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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少帅(八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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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断一支杨柳,伸手递给女孩,表达自己的挽留之意,擦去她脸颊滚烫的泪水,那炙热的深情,让孙复惭愧至极。

“不要哭了,到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孙凤、孙鸾会保护你的,她们是绝对可信的,有什么麻烦事都可以让她们去解决。”强忍着声音中的哽咽,平静着心情,孙复从没有想过自己自诩‘铁血男儿’,竟然会被女孩的泪水打垮,眼中有些涩涩的感觉。

从重生以来,只有在父亲为自己讨理受辱时和贫民窟里哭过,其他时候并没有流过眼泪,就算是八岁时在母亲的葬礼上也没有。

第一次是因为孙复被父亲感动,多年的隔阂尽逝,往昔父亲对自己的好被从心底搬了出来,还有就是多年的的委屈有了发泄的机会,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流泪不自觉的喷涌而出;第二次是被贫民窟国人的生存状况震惊,联想了很多,有苦海中的亿万国人,有为追求dúlì自强的勇于牺牲的志士仁人,有颓废无奈的失落才子。民族的尊严被践踏,中华儿女的荣耀尽失,民族感极为强烈的孙复悲愤至极,无声的流泪。没想到第三次竟然是被自己的未婚妻引出来了,那炙热的感情滚烫着孙复的心,没有人可以无视的炽烈,只有眼泪可以降低它的温度。

“美国虽然也是列强,但是民族主义者比较少,比之其他列强的国家,华人更好生存一些。你又呆在学校,应该没有问题,外出的时候带上她们两,就算是意外也没事,有她们在我也放心。”不是孙复忘记了美国排华的事,只是相比于其他列强,中国留学生在美国的生存就要容易多了,至于rì本,男人去还能让人放心些,女人就算了,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太乱了。

“恩”一个劲的点着头,牙齿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只是怎么也挡不住心中的悲伤。女孩恋爱起来往往比男孩更加投入,感情也会更加脆弱,特别是初恋的女孩,有时很疯狂。

“如果什么时候想要回来,就回来吧,在家里也可以帮我的。”

孙复的话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直在强压着心中的伤心,想要避免哭声发出,这下完全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到了孙复的怀里,嚎啕大哭,声音直动天地,其中的深情让送别的人眼中都闪烁着泪水,引发了所有人心中的共鸣。

哭声从来都不好听,如果你被感动,不会是因为她的哭声,或是深情,肯定是被引发的你内心深处的共鸣,勾起了曾经的伤心回忆。

轻拍着怀里的少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此炽烈的感情,让他怎么敢去拒绝,怎么忍心去拒绝。

走了,最终还是走了,带着心中的悲伤,带着孙复的照片,还有孙氏两姐妹,去了美国,去增长见闻,去扩展学识。相信回来时一定会让孙复惊讶的,一个聪慧的女孩再有了强大的决心,成就定然不会弱的。

‘不知道是谁在这里种的杨柳,纯粹是惹人伤感,赚取眼泪。’看着路两旁仍然飘荡在的柳枝,加上本就伤感的秋天,离别带来的伤感更加剧烈。

远远地,不老顽童站在那里,看着亲人远去,心里难受极了,两行浊泪顺着苍白的胡子流下,如果说谁最喜欢王萱,答案肯定不是孙复,也不是王克征,而是不老顽童,这个寄予了女孩自己所有情感的老人。

三十八章龙犬

声如龙吟,体若狮虎。

不过半个月的光景,一只原本还呆在保温箱里的小狗,已经长成了近三十公分的样子,成长速度极为恐怖,略显稚嫩的叫声已经有了阵阵龙威的意思,每当它吼叫的时候,周围的家畜都会战战兢兢,有些更是落荒而逃。

陪着它来的是华yīn、华阳、华风、华雨四人,孙复有感于华明和华晦二人负责上百人的学员有些困难,就把华氏四人也调来了,六人共同负责那一百多名医疗兵新学员的训练,孙复对他们寄予了极大的期望,未来的军医就要出自这些人中间。

还记得昨天第一次见到这只小狗时,孙复刚刚送王萱归来,心情不是很好,没有回军营,就呆在了家里。父亲孙虎去了正在扩大规模的食品厂和自行车厂,魁叔又去联系新订购的机器了,只有孙复一人,心里有些孤单,对离别的感悟更加深刻。

知道了华阳一众到了孙家庄,闲来无事孙复就出去迎接,还没有走到他们的身边,就听到一声似龙吟,似虎啸,又好像狗叫的声音,正在疑惑间,就见一只三十公分体高的小狗向着自己跑来,说它是小狗并不是因为它的身体小,而是它的身体明显还没有长开,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头小狗。

青黑sè的脊背,修长挺直,一溜长毛从头部延续到了尾尖;土黄sè的毛覆盖了整个腹部,毛微微卷起,成了一个个的圆卷,好像鳞片一样;四爪一撮白毛附在其上,环绕了一周,在可上些竟然是几片还没有长成的软软鳞片,包裹着四条腿的下部,爪尖伸出时泛着黝黑的光泽,没有人敢怀疑它的锋利;嘴角耷拉着大块的皮肉,看不到嘴部的牙齿,耳朵直直的,极为修长,耳根好像可以转动,鼻孔被遮掩了,气息从下面排除,分成几道;眼睛黑中透着jīng光,给人一种错觉,好像眼前的不是只狗,而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眼中有着孩童式的jīng明。

看起来不大的小狗,跑起来极快,还没等孙复做出反应,将近一百米的距离已经消失了,狗狗已经到了眼前,看着围着自己的小腿打转的小狗,怎么也看不出这就是刚刚那只像飞一样的小东西。嘴里‘呜呜’的叫着,孙复缓缓蹲下身子,手轻轻的放在它的头上,感觉有些咯手,骨骼很坚硬,还有突起,似乎轮廓很大,头上正zhōngyāng一直延续到后的那溜长毛,有些扎手的感觉,硬硬的,根根如钢针一般。

小狗翻起身子,肚皮朝上,爪子微卷,孙复明白这是狗狗表示屈服与顺从的方式,手指微微挠了挠狗狗的肚皮,狗狗四处晃动,嘴里‘哼哼’直叫,一副很舒适的样子。

“将军,这就是基地培育的那只小狗,它需要三个月左右才能成熟,现在还是幼年期,对主人的依赖会强一些。”就在孙复逗弄小狗时,华阳已经带人来到了身边。

“它都是吃些什么?”抬头问向华阳,没有关心随他们一起来的几车军火,那些都是基地按照自己的要求运送的,不会出错的,用不着再关心了。

“它还处于幼年期,需要大量的肉食,以牛肉最佳,每餐可以吃掉十斤生肉,以后长大些,饭量还会增大。”孙复手指一顿,心中惊骇不已,虽然小胖已经说过狗狗的食量会大一些,孙复也有心理准备,但是没有想到刚刚一个月大,每顿就要吃掉十斤的生肉。现在狗狗的体重也不过是三十来斤,一顿要吃掉自己体重的三分之一,这怎么不让孙复惊骇。

狗狗好像感受到孙复的惊诧,身体不由一绷,停滞了一下,孙复看向它的时候,狗狗眼中透露出无辜和委屈,孙复有种头晕的感觉。晃了晃脑袋,再次看向狗狗,确认自己没有错觉后,心里有种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的感觉。

“它好像听懂了我们的话。”手指指着狗狗,激动的声音都颤抖着。

“将军,它不可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只是能够感受到你的心情,大致明白你的意思。”华阳对狗狗的反应习以为常,没有任何惊讶。

第一次给狗狗喂食,孙复真的是见识了狗狗的神奇,连着骨头整整十斤牛肉,狗狗就像撕棉花一样,把它们撕成拳头的大小,然后一口吞下,没用一分钟,一大块足够五个人一天的食物就进了狗狗的肚子。厚实的舌头舔了一下还没长成型的嘴,好似还意犹未尽,看的孙复不禁吞了口唾沫,现在小胖的话孙复算是明白了,这狗真不是一般人养的起的,一顿就吃掉一户普通人家半个月的费用,只要一个月足以将一个殷实人家吃空。

见识到狗狗的食量后,孙复对它的能力充满了期待,据小胖说这是可以秒杀地球上所有的狗狗,身量超过最大的高加索犬。狗狗的身量现在无法看到,但是狗狗的实力没有等到孙复去测试,就见识到了。

昨天刚刚进村,今天就把村里的狗王,张猛家的“小猛”咬死了。就在孙复没有陪着它的不到一刻钟里,村中的一代狗王魂归极乐。

张猛养的那只狗是草原獒,虽然比不得藏獒凶猛,但是在草原上也是可以抗衡狼的犬类。今年刚满七岁,正值壮年,村里的狗狗都曾被它给欺凌过,却没有那个狗敢于挑战它的地位。可惜它与这只新来狗狗的第一次会面就丢掉了xìng命,想来是嚣张管了惹了这只新来的。

孙复知道这些,并不是狗狗告诉他的,而是人家找上门来了,它却偷偷的跑了。“少爷,你是知道的,那只狗是一位老友送与我的,是我们友谊的见证,我和老伴年纪都大了,全靠它照顾家里……”

‘尼玛,你才四十多些,你媳妇更是只有三十多岁,装什么老,不就是想要一只这样的狗狗嘛,还友谊的见证,真是恬不知耻。’

心里不住的暗骂着张猛,这货跟着孙虎南征北战,立功不少,却是个无赖。战场上勇猛无畏,下了战场只要军纪不管的坏事他都做,孙复怎么会不知道他打什么注意。

‘嘴上啰啰嗦嗦,没玩没了,如果你是真的抱怨,就不要看着狗狗消失的地方目不转睛,还饱含深情,真够恶心的。’

“等过些rì子,有了新的狗狗,给你一只,不会比你的那只草原獒差。”对待这个无赖,孙复没有办法,偏偏自己还不占理,只好许了个空头支票。

“少爷,你说话可要算话,我儿子可说了,你一向是一言九鼎的,做大事的可不能骗自己人啊!”无赖怎么会给别人耍无赖的机会,孙复早该想到,这下退路被堵上了,如果孙复食言,说不好,这货真的会去宣扬一下。

咬着牙点了点头,看着他一副兴奋的走了,还时不时的扭一下屁股,孙复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

“出来”

怒气无处发泄,就找起狗狗来泄愤。

‘呜呜’,呜咽着从墙后面走出来,夹着尾巴,低头顺目,显得很无辜,孙复正准备拿它出气,可是狗狗眼中晶莹的泪花,浇灭了孙复的怒火,想到它对自己的依恋,心里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忽视它了,哪还有什么气愤,早就消散了。

轻轻的抚摸着狗狗的后背,钢针般的硬毛很顺从的贴紧了脊梁,“你就叫阿福吧,上一世我就叫孙福,这个名字送给你了。”

“阿福”本来准备训练它,让它记着自己的名字,没想到第一遍就有了反应,摇头晃脑的,全没了刚刚的委屈。

孙复起身跑到院子边缘,对着狗狗叫道,“阿福,快过来”

狗狗的聪明出乎了孙复的意料,快速的迈着步子就跑了过来,围着孙复转个不停,尾巴摇的极欢,等着孙复的表扬。

“阿福,你真棒”狗狗听到孙复的表扬,尾巴摇的更欢了。

‘看来该让小胖多培育些狗狗了,就算不理会张猛的那一只,军队里也需要一批军犬的。’

想到就干,取出腕表就联系小胖,腕表可比手机强多了,根本不用担心信号的问题,也没有打不通的现象,一联系马上就有回信。

“主人,你好。”

“小胖,阿福,哦,就是那只狗狗,我收到了,它算是什么品种啊?”对地球上的犬种也算略知一二,却从没有见过爪子上长鳞片的。

“主人,这是用恐龙的基因和本地土狗培育出来的,中间又有些不可知的变异,应该是从没有出现过的品种,你可以自己命名这个犬种。”

“呵呵,小胖你真懂我,这种狗狗可以大规模培育嘛?”孙复想到自己可以给一个犬种命名,心里有些小激动,又可以起名字了。

“主人,因为只有一个恐龙蛋,微微提起一点基因还好,多了会让它丧失最后的一点活xìng,如果大规模培育只能用你那只狗狗的基因,培育的新犬种也是极好的。”

心里有些失望,不过想想也就想通了,要是都是这样的狗狗,自己也养不起,“这样也行,需要多久,产量如何?”

“不用多久,只要有合适的母狗,只要将含有阿福基因的jīng子注入就行了,产量全看母狗的数量,一般这种狗最多每胎四五只,不会再多了。”

孙复的眼睛一亮,本来只打算培育一批充当军犬,现在孙复觉得可以加大规模,每个班都配个一两只,那样效果就极好了,“我马上把母狗给你送去,挑最好的母狗,我要很多的军犬,以后这种狗,就叫龙犬。”

三十九章郑规

郑规,字子矩,人如其名,为人很守规矩,甚至有些死板,平rì里自诩才华过人,满腹经纶。嘲古讽今,论政得失,写词作赋,在江西赣州名扬一时,被当地读书人推崇倍至,是大家公认的赣州第一才子,参加乡试得了第一,赣州会试得了第二,第一被一个花了大价钱的无名之辈得去了。

光绪三十年第一次参加京试,也是最后一次,郑规即不愿意给主考座师送礼,又不愿打点上下兵吏,自认为定能进士及第,却没想到落榜了。在晚清这个混乱时期,看重的不是你的才华,而是你的银子,当然如果你名满京城才华横溢,又赶上一位清廉正直的主考,许是可以名列榜首,状元加身。状元有才华,但是有才华不一定是状元,郑规就是这样一个例子,有才华,没有手段,不知被哪路大神做了手脚,落了个名落孙山,黯然收场的结局。

落榜并没有打击他的信心,毕竟第一次参加京试,失败不是不可接受的,可是正当他准备再次参加京试的时候,科举被废黜,朝廷实行新式的学堂制,直接从各地和京师的高等学堂里录取毕业考试中突出的人才,这样却是断了万千士子的晋身之路,也失了这万千士子的忠心。

科举被废的消息传来,郑规痛哭流涕,悲痛yù绝,十年寒窗苦读如今失了晋身之路,有一种绝望的情绪弥漫在心头,如果不是寡母在家,怕是一冲动就做出蠢事了。亲友曾劝他捐纳做官,求个进身之阶,但是被他严词拒绝。他不愿去地方的所谓省立高等学校重寻晋身之路,更不愿进入那个让自己失望透顶的朝堂,干脆收拾心情在家苦读。各种报刊、新式书籍,无论洋文还是汉文,无论科技、政治、军事、生物、地理等等诸类,还是官报、私报,都买来研读,四年中,读过的报刊书籍堆满了几间房屋,因此还自学了英文,算的上满腹的才华。

睁开了眼睛看世界后,对清廷的所作所为更是失望,想要参加革命党,却觉得他们不能成事;想要造福一方,可是四年里,家中的积蓄全变成了那几屋子的书籍报刊,身无余资。无计可施之际只好投靠那些封疆大吏,意图得个官身,好一展身手。在两江总督端方的手下担任幕僚不过两个月,各种世上的污秽事就见识不少,贪污受贿,上期官长,下压黎庶,手段层出不绝。郑规不过三十多岁,热血未冷,激情仍在,眼里哪容得下这些邋遢事,刚刚想要举报就被人诬陷贪污官银,气愤之下辞职而去,好在他能力不错,立功不少,端方并没有追究别人污到他身上的那些事,才能安然脱身,再次归家。

家徒四壁,不该出现在像他这种书香世家身上,只是他的父亲早逝,母亲常年cāo持家里,又没有正经收入,大笔的积蓄被郑规购买了书籍报刊,若非平时亲戚照料,早就露宿街头了。落魄归家的时候,看到白发苍苍的老母,郑规心酸不已,三十多岁的人了,至今没有娶亲,家里全靠老母照料,又没有了积蓄,家中良田早已出售殆尽,靠着亲友的施舍才撑到现在,如今自己再次落魄而归,不知亲友乡邻会如何看他,老母又要受到多少白眼。

“规儿,你回来了。”看到儿子独身归来,风尘仆仆,郑母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儿子又是落魄了,郑母没有多问。知子莫若母,自己儿子的xìng子刚强正直,见不得黑暗的事,肯定又是和上司不和,不是辞职就是被辞。

简单朴素的话最能打动失落的人,郑规只觉的此刻有万般话语却是无法说出,两行泪水洗去风尘,心中的自责更甚,“母亲,儿子不孝,让你受累了。”

“傻孩子,你的xìng子母亲怎么会不知道,容不得半点腌臜事,这样很好,家里rì子苦些,咱过的舒心。”擦去儿子眼边的泪痕,没几下一张脸立刻变成了花花的,泪水和灰尘和成了细泥,涂满了脸颊。

回到家里,郑母猛然想起一件事,从柜子低里翻出来一封信函拿给儿子,“规儿,前几rì,你表妹托人送来一份书信,说是有人要给你捐个官,问你愿不愿意。”

伸手接过信,信封上写的收信人是郑规和郑母,已经拆开过了,想来是孙母看到,“母亲,可是王萱表妹?”

“是啊,要给你捐官的那人,好像是你表妹的未婚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不过应该是可信的。”

郑规打开信封,就看到端正秀气的一手小楷,脸上不禁一喜,真是自己表妹,现在也该有十四五了。信纸足有三张,大致是说起她的未婚夫,薄有家财,想要在琼州办个工厂,只是无人照料,贪官污吏横行,恶霸无赖遍地,实在让人不放心,准备捐个知州照应着。只是自家中人丁单薄,苦无好的人选,想起表兄,就推荐给了未婚夫,若是表兄愿意就到茂名一行,再去京里捐个现官来做,也好有一展宏图的机会。

满纸的劝告,各种理由不断,想来是表妹担心自己xìng子硬,不愿意受别人的恩惠。却不知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早已让自己变得实际多了。

“母亲,表妹定亲了?”没有想到自己十多岁的表妹竟然有了未婚夫,当年可是跟着自己身后的小鼻涕虫,一转眼就长大了。

“你啊,一直苦读,连自家的亲戚都不关心了,这么多年若不是他们帮衬着,我们家早就过不下去了。你那表妹光绪二十八年定的亲事,当时只有八岁,对方是当地的一位地主,年轻时有些威名,也捞了个官身,二品的顶戴,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你愿不愿意,若是同意就收拾一下,去茂名走一趟,你舅舅也在哪里为官多年了,一直没有回过家,你也该看看他了。”

“母亲,这个……”

看着儿子一副犹豫不定的样子,好像有些心动,似乎顾忌着什么,疑惑间,突然看到自家四壁空无一物,顺间明白了,一拍脑门,大喊糊涂,“儿子,你表妹随信寄来的还有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我拿给你。”说着就从一个隐蔽的墙缝里取出一个羊皮纸包裹的信封,小心的拆开,里面有一张rì升昌的兑票,可兑白银五千两。

看到郑母小心打开信封的样子,郑规心中一酸,曾经郑家也是良田千顷的富庶之家,那会这么在意五千两的银票,就是自己把他败光了,害的母亲随着受累,郑规心中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做出一番事业。

“母亲,我这就去兑了银票,明rì就出发去茂名一趟。”郑母欣慰的笑了,自家的儿子自小聪慧,只要决心做一件事,定会有所成就的。也没有劝他休息一下,就让他去了,只是嘱咐路上小心些。

自从那rì辞别老母以后,经过多rì的车马劳累,到达茂名时,孙复还没有从广州回来,郑规通过舅舅王克征找到孙虎,孙虎早已收到了孙复的信,知道孙复买官的打算,正等着郑规呢。和郑规一番谈论之后,孙虎就觉得这人学识渊博,身上有一番气度。听说他曾在两江总督手下做幕僚,又因为看不惯欺上瞒下,被污辞职,立马就决定为他买下那知州的位子,孙家不差几万两银子,眼前的人又是个可信的主。

孙虎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要那偏远的岛上的知州的位子有什么目的,但是对儿子的决定还是很支持的。拿几万两买下一条后路也是不错的,再说还能笼络一位大才,那还不知足啊。

第二天孙虎就带上银票和不老顽童王正仁,还有郑规三人一起去了京城。到了京城孙虎去找了庆亲王府的管事,而王正仁则带着王克征的亲笔书信去找他的同窗和同榜疏通关节。郑规才华本就极好,极易就得到了王克征的同窗和同榜们的认可,再加上大笔的银子撒出去,哪里会不帮助郑规说话。

就这样,不禁孙虎拿到了通过庆亲王府办理的崖州直隶州的知州官凭,王正仁也通过那些清流在朝堂上的作用,把琼州府的知府一块搞了过来。琼州府本来就不富裕,自光绪三十一年被拆分成两州府后,对在那里当官有兴趣就更不多了,孙家的大笔银子一出,就把琼州府的监管权搞了过来,至于原来的那位知府被“告老还乡”了。

官凭到手后,郑规就回家收拾东西去了,这一来回折腾,就一下子耽搁了一个多月,不仅孙复与王萱的定亲仪式没赶上,就连王萱离去也没赶上,直到王萱走后近半个月,郑规和郑母才来到茂名拜会孙虎,准备去琼州上任。

四十章知州上任

新军营,两千多的新兵已经完成了基本的队列训练,开始了战术训练,人手一支毛瑟98式步枪,一身的迷彩训练服,在各自的班长的带领下,随着教官接受训练。最先开始的是最基础的抬枪,枪头上挂着砖块,一手端着枪身一手握着抢把,这是最让人讨厌的训练,以前山子营就因为这种训练,整rì的骂娘不已。

孙复站在cāo场的高台上,那是准备用作旗台的,但是山子营还没有军旗,现在只是一个空空的台子,每天孙复都在这里观看训练,无论风雨rì晒,从不缺席。秋天已经到了,早没了夏rì的酷热,但是茂名的天气并没有变得清爽,依然有二三十度的温度,每次训练结束,战士们都会把衣服湿个透。

阿福在军营里四处游荡,从不干扰各连队的训练,孙复对它也优待很多,整个军营只有它自己可以随意进出,不用理会值班的哨兵,这是孙复都没有享有的待遇。神奇的阿福在军营里也是最受欢迎的,每次吃饭时,都有人偷偷的给它留一些食物,这货食量极大,而且毫无顾忌,只要有吃的都吃。孙复现在都担心以后会不会被人下毒毒死了,不过问过小胖后,这种担心就消散了,这货只吃熟人的东西,而且一旦怀有敌意,它就能感受的到。普通的生物xìng毒素对它的影响极小,化学物理xìng毒素他还能感受到威胁,不会理会,几乎是个没有缺点的动物。

值班哨兵跑步来到孙复面前,一个立正敬礼,“将军,你家里来人了,说是老将军找你。”自从人字队的教官称呼孙复为将军后,这个称呼就在军营里传开了,所有人都开始叫孙复将军,只有老兵们还叫他连长,念着旧情。

‘父亲叫我回去干吗,最近也没什么事啊?’细想了一遍,没什么收获,对着哨官回了个礼,就去值rì官那里请假。虽然孙复这样做有些脱了裤子放屁的感觉,但是每次都还是严肃的执行了,好处就是军纪军规在大家心里的严肃xìng增大了,所有人都知道军纪是将军都要遵守的,其他人更是不能违背。

今天的值rì官是张德瑞,张德瑞是第一批老兵里最年长的,态度也是最端正的,从不违反军纪,学习也是最认真的人之一,“长官,我来请假。”孙复规定在值rì官面前,所有官兵的职衔自动降级,要称呼值rì官为‘长官’,以显示军纪的威严。

张德瑞不是第一次给孙复批假了,自然知道怎么做,“请假时间,事件,归期填一下就行了。”

孙复请假自然没有人会不批,每次都只是让他填一下表单就放他走了。其他人想要请假就没有那么简单了,必须得到自己班长,代理连长和教官的批准,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那些唯孙复之命是从的教官是不会给任何人批假的。

军营外等着的是李乐,他自从上次随孙复从广州回来,俨然成了孙家护卫队的老大。

“乐叔,父亲让你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出了军营孙复对待自己人都是很尊敬的,全然没了军营里的那个威严、肃穆的样子。

眼前的少爷,一直让李乐惊叹不已,本来只有一百多人的少年兵,李乐还不是很瞧得起,但是他回来后就被那群少年吓坏了,才几个月就都长的那么威猛,而且军纪严明,队列整齐。心里不明白这些人怎么长这么快,就直接归咎于伙食的充足,每天那么多的鸡蛋,肉食,充足的米饭暴长一些也是应该的,至于十厘米是不是一些,就没有人追究了。

“老爷说,少夫人的表兄来了,准备去琼州上任,让你回去一下。”孙复与王萱订婚后,对‘订婚’这个名词不理解的就直接当做结婚看了,王萱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孙家默认的少夫人。孙复对此也没有反对。

“哦,原来是他来了,早就听父亲说他很不错,学识渊博,这次倒要见识见识。”

新军营距离孙家庄并不远,只有不过仈jiǔ里的样子,骑着马,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孙复没注意的时候,阿福就已经跟上来了,已经一个月了的阿福已经不比马匹慢了,其实以阿福刚来时爆发出来的速度,已经超过的一般的马匹了,当然那是爆发速度。现在的阿福,跑起来可以跟上孙复的战马。说是战马有些夸大事实,不过是一批稍好些的滇马,勉强可以用而已,真正可以算作战马的孙复是一匹都没有。

把马拴在门外,孙复就跑进了大堂。相比于孙复刚穿越那时,大堂布置的华丽了许多,名家字画倒也不少,上等瓷器,老古董样样不缺,全是上次孙复与王萱定亲时送来的礼物。说起来自从定亲以后,或者说是土财主莫名暴死,家财消失后,来孙家拜访的人就多了很多,孙家也多了些人气,丫鬟仆人添了不少,全是孙家庄的庄里人充当的,孙家没人真的把他们当作下人。你要是随便抓一个,说不定就是山子营未来的军官家属。当初为了山子营建起来,孙复几乎把孙家庄的少年郎一网打尽了,现在更是家家都有从军的。

大堂里坐着三个人,一位老妇人和孙父分坐在左右首位上,左侧客席坐着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相貌堂堂,浓眉大眼,鼻子笔直,长辫子梳的很整齐,一身是常见的短褂长袍,衣服有些破旧,整理的很干净,一见就让人心生好感。

“父亲,我回来了。”走到孙虎身边,恭敬的站在那儿。阿福也跑到了孙虎身边,哈巴哈巴的讨着孙虎的欢心。

“真没礼貌,没见到有客人嘛,赶快见礼。”孙虎对着孙复呵斥一声,手却在阿福的背上挠了几下,算是安慰阿福的。

孙复并没有把孙虎的呵斥当做回事,转身对着老妇人躬身一礼,“见过老妇人。”

老妇人看起来很和善,笑着起身托住孙复,对着孙虎说:“这位少爷长得真俊朗,和萱儿极配,你倒是好福气啊。”

转而又说,“听说孙家建了不少的工厂,可以生产洋人的东西,在茂名很有名气,能否让老妇去见见世面。”孙虎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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