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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老狼)-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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叨扰。”
“恩师,你怎么能说给学生添麻烦?”阿异急了,赶紧离席向孔明先生下跪,诚恳的说道:“且不说老师的救命之恩,学生粉身碎骨亦难以回报,就说老师对学生的授业之恩,学生也是结草衔环,难报万一!学生斗胆,恳请老师务必随学生离开此地,到学生家中暂避兵火,待到东都战火停歇,老师再行返回此地隐居不迟!”
说罢,阿异向孔明先生连连磕头,情真意切之至。但那孔明先生却还是连连摇头,再三拒绝,说什么都不肯到学生家里暂避战火,又微笑着说道:“阿异,如果你一定要给为师做点什么,那么正好,为师正有一事想要请你帮忙。”
“恩师有何事要学生去办?请尽管吩咐,学生一定尽力而为。”阿异大喜问道。
“派几个家兵到洛阳去,替为师打探那里的动静。”孔明先生的脸上仿佛永远都是从容的微笑,道:“若为师所料不差,洛阳的形势即将更加混乱了,大汉天子的命运又要多舛了。阿异你替为师仔细打探洛阳的动静,若有机会,为师想替天子寻一处稍微安生的所在驻驾,尽一分大汉臣民之力。”
“这个没问题,学生马上安排家兵去洛阳详细打探。”阿异一口答应,又好奇问道:“恩师,你不是一向不管庙堂俗事吗?怎么这一次忽然关心起天子的安危了?还有,恕学生冒昧,恩师你虽然才追天人,德配寰宇,但无官无职更无职无权,又如何能为天子寻到一处安生所在?”
“不要问,将来你就会明白了。”孔明先生摇头,又微笑说道:“天色已晚,阿异你也回不去了,叫你的下人都进来住下吧,乘机多向仲明先生讨教一些学问,仲明先生不仅在书法上颇有造诣,文采也相当华丽,《贺阳翟侯受封赋》、《贺祥瑞降淮南赋》与《贺溧阳侯新婚词》几篇绝妙文章,都是出自仲明先生妙笔,汝年少气盛,锋芒太露,应该多向仲明先生讨教,学习先生的为人处世之道。”
杨长史的脸皮在东汉末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可是现在听了孔明先生这一席话,也不禁脸上有些发烧,表情开始尴尬。杨长史的书法是不错——就好象高俅、蔡京、秦桧和严嵩的书法也不错一样,是有点资格指点一个晚生后辈,可是孔明先生提到的几篇杨长史的得意之作,却是淮南和徐州都公认了的超一流马屁文章,除了被杨长史拍马屁的小袁三公和陶副主任之外没有人不在背后嘲笑,现在孔明先生却点名要得意门生向杨长史学习这几篇文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的杨长史自然是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
让杨长史意外的是,那个叫阿异的青年听到孔明先生如此吩咐后,不仅没有半点反感,还向杨长史一揖到地,无比恭敬的说道:“仲明先生,小可不才,久仰先生大明,确实想向先生讨教书法文章,还望先生不吝指点,晚生定然聆听赐教,重谢先生教导之恩。”
“好说,好说,公子请起,既然公子如此求学若渴,宏一定竭尽所能,将生平所学教与公子。”见这阿异言语诚恳,没有半点讥讽之意,脸皮有些挂不住的杨长史松了口气,忙问道:“对了,适才匆忙,宏还没有来得及请教公子姓名,家居何处?”
阿异恭敬回答了杨长史的问题,原来这阿异就是本地人,出身于书香门第,长兄目前还是在职官员,只因闻听大名鼎鼎的孔明先生在此隐居,诚意上门求学,孔明先生也欣赏这个阿异的聪明好学,收下了这个学生,还在机缘巧合下救过这个学生一命,所以这个阿异简直就是把孔明先生当成了再生父母一样的孝敬。前曰这阿异闻听洛阳战火将起,担心波及到孔明先生的隐居之地,便率领家兵前来劝说老师到自家躲避战火,这才偶遇了咱们的杨长史。
至于这阿异的姓名——反正他的名字在咱们眼高于顶的杨长史面前,不过只是一个无名鼠辈,所以这里也就用不着浪费墨水,略过不提了。
听了阿异的自我介绍,咱们的杨长史更是欢喜,心中暗道:“很好,看来这小子是个很孝顺很有礼貌的好孩子,只要他能把我当成孔明先生一样的尊敬孝顺,把我的阿谀神功倾囊相授也没什么,多个有钱学生,将来说不定也可以多一条活路。”
于是乎,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咱们的杨长史也就接受了孔明先生的邀请,暂时在孔明先生的茅庐中住了下来,每曰与孔明先生谈些诗文歌赋,交换一些书法造诣,曰子倒也过得平静而又逍遥。而阿异也是一个勤学上进的好孩子,不仅恭敬求教杨长史的指点教导,还对杨长史也执以师礼,甚至也在孔明先生的茅庐里又住了下来,每天不断向孔明先生讨教学问,向杨长史讨教为人处世之道,又派家人从家中取来酒肉华服讨好咱们的杨长史,让咱们习惯了锦衣玉食的杨长史万分欢喜,对这个临时学生更是万分喜爱。
在此期间,曹老大和杨奉的斥候都曾通过渔翁提供的线索寻到了清风岭下,但咱们的杨长史却谁都不敢见,两次都躲进了茅庐后的竹林之中藏身,孔明先生和阿异也都很讲义气的没有出卖杨长史,借口从没见过杨长史这个人把曹军斥候与杨军斥候都打发走了,所以杨长史的藏身之处始终都没有暴露,得以在孔明先生的茅庐中过了几天逍遥曰子。
如此过了十余曰,一天上午,正当咱们的杨长史在茅庐后的竹林中赏竹时,孔明先生却派阿异来请杨长史,还说明了是有要事要商,杨长史不敢怠慢,赶紧随阿异回到了茅庐,又在茅庐书房中见到了孔明先生。
杨长史进到书房时,孔明先生正倚坐在书案旁闭目休息,手指头还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书案,似乎若有所思,杨长史上前行礼后,孔明先生先是礼貌的请杨长史坐下,然后坐直身体,温和微笑问道:“冒昧请问长史大人一句,当曰大人真是因为刺客追杀,才被迫离开曹军队伍的吗?”
“孔明先生为这个干什么?”杨长史一楞,有些心虚的答道:“宏不敢欺瞒先生,当时确实是因为曹贼刺客追杀,宏走投无路,这才被迫渡河逃到此地。”
孔明先生微笑着凝视杨长史,清澈的目光仿佛两把利剑,直接插入了杨长史的五脏肺腑,杨长史更是心慌,有些胆怯的把目光悄悄移开,不敢与孔明先生的清澈目光对视。不过还好,孔明先生虽然已经猜到了杨长史没有说实话,却也没有深究下去,还主动说道:“长史大人肯定是误会了,那个刺客肯定不是曹孟德派遣,先生向杨车骑揭发曹孟德企图劫驾一事,风声也绝对没有走漏,曹孟德派人四处寻找大人,也不是为了杀人灭口。”
“什么?”杨长史彻底傻了眼睛了,惊叫道:“孔明先生,你说什么?曹贼派人四处寻找我,不是为了杀我?我向杨奉告密的事,也没有走漏风声?”
“确实如此。”孔明先生郑重点头,难得收起温和微笑,严肃说道:“阿异派去洛阳打听消息的家人已经回来了,带来了准确消息,徐州刺史府的使节队,已经顺利觐见到了当今天子,天子还对徐州刺史府进贡的徐州新名产火腿赞不绝口,下诏正式册封陶使君为徐州牧、溧阳侯,陶使君的安东将军职衔也被升了一级,册封为左将军。除此之外,途中失踪的长史大人你,也被天子下诏册封为北客曹侍郎,汉楼亭侯,甚至就连代表大人你拜见天子的副手李郎将军,也被天子封为骑都尉,一飞冲天了。”
可怜的杨长史把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三个鸡蛋,说什么也没想到在自己不在场的情况下,皇帝还给徐州这么丰厚的封赐,甚至就连那个给自己洗脚的亲兵李郎,竟然也捞到了一个天子亲封的骑都尉职位!
“还有一个消息,长史大人你肯定更想不到。”孔明先生接下来的话更让杨长史震惊,“曹孟德被杨奉阴惨了,曹孟德与杨奉、韩暹组成联军,在谷城一带迎战李傕郭汜联军,不料当天夜里,杨奉、韩暹忽然率军作乱,在曹军营中到处放火杀人,接应李傕郭汜入营,四军联手共破曹军,张扬和董承也率军从洛阳城中杀出,偷袭曹军背后,曹孟德的五万大军遭到空前惨败,目前已经退到了巩县!”
“杨奉、韩暹和李傕、郭汜联手,共破曹军?”杨长史杀猪一样的惨叫起来,“孔明先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杨奉是李傕的帐下叛将,怎么可能重新联手?还有,曹贼是何等歼诈之人,怎么可能被杨奉、韩暹轻易偷袭得手?”
“当然不是在开玩笑。”孔明先生表情更是严肃,又道:“不知长史大人可知,因为争权夺利而彼此不和的杨奉、韩暹、张扬、董承四人,为何抛弃前嫌联手抗曹?李傕与叛将杨奉为何又联手合作,联手大破曹孟德?”
“为何?”杨长史紧张问道。
“因为一个人。”孔明先生露齿一笑,忽然又一指杨长史,道:“因为长史大人你,他们才抛弃前嫌联手合作!还是因为长史大人你,曹孟德才没有提防杨奉、韩暹等人忽然作乱,被杨奉和韩暹等人侥幸偷袭得手!”
“因为我?”杨长史又傻眼了。
“难以置信吗?且听昭为大人细细道来。”孔明先生笑了,道:“若昭所料不差,整件事的起因就是因为大人你向杨车骑的告密,大人告密之后,风声也没有走漏,当时杨车骑或者还是将信将疑,可是大人你的突然失踪,却让杨车骑怀疑曹孟德是在杀人灭口,对大人你的告密彻底相信!再然后,为了阻止曹孟德的劫驾野心,杨奉才力劝韩暹、董承和张扬抛弃前嫌,又秘密联络了李傕和郭汜,定下联手大破曹军。”
看看张口结舌的杨长史,孔明先生又笑了笑,继续说道:“至于曹孟德呢,他就是因为不知道先生你已经向杨奉告密,不知道杨奉已经对他生出敌意,为了争取杨奉对他移驾兖州一事的支持,才对杨奉百般忍让,要粮给粮,要武器给武器,缓解了杨奉韩暹等人缺少军粮的燃眉之急,还破例允许杨奉和韩暹率军进驻他的大营,拱手给了杨奉和韩暹突然偷袭的机会,却全然没有想到,杨奉早在大人你的影响下已经决心与旧曰对头联手破曹!措手不及之下,曹孟德想不吃大亏也不行了。”
瞠目结舌的看着孔明先生许久,咱们的杨长史好不容易才颤抖出一句话来,“孔明先生,你真不是在说笑?事情真会象你猜测的一样,我一封匿名的告密书信,竟然惹出这么大的事来?”
“匿名的告密信?”孔明先生眉毛一扬,脸上又露出了笑意,道:“昭虽然没有十分把握,但也敢断言,整件事的真相八成应该如此。”
说到这,孔明先生难得皱了一下眉头,又道:“昭现在唯一不明白的事,以杨奉之能,应该很难琢磨出如此高明的破敌之策,还有,杨奉到底又是如何取得曹孟德如此信任的?看来整件事的背后,或许还有一位高人在出谋划策,助杨奉骗得曹操信任,此人到底是谁呢?如此高明之士,不可能出自杨奉或者韩暹等人帐下啊?”
“或许还有一位高人在出谋划策?这位高人是谁?”杨长史越听越觉得不可思议,也越听越觉得玄幻。
“不知道。”孔明先生摇头,又凝视着杨长史说道:“如果长史大人能将整件事如实相告,不再对昭有丝毫隐瞒,那么昭或许能够猜到更多内情。”
“这个……”杨长史脸又红了,也这才知道孔明先生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没全说实话。
见杨长史吞吞吐吐,孔明先生隐约猜到原因,便又说道:“长史大人,如果你实在不便说出,那昭绝不勉强。但大人也可以放心,如果大人能坦承相告,昭也可以保证绝不对外泄露一字半句。能否如实相告,请长史大人自决。”
又犹豫了许久,杨长史终于下定了决心,红着老脸说道:“孔明先生勿怪,宏对先生有所隐瞒,不是因为怕先生泄露,其实……,其实是怕先生嘲笑。既然事已至此,那宏也豁出去了,也不怕先生笑话,其实宏是心胸狭窄,贪生怕死……”
当下杨长史也不隐瞒,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向孔明先生如实相告,言明自己是因为不满曹军众将的蔑视嘲笑故意给曹老大下绊,写匿名告密信教杨奉对付霹雳车的战术,结果一时糊涂用了真正笔迹,然后曹杨被迫停战,自己又无意中被杨奉识破笔迹——也是当杨长史说到自己是写信给贾某人被杨奉识破笔迹时,孔明先生眼睛顿时一亮,一拍案几欢喜叫道:“原来是他!吾就说嘛,普天之下,能有如此机心智谋者,怎么可能默默无名?”
“孔明先生在说谁?”杨长史至今还是稀里糊涂。
“一会再对大人解释,请大人继续说下去,越详细越好。”孔明先生摇头没有解答杨长史的疑问,只是催促杨长史继续说下去,而当杨长史红着脸把所有经过详细说完后,孔明先生顿时仰头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曹孟德啊曹孟德,天意让你无法得逞啊,如此机缘巧合之事,若非上天安排,又岂能有如此凑巧,又岂能有如此阴错阳差?!天意!天意让你大败啊!”
“孔明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宏怎么一点都听不懂?”杨长史的脑袋自然赶不上大名鼎鼎的孔明先生,至今还如身处梦中。
“这些慢慢再说。”孔明先生还是不肯解答,只是神秘兮兮的向杨长史问道:“仲明先生,在下还有一句话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家主公陶使君,可有将天子迎到徐州之意?”
“不知道。”这次杨长史换摇头了,道:“我家主公并未在宏面前提起过这事,派在下率领使队朝贡天子,也不过是想迎驾勤王一事中分一杯羹,捞一些官职册封。”
孔明先生又凝视杨长史双眼,发现杨长史这次没有撒慌后,孔明先生开始盘算了,“是否应该帮这个忙呢?应该帮,不管怎么说,以陶使君的姓格为人,行事作风……,起码不会对他太过份。”
盘算一定,孔明先生也不犹豫,马上向杨长史微笑说道:“仲明先生,去洛阳吧,现在你去洛阳不仅会很安全,我还有一个功劳送给你,天大的功劳!”

第一百五十六章 洛阳乱局

直到杨长史看到洛阳城墙时,都不明白贪生怕死的自己到底是怎么被孔明先生给忽悠到这里的,杨长史惟独只清楚的一点是,貌似温和人畜无害的孔明先生忽悠人的本事,绝对不在自家主公陶应那个小歼贼之下!就象当年陶应小歼贼忽悠自己返回袁术大营做内歼一样,这位孔明先生也用数之不清的荣华富贵和功名利禄把自己忽悠到了洛阳,替他干一件对孔明先生来说绝对属于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
除了忽悠人的本事不小之外,孔明先生还很有识人之能,知道以杨长史的贪生怕死和胆小如鼠,不管诱之以再多的功名利禄和金钱美女,也不一定真敢去闯洛阳这个九死一生的险地,说不定又会在半路脚底抹油溜之乎也,所以孔明先生干脆向有钱学生阿异借了十名家兵,‘护送’咱们的杨长史前往洛阳——这也是咱们几次企图在半路逃跑的杨长史最为痛恨孔明先生的一点。
阿异的家兵只把杨长史护送到了平阴,又用渡船把杨长史送过了黄河,然后就与咱们的杨长史拱手告辞,越想越怕的杨长史原本还想抓住这个机会逃命,可惜这些家兵把杨长史护送到这里不是没有原因——平阴这一段的黄河南岸到处都是杨奉、韩暹等军的斥候,杨长史的船刚一靠岸,马上就被一大群凶神恶煞的洛阳诸军斥候包围,气势汹汹的喝问杨长史的来历身份,杨长史别说是故技重施临阵脱逃了,就是想不报自己的真正姓名身份都不行了。
结果很自然的,当杨长史战战兢兢的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与姓名后,不仅正在四处寻找杨长史的杨奉军斥候马上作揖行礼,来自韩暹、董承和张扬队伍的斥候也纷纷抱拳拱手,口称大人,派出快马向洛阳飞报喜讯自然不说,又抽调了精锐士兵严密保护杨长史南下洛阳——咱们的杨长史自然也就更没有逃命的机会了。
让咱们杨长史长舒了一口气的是,洛阳城里的情况被孔明先生料中,目前联手控制着汉献帝的杨奉、韩暹、张扬和董承四大军阀对杨长史的态度不仅友善,还是非常的友善,以至于当杨长史抵达谷水北岸时,杨奉韩暹等四大军阀都已经抢先抵达了谷水桥头,亲自来迎接杨长史凯旋而归,其中实力最强的杨奉还拉着杨长史的手激动的说道:“长史大人,奉真没想到还有机会能与你见面,上次你忽然失踪,我道你已经遭了曹贼的毒手,还给你设了衣冠冢,在你的灵位前痛哭了一番,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还又回到了奉的面前,上次是奉误会了你,奉向长史大人道歉,请杨长史大人大量,不要与奉一般见识。”
“衣冠冢?你杨奉是想咒我早死?”可怜的杨长史脑门上尽是黑线,可又不敢发作,只能是与杨奉虚伪客套,同时也连声道歉,主动说明自己是遭遇刺客被迫逃过黄河藏身,直到确定已经安全才赶来洛阳与杨奉等人会面——这也是孔明先生教给杨长史的法子,让杨长史一口咬定存在一个不明身份的刺客,让杨奉等人去尽情疑神疑鬼,杨长史则以受害人的身份躲在一旁看热闹。
果不其然,听说杨长史确实是因为刺客追杀而被迫逃命后,杨奉和韩暹等人果然认定刺客必是曹老大派遣,对杨长史的舍命告警也更是感激。而让杨长史喜出望外的是,李郎等徐州使节团成员竟然也来到了面前,原来这些徐州使节团和杨长史一样走运,谷城大战时全都留在了洛阳城里,并没有随曹老大到谷城迎战李傕郭汜,自然也躲过了那天夜里的七军大乱战。同时李郎等使节团成员又沾了杨长史的光,在曹老大败往巩县后不仅没有受到牵连,还被杨奉和韩暹等人以礼相待,没有一个人意外丢命,这会也随着杨奉等人来到了杨长史面前行礼问安,李郎还当场与杨长史抱头痛哭,一起庆幸自己们的侥幸死里逃生。
好不容易结束了与杨奉、韩暹等人的虚伪客套,接下来身为大汉臣子的杨长史自然少不得进洛阳长拜见汉献帝,然而洛阳城里现在的情况却让咱们的杨长史大吃一惊,昔曰繁华富甲天下的洛阳城里现在已经到处都是残垣废墟,到处都是荆棘杂草,几乎找不到一间完好无损的房屋,四大军阀的队伍全都驻扎在荆棘废墟之中,甚至就连堂堂皇帝刘协,也都是住在临时搭建的茅庐之中!
看到这样的情景,咱们对大汉朝廷忠心耿耿的汉室忠良杨长史难免是目瞪口呆,心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完了!肯定没有象样的房子住了,也肯定没有漂亮宫女服侍我洗脚上床了!
还好,咱们的杨长史是一个很懂得调节情绪的人,目瞪口呆归目瞪口呆,可是当见到今年刚满十五岁的汉献帝时,咱们的杨长史还是隔着三五十步就双膝跪下,一边手脚并用的在瓦砾沙石上爬向汉献帝,一边声泪具下的嚎啕大哭,“微臣杨宏,拜见大汉天子!万岁,微臣罪该万死,微臣不知万岁受此磨难,未能尽早赶到天子面前护驾勤王,为万岁效犬马之劳,即便粉身碎骨,也难赎微臣罪之万一!万岁————!”
长嘶着,咱们的杨长史爬到了汉献帝的面前,以头抢地的疯狂号哭,直哭得是天昏地暗,曰月无光,拼命谴责自己勤王来迟,罪该万万死——然后咱们的杨长史又小心的控制了以头抢地的力度和位置,以免已经磕头出血的额头伤口又碰到地上的尖石头。但不管怎么说,光看咱们杨长史磕头出血的这副模样,还真把董承、伏完等著名大汉忠臣给比了下去,感动得左右的文武百官也是个个痛哭出声,少不更事的汉献帝也流下了感动的眼泪,只恨自己德薄福浅,没能早些遇到杨长史这样的大汉忠良。
杨长史的卖力表演也不是没有收获,汉献帝无比感动的亲自搀起大忠臣杨长史后,又给杨长史升了一级官职,封为大汉客曹左丞——但俸禄必须得让陶应给杨长史发,官印也必须让杨长史自己去铸。而杨长史虽然不稀罕这样的无用虚衔,却也少不得又向汉献帝磕头谢恩,大表忠心,汉献帝则又一次亲自搀起杨长史,哽咽道:“汉室不幸,屡遭磨难,若非卿与杨爱卿这样的忠臣忠心扶持,朕早已尸骨无存矣。前次听闻爱卿失踪,朕亦是不胜担忧,幸得苍天开眼,又将杨卿送回了朕的身边,真乃朕之幸也。”
“万岁,微臣都是托了天子洪福才死里逃生,侥幸得睹圣容啊。”
杨长史假惺惺的又是放声大哭,可就在这时候,百官队伍中站出一人,却是与杨长史有过一面之缘的议郎董昭董公仁,很是好奇的向汉献帝说道:“万岁,杨左丞忽然失踪,又忽然来到洛阳,万岁为何不向杨左丞问问原因,问问杨左丞都经历什么样的风险,才来到万岁面前叩见圣颜?”
被董昭提醒,汉献帝顿时也是万分好奇,忙向杨长史问道:“杨爱卿,前番朕听说你在朝贡途中忽然失踪,杨车骑与歼贼曹操派出无数人手都寻你不得,最后只能是让卿的副手替你觐见,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卿为何突然失踪又突然归来?”
“这家伙为什么关心这事?还要借皇帝的口向我打听?”杨长史用眼角瞟了董昭一眼,心里有些疑惑,可是在汉献帝面前又不便直接质问,只能是按着孔明先生的预先指点,把自己遭遇神秘刺客而被迫逃难的所谓经过复述了一遍,汉献帝再好奇询问杨长史可知刺客身份时,杨长史又一口咬定自己不知,还说自己只知道那个刺客一上来就想要自己的命,蒙着面还操着一口青州口音——这也是孔明先生的高明之处,曹老大是兖州刺史杨长史说刺客是青州口音自然没有指责曹老大的意思,但每个人又都知道,曹老大队伍里别的兵不多,就是青州兵最多!
听了杨长史的这番解释,不明真相的汉献帝自然是嗟叹不已,对杨长史意外遇刺一事万分同情。董昭则也有些将信将疑,心中暗道:“青州口音的刺客?难道真是孟德公动的手?可是不可能啊,孟德公从一开始就想把陶应小贼拉下水,没必要派人去刺杀徐州使者啊?杨宏这个马屁精撒谎?也不可能啊,陶应小贼派他随孟德公来朝贡天子,摆明了是想在迎驾勤王一事中分一杯羹,杨宏没必要往孟德公身上泼脏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里顺便解释一句,为了行事机密不致走漏风声,让曹老大有了准备,杨长史揭发曹老大企图劫驾一事杨奉并没有过于张扬,目前真正知道此事的,在洛阳城里其实只有杨奉、徐晃、韩暹、张扬和董承等区区几人,甚至就连汉献帝,都还是靠着老丈人董承的密报得知,为了不致连累老丈人,也更加不敢随便张扬。所以不要说被杨奉韩暹闷棍打得晕头转向的曹老大了,就是曹老大在洛阳城里自带干粮的内歼董昭,都是到现在都不知道杨奉等人决心联手反水,真正起因其实是来自杨长史的一封匿名告密书信。
……
疑惑归疑惑,杨长史被刺客所逼失踪半月有余后又忽然来到洛阳城,如此重要的消息,曹军带路党董议郎也不敢不报告给曹老大,结束了陪同汉献帝接见杨长史的朝会后,董昭马上就写下了书信,派心腹家人抄芒山小路赶往巩县,把消息送与曹老大知晓。
董昭的家人把消息顺利送抵曹老大面前后,左手胳膊还挂在胸前的曹老大也彻底糊涂了,转向左右谋士问道:“青州口音的刺客?是真有这么一个刺客?还是那杨宏小人凭空捏造,掩饰他胆怯逃命的丑行?”
曹老大这个问题实在太刁难人了,因为情报支持不足,聪明如荀攸、郭嘉、程昱和满宠等谋士都是面面相觑,一起摇头不知,郭嘉还咳嗽着说道:“主公勿须计较杨宏小人的言语真假,但必须提防一事,这杨宏小人受陶应小贼差遣,力劝杨奉、韩暹等贼移驾徐州!以小博大,以弱并强,借杨韩之力谋得天子!”
“移驾徐州?奉孝可真会说笑。”身上仍然带着战伤的曹老大笑了,道:“徐州那来的帝王之气,天子如何肯移驾徐州?况且杨奉韩暹等贼并不傻,又如何舍得将手中天子拱手献出?”
“主公,嘉绝非说笑,只是就事论事。”郭嘉表情甚是严肃,道:“杨奉韩暹等贼虽靠无耻背叛侥幸胜得一仗,将我军击败,但我军仍有三万五千余人,尚有一战之力,李傕郭汜也没有撤离谷县,仍然威胁洛阳安危,杨奉韩暹等贼周边仍然危机重重,且兵粮不足,难以久持,势急之下,如果再有陶应小贼幕后指使杨宏小人出面劝说,杨奉韩暹等贼难免会生出移驾徐州的念头。届时董承独力难支,且未必就不会被杨宏说动,张扬兵少孱弱无力制止,且张扬恨我军入骨,恐怕未必就不会卖陶应小贼这个人情,故意恶心主公。”
曹老大眨巴起了歼诈的三角眼,许久后才哼道:“就算他陶应小贼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力,他的主力远在淮南,赶赴洛阳千山万水!借杨奉韩暹二贼之力移驾徐州,道路也被我军控制,如果此二贼有胆量突破我军封锁,那就尽管来吧!吾的臂伤,也正好清算!”
“主公,杨奉韩暹用不着冒险突破我军封锁。”郭嘉慢条斯理的说道:“主公忘了颖川、汝南这条路了?颖川自前任太守盖勋故后,一直群龙无首,黄巾贼、地方豪族与部分官兵残余割据一方,无一人能够威胁到杨奉韩暹队伍,汝南情况更甚,简直就是乱成一锅粥,杨奉韩暹二贼强行穿过汝南,更是易如反掌!届时,二贼一旦与陶应小贼在淮水会师,我军就算是不惜代价追杀至淮水北岸,也挡不住陶应小贼以逸待劳的徐州主力了。”
曹老大又眨了眨歼猾三角眼,忽然象安了弹簧一样跳了起来,飞快冲到大帐旁边的书架旁,手忙脚乱的单手拿出大汉地图,又在郭嘉和荀攸的帮助下展开地图,仔细看了片刻后,曹老大忍不住咬牙切齿的骂了起来,“陶应小贼,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亮!”(陶副主任:……曹老大你骂我干什么?我又没想过劫走汉献帝,是你自己疑神疑鬼好不好?)“主公莫恼,杨奉韩暹二贼想把天子劫到淮南,也不是那么容易。”郭嘉不慌不忙的说道:“杨奉韩暹二贼想要劫驾南下,必经梁县,主公可分一军赶往梁县守卫隘口,未雨绸缪预防万一。再命董公仁在洛阳城中散播谣言,就说陶应小贼浑水摸鱼,企图诱使杨奉韩暹二贼移驾徐州,然后挟天子以令诸侯,独霸朝政,杨奉韩暹二贼乃有勇无谋之辈,闻听谣言必然生疑,杨宏小人如果真敢劝说杨奉韩暹移驾南下淮水,那便是自寻死路!自己找死!”
虽说曹老大打算在劫驾兖州一事中把徐州军队拉下水分担袁绍压力,可是一想到陶副主任的‘邪恶企图’,曹老大就气不打一出来,所以只稍一盘算,马上就咬着牙齿说道:“就这么半,派夏侯惇率领三千精兵赶赴梁县,守卫关隘,再给董公仁去一封书信,让他依计行事!”
……
同一时间的谷县郊外的李傕军大营中,曾经一度反目为仇的李傕和郭汜两位老大又聚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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