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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少帅(八骏)-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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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懒散的兵士拎着步枪倚在城门上,厚重的城门半开着,一缕寒风吹进城楼,守门的兵士不自觉的收拢了一下衣服,嘴里不住的咒骂着该死的上司,或是梦呓着八大胡同的哪位姑娘的名字。

牟成门是北京城的西侧门,这里一向是煤车进出的城门,平时也是人言鼎沸的一处城口,从牟成门可以直接进入北京城内城,向北约莫里许,就是名声最大的长安街,但凡是在北京城有过生活经历,都不可能不知道这条街道。长安街一路行去,在紫禁城两侧。尽是亲王府郡王府。还有其他的贝勒贝子之类的豪宅名楼。最次的也是些政府机构,诸如各部官衙、诸军司令部之类的重地要地。

身份若是稍差,连在长安街居住的权利都没有,就算是些汉人高官,也少有能在内城有所宅院的,这里面住的都是正经的黄带子红带子,个个往上排八辈,都能和康熙、顺治扯上几毛钱的关系。

牟成门外。一队队精壮的兵士整齐列队,齐耳的短发虽然怪异,却也多了几分灵便,比那些拖着长辫子的兵勇要强出许多了。段芝贵骑着一匹黑色骏马,无聊的敲打着马靴,这支部队不是他的本部,甚至都扯不上什么关系,让他来管制,心里多少有些不顺气。

第二混成协的两个营,第三镇第五协的两个营。加上第五镇的三个营,共计有七个营的步兵。人数高达四千五百人,这是袁世凯能快速抽调的最多兵力,其他各部不是要镇守要地,就是距离北京城太远,一时赶不回来。这些部队来自三个镇协,都是袁世凯的嫡系精锐,论起忠心和战力都是一流的。

第二混成协是早年袁世凯亲自组建的一支部队,它的兵员和军官都来自北洋军第二和第四两镇,各级的协统以下军官都是由袁世凯亲自任命,所有的兵士都由忠心耿耿的两镇健卒充任,没有一个兵员是重新招募的。可以说,它就是北洋军分划出去的一个混成协,和各镇中辖的步兵协没什么两样。

滦州兵谏的时候,蓝天蔚是第二混成协的协统,但是袁世凯对第二混成协的掌控没有丝毫的下降,这次抽调出两个营就是他的一种自信,也是向孙复展示自己的实力。

为了让这些来自三部的骄兵服从命令,袁世凯特意抽调了自己的义子段芝贵担任临时统领官,协调孙复控制这支“杂牌”部队。段芝贵这人骨子不正,有些油滑,不过要是论起治兵,他还是下得去手的,再加上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在北洋各部都还说得上话,才让他但是此次的统领官的。

寒风刺骨,夹棉军装根本无法彻底抵御西北风的侵蚀,可是早已把纪律磨到了骨子里,四千余名将士竟然一直这样占了近半个时辰。北洋军都是骄兵悍将,除了对直系长官和袁世凯还有几分敬畏,对其他人一向不甚搭理,这也是清廷一直无法掌控者几支部队的原因。

时间久了,虽然没有人敢乱动开口,可是个个心里都积了不少的怨气,大冷天的没谁愿意在这牟成门外吹风,更何况还是为了一个南边来的小娃娃,这让四千五百余名北洋兵士心里很是不忿。段芝贵掏出镶金的怀表,看了一下时间,眉头不耐烦的皱了起来,他比下面的兵士知道的多些,可是也仅仅是一些而已。

“来了,来了!”早先放出去的马弁骑着马跑了过来,急声喊道。

段芝贵精神一震,把怀表往怀里一揣,整理了军装腰带,把军刀抽出了两指,看到擦得油亮的刀刃,自得的笑了。

“都给老子精神点,那些南兵前儿个打死两百来个禁卫军的兵,眼里已经不把咱们北洋军当回事了,这次要让他们看看,北洋军的爷们和禁卫军是有着天壤之别的!”段芝贵驱动战马,到了军阵前面,大声喊道“大帅说了,要是谁给他丢脸了,那就准备卷铺盖滚蛋,要是涨了脸,银子少不了大家伙的。”

“北洋军万胜,大帅万岁!”

听着这些严重逾制大逆的喊声,段芝贵不仅没有制止,反而露出了笑脸,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话都是他让军中的亲信传开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袁世凯造势,打击清廷在军中的威信。

“吆喝,这些南兵真不简单啊!”驱着马匹,段芝贵眯着眼打量起了南边来的兵士,不到五百人的一支队伍,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只是脸上看起来还很稚嫩,不过却并不影响他们的煞气。

四人成列,齐步如鼓,敲打着地面,声势颇为雄浑,和他们一比,就算是段芝贵也不得不承认,北洋军不占优势。

绿布军帽上挂着寒霜,每个人的手掌都已经冻得发青,可是步枪依然在肩。单臂也在甩动。没有一个人为冻得开始崩裂的手掌吹上一口热气。脚步声沉重,甩臂声整齐,段芝贵本来的满腔不满,这会儿全变成了震惊。

和英德等国的强军不同,北洋军虽然战力也不弱,可是上下之间的关系却很复杂,长官和长官,士兵和士兵。几乎都有着各种复杂的纠葛,这样的一支军队,战力固然不弱,可是军法就很难真正贯彻了。

北洋军的军纪也谈不上严密,甚至比不上后世那支北伐时的黄埔学生军,而且由于清廷得位不正,两百多年来都是靠银子官位统治天下的,这也让北洋军感染了这种习性,一切向银子看齐。如果遇到彻夜行军,长官就必须自掏腰包。支付开拔费之类的补贴,不然这些大头兵绝对不会拿自己的痛苦充傻的。

“这些南娃子真不简单啊。看样子是赶了一夜的路。这孙复真够有钱的,但是这一趟下来,怕是没个万把块银元都指使不动他们。”低声感叹了一句,段芝贵就驱马应了上去。

第一营从四更就开始赶路,急行军四十余里,才赶到牟成门,这若是换成了其他部队,铁定要累成软脚虾了,也只有这支兵士都精悍的过分的义子营才能完成这样的行军,还保持充沛的精力了。

“第一营营长孙大福,将军可是段香岩段将军?”

被孙大福的一个军礼给敬得一愣,段芝贵心里却是很舒服,这么精锐的一支南兵铁定是孙复的亲信步队,他们既然都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可见那位孙少帅还是很有眼力劲的。

“本将军正是段芝贵,你就是孙大都督让我等得那支南兵……呃不对,是革命军!”段芝贵指着孙大福确认道。

“正是,少帅有令,让我部到了之后,暂受段将军节制。”

段芝贵心里爽坏了,本来还有些不满的,现在全跑到九霄云外去了,只高兴得恨不得与孙大福称兄道弟才好。

一个有意交好,一个爱其恭维,两个人一时竟似成了忘年交,谈的不亦乐乎。这样一来,可把不少北洋军给冻坏了,他们向来都是吃富贵饭的,那受过这样的苦楚,个个心里都骂开了,也不知道骂的都是谁。

天边的第一缕晨曦洒出,牟成门终于有了动静,一队彪勇的步卒猛地冲了过来,将还没眯瞪过来的守门兵士全部击昏在地,拖到了一边,彻底掌控了这座城门。

孙复一身戎装,腰佩军刀,胯下一匹白色健驹,英姿飒爽,让不少人看了都心生妒忌。俊俏郎君,偏偏还身居高位,这天下的好事好像都给他占了个精光

“段将军,兵士可都到齐了?”孙复挥动马鞭,指着眼前的北洋兵士问道。

“七个营,四千五百二十人,已经全部到齐,就等着孙大都督调遣了!”

点了点头,孙复驱动白马到了军阵前面,挥鞭立马,扬声大喊“清廷无道,辱我华裔,现今革命潮流浩荡,已经不可阻挡,然清廷奴我中华之心不死,拒绝袁大帅和我的好意,拒不退位。”

“而今,我欲鞭笞满清八旗,复我华夏正朔,袁大帅既然把你们交由我来指挥,那么就绝不会亏待大家,这次的差事办的好了,袁大帅的嘉奖不算,我也会给众兄弟一份大礼。”

孙复大魔王的身份被满清八旗子弟给记着了,但是北方的大部分人对孙复的印象却是他撒钱如雨的财神形象,他口中的大礼,让许多人都开始猜测了起来,甚至有人想到了金条珠宝之类。

“各部听令!”

“管带第三营秋占鳌,在”

“管带第一营林绳武,在”

……

“管带第一营吴佩孚,在”

孙复闻言一愣,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一条大鱼,不过这时候,他也没有特别在意,毕竟这是袁世凯的部队,还不是他插手的地方。

“各营以队为单位,由近卫营的兵士带领,查抄各家王公府邸,若有反抗者格杀,故意拖延者格杀,心怀不满者格杀……”

三道格杀令一下,七名管带官皆是心头发颤,这已经不是查抄这么简单了。这是要彻底的诛杀满清的王公贵胄。这是要断满人的头。要绝满人的希望。

望着犹豫的几位管带官,孙复突然阴着声音说道“袁大帅已经把你们交给我了,我的命令就是一切,只要不是反对你家大帅,那么你们就必须服从命令。”

“段将军,袁大帅对不服从命令的军官都是怎么处理啊?”

“啊!”段芝贵醒悟过来,眼睛里透着几分雀跃兴奋,那些王公贵胄都是富得流油。若是能在其中捞个一把,肯定是满嘴流油了。

“袁大帅治军严明,若有不从军令者……杀”

一个杀字,让周围的空气更增了几分彻骨的寒气,吴佩孚几人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干不从军令,这位孙大都督八成是要那几个脑袋来杀猴儆鸡了。

“遵令!”

满意的笑了笑,孙复和段芝贵凑到了一边,孙复很清楚这位段将军的性子,若是提前不给他些警告。这次的行动肯定会变成**裸的劫掠,那样对大家都不是很好了。

“各家王府都是富得流油。但是据我所知段将军和庆王的儿子还有摄政王关系都不错,这次段将军怕是……”

“没有的事!”没等孙复把话说完,段芝贵就急眼了,抢声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汉人,怎么可能和那些满清贵胄有什么瓜葛,这事大都督可一定要搞清楚了,断不可伤了我的名声。”

无语的看着段芝贵,孙复都有些佩服他的脸皮了,全北京城都知道你给载振送女人的事了,竟然还能喊出这样不要脸的话。

“既然如此我就放下了,我就是担心段将军参与进来,会影响到将军与那些人的友谊,现在好了,没了那么多的顾忌,我就好把重任交给将军了。”孙复低声说道“这次要动的足有二十多家王府和贝勒府,若是收缴起来,难免会有手脚不干净的,而且他们又是袁大帅的人,我总不好插手,就由将军组成一支监督队,好保证这次任务的顺利完成。若是此事功成,不说袁大帅对将军的亲睐会倍增,就算是将来名垂青史,列传留名也未尝不可。”

望着段芝贵有些铁青的脸色,孙复再次压低了声音“按说有些事我不敢拿来侮辱将军,只是大冷天的,让这么多兵士出动,也总不好让将军自掏腰包犒赏将士。”咬了咬牙,孙复有些脸红的说道“这次查抄各家王府所得,我就做主送于将军一分。”

“才一分……”话音刚落,段芝贵就后悔了,急忙弥补道“我不是说钱的事情,只是这么多将士,若是少了,怕是到时候拿不出手啊!”

“段将军可知道庆亲王府有多少家财?”孙复没有反驳,而是轻声问道。

“没有一千万,也有八百万……”想到单自己就为庆王府花了不下三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段芝贵就后悔的跺脚。

“北京城有亲王府和郡王府四十六座,除了那些早已破败的,家中没什么积蓄的,剩下的几家亲王可都是富得流油,若是他们的家私加起来……”孙复口中啧啧出声,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四十六家王府,加上数百家的贝勒,贝子,辅国公,镇国公的府邸,孙复是一个都不想放过,可是内城里住了数十万旗人,若是全部把那些王公府邸给清理了一遍,难免会让许多人生出绝望的心态,以为有人想要把北京城里的满人都给杀光了,到时候数十万人要是暴动了起来,孙复和老袁都暂时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控制住局势。

“干了,这次我亲自监督,若是有那个小崽子敢乱伸手,老子一刀剁了他的脑袋!”段芝贵两眼泛光,绿油油的,若不是他还披着张人皮,都快成饿狼了。

“单是严防和威胁还不够,你还要告诉大家,这里面有一分是给他们的赏钱,只要差事办得好,我给他们翻倍。”

段芝贵吸溜了一下嘴巴,有些心疼孙复许出去的那一分赏钱。

“唉,对了,我刚刚已经把内城九门给封锁了,这次你还有把那些王爷贵胄们都给抓起了,他们手里可是握着不少在银行里的存款……”

“当然,这次一个都别想跑掉。”段芝贵已经有些入魔了,如果这次抄了二十家王府,那收入绝对不会输于大清一年的收入,甚至还可能更高。

七个营共计二十八个队,每队由一名近卫营的兵士带领,这名兵士只负责带路,按照分配好的任务把一个步队带到指定的王府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给北洋军干活了。清承明制,又做了更加精细的规定,其中最严苛的就是对各王府的规章,若是谁犯了规矩,丢爵戴夹绝对不会轻饶,若不是满清的严苛制度,孙复还真不敢让一个队查抄一个王府。

孙复连夜调来第一营,目的就是为了监督这些北洋军,万一到时候有人被银子耀花了眼,脑袋一抽,做了混事,也好有人在关键时候给他们当头一棒,免得孙复费了一番功夫,到最后什么都没捞到,只得了一个骂名。

五十八章我们退位还不行嘛!

紫禁城的宫门被封锁了,四挺马克沁像是巨兽一般俯卧在**前,禁卫军好像是见了猫的老鼠一样,龟缩在城门内,不敢露出头来。新军中除了禁卫军,其他各镇从来没有正式装备过马克沁重机枪,只有装备过它们的禁卫军才最清楚这些凶器的杀伤力。漫说是四挺马克沁,就算是只有一挺,马克沁重机枪,这些旗人大兵们,也绝不敢出头。

裕隆抱着溥仪待在长春宫中,心里已经后悔起昨天的决定了,拒绝袁世凯提出的条件并没有什么,毕竟什么条约都会有些争议嘛,有争议大家谈就是了,可是昨天袁世凯的代表胡惟德被打了个半死,差点在紫禁城里就断了气,这无意是把袁世凯给逼急了。现在好了,四挺赛电枪摆在宫禁门前,这是**裸的示威,甚至是在逼宫。

坎坷不宁的裕隆并不知道,她一直竭力维护的大清朝,正在面临一场旷古未有的劫难,数千名全副武装的兵士涌进了内城,数十座王府和爵爷府邸正在遭受一场血腥的洗劫。

庆亲王是清廷最后的像样柱子,不过却没有得到任何任用,反而让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年贵胄肆意的折腾这个腐朽尽了的王朝。虽然离开了权利中心,但是庆王府的影响力依然庞大的让人难以想象,这座王府有着不输于摄政王载沣的权势和富贵。

慈禧太后尚在的时候,庆亲王曾有一家“老庆记公司”,专司买官卖官。每年盈利数以百万记。这看似愚蠢的行为。却生生延迟了大清数年的国运。正是那些贪婪无度的贪官的肆意剥削,无情压迫,才让大清多续了几年元气。早在八国侵华时,清廷的气数就已经尽了,无论是慈禧太后还是庆亲王都不会看不到这一点,他们那看似百无禁忌的执政手段,贪婪败坏的官场纪律,让清廷保有了最后一批“忠臣”。

吴佩孚仅仅走了一半的路程。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自己被带进了一处巢穴,而且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窝。如果可以选择,吴佩孚宁愿自己去的是摄政王载沣的恭亲王府,也不愿意和这座庆亲王府扯上关系。

七十四岁的庆亲王是满人的最后精神支柱,如果动了他,无意将面临整个满人权贵界的敌视。作为一个心怀远大的年轻军官,吴佩孚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力有什么问题,差的只是机遇而已,这也让他特别注意把握机遇。这次袁世凯要抽调第三镇的两个营。本来和吴佩孚是扯不上什么关系的,可是这个管带炮兵一营的军官。却主动要求参与了进来。正巧那个步营管带官丁忧,他就作为暂代管带挤进了这次的行动中,但是现在,他却后悔的想哭。

“刘小兄弟,前面怎么像是去庆王府的方向?”吴佩孚也顾不得身份的差别了,低声朝这个年轻的兵士拉起了近乎。

“没错啊,我就是要带你们去庆王府,那里可是北京城最富庶的王府了……”刘云微笑着说。

“……”抬头远望,吴佩孚很想这是一个梦,赶快醒来才好。如果动了庆王府,顾忌自己的前程就到此为止了,可是如果不动庆王府,那到此为止的就是自己的小命,吴佩孚很后悔自己跟着前队跑了过来,早知道去后队也比这强啊。

前队有一百五十二名兵士,是装备最齐全的一个队,战斗力在第二混成协也是数得着的,但是现在,吴佩孚情愿它是一支兵不满员,战力孱弱的步队,这样自己也好推脱一二。

“吴管带,前面就是庆亲王府,它有一座主门,还有两座旁门,其他的侧门小门之类的也有数座,你最好让兵士们都把守严实了在进去,毕竟这府里也有好几百号仆人,若是控制不好,肯定是一哄而散了。”刘云善意的提醒道。

望着两座数千斤重的石狮子,吴佩孚真想一头撞在上面,最起码昏过去了,就不用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了。

这位未来的玉帅终究还是很有魄力的,仅仅犹豫了几分钟,就传令各棚封锁了庆亲王府的所有出入口,另有两棚兵来回巡视,一旦发现跳墙的,就地格杀。

“进王府,有敢阻拦者格杀,心怀不满者格杀……”

冷血的命令就肯定会带来血腥的一幕,吴佩孚刚一挥手,百余名健卒就冲了进去,刺刀装在了枪口上,只要看到有人出来阻拦,就毫不犹豫的刺了上去,一个血窟窿足以让任何人失去反抗能力。

庆王府已经数十年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劫难了,就算是八国联军打进北京城的时候,这里都被八国联军保护了起来,没有遭受什么劫难,没想到现在却出现了这么血腥的一幕。

“啊!”一个丫鬟尖叫了一声,就被红着眼睛的兵士给刺倒在地,双目缓缓失去了光泽。

庆王府彻底乱了起来,家仆奴才们到处乱跑,丫鬟妻妾尖声嚎叫,刺杀到处在进行,一百多个兵士根本没工夫约束那么多人,只有杀戮才最适合这里。只要人少了,就能控制住局势了,这是所有兵士的心声,最重要的是他们不希望看到太多人注意到他们揣银子的动作。

“出了什么事?”庆亲王奕劻爬在床榻上,无力的问道。

自从被溥仪踩了一脚之后,奕劻的脊椎就出现了问题,虽然暂时没有危及生命,但是太医也没办法只好他身上的伤势。向来善于自保的太医们自然不会说什么自己无能为力的话,只是开了些温养身体的方子,然后留下了一大堆的叮嘱禁忌,就把这位倒霉的王爷糊弄了回来。自从回到了府邸,庆亲王就只能趴在床榻上了,就连翻个身子都无法完成了。

“儿子这就去看看。您先别急。”载振虽然在外面不是个东西。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可是回到了家里还知道尽几分孝心。

载振不过三十来岁,身体微胖,活动就不是那么灵活了,挣扎着爬起身子。载振的膝盖本来已经失去了知觉,可是这一起身,突然感觉到膝盖上传来阵阵刺痛,皱了一下眉头,载振还是硬挺着走了出去。毕竟宅院里闹了这么大的声势,肯定不会是什么小事。

“你们是什么人,谁派你们过来的?”载振一把抓住一支枪,指着那个士兵质问道。

“去你妈的!”那兵士一脚揣在载振身上,扯过来枪身,当即就要向下刺。可怜这位养尊处优的王世子,那经得起身强力壮的兵士一脚,一头就撞在了台阶上,血淋淋而下,疼的他只哭爹喊娘。

吴佩孚自从进到王府里。心里就越发的坚定了,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那就做的漂亮些,这样多少还能得到一些人的关注,总归不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是失败。

“住手!”看到了载振多少身影,吴佩孚急忙止住了那兵士的刺刀,赶到了载振身边。载振是庆亲王的长子,作为关心前程的吴佩孚自然认识,只是载振就不认识他这个无名小子了。

“你是谁,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庆亲王府嘛,是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是袁世凯嘛,他敢动庆亲王府?”载振哭喊。

同情的看了一眼载振,吴佩孚很清楚这些养尊处优的贵人是个什么德行,平时个个装的好像天不怕地不怕,可是一旦危险到了自己身上,一个个都急得像叫春的猫。

“我也很想这是袁大帅下的命令,可是很遗憾,袁大帅只是把我们交给了孙大都督,是他下的令,庆亲王府今天怕是过不去了!”

载振一惊,也顾不得哭喊了,急忙爬起了身子,跑进了屋子,如果是袁世凯动的手,他还没什么威胁,可要是孙复,就不好说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觉得该找自己的阿玛想个辙。

“咯咯……”刚听完载振的讲述,奕劻就撑不住了,口里像是堵了石块一样,无论怎样都发不出声音来了,老脸憋得通红,载振也急得乱转,却似乎没有办法。

双手无力的垂到地上,奕劻双目圆睁着看着载振,似乎有什么话想对他说,可是却没有机会了。

“阿玛……”低声叫了一声,载振颤栗栗的把手指送到了奕劻鼻息下,可是尚还温软的身子,却没有丝毫的呼吸了。

“阿玛……”载振哭的很是伤心,声音传了老远,足以让闻者落泪,可是他碰到的是一群天生就是吃杀人饭的煞兵,哪里会顾忌什么,直接一枪托打上去,载振的声音戛然而止。

杀戮持续了半个时辰,最后剩下的三百多个仆人被集中到了最大的客厅里,有十多个兵士监督者,客厅的门口就摆放着四五具尸体,这是特意用来威慑他们的。

“大人”一个兵士把一枚翠绿的扳指塞到了吴佩孚的口袋里,谄媚的笑着就准备闪开。

当兵的都不是傻子,他们很清楚只有上官捞了一把,他们才能下手,这枚扳指是从奕劻的手指头上取下来的,虽然他们都不怎么识货,可是也很清楚那是最值钱的物件了。

“慢着……”吴佩孚掏出扳指,放到那兵士的手里,低声说道“去通知弟兄们,把私藏的东西都掏出来,一个也不许留。”

望着那兵士不解的目光,吴佩孚见刘云不再身边,低声解释道“这些物件到了咱们手里,顶多这个百八十两银子,为了这点东西丢了命,不值得。”

“哪位孙财神已经放出话了,这次的任务办得好了,各王府的查抄里,会有一部分是咱们的,到时候没人都能分上上百两银子。可要是私藏这些东西,等会儿被段统领发现了,八成是要掉脑袋的,不要为了这点银子,把吃饭的家伙给丢了。”

犹豫了一下,那兵士终于还是不舍的掏出了怀里的一枚拇指大的玉观音,看得出它的成色也不错,可是比起那枚翡翠戒指还是差些。

“大人,就这么交上去。总有点不甘心啊!”

“庆王府有多少银子?”吴佩孚没有回答。而是出声问道。

“刚刚弟兄们已经抬出来三十多箱了。还没有抬完,我想怎么也有个三五十万两吧!”那兵士不确定的说道。

“哼”吴佩孚道“若是庆王府家里抄不出三百万两现银,和一千万的家当,那老庆记公司就白干那么多年了。一个庆亲王就有这么多银子,换到二十多家王府里,那就是上亿两银子,到时候,咱们的赏银会少了嘛?”

一个巨大的面包耀的那兵士眼珠子里全是银光。这会儿那还顾得一个玉观音,那玩意顶多当个百来两银子,根本不值得那小命去冒险。一传十,十传百,一个虚假的面包被无数人传成了真的,大部分人都开始放下了手里的宝贝,转而期待起那些来历光明正大的赏银了,为此他们更加竭力的挖掘庆亲王府的宝藏。

二十八个队,直抄了二十八家最大的王府,这些王府大多都是居住在王府井以及中南海西边的西单大街附近。倒也让许多兵士敢放开手脚去做,不用担心有人事后报复。

北京城里的王府足有数十座。再加上那些贝勒府之类的更是多不胜数,二十八队兵士只能对付很少的一部分,依然有大批的王公贵胄侥幸逃过一劫,可是也被孙复的大动作给惊了魂,到处找救星。一部分人携家带口相聚一起奔了紫禁城,希望那里能够保住自家的性命安全;另一部分,骨头硬的则去了迎宾馆,在哪里开始怒骂袁世凯;剩下的人则逃到了东交民巷,希望得到庇佑。

紫禁城被封锁了,袁世凯“昏阙”了,东交民巷倒是可以进去,可是很快哪里就人满为患了。

礼亲王、郑亲王、睿亲王、肃亲王、克勤郡王、顺承郡王、怡亲王、恭亲王、醇亲王、庆亲王等二十八家王府被清理了出来,数千名王公贵胄被关在了中南海,那里是孙复的地盘,又有精兵把守是最合适的地方。倒是那些钱财珍宝,则被孙复分作两份,一份是可以立即折银的,统统运到了迎宾馆,另一部分则是无法估价的珠宝古董,统统都进了中南海。

其实各王府里还有一笔大财富,只是不好数量太大,而且占地方,孙复一直没想好怎么收拾,可以想象二十八家王府的两百年的积累,那些紫檀木、金丝楠木、阴沉木之类的雕塑器具可以说是多如牛毛,而且数量极为庞大,想搬都搬不走。至于地契、宅院之类的东西,孙复根本没心思清理了,但是那些金银珠宝都征用了度支部和京城各大钱庄的近百位精熟算师来计算,甚至还有数百座大小称砣在忙碌着称重。

早在孙复向各大王府动手的时候,袁世凯已经得到了消息,当时他就想阻止,却被张一麐给说服了。理由很简单,一旦袁世凯担任大总统,那么就必须面对全国的财政难题,去年一年的收入基本上都指望不上了,甚至连今年的都难保了,这个时候,如果手里没有一笔大财,凭什么控制全国的局势。

“我的孙大都督唉,你到底把北京城闹成了什么样子?”一看到孙复来了,袁世凯一把就拉住了孙复,焦急的问道。

摆脱了袁世凯的手,孙复指了指杨永泰,自己则直接靠在了椅子上,舒服的喝起了茶。这一天的忙碌着实把他给累坏了,不过收获也很是丰富,甚至是暴利。

“袁大帅,经过四个时辰的粗略估算,二十八家王府里,庆王府收获最多,有白银、黄金、银元等共计约一百八十万,而且据载振供述,庆王府在汇丰等银行尚有数额不清的存款……”

“有多少?”袁世凯也顾不得关系那些王爷的安危了,急忙问道。

“据载振供述,在汇丰银行有一百四十万左右的美元存款,其他银行的他还在一一供述,现在还无法统计。”

“这么说,一个庆王就有五百万以上的银元?”袁世凯不敢相信的看着孙复,这笔钱财数字太大了,如果是数年前的袁世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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