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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老狼)-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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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徐州贼将带兵?发疯了?”黄祖惊叫。
“魏?魏什么?”蒯越注意到了魏延的旗号,在精神紧张情况下却一时想不起那名徐州大将姓魏。
互相发起冲锋,徐州军也就是只冲了十来步就已经与荆州军迎头相撞,震天的喊杀声也一下子象春雷一样的战场上炸响,而接下来发生的是,就让黄祖这样的沙场老将都觉得难以置信了,兵力在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那支徐州军竟然就象是利刃捅进了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刺进了荆州军最为厚实的中军内部,刀砍斧劈枪捅,荆州军士兵惨叫着不断摔倒在血泊中,在徐州军冲击面前丝毫就没有抵挡之力。
蒯越也张大了嘴,一下子发现了自己兄长建议黄祖紧守城池防线绝不是无的放矢,因为蒯越清楚的看到,那支徐州军队从上到下就象是修罗恶鬼一样,疯了一样的把所有敢于阻拦在自军面前的荆州士兵砍成碎片,血染征袍仍然脚步不停,尤其是当先充当箭尖的魏姓将领,一把龙雀大刀更是舞得有如狂风暴雨,但凡是挡在他面前的荆州将领士兵不是人头落地,就是肢体断裂,手下无一合之敌,挡者披靡!
更可怕的还是这支徐州军的狠劲,刀刀斧斧都是力可开山,有去无回,枪枪矛矛都可洞石穿金,只攻不守,那怕拼着受伤甚至送命也要把武器往敌人身上招呼,还专门攻击敌人要害,在混乱疯狂中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队伍所到之处,荆州士兵尸横遍野,血流如注,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支徐州军却已经不能是用勇猛所能形容了,唯一能够形容他们的,只有疯狂或者疯子,刀砍斧劈还嫌不过瘾,把敌人砍倒后,还要用刀尖凿斧头砸,杀得满身是血了还在疯狂大笑。在如此疯狂的敌人面前,除了水战外也就虐待一下地方盗匪的荆州队伍上上下下无不心惊胆战,下意识的停住冲锋脚步,脸色苍白的左躲右藏,任由那支徐州军突入队伍内部,冲锋再冲锋,不断向着更深处挺进。
当看到满身血染的魏延第一个冲过荆州军中军队伍拦截时,也看到徐州军队生生把荆州军鹤翼阵的中军切为两截时,蒯越总算是醒悟了过来,赶紧一拉旁边张口结舌的黄祖,大吼道:“大帅快走,他们的目标是你!”
“啊?!”黄祖也终于醒悟了过来,赶紧掉转马头拍马就跑,一边向自军大营逃命,一边失魂落魄的大叫道:“这家伙到底是谁?这么猛?五千中军的队伍啊,楞是被他给冲透了!”
“想起来了!”蒯越终于想了起来,大叫道:“想起来了,他是魏延!曾经在我们荆州当过都伯的魏延!就是陶应歼贼用少将军,从陈就将军手里换去的魏延魏文长!”
“是他?!”黄祖一惊,然后疯狂怒骂道:“陶应歼贼,竟然让一个都伯带这么多精兵,你到底会不会用人啊?!”
第三百七十六章 稳扎稳打
陶副主任给张绣的任务,是尾随接应魏延的队伍,顺便替魏延队伍提防可能抄小道偷袭背后的荆州奇兵。对此,颇为心高气傲的张绣虽然不是很情愿,但也不想早早就给陶副主任落下不听命令的印象,便谨慎的派出了大量斥候侦察道路前方与两侧的动静,以免发生意外,连累了自己在徐州军队里的前途。
张绣的这个安排倒也没有让斥候白白辛苦,在距离狭道南侧出口只有十二、三里的地方,张绣队伍的斥候便发现了抄小道来断官道的荆州军陈生队伍,然后张绣也毫不犹豫的领兵过去厮杀,一番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激战下来,有北地枪王之称的张绣还是击败了陈生队伍,迫使陈生败回来路。然后副手雷叙和胡车儿都提议追击,张绣却担心地形复杂被陈生诱进山区走迷了路,便下令全军立即退回官道,继续走官道赶往博望接应魏延队伍。
又往南走了七八里路,张绣逐渐的发现情况不对了,因为在距离狭道出口已经只有四五里路的情况下,张绣既然听不到半点喊杀之声,疑惑之下,张绣又拍马来到了前队的雷叙军中,侧耳祈听前方动静,却还是没有听到应该能够听到的喊杀声战鼓声。更为疑惑之下,张绣只能向左右将士问道:“你们,可曾听到南面有喊杀声?”
“没有。”所有的左右将士一起摇头,率领前队的雷叙也有些奇怪,道:“少将军,末将也早发现这点不对劲了,这一路上来,末将就一直没听到前方有厮杀声战鼓声,如果不是前几天末将走过这条路,末将都差点怀疑我们走错了路。”
“奇怪?按理来说早就应该听到喊杀声和战鼓声了啊?出什么事了?”张绣狐疑分析道:“难道说,魏延队伍走错路了?或者说,仗已经打完了?”
“肯定已经打完了。”雷叙醒悟了过来,道:“我们比魏红脸晚一刻出发,刚才我们去截杀陈生,又耽搁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前前后后耽搁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一个时辰,足够黄祖老匹夫收拾完魏红脸了。”
张绣仔细一想发现也是,一个时辰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打完一场数千人规模的战斗也并非没有可能。旁边的张先则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道:“还真废物得可以,好歹也有三千军队啊,居然不到一个时辰就输了,丹阳痞子兵,单兵一条龙,战阵一群虫,还真是名不虚传。”
“不对啊。”张绣继续狐疑,道:“如果魏红脸已经输了的话,那我们早就应该碰到他的败兵了?全军覆没,一个不剩,这不大可能吧?”
“叔父,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张先说道:“今天魏红脸那支队伍出发的时候,情况你也看到了,那也敢叫军队?又是勾肩搭背又是边走边赌,军旗居然敢放在地上拖着走,要换了在我们的队伍里,旗手早就人头落地了,黄祖好歹也是荆州的首席大将,收拾这样痞子兵还不是手到擒来?”
“小少将军说得有道理。”雷叙点头附和道:“黄射那个纨绔公子虽然无能,但黄祖老东西还是有点本事的,号称江东猛虎的孙坚就是死在他手里,这一带的地形又对黄祖十分有利,随便分个几百精兵就可以堵死魏红脸退路,全歼魏红脸队伍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
“说不定那帮痞子兵全投降了也说不定。”张先又幸灾乐祸道:“丹阳痞子兵那可是出了名难控制,听说曹操当年就被这些丹阳兵坑了,从丹阳太守周昕借了一千丹阳兵北上平黄巾,刚过了长江丹阳兵就闹兵变,差点把曹操给宰了。曹操都这样,那个叫魏延的红脸狂徒控制不了丹阳兵就更正常了。”
“不可能吧?”张绣有些动摇,道:“昨天陶应下令时,看表情陶应对丹阳兵似乎是很有自信的,还有其他的徐州将领,也好象理所当然一样,没什么惊讶的表情。”
“那是巴不得这些丹阳痞子死光死绝。”张先笑道:“魏红脸出发的时候,小侄亲眼看到,有相当不少的徐州兵冲魏红脸队伍吐痰,还有人祝他们全军覆没,被友军恨到这地步的军队,小侄还真是第一次看到。”
“报————!”交谈的时候,到前方侦察情况的斥候快马冲了回来,到了张绣等人面前,未及下马便气喘吁吁的大声叫道:“禀将军,前方战况已然探明,魏延将军的队伍,急需我军增援……”
“他被敌人包围了?”张绣大惊失色,雷叙和张先则面有得色的对视一眼,很是满意自己的料事如神。
“被敌人包围?”报信斥候一楞,然后赶紧摇头,道:“不,不,魏将军的队伍是急需我军协助攻打敌军大营,他已经杀败了敌军主力,迫使敌军逃回了大营闭寨死守,目前魏将军正在强攻敌军大营,急需我军前去协助!”
“什么?!”
张先和雷叙同时难以置信的大叫了起来,张绣也是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你看错没有?魏红脸的三千队伍,竟然杀败了敌人主力,还以少攻多,在猛攻敌军大营?开什么玩笑,这世上还有这样的荒唐事?”
“禀将军,千真万确。”‘那斥候兴奋的答道:“小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么神奇的事,魏将军的三千队伍,竟然楞是把敌人杀得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前天我们和荆州贼军交战的战场上,到处都是荆州贼军的尸体,荆州大营那边的敌人尸体更多,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马上到前面去看,没多远了。”
“传令全军,全速前进!”张绣大吼,又在心里说道:“我是得去看看,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荒唐事。”
张先和雷叙这会也不敢说闲话了,只是立即喝令全军加快速度,好在这里距离狭道已然不远,狂奔了四五里路后,刚走出了狭道尽头,一马当先的张绣就目瞪口呆的看到,狭道出口外的开阔战场上,确实已经是地狱一般的景象,着眼之处,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荆州士兵尸体,重伤的荆州伤兵在尸堆中无力的呻吟,鲜血顺着低处流淌,积成了一个个没及脚背的血洼,满地的残枪断旗,血肉残骸向南延展,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这场面,简直与一群猛虎冲进了人群后留下的痕迹一般无二。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后,回头看了看个个张口结舌的自军将士,张绣抿了抿嘴,这才大喝道:“继续前进,去帮助魏延将军攻打敌营!”
顺着血肉残骸铺成的道路,一路向南走了三四里,张绣等人总算是看到了魏延队伍与荆州大营,而此刻魏延队伍已经结束了强攻敌营,领着队伍退到半里外休息兼整队,荆州军闭营死守,不敢出动一兵一卒与已经露出疲态的魏延队伍交战,而在荆州大营的营门附近,则是更多的尸体尸骸,但这些尸体却几乎都是身着绿色军衣的荆州士兵,穿着杏黄军衣的徐州士兵尸体寥寥无几。
在魏延的将旗百步外下马,先是喝令军队集结列阵,张绣这才领着雷叙和张先步行走向魏字大旗,到得了现场一看,见满身满脸是血的魏延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顶金盔玩弄,面前还按跪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荆州俘虏,接着曾经在荆州呆过好几年的张绣等人也一眼认出,这个俘虏就是黄祖的独生子黄射,黄射的脑袋上和脸上还尽是鲜血,也不知道是怎么伤到的。
见张绣等人到来,素来傲气的魏延也不起身,只是随口招呼道:“来了,找地方坐吧,比我估计的来得早,还算不错。”
张绣没有坐,也没有计较魏延的狂傲怒气,只是抬头观察魏延身后的丹阳兵队伍,发现这些或坐或站的丹阳流氓兵虽然还象之前一样,站没个站样,坐没个坐象,旗帜也是东倒西歪不成体统,可是几乎每一个丹阳流氓兵却都和魏延一样,满身满脸都是鲜血,手里的刀斧枪矛也全都是血淋淋的,不少的刀斧还砍缺了口,砍卷了刃。
还有一些丹阳流氓兵在摇骰子,但是他们已经不是赌钱了,而是赌可以换战功钱粮的敌军人头。曾经亲眼看到过徐州将士诅咒丹阳兵全军覆没的张先,又亲眼看到,几个正在搜俘虏腰包的丹阳流氓兵,为了一个钱袋在俘虏人群里大打出手,可是基层将领不仅不予理睬,溅满鲜血的脸上还尽是笑容,说什么都打死了最好,死光了钱就都是我的了,本可借此机会逃命甚至反抗的荆州俘虏,却全都是跪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说什么都不敢生出反抗逃跑的念头。
“伯鸾将军,伯鸾将军。”黄射将军也发现了张绣的到来,赶紧带着哭腔哀求道:“伯銮将军,我是黄射啊,我们在荆州时一起喝过酒,你还记得不?求你替我向魏将军说个情,放我回去吧,只要你们放我回去,你们要什么都行。”
张绣笑了,笑得既是开心又是震惊,向魏延拱手说道:“文长贤弟,我算是服了,三千军队,竟然能干翻黄祖老匹夫的主力,还能阵斩这么多敌人,了不起!了不起!”
“这算什么?”喜欢听奉承话的魏延终于露出了点笑容,拿起手里的金盔笑道:“如果运气稍微好点,黄祖老匹夫的脑袋我都拿下了,可惜点背,第一刀被黄老儿躲了,只砍下了他的金盔,第二刀……”
说到这,魏延踢了面前的黄射一脚,怒道:“就是这个贪生怕死的小儿,当时吃错了药冲上来救黄祖老儿,结果我倒是一刀背把他砸下马了,黄祖老儿却乘机跑了!小王八羔子,坏我大功!”
黄射被踢得惨叫,可是又不敢反抗,只是哭泣着哀求道:“魏将军,魏将军,魏将军饶命啊,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是一支队伍里的人啊,当年如果不是我,你也没有今天啊。”
“这倒也是。”魏延笑道:“当年如果不是你,我这个只带五支不满编队的都伯,那有机会象现在一样统率千军万马?放心吧,我不会杀你,只会把你带回去献给主公,请主公处置。”
“谢魏将军,谢魏将军。”黄射磕头如捣蒜,又战战兢兢的哀求道:“魏将军,伯鸾将军,如果陶太尉要把我推出辕门斩首示众,求你们看在往曰的情分上,千万要替我求求情。哦,对了,请你们记得提醒一下陶太尉,我那个堂妹还在荆州,他可以拿我去换我堂妹。”
在场众人都知道魏延和黄射的过去,知道魏延是陶副主任用抓到的黄射从荆州军队伍里换来的,这会再听到黄射这番言语,当然都是哄堂大笑,还有不少的丹阳流氓兵吹起了口哨,说一些下流话过过嘴瘾。站着魏延身后的一名丹阳兵笑得最是大声,还一边笑一边从嘴里笑出了鲜血,然后大笑着摔在了地上,旁边的同伴上来搀扶时,肋骨断了好几根的这名丹阳兵却推开同伴,挣扎着一边坚持自己站起,一边骂道:“滚,老子没死,别以为搀了老子,欠老子的一百五十钱就可以赖帐了。”
“狗曰的,好心没好报。”同伴回骂,“老子今天砍了五颗人头,一百五十钱回去领了赏就还你。老子搀你,是听说你有个妹子,马上就十五了,所以大舅子,你千万要撑住啊,起码等把妹子嫁给了我,你再去死我就绝不拦着……”
接下来自然又是一阵狂笑与打骂,打人者因为伤势太重重新倒地,被未来的妹夫和另一名同伴抬了下去抢救,但笑声与怒骂声却还在场中回荡。听到这猥琐下流到了极点的笑骂声,名门世家出身的黄射将军是不敢流露出半点反感,张绣和雷叙等新降将领也不敢再流露半点的轻视鄙夷,只是一起在心里恍然大悟,“难怪主公会这么宠着这支队伍。”
震惊与钦佩过后,张绣主动向魏延说道:“文长将军,你的队伍有些疲惫了,请你掠阵,我去替你攻营,看看能不能乘着敌人已经被你杀破了胆的机会,一鼓作气拿下黄祖老匹夫的大营。”
“好。”魏延点头,又随口说道:“小心点,弓箭很多,荆州兵擅长水战常用弓箭,在弓箭方面有点本事。”
“想不到文长将军也会关心别人。”对魏延最初印象其实非常不好的张绣一笑,这才下去组织队伍强攻黄祖大营,并暗中给自己的亲信嫡系下令,要求他们务必奋勇作战,绝不能被丹阳兵给小觑了。
接下来的强攻敌营战斗中,已经被丹阳兵震撼到了张绣队伍确实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顾一切卖力攻打黄祖大营,两度冲到了黄祖大营的栅栏旁边,但就象魏延说的一样,荆州大营里的弓箭确实猛烈,加上已经无路可退的荆州军拼死守营,张绣的队伍最终还是被迫放弃了毫无作用的强行攻营,在下午十分与魏延队伍一起撤回了徐州大营。
尽管最终没能乘势拿下黄祖大营,但这一战下来,魏延队伍还是让黄祖和蒯越等人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徐州军队之所以能够在短短数年内吞并五州之地,绝对不是完全只靠阴谋诡计和袁曹两军的互相削弱,徐州军队里,也不是只有着君子军这么一支揍遍周边无敌手的天下雄师,也让黄祖和蒯越等人彻底看清了自军与徐州百战精兵战斗力之间的巨大差距。所以好不容易熬到了魏延和张绣退兵后,惊魂未定的黄祖和蒯越只是急匆匆的稍做商议,马上就决定放弃博望小城,连夜退过淯水返回宛城,到河流众多又航运发达的宛城防线去抵挡徐州军南下。
托背靠淯水之福,荆州军的撤退十分迅速,只用了一夜时间就全数退过了淯水,还转移走了大部分的粮草辎重,陶副主任得到消息急派许褚率军追杀时,荆州军已经基本撤退完毕,还捣毁了桥梁和转移了渡船,使得许褚队伍只能是望河兴叹。陶副主任闻报倒也有些佩服黄祖和蒯越的当机立断,然后也没有命令许褚立即渡河追击,只是让许褚接管博望城池,搭建渡河桥梁,又调动大批辅兵队伍,拓展加快博望东北一带的狭窄山道,以便大军南下通过。
对于陶副主任步步为营的稳重策略,徐州军队里也有一些人大惑不解,至少颇有主张又急于在家乡人面前露脸的魏延,就逮到了机会向陶副主任问道:“主公,延随你也有六七年了,在末将印象中,主公你在攻城掠地时,用兵一向是喜欢兵贵神速,进兵十分果断,但是这一次主公南征荆州,为何一反常态,每曰进兵不到四十里就算了,还有闲心修缮拓宽道路?”
“拓宽道路是为了方便将来运输粮草,也顺便造福附近百姓。”陶副主任对魏延倒也没有隐瞒,解释道:“至于进兵速度缓慢嘛,是因为我要给那些参与会盟的诸侯留下反应时间,让他们可以确认是我亲征荆州,坚定他们的动手决心,给我们可乘之机。”
“决定他们的动手决心?给我们可乘之机?”魏延盘算了一下,忽然明白了过来,忙道:“主公,莫非我们的重点还是在北线,南线不过是虚张声势,引诱袁谭和袁尚兄弟乘机手足相残,等到他们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立即回师北线,乘乱取利?”
见陶副主任微笑点头,还夸奖自己是徐州武将中在战略上最能动脑子的大将,魏延暗暗得意之余,难免也有些失望,苦笑说道:“这么说来,末将这次随主公南征,是连回义阳老家风光一把的机会都难有了。”
“文长这次作战如此卖力,原来是想尽快回去衣锦还乡啊。”陶副主任大笑,然后又说道:“不过文长也别泄气,且不说曰后你必然会有衣锦还乡的机会,就是这一次也未必没有。我军的战略重点是在北线不假,但如果袁谭和袁尚能够沉得住气,或者真的齐心协力共守三州,那我军这一次的南征,也大可以随时化虚为实,直接打进襄阳夺下荆州,然后再图北线。”
“是吗?”魏延又重新兴奋了起来,忙道:“主公,既然如此,主公大可率领主力缓缓而行,末将斗胆请令担任先锋,率一军先去攻打宛城,尽快消灭刘表的北线主力,以便我军随时化虚为实攻取荆州,掌握南线战事的主动权。”
“想当先锋?当然可以。”陶副主任笑笑点头,又道:“但也不必急于一时和过于轻敌,不管怎么说,黄祖在宛城一带还有三四万的兵力,单靠你一支偏师很难拿下,还是等我们疏通了道路,一起南下去取宛城,到时候我让你当先锋,如果黄祖还有胆量和你野战,你就又有露脸的机会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主任报恩
花开数朵,各表一枝。其实早在反陶会盟之前,徐州军队向许昌集结的时候,与徐州军队直接对峙的袁谭和袁尚兄弟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些异动,对此,袁谭是提心吊胆生怕陶副主任对河内下手,继而攻入并州腹地;邺城老巢距离徐州军控制地边缘不到三百里的袁尚则是长松了一口气,在没有探察清楚徐州军队为何做出军队驻防前,竟然还生出了乘机夺回黎阳重地的念头。
袁尚公子这个脑袋进水的念头当然被审配及时制止,不过审配也好不到那里,历史上曹军都已经运粮入白沟了,在曹老大已经露出攻打邺城的苗头下,审配竟然还敢唆使袁尚率军远离邺城去打袁谭!这次也不例外,在刘表已经遣使调和的情况下,审配不仅不劝袁尚抛弃前嫌与袁谭携手合作,还给袁尚出了一个馊得十分可以的馊主意。
“主公,陶应调动兖州北线的军队南下,集结于许昌,其目标虽然很可能只是刘表,但与许昌接壤的袁谭必然惊慌失措,担忧陶应出兵攻他。”审配献策道:“既如此,主公不妨去书约请袁谭会于壶关,假称与袁谭谈判言和,携手共保三州。袁谭担心两面受敌必然中计,待主公与袁谭会于壶关时,再乘机将袁谭诱出关外谈判,在其间设伏杀之,则大事一举可定!”
“妙计!”恨异母兄长恨得蛋疼的袁尚鼓掌叫好,又担心的问道:“袁谭与郭图都是歼猾之辈,如果他们不肯来怎么办?或者只派代表与我在壶关见面怎么办?”
“配已经说过,袁谭害怕陶应兵出辕关攻打河内,必然急于与我军言和,摆脱两线作战的窘境,中计的可能很大。”审配解释分析,又微笑说道:“退一万步说,就算袁谭没胆量到壶关与主公会面送死,或者另派使者与主公和谈,主公也可以借口袁谭没有诚意和解,随时都可以名正言顺的退出反陶联盟,与陶应联手消灭袁谭!”袁尚公子一听更是大喜,赶紧依计行事,急使人寄书袁谭,约袁谭会面于壶关,当面协商和解大事。
袁谭公子这边,因为太原距离邺城和河内都太过偏远的缘故,为了提防陶副主任和袁尚,稳住了阵脚并调整了兵力驻防后,目前袁谭公子及其麾下主力都是屯驻在距离壶关仅有百余里的上党境内,所以袁尚公子的书信没用几天也就送到了袁谭面前。和审配分析的一样,正在严密徐州主力动静的袁谭公子确实担心被徐州军和袁尚两面夹击,见袁尚寄书要求和谈当然是求之不得,不仅傻头傻脑的一口答应了与袁尚见面,还把在壶关见面和谈的时间定在了六月初六,准备着利用和谈暂时稳住该死的异母三弟,腾出手来全力应对徐州军的威胁。
六月初三这天,做好了严密准备后,着急摆脱两线窘境的袁谭率领数百轻骑赶到了壶关,入关之后,守将郝昭和夏昭立即来到面前报告消息,说是斥候探得袁尚公子确实在向壶关急行赶来,估计第二天便能抵达壶关以东,与袁谭公子如期展开谈判——但是,袁尚公子这次和谈,足足带来了两万大军!
“袁尚带这么多军队来和谈?他是想和谈?还是想乘机拿下壶关?”
大惊失色之下,之前还对该死三弟抱有一线幻想的袁谭公子立生警觉,一边派快马返回上党穿令,命令大将蒋义渠率军一万五千速来壶关侯命预防万一,一边派出使者急赴袁尚军中,责问袁尚率领如此之多的军队来上党和谈,究竟意欲何为?
使者很快就带回了袁尚公子的答复,说是邺城到壶关距离遥远,途中道路不靖,所以才带了一点点兵力沿途保护,同时袁尚还让使者给袁谭公子捎来了一道书信,在信中对袁谭公子大谈兄弟之情,邀请袁谭公子到关外谈判,并表示自己摆设上好酒席向兄长当面谢罪,共商重振袁氏家业的大计。
袁尚公子这个借口也就是骗骗三岁小孩了,邺城到壶关是有三百来里确实不假,算得上道路遥远,但是什么途中道路不靖完全就是鬼话了,两万大军的护卫也未免太过夸张了一些。所以听到了这个借口,又看到袁尚公子的书信后,袁谭也就立即怀疑起了袁尚公子的真正来意,亲信参谋郭图更是立即献计,建议袁谭公子把当面谈判的地点设在壶关城内,把袁尚公子骗进城来一刀砍了了事,袁谭公子也毫不犹豫的采纳了这个馊主意。
如此一来,自然是苦了袁家兄弟的各自使者,腿都跑细了都还是争执不小,心怀鬼胎袁尚公子要求大哥出关谈判,居心叵测的袁谭公子要求弟弟进关谈判,彼此互不相让,说也不肯在谈判地点上做出半分让步——不过这倒也不能怪袁家兄弟顽固,关键这对兄弟实在是太清楚对方的为人了。所以争执了一天多点的时间,六月初六的见面会谈时间都已经到了,袁家兄弟还是在和谈地点上无法达成共识。
所谓的和谈谈到了这个地步,基本上也就是一拍两散的下场,同时在双方都保持谨慎克制的前提下,局势突然恶化的可能也不是很大。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六月初六这天的傍晚,一匹快马忽然从上党赶到了壶关,给袁谭公子带来了一个喜出望外的好消息——袁谭军细作探得,六月初一那天,陶副主任在许昌城里举行了誓师大典,历数刘表多项罪恶,亲率十二万徐州主力发动南征,目标指向在同一天担任反陶盟主的荆州刘表!
这个消息也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痛恨兄弟入骨的情况下,袁谭公子果断抓住了这个机会决定立即向该死三弟开战,唯恐天下不乱的郭图先生更是建议袁谭公子连夜出兵劫营,杀袁尚一个彻彻底底的措手不及!而袁谭公子也不顾大将蒋义渠和郝昭等人的强烈反对,毅然决定接受郭图这个建议,亲率五千军队连夜出关,去夜袭该死兄弟的大营。
袁谭公子这次劫营的运气不算坏也不算好,奇袭队伍一直摸到袁尚军营门前里许处方才被敌人哨探发现,算是做到了出其不意,但也多少给了袁尚军一点反应时间,结果袁谭军虽然成功利用了袁尚军措手不及的机会,顺利杀进了袁尚军营内,却在袁尚军的中军大营处遭到了顽强阻击。黑夜烈火中,袁家兄弟各自披挂对骂,一个大骂兄长药瘫父亲,篡夺兵权爵位,一个大骂弟弟勾结外人,反叛谋逆,兄弟俩各挺刀枪,直打得是热火朝天,天翻地覆。
这一战开始是先下手为强的袁谭军占优,不过随着袁尚军逐渐调整过来后,又仗着兵力优势逐渐扭转了局势,同时袁尚公子的武力也确实比兄长强点,一度杀得袁谭左支右绌,被迫退回军中寻求保护。但是当蒋义渠和郝昭率领的后军赶到战场增援后,局势又一次逆转到了袁谭军一边,迫使逐渐抵敌不住的袁尚率军弃营而走,从来路败往邺城,袁谭公子则亲自率军追杀出五十里,斩杀许多自家兄弟麾下的将士——如果不是事前准备不足,后援粮草尚未齐备,袁谭公子肯定要一路追杀到邺城城下!
事还没完,终于在战场上出了一口恶气后,并未满足的袁谭公子又立即着手准备东征,打算乘着陶副主任南征无暇顾及北线的机会,一举拿下邺城干掉该死兄弟,收复冀州全境!对此,表兄高干虽然也力劝袁谭公子慎重行事,不要手足相残给外人趁火打劫的机会,但是袁谭公子却根本听不进去,还毅然抛弃了老爸大袁三公这辈子的唯一优点,命令驻扎代郡防备异族的冀州大将牵招移师南下,夹击袁尚,不理外患,只打内战!
……
因为事前没有料到袁家兄弟会这么快翻脸,徐州军队在壶关一带根本就没有安排细作侦察动静,所以陶副主任是直到率领主力渡过了淯水,才从袁尚公子的求援书信中得知了壶关大战的大概经过,而此时徐州大军不仅已经是全线渡过了淯水,还顺利拿下西鄂小城,打开了通往宛城的道路,同时魏延率领的前锋军队也已经先行开拔往了宛城,宛城大战已是一触即发。所以陶副主任得书后也不敢怠慢,马上就召来了贾老毒物与刘晔,商量是否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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