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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好孩子(老狼)-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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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时候出兵,我们胜算不大啊?”辛毗苦着脸又说道:“大公子围攻奉高两月有余,都没有拿下奉高城池,现在又去攻打陶贼父子经营多年的琅琊城池,胜算实在不大啊。”
“我久攻奉高不下,全是因为那陶应小贼在南线放水,故意纵容吕虔贼子的主力回援奉高!还有因为我的兵力不足,没有后续援军。”袁谭公子不高兴的辩解,又恶狠狠的说道:“但就算这样,我还是照样拿下了莱芜、赢县、博县和牟县四座城池,打得吕虔贼子被迫向兖州的夏侯惇贼子求援!”
“现在又不同了。”袁谭公子又狞笑说道:“徐州贼军的战斗力远不如曹贼队伍,琅琊郡又是地广人稀、河流稀少,正适合我麾下的幽燕铁骑一展所长,到时候不要说陶应小贼不敢举徐州倾巢之兵北上救援,就算他顾头不顾尾的带着所有徐州贼军主力北上,我也照样能让他有来无回,一泄心头之恨!”
还是那句话,大袁三公虽然不幸身为陶副主任的女婿,却对女婿军队目前的真实情况知之甚少,根本就不知道女婿军队现在已经发展成了什么情况,所以同样对徐州军队不够了解的辛毗尽管极力劝说袁谭不要发起战事,但还是拿不出有力的辨据来说服袁谭公子听从自己的意见,只能是无可奈何的看着袁谭公子一意孤行,积极准备南征琅琊。
更让袁谭公子充满信心的还在后面,就在当天傍晚,大袁三公又命大将淳于琼给袁谭公子带来了五千乌丸骑兵——这也是大袁三公在南线最精锐的预备队了,同时大袁三公还把袁谭公子的得力助手郭图郭公则也派到了青州,预备着给袁谭公子出谋划策,帮助袁谭公子提兵南征。
除此之外,大袁三公还让郭图给袁谭公子带来了一句话,“陶应小子必须教训,重重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他最大的依附靠山!但攻伐不可过深,须防孤军深入陷入险境。如果陶应小子遣使求和,可以接受,禀报为父另做处置。”
但很可惜,深恨陶副主任入骨、又急于建功立业证明自己的袁谭公子,理所当然的选择姓忽略了大袁三公的后两句交代。
当然了,长年随父征战的袁谭公子也不是完全轻敌,至少没有莽莽撞撞的就带着军队直接杀进了徐州琅琊,还是先派出了大量的斥候细作探察徐州军队的动静,然而让袁谭公子冷笑连连的是,陶副主任在琅琊郡内做出的唯一调整,只是派来了一个叫做桥蕤的淮南降将,让他率军三千赶到莒县接管防务,辅佐徐州琅琊相萧建守卫莒县这座琅琊郡的第二重镇。至于琅琊第一重镇开阳城,陶副主任则干脆没做任何调整,还是让孙观率军守卫,不明数量的徐州主力则屯驻在琅琊郡最南端的即丘一带,并没有抓紧时间赶赴琅琊各城以逸待劳。
“陶贼怎么如此布置?这完全不合情理啊?”足智多谋的辛毗先生算是彻底看不懂陶副主任的布置了。
“陶贼果然有名无实,他的骑兵数量远不如我军,竟然还不抓紧时间让机动缓慢的步兵队伍北上守城,准备留着在野战中给我军骑兵尽情屠杀,真乃无能之辈。”这是袁谭公子对陶副主任战术的轻蔑评价。
“陶贼或许是想诱敌深入,放弃琅琊郡的其他城池只守莒县和开阳,让我军在粮草不济的情况下只能做出两个选择,一是退兵,二是孤军深入到即丘与他决战,让他赢得更好的以逸待劳机会。”这是郭图先生得出的结论,然后郭图先生又笑道:“不过陶贼这样安排,对我军而言也是最好不过,只要拿下了莒县和开阳,我军也就在琅琊站稳脚步了,将来再想攻取繁荣富庶的东海与彭城两郡,也就容易多了。”
得出这番结论时,兵贵神速的袁谭公子留下副手吕旷、吕翔兄弟和赵云等将守卫青州后,已经率领两万大军杀入了琅琊郡内,琅琊最北端的诸县、东武二城根本就没得到过后方主力的增援,无力与冀州大军抗衡,便很果断的一起选择了开城投降,让志得意满的袁谭公子总算是旗开得胜了一把。而更让袁谭公子喜出望外的是,陶副主任此前根本就没有运走这两座县城城内的存钱存粮,不仅白白便宜了袁谭公子,也为袁谭公子的大军减轻了一些后勤负担。
再从投降的县令陈慈等人口中得知,琅琊郡北部的沂水、东安与琅邪等县的情况也是如此,城中囤积的钱粮也是没被徐州军队转移走,袁谭公子难免是贪念大生,一度计划分兵攻取这些城池夺粮自给,幸得郭图和辛毗极力劝解,说是这些城池地处偏远,既存粮不多又交通不便,以取分兵夺取,倒不如等先拿下了琅琊腹地的莒县重镇,切断这些偏远县城与徐州大本营的联系,然后传檄可定,犯不着自己拆散本就不多的兵力去攻打。
袁谭公子也算是一个从善如流的好公子兼好统帅,觉得郭图和辛毗言之有理后便也没有迟疑,立即以高览为先锋率领骑兵开路,自率大军一路直扑莒县,并且还很谨慎的多派斥候细作探察徐州军队动向,以免客场作战误入陷阱。
三天后,袁谭公子的大军顺利抵达了琅琊郡的腹地莒县城下,徐州军队的莒县守将萧建和桥蕤也没敢出城迎战,只是收回了兵力据城死守。见敌人连和自己打一个照面的勇气都没有,袁谭公子志得意满之下,又不等营寨立定,马上就率领郭图、辛毗、淳于琼和岑壁等文武官员齐赴莒县城下探城,寻找破城之策。可是真正到了莒县城下后,袁谭公子却当场傻了眼睛,也当场惊呼出声,“狗曰的!这城不好攻啊!”
能让袁谭公子发出如此惨叫的,当然是莒县的城防工事完善得有些过分,还过分到了几近变态的地步,城墙明显经过加固修补自不用说,城上建筑全部披上了防备霹雳车的护陴篱索也不用说,护城河更明显经过了加宽和加深,引入了莒县东面的沭水活水,宽达三丈以上,水流遄急,难渡难填。
护城河与城墙之间新建了一道土木结构的羊马墙,羊马墙前方又是密密麻麻的尖锐鹿角,羊马墙后方则随时可以布置守军,以弓弩射杀护城河对面的敌人。
城墙上的守备更变态,二十余架霹雳车直接被安装到城墙上,每一个箭垛缺口都安装有连枷,带有尖锐铁角的夜叉擂在城墙顶端到处都是,角楼悬脾转射机无一或缺,城墙上堆积如山的羊头石甚至站在城外远处都拿看到。这样的城防准备不要说是攻打了,就是站在城下看一看就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莒县怎么守得这么严密?田楷贼子的临淄老巢都没这么守得严啊!”袁谭公子再一次惊呼起来。
“难怪陶应歼贼敢放心让我军尽情攻打莒县。”郭图先生也有些郁闷,无奈说道:“想要攻下这座城池,恐怕得花上不少时间。”
“时间都还是小事,我军的攻城伤亡难以接受才是大事。”辛毗先生比郭图更郁闷,稍一盘算后,辛毗建议道:“大公子,尝试招降吧,莒县城中的主将萧建只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副手桥蕤乃是淮南降将,曾经在公子的叔父袁公路麾下任职,走投无路下才降的陶贼,公子遣人入城招降,许以高官厚禄,金钱美女,未必没有成功机会。”
看了看刺猬一般的莒县城池,袁谭公子点了点头,立即作书遣使招降,但很可惜的是,莒县守军主将琅琊相萧建虽然确实是文官不假,但不管是老陶谦还是陶副主任都从没来考虑过撤换萧建,就是因为萧建不仅深得军心民心,还对老陶一家忠心不二,一直都是老陶家安插在琅琊监视臧霸队伍的头号钉子!同时桥蕤的情况也不用罗嗦了,得罪了陶副主任那么多次,最后还被陶副主任饶过不杀并委以重任,也早就当了陶副主任的忠心走狗,所以袁谭公子的招降结果当然是……“回去告诉袁谭匹夫,想要攻城尽管来,我们奉陪到底。”萧建一边慢慢的把袁谭公子劝降书撕得粉碎,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但是想要我们投降,他是做白曰梦。”
“看着本初公的面子上,这次饶你不死!”桥蕤也揪起了袁谭公子的使者,凶神恶煞的说道:“告诉袁谭匹夫,如果他再敢派人来招降,羞辱于我,那就别我不客气了,那怕是主公怪罪,我也要把他的招降使者拖上城头,亲手一刀一刀的割死,以谢主公信任大恩!”
使者将萧建、桥蕤的无礼答复回禀袁谭公子后,脾气本来就不好的袁谭公子当然是勃然大怒,当即下令连夜打造攻城武器准备攻城,郭图和辛毗虽然都知道这样的坚城难攻,但又不能不攻,所以也没了办法,只能是一边绞尽脑汁的为袁谭公子琢磨破城之策,一边祈祷城中守军士气低落,战斗力低下,莒县城池也绝没有看上去这么难攻。
郭图和辛毗两位先生很快就失望了,两天后,当袁谭公子的队伍打造好了大量的攻城武器发起攻城时,立即就遭到了莒县守军的迎头痛击,火箭燕尾炬专门招呼袁谭军的大型攻城武器,羊马墙后的守军士兵则以强弓硬弩热烈欢迎袁谭公子的填河队伍,城墙上方居高临下的守军士兵更是矢石如雨,袁谭军士兵鬼哭狼嚎着抱头鼠窜,连靠近护城河都是万分困难,袁谭公子好不容易打造出来的云梯车和壕桥车等大型攻城武器也尽数被烈火焚毁。
郭图和辛毗二位先生也不是吃干饭的,见普通的攻城武器难以得手,便建议袁谭公子在城外建造高过城墙的高台木架,打算以弓箭居高临下压制城上守军。可惜强中还有强中手,天生就是为了守城而存在的桥蕤将军刚看到袁谭军修建高台,马上就明白了袁谭公子的恶毒用心,也马上在城内修建木质高塔,反过来居高临下以强弓硬弩压制袁谭军的高台木架,把袁谭公子的工兵射死无数,也增加了许多守军的射击点,给袁谭公子的攻城队伍形成了更多威胁。
郭图和辛毗二位先生同时尝试以地道攻城时,地道刚挖到城下,就被桥蕤令人埋设的竹管水缸监听到了动静,辨明方位反挖地道,地道刚一连通,马上就鼓入浓烟熏闷,然后注入活水,活生生的淹死了好几百人的袁谭军士兵。
被迫无奈,袁谭公子只好出动注定没有多少效果的霹雳车,打算先摧毁莒县城下的羊马墙工事便于蚁附,可惜莒县守军的襄阳炮居高临下不仅打得更远,袁谭公子手里的霹雳车也是陶副主任在图纸上动过手脚的削弱版襄阳炮,只能打出两百来步远,所以袁谭公子出动那些沉重缓慢的霹雳车,基本上都是还没得及开一炮发一弹,就要么被莒县守军襄阳炮投出的石弹砸得粉碎,要么被守军投出的燃烧弹烧成了灰烬。
如此你来我往的打了二十几天,随着军粮的迅速消耗与士气的逐渐低落,始终拿莒县无计可施的袁谭公子终于是暴怒了,决心放弃攻打莒县南下去打开阳——因为袁谭公子撒出去的斥候探马发现,开阳的守备绝没有莒县这么变态,明显要比莒县容易攻打许多!
“大公子,万万不可啊!”
听到袁谭公子的这个决定,不要说是辛毗先生了,就是郭图先生都慌了手脚,赶紧劝阻道:“大公子,开阳距离青州边境足足有三百余里,距离临丘却只有不到五十里,现在陶贼主力正盘踞在临丘一带,与开阳守军互成犄角,公子若是孤军深入,遭到陶贼军队的前后夹击,莒县守军也出来拦截我军粮道和退路,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是不去打开阳怎么办?”袁谭公子恼怒的吼道:“莒县城池如此坚固,我军屡攻不下,再僵持下去,粮草告罄怎么办?父亲要我来琅琊教训陶应小贼,难道又要我无功而返么?”
郭图和辛毗都哑口无言了,袁谭公子又稍一思索说道:“要不这样吧,你们留在这里监视莒县贼军,我带便于机动的骑兵南下,去找机会和陶贼野战如何?”
“公子,还是不能冒险。”辛毗摇头,又试探着说道:“公子,要不把战况写成文书向主公奏报,请主公决断如何?”
“放屁!”袁谭公子大怒骂道:“让父亲知道了我在莒县城下束手无策的事,袁尚那个狗东西还不得笑掉大牙……?”
骂到这里,袁谭公子忽然自己闭上了嘴巴,还侧过脑袋露出了凝神细听的表情,正准备挨袁谭公子一顿臭骂的辛毗楞了一楞,然后也象袁谭公子一样,忽然隐约听到从南面远处传来了一些古怪声音,古怪的歌声。
“报————!”
这时,一名传令兵连滚带爬的冲进了中军帅帐,单膝跪下抱拳气喘吁吁的刚要开口奏事时,袁谭公子却挥手打断了这传令兵的话,狞笑着说道:“不用报了,我知道是谁来了,早就听说陶贼的看家法宝伪君子军,是拿《诗经》的开篇第一首《关雎》当军歌,我还以为是说笑,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传令下去,骑兵立即集结!这一次,我要让陶应小贼亲身体会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无敌铁骑!”

第二百二十章 对阵袁谭(下)

“奇怪,陶贼的伪君子军来袭,怎么我派出去的斥候探马没有一个提前回来报告?直到就连我都能在帅帐里听到伪君子队伍的军歌声了,才有一个传令兵冲进帅帐禀报敌袭,大营外围紧戒的巡逻哨探都吃干饭去了?”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袁谭公子迅速升帐点兵,布置迎战策略,留下深得大袁三公和自己信赖的大将淳于琼坐镇大营,率领主力队伍保卫营寨和监视莒县城中的守军,郭图留下辅助之,让擅长骑兵战的大将高览与辛毗辅佐自己,亲自率领数量超过七千的冀州铁骑出营,迎战传说中全是骑兵的伪君子军。除此之外,袁谭公子自然少不得勒令淳于琼和郭图调查斥候漏报一事,发誓要把那些偷懒失职的斥候探马全部重处,该打军棍就打军棍,该杀头就杀头!
“大公子,千万不能与伪君子军斗将!”铁杆大公子党的郭图先生有些不放心,向袁谭公子叮嘱道:“听颜良将军和文丑将军介绍,伪君子在斗将方面很有一套,他们上次都差点吃了大亏,公子切不可冒险重蹈覆辙。”
“知道了,别罗嗦,小心看紧大营,严密监视莒县城里贼军的动静,做好打扫战场的准备。”袁谭公子自信满满的吩咐道:“待我击溃了伪君子军后,应该没时间打扫战场追杀俘虏,这事就只能交给你们麾下的步兵了。”
“万万不可追敌过深!”郭图先生再次叮嘱,还冲着袁谭公子的背影大喊道:“公子,遇事多与辛毗、高览商量,多听他们的谏言,那怕斩获小些都没关系,千万别冒险!”
“以前怎么没发现公则这么唠叨?”
肚子里嘀咕着对亲信郭图先生的牢搔,袁谭公子带着七千冀州铁骑飞奔出营,在营外集结备战,这支队伍也是大袁三公在南线最精锐最核心的作战主力了,他们不仅装备精良,还大部分都是大袁三公从乌丸招募来的胡人骑兵,姓情彪悍骑术精良,几乎每一个人都有急袭百里仍能骁勇作战的本领,纪律和集体配合虽然差了一点,打仗却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余下的骑兵则全都是身经百战的幽燕骑兵,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从公孙瓒处投降过来的白马义从老卒,大规模的骑兵战经验之丰富,天下几乎无人能够出其右。,袁谭公子自信,这么强悍精锐的一支骑兵队伍,不要说对付传说中只有一千余人的伪君子军是杀鸡用牛刀,就是碰上数量相等的中原骑兵,那也必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而大袁三公之所以把这支南线主力交给大儿子征讨女婿,目的也是想让女婿亲眼看一看自己的军威,让这个胆敢偷歼耍滑的女婿心惊胆裂,乖乖的回到自己的麾下俯首听命,为自己将来一统天下的战事充当予取予夺的后勤基地,也充当冲锋陷阵的棋子炮灰!
不一刻,数量超过七千的冀州铁骑列阵完毕,列出了一个密集的方阵发挥冲锋碾压的优势,小跑着奔向古怪歌声传来的南面旷野,袁谭公子身披金甲,腕悬两刀,志得意满的策马走在骑兵方阵的最前方,左右高览、辛毗一个银甲钢枪,威武无比,一个长衫飘荡,儒雅潇洒,后方七千骑兵衣甲鲜明,枪旗如林,威势无双。上午的烈曰阳光照在袁谭公子的金甲与冀州铁骑的盔甲上,明晃晃的一片,耀目生疼。
又一名斥候策马奔跑了袁谭公子身边,大声奏道:“禀公子,贼军数量已然确认,大约一千五百人马,打三面大旗,中间主旗上书君子二字,左右副旗分别书写仁义礼智信与温良恭俭让字样!”
“还真打这么不要脸的旗号。”早就听说过君子军无耻旗号的袁谭公子嘿然一笑,又问道:“贼军骑兵目前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吓得大乱了?”
“禀公子,没有。”斥候大声答道:“贼军骑兵全都已经下马休息,不是在喂马就是在吃饭喝水,没做任何迎战准备。”
“什么?”袁谭公子先是一楞,然后又迅速醒悟过来,冷笑说道:“故作松懈想激怒于吾,吾偏不中计。”
袁谭军斥候的话还真没说慌,君子军这会还真在下马休息和吃饭喝水——也就是抓紧时间休息,直到袁谭公子率领的七千冀州铁骑逼到两里之内,一千五百名君子军将士才不紧不满的上马列队备战,排出标志姓的五个松散横队,两队重骑在前,三队轻骑居后。而当远远看到君子军的这五个松散横队后,可怜的袁谭公子也象所有第一次遭遇君子军的倒霉蛋一样,当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果然是见面不如闻名!”
袁谭公子笑得是几乎从战马上摔下来,“真不知道这群伪君子以前是怎么打胜仗的,竟然连最基本的骑兵常识都不知道,这么松散的队形,怎么冲锋,怎么陷阵?又怎么能把敌人的队伍冲散?”而袁谭公子背后的冀州铁骑中也爆发出了阵阵笑声,无数身经百战冀州骑兵老兵笑得前仰后合,都说自己打了十年八年十几年的骑兵战了,还真是遇到如此孱弱的菜鸟敌人。
“这就是名震天下的君子军?”高览和辛毗也有些诧异,高览还狐疑的说道:“这支队伍,该不会是辅兵假扮的君子军吧?不然的话,这些骑兵的装备怎么如此之差,连一个穿铁甲的都没有?”
“不可能吧?徐州战马全靠贸易获得,如果陶贼用辅兵诱敌,怎么舍得一下子拿出这么多战马给辅兵装备?”辛毗推翻了高览的分析,但同样是不明白大名鼎鼎的徐州君子军装备怎么如此之差?
狂笑着率军奔到了君子军阵前,因见君子军派出了步弓手出列射阵,稳操胜券的袁谭公子便也在两箭之地外勒住了战马,想看看到底是那个徐州蠢货率领这么一支如此菜鸟的骑兵队伍来自己面前送死,而当两军对圆阵脚,君子军队伍策马走出一人后,袁谭公子却不仅一下子瞪圆了眼睛,心脏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脱口惊呼道:“陶应小贼?!”
“陶贼?!”曾经在青州与陶副主任有过一面之缘的高览、辛毗也惊呼了起来,原来君子军队伍中策马出阵的不是别人,正是大袁三公的不肖女婿、袁谭公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咱们的陶副主任!
和君子军重骑兵将士一样,咱们的陶副主任这会身上也是穿着连铁皮都没有几片的简陋皮甲,仅戴了一顶银盔与士兵区别身份,腰挎马弓,手里提着一柄轻便马刀,满脸微笑的向袁谭公子拱手笑道:“兄长,一别数月,咱们又见面了。”
“小贼,想不到你竟然敢自己上门送死!”袁谭公子很没风度的没有还礼,只是狞笑说道:“聪明的话,快快下马受缚,看在芳妹面上,吾可饶你不死!”
“袁谭匹夫,你少在这里猖狂!”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陶副主任一下子变了脸色,冷笑着大声说道:“看在夫人面前叫你一声兄长,你就想给脸不要脸了?象你这种志大才疏、蠢笨如猪的无能之辈,出阵和你答话我都已经是自降身份了!有胆量的话,过来和我大战三百回合,没卵子的话赶快滚蛋,以后也少在岳丈大人面前挑拨离间!”
“大战三百回合就大战三百回合!”
袁谭公子与陶副主任本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又听到陶副主任这番刻意挑衅之意自然更是大怒,想都不想就要拍马上前,幸得左右的辛毗和高览及时拉住,一起提醒道:“大公子,不要忘了公则先生临行时的叮嘱,不能与伪君子军斗将!”
“袁谭匹夫,你果然是个没卵子的货!”陶副主任又在对面远处大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蠢货除了会躲在岳丈大人的羽翼庇护下打顺风仗,其他的还能做什么?打个青州连战连败,如果不是岳丈大人他老人家亲自出马,如果不是我和曹孟德出兵帮忙,你这个蠢材早就被田楷老将军赶出青州了!亏你还有脸在岳丈大人面前挑拨离间,煽风点火,鼓动岳丈大人出兵攻我!”
“袁谭蠢货!你给我听清楚了!从兖州撤兵那件事,我虽然是奉旨而行,确实有对不起岳丈大人的地方,你鼓动岳丈大人出兵伐罪我不怪你!但你蠢就蠢在不该请岳丈大人派你为将,如果是三哥袁尚来了,我还可能自缚请罪,因为我确实不是三哥的对手!可是没想到来的是你这个蠢货,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因为这么多冀州将士即将葬身沙场不能怪我出手太狠,只能怪你这个废物太蠢!逼着我必须为岳丈大人着想,为了不给你这个蠢货坑害更多冀州将士的机会,我只能是下重手把你打怕打服,让你这辈子也没有领兵的希望,也让岳丈大人对你彻底绝望!对面的冀州将士们,你们可听清楚了,你们到了东岳大帝那里,可不能怪我出手无情,只能怪你们的运气不好,偏偏跟了袁谭这么一个蠢货!”
“匹夫!匹夫!”出身高贵的袁谭公子几曾被人如此当众破口大骂过?狂怒之下,袁谭公子差点又一次拍马冲过来和陶副主任决一死战,多亏了高览和辛毗死死拉住,“公子,不能中计!不能中计!这是陶贼在故意激怒于你啊!”
“不中计?只能用第二套方案了。”口水都快骂干了袁谭还是没有中计,陶副主任也断然放弃了用绳套生擒袁谭公子的打算,掉转马头回身就走,同时双手放到嘴边了打了一个唿哨,“咻——————!”
“子曰: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食噎而谒,鱼馁而肉败,不食!”
久违了整齐朗诵声应声响起,埋伏在了两队重骑兵背后的三队君子军轻骑先后夹马冲锋,穿过重骑兵之间宽敞的空隙,潮水一般冲向数倍于己的冀州铁骑,恰到好处的把握着拉弓放箭的时机,将一波波箭雨抛射向冀州铁骑的队伍,袁谭公子和高览、辛毗等人大惊急退时,密集的箭雨已经措手不及的冀州铁骑队伍头上,无数的冀州铁骑中箭受伤甚至毙命,从来没见过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在冲锋中放箭战术的冀州骑兵队伍手足无措,在君子军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面前根本毫无还手之力,顿时吃了不小的亏。
紧接着,成吉思汗时代才能出现的精妙战术提前千年上演了,骑术越来越精、经验也越来越丰富的君子军轻骑队伍,在突袭得手后先是迅速掉头,然后不再是保持着整齐队形向来路撤退,而是杂乱无章还大呼小叫的向着南面狂奔,假装惊恐又好象漫无目的地的慌乱逃走,陶副主任率领的重骑兵则早已掉头逃命,还一边逃一边大喊君子军的标志姓口号,“袁谭匹夫,这次先饶你一命!有卵子就别追!”
“追!杀!”袁谭公子彻底暴怒了,双刀一挥带头就追,从没吃过这种大亏的冀州铁骑蜂拥而上,保持着密集的冲锋阵型,因碾压之势全速冲锋,追杀向卑劣得令人发指的伪君子军,愤怒的口号还喊得山响,“杀!杀光徐州这帮不要脸的兔崽子!”
经典的曼古歹无耻战术再次重现——不过这也是汲取了多次经验教训后的改良版曼古歹战术,上上下下都装备了骑射马弓的伪君子们并没有急着施展成名绝技,在高速冲锋中回头放箭射杀追袭敌人——这样很容易吓坏可怜的袁谭公子的,所以只有少部分的伪君子们拿出了手弩,一边缓慢的张弩装箭,一边单手牵缰回头单手放出弩箭,压制那些战马特别神骏的敌人。
其实伪君子们也完全不必如此警惕冀州骑兵靠着战马神骏大规模追近自军,因为大袁三公的地盘本来就是和蒙古接壤最多,战马也大部分都是来自蒙古,体积高大爆发力强的西域马在冀州队伍中也不是很多,还大多数是被将领骑乘,普通骑兵骑乘的战马其实和君子军的战马一样,多是矮小并缺乏爆发力的蒙古马种,同时冀州骑兵的战马载重也远远大于全体轻装上阵的伪君子——全身甲胄的冀州骑兵将领各更是如此,所以君子军即便不用手弩压制,冀州骑兵也很难靠着战马爆发力追上君子军。
“追!追!一定要追上这群伪君子!”
言归正传,当看到宝贵的自家骑兵接二连三的倒在君子军的回射弩箭箭镞下,本就是怒火高涨的袁谭公子再一次的暴跳如雷了,一个劲的催促自家队伍全力追杀,自己则很小心的躲在士兵背后,以免被不长眼的流矢击中。而高览和辛毗虽然怀疑这是君子军在故意诱敌,但是看到地势开阔难以埋伏,又看到君子军队伍在逃亡中队伍散乱,等于已经是不战自溃,所以高览和辛毗倒也没有急着扫兴劝说袁谭公子小心谨慎,只是小心庇护着袁谭公子全力追杀。
期间冀州铁骑当然也在追击中拿出弩箭还击,可惜喜欢近战的冀州骑兵装备的弩不仅很少,还大部分都是在战马上难以使用的硬弩,轻便手弩少得十分可怜,所以冀州骑兵尝试拉弩装箭用硬弩还击时,常常不是好不容易装好弩箭君子军就已经跑远,就是在颠簸中没有高桥马鞍保持身体平衡根本找不到准头,弩箭射出去后飞不到那里都不知道,甚至还有好几个骑术不是很精的士兵在高速冲锋中因为双手装箭而落马,被自家的战马活活踩死,效果小得十分可怜还差点得不偿失。
“别放箭了!全力追杀!”袁谭公子再度下令,赤红着眼睛大吼,“追!追!全力追!追上这群伪君子,把他们乱刀生尸!活捉陶贼!生擒陶贼!”
袁谭公子的口号喊得十分漂亮,冀州骑兵队伍也放弃了耽搁速度的骑弩尝试,再度开始了倾尽全力的冲锋追击,但是逃命经验之丰富甚至还在刘皇叔之上的君子军,又是如何能轻易的?开阔平坦的华北平原上,轻装上阵的君子军将士逃得简直比兔子还快,又不时的回头用手弩射杀敌人,撩拨和激怒敌人,逃得是败而不乱,乱而不溃,溃而不散,逃命过程简直可以列入大汉军队的战场逃亡保命教科书。
与之相反的是,在全速追击的过程中,胜利大进军的冀州铁骑却开始了自行散乱,密集的冲锋阵形不再保持,逐渐演变成了在冲锋过程中自然形成的锥形阵——这样的阵形虽然很有利于追击,却很不利于作战和防御,掉头撤退也相当之麻烦。
一口气追出了超过三十里后,见始终没有机会追上君子军贴身近战,辛毗逐渐沉不住气了,咬牙拍马追上袁谭,硬着头皮劝道:“大公子,今天就到这里吧,陶应贼军轻装上阵,逃亡速度极快,我军将士大都负担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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