武帝元朔二年,匈奴侵入渔阳、上谷,杀千余人,武帝令车骑将军卫青“出云中以西,至高阙,遂略河南地,至于陇西”,汉军向北掠地至北假,遂以秦代九原郡故地“置朔方、五原郡”。及至王莽篡汉建立新朝,改五原为获降,后光武中兴,再造汉室,平定在建武五年时,“自称天子于九原”的卢芳后,命其隶属并州,郡治在九原县。
八月中旬,五原郡治所,九原县,万里无云,县城之北方,一骑飞速往县城方向而来。
午时,已至初秋时分,天气渐凉,不过来往城池的百姓,依旧穿着单薄的短褐,为着一天的生活而忙碌。
九原县城,作为大汉北方边疆的一座重要军事重镇,也是胡人南下最有可能经过的城池,九原县城即使历经沧桑,在农耕民族和草原民族无数次的争斗下,依旧屹立不倒,替大汉王朝守卫着边境北方的安宁。
几名兵卒手持长矛守于城门之外,一丝不苟的检查着来往百姓,生怕有不轨之人入城,混了胡人奸细或者那些即将要成为汉奸的大汉逃犯,偶尔收受一些城中世家豪族因不想扰及女性,从而掏出的买路钱作为今日值守的外快。
其实,按照以往,根本没有必要查得这么严,只是前几日,并州刺史赵苞带着麾下属吏巡视五原郡,而且一呆郡内就好几天,并且下了死命,要严查各式可疑人物,怠慢者必究,他们这些边郡兵卒这才会查得这么仔细。
不然的话,就算是城中混进了胡人奸细打探情况,或者有汉人逃犯经过五原郡,逃入长城以外,鲜卑之地,也不关他们的事情。毕竟,对于他们这些兵卒而言,能打仗才是正理,那样才能有立功升官的机会,而抓奸细和逃犯这些事情,显然只能得到朝廷的赏钱,却对于需要的军功而言,作用不大,因此他们的兴趣也不算太浓厚。
城楼之上,守城巡视的兵卒明显有所增加,巡视也更严密城墙外,亦有一对兵卒正监督着五原郡的城旦,和刚刚从郡署牢狱中调来的犯人,在并州刺史部掾吏的指挥下,加固加筑城池。来往的百姓见此,俨然觉得有一副大战之前的准备模样,只是消息渠道缺乏的他们,却并未听说大汉边郡又有胡人入侵的事情,纷纷对这一幕感到怪异。
“嘀嗒!嘀嗒……”
很快,原本密集于城门口的百姓,在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像是见鬼了一样纷纷倒退而回,散向两边。
“速让!速让!边郡急报……”
一匹战马急如流星般射进来,向城内驰去,马上的骑士扯着嗓子大声喝道,话说如此,但他手中的马鞭和胯下的战马却是根本不减速,显然如果有人此刻敢拦截于前,他也绝对不会避让半步。
只一会儿工夫,那骑士便没了踪影,留下城门口的百姓们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发生何事,观那骑士来于县城北方,莫非草原鲜卑人又要南下了吗?那可真是不好,得赶紧回家通知家里人,收拾行囊,准备躲避。
顷刻间,原本还热闹无比的县城门口,走了近半的人,显然是因为最近数年来,三边对于鲜卑入侵是败多胜少,除了本就住在城中的边郡百姓外,其他城外的百姓所以因此已经对遇到兵祸战乱,躲避那些可恨的鲜卑人,练出了一番心得了。
这时候,五原郡郡署大堂里,郡守王智正一脸笑容的向并州刺史赵苞,献着殷勤。
“赵并州,九原城下官已进遣城中城旦、狱犯修筑,其余边塞诸关,亦传书严令各部将领,加固城关,以备不时。”王智笑脸说道,他可是十分害怕面前这位大汉皇帝的红人,不仅是因为对方是直接监督自己的人,更重要的是对方一直看不惯自己,不由得他小心应对。
想他王智,本是前中常侍王甫之弟,一向骄贵,按理来说本该靠着自己兄长王甫在皇帝心中的信任,升官发财,为人敬重才是。可是谁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兄长王甫竟然因当初渤海王刘悝一事,被外戚宋氏、伏氏扳倒,于诏狱中自杀,而他们这些王甫亲属门生,也受之牵连,被皇帝怒而下令罢免,王甫当时也是因此结束了一段政治生涯。
若非等到朝中风声过了,王甫一事影响渐熄,王智又拿出经年搜刮家产,下了大本钱买通了中常侍张让的门路,虽说当初刘宏下令将王甫抄家,但并不祸及亲属,彼时王智早已和阉人王甫分家,所以历年为官搜积攒的财货不少。
张让看在钱的面子上,而且又因为同为宦官的王甫早死,感念旧人,不免唏嘘,最终还是为他在西邸向皇帝求情引见。而皇帝刘宏这时候又再次犯了贪财的老毛病,在王智的重金孝敬下,也想起了当初王甫在自己登位时,对自己的好,故而几番计较下,存了一些其他的心思,将他调到了五原郡担任郡守。不过,王智虽然再登高位,可是并没有因此得到寻回昔日荣光,反而处处被现任的并州刺史赵苞压制,也不知对王智而言是福是祸。
汉代三边时常有胡人侵略反叛,所以州刺史比之内地权利更大,若作一个比较,其在本州之内权利,此刻已经无限接近于后来三国的州牧权利,甚至因为边郡军情,调兵遣将也可以先斩后奏,只需派计吏汇报便可。
当然,这些只限于州内防御,若是要调兵出州内征讨,那也得请示朝廷,这一点如同汉代郡守,不能带兵出本郡一样,除非事情紧急,否则对于下令带兵出州内、郡内的官员而言,无异于是灭顶之灾。
赵苞本就是清廉正直之人,连自己的从兄大宦官赵忠都不认,与其断交,自然对王智这个故大宦官的弟弟无甚好感,而且王智在王府的倒台之前,在民间为官的风评也不好,赵苞在自己任上,不对这个五原太守主要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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