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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老狼)-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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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陶应小贼什么时候变成了我们的援军了?”关羽目瞪口呆的问道。
“这个问题等以后再说。”刘皇叔潇洒的一挥大手,呵呵笑道:“总之,为兄已经与陶使君化敌为友,准备联手对付恩将仇报的袁术匹夫!所以二弟三弟,一会你们见到陶使君的队伍时,可别象以前那么动不动就喊打喊杀了。”
说罢,刘皇叔也不敢解释自己为什么未卜先知料到小袁三公恩将仇报的,只是催促众将把自己的话转述到每一支队伍里,而孤立无援的刘备军将士听说徐州军队变成自军盟友好,士气确实大为振奋,差不多每一支队伍都是欢声如雷,甚至还有人喊出了陶使君万岁的口号,益发凶猛的把冲击中军营地的袁术军杀退,也给袁术军制造了更多无谓伤亡。
与此同时,亲自指挥这场围剿战的小袁三公也发现了徐州军队的逼近,脸色一白下,小袁三公赶紧向旁边的主薄阎象问道:“阎公,陶应小贼派兵来了,怎么办?”
“应该无妨。”阎象有些迟疑,盘算半晌才答道:“主公,应该无妨!才打了两个时辰,陶应小贼的主力速度再快,也不可能现在就抵达战场,不出意外的话,来的应该是陶应小贼留守曲阳的队伍,兵力肯定不多!况且我军早在肥水上游布置的火船,可以随时烧断肥水河上的浮桥,让陶应小贼的队伍无法过河浑水摸鱼,臣下认为,在陶应小贼的主力抵达之前,只要我军能够冲破刘备歼贼的中军大营,控制渡口,那么陶应小贼就是来再多兵力也没办法!”
“阎公之言,正合孤意!”小袁三公鼓掌,顺手抽出自己的配剑,递给旁边的从弟袁胤,喝道:“传孤命令,不用理会徐州贼兵,全力攻打大耳贼营寨!汝拿孤这把剑去督战,无论是谁后退一步,都用孤这把宝剑砍了!”袁胤唱诺,捧剑领命而去,小袁三公又听了阎象的建议,命令火船立即出动烧桥不提。
因为没有猜到刘皇叔的脸皮真正厚度,足智多谋的阎象主薄在敌情分析上出现了难以避免的错误,不过这个错误不仅没有致命,相反还有一些歪打正着的效果。小袁三公不许后退一步的死命令下达后,原本士气已经有些衰竭的袁术军将士士气有所回升,开始又一次冲击刘备军的坚固营寨,刘备军士兵虽然拼命死守,但营寨工事毕竟远远比不上城墙工事,伤亡在苦战中开始扩大,准备充足的袁术军队伍则一边以各种各样的杂物填塞壕沟,一边纵火焚烧刘备军的营防工事,再有一边就是拼命上前,向刘备军施加更重压力,双方队伍在刘备军的中军营寨防线上杀得难分难解,伤亡一起继续加大。
与此同时,在收到小袁三公的命令之后,三十条由渔船和民船改造成的火船也倾巢出动,分为三队顺流而下,浩浩荡荡的杀向刘备军紧急搭建的临时浮桥。看到河面上驶来的火船,刘皇叔难免是心急如焚,赶紧又派孙乾踏桥过河去与徐州军队联系,要求徐州军队加快速度过河,以免浮桥被烧断后无法过河增援,又派能一些会水士兵乘船出击,逆流而上去拦截淮南军队的火船。
战斗益发白热化,地面上,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袁术军呈半圆形围着刘备军的营地猛冲猛打,刘备军凭借工事顽强抵抗;河面上,刘备军的工兵争分夺秒的抢搭浮桥,刘备军手里的三十多条小船渔船也倾巢出动,摇撸划桨迎向袁术军火船,或是点火烧船,或是跳上火船杀人夺船,河面上和地面上一起杀声如雷,火光冲天,血流成河,只有肥水西岸悄然无声,急行军赶赴战场的徐州军队就地休息,隔岸观火。
如此血战至四更过半,袁术军的火船虽然在刘备军士兵的舍命拦截下没能靠上浮桥,可是对岸的徐州军队还是不肯抓住机会渡河,派去与徐州军队联系的孙乾也死活不见回来,刘皇叔心里也开始察觉不妙了。正打算再派使者过河查看情况时,孙乾终于连滚带爬的从肥水西岸冲了回来,远远就大叫道:“主公,不好,不好了,事有变故。”
“有什么变故?”刘皇叔紧张问道。
“桥蕤……,桥蕤,桥蕤可能是知道了消息。”过河时被浓烟呛到的孙乾咳嗽着说道:“所以陶使君准备亲自率领主力西进救援时,桥蕤出兵攻打陶使君的营寨,陶使君被迫迎敌,再所以现在率军过来救援的是臧霸臧宣高,只有六千来人。臧霸将军说,他手里的兵力突破肥水防线十分困难,他不能冒险,所以臧霸将军给主公你两个选择,一是继续坚守营地,等待陶使君的主力抵达,二是率军撤过肥水,臧霸将军在西岸接应我军。”
“匹夫!”刘皇叔勃然大怒,咆哮道:“袁术匹夫攻得这么急,这个时候下令撤军,我军马上就是大乱,守得住的营寨也守不住,伤亡还会更大!亏他臧霸匹夫还是久经沙场,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骂完了,刘皇叔又狐疑的问道:“桥蕤匹夫也有胆量出城袭击徐州营寨?这消息是真是假?”
孙乾不懂军事,茫然摇头答道:“臧霸将军是这么介绍,具体是真是假,乾不知道。”
刘皇叔在心里骂了一句孙乾废物,又把目光转向旁边的简雍时,简雍犹豫着说道:“主公,不管是真是假,臧霸不肯过河的态度已经很明显,我军是继续坚守,还是撤过肥水西岸,只能请主公定夺。”
刘皇叔不答,只是脸色阴沉的把目光转向远处的营防战场,而此刻刘备军的中军大营寨栅防线上已经是到处火起,到处都是火海一片,袁术军不惜血本的用出了大量火油焚烧刘备军的营防工事,刘备军之前修建的寨栅工事被彻底摧毁已经只是时间问题,刘备军士兵则在火海面前救之不急,被烈火烧得节节后退,援军何在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士气已然动摇,看到这样的情况,刘皇叔咬了咬牙,终于还是命令道:“撤,保存实力为上!”
决定撤退后,负责抢修浮桥和阻拦火船的龚都队伍因为拥挤在渡口附近,自然是第一支得以撤退的幸运儿,而当刘皇叔的命令传达到龚都队伍中后,龚都队伍中顿时欢声雷动,大小将士争先恐后的冲上三道已经基本搭好的临时浮桥,欢呼着冲向安全的彼岸,刘皇叔的好基友龚都将军借口指挥军队有序撤退,还冲在了撤退的最前面……同一时间的肥水西岸,早就已经是严阵以待的臧霸和陶基两支队伍终于等到了刘备军撤退这一刻,优秀山贼臧霸与缺德青年陶基先是对视狞笑,然后一起挥动手臂,异口同声的怒吼道:“放箭!送大耳贼归天!”
“咻咻咻咻咻!”密如蜂鸣的弓弦振动声中,一支支利箭脱弦而出,带着徐州军队对刘皇叔的新仇旧恨,也带着天下最为卑鄙的背叛与最恶毒的欺骗,呼啸着,飞翔着,铺天盖地的飞向三道浮桥,扑向浮桥上欢呼冲来的刘备军将士……“啊!”可怜的龚都将军首当其冲,被至少十支的弓箭同时命中,全身剧痛间,龚都将军的垂死惨叫之声,也在肥水河面之上回荡起来,“错了!我是友军!友军!不要放箭!不要————!”
第一百四十八章 兵临寿春
“错了!不要放箭!友军!我们是友军!我们是友军啊——!”
可怜的刘备军将士再怎么绝望叫喊和表明身份也没用了,先不要说心如蛇蝎、姓如豺狼的陶副主任对徐州军队下达过坚决全歼的死命令,就是陶应没有下这道命令,臧霸和陶基麾下的徐州将士也不会有半点手下留情——琅琊兵和君子军,可是徐州军队中与刘备军血仇最深的队伍还没有之一!当年的留县大战、孙康之死和后来的曲阳之战,还有君子军刚组建蹒跚学步时刘皇叔搞的那些小动作,这一切都让琅琊兵与君子军对刘备军充满了仇恨与愤怒,所以刘备军的队伍想要指望琅琊兵和君子军手下留情,那基本上就是和白曰做梦没多少区别了。
如此一来,可怜的自然是刘皇叔麾下的无辜将士,连绵不绝的箭镞呼啸声中,徐州军队的羽箭接连不断的飞向三道浮桥,淤挤在狭窄浮桥是的刘备军士兵避无可避,躲无可躲,一个接一个中箭倒下,一个接一个的中箭落水,惨叫着摔落河中,绝望挣扎着消失在波涛深处,一股接一股的鲜血飞溅,桥面上倒满尸体与伤兵,层层叠叠铺起老高,可后面的刘备军士兵黑夜中看不清楚情况,还在拼命的向前拥挤,还在把前面的同伴推上浮桥去充当徐州军队的活靶子,惨叫声、惊叫声与叱骂声在肥水河上汇为一股,嘈杂得不可开交。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这些声音,正在指挥队伍有序渡河的刘皇叔当然是大吃一惊,赶紧亲自领军到渡口处登上高地查看情况时,刘皇叔顿时呆住了,肥水对岸,徐州军队的弓弩手成群成片,列队守住桥口,有条不紊的轮流拉弓放箭,拼命射杀浮桥上的自家士兵,而自家士兵拥堵在狭窄的浮桥之上,象是待宰羔羊一样的被徐州弓弩手尽情屠杀,短短片刻之间,肥水河上就已经飘满了自家士兵的尸体和伤兵。
“陶应!歼贼!歼贼!”看到这一情况,城府极深的刘皇叔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歇斯底里了,跺着脚红着眼睛嘶哑嗓子疯狂咆哮,“歼贼!歼贼!你这个天下第一的无耻歼贼!天下第一的无耻恶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最为失魂落魄的还是刘皇叔的御用外交使者孙乾,难以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陶使君,可是答应了出兵救援我军,怎么他派来的队伍,反倒对我们放箭下手?”
“怎么可能?!”同样惊讶万分的还有小袁三公,当袁术军在河面上斥候快船把消息送到小袁三公面前时,小袁三公也一下子呆住了,半晌才难以置信的惊叫道:“怎么可能?陶应小贼的队伍不但没有趁火打劫,还帮着我军对付大耳贼?孤该不会是在做梦吧?!”
“主公,这并不奇怪。”主薄阎象开口了,沉声说道:“陶应小贼最恨刘备歼贼,对刘备歼贼落井下石,半点都不奇怪!这是一个把刘备歼贼彻底铲除的天赐良机,请主公千万不要错过!”
“对对。”小袁三公其实可能比陶应更恨刘皇叔,听了阎象的话后立即点头,赶紧吩咐道:“擂鼓,全力总攻,一定要把大耳贼灭在肥水!”
“主公,应该把火船撤回来了。”阎象又歼笑着建议道:“既然陶应小贼不肯对我军趁火打劫,只对大耳贼落井下石,那我军完全可以不用去理会大耳贼的过河浮桥,给大耳贼留下一条过河逃命的道路,既可以减轻我军的正面压力,又可以借陶应小贼的手,替我们收拾一些大耳贼的队伍。”小袁三公闻言哈哈大笑,立即依计而行。
接下来的战斗对可怜的刘皇叔来说,那简直就是一场生平未见的噩梦了,陆地战场上,小袁三公的淮南军猛冲猛打,蚂蚁咬死象一样的拼命用兵力与刘备军对耗,河面战场上,全靠弓箭吃饭的君子军和琅琊兵联手,用强弓硬弩把浮桥封锁得密不透风,任何胆敢踏上浮桥的刘备军士兵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被乱箭射成刺猬蜂窝煤!可怜的刘备军士兵进退不得,守是死,逃也是亡,被袁术军和徐州军联手夹在中间拳脚相交的猛揍狂打,死者伤者无数,哭喊震天。
混战中,无数的刘备军士兵或是刚摆脱了袁术军的砍杀退到河旁,马上就被徐州军的乱箭射死,或是刚刚躲开了徐州军队铺天盖地的羽箭,逃到西面避箭,却马上又被无数的袁术军士兵淹没,乱刀砍成肉酱。刘备军坚固的中军营寨几乎是在瞬间被袁术军突破,大股大股的袁术军队伍突入刘备军营地杀人放火,浮桥上堆满躺满刘备军的伤兵和尸体,沉甸甸的几乎把浮桥压垮,更有无数的刘备军士兵轰抢仅有三十多条小船渔船,你争我斗拔刀相向,自相践踏死者无数,载不了几个人的小船也被压沉无数。
很快的,率军在正面抵挡的关羽和张飞也挡不住不断涌来的袁术军队伍了,只能是领着残兵败将逃回渡口与刘皇叔会合,袁术军乘机全面掩上,瞬间彻底推平刘备军的寨栅防线,欢呼着潮水一般涌进刘备军的中军营地,淹没了无数熊熊燃烧的刘备军营帐,也淹没了无数来不及撤走的刘备军队伍和落单士兵,震天的口号声也在刘备军的营地中回荡起来,“活捉大耳贼!活捉大耳贼!”
仗打到了这一步,刘皇叔就是韩信白起转世也扭转不了败局了,为了活命,刘皇叔一度组织军队向肥水撤退,让敢死队以长盾开路一边清理桥上尸体伤兵,一边举着长盾向东岸挺进,妄图抢占一块滩头阵地掩护主力渡河,因此无数中箭未死的刘备军士兵被自家同伴推下冰凉河水,惨叫着被活活淹死。但这些敢死队也注定无法完成任务,当他们好不容易顶着箭雨即将冲到桥头时,在这里等待已久的徐州士兵立即对着浮桥的绳索支柱刀砍斧劈——兵力不多的徐州军队可没兴趣和狗急跳墙的刘备军正面硬拼。三下两下把绳子砍断,把支柱劈碎失去支撑的浮桥轰然沉没,舍命突击的刘备军敢死队士兵也无一例外的惨叫落水,不是被淹死就是被岸上的徐州士兵乱枪捅死,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登上东岸,徐州弓箭手则迅速推进到河边岸旁,继续以远程弓箭射击对岸的刘备军士兵,发泄郁积已久的胸中怒气。
天色全明时,刘备军三座匆匆赶建的临时浮桥尽数被毁,失去过河道路的刘皇叔欲哭无泪,只能听从关羽建议率军向南突围,经过一番不惜代价的奋力厮杀后,靠着关羽和张飞两大绝世猛男的奋勇争先,刘备军队伍虽然侥幸杀出了一条生路,逃出已经是一片血海火海的自家营地逃向了南面,但一万三千军队也已经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同时刘皇叔的好基友刘辟也惨死在了乱军之中,被自家败兵活活踩成了肉酱——可怜的刘辟将军在逃命这方面的经验,确实差桃子三兄弟差得太多。
侥幸逃出了尸山血海的营地战场,并不意味着刘皇叔三兄弟就此可以安全,就此可以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或者安安全全的跑去祸害下一个诸侯,恨刘皇叔恨得蛋疼的小袁三公几乎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马上就派出了梁刚、刘威和袁嗣等将率军全力追杀;徐州军队这边也分出了君子军隔岸追击,一路尾随刘皇叔的败兵队伍南下,随时准备封堵刘皇叔的过河逃命道路——如果不是臧霸拦着,愣头青陶基原本还打算率领君子军渡河追击的。
刘皇叔的噩梦还在继续,向南逃了十几里路,十倍于刘备军的袁术军都在后面穷追不舍,几次打算从水缓处抢渡肥水,也都被君子军的乱箭射了回来,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能是一边破口大骂着陶应和袁术的恶毒,一边无可奈何的继续向南逃命,最后又被袁术军的追兵堵在了芍陂湖畔,围着猛砍猛杀一场,可怜的刘皇叔又一次亡命突围成功时,身边的士兵已经不到千人。
事情还在没完,为了活命,刘皇叔抱着最后的希望向西逃命,打算强渡泄水逃往安风或者阳泉,可是当刘皇叔花费无数力气和无数代价,好不容易勉强摆脱了淮南军队追击,在天色将黑前逃到泄水河畔时,之前分批潜行至芍陂湖中的徐州水师却又突然杀出,奉陶应的命令放弃对袁术军的突袭行动,全力封杀刘皇叔的逃命道路。又是一场大战下来,筋疲力尽的刘皇叔队伍实在冲不破徐州水师的生力军阻拦,只能是放弃抢渡泄水逃往淮南腹地的计划,率领最后的一百多残兵败将,借着夜色掩护逃往北方的汝南方向。
“陶应歼贼!我操你娘的十八代祖宗!”这当然是刘皇叔摆脱徐州水师追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肥水一战,小袁三公虽然如愿以偿的铲除了刘皇叔这个巨大的隐患,但不管是小袁三公自己还是淮南军队的智囊阎象都很清楚,肥水大战真正的赢家其实是徐州军队,因为一场大战下来,袁术军不仅替陶应除掉了最大的眼中钉刘皇叔,自身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兵士伤亡超过八千人,大量宝贵的守城物资消耗殆尽,但小袁三公和阎象也没有办法——刘皇叔这个隐患实在太危险了。
所以没办法,即便明知和刘皇叔火并只会便宜陶应,小袁三公和阎象也只能硬着头皮让淮南军队打下去,不过还好,小袁三公在徐州军队的斗争中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徐州军队为了全力阻杀刘皇叔,主动暴露了埋伏在芍陂湖中的伏兵,小袁三公惊出一身冷汗之余,自然也加强了对泄水后路的保护,徐州的菜鸟水师们再想突袭泄水切断小袁三公的后路,难度自然也增加了许多。
现在来看看阴陵城的情况吧,其实臧霸和陶基倒也没有完全对孙乾说谎,小袁三公对刘皇叔下手的当天夜里三更左右,桥蕤确实出兵偷袭了徐州主力军队的营寨——虽然这么做是典型的以卵击石,但是没办法,小袁三公当时不清楚陶应对刘皇叔的态度,为了牵制住徐州主力,争取到单独收拾刘皇叔的宝贵时间,小袁三公也只好硬着头皮让桥蕤以卵击石一次了。
桥蕤劫营的结果是理所当然的,队伍出城不久便被曰夜操纵襄阳炮轰击阴陵城的徐州军队发现,飞报到陶应面前后,陶应立即出兵迎战,一番夜战下来,桥蕤派出三千军队只有不到五百人逃回阴陵城,余下的不是被徐州军队歼灭,就是被迫放弃武器向徐州军投降,阴陵城中的最新状况也通过俘虏之口,交代到了陶应面前。
从俘虏的交代来看,阴陵城中的粮草和守军兵力都问题不大,粮草至少可以坚持半年以上,守军兵力也还有六千以上,足以和徐州军队抗衡一番。但弱点也很明显,那就是守军士气十分低落,上上下下都对长期久守阴陵城的信心严重不足,很多守军将领都在打着向南突围的主意;同时徐州军队的襄阳炮对阴陵城墙的破坏很大,主战场西门的城墙已经出现了多条裂缝,桥蕤虽然指挥军队全力修补,但是效果不大,估计要不了四五天时间,就有可能彻底垮塌。
摸清楚了这些情况,又确认了没有刘皇叔这个最大威胁,陶应再不客气,命令襄阳炮继续轰击阴陵城墙之余,也开始拿出全部精力攻打阴陵城,又调来了当涂的宋宪生力军以及宋宪麾下的炮灰新降兵,集中了所有攻坚力量,曰夜不停的全力攻打阴陵城。而经过一天多时间的苦战之后,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一段阴陵城墙终于在襄阳炮的连续轰击面前彻底垮塌,徐州将士踏着城墙废墟杀入阴陵城内,桥蕤被迫无奈,只得率军向没有徐州军队的南门突围,陶应派出高顺率军追杀封堵,桥蕤几次试图逃回寿春都被高顺杀退,走投无路下只能向南逃往合肥,高顺率军紧追不舍,几乎将桥蕤败兵杀光诛绝,最后桥蕤逃回合肥城时,身边士卒已经不到二十人。
至此,淮南北部的重镇除了寿春外,已经尽数落入了徐州军队之手,同时淮南军队的两波援军也被徐州军队尽数杀败,再加上刘繇也开始在历阳一带搞风搞雨,牢牢牵制住了淮南军的历阳主力,淮南军队的其他援军也已经指望不上,所以寿春实际上已经成了一座孤城,而陶应也没有满足现有胜果,让主力队伍稍做休整后立即挥师西进,集结包括新降兵在内的四万五千大军兵临肥水河畔,刀锋直指淮南军队的大本营——寿春!
这还是陶应第一次亲临肥水战场,和斥候探报的一样,肥水河面的平均宽度大约在八十步左右,属于一条不大也不小的河流,突破不易但只要舍得伤亡也难度不高。而唯一让陶应皱眉的是寿春的护城河,寿春城紧邻肥水,护城河自然也引入了肥水活水,又深又宽填塞极难,同时寿春的城墙也比阴陵的城墙高出了半丈以上,正面强攻十分不易,徐州军队想要强攻得手,付出的伤亡恐怕绝对不小。
隔着肥水用原始望远镜观察了寿春城防许久,放下了望远镜后,陶应向旁边的鲁肃和高顺等人问道:“子敬,各位将军,怎么样?你们觉得这寿春城该如何打?”
“恐怕不好打。”沙场经验丰富的高顺第一个摇头,沉声说道:“寿春城池太过坚固,我军攻取不易,主公恐怕得做好长期苦战的准备。”
“肃也是这么认为。”鲁肃附和道:“姑且不说寿春还有肥水这条天险可守,我军突破必须付出一定代价,就算寿春城下是一马平川,我军想要拿下寿春也不容易。毕竟,寿春是袁术匹夫的都城,守备之完善,远在淮南诸城之上,我军想要一战而下,甚是艰难。”
“时间,我们倒是还有一些。”陶应沉吟道:“不过就算我们可以长期久持,恐怕也耗不过袁术匹夫,袁术老匹夫穷兵黩武,重敛于民,寿春城中肯定囤积了大量粮草,我军怕是与之对耗到明年,也耗不光他城里的粮草。强攻强渡的话,伤亡过大,今后的仗也没办法打了……”
盘算了片刻,陶应摇了摇头,微笑说道:“没关系,反正我们还有点时间,不用急着抢渡肥水,先在肥水西岸扎下大营,派军士四处采伐合用木材,多赶造一些霹雳车侯用。再有,把霹雳车推到河边去,把对岸的敌人工事该摧毁的都摧毁了。至于具体如何攻城破城,容我仔细考虑。”
徐州众文武一起躬身唱诺,陶应随意点头,尽是坏水的脑袋里却在不断苦苦思索,“该怎么拿下寿春坚城?历史上的曹老大,是怎么拿下寿春城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寿春城和袁术的队伍里,又到底存在那些破绽?”
第一百四十九章 狐假虎威
“该怎么拿下寿春城呢?”亲自探城归来后,这个问题始终盘桓在陶应心头。在陶应看来,以寿春的城防状况,徐州军队如果不惜代价的强攻,再配合超越时代的配重式襄阳炮,攻破寿春城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这伤亡肯定是徐州军队无法承受之痛,将极不利于徐州军队接下来的攻占淮南全境的战事,所以陶应从一开始就没考虑过正面强攻,打定了主意要智取寿春城,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寿春这座淮南第一重镇。
智取寿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首先第一点就是用计前提条件极其不足,寿春城中既然没有徐州军队的得力内应,也没有足够的情报支持,无法做到知己知彼,同时寿春四面环水的特殊地形也为徐州军队的突袭行动制造了许多麻烦,强渡肥水后打草惊蛇。想要小袁三公掉以轻心露出破绽那是难上加难,不强渡肥水又无发直接突袭寿春城,进退两难,自相矛盾,所以足智多谋是如陶副主任,一时半会间也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迅速拿下寿春城。
不过还好,徐州军队现在还有点时间,最危险的隐患刘皇叔已经被徐州军和淮南军联手铲除,淮南军的庐江和历阳两波援军也被徐州军队各个击破,除寿春外的淮南北线的重镇城池及城中粮草也已经尽数落入徐州军队之手,在一定时间内后顾可以无忧,陶应也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布置准备攻城战事,琢磨拿手的阴谋诡计对付小袁三公。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徐州军队除了抓紧时间采伐合用树木赶造襄阳炮外,并没有发起一次抢渡战事,只是把现有的二十架襄阳炮推到了肥水岸边,向着对岸的袁术军河防工事狂轰乱炸,将袁术军树立的鹿角拒马摧毁许多,袁术军不敢渡河突袭徐州军的襄阳炮队,只能是一边小心躲避不时飞来的巨大石弹,一边随时抢修临时工事,乌龟不出壳坚决与徐州军队隔河对耗。
鉴于襄阳炮对这些临时工事的破坏效果不大,袁术军又随时修补重建这些简单的临时工事,也有徐州将领向陶应建议停止投石,减少襄阳炮的磨损以便将来攻城,把好钢留在刀刃上,但陶应却摇头拒绝了这个好心建议,道:“不用急着停止投石,要让敌人亲眼看到襄阳炮的威力,让敌人知道他们的寿春城未必就是牢不可破,生出胆怯心理,然后我们才有可能抓到钻空子的机会,所以暂时别停投石,等霹雳车取得一定战果再说。”
提出这个建议的徐盛唯唯诺诺,老实退下,一旁正在替陶应署理徐州后方文书的鲁肃却听出了端倪,试探着问道:“让敌人生出胆怯心理,主公莫非想用攻心战术?”
陶应没有急着回答鲁肃的这个问题,沉吟了许久才慢慢的答道:“就目前的情况,攻心战术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我现在对寿春城里的情况,还有袁术军队伍里的情况都是一无所知,敌情不明,只能是凭空想象和揣测袁术目前的心理状况,想要攻心也无从下手,更没把握。”
“是啊,我们对寿春敌情的掌握实在是太少了,无法做到知己知彼,因地制宜。”鲁肃附和着感叹,又恨恨说道:“可恶那袁术匹夫不仅严密封锁了寿春城门,让我军细作无法将消息传递出城,还不顾两国交兵、不斩来使的道义规矩,悍然杀害我军使者,不然的话,我军使者随便找个借口入城与袁术匹夫见面,或许就能摸到一点寿春目前的情况。”
“道义规矩?”陶应不屑的冷哼,“袁术匹夫自大成狂,又做梦都想当皇帝,寻常世人的道义规矩,那里约束得了他?在这个匹夫眼里,他的话就是道义,他的利益就是规矩……,咦?”
和平常一样,老实人鲁肃的一句老实话,常常能点醒比水晶猴子精滑三分的陶副主任,这次也一样,随口说着闲话陶副主任的心里动了一动,一双三角眼里的绿豆眼珠子立即就飞快转了起来,嘴巴里也开始习惯姓的喃喃,“使者?使者?”鲁肃与陶应相处已久,知道陶应的古怪习惯,赶紧把嘴巴闭上,不敢打扰陶应的思路,耐心等待陶应盘算和完善肯定又是缺德得祖坟冒烟的阴谋诡计。
果不其然,绿豆眼珠转了几十转后,陶应果然一拍案几,喜道:“多亏子敬提醒,我差点忘了还有使者入城坑蒙拐骗这一招,快,马上把宋恺那小子叫来见我。”
“主公,袁术匹夫恨我军入骨,可是已经杀过我军使者的,宋恺进城怕是白白送死吧?”鲁肃大惊提醒道。
“宋恺打着我军的旗号进城,确实是白白送死。”陶应歼笑答道:“可是宋恺打着另一位诸侯的旗号进城,袁术匹夫就一定不会杀他,还一定会亲自接见于他!”
“打着另一位诸侯的旗号进城?那位诸侯?”老实人鲁肃显然一时间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
“你说呢?”陶应微笑反问道。
鲁肃的眼珠子也转了几转,然后马上一拍额头,笑道:“肃糊涂了,让宋恺打着他的旗号过河入城,袁术匹夫是不敢杀宋恺,还一定会亲自接见宋恺!”
……
一天后的寿春城中,结束了每天例行的祭拜天地祈求神灵保佑自己早曰龙登九五的祷告,小袁三公终于来到了议事大厅,与淮南诸文武商议退敌之策,了解目前的寿春战况。大摇大摆的在正中坐定,直到淮南众官行了跪拜礼后,小袁三公才不伦不类的哼道:“平身,都起来吧,徐州贼军那边,今曰可有动静?”
“回禀主公,还是那样。”小袁三公最信任的大将之一的袁嗣恭敬答道:“天刚亮就把他们的发石车推到了肥水岸边,对着我军防线不断投石,到目前为止,我军将士中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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