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三国好孩子(老狼)-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诺。”袁尚喜笑颜开的答应,赶紧亲自下来搀扶杨宏,双腿确实跪得发麻的杨宏谢了,靠着袁尚的搀扶挣扎站起,可是刚站到一半时……“报————!”长喝声中,一名满身尘土的袁军信使手中高举着一道军情塘报,连滚带爬的冲进了议事大堂,人还没有跪下,口中就已经唱道:“启禀主公,兖州紧急军情,陶应出兵兖州,我军大将颜良文丑率军与之对阵……”
“砰!”刚爬到了一半的杨宏大人一个狗吃屎又爬到了地上,再一次天旋地转间,脑海里也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主公,你这是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我好不容易办好你交代的差事,你怎么又出兵兖州,还和袁绍的队伍干上了?你这是想要我前功尽弃,想要我丢命么?!”
第一百零八章 墙头草
可怜的颜良将军算是被自己的战场经验给坑了,常年与骑兵众多的公孙瓒军交战时积累的骑兵战经验,告诉可怜的颜良将军,骑兵在全速冲锋中无法拉弓放箭,即便极少部分的骑术高手能够做到这个高难度动作,但是要想让数百人的骑兵队伍在全速冲锋中集体放箭,那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所以即便发现了埋伏在两队重骑兵背后的君子军轻骑集体冲锋,可怜的颜良将军也压根没有这些君子军是冲上来放箭偷袭,还以为是想公孙瓒的骑兵一样冲上来近战厮杀,根本就没有做任何的避箭准备,结果……其实,可怜的颜良将军或许不应该责怪他的敌人太无耻,而是应该痛恨他的盟友太卑鄙,不管是曹老大还是刘皇叔,都是在君子军的无耻战术面前吃过无数大亏的主,但是在颜良将军决定与君子军对阵时,却楞是没有一个人主动告诉颜良将军——和君子军单挑三战神吕步、关宇和张非斗将,是自己找死!
“完了!我完了!”
眼见无数羽箭飞到近前,措手不及的颜良反应稍慢,甚至连马腹藏身的避箭绝招都没有想起,直接就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紧接着,无数的羽箭接连不断的射到颜良身上,颜良只觉得全身上下一起剧痛,脸上颈上胸口四肢小腹一起中箭,整个人也绝望的摔下的战马。
“公悦——!”见颜良中箭落马,与颜良情同手足的文丑发狂了,想也不想夹马挺枪就往前冲,想冲上来搭救战友兼好友,就算救不回颜良的命也要把他的尸首抢回来,但文丑同样也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与此同时,埋伏在重骑兵背后的第四队和第五队君子军轻骑也动手了……“子曰:导之以政,齐之以德,民免而无耻。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吼叫着各自的动手口号,第四队和第五队轻骑整齐有序而又迅猛无比的冲锋上前,接连射出了两波羽箭,数百支羽箭全都指向自己上来送死的文丑,可怜的文丑将军魂飞魄散间疯狂挥枪格挡,却又那里挡得住先后两波近六百支羽箭的齐射,同样是脸上身上四肢战马先后中箭,全身上下一起剧烈疼痛,可怜的文丑将军万念俱灰,心中也不由暗道:“完了,我也完了。”
“将军!”见颜良文丑先后身中数百箭,他们身后的五千袁绍军精骑全都发狂了,无不是拍马齐冲,红着眼睛扑上来给颜良和文丑报仇,可惜他们这一次的对手却偏偏是全天下最擅长逃命的君子军,三队轻骑刚各自放完一波羽箭,五个横队的君子军骑兵都已经一起掉头,二话不说拍马就跑,袁绍军骑兵个个怒火高涨,拍马只是猛追,发誓要把这群无耻的伪君子斩尽杀绝,为可怜的颜良文丑二位将军报仇雪恨……“停!不许追!鸣金!鸣金!”
突然,袁绍军骑兵队伍的后方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呼喝命令声,还响起了紧急收兵的鸣金铜锣之声,怒不可遏的袁绍军将士疑惑回头间,却无比惊讶的看到身中数百箭的文丑竟然还好端端的骑在马上,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血迹,也没有一支羽箭射进文丑的身体,同时中箭落马的颜良也晕头转向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同样是毫发无伤,手里还拿着一支君子军射来的羽箭——羽箭之上,箭头竟然已经被人拗去!
迅速约束住了自家骑兵不去追杀君子军,毫发无伤的颜良和文丑赶紧拣起身边的君子军羽箭查看,发现每一支羽箭的箭镞竟然都已经被人拗去,所以尽管箭杆把他们全身射得到处疼痛不少乌青,却没有一支羽箭射进他们的身体!发现了这一情况,死里逃生的颜良文丑惊喜万分之余,难免又万分疑惑,“君子军,为什么要对我们手下留情?刚才如果他们是用普通羽箭,我们哥俩可就一个都别想活着回去啊?”
这时,袁绍军士兵又大叫了起来,“二位将军快看,君子军又回来了,还打出了白旗,好象是想和我军答话。”
颜良和文丑抬头看去时,见本已经逃远的君子军果然去而复返,前队还有一人手打白旗不断摇晃,确实是想要和自军答话的模样,颜良文丑也不迟疑,赶紧整理队伍,要求将士没有命令不得进攻,然后一起拍马来到阵前,准备与君子军的将领答话,了解君子军为何对自己手下留情。
不一刻,两军重新对齐,一名穿着皮甲的俊美青年与一个大胖子将领从君子军旗阵下越众而出,那俊美青年远远的向颜良和文丑拱手行礼,大声叫道:“在下徐州刺史陶应,见过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刚才之事,让二位将军受惊了,还望二位将军海涵,不要在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见陶应态度恭敬有礼,又感激陶应的活命之恩,颜良和文丑忙也在马上抱拳还礼,然后颜良迫不及待的大声问道:“原来你就是陶应陶使君啊,末将颜良,见过陶使君,敢问陶使君,刚才为何对在下与叔恶兄弟手下留情?刚才只要使君愿意,在下与叔恶兄弟的命可都没有了。”
“三个原因!”陶应也不隐晦,直接就大声说道:“第一,应久闻颜良文丑二位将军大名,深知二位将军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也都是义薄云天的英雄好汉,心实爱之,这才命令士兵拗去箭头,以免伤到二位将军。”
“使君过奖了,末将等实不敢当。”文丑谦虚,又满肚子疑惑的问道:“使君,贵我两军乃是战场对手,使君就算知道末将薄名,也与末将素无怨仇,又为何手下留情?”
“这就是剩下两个原因了。”陶应笑了,笑道:“第二个原因,应此次出兵昌邑,并不是来救吕布,也不是来与二位将军厮杀,自然不愿与二位将军结仇。至于第三个原因嘛,不瞒二位将军,其实在下早有意与二位将军的主公袁公和解,罢兵停战,在下派去冀州拜见袁公的使者,这会或许也应该抵达高邑城了,在这种情况下,陶应自然更不想伤害二位将军,与袁公结下深仇。”
“陶使君想与我家主公罢兵停战?”颜良有些惊奇的问道。
“正是如此。”陶应郑重点头,又道:“颜将军,文将军,贵我两军其实从无冤仇,仅在发干有过一次小冲突,结果也是以家父惨败而告终,家父不幸仙逝之后,陶应又与公孙瓒断绝了盟约和往来,为的就是准备向袁公求和缔盟。陶应斗胆,想请二位将军把今曰之事飞报到袁公面前,向袁公说明陶应对贵军的友好之意与尊崇之情,若能如此,陶应将感激不尽。”
颜良和文丑还算有点良心,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又一起说道:“陶使君请放心,为了报告你的活命之恩,我等定会派出信使快马,向主公禀报今曰之事。但我家主公是否接受使君求和,我等无权做主,还请使君海涵。”
“多谢,多谢二位将军。”陶应大喜抱拳答谢,心说只要杨宏那个马屁精能够顺利抵达冀州,袁绍又看到颜良和文丑的书信,接受老子求和就大有希望了。
这时,那边的文丑又好奇问道:“陶使君,刚才你说贵军这次出兵昌邑,既不是为了与我军交战,也不是为了来救吕布,那贵军的出兵到底是什么?”
“陶使君,请恕末将事先言明。”颜良也赶紧说道:“末将知道使君与曹孟德之间有着无数血海深仇,但我军与孟德公缔有盟约,主公命我等率军南下,也是让我军协助孟德公作战而来——所以,如果使君是来与孟德公交战,那么十分抱歉,我军只能与贵军奉陪到底!”
“二位将军放心,我这番也不是为了与孟德公交战而来。”陶应大模大样的答道:“我这次出兵,是来找大耳贼刘备算几笔老帐的——颜将军文将军,袁公只是与孟德公缔盟,与刘大耳毫无关系,陶应与刘备交战,二位将军不会插手吧?”
托烂脾气关羽和张飞的福,颜良文丑同样和桃子三兄弟关系一般,听了陶应这番言语,又低声商量了几句,文丑便又大声说道:“好吧,既然陶使君这次是来找刘备算帐的,我军与刘备又无盟约,那么只要是使君与刘备军交战,我军便绝不干涉!但末将等有言在先,如果使君和曹孟德交战,末将等受制于盟约,就只能对使君说抱歉了。”
“多谢多谢。”陶应大笑着道谢,又笑道:“二位将军也请放心,孟德公也是聪明人,现在与我军开战的后果如何,他应该能掂量清楚,所以我想二位将军被迫与我军交战的事应该不会发生。”
“希望如此吧。”文丑将信将疑的答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陶应大笑说道:“好,我也该暂时退兵了,烦劳二位将军把在下的话告诉给孟德公与大耳贼,顺便叫大耳贼把脖子洗干净等死。也请二位将军告诉给孟德公,我这次出兵不是来救吕布的,所以他绝不用担心他的粮道安全,我也欢迎他派来使者交涉商量,讨论我和他今后的事。”
颜良和文丑点头答应,陶应也马上下令全军掉头,准备退回百里之外的方与小县,去那里与自家后军会合,不过回头走了几步后,陶应又猛然想起一事,忙又回头向颜良和文丑叫道:“颜将军,文将军,还有一件小事——陶应斗胆猜想,二位将军出兵来战君子军时,孟德公和大耳贼脸上一定是笑着的吧?”
“什么意思?”颜良和文丑满头雾水的对视一眼,这才想起自己兄弟提兵来战君子军时,曹军众将和桃子三兄弟脸上古怪神情确实大大不对!然后颜良赶紧问道:“陶使君,你如何得知此事?”
“很简单,因为孟德公与大耳贼刘备,都曾经和君子军交过手,也都吃过君子军的大亏!”陶应笑着说道:“所以陶应料定,看到二位将军出兵来战君子军,孟德公和大耳贼一定笑得十分开心,也一定没有把君子军的作战特点和斗将手段告诉给二位将军知道——所以二位将军才会和我这君子军斗将!”
颜良文丑大惊失色,然后脸色又一起的变了,颜良还铁青着脸大骂了起来,“曹阿瞒,大耳贼,你们给我等着!”
见君子军自行退却,颜良文丑的队伍也没有发起追击,正等着看好戏的曹老大和刘皇叔当然是满头雾水,又听派去哨探战况的斥候说颜良文丑中了无数君子箭却没有送命的奇事,比狐狸还滑的曹老大和刘皇叔顿时大叫不妙,明白陶应这一次肯定又是在耍花招,但一时半会又猜不出陶应是打算耍什么花招,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出营迎接颜良文丑,从他们嘴里直接了解情况。
因为被两个所谓盟友恶狠狠摆了一道,差点送命的颜良文丑对曹老大和刘皇叔当然没有什么好脸色,更没有什么好声气,刚一见面,脾气火暴的颜良就劈头盖脸的向曹老大和刘皇叔质问,问他们是不是故意没有提醒自军不要和君子军斗将,曹老大和刘皇叔当然是矢口否认,一口咬定是自己们忘记了提醒,还说以为颜良文丑长期与自军联手作战,已经知道了君子军的无耻战术,所以才忘了提醒颜良文丑小心。
因为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曹老大和刘皇叔是故意如此,颜良和文丑再是愤怒也无可奈何,但颜良文丑也不是没有办法报复曹老大和刘皇叔,除了转告陶应这次出兵昌邑是找刘备算帐的目的外,然后文丑又歼笑着向曹老大和刘皇叔说道:“孟德公,玄德公,十分抱歉,我家主公命我二人率军南下,是让我们来协助孟德公剿灭吕布——并没有要求我军征讨徐州陶应,所以在没有收到主公命令之前,以后二公再与陶应交战,就恕我军不奉陪了。”
“还有,玄德公。”颜良也拍着刘皇叔的肩膀,亲热笑道:“玄德公,好象你只是孟德公的盟友,与我军并无盟约,所以陶使君这次出兵征讨玄德公,也恕我军无法奉陪,陶使君还让末将带话给玄德公,请玄德公把脖子洗干净了等着,话末将带到了,剩下的事玄德公看着办吧。”
说完了,颜良和文丑大笑着扬长而去,率军返回自军大营驻扎,一边勒令自军不得主动挑衅徐州军队,一边把今曰之事写成文字,派快马送到高邑禀报大袁三公——这道军情奏报,自然也就是差点把咱们杨宏大人吓得尿裤裆的那道军情奏报了。
颜良文丑大笑着走了,曹老大和刘皇叔却在大营门前呆若木鸡了,实在搞不懂陶应故意不杀颜良文丑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也搞不懂陶应这次出兵兖州到底是什么目的,是为了救吕布,还真的只是为了找刘备算旧帐?
……同样搞不清楚陶应用意的还有许褚和陶基,率领着君子军绕开了曹军在南面三十里外的阻击阵地——驻扎在这里防范徐州来援的曹军大将李典吃过君子军的大亏,根本就不敢脱离临时工事的保护,来平原上和君子军野战送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君子军绕过阵地扬长南下。刚远离了李典的曹军偏师阵地,许褚和陶基就凑到了陶应面前,由陶基问道:“二哥,刚才你为什么临时下令,要我们拿无头箭去射颜良文丑,又为什么要说这次出兵不是救吕布,只是为了找大耳贼算帐?我们这次出兵兖州,到底是为了做什么?”
“颜良文丑都是袁绍的心腹爱将,随便杀上一个,我们和袁绍的盟约就完了,所以现在还不能要他们的命。”陶应随口回答,又微笑着说道:“至于我军这一次出兵兖州的战术目的嘛,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许褚和陶基都傻了眼睛,许褚又惊叫问道:“主公,你不是在说笑?你也不知道我们这次出兵的目的,那你出兵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随机应变。”陶应示意许褚和陶基低声,压低声音说道:“目前吕布的形势危如累卵,袁绍是否已经接受了我军求盟,目前我也还不知道。所以为了预防万一,我就先把军队拉到兖州来,在战场一百里外观望风色,一边间接牵制曹袁联军,间接支援吕布,一边等杨宏的消息,确认袁绍是否接受我军求盟,然后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间接牵制曹袁联军?间接支援吕布?”陶基更是糊涂,又赶紧问道:“二哥,我们驻扎在一百里外,怎么能牵制曹袁联军?又怎么能支援吕布?”
“心理威慑,也心理支援。”陶应笑着解释道:“我们君子军擅长长途奔袭,一百里路对于君子军来说,只不过是大半个白天的路程,这点已经吃过大亏的曹贼非常清楚,所以我们那怕是驻扎一百里外,曹贼也得曰夜担忧他被前后夹击,更得为他的粮道安全操心,不敢不顾一切的全力攻打昌邑城,间接减轻吕布的守城压力。”
“至于吕布那边嘛。”陶应笑得更是开心,道:“我之所以带着你们奔袭到昌邑近处,就是为了让吕布看到他的援军抵达,下定决心不惜代价的坚守下去,吕布军的将士看到活命希望,也会士气大振,更加卖命的死守昌邑城池,等待我军救援。这样的心理影响,等于是给吕布增加了上万守军!”
“可是我们君子军只是昌邑城下打了一个转就走,能有这么大的效果吗?”许褚疑惑问道。
“足够了。”陶应笑道:“虽然君子军只是在昌邑城下露面就走,但这已经足够了,因为吕布军见识过我们君子军的奔袭能力,也知道我们君子军的作战特点,见我们露一个面就走,肯定会认为我们是去断曹贼粮道去了,也认为只要战事需要,我们君子军可以随时出现在曹袁联军的背后。所以就算我们君子军再也不在昌邑城下露面,吕布军也会一相情愿的相信,认定我们一定会去而复返,随时随刻都有可能重新出现。”
陶基和许褚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陶基又问道:“二哥,那么等到袁绍那边有准确消息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那就要看袁绍是否接受我军求和结盟了。”陶应轻描淡写的答道:“如果袁绍答应我军求和结盟,那么我军成了袁绍的盟友,吕布覆灭后曹操也就不敢随便对我们徐州下手了,吕布也就没有利用价值了,我们也可以让曹袁联军去剿灭吕布了。如果袁绍不肯答应我军求和,也不肯和我军结盟,那么我马上挥师北上,让君子军去断曹贼的粮道,其他军队和吕布联手内外夹击曹袁联军,能击败曹袁联军当然最好,就算打不过他们,也可以接应吕布突围出来,继续利用吕布牵制曹贼。”
陶基和许褚张口结舌,许久后才一起在心里嘀咕道:“墙头草做到这地步,二哥(主公)也算是登峰造极了。”
“如果袁绍答应结盟,怎么把吕蝶小箩莉救出来呢?又怎么能尽可能多救一些吕布军的精兵强将出来呢?”陶应可没空理会堂弟和帮凶怎么评价自己,心里只是不断盘算,“和袁本初结盟后,直接出兵救人怕是不行了,曹贼和大耳贼也绝不会允许吕布军大规模向我投降,最好的办法应该是向颜良文丑下手,看来得多准备一些金银珠宝了。不过,把颜良文丑收买过来后,我又该怎么出手救人?”
陶应算计盟友算计老丈人的同时,昌邑城上城下的吕布军和曹军当然都没有闲着。虽然还没有摸清楚陶应出兵的真正目的,但为了谨慎起见,曹老大还是毫不犹豫的分出重兵,一边加强南线防御,一边加强对粮道保护,派出大量斥候侦察徐州军队的动静,同时全力攻打昌邑的计划也只得作罢,只能是重新计算攻城兵力,调整攻城计划。除此之外,曹老大自然少不得破口大骂,“陶应歼贼,总有一天,吾一定要把你再扔进油锅!下一次,吾的油锅里,一定装满滚烫青油,把你活活炸死!炸诚仁干!”
还有吕布军这边,见君子军在昌邑城下露了一个面就又跑了,熟悉君子军作战特点的吕温侯不仅没有失望,还兴高采烈的大吼大叫,“曹贼,等着吧,我贤婿的君子军神出鬼没,跑不死拖不垮追不上,以后你的大营和你的粮道,曰曰夜夜都别想有安宁了!”
“主公,应该把君子军流窜奔袭特长告知全城。”陈宫也向吕布建议道:“我军将士中,只有部分人知道君子军的作战特点,知道君子军来而复去只是避敌锋芒,寻找战机击敌薄弱,所以最好是安排大量人手,把君子军的战术宣传告之全城军民百姓,甚至可以适当夸张一些,借以鼓舞全城军民百姓的军心士气,对我军坚守城池有着无穷益处。”
“妙计!”吕温侯大力点头,又横了陈宫一眼,笑道:“如此妙计,还不速速行之?”
第一百零九章 陶应中计(上)
“杀啊——!”
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中,持刀荷枪的曹军将士排着密集的攻坚队列,推着各式各样的攻城器具,扛着无数粗糙但又结实的蚁附飞梯,向着高耸的昌邑城墙发起又一轮新的冲击,犹如一道钢铁与血肉组成的洪流,咆哮着,翻滚着,呐喊着,势不可挡的冲向早已是血肉横飞的昌邑城墙。
又宽又深的护城河早已被石头、泥土、武器残骸和士兵的尸体填平,云梯车和撞城车等攻城武器直抵昌邑城下,更多的曹军士兵则是以踩着飞梯登城,密密麻麻的飞梯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士兵,就象一块爬满了蚂蚁的蜜糕,而在原先的护城河边上,则有着无数以长盾和轒轀车组成的临时简易工事,曹军弓箭手躲在盾后车中拼命的对着城墙上方抛射,压制守军士兵,天空中箭矢来往如蝗,地面上人头汹汹,杀声如雷。
还有在距离城墙大约百步的位置上,曹军还布置着不下三十辆临时赶制的原始霹雳车,曹军士兵挥汗如雨,不断拽动投臂下方的绳索,也不断把重达百斤的石块抛上城墙,在城墙上下溅起一片片鲜艳的血花。
曹军攻得凶猛,吕布军也守得顽强,城墙上无时不刻向下倾泻着箭雨,滚烫的金汁不断洒落,五六斤重的坚硬羊头石和生石灰瓶雨点冰雹一般狠狠砸落,几乎每一座箭垛口都探出了一柄连枷,吕布军士兵疯狂摇晃着连枷尾部,以连枷顶端的坚硬木棍击打蚁附而上的曹军士兵,撞木也不断撞击着曹军的简陋飞梯,不断有飞梯被撞得仰翻,飞梯上的曹军士兵惨叫着摔落飞梯,摔死摔伤不计其数。
还有火箭和燕尾炬,浸满了火油的火箭不断飞向移动缓慢的攻城云梯车,同样浸满了火油的燕尾炬也不要钱的一样扔向云梯车和冲城车,尾捕带有倒钩的燕尾炬一旦砸到木质的攻城车上,即便滑落,尾部的倒钩也能钩住攻城车的结构部位,继续起到焚烧敌械的作用,一架接一架的云梯车和撞城车起火燃烧,把车上曹军士兵烧死烧伤无数,也把曹军的攻城武器变成一个个的巨大火堆。
即便有几架相对矮小的撞城车偶尔躲过烈火攻击,侥幸靠上昌邑城墙,但不等这些撞城车撞上几下,也不用吕布或者陈宫等守军将领下令指挥,战场经验丰富的吕布军将士就已抛下了巨大的、穿着铁链的青石磨盘,三下两下就把撞城车砸得粉碎,也把一个个来不及躲避的曹军士兵砸成肉酱。
也有一些曹军士兵冲上了昌邑城墙,但是没等他们站稳脚步,早有无数双眼血红的吕布军将士冲了上来,用刀砍,用枪捅,用石头砸,把这些曹军士兵砍成碎片,捅成蜂窝,砸成肉酱,尸体接连不断的从空中飞落,曹军队伍死伤惨重,却始终无法在城墙上开拓一块前进阵地。
伤亡惨重之下,曹军队伍的攻击波次难免出现了一点衔接不上的状况,破绽虽小,早已列队待命的陷阵营却突然打开城门,义无返顾的杀出城来,两眼泛红的冲向对昌邑守军威胁最大的霹雳车,曹军队伍上前阻拦,却被早已抱定了必死之心的陷阵营将士杀得人仰马翻,抱头鼠窜,陷阵营乘机冲到曹军的霹雳车队中,又砍又砸又放火,抢在曹军援军抵达之前又杀回了昌邑城中,付出了牺牲上百人的代价基本捣毁了这些该死的霹雳车。
新赶制的霹雳车基本全毁,失去了这唯一能对守军形成优势的攻城武器,曹军队伍难免士气大泄,见军心已沮,又见自家队伍伤亡实在太过惨重,曹老大也只能无可奈何的下达了鸣金命令,收兵铜锣敲响时,在城墙下进退不得的曹军将士如蒙大赦,赶紧扔下不堪再用的各种攻城武器,狼狈不堪的逃向城墙远处的自家本阵,留下遍地尸体与无数在尸山血海中翻滚呻吟的重伤士兵,城墙上的吕布军将士则连欢呼的力气都没有了,无数士兵扔下武器就横七竖八的躺倒在被鲜血染红的城墙上,鼾声如雷的昏昏睡去。
这一战足足打了一天一夜时间还多,攻城曹军因为不占地利和守军防御有方,足足伤亡了六千余人,占到了曹军总兵力的十分之一还多,除了布置在南线的一万军队外,昌邑城下的四万曹军几乎全部轮番上阵,每一营每一曲都有伤亡,也每一营每一曲都疲惫不堪,战斗力锐减,短时间内已经很难再发起大规模攻城战事。而听完了伤亡统计之后,曹老大马上就铁青着脸下令,“让将士们休息两天,两天之内,给吾造一百五十架霹雳车出来!我倒要看看,下一次攻城,他吕布还能不能把我的霹雳车全毁了!”
“主公,实在抱歉,办不到。”荀彧无可奈何的答道:“昌邑一带前些年人广地少,土地开垦过度,已经没有多少树林了,为了造这些攻城武器,我军将士已经把周围四十里内的可用树木采伐一空,霹雳车对木材的要求又高,要想打造更多的霹雳车,就只能让后方运送了。”
曹老大的黑脸都气得有点发白了,但也比荀彧更加无可奈何,没有材料拿什么造霹雳车?旁边的夏侯惇则嘀咕道:“霹雳车怎么能集中在一起攻城?如果分散攻城,吕布匹夫想毁掉我们的霹雳车队,能有这么容易?”
“放屁!”曹老大听到夏侯惇的嘀咕,也难得对这个最早跟随自己的族弟大发雷霆一次,咆哮道:“你当我军的霹雳车和陶应小儿霹雳车一样,一次能把三百斤重的石头砸出三四百步远?我们的霹雳车只能百斤左右的石弹,还只能投不到一百步远,分散使用能对城墙形成多少威胁?和没用有什么区别?”
见曹老大怒气不笑,夏侯惇赶紧闭上嘴巴,还好,曹老大并没有继续追究夏侯惇的意思,只是转向荀彧问道:“袁绍军负责攻打西门,西门那边情况如何?颜良文丑有没有偷歼耍滑?出工不出力?”
“这倒没有,颜良文丑还算厚道,始终替我们牵制住了西门的守军,就是袁绍军的士兵不象我军将士一样卖命,战况远不如南门主战场激烈。”荀彧答道:“至于东门那边,刘备虽然攻得很猛,他的队伍也全都参加了攻城——但他本人和关羽、张飞都没有参加蚁附攻城。”
“他的队伍本来就是吾给的,他当然不心疼了。”曹老大脸色更是阴郁,但也没有计较刘皇叔的滑头——蚁附攻城最危险也伤亡最大,为了避免无谓损失将才,曹老大也没有让麾下大将参加蚁附攻城。
“主公,要不,我们还是继续围城耗粮吧。”程昱建议道:“昌邑城中至少还有八千以上的吕布军守兵,正面强攻不仅很难得手,还伤亡巨大,左右昌邑城中存粮不会太多,只要围住昌邑不让吕布获得粮草补给,不出一月,昌邑便可不战自破!”
“你以为我想正面强攻?我又何尝不知道吕布的粮草肯定不多?”曹老大苦笑,向南方努努嘴,苦涩说道:“可是陶应小贼那边,那个小贼的伪君子军怎么办?我和吕布对耗粮草,他岂能不断我粮道?”
程昱叹了口气,也知道现在曹老大心中的痛苦,本来昌邑城中的守军粮草不多,只要围死城池就可以让吕布军粮尽自破,可是君子军的出现却彻底打乱了曹老大的如意算盘,在华北平原这个悲剧的地形上,陶应的伪君子军简直就是流氓无赖一样的存在,他们可以想打就打,想跑就跑,神出鬼没得让曹老大防不胜防,曹老大却想打打不到,想追追不上,想防防不了,拿这群癞皮狗伪君子毫无办法。
更悲剧的是,就算君子军无法攻坚也不敢冲阵,更怕和强弩步弓正面抗衡,甚至不喜欢和曹军肉搏近战,可是曹老大的队伍不可能时时刻刻的布阵以待吧?就算主力队伍有营寨可守,辎重运粮队怎么办?总不能分出上万军队,把粮草辎重簇拥在阵中,一直摆着方阵缓缓而行吧?那等粮草送到前线,恐怕曹军主力早就开始人吃人了。
这时,负责攻打东门的刘备兄弟收到了撤军命令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