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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少帅(八骏)-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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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燕塘校场,这些大炮的来源就有些需要揣摩了,如果真的是新军流露出来的,那麻烦就大了了。

松了口气的士兵又向张鸣岐报告了一个大消息,“大人,刚刚广州将军凤山已经调集八旗新军步炮队把旗城给封锁了。”

所谓旗城并不是向北京内城一样的旗城,而是广州的旗人聚集区。广州城里近三分之一的土地都是这次旗人的财产,加上旗人皆是聚集而居,又有满汉八旗士兵防守,往往是以街道小巷为界,虽无城墙守护,却也胜似城墙。

张鸣岐脸色瞬间就青了,现在广州城里最精锐的就是八旗新军的步炮队,在新军不确定可靠性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唯一可以调用的机动部队,被凤山调去保护旗人,等于把广州的城防挖空了一半。

“传令把巡防营都调到城墙上去,还有在没有本督命令以前,不许新军入城。”

不提张鸣岐为了广州城的防卫担惊受怕,刘辉却好好的松了口气,看到被拖回来的“阵亡士兵”瞬间就又生龙活虎了,才明白了李曲冰的想法。

“好个李曲冰,真是机灵,这样做虽然正好为我们不攻城找了个好理由。”刘辉不住的夸赞道。

李曲冰惭愧的说“是我考虑不周,让旅长为我们担惊受怕,只是这样恐怕张鸣岐很快就能察觉到问题。”

“哈哈”刘辉大笑着说“我们只需要为大军准备一天一夜的时间,广州就是手中之物了。”

“传令,让炮兵拉着大炮到其他城门逛逛,放上几炮,别让城里的人误以为我们走了。”

城里的兵力不足,不敢外出,城外的军队没有调令不敢擅离,就这样刘辉带着两千人和四门山炮来回把西部和北部的几座城门打了个遍,给广州城里增添了不少恐慌气氛。本来去找广州将军凤山希望他把八旗新军步炮队调到城墙上去,但是炮声打断了张鸣岐的幻想,对广州城的防卫没有什么信心的凤山坚决不让八旗新军步炮队去守城。只要有这两千八旗新军加上五千满汉八旗守兵在手,凤山就有信心保证旗人的利益和安全,要是去了城头,把最精锐的八旗新军步炮队打光了,那旗人就是砧板的肉块了。

广州周围距离广州城最近的是驻扎在北郊场的新军第五十协黄士龙部的两个标和两个炮营,其余的新军四十九协和工程、辎重等队都在距离更远的燕塘校场。在刘辉率部肆无忌惮的朝着广州城里开炮的时候,不仅广州城里情绪紧张了,就连驻扎黄士龙也有些受不住了。

广州出现炮声,新军又没有接到什么命令和通知,黄士龙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革命党在作乱。骨子里是个顽固派的黄士龙,和革命党属于天生的对手,没有接到求援的黄士龙点起一个标的新军就准备出发。

广州新军有别于外省新军,自从上次的新军起义之后,张鸣岐接手两广总督,编练新军时,就刻意的拒绝那些思想激进的疑似革命党的人,而且平时又向军中安插内线,凡是碰到宣传革命精神的,直接开革军籍,打发回家。这两年以来,虽然新军中不能保证没有革命党的踪迹,但是也比其他各地的新军还是要听话许多的。

北校场距离广州不过五六里路,新军从集合到出发也只是用了半个小时而已。黄士龙带着手下的九十九标没用太久时间就到了北门,气喘吁吁的黄士龙根本没有时间喘口气就直接让人去叫门。

一个得了黄士龙命令的弁兵一阵小跑,来到城门前,对着城头喊道“城上的大人,请打开城门,我家协统要带新军九十九标入城。”

城头之上的是巡防营的守兵,素日里巡防营和新军就有些摩擦,见到新军来援不仅没欢喜,反而更加警惕了。武昌起义已经三天了,革命军的事情早已传遍了天下,无论是各地的封疆大吏,还是旧军鞑虏看到新军都增加了几分猜忌。现在新军在广州城刚刚收到袭击不到两个小时就来援了,这不由的旧军不怀疑。

“巡防营奉总督大人之命看守城门,没有总督大人的命令,不能放你们入城。”

弁兵还待上前继续喊话,却见刚刚回话的那人已经退了回去。无奈之余,只好返回去禀报。黄士龙距离城门不过数百米,城头和弁兵的对话都能够隐约听到,没等弁兵回来,黄士龙的脸色就变了,自己刚刚听到得到广州城的炮声,就急忙来援,没有表彰反被怀疑,黄士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大人……”

“不用说了,我都听到了”弁兵刚刚说了两个字,就被黄士龙打断了。

“既然你不开门,那我就等着”心里不满至极的黄士龙直接下令将军队驻扎在了城外。

“新军驻扎在北门,不知哪来的叛军驻守在西门,我的总督大人,这次广州该怎么保全啊?”广州将军凤山不阴不阳的说。

本来广州将军并没有和两广总督对等的权力,但是凤山曾是新军第一镇的统制官,可谓是后台极大,不向以前的孚琦一样无能,自诩知兵善谋,想要插手新军事务,动张鸣岐的禁脔,导致两人的关系有些僵硬。其实张鸣岐也是缺乏柔和的手段,升值太快,难免有些骄纵之气,加上本人霸权,才会和龙济光、凤山、李准之间关系闹得不太友好。

脸色涨成紫色的张鸣岐冷哼了一声走了,心里却是对新军也起来疑心,不敢招新军入城了。

得到黄士龙部到了北门,刘辉一遍仍时不时的向城墙开上几炮,一遍在黄士龙的方向设置了几个机枪点,防备这支来历不明的新军。黄士龙部没有携带火炮,又缺乏机枪之类的重武器,面对火鞭一般的马克沁,几次试探只能无功而返。黄士龙和刘辉的交战短暂激烈,城头只知道一阵枪声交错,却是不明真相,加上天色渐晚,也没有人敢出城探情。

五十章登陆

就在三营把两个驻守的巡防营剿灭的同时,第二批的六旅后续部队准备出发了。六艘货轮,一次只能运送三个轻装营,但是两次就可以把一个完整的旅及其所有的武器装备运送到三水县。

这个速度对于一支要在三百里外登陆的军队来说,不能算慢,但是也不是蔡锷可以容忍的。此次本就是打着速袭广州,震慑全粤想法出兵的,要是耗时太久,恐怕效果就差多了。看着第二批的船队开始出发,蔡锷就受不了了。

“不行,这样太慢了,一个来回就是六七个小时,要是我军全部运送到广州,怕是要等到明年去了。”

武元、孙固、林宝藩也是一脸的愁容,这种速度确实太慢了,如果直接从珠江口北上,只有三四个小时就可以登陆广州,但是想到那岸边密布的炮台,谁也不敢说这话。

从西江北上的主意是郑子康出的,现在耽搁了这么多的时间,这里最难受的就是他了。看到郑子康一脸的颓废,刚刚和他熟络起来的林宝藩不由安慰道“子康,不要太担心了,大不了我们硬闯珠江口就是了,凭借着月兔和玉蟾号上面的十二门主炮,不见得闯不过去。”

苦笑了一声,郑子康说“你不用安慰我了,事情哪里是这么简单,珠江口的沙角炮台装备了240毫米的岸防炮,一炮就可以把月兔号打残,我们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代价,我……”

“炮台……”郑子康眼睛一亮,突然转口说“我们不是不可以从珠江口登陆。”

武元听到这话不仅没有高兴,反而担忧的问道“子康,不要担心了,就算是慢了,我们也可以直接硬闯,无非就是麻烦些而已。你不要想的太多了。”

看着武元一脸的关切,郑子康有些感动,还有些好笑。

“我没有事情的,我们确实可以从珠江口登陆。沙角炮台是珠江口最外围的炮台了,装备的240巨炮射程也不过7200米,而且是三十年前的老炮了。虽然仍能使用,但是射程肯定会缩短不少,我们只有不从珠江口北上,而是直接在珠江口登陆,就可以避免炮台的攻击。”

蔡锷眉头一挑,说“从珠江口登陆,虽然危险不少,而且容易引起广州的警惕,影响我们的计划,但是现在刘辉已经登陆了,足以拖住张鸣岐一阵子了。那我们从珠江口登陆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是的,从珠江口出发,到广州不过百里,只要顺利,我军一天就可以到达广州。”

众人点了点头,赞同武元的话。广州虽然道路不如高州快捷坚固,但是也是正经的官道,一天到达广州还是往多了说的。如果不是大军刚刚在海上呆了一夜,战力和体力都有些下降,只要五六个小时就能赶完这百里路,当然如果不计算那些火炮和重武器,以强行军的速度,三个小时就能抵达广州城下。

“武元,你的一旅是这次的主力,就作为第一批次登陆,剩下的四旅和五旅作为第二批次,我们要明天一早兵临广州城下”蔡锷望着广州城的方向,心里却在为刘辉鼓劲,‘刘辉,希望你能拖延着一天一夜吧’

西江之上的两艘驱逐舰和六艘小船,继续把六旅的兵员接着向三水县运输。从珠江口登陆,再快也赶不上西江水运,只有三个营的刘辉不见得可以在数万大军驻守的广州城下讨得便宜,在大军没有到援之前,还是需要有些补充力量的。

水运和海运最大的优势就是快捷,陆地上轻装步兵最快也只能保证每天强行军100公里,就算是一些神军,也不过是快上二三十公里,而且时间上受到限制,不可能连续的行军。但是水路之上,最慢的古董帆船都能达到五六节的速度,赶上好风位,甚至可以接近七八节,也就是每小时十多公里,而且不受辎重和时间的限制。而那些动力船,可以轻易的保持12-15节的航速在海上航行,更有甚者,可以超过二十节的常规航行速度,这些都不是陆地上面具备的。

船队从西江口转移到珠江口不过五六个小时,夜幕笼罩大地的时候,大军就已经登上了陆地,一旅作为的主力已经开始朝着广州的方向奔去。

在西江口的时候,船队较为隐蔽,而且手段强硬,把看到的巡捕船都轰成了碎片,倒也没有什么人发现异常,但是到了珠江口,一切就都暴露了。所有人都知道有一支军队来了,有几艘“巨舰”来了。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广东水师提督李准,这位水师提督的权力早已不如几年前了,一来是广州水师的几艘主力舰艇已经被调走了,二来是水师的陆营被张鸣岐夺取了不少。两年前,他手段强硬的镇压了新军起义,可以说,那次起义的失败,有他三分的功劳,但是现在面对军队进攻广州,他想到就多了些。

“大人,我们是该驰援广州,还是攻击那支船队?”来报信的一员管带见李准愣愣的久久没有动静,忍不住问道。

“啊”回过神来,李准故作诧异的问道“什么船队,驰援广州干嘛?”

那位管带登时愣了,刚刚才禀报的事情,怎么转眼就忘了。“大人,是西边来的那支船队,就是有大军舰的那支。”

“知道有大军舰你还让本督去拦他们”李准心里暗骂一声,才问道“我问你,那些人可是侵略者?”

挠了挠头,那员管带不确定的说“应该不是吧,我看他们都是刚刚剪了辫子,应该是我们大清的人,不过可能是革命党。”

没有理会革命党的字眼,李准接着问道“他们可进攻炮台?”

有些迷迷糊糊的管带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要打他们?”

迷糊的管带终于明白过来了,恍然大悟的说“大人是准备坐山观虎斗,看他们打出胜负再说。可是大人,要是朝廷怪罪下来怎么办?”

“哼,朝廷,过一阵子,怕是这天下是谁的就不知道了,武汉三镇失手,把南北隔成了两半。这个时候来广州,那些人肯定是蓄谋已久的,这次广州是要重新洗牌了。”

那位管带一脸不相信的问道“大人,广州可是驻扎着一镇新军啊,还有那些巡防营和八旗兵,足有数万人,我看这些人也不过两万左右,不见得能赢。”

“不管他们谁赢了,我手里握着内河水师的七个营,我都能自保无忧。”说完李准心里就有些心疼,要不是广州水师的新式军舰被抽走,自己怎么会如此被动。没有了军舰,广东水师提督的权利就缩水了,外镇的水师营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去,下令把我们的探子撤回来吧。”

水师营的哨探撤退不久,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地方,也走出一支小分队,朝着广州的方向奔去。又过了一会,在距离登陆地不过十多里的地方,也有一支千多人的部队撤走了。

“好险”得到伏兵正大光明的撤走的时候,李准惊出一身冷汗,要是自己动了什么心思,怕是难逃一劫了。

广州的军队分为四股,一是战力最强的新军,受两广总督张鸣岐的直接控制,当然他也不会绝对信任;二是八旗驻军,装备最是精良,为广州将军所辖,但是其中的兵士最是**,虽然屡经改革,但是鸦片鬼仍要不少;三是广东陆师提督的辖兵,数量最广,驻守范围也是最广,但是战力没有保证;四是水师提督,广东水师提督的收入比起陆师要强出不少,出海缉盗,获利最大,而且各处炮台也归水师管理,过手的银子比水还多。

四股军队中新军在广州的燕塘校场、北校场两处驻扎,旗兵一直都在城内,陆师虽众,调动困难,最容易抽调的就是水师营。蔡锷自珠江口登陆,怎么会不防备李准的动作。

一条火龙快速的前进着,部队里除了马叫声,就是沉重的喘气和脚步声,蔡锷骑着他的大马,走在队伍的中间。刚刚留守的一个营已经返回了大队,蔡锷才算是放心下来。

这支大军是经过最科学最完整训练科目的军队,才能让蔡锷用起来遂心应手。如果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新兵太多缺乏实战,不然定是一支精锐之师。

五十一章天亮了

“大人,还打吗?”

看到自己的兵士们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黄士龙暗叹了口气,无力的说“等到天亮再说吧!”

一夜之间,黄士龙率部数次突袭刘辉。可惜全军士气不高,加上刚开始时就被刘辉用重机枪狠狠的揍了一下,丢了几十号人。导致新军数次突袭几乎没有取得什么战果。黄士龙向刘辉进攻的时候,张鸣岐心中也有所动摇,只是天色已黑,只能勉强看到些火光和子弹出膛的枪口焰,手中兵力困乏的张鸣岐实在是没有胆量出城突袭,只是派来几路使者向各地的巡防营和燕塘的新军送信。

巡防营从来都是镇压革命的主力,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巡防营往往每县只有一个营头,不到三百人,根本无力支援。等到那些个参将、副将、游击之类的武官把手下的官兵聚齐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兵力最为集中的李准倒是有能力来援,却被蔡锷吓了一次没胆出兵了。至于新军倒是出发了,但是距离广州足有十多里,又逢天黑,多半是鸡盲眼的新军根本无法夜里正常行军,只能静等天亮。

夜走的很快,疲惫不堪的新军只是一闭眼的功夫,太阳就向大地洒下了了第一缕光辉。坚固的城墙依然的挺立着,城外一片静悄悄的,似乎昨天的枪炮声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啊…啊……”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一个满嘴黄牙的守城兵士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口说道“细妹,做饭了没?”

一阵凉风吹过,黄牙呻吟了一声,才狠狠的揉了揉眼屎,不情不愿的睁开那双昏黄的眼睛。没有看到自家细妹送来食物,看到身边的城墙才醒悟过来,自己还在当差,随意的扫了一眼城外,突然惊叫一声,愣在当场。

痴愣愣的看着城下不远处的营寨,黄牙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昨晚的时候,城外还是空荡荡的一片,今早却已经布满了军队,这如何能不让他吃惊。

“你个憨鸠干嘛呢?吓得老子都睡不着了。”有人听到了黄牙的惊叫声,不满的骂道。

看到黄牙还在发愣,咒骂的人顿时不满了,觉得他无视自己,起身就想揍他。见他一副傻了的样子,下意识的顺着黄牙的眼光看过去,发现城下的大军,也愣了。不过好在他比黄牙坚强一些,旋即就大喊着跑了“大人,有大军……”

“吵什么吵?”这处城头的值守哨官不满的嘟囔了一声,随手提起自己的家伙就起身准备揍人。看到一脸恐慌的跑来的士兵,哨官提起家伙顺手就砸了过去,硬木的枪托本就沉重,哨官虽然没有用力,也把惊慌失措的士兵砸了个跟头。

“大人,我是有事禀报,城下有好多人,不知道哪来的。”肩膀上挨了一下,疼的要命,士兵也不敢吭声,咬着牙禀报道。

“什么很多人,你逗本大人玩呢!”脑袋还没有清醒过来的哨官,第一想法就是这家伙要骗自己,提起家伙还想接着揍。

担心再捱枪托,那人急忙说“大人,城下真的出现很多人,不信你去看看。”

那人的再次确定的语气,让哨官有些觉得不对劲了,将信将疑的走到城墙边,映眼的就是驻扎在数里外的一支简单的营寨,还有几缕青烟升起,应该是正在吃早饭,而且看样子是快吃完了。

哨官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对着刚刚报信的那人招了招手,转变了态度,低声嘱咐道“速去通报总督大人,就说我们被包围了。”

吸溜完一碗速食面,蔡锷感慨的说“少帅真的是把军队的伙食做到家里,当初只以为食品厂是用来敛财的,今天才知道它的妙用。”

刘辉塞进嘴巴里一块牛肉,自信的说“总指挥,在我们军中当兵,除了苦点,真的比神仙还要享受几分。要不然,高州的小伙子们也不会挣破了脑门想往军队里钻。”

蔡锷点了点头,说“当兵不是来享受的,这广州城可是今天就要拿下的,诸位这次可是都要出力了。”

众人闻言,急忙放下手里的食物,擦了擦嘴巴,齐声说“是”

“虽然我们一夜行军百里,都有些疲惫,但是我不会给大家休息的时间了,半个小时后准备进攻广州,今天内我要在广州向少帅发电。”蔡锷一副按耐不住了的样子,连口里的语气也透漏着几分激动。从留学日本归来,一直是做着监督、帮办之类的职位,这让崇尚武力的蔡锷心里憋着一口气,上次虽然指挥三个旅灭了龙济光部,但是却没有什么战斗,全是炮声和枪声的交织,没有一点的激情可言,这次进攻广州,平定全粤,足以让他过一次指点江山的瘾了。

行军一夜虽然疲惫,但是打仗在前,没有谁能够抵御这样的诱惑,一个个的像狼一样满眼的精光,就等着蔡锷发号施令了。

“刘辉,你昨夜和新军交战,士兵们有些疲惫,就做后备队吧!”被第一个点名,本来还兴奋的刘辉,听到是预备队,顿时软了下来。

“武元,你带一旅对付黄士龙部,黄士龙只带了一个标的兵力,对付起来应该不难,灭了他之后,不要接着进攻,燕塘和北校场还有近万新军,你的任务就是阻击可能增援的新军。”精神振奋的武元兴奋的不已,这次自己是捞到大鱼了。

“孙固、郑子康,这次四旅和五旅是主力,进攻广州城就叫给你们了。广州城虽坚固,在我军面前攻取不难,但是要记住了,战火一起,必有乱兵无赖趁机劫掠民宅,战争之时要行战争之事,凡是趁机闹事者,尽皆击毙,就算是旗人的聚集地也不能有人乱法。”看到众人一脸的不解,蔡锷解释道“战乱之时没人分得清那是旗人,那是汉人,如果开了杀戒,怕是有无数人要无辜受难。我们虽然是革命,要推翻鞑子建立的政权,但是对待旗人的问题,少帅还没有下定论,而且我们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广州,而不是被战火焚毁的广州。”

武元沉默了一下,说“总指挥说得对,旗人肯定是不能放过的,但是却是不能这时候解决,不然乱起来,我们怕是控制不了局势。”

孙固等人和旗人并没有什么私仇,只是听的满清入关以后的罪孽,不自觉的产生了一种仇视心理。而且孙复脑袋被一个旗人纨绔来了一下的事情,许多孙家庄的人都是知道的,这也不觉中让孙固一众对满人没有什么好感,在蔡锷的解说下也只是不情不愿的答应了下来。

广州城头,张鸣岐和广州将军凤山一脸铁青。昨日只是有人在四处开炮骚扰,两人虽然不知道城外有多少人,但是却清楚城外绝对不会超过五千人。虽然全城都戒严了,还向城外发了求援信,打心眼里,却并没有把那些人当回事,凤山更是准备把这件事当做打击张鸣岐的由头。现在城外突然聚集了上万大军,就由不得两人不紧张了。

轻舒了口气,凤山低声说“总督大人,一会我就让八旗新军调上城来,全部交由大人指挥,还望大人不计前嫌。”

事到临头,凤山倒也放得下颜面,屈言示弱。要是换做往时,张鸣岐肯定会把八旗新军送到城头最危险的地方,把凤山的依仗消耗殆尽,只是现如今外有大军为患,张鸣岐也没有了什么心思,只是想着自己如何避免和湖广总督瑞徵一样的结局。

城外大军开始动了,张鸣岐有些后悔,如果昨天自己没有怀疑黄士龙,放他进城,现在手里也会多些机动力量,可惜没有后悔药啊!广州城虽然驻守有八旗兵和巡防营,但是张鸣岐心里清楚,巡防营也就欺压百姓像点样子,八旗兵也是一起废物,

五十二章城破了

“冲啊!”

大炮轰,步兵冲。大炮轰完,步兵冲;步兵冲完,大炮轰。这是一个时代的主旋律,整个一战时代都是这样过来的,面对龟缩在城里的敌人,就算是天才如蔡锷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用大炮把城墙轰出一个口子,让步兵冲。

上百门大炮的威力在二战以后自是没有什么稀奇,但是在此时的大清,整个国家也不过千来门新式大炮的时候,面对上百门大炮的打击,守城的巡防营顿时一哄而散。如果是面对枪械不足的革命党人,这些善于凌善的巡防营兵士还能抵挡一会,可是他们面对的是孙复隐忍三年打造的混成旅,单是每个旅装备的轻重机枪就近三百挺,每分钟可以吐出超过十万发的子弹,这根本不是巡防营可以面对的敌人。

仅仅不过十多分钟,当先的四旅已经冲进了广州城里,这还是有不少的时间在路上奔跑的缘故,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抵抗的士兵们依然是警惕无比,鲜有单兵突进的情况,都是以班为单位相互掩护着前进,在这看来有些多余的动作,是一些顽固的巡防营士兵没有丝毫的反攻的机会,一旦露头就以为死亡。

“哒哒……哒……”

攻入城里没有浪费什么力气,但是在旗人的聚集地却碰到了不小的抵抗,仗着武器先进的旗营新军步炮队凭借着几挺麦德森机枪,在一处借口架起了机枪点。虽然四旅三营一连的士兵一再小心,还是被这机枪点给突突了一下,倒下了四五个人,几乎是这次进攻以来,全连一次伤亡人数最多的一次了。

“医护兵,医护兵在哪里?”刚刚躲藏到街道的矮墙里,一连的连长痛苦的怒吼道。手里拉着的一个士兵被机枪击中了胸口,刚刚若不是这个士兵冲的快正巧挡在自己前面,倒下的就是自己了,眼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士兵心跳越来越无力,连长心痛不已。

“挺住啊,兄弟,你一定要挺住……”

“咳……”一脸稚嫩的士兵忍不住咳了一下,满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胸口的伤口流血开始慢了下来,眼神也空洞了起来。

“来了,来……”跟着一连后面的医护兵终于姗姗来迟,可是看到已经无力的软了下去的士兵,口里的喊话也顿了下来。说来这些医护兵也没有少见过死亡,用来给他们教学的尸体,人人都解刨过,但是却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弟兄死在自己面前,眼角有些涩涩的。

冷冷的扫了一眼来迟的医护兵,一连长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士兵从中弹开始就已经注定无救了,只是不满医护兵来迟了一步。

仇恨的看着那座三挺机枪组成的机枪点,一连长大喊道“迫击炮”

“到”一个上士带着两个上等兵携带一门迫击炮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

一连长指着那座沙包垒砌的机枪点,恨声说“把那个机枪点炸掉”

“是”上士带着两名上等兵就开始架设迫击炮,六零迫击炮不过三十多斤,射程足有一千二百米,对付这种街边的机枪点可谓是手到擒来。

上士对着机枪点竖起拇指,闭上右眼,心里默算了一下距离,才调整炮口的仰角,接过一枚炮弹放到炮口里,一松手,噗的一声,炮弹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飞了出去。一连长期待中的机枪点四分五裂没有出现,炮弹在机枪点的后面十多米出爆炸了,虽然把几名机枪手吓得不轻,但是并没有出现什么伤亡。

“不好意思,出了点错。”上士对着满脸愤怒的一连长歉意的一笑,接着又对着机枪点瞄了一下,再次轻微的调动了一下炮口,把第二枚炮弹放了进去,又是一道弧线划过,炮弹在一连长的期待中朝着机枪点飞去,落在了沙包的前方不到一米处,散飞的弹片登时就给一个士兵开了瓢,红白相间的液体飞落了一片,另有两名机枪手被弹片击中,一个被击穿了胸膛,另一个被削去了肩膀上的一块肉。

六名机枪手被报废了三个,火力顿时消散了不少,三挺麦德森轻机枪只剩下一挺还有人使用,一连长心头一喜,大声喊道“弟兄们,冲啊!”

话音未落,一连长带头冲了上去,距离机枪点本就不远,一连长手里的手枪一阵怒啸,八发子弹全部飞了出去,百米以内,手枪的威力还是极为显著的,当即就有一个机枪手被击杀了。神色惶急的另外两名机枪手很明智的举起了双手,老老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一连长那叫一个恶心啊,刚刚自己没冲上来的时候,一个个拿着机枪肆无忌惮的扫射,等到被包围了,却都举起了手。

“连长,这几个人怎么处置?”副连长看到举手投降的士兵,也有些不知如何处理了,自己刚刚有五个兄弟被击毙,现在面对投降的清兵,哪里会没有杀意。

“哒哒…哒…”一连长没有说什么,而是夺过身边一个机枪手的机枪,对着四个还喘气的士兵一阵扫射,等到把弹夹里的二十发子弹全部打了出去,四个人全部成了筛子,才淡淡然的说“我们没时间处理俘虏,先杀了再说。等仗打完了,我会去军法处领处置的。”

把手里的机枪还给士兵,一连长抄起一把刚刚杀戮自己兄弟的机枪,换上弹夹,对着其他人说“把这两挺机枪也带上,这里肯定是一出要地,不然不会一次放置了三挺机枪。”

有了前面的伤亡例子,再也没有人敢轻率冲动了,虽然行军速度还是很快,但是在拐角和街口的时候,却多了几分谨慎。

一连长预料的情况并不差,他们确是遇到了一处要地,而且是很险要的地方,广州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广州将军署。门前建起的沙包堆起的机枪点足有四挺马克沁重机枪,还有数十人的步兵加上四五挺麦德森轻机枪协助,看到一连长脑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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