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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入红楼-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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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一家人,个个都是如此仁善之人,也不知我们母女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遇到奶奶一家人。。。。。。”
    尤氏笑道:“甄夫人太客气,这原是应该的。当年要不是你家甄老先生救了我家二叔,我们家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呢,说起来,还是应该我们谢谢你才是。”
    封氏没有被尤氏的话所动,自古恩情就是最靠不住的东西,她是有明证的。
    贾清是从贾雨村处得知香菱的所在,那么,也就是说,在此前,贾雨村是知道香菱的下落,可是,一直以来,她却没有收到一丝信息!
    甄士隐与贾清之间的关系她不知道,但是,贾雨村与她家的关系她可是清清楚楚的!当年贾雨村不过是一个连进京的仪程都凑不齐的落魄举子,是甄士隐主动奉送的仪程盘缠,还修书两封,给他在京中寻找下处。。。。。。
    后来,她更是将身边唯一的贴身丫鬟娇杏嫁给贾雨村做妾(如今已经扶正)。如此亲近的关系尚且靠不住,遑论其它?
    “我今日来找奶奶,是有一事想求奶奶恩允。”封氏道。
    “甄夫人请讲。”
    “如今我找到了女儿,自然是一件让我十分高兴的事,只是,实不相瞒,我家早已经败落,如今更是连一个栖身之所都没有。。。。。。所以,若是奶奶不嫌弃,我想和英莲一起,在府里伺候姑娘奶奶们,不管做些什么都行,只求能有一个容身之所。。。。。。”
    尤氏吃了一惊,道:“这。。。。。。那甄夫人以前是。。。。。。?”
    贾清既然答应帮忙找人,找到之后自然会帮助香菱消去奴籍。为何她放着好好的老百姓不做,还要为奴为婢呢?
    封氏知道大家子收奴才丫鬟都不是随意收的,毕竟都有一句话叫做“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吗?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动机不纯之辈,封氏解释道:
    “自先夫弃世之后,民妇一直跟着娘家老爹过活。我那老爹是个农人,没什么见识,为人。。。。。。
    原本我一个人倚靠家里生活,就已经让他心中不乐意久已,只是无可奈何罢了。
    可是香菱不一样,她还这么小的年纪,若是我将她带回她姥爷家,她姥爷必然更是不乐意,再加上他粗鄙市侩的性子,说不得将香菱怎么样呢。
    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女儿,万万不敢再将她带进火坑。。。。。。
    在来时的路上,我就已经想好了,此行若是能够找到英莲,我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带她回她姥爷家里的。
    若是奶奶好心,能够收留我们,我们母女二人就是做牛做马,也必然报答奶奶一家的大恩大德。。。。。。。”
    女儿是个赔钱货这个这句话可不仅仅是个说法!而是现现实实存在于很多人思想观念里面的东西。
    封氏,十分明白她老爹封肃就是这么样的一个人。更何况,香菱还是自小被拐卖过的,是个“名声不好”的赔钱货,这样的情况,香菱回到大如州(封肃家所在),遭到的待遇是可见一斑的。
    尤氏听了封氏的话,一时拿不定主意。按理说,以贾府的情况,收留她母女二人也是件简单的事,就是,封氏母女可是贾清恩人甄士隐的遗孀,让恩人的遗孀在家里做下人,有些说不过去。
    可是,照封氏的说法,香菱姥爷家是不能去的,不然,谁知道香菱什么时候又被他姥爷给卖了!就算不卖,随便嫁给一个商人为妾,那贾清不是白帮忙找人了吗?
    。。。。。。若是在京中给她母女置一房屋,也是小事。只是,她们母女二人一老一小,既无产业,也无依靠,香菱还是一个俏生生的丫头,也有诸多不妥。。。。。。
    “这件事我不好做主,还是等二叔下朝回来,我亲自给他说明这件事,看他怎么说,如此,你看可好?”最后,尤氏只能如此回复封氏。
    封氏喜不自胜,连连道:“如此,就谢谢奶奶了。”
    尤氏温和道:“好了,甄夫人先回去吧,等有了结果,我会派人告诉你。另外,在府里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丫鬟小厮们,让她们去办就好。”
    “不敢劳烦,不敢劳烦。。。。。。”
    封氏说着,拉着香菱跪下道:“谢谢奶奶。。。。。。”
    尤氏阻之不及,只得由了她,然后吩咐银碟道:“你送甄夫人回去,然后再回来。”
    “是。”
    。。。。。。
    太和殿内,一场辩论已经展开。
    “启禀陛下,微臣认为,贾清所言实属狡辩,其勾结匪类之事已成事实,又岂是如此花言巧语就可摆脱罪状的!微臣请求陛下将其治罪!”
    金銮殿上,工部右侍郎卫攫突然出列,对上方的皇帝道。
    他突然站出来,让很多人意外。毕竟,以卫攫在朝堂的资历,出来弹劾一个刚入朝堂的毛头小子,怎么都会给人一种失了身份的感觉。
    “卫爱卿认为,贾清该当何罪?”
    卫攫道:“贾清虽然少年成名,但是德行不修,立身不正。身不正,则为官不正。因此,微臣请求陛下,免去贾清兵科给事中一职,责令其闭门思过,以儆效尤。”
    许是卫攫的出现给了人信心,皇帝正在思索之中,又一个御史跳出来道:“微臣杨炎,亦有本奏!”
    “准奏。”
    这个御史看上去也没卫攫那么老,只见他很是慷慨激昂的道:“除了卫大人所述之确凿罪状,微臣还要弹劾贾清另外两大罪状!”
    贾清偏头扫视了一下这个比他还站的靠后的御史,不屑的撇撇嘴,就转过头,盯着登上御座之前的那两只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龙头。
    谁知,他的轻微举动,却正好被那个御史瞧见,心中顿时怒起,声量更是大了一倍道:“微臣一告贾清藐视圣恩,借下江南代君慰问林如海之际,盘剥江南盐商,大肆敛财。
    二告他目中无人,滥用职权。金陵总督府田立人,乃是朝廷正封的堂堂三品武官,亲自带兵助他剿匪,居然被他不闻不问,斩下首级。
    此二者,已经严重违反国法,有负陛下天恩,微臣恳请陛下,将他重重的治罪!”

第三九四章 臣附议
    “依你所言,贾清又该当何罪?”
    杨炎心中一喜,道:“回陛下,微臣认为,贾清所作所为,不但枉顾国法,而且大失天恩祖德!已经不配为国朝勋贵,
    所以,微臣认为应当除去他身上的三等将军爵,贬为庶人,非此不能正朝廷视听,非此不能安天下万民!”
    尼玛。。。。。。
    贾清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的再严重点,非此地球都要爆炸了!
    不说贾清这个正主,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暗道这个杨炎莫不是疯了?爵位,那可是皇家用来恩赏功臣的国朝重器,就是皇帝想要收回都会费一番思量,你一个小小御史三言两语就要除去一个开国爵位,简直是。。。。。。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大朝,京官五品之上才有资格入朝听政,只有都察院的御史除外。所以,一般来说,七品御史就是朝堂之中最小的官了。
    “对于杨炎所述,你有何话说?”
    正庆帝对于杨炎的话不置可否,却看着贾清道。
    贾清道:“回陛下,杨炎所说,纯属污蔑,小臣全部不认。”
    听了贾清有些无赖的回答,正庆帝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忍不住一笑。。。。。。
    不得不说,一个人若是对于另一个人有好感,那么对于他的表现,解答都总是会往好的方向发展。若是换一个正庆帝不喜欢的人在朝堂如此庄严之地,不循规蹈矩的话,他绝对是两种感官。
    “笑话,朝堂论罪,岂是你想不认就不认的!”杨炎冷笑道。
    贾清反问道:“要让我认罪也简单,还请羊遇屎拿出证据来。”
    “证据?死了的田立人不是证据?至于你贪污受贿的证据,你敢说你没收扬州盐商的银子?”
    贾清简直气笑了,这算什么?他完全没料到杨炎居然还能在朝堂上说出如此幼稚的话出来!
    “我敢说,我没拿扬州盐商的银子。。。。。。”
    “你?”杨炎语塞。却又听贾清道:“别说我没拿扬州盐商的银子,就是我真的拿了,那又怎么样?”
    杨炎简直不敢相信贾清居然敢在朝堂之上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等话出来!
    “你,诸位大人可都听见了,如此肆意妄为的狂妄之徒,若是不能将之治罪,朝廷尊严何在!?”
    这下子很多人都皱起了眉头,贾清这话确实。。。。。。
    “四年前,刘老大人七十大寿,家父带我上门贺寿,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三百两。三年前,家师荣升文华殿大学士,作为弟子,我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五百两。两年前,修国公府候爵爷五十大寿,我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八百两。一年前,北静王爷加冠,我亦送上一份贺礼,折合白银超过一千两!
    除此之外,我还送过很多人银子,莫非,羊遇屎连我们都要治罪吗?”
    杨炎听了贾清说了一堆的废话,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而且,他总感觉贾清对他的称呼怪怪的。
    “这是你们私下里的交情,与我何干?”
    贾清眉目一挑道:“那扬州盐商们要送我银子,又与你何干?”
    杨炎一愣,随即大怒道:“这两者岂能混为一谈?你与候爵爷和北静王爷之间有交情,礼尚往来,这岂能和盐商贿赂你并为一谈?”
    贾清淡淡的笑道:“那羊遇屎怎么知道我和扬州盐商没有交情?”
    “你?你们怎么可能有交情,你们若是有交情,别人怎么都不知道。。。。。。”杨炎已经被带进沟里出不来了。
    贾清释然道:“哦,那可能是我的过失,交朋友之前也没先给羊遇屎说一声,是我的不是,不过现在告诉你也不晚,羊遇屎若是不信,大可去问问扬州的盐商们,看看我们的关系到底好不好。。。。。”
    听了贾清和杨炎的一席对话,很多朝臣眼睛瞪得大大的。从来不知道,朝堂辩论,还能这样的。。。。。。
    上方的正庆帝看着杨炎被贾清耍的团团转,心里也是好笑的不行。他有种预感,有了贾清的存在,以后上朝可能都不会像以前那么无聊了。
    看着朝臣们的反应,杨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贾清戏弄了,怒声道:“胡搅蛮缠,不可理喻!”
    贾清心中冷笑一声,贪污受贿?前提是因此自己做了违反国法的事,这才能算是一个罪证!否则,这左手进右手出的东西,谁能证明他拿了?
    除非有相机给他现场拍下来。
    除此之外,就连受贿者本人也不行!不然,政敌找一个人随便给你塞几千两银子,然后回过头来马上就告你,这样都能定罪的话,朝廷上可能就只有包青天才能站着了。。。。。。
    所以,对于贾清来说,不论什么人,送他多少银子,只要他收了银子不办事(有些贱啊),谁也说不得什么!
    杨炎眼见自己第一阵辩论完败,没有激起一丝朝廷舆论导向,有些急了,又道:“那田立人之事呢?你有什么权利擅自将三品大员斩首?”
    凭什么?就凭尚方宝剑。。。。。。
    不过,有些事情,就算明知道大哥可以背的住,锅还是尽量不要往大哥身上甩。
    “难道羊遇屎不知道田立人所犯何罪?”
    “不论他所犯何罪,自有朝廷论处,岂有你私自处决的说法。”
    “愚蠢!”
    “你?”
    杨炎觉得,他一辈子受的鸟气都没今日的多。
    贾清却不再理他,而是躬身对正庆帝道:“还请陛下明鉴,以后遇到像羊遇屎这样的人,万万不能放入军中。和微臣一样,到都察院打打嘴炮就行了。。。。。。”
    都察院左都御史沈文眼角眯了眯,要不是贾清首先将自己涵盖进去,敢说他掌管的都察院是个打嘴炮的地方,他已经要准备几双小码子的鞋给某人穿了!
    杨炎已经快气爆了,怒声道:“贾清,你给我说清楚,谁只会打嘴炮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嘛,自来只有朝廷才能决定朝廷命官的生死,三品以上大员更是要经过朝堂讨论之后方能按罪论处?
    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贾清冷哼道:“那只是通常情况下,也只适合给文官论罪!若是带兵的元帅也是如此迂腐不堪,根本不配为帅!”
    贾清说完,又对左边整列靠前的牛继宗道:“请问牛将军,军中,最重要的是什么?”
    牛继宗看了贾清一眼,目无波动的吐出两个字:
    “军纪!”
    牛继宗曾经在九边单独领过一军,颇有功勋,所以他才能守住祖宗爵位,至今仍旧是实打实的超品伯爵。所以,他的话,相当权威!
    “再请问牛将军,若是将军座下的将领强抢女子进入军中狎亵,将军该当如何?”
    “若是我手下出现这样的事,不管有几人,本将军一定亲手将他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来!”
    牛继宗总于有了反应,说完之后还赞赏的看了贾清一眼,然后补充道:“田立人该杀,你做的不错!”
    牛继宗这样的人,说起话来都带着威势,况且还是这般杀气腾腾的话,一时唬的杨炎都不敢正视其面目。
    如此,杨炎也算是彻底失去了再说话的资格。这一次弹劾失败后,等待他的,只能是贬谪。
    不过。此事却不算完,卫攫再次出列道:“微臣恳请陛下,消去贾清兵科给事中一职。”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第三九五章 后者为前者服务
    随着群臣走出太和殿,贾清面色沉着。
    “哈哈,小贾将军留步。”
    贾清回过头看着吴天,道:“何事?”
    “没事没事,就是想和小贾将军打个招呼,以后再上殿,我们就能站在一处了,哈哈哈……”
    吴天一张方脸都快笑圆了。
    贾清无语,心道:好歹尼玛也是个国丈了,怎么这么幼稚呢?
    恰好方守也走了出来,经过贾清身边的时候,留下一句:“你跟我来。”然后就走了。
    贾清对吴天道:“吴将军身为国丈,关心朝政也是有的,我就不一样了,平白没事的跑到这地方来干什么,以后我是不来了。让吴将军失望了,告辞。”
    贾清随意拱手一礼,转身就走。对方明显存心来看他笑话的,自己何必理他?
    虽然贾清有些无礼,但身后的吴天是一点不介意,笑眯眯的看着贾清快步走远……
    方守的八抬大轿内,看着默默不语的贾清,方守笑道:“心里可是有怨气?”
    贾清抬起头,摇摇头道:“没有。”
    方守一笑,显然认为贾清说的是违心的话。
    “你要知道,官海沉浮,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没有人能一辈子风平浪静,还能走到顶峰的。
    你还年轻,早些领悟到这些事,对你没有坏处。”
    方守笑道。
    贾清点点头道:“我也不是说的违心之话,其实我并不是很在乎那个官职,那原本就是陛下额外赏赐的,如今陛下要收回去也好,正好我还能腾出时间来将我家大姐姐的园子给盖好。
    我只是有些不解,昨日陛见之时还好好的,怎么今日陛下就突然变卦了?”
    方才,十几个文官一起站出来,附议卫攫的提议,除了内阁几位大佬没动之外,三品之上的都是六七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得罪他们了。皇帝似乎也是迫于压力,居然同意了卫攫的提议,暂免了他屁股还没坐热的兵科给事中一职。
    方守沉默了一下道:“你可知道这个卫攫是什么人?”
    “他谁啊?”贾清问道。京官太多,他还有很大一部分不认得呢,更别提具体的情况了。
    “他和王显爵是同门师兄弟……”
    贾清恍然大悟。显然,卫攫是把王显爵的死算了一笔账在他身上了。
    “那他就罢了,那像什么通政司的王谭,大理寺的郑思远,还有那个什么翰林院的董占先,他们又是为了什么?”
    在方守面前,贾清可以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
    方守忽然沉默了,半晌才道:“你觉得他们弹劾你真的是想对付你?”
    贾清疑惑了一下,然后猛然道:“他们的目的难道是陛下?”
    方守道:“慎言……”
    虽然方守没有承认,但贾清还是看出来了,对方的目标应该真的不是他!要不然,他一个个小小五品官,也值得那么多“大佬”亲自出手?
    想起自己是刚为正庆帝办事回来,还是办的漂漂亮亮的回来,然后就被弹劾的掉了官帽,貌似,丢面子的还真不是他,毕竟他在朝堂还真算不上有多少脸面……
    “那,陛下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就范?”贾清问道。
    要说方才的局势,也完全还不算多危急,皇帝明显可以扛得住啊?若说是正庆帝没看出来端倪,那也不对,就算正庆帝本人没看出来,他身边的近臣不会一个都没看出来吧?那不可能,要知道,其实方守也算是正庆帝的近臣……
    “好了,你别瞎想了,很多事情都不是简简单单的道理就能决定的。就是我,也不可能每件事都能看明白。
    如今陛下免了你的官职,正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弥补一下没过上的年。不过,也不要太过于放浪形骸了,修行学问是一件日久见功的事,你也不能落下。”
    方守如此说道,见贾清俯首聆听,顿了顿,又问道:“下个月的大比你参不参加?”
    贾清一愣,一日之前他还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他都是堂堂五品入殿京官了,还参加什么科举……
    谁知,皇帝转眼就把恩荫的官职给他撸了,这下子,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去参加科考了。
    “回禀老师,弟子认为,若是参加科举,则必要像张子文那样,争取博得那一甲名次,否则于弟子本身益处不大。”
    确实是,当他没袭爵之前,作为世家子弟,只要能考成一个进士,则必能很容易进入朝堂,于他帮助甚重。这也是他进国子监的主要原因。
    可是,如今名爵已然到手,在二品爵位的面前,一个三甲甚至是二甲的名次,对他帮助都不大了。只有前三个名次,才能在别人称呼他贾将军的同时,还有人能称呼他的文号。
    贾状元、贾榜眼、贾探花。
    “但是,弟子自知如今参加会试有些勉力。会试更重策问,然弟子在这方面做的功夫还不够,还要历练。所以,此次会试弟子不准备参加,以待下一次科场,去博那三个名次。”
    方守笑着点点头道:“你能这么想是对的,为师也不建议你急着下场。你的条件已经比别人好的太多太多了,纵然三年之后依旧没能成功,你也才十五六岁,正是出来做事的最好年纪。如今蛰伏一些时日,收一收棱角,对你将来也是大有益处的。”
    “是,弟子谨遵教诲。”
    “不可沉迷于酒色。”
    呃,正一本正经对答的贾清顿时哑然,看着虽然面带笑容,但眼中亦有正色的方守,贾清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不然以后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回禀师尊大人,弟子至今,尚未得尝风月……”
    这下子轮到方守哑然了,他倒不是惊讶于贾清说的事件本身,而是贾清说话的语气神态。
    正色中带着委屈,委屈中还带着些腼腆……
    心中悠悠一笑,然后道:“如此甚好,大丈夫在世,自当以立一番事业为重,岂能折足在儿女情色之间。不过,料想如今的你也不太能体会,你只需记住什么是主,什么是次就好了。”
    方守原本是想教育贾清,女色不过是过眼烟云,虚而不实之物。然后才想到贾清“未尝风月”,说了也白说,才侧面教诲道。
    “是,弟子谨记。”
    贾清恭声答道,心中又补充道:女色是主,功名是次,后者是为前者服务的……
    就是不知道方守若是听见了他的心声会不会想打死他!

第三九六章 预览园子
    回府之后,贾清并未进宁安堂,而是直接从以前进荟芳园的路,跨进了正在建设之中的大观园。
    如今院子已经建了三个多月了,该有的东西已经基本有了雏形,很多地方的格局已经能够窥见一二了。
    贾清四处走走看看,或是遇上不明白的,就随意问那些正在施工的工匠或者是监工,总能得到对方压抑着兴奋声音的耐心回答……
    过了荟芳亭,或者说已经不叫荟芳亭了,因为原本泛黄的石柱已经换新,装上了白色鲜亮的大理石柱。又往前走了一段,远远的就看见一大群人正围着一名老者,似乎是正在听取意见……
    走近一些,贾清听清了些许。
    “这里地处幽静,别的山石树木可以少一些,但竹子是不能少的。而且竹子也不能浑种,屋前和房后最适合种两种竹子。一种是楠竹,另一种是斑竹。
    蓝竹青翠健美,竹高,栽种在背面,可以形成遮掩之势。斑竹灵巧,枝干小而苍劲,正适合种在院内,以作观赏之用。”
    “山子野先生,那这院墙之外,又该如何设计?”
    “墙外自然不必拘泥,只是别把太过于高大或是粗叶的树木或竹子种在这里就好。高大的完全遮住了房舍,而粗叶易腐烂,不利于进来观赏。所以,最好在进来的这条小道之上,栽种几排琴丝竹或是墨竹,外面围上一道篱笆……
    至于正面这块坡下,那就更容易了,也不必拘泥于竹了,什么珍稀树木,都可以成块的或是成阵的种上一些,再以山石掩映,结合其天然之势,必能造就一处青幽灵秀之地……”
    “好好好,山子野老先生果然才情不俗,我观此地,亦是非老先生之设计不能尽美。”
    猛然响起的其它声音,使得专心致志的人全部回头,待看清居然是贾清“视察”而来,在吃了一惊的同时亦是庆幸,幸好方才自己等人正在干正事……
    “老朽见过贾爵爷。”
    “见过二爷……”
    贾清笑着走过去,看了看里面如火如荼,运作不休的工匠、府中仆役,贾清满意的点点头,问道:“这里是谁在负责修建?”
    “回二爷,这里正是奴才监管……”
    贾清一看,奇道:“原来是卢管家,怎么,你也亲自进来看管园子不成?”
    这个卢管家可是府里有头有脸的一等豪奴了,在荣国府差不多就是林之孝单大良那样的大管家,他能亲自进来督促园子建设,贾清还是比较满意的。
    “二爷说笑了,奴才哪里敢说什么亲自不亲自的,这可是赖总管分派下来的任务,我们府里每个人都负责监管一处地方呢。赖总管说了,若是哪里出了差错,他就追究谁的责任……”
    还要报告给贾清。只是这句话他没说。
    “但若是做的好了,等到二爷您回来,或是娘娘省亲的时候满意的话,就能大大的露脸了……”
    贾清笑道:“赖总管说的不错,这可是为娘娘修建的园子,若是哪里能够让她满意的话,不说别的,我率先重奖所有负责的人员。”
    卢管家心中一喜,虽然他这里不是正殿,但他可是四处对比过了,他这里绝对是顶好的地方,再加上他们和山子野研究了这么久,对于这里建好之后的实际效果,他可是很有自信的。
    贾清笑道:“好了,你现在就带我进去看一看,给我说说你们都准备如何建造。”
    “是。”
    ……
    “二爷,这处地方,我们已经想好了,所有的小路全部不用切割好的石块铺路,全部用小石头铺就……
    这里面的桌椅也不用以后重新安置,如今就打上地步,等以后直接将桌椅接上,打上油漆,使之拥有一体之感。”
    贾清听着,默默的点着头。继续绕着动工的地方走了几十步,来到一宽阔的地势,只见前面错落有致的挖着许多较大的坑窝,贾清问道:“这些是?”
    卢管家笑道:“回二爷,这里是后院了。山子野老先生说了,院墙里面虽然主要栽种竹子,但是千篇一律未免流于俗套,也须得一二点缀之物。因此山子野老先生建议在这后院之中种上几株梨树和几株芭蕉,以作点缀。
    奴才想,这梨树和芭蕉皆是多年方能成型,若是树株太小,则先时必然不能达成意趣。因此,奴才准备直接到其他地方去买那现成的,大小合适的树株,直接移植到这里,如此就不用等待其成势之时再来观赏了。”
    见贾清有兴致听,路管家就起了卖弄的心思,指着前方道:“二爷请看,那院墙之下,我们另外开了一道水隙,准备从外面的溪流中引进来一道活水,从这里,这里,再到这里,一直蜿蜒至前院阶前,再从那里开一道水隙,将之引出,灌入最外面规划好的一道清溪之中,形成一道流动的小溪。在夏天的时候,也能带来些许凉意,再配上这些翠竹,或许可以成为一个避暑的所在。”
    贾清不在意他卖弄的心思,正眼瞧了瞧,虽然记不清记忆中的潇湘馆是什么样的,但是按照他的说法,想来也是差不了的,再次点点头,贾清道:“好,做的不错……”
    然后推让着山子野往外走。
    到了外面,贾清对山子野道:“今日得闲,不如请老先生作为向导,带我到各处看看,正好可以为我这个门外之人解解惑,不知老先生愿意否?”
    “爵爷有意,老朽敢不从命……”
    ……
    然后贾清在山子野的带领之下,自东向西,在向北,跨过一道木制的暂用的桥梁,再向东,就看到了处动工明显比别处要快的地方。
    “爵爷,这里就是整个园子的正楼了,这里,也是贵府赖总管亲自督造的地方。”山子野道。
    贾清驻足看了看,这里应该就是以后的大观楼了。对此地不太感兴趣的贾清继续往前,山子野连忙跟上。又向前走了约莫一二里地,见到一带桃树,都是新植的,下面的土也都已经培好,树株也不是用的小苗,而是成年的大树,前面就是引进园子的溪流的源头。
    贾清知道,这里就是贾宝玉偷看西厢的地方,对面的小山坡就是黛玉葬花的所在了。
    “好了,多谢老先生为我引路,前面就是我来时之地,老先生不用送了……
    这园中所有景致我都很满意,老先生胸中之丘壑,当真让我叹为观止。
    只是,还请老先生再多费心,等到园子建成之日,晚生自当亲自摆下宴席,置上美酒,以酬谢老先生尽心之情。”
    山子野连忙道:“爵爷严重了,俗话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本就是老朽分内之事。”
    贾清笑了笑:“如此,就多谢老先生了,晚生先走一步。”
    “爵爷慢走……”
    ……

第三九七章 破产危机
    刚回宁安堂不过片刻,又有年岁极小的传话小厮进来说赖升求见。
    “他们也太多事了,片刻也不愿意让爷歇着!”佩凤撅起小嘴,相当不满的道。
    携鸾一边替贾清整理衣服,一边笑道:“你啊你,他们若是没有正事,哪里敢来烦二爷?”
    贾清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佩凤,直到将她看的红了脸低下头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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