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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蒲将军-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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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自己带二女儿去,只怕是早把自己调查清楚了。他是想联姻么?
谢晦看陈蒲一身正气,目光清明,夫人又是刘义符都觊觎的旷世佳人,不会是老牛吃嫩草,那只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打算了。
其实如果把女儿嫁给陈蒲,谢晦心里一百个同意!年龄差几十岁不是什么问题,他要的只是对方的能力!
但如果是陈蒲的儿子么……还真要好好思量一下了。这年头虎父犬子的不要太多。
“父亲,可是有什么事情烦心么?”
谢晦面前出现了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女孩,正是他的大女儿谢敏。
“额,敏儿啊。有一位,嗯,惊才绝艳但身份低微的人,让我明日带你妹妹韵儿去寒山舍馆,嗯,也就是他家里一趟,估计是要定娃娃亲啊,你说为父该不该去?”
“父亲,你不是常说世事无常,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么?对方若是真如你所说的才气逼人,说不定将来会发达也未可知,小妹还小,我愿意替妹妹去看一看。”
比起受到夫人曹氏喜爱的谢韵,谢晦更喜欢知书达理的大女儿谢敏。这女孩从小就懂得多,性子虽然柔和,但眼里其实看不起任何人。
当然,是任何比不上她父亲的人。
“你妹妹天真浪漫,年纪也太小,那为父就委屈你一下吧。放心,只要你不点头,为父说什么都不会答应,哪怕天塌下来都一样。”
谢敏的脸还没有完全长开,但此时已经看得出将来必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她父亲本身就号称东晋第一美男子,母亲亦是名门大族样貌出众的大家闺秀。
光从基因上看谢敏就丑不了。
谢晦找到夫人曹氏,好说歹说了半天,再加上谢敏在旁边帮腔,曹氏本身也更喜欢谢韵一些,于是去寒山舍馆的行程就被敲定了。
只是曹氏千叮呤万嘱咐,一定不能答应陈蒲任何事情,务必要回来商量再定夺。
……
“什么?你给我找了个媳妇?我特么才四岁好不好!!陈蒲你疯了!”
半夜里陈蒲和墨菡例行性的亲热了一番,余温还未退去,白鹿就跑过来捣乱,然后陈蒲一句话就将他暴击在地!
“明天好好打扮一下,见见你的未来媳妇。”
“白鹿啊,以后不要再来烦老娘了,会有媳妇管着你的,知道吗?”
看到白鹿吃瘪,墨菡在那里哈哈大笑,得意极了。
“你不愿意可以逃走啊,我绝对不会去抓你回来,估计外面很多人想杀你呢。”
“陈蒲你有种,算你狠。”
白鹿恶狠狠又无可奈何的说道。
陈蒲在墨菡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托起她的下巴说道:“我有没有种,你娘不是最清楚么。”
“哎呀,你坏死了,那又不是我儿子。”
“那就再生一个?”
……
白鹿受不了陈蒲当着他的面秀恩爱,叹了口气,顺手关上房门。
做做做,你们这对狗男女就知道做,小心死在床上!
白鹿心里诅咒着陈蒲,却在思考明天的对策。
“算了,逆来顺受吧,现在一个人没人说话也挺无聊的。”
白鹿这样自我安慰道,实际上他还是隐隐有些期待的。
“总算是安全了,可以睡个好觉了。”李追风躺在床上成了一个大字。
命运的齿轮,咬合到了最关键的一处,只是当事人全都是毫无察觉。
第五章 有意思
寒山舍馆中有一个古朴的大房间,和一个几乎布置得完全一样,但是面积小得多的小房间,那分别是陈蒲的大书房,还有白鹿的小书房。
其中的恶趣味,不言而喻。
生理年龄四岁的白鹿在他的小房间里写字。
“戒急用忍”,几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神形兼备,很难想象一个四岁小孩就能把书法练到这个境界。
白鹿不仅个子长得很像这年代七八岁孩子那么大了,而且一身武艺不俗,从小就是名家指点,还有人日夜督促,再加上生存的压力,让他的样子本身就少年老成。
“哎呀,还戒急用忍啊,我都要忍不住把妹子推倒一亲芳泽了,哈哈哈哈哈!”
一个跟白鹿个子差不多的小孩走了进来,语气轻佻。
“多事,看得到吃不到的家伙就别在那说风凉话了。我再过了几年就能真刀真枪的玩了,请问你行么?”
这孩子如同被几百斤大锤砸到一样,往后面退了几步,一声长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这小孩正是无法长大的李追风!
“好了,我的小天使应该也快到了,相信陈蒲的眼光不会差的,我就好好把萝莉养大了,等果子熟了再吃也是一样,反正我等得起。这幅字送给你。”
说完把写着“戒急用忍”的纸递给李追风,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李追风拿着纸,随意丢到地上,欲哭无泪。
“唉,尼玛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古人诚不我欺啊。”
把自己变小是他自己搞出来,还真怨不得别人。
“也好,去看看那小子的笑话。”李追风轻手轻脚的如同做贼一样来到大厅的窗户边,偷偷的观察状况。
他不是普通人,用神力隐匿一下自己,短时间内无人能察觉。
……
“谢将军这边请,哦,这位谢千金请!”谢老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谢晦,让对方非常不好意思。
不过谢老头的动作无可挑剔,这无疑让谢晦高看了陈蒲几分。
不是士族,但绝不是什么普通人家,这一趟真来对了。
只有七岁大的谢敏好奇的观察着寒山舍馆的布置,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新奇。
至于定亲什么的,她可不认为父亲会和顶级豪门以外的家族联姻,如果是她妹妹来或许会紧张,她自己现在已经懂事了,有父亲在不会害怕。
古代定亲虽然是父母之命,但通常也会提前见见面,天下父母心就算是几千年前也是一样的。从这点上说,谢晦觉得陈蒲至少礼貌上还是做到了,虽然有一点唐突。
看到谢晦带着女儿来了,陈蒲的脸瞬间就垮下来了,与此同时还伴随着谢老头的似笑非笑,墨菡的哭笑不得,张晓天和黑蝎子的极力忍耐。
“陈先生,小女已经带来了,有何见教呢?”谢晦看到众人这样的表情,瞬间明白陈蒲为什么说要让自己带二女儿来了,感情人家真是来挑媳妇的!
“那个,谢将军,我也不隐瞒了,犬子与你家二小姐年龄相当,所以我想让两人见一面再说,现在这……”
谢敏的样子有点早熟,遇到李追风这样的男人,估计几年后就会被对方缠上。
但尼玛那个白鹿才四岁啊!这还玩个屁!
“士可杀不可辱!陈蒲我跟你拼了!”
从屋子外面冲进来一个小男孩,赤手空拳要来打陈蒲,见惯了这种状况的他,顺手一推,就把这小孩推倒在地,但是对方却毫发无损。
谢晦瞳孔猛的收缩,这一手真是漂亮,换做是他至少得练十年。
“陈蒲,我是让你给我找媳妇,你特么都给我找了个娘回来了!!”
白鹿对着陈蒲怒吼道!
自己的女人,绝不能比自己年龄大,这是白鹿的铁律!看惯了多少次的生离死别,找个比自己小的女人是很过分的要求么?
比如自己的妹妹小欣和小悦这个年龄,小三岁的,就很好啊!
眼前这女孩虽然长得不错,但是拜托啊,自己现在可还是四岁,等自己四十岁,那对方不成大妈了?这怎么能忍!
谢晦饶有兴致的看着白鹿,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当做来探一探陈蒲的底的话,现在他就是真的有兴趣了。
眼前这孩子不简单,很有主见,而且条理清晰,居然可以和父亲讨价还价。看刚才进来的姿势,明显是会武艺的,而且根骨极佳。
与小韵年龄相当那就是只有四岁,我的天,四岁的小孩就强成这样子么?这孩子莫非天纵之才?
家世上来说,主公刘裕正在请陈先生出山,对方身份马上就摇身一变,极有可能比自己更受宠,也不算太辱没了敏儿。
谢晦觉得这小孩可以观察观察,把亲定下来也无不可,如果他长大了是歪瓜裂枣,大不了不认就是。如果成才了,那就赚大了!
“父亲,这人不懂礼数,目无尊长,不学无术。若是让孩儿将来跟这样的人成亲,还不如现在就把我埋了呢,我们走吧。”
谢晦刚想跟陈蒲说说好话,身边的女儿不干了!
“伯父伯母,小敏打搅了,失礼还请见谅。”
恭敬的给陈蒲和墨菡行了一礼,谢敏也不管自己的父亲,转身就走。
卧槽!这两个尼玛是不是前世有仇啊!
陈蒲和墨菡两人面面相觑,又看了看谢晦,谢晦也是一脸无奈。
突然白鹿站在谢敏面前把她拦住,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俏脸说道:“不许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不许走!”
白鹿活了一万年,第一次有人说他不学无术。以前他玩女人从来都是手到擒来,当然,纯粹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而不会付出任何感情。
有意思!
谢晦眼睛一亮,陈先生这儿子真的只有四岁么?他真是越来越欣赏了,想想自己四岁的时候在干嘛,谢晦真想一头撞死。
这小孩绝不简单,将来必成大器!
陈蒲和墨菡两人面带微笑的看着白鹿,一言不发。谢晦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表情,不过也跟着不作声。
其实主要是他想看看这个孩子打算怎么收场。
“客人来了不知道行礼,这就叫不懂礼数。和父母说话没大没小,这叫做目无尊长。看这样子就知道了,平日里肯定是吃喝玩乐,自然也是不学无术了。”
陈蒲面色古怪的看着白鹿,心说这个叫谢敏的谢家大小姐一条没说对。
白鹿被谢老头管得死死的,哪里还有什么时间去玩,再说他心理过于成熟,和普通孩子玩不到一起。没大没小就更难说了,活了一万年的家伙,谁能大过他?
“陈蒲,就是这个女人了,我就要她,我要让她臣服于我的魅力之下,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真是无知者无畏,你等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等不到。”小萝莉轻轻把头偏到一边,看都懒得看白鹿一眼。
刚说两句,两人又杠上了!陈蒲痛苦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谢晦一脸苦笑。
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知书达理的女儿现在这样的表情。
“各位不妨听我一言如何?”
谢晦听到一个清脆温婉的声音,这才注意到一脸淡然的墨菡。
这女人当真绝美!仿佛仙女下凡!怪不得刘义符要发狂!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想得到她。
自己已经是而立之年,看到了都会怦然心动,更别说要戒骄戒色的少年郎了!
谢晦急忙移开目光,他怕自己看多了把持不住。
“夫人有话不妨直言。”
“我观你家小女,身体孱弱,乃是早夭之像,不若我传授她武艺,强身健体。我夫君传授她诗词歌赋,开其灵智。若十六岁之前她和我儿仍处不来,不如就此作罢,若是两人日久生情,那便顺水推舟如何?”
咦?这办法不错啊!这位陈先生被刘裕说是经天纬地之才,能学一分的本事也足够修身齐家了。
再加上大女儿谢敏的身体确实不是太好,估计这位陈夫人所言不虚。再说这种事情,哄骗没有任何意义。
“那在下回去与夫人商量一下再答复如何?”谢晦很有些心动了,但记起曹氏的嘱托,还是使用缓兵之计,回去商量商量再说。
“谢将军,战阵之上,转瞬即逝的战机,时间错过了还能找得回来么?”
墨菡冷冷的问道。
谢晦一愣,他已经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他以为对方是高攀,但对方却未必是这么想的!想想也是,陈郡谢氏已经大如不前,而且刘裕此人乃是寒门出身,喜欢重用寒门人士,高门大户是在往下走而不是往上。
自己将来未必比这位陈先生混得好啊,现在这一走,那可就彻底得罪人了。
“谢谢伯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敏儿并不在意这些,告辞了。”
谢晦怕得罪人,谢敏可不怕。
谢敏倔强的跟墨菡行了一礼就想走,被一只钢铁一样的手拉着,正是白鹿。
“我说了,我就要你做我媳妇,你不能走!”
“放手,男女授受不亲!”
谢敏和白鹿又开始了拉锯战!
“敏儿,你的衣物我会让人送来的,那么谢某打扰了,就此告辞,小女就拜托你们了。”
墨菡心中要笑开花了,终于有人能制得住白鹿,她说什么也不会放走。
不过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的说道:“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你们每个月可以来探望一次。授艺即是修行,得专心致志,要心无旁骛。”
“父亲……”谢敏的眼中尽是哀求,但谢晦不为所动。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心中直觉告诉他这件事他绝对是做对了,但回去怎么跟自己的原配曹氏交代,是个难题啊。
谢晦走后,悲痛欲绝的谢敏哭得晕了过去,被白鹿一把抱在怀里。
……
“小鹿,记得来家里找我,你答应了要娶我的,你要是食言我恨你一辈子,我会跟彭城王那个死鬼说你夺我贞操,搞大我肚子还始乱终弃……”
嘴里说着莫名其妙粗话,身体被几个人拽着送进了马车,然后一片黑暗……
谢敏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那位要收自己为徒的漂亮女人在一边,自己在一个大木桶里,一丝不挂,全身都插满了银针。
谢敏从小胆子就大,饶是如此也吓了一跳。
因为她看到白鹿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而且还在她身上扎针。
原来这些针都是他扎的,自己原来还以为是那个女人的手笔。
“别喊,喊了你会成废人。”白鹿严肃的说道。
这句话直接让谢敏的尖叫被堵了回去,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手在身上摸呀摸。
终于弄完,盆子里全是血水,还散发着一种恶臭,白鹿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把谢敏一把抱起,给她擦干,放到床上。
整个过程目不斜视,一气呵成。不过想想也是,就算看着再怎么成熟也是四岁小孩,能做什么呢?
谢敏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对白鹿有些误会。
“不用感激我,因为你是我的,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是。”
白鹿冷冷的说了一句就出去了,墨菡面部肌肉僵硬,想起来了陈蒲以前跟她说的注孤生,嗯,白鹿肯定就是这种人。
“这种针明天还要扎一次,我不行,这个就白鹿会,你真的对他有点误会,几年后也许你就会真的舍不得走了,睡吧,你的新生活,从今天开始了。”
谢敏有很多话想说,但此刻身体很舒服也很疲倦,她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谢敏的遭遇还算不错,但谢晦就明显没那么好运了。
“这么说你是把女儿留在那里了。”曹氏语气平静的问道。
“是,我这么做是为了……”谢晦似乎还想解释几句,但曹氏根本没兴趣继续听。
“今晚你好好反省一下,我明日去吧敏儿接回来,对了,晚上你睡书房。”
说完曹氏就走了,根本不给谢晦任何解释的机会。
“唉,真是妇道人家,现在人家还瞧得上咱们,以后那可就未必了,真是……唉。”
谢晦能说这是自己的直觉么?说出来谁信?
只有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才知道那种生存的直觉有多么重要。
……
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北魏发生了一件后来影响极大的事。
姚兴给拓跋嗣进献了美人,名字不详,只知道姓王。
事后,拓跋嗣和这位王美人,一周都没有出寝宫!
第六章 套路太深了
这一晚谢敏做了很多梦,似乎都比较激烈,和以往大不相同,大多数都不记得了,但有一句话她记得很清楚。
梦里白鹿出现了。
白鹿对她说的,你是我的女人,活了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这是她梦里记得的唯一一句话。
第二天醒来,她就遇到了极为难堪的事情,她母亲曹氏来了!
“你们把我的敏儿怎么样了?我现在要接她回去!”
寒山舍馆的门口,曹氏根本不愿意进去,她到现在还余怒未消,只希望接回谢敏就行,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纠结了。
一脸尴尬的谢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谢晦夫妇对面,只有陈蒲一人而已,还有不远处一个装聋作哑不做声的谢老头。
墨菡一向不愿意管白鹿的破烂事,再说她长得太美,出现在女人面前,反而会把事情弄糟。
谢晦在曹氏身后似乎还想说什么,但都被曹氏凶恶的眼神所阻止。
“谢夫人,令爱已经拜在我门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恕我不能从命。”
“小孩无知,随意拜师,但并未得到我的同意,所以做不得数,敢问陈先生何德何能,有什么可以教小女呢?”
曹氏平时其实不是这样的人,如果谢晦回家和她好好说,或许对方也会同意,但现在带女儿去相亲,说好只是去看看,结果连人都不回来了。
这叫她如何能忍!她又不是个死人!
“你真的想毁掉这门亲事?可是想好了?”陈蒲语气平静的让人害怕,看不出喜怒。
曹氏的脑袋瞬间冷静下来!
把孩子接回来没问题,这属于“女主内”的范畴,但如果毁掉丈夫答应的亲事,这已经属于干涉了丈夫的权利。曹氏出自名门,从小受到各种家教,断然不能犯这样的错误!
曹氏深吸一口气说道:“婚事轮不到我这个妇道人家说话,昨日我家夫君说的什么就是什么,但拜师学艺的事情休要再提。我不认为一个山野之人可以教导我家敏儿。”
曹氏门第观念重,而且认为女孩学武乃是大逆不道,所以当谢晦一开口她就立刻炸毛了。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陈蒲看着天边升起的朝阳,语气平静的念出了这首诗。
“你敢!”
这首诗没读过书的人或许听不懂,身在其中的曹氏又岂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曹氏如同发怒的狮子一样瞪着陈蒲,大有对方再多说一句就会翻脸的架势。
陈蒲这首诗意味深长,暗带讥讽,王谢说的就是王导和谢安,他们家就是谢安家的,而且还是嫡系并非旁枝。
谢晦脸上也不好看,心里更是不痛快,不过他城府甚深,想的更多。
这位陈先生,刘裕惊为天人,做任何事都有深意,而且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切尽在掌握!
不能把他当作是寻常的读书人看待,这个人极有可能左右刘裕将来的政策。
刘裕正在以及将来行汉献帝之事,别说是谢晦,就算在晋朝百姓里随便抓个人来问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话极为讽刺的落到了司马家自己身上。可谓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陈蒲现在念的这首诗,简直就是出口成章,其内心所酝酿的一些东西,只怕早就成型,跟曹氏是否来要回女儿毫无关系。
这其中值得深究的东西太多了,得找个时间静下来好好的品味才行。
“让我跟陈先生说两句,你退下。”
谢晦拉了拉曹氏的手说道。
十年夫妻,早就了解彼此的秉性。曹氏知道丈夫这是认真的要说大事了。
“陈先生,昨日唐突了,考虑不周还请见谅。”
“不必,缘起有因,缘灭亦有因,谢敏你们带回吧。她与我是否有师徒缘分,还看她自己的造化吧。”
陈蒲脸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但说出来的话却让曹氏隐隐觉得有些害怕。
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这件事甚至大到她无法想象。
“那个,陈先生……”
曹氏无礼在先,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爽快的答应了,她还在酝酿的话被堵在喉咙里,也有些不好意思。
“老谢,你带谢敏出来吧。”
至始至终,陈蒲的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更没有表示难过和遗憾。
就像是戴着面具一样。
这种人让曹氏有些害怕,她从刚才对方的那首诗里就察觉出对方的才气,如果只是跟着他学文,那自己肯定是百分百乐意,但关键是……
谢敏最后出来了,曹氏把她从上到下检查了一番,发现她比以前精神还好一些了,而且面色红润,似乎过得还不错。
曹氏突然觉得自己就算不来谢敏也会是好好的,这次是枉作小人了。
“陈先生,改日谢某再来谢罪,告辞。”
谢敏回头看了陈蒲一眼,师父两个字卡在喉头没有说出来,眼中似乎有一丝不舍。
白鹿昨天抱着她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有些早熟,男女之事并非一点不知,但白鹿这人实在是……做一点好事,印象稍微好一点就会被他接下来的话气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和你父母去吧,有缘自会相见。”
陈蒲拍拍谢敏的头,温和的说道。
谢敏觉得自己似乎并不是离开这里,而是以后还会回来。而且她觉得自己睡了一觉,好像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但昨天睡得太舒服,就是记不起来了。
谢敏跟着父母上了马车,离开了寒山舍馆。
“陈蒲,墨菡是我干女儿,白鹿是墨菡长子,谢敏是我外孙媳妇,你就这样放走了?”
“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白鹿既然说谢敏是他的东西,那丢了自然要他自己去找回来,我这个做父亲的,要教他的就是这一点。”
陈蒲脸上并没有一点伤心失落,相反还有点跃跃欲试。
“混蛋!混蛋!陈蒲,我媳妇呢?你给我找的媳妇谢敏呢?怎么不见了?喂,陈蒲,陈蒲,给我滚出来!”
似乎有人在猛敲陈蒲和墨菡卧室的房门。
然后卧室门打开,穿着睡衣,昨天被陈蒲骑了一晚上,骨头都要被折腾散架的墨菡睡眼惺忪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白鹿,一拳头把他打飞十几米,在院子里溅起一片灰尘,然后打了个哈欠关上了门!
墨菡的起床气出名了的大,陈蒲有被踢下床的记录,更何况是在门外狂敲门的白鹿。
“我都打不过她,你就省省吧。”陈蒲走过来一把拉起白鹿,也是灯下黑,白鹿愣是没想到陈蒲会站在大门口。
“喂,陈蒲,我媳妇不见了。”
“跟她娘回家去了。”
“那怎么行,洗髓功才进行一半,会死的!喂,陈蒲,说好了那是我的女人,我可不要死人啊。”
白鹿现在真的急了!
为了赌一口气,他一定要征服这个大他三岁的女人,嗯,女孩。
让这个女人,全部的,从精神到肉体,一切的一切,都会拜服在他脚下。
至于在那之后,则是在说。这就是白鹿的打算。
“你自己的东西,当然要你自己去找啰,不过她母亲不一定会愿意,我觉得你还是等等看比较好,谢敏如果不出事,他们是不会放人的。”
白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陈蒲这手欲擒故纵玩得真漂亮,不愧是第一个被自己用洗髓功试验过的人,这么快就开始用来坑人了。
“论奸诈,我就算活了一万年都比不上你,陈蒲。”
“我这次只会送你到谢家门口,其余的事情,都要你自己去搞定,那是你的女人,要你自己去处理,而我的女人只是墨菡和仑心而已,你的事情我不会过多干涉。”
“好了,累了一夜早上还有人来吵,我赶紧回去补补觉啊。”
陈蒲打着哈欠进了卧房,躺在床上,然后像是一只玩具熊一样,被迷迷糊糊的墨菡抱的死死的。
而白鹿则是在一边若有所思。
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是,偏房的窗户上一对贼溜溜的眼睛目睹了这一切。
“陈蒲还是老样子啊,他找谢晦,是在布局司马氏完蛋以后的局么?有意思,这家伙还是老样子,阴损得很。”
李追风从窗户上下来,坐在小床上,翻看他从怀里拿出的蓝色透明珠子。
脑子里有许多人物关系,渐渐连线,他大概知道陈蒲想做什么。当了这么多年的小孩,让李追风可以不被人防备的探查到许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陈蒲的局,他懂了。
“引爆这个,乐子可就大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啊。”蓝色透明的珠子里似乎可以倒映出李追风那七岁大的小孩脸。
陈蒲需要李追风,李追风也需要陈蒲,他们需要再度携手合作一次,为了实现各自的目的。
……
“娘,这件事你做得不对。做人要言而有信。”谢敏在马车里明显有些不高兴。
“敏儿,娘知道,这门亲事还是作数,等你再大一点娘会到寒山舍馆去说的,咱们家断然不会失信于人。”
“不是啦,娘,我才不要跟那个陈小鹿定亲,我是要拜师学艺啊!”谢敏一听曹氏的话就急了,感情母亲是会错了意,谢敏不傻,看得出陈蒲和墨菡都是人中龙凤,拜师学艺一百个不亏。
定亲就算了吧,以后和陈小鹿结婚,婚后能被他活活气死。
“啊,那个……”
曹氏发现自己似乎是搞错了重点,这次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谢敏不理曹氏,回到屋子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不出来。
“现在还是太尴尬,过段时间我带着礼物带着敏儿去一趟寒山舍馆,拜师学艺的事情断不能废!”这次谢晦说得很严肃,不过曹氏依然嘴硬道:“拜师我没意见,但不能住那边,就让陈先生隔几天来一次,或者让敏儿隔几天去一次不就行了。”
谢晦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曹氏说,人家把人留在那里,就是要培养感情,不然凭什么人家要教你女儿?那是在教自己的儿媳妇!
陈先生若是开书院,只怕学生会多到整座山都容不下!
曹氏怎么都不松口,谢晦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
投资就跟围棋一样,要下先手才行,等人家功成名就了再动手,别人还会看得上你么?
谢晦和曹氏双方都不让步,好好的一件事搞得一家人不欢而散!
谢敏躺在床上,脑子里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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