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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入红楼-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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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政的话,就像是平民之家,照看亲戚一般,听着没有一丝沉重之感,实在不像是一座公府当家人的口吻。
    贾清心说:若不是前面折进去的昭信侯正好也是开国勋贵,怕是元春还不一定能这么容易进位贵妃呢。。。。。。
    皇帝这次是铁了心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时候,他躲开是非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去给皇帝添堵!真以为皇帝对他能有多恩待?有用的时候才喜欢你,若是看你不顺眼了,你就回家玩蛋去吧,大楚有的是人才。。。。。。
    “晚生无礼,还请各位先生暂避。”
    贾清起身对着另一边坐着的众位清客一礼道。
    他觉得有些话若是不给贾政提个醒,将来难免会有麻烦上身。与其亡羊补牢,不若未雨绸缪。
    贾清的话,虽然客气,但还是让人不自在起来。这明显是不信任他们嘛!
    心思转的快的,笑笑就起身。心思沉郁的,面色变了变,还是不得不起身。。。。。。
    “琏二哥,方才我过来的时候,听说侄女儿闹腾的厉害,让二嫂子苦不堪言,不如你先回去看看?”贾政的清客们出去之后,贾清又对贾琏道。
    贾琏无语。让他回避就回避嘛,还说出这么蹩脚的一个理由!快要临产了,能不折腾些吗?况且,对于贾清笃定王熙凤生的一定是女儿一事,他始终参之不透缘故。。。。。。
    “那我就先回去了。。。。。。”
    。。。。。。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贾政见贾清如此郑重其事的做法,知道必然是重要非常的事,因此也郑重起来。
    贾清直接坐到离贾政最近的一张椅子上,道:“不是侄儿不讲情面,趋利避害。。。。。。二叔可知,此事是如何牵扯到寿山伯府的?”
    贾政道:“不是被入狱的同僚给攀咬,所以才在朝堂上议罪的吗?”
    贾清摇摇头:“据侄儿所知,锦衣军已经破获了年前六百里加急信使被截杀一案,而且,所有的目标指向,正是寿山伯府。。。。。。”
    “什么?”
    贾政大惊:“竟有此事?他们也太大胆了!”
    “大胆?二叔莫非真的不知道陛下此次如此大费周章,真正的目标是谁吗?”
    贾清冷笑一声道。
    贾政疑惑的看向贾清,慢慢的就变了面色,迟疑的道:“莫非传言是真的,陛下真正的目的是想。。。。。。?”
    贾政的眼中充满担忧:“若如此,朝廷真的是要出大事了。。。。。。”
    贾清暗道:可不正是,皇帝要除掉宰辅,偏偏碍于太上皇的存在,不好动用特权,只能正面进攻,前面倒下去的人,不论是死了的王显爵,还是即将入狱的寿山伯府一等男刘时,都是车前卒而已。
    “如此,二叔觉得此事我们贾家还能掺和进去吗?”
    听了贾清的问话,贾政终于变换了面色。他虽然自诩为君子,但也是知道害怕的!自来权力之争就是最黑暗残酷的,他们贾家守着偌大的富贵,何苦去掺和这些事。。。。。。
    虽然贾政似乎已经醒悟了,贾清为了万无一失,继续道:“其实,虽然此次朝廷倒下了大大小小十几位文臣,连勋贵都马上就要倒下第三家,如此大的变故,我们贾家却是受益的一家。。。。。。”
    贾政不解,问道:“此话何意?”
    贾清淡然道:“自然权术就讲究平衡,陛下要成事,波及自然不会小。而且历来朝野就有传言说陛下薄待先皇旧臣,其中又以勋贵为表率。
    偏生此次皇帝翻起三年前的旧案,还牵扯出了几家勋贵,陛下为了规避流言为对方所利用,所以,自然要对太上旧臣表示恩遇。
    不然,吴贵妃又怎么可能在年前就从嫔位直接封为贵妃。。。。。。纵然陛下后宫空虚,也不会如此恩待!”
    贾政不傻,闻言就反应过来:“你是说,我们家贵妃娘娘也是由于这般原因才?。。。。。。原来如此!”
    他就说嘛,这一两年天大的好事怎么一个劲的往他们贾家砸呢,原来还有这么深层次的缘故。
    贾清见贾政全然明白了,遂笑道:“如此,二叔觉得寿山伯府这个人情我们能不能帮?”
    贾政摇摇头道:“既然已成事实,我们想帮也帮不上什么了,生死富贵,各安天命吧。”

第四一五章 两相相会
    一座不算是太豪华的府邸之内,一青年恭谨的搀着一名垂垂老者,以异常的速度疾步向着花园子里走去。
    “首辅大人大驾光临,老朽未曾远迎,还请首辅大人恕罪。。。。。。咳咳。。。。。。”
    刚一踏进花园,老者就向着花园子里坐着的另一老者朗声道。虽是朗声,但可能是因为年老气弱,刚说完话就开始咳嗽起来,引得青年人赶紧为他抚顺后背。
    原本坐着的老者在听见声音之后就急忙站了起来,并迎向前去,口中道:
    “刘兄折煞我了,在刘兄面前,我哪里当的起这一声‘首辅大人’。。。。。。刘兄你没事吧?”
    被称为刘兄的老者摇摇头示意无碍,并摆手示意一旁的青年丢开手,然后对着老者道:“如今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而何兄你是执秉内阁的首辅,理应如此,理应如此,咳。”
    被称之为何兄的老者面露缅怀的道:“当不得的,不论如何,在刘兄面前,我都只能算是后学末进。。。。。。实不相瞒,今日冒昧上门打搅,正是有些疑惑,相请刘兄指教。”
    刘兄眼中精芒一闪,面上不显,口中道:“我们之间谈何指教。。。。。。今日难得一聚,恰好我这里新得了一点茶叶,何兄可有意与我一起品鉴一番?”
    “求之不得。”何兄笑道,然后任由刘兄抓着他的手腕,引到干净的白玉石桌面前坐下。
    “虎儿,你去将前日那贾家小子送过来的茶叶拿来。”两人坐下之后,刘兄对一直跟着他的青年道。
    这青年名叫刘虎,是现任礼部右侍郎刘相柏之子。他搀扶过来的老者,自然就是前内阁首辅刘墉了!而另一名老者,正是如今的天下文官之首,内阁首辅何善宝。
    “是。”刘虎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刘兄说的贾家小子莫非就是宁国府的那一位?”刘虎离开之后,何善宝问道。
    刘墉笑嘻嘻的道:“可不就是,你可能不知道,那小孩子很有意思。我向他要一点茶叶,他还不愿意给,最后在我的威逼利诱之下,才勉勉强强答应给我二两茶叶。”
    何善宝道:“还有人不愿意给刘兄送礼?”虽是疑问,但何善宝眼中的神色显然不相信,只以为是刘墉在开玩笑。
    “之前我也与何兄这般认为的,只是那小子实在有些不同于常人,不瞒何兄,就连我手中这二两茶叶都是我用一幅字画才换回来的,而且他还一脸肉痛的样子,我想让他多给一点他都不肯,而且还振振有词的道:
    老大人,你可别以为我是小气才只给二两的,这茶,世上总共也不过四五两,如今我给你二两,那已经差不多是一半了。你若是还想多要,得个三两,四两的,那不是连我这个东主都不如你多了吗?就算是那样,也未必能让你高兴,我却是肯定不高兴了。。。。。。”
    听刘墉模仿小孩子说话的语气,何善宝先时还笑眯眯的听着,只以为是刘墉如多年之前那样在和他说笑。待听到后面,却面色一滯,刘墉这话,可不像是在说笑啊。
    刘墉笑看着面露郑重之色的何善宝,也不多言,接着把话说完:“所以,小子我只能给你二两,实在是不能再多了。
    气得我真想当场把他撵出去!呵呵。”
    刘墉面上笑呵呵的,何善宝却是目光灼灼。正想开口说话,只是刘虎已经端着一整套茶具过来,因此,只得暂时忍耐,和刘墉一起静等着刘虎为他们二人冲茶。
    看着半躬着身子站在一边,举止闲雅,仪表堂堂,熟练的为他们冲茶的刘虎,何善宝忽然道:“令孙一表人才,举止有礼,什么年纪了,如今可曾婚配?”
    刘墉看了何善宝一眼,笑道:“他啊,今年十九了,虽未婚配,但已经看好了人家,只等来年他过了弱冠,就为他操办此事。”
    何善宝颇为惋惜的看了刘虎一眼,道:“如此,就预先恭贺刘兄早日抱得四世孙了。”
    “哈哈哈,多谢何兄,只是还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不能挨到那个时候呢。”刘墉灿烂的笑道。
    “哪里,我观刘兄这身子骨,完全可以看见玄孙降世的,何必这样说,倒是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像刘兄这般含饴弄孙呢。”
    何善宝说着,一边再次打量着刘虎。见他听得他们谈及他的终身大事,面上几无一点变化,仍旧是不急不缓的冲茶,心中不由更加满意。
    确实是可惜了。。。。。。
    不一会,刘虎已经将茶水冲好,稳稳的倒了一杯,刘墉就迫不及待的将之送到了何善宝面前:“何兄请尝尝,看看味儿怎么样?”
    如此,刘虎就将倒出的第二杯放在刘墉面前。
    “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
    刘虎重新将器具摆放整齐,对着二老施了一礼,再次转身离开。
    “怎么样?”见何善宝已经品了一口,刘墉笑问道。
    何善宝亦是笑着回道:“味道虽轻,回味却又有一种厚重之感,仿若历经了人世繁华,彻悟了人生百态之后的一种心境。此茶倒像是为刘兄专程所制的一般,我却是第一次喝到这样的好茶。”
    刘墉道:“哪里是专程为我所制,据贾家小子所说,这茶他几年前就得到了,而我也是近日才得以品尝的。”
    何善宝笑了笑,不欲在此道多言,因此徐徐道:“刘兄为国朝殚精竭虑几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得以归家荣养,原本我是不敢再拿那些凡尘俗事来打搅刘兄的。。。。。。
    只是我近来实在陷入泥沼之中无法自拔,因此不得不厚颜来请教刘兄,还请刘兄看在以往同殿为臣的份上,不吝指点一二,如此不但是我之幸,亦是所有前朝旧臣之幸。。。。。。”
    何善宝说着,起身对刘墉躬身施了一礼,只是还没等他抬起头来,就被刘墉重新拉着坐回了位子上。又听刘墉道:“何兄实在严重了,何兄有何困惑只管说来,刘某若是知道,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何善宝方安心坐下,道:“说来也是惭愧,自从刘兄解甲之后,留下一片大好的局面给我,原本我以为之后就算我不能比拟刘兄,能在十来年之间,将大楚的国势来个翻天覆地的变化,但至少也能保持原本的局面。。。。。。谁知,八九年下来,别说赶上刘兄,改造大楚,如今就连自身,也是处于朝不保夕之态了。。。。。。
    如此,我才发现为政之难。
    以往我跟在刘兄之后,亲眼看着刘兄闲言笑语之间就能杀伐决断,运筹帷幄,智胜千里。说了刘兄不要笑话,原本我还曾经十分艳羡刘兄呢。。。。。。
    缘何到了我坐在刘兄的位置上,却是一步比一步艰难?莫非,我真的不适合做首辅亲自决策,只适合做一个次辅,辅佐一个像刘兄这样睿智明达的首辅?
    刘兄何以教我?”
    刘墉从始至终只是静静的听着何善宝的陈述,等到他说完之后,刘墉已经重新给他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何善宝接过去也不喝,只是灼灼的看着刘墉。
    “何兄自谦了,这些年我虽不怎么出门,但是也知道如今的大楚是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这里面,又怎么可能没有何兄的功劳?”
    刘墉轻声道。
    何善宝摇摇头道:“刘兄不用虚宽我的心,如今的朝堂是什么境况,我很清楚,相信刘兄也清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又如何能自欺欺人?
    我之功过且罢了,自有史书来记载。如今我只想知道,到底该如何,才能破解朝廷如今之危?”
    刘墉疑惑道:“朝廷不是好好的吗,能有什么危机值得何兄如此担忧?”
    何善宝不解道:“难道刘兄不知道朝廷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圣上借着三年前的案子,大加株连,如今已经有十多位同僚锒铛入狱,朝廷如今用风声鹤唳来说毫不为过。
    我也不瞒刘兄,如今朝野的风向,已经吹向我了,想来用不了多久,圣上就会和我摊牌,那个时候,朝廷又该如何自处?”
    刘墉问道:“圣上大加株连?我且问何兄,圣上可有大肆制造冤假错案?可有枉杀忠良?可有荼毒天下百姓?”
    何善宝沉默,然后道:“可是,若是圣上的心意达成,我们这一干太上皇的遗臣在朝廷之上可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刘墉面色一沉,打断道:“莫非,何兄至今还没发现造成如今局面的根结在何处吗?”
    何善宝看向了刘墉。刘墉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何以何兄到如今还以太上皇之遗臣自居?何兄是太上之臣,难道就不是圣上之臣?”
    何善宝道:“这。。。。。。自然也是,只是。。。。。。”
    何善宝想说的是,就连皇帝都会自动把他们归结为太上皇的遗臣,这是必然之事,又岂是他心里怎么想就是什么的。
    刘墉自然知道何善宝的意思,道:“何兄说朝廷如今面临危机,这一点我不知道,也无权去勘测,如今这些事都与我无关,该是你们去伤头脑的时候了。
    只是同朝为官这么多年,如今你既然好心来看我,少不得我只好多嘴一句了。”
    何善宝喜道:“刘兄请讲。”
    刘墉盯着杯中之茶水,慢悠悠的道:“若是没有如今之事,何兄可想过,在太上千秋之后,如何打算?”
    何善宝面色一变,连忙道:“刘兄切莫胡言,太上身体康健,岂会。。。。。。”
    刘墉笑看着何善宝,直到他自己住了口。
    “依刘兄之意,莫非是要我转投陛下?纵然如此,只怕陛下也未必能容我,何况,我身后还有那么多同僚,又岂会人人都愿意。。。。。。”
    何善宝迟疑着道。如今太上皇尚在,又岂是说改换门庭就改换门庭的。
    刘墉摇摇头,道:“我不过就是随便一问,至于到底该怎么做,还需要何兄自己裁夺。如今我已是局外之人,又岂能真的给何兄什么良策。
    只是我想一个道理何兄必然是明白的,自古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臣与君斗,又岂能得善终?”
    何善宝萧索道:“可是,如今我已是骑虎难下了。我倒罢了,无论陛下想如何处置于我我都无怨,只是,我却不忍朝廷因此酿成剧变,到时候,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他若是倒了,不但代表着他那一派系的人跟着倒下,最重要的是,他还是太上皇在朝堂的象征,他一倒下,不知多少人会心中不安了。更不知道,皇帝到底想做到哪一步。。。。。。是单单针对他,还是想要彻底掌权。。。。。。
    若是后者,那,后果就连他都预测不到。
    刘墉却道:“何兄放心,朝廷不会出事。”
    何善宝抬头看着刘墉。
    可是这时候刘虎又重新走进了小花园之内,对刘墉道:“爷爷,您该喝药了。”
    刘墉对着何善宝歉然一笑:“人老了,每天都得这些汤汤水水的泡着,一刻也离不开,没办法,人想要活着,就得守规矩,不然,就只能到阎王那里去报到交差了,呵呵。”
    何善宝虽然没有明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闻言也只得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搅了。”
    刘墉道:“怠慢了。。。。。。”
    “哪里,刘兄还请好生保养身子,我改日再来拜访。”
    “虎儿,替我送首辅大人。”
    。。。。。。
    等到何善宝离开之后,刘墉却并没有回屋喝药,反而重新坐回了石凳。
    一个男子走过来。
    “父亲,您说何大人此次能否脱身?”
    刘墉沉默了半晌,幽幽的叹了口气道:“难了,纵然此次他熬过去了,将来下场必定更加难测。人一旦一步踏错,就会步步皆错,他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刘相柏也面色沉重,良久方道:“父亲当真也无破解之法?”
    刘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刘相柏赶紧低下头来。
    “世事难测,又岂有什么破解之说,一切不过都要根据时势的变化来规避险恶。
    此次的事情既然没有牵扯到你,你也不要进去掺和,接下来的日子,朝廷注定将陷入波云诡谲的状态,任何人都无法扭转,除非。。。。。。”
    刘墉说到一半不说了,刘相柏只得道:“是,儿子知道了。”

第四一六章 浅吻
    和贾政在梦坡斋单独谈了几顿饭的功夫,贾清才从梦坡斋出来。
    贾政此人,是个好人。但是好人不一定就能干好事,不然,凭借他荣国府荣国公的儿子,又是现在荣国府的当家人这个身份,也不至于混了大半辈子,才一个五品员外郎。他的起点,可比万人都高,一入朝堂就是六品京官,这已经是一甲进士才能有的待遇了!
    今日这一番谈话,算是暂时降低了贾政在这个特殊时期为贾府带来麻烦的可能。
    出门之后,贾清又转道去东小院看了看王熙凤。只是单纯的看看。。。。。。毕竟贾琏这个时候还在家不是。
    临出门之时,又被贾琏拉住。
    “什么事?”
    门口处,贾清有些戒备的看着贾琏,声音镇定的问道。
    贾琏似乎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话要说,迟疑了半晌,见贾清作势要走,连忙道:“是这样,蔷儿如今一个人过日子,生计艰难,我和你二嫂子商议着,给他派了一件差事。。。。。。”
    “哪个蔷儿?”贾清问。
    贾琏咳嗽一声,道:“就是十八房的蔷儿。。。。。。贾蔷。。。。。。。”
    贾蔷了然,原来是他。自从他受贾珍的唆使,给贾珍通风报信,贾珍事败的时候,就一并被张子文带进了刑部大牢。
    贾清做事一向讲究冤有头债有主,贾珍一死,就没再理会于他。他又罪不至死,加上是贾府子弟,贾家人没发话,刑部也不太好处置,因此就将他关着,一直没论罪。
    贾清下江南之后,贾政觉得,如今元春贵为皇妃,自家子弟若有人被关押在狱中,也着实不像,就托人将他放了出来。
    至于贾孜,早就不知道被贾清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此事后来贾政也是跟他说过的。贾清一想,这个贾蔷倒也算不上大不孝子弟,就算他做错了事,也是因为他至父母死后,贾珍便成了他的衣食父母,这种情况之下,他听贾珍的吩咐勉强也能算是情有可原。
    再说贾政都已经把他放出来了,他也没必要为此驳了贾政的面子,因此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琏二哥想给他派个什么差事?”贾清随意的问道。
    贾琏的意思贾清明白,贾蔷到底与去年贾敬的事有关。他若是帮助贾蔷,担心他会因此产生什么不愉快的想法。
    “如今园子不是已经建好了吗,眼看着娘娘省亲在即,只是我们府里向来没有养过戏班,娘娘省亲的时候若是没有戏班也不像样子。临时从外面传唤,又不让人放心。
    因此我想着不如派人下姑苏一带,买一些学戏的女孩子回来,由专人教养,到时候不管好与不好,到底是我们自家为娘娘准备的,都比别处的要好。
    如今时间也不多了,我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选去做这件事。你琏二嫂子倒是给我选了两个人,不过都是家里的奴才。恰好前儿个蔷儿又求到我面前,我看他着实可怜见的,心下一软,就答应了他。”
    贾清在贾琏开口的时候就明白是什么事了,没想到转来转去,下姑苏买女孩子的差事还是转到了贾蔷手里。
    “这是个好事,连儿哥说的不错,我们家也确实该办一个自己的戏班子,不然那么大一个园子,空落落的。就是老祖宗闲了想听戏时也不方便,琏二哥考虑的极是,就按你说的办吧。”
    贾清自然不会反对。不说他根本就对贾蔷没什么想法了,就是有,都到了这个份上,也得等他办完了差事回来再收拾他。。。。。。
    贾琏喜出望外,连声道:“二弟既同意,那我明日就安排他们下江南去,尽早把戏班子带回来准备好才是呢。”
    贾琏的这个反应让贾清有些疑惑。他有这么好心,帮了贾蔷一次就这么高兴?
    这里面别是有什么py交易(不知大家看不看得明白,嘿嘿)吧。。。。。。
    没多理会这一茬,贾清原本还想问贾蔷等人下江南采买女孩子的银子是不是还从甄家出,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贪墨吗?
    想想还是算了,反正是荣国府的钱,他何必理会这么多?又和贾琏随便说了两句话之后,贾清就转身离开东小院。
    王夫人院后方的小抱厦之内,探春的房中,迎春正在与她对弈。
    惜春坐在旁边旁观,只是她时不时抬起头望向窗外的目光,表现出她此时的心不在焉。
    迎春落了一子,在探春思索的空档,恰好看见惜春又抬起头看向院门处。。。。。
    天马上就要暗了。
    “四妹妹,你哥哥这会子多半事情还没忙完,你就这么看也是看不来的。”
    听见迎春的声音,惜春面色一红,重新低头看棋。
    探春笑道:“二哥哥说今儿要接她回去吃好吃的,她哪里还有心思看我们下棋,嗬嗬。”
    惜春不满的“嗯”了一声,身子往迎春身上靠了一靠,撒娇。
    “二爷来了。”
    听见这个声音,惜春精神一抖,一下子站起来。
    果然,院子里疾步走来的一道修长的身影,不是贾清却是何人?
    于是惜春也不管探春二人的笑声,直接往门口处走去。。。。。。
    贾清一进门就看见等在门口的惜春,笑容一下子绽放开来,十分自然的将之抱起来,让她坐在手弯上,往屋里走。
    “二姐姐,三妹妹,你们在下棋啊。”
    进屋之后,看见双双站在棋桌旁边的迎春、惜春,贾清朗声道。
    探春道:“是啊。。。。。。我们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我方才都在想该怎么安慰四妹妹,她可是盼了你一下午了。”
    贾清心中一动。方才他都快要走出荣国府了,才猛然想起下午的时候说过今晚把惜春接过去住一晚的,幸好想起了,不然说不定这个小丫头多么失望呢。
    “呵呵,我妹妹自然是盼着我了。。。。。。怎么样,二姐姐和三妹妹不如一起过去,晚点的时候,我派车送你们过来?”
    惜春是他的嫡亲妹妹,也是宁国府的大小姐,贾清接她回去住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迎春、探春就不同了,她们本身就是荣国府的小姐,在家里长辈都在的情况下,是不好到宁国府住的。
    若是男孩子,倒是没有这个顾虑。
    “这么晚了,我们就不去了。”迎春道。
    “呵呵,二哥哥不是说今晚要弄好吃的给四妹妹吗,我们这会子过去,还不让四妹妹以为我们是和她争吃的去?”
    探春笑着说道。
    惜春却大方的很:“没关系的三姐姐,你和二姐姐跟我们一起过去吧。”
    “我妹妹真乖,知道邀请姐姐们到家里玩了。”贾清偏头夸奖了惜春一句,又对探春二人道:“就听惜春的吧,大不了晚点的时候,我亲自送你们回来。”
    因为修建大观园,两府之间的通道已经没有了,不然倒是没这么麻烦。
    “何必如此,又不是没去过你们那边,何必定要此时过去?你快带着四妹妹去吧,我和二姐姐吃了饭之后,还要去找林姐姐玩呢,你就别在这里耽搁我们了。”
    听了贾清的话,迎春有些意动,看向探春。探春却很有主见,说完还抓着贾清另一只胳膊,让他快走。
    如此贾清也不再多说,依旧抱着惜春,出了门。
    “哥哥,你等等入画。。。。。。”
    贾清转过头,看着落后一截,却使劲跟着的小丫鬟入画。
    入画比惜春也大不了多少,是府里专门为惜春挑选的贴身丫头。
    看着好不容易跟上来,还气喘吁吁的入画丫头,贾清不满道:“你该好好锻炼锻炼了,就你这副小身板,怎么保护四姑娘?”
    “这。。。。。。”入画语塞,不知怎么回答。
    “咯咯咯。”
    坐在贾清怀里的惜春忍不住呵呵笑起来。
    贾清也是一笑,忽然又道:“算了,要你保护四妹妹她还不得让人给欺负死!等哪天我再给她找一个像司琪那样的凶丫头吧。现在,要不你也上来,我也抱着你走?”
    贾清说着,向着入画伸出手。吓得她赶紧后退,扎着辫子的小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般。
    “哥哥,你别欺负入画!”惜春见入画被贾清唬的不行,出言相助道。
    贾清缩回手,偏头看着脸上带着灿烂笑容,坐在她怀里花枝乱颤的惜春,心中一笑。终于,惜春的性子已经不再有一丝冷酷,变得天真又不失温情,这,不正是自己想改变的么?
    想着这些,贾清的心情也是大好,不由得仰头就在惜春红彤彤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并道:“好,我听妹妹的,不欺负她。妹妹真的长大了嘛,知道护着自己的人了,连我都不准欺负,呵呵。”
    惜春完全没想到贾清会亲她,一时伸手捂住被亲过的地方,脸红红的看着贾清。只是贾清已经没看她,继续快步往府外走去。
    。。。。。。。

第四一七章 教训
    “哇。。。。。。”
    晚间,吃过饭之后,贾清带着惜春还有佩凤几个坐在院子里乘凉,闲坐无趣,就让双儿这对双胞胎姐妹舞剑助兴。
    不得不说,经过几年的历练,两个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但耍起剑来还真是有模有样的了,引得惜春等几个没见过的丫头喝彩不断。
    看得出来,吴仙儿确实是教徒有方(其实她们的身手几乎都是绿珠亲自教授的)。
    想到这里,贾清不由的有些念叨吴仙儿了。
    两女舞剑罢了之后,惜春等她们刚刚把剑插回剑鞘,就迫不及待的跑上去,拉着双儿两个道:“姐姐,你们舞的真好看!能教给我吗?”
    双儿两个知道惜春是贾清的亲妹妹,见状不知该怎么回答。
    贾清笑着将她们全部招过来,揽过惜春,问道:“你真的想学啊?”
    “嗯嗯。”惜春点点头,又道:
    “我学会之后也舞给哥哥你看好不好?”
    她从来不知道剑还能这样耍。和以前看见过的那些戏台上舞的剑完全不同,那些人,拿着一把假剑,舞的慢悠悠的,什么看头。
    “不行哦,老祖宗会骂你的。”贾清笑道。
    惜春这才想起贾母等人来。
    贾母虽然平日里都是笑呵呵的,但只要一想起贾母偶尔沉下来的面色,惜春就不禁感到害怕,顿时不敢再说想学了。
    见她一脸紧张的样子,贾清倒有些后悔搬出贾母来吓唬她。
    “好了,哥哥不是不想让你学这个,只是你还太小,万一伤着了怎么办?等你以后长大了,我再让她们教你怎么样?”
    虽然贾清不介意惜春练一些手脚功夫,毕竟这样既可以防身还能起到锻炼身体的作用。只是,为了她以后的处境考虑,贾清还是不能让她去学。
    这个时代,男子去学都容易遭到风言风语,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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