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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方景)-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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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也逃不出与人为奴的命运。

    这日一早,张灏练完武回房沐浴,自己动手穿衣后,看着日历牌上的日子,默默算了下,大概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限,而除了母亲依然不开心之外,其她人已经习以为常。

    散步而出,但见院子里人影稀稀落落,原本二十多位女孩子,此刻只剩下七八个十岁左右的小丫头,大一点的都回家准备嫁人了。

    紫雪和探春正在书房忙碌,一见张灏出来,急忙放下手中的账本,一同盈盈走出。

    “把那些女孩子都召来吧,等我不在,你们也不怕冷清。”张灏笑道。

    二女大喜,那些女孩子自是孤儿出身的青衣卫,大约还有二十多人,两人神色激动上前连连道谢,闹得张灏哈哈一笑。

    出了怡红院,张灏沿着青青草地,径直去了母亲院子里,就见丫鬟们不是在打扫庭院,就是在擦脂抹粉,籫花插柳的。

    见二爷进来,几位丫鬟笑着上前,其中鼻头长着几点雀斑,皮肤白皙的女孩撇嘴道:“成少爷就在屋里做功课呢,老爷真是的,一位庶出的侄子,却当个宝似地留在身边。”

    “或是怕我走后,母亲感觉孤单吧。”张灏笑笑,这张成就是二老爷张回那文贵天成中的最小儿子,今年九岁,其母亲丫鬟出身,生下儿子后成了姨娘。

    据说这位兄弟天资聪颖,出口成章,所以父亲才留他在身边,不过长相倒是平凡,性子纨绔,一向不得母亲身边的丫鬟们所喜。

    随意和她们聊了几句,张灏独自进了正屋,见母亲坐在炕上,而兄弟张成则盘膝端坐在炕梢,身前放置着一张木案,摇头晃脑的也未下笔,反而一个劲的张口,不是叫这个端茶,就是叫那个研磨,两位大丫头也不理他,都在陪着母亲闲话,唯有一个叫碧痕的丫鬟和他素日交好,忙前忙后的。

    见到儿子进屋,王氏放下手中玉串,喜道:“快,为我儿更衣。”

    大丫头紫霞和彩玉含笑上前,帮着张灏拿下抹额,脱去外衣,褪了靴子,瞧得张成心中暗恼,也未开口见礼。

    王氏一把搂过儿子,宠爱的又是亲脸又是摩擦脸蛋,娘两个好不亲热,丫鬟们含笑站在一边看着,越发没人搭理那位成少爷。

    陪着母亲聊了会儿这几天筹办嫁妆之事,拣着有趣的哄王氏开心,丫鬟们听的热闹,不时陪着凑趣。

    正巧朱元香从屋外走进,笑道:“呦,多大的爷们了,还躲在母亲怀里撒娇。”

    丫鬟们扑哧嬉笑,张灏舒服的依偎在母亲怀里也不出声,也是即将离家,自然得令母亲高兴,别说撒撒娇,就是彩衣娱亲又何妨?

    “就你多嘴,灏儿才多大年纪,我就喜欢宠着他。”王氏开口笑骂一句,不过还是把儿子扶正,张灏借机干脆躺在炕上。

    “哼我倒是想太太宠我,哎呀呀,可惜没人疼啊”朱元香故作忧伤的拎起缎金边的汗巾子,在凤目上轻轻擦拭。

    “这丫头,都已经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淘气,来,看我不赏你一嘴巴。”

    无奈摇头,王氏笑着就要作势打她,朱元香也会借势,趁机就跌倒在她身边,那丰满臀肉却正好坐在张灏腿上。

    一触即开,朱元香玉手使劲在张灏下身捏了一下,表面上却笑语妍妍的和王氏说话,原来是过来准备商量明日去滕国公家饮宴一事。

    姐夫唐瑛的母亲六十大寿,请帖早就送到,礼物都以备妥,王氏和朱元香说笑一阵,两人凑在一起,商量起行用的车马之事,因老祖宗要带着全家女眷一同赴宴,也是姑娘们即将陪着孙子远赴杭州,能聚一次就多聚一次。

    这么多人出行,自然得预先安排妥当,躺着的张灏早知此事,他的一份重礼也送过去了,耳边听着她们的说话声,一时觉得无聊,笑道:“紫霞姐,帮我捏捏后背,有些不舒服。”

    “唉”紫霞含笑上前,她和紫莺年纪一般大,算是看着张灏长大的,连同屋里的其她丫鬟,人人与灏二爷关系极好,而紫霞和探春性子相像,一直不想嫁人。

    紫霞上前侧坐在炕边,张灏往炕梢移动了几下,任由丫鬟伸手帮着松骨,彩玉也跟着走过来,低头为张灏捏腿,她姿色在院子里最是出众,和紫雪有几分相像,这一动作,立时惹恼了冷眼旁观的张成。

    “彩玉姐姐,灯花该剪剪了。”张成把手中毛笔一仍,不满的叫道。

    眯着眼的张灏一愣,若有所思的没有开口,就见彩玉板着脸回道:“没见在为二爷捏腿吗,唤碧痕去。”

    “我来,我来。”碧痕笑着端着一杯香茗过来,轻轻放在木案上,却没想张成一点不领情,看都不看她一眼,也是碧痕模样一般,有些清秀而已,比不得彩玉秀美,即使交好这位庶出少爷,可惜人家却看上了彩玉。

    没看清火候,碧痕手脚麻利的把灯花铰去,张成皱眉看着她,不满的道:“往边上躲开些,你都挡着灯影,没瞧见我都看不清书上的字了么。”

    尴尬笑笑,碧痕急忙走开,没过多久,张成又借口茶水凉了,唤彩玉帮他换茶水,被拒绝后,又纠缠些别的,闹得彩玉好不厌烦。

    张灏只当他是被宠坏了的孩子,也不在意,此种孩子家的斗气在正常不过,不过眼见张成没完没了,终于不耐烦的道:“你们俩出去玩吧,不用在屋里呆着了,怪气闷的。”

    “嗯。”两个丫鬟心中一喜,她们素日都厌恶张成,赶紧扭身跑了出去。

    躺在炕上,张灏从窗台上铜镜中很清晰的瞧见,这年仅九岁的兄弟,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全无一个孩子的天真模样。

    张灏心中一惊,他从来不和任何兄弟亲近,就是其他人,那也不许和他太过亲密,除了这边园子里的一些亲人丫鬟外,对于任何人都保持距离,今日难得和兄弟呆在屋里,看似放松,却时刻保持警惕。

    毕竟身处豪门之家,又是肩负家族责任的人,张灏必须要时刻保持冷静,而身为重生之人,本身的孤独感也很难抹杀,很难彻底融入古代,不是不想和亲人们亲亲热热,实在是不能也

    虽然也知道兄长厉害,但毕竟张成年纪小,不大当回事,何况如今张灏成了平民,在一干兄弟眼里,再无往日的威风了。

    眼见张成阴沉着脸还要继续闹腾,碧痕匆匆走过来,埋怨道:“你安分些,何苦讨这个厌讨那个厌的。”

    “哼我知道你们都喜欢二哥,不把我这个庶出的少爷放在眼里,你也走,自去讨他的好。”张成心中大怒,碧痕的话好似火上浇油,立时忍耐不住。

    咬着嘴唇,碧痕皱眉素手一指,点在张成额头上,气道:“好个没良心的,真是狗咬吕洞宾。”

    “碧痕,你也别顾着陪他,咱俩也说说话。”张灏突然笑嘻嘻的说道,闹得碧痕一头雾水。

    张灏躺着的位置就在木案下方,离碧痕很近,就见她脸色淡淡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自己说话,两只眼睛却不停的看向沉着脸的张成。

    原本就嫉恨张灏平日在家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高高在上,与众不同的地位,此刻又眼见他赶走彩玉,调戏碧痕,张成越来越咽不下这口毒气,一眼瞅见那一盏油汪汪的蜡灯,心中立刻生起一条毒计,就想借用失手之下推倒油灯的机会暗算兄长,最好是趁机烫瞎了他的双眼才好。

    一个孩子自然想到就做,何况又是气极之下,突然把书本往上一撞,那蜡灯果真倒向张灏的头脸,就听哎呀一声痛叫,张灏捂着脸在炕上打滚。

    这一声惨叫可吓坏了满屋子的人,王氏又气又急,一边指责张成,一边上炕就要抱住张灏,朱元香急忙也陪着上来,却没成想,就看见张灏翻身而起,冷笑道:“母亲,把张成和碧痕都撵回去吧,也不用我解释什么。”

    双手扶住张灏肩膀,王氏好生仔细端量一番,亲眼瞧见儿子脸色身上没有任何烫伤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紧跟着大怒,回头骂道:“滚,今后不许你在过来,还有碧痕,既然你喜欢他,就跟着一起过去吧。”

    朱元香欲言又止,怎么说她都是张成的亲嫂子,但眼见太太暴怒,也不敢搭话,此刻外面的丫鬟全都涌了进来。

    脸色铁青,张成倒也有骨气,或是被兄长当面揭穿,没脸在呆着不去,扭头就跳下炕,拉着碧痕就朝外面跑去,这边王氏兀自不解气的骂他,不过她为人善良,骂不出什么难听之极的话语。

    盯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张灏眯着眼眸,神色复杂,说道:“小小年纪就如此阴狠,真没想到,他还真敢下手害我,母亲,孩儿不在家,您还得小心照顾自己。”

    缓缓点头,王氏一脸失望之色,原本她和丈夫都很喜欢懂事乖巧的侄子,却万万没想到,就因为一件小事,这侄儿就敢下毒手,这已经不是孩子间的斗气了,而是真真实实的无情之举。

    心中愤怒,连带着朱元香也跟着吃挂落,一见太太连自己都埋怨,大*奶满脸通红,心中暗恨张成惹事,委屈的赔了几句不是,神色怏怏的转身离去。

    丫鬟们不敢在屋里呆着,全都跟了出去,屋里只剩下母子二人,王氏神色复杂的叹道:“难怪你这些年来,一直不与兄弟们亲近,甚至连长辈们都不许进园子里,看来,还是母亲和老祖宗错怪我儿了,唉”

    “大家族里是非多,不能不防呀”张灏轻轻一叹,笑道:“倒也不是在提防亲人,只是不想给她们什么妄想,就如刚才之事,张成也是被我故意刺激的,就敢失去理智之下痛下狠手,很多祸事就是一时心软造成的,就连一母同胞都能互相争斗,更别说其他人了,早早让他们死了窥视这边富贵的心思,也是保全一家人和和睦睦相处的好意。”

    “我儿所言甚是,就是不知你父亲,为何要抬举那边几个侄子,我观他们就没一个成器的,远远比不得宝哥儿心地善良。”

    对于母亲的话深表赞同,张灏也纳闷,为何二叔他们一家子都是一个德行,就是坏也坏不出个水平来,全都是些平庸之辈,不过话又说回来,天才人物被称为天才,就是因为世所罕见,所谓富不过三代,论真正本事,自己就远远比不得父亲,更何况其他兄弟了。

    “呵呵,就让父亲去操心吧,我到希望他们能有出息,毕竟独木难支,两位叔叔都是武将,凭父亲一人在朝中为官,还是势力单薄了些。”

    王氏缓缓点头,一想到儿子如今前途叵测,心里就难受,她到不指望张灏出将入相,还是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却又想儿子能为自己争口气。

    “母亲,您放心吧,即使我一生纨绔,也能保证家族富贵平安。”张灏轻言安慰母亲,最终母子俩相视一笑。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17章 寿宴着恼

    第217章 寿宴着恼

    一早,趁着天气凉爽,全家人在老祖宗带领下,一同去了滕国公府,不然等日上三竿,夏日炎炎的,乘车坐轿就要很辛苦了。

    昨日张成一事,并未惊动园子里的其她人,只有朱元香心中不痛快,推说身子不舒服而留在了家里。

    此时周文斌的母亲周氏早已去了儿子那,其她几位远亲也都离去,萧家太太自知地位尴尬,不想被外人笑话,自然也陪着留下。

    这一上午,大*奶无端端的发了几次脾气,因一点小错就狠狠训斥下人,更把个顶嘴的婆子命人拖到院子里跪着,阳光暴晒下,把个婆子晒的头晕目眩,眼瞅着就要支撑不住了,吓得进来回事的婆子妇人全都战战兢兢。

    正屋里,一想到昨日那个冤家不替自己求情,朱元香就恨得牙根发痒,抬头瞧见萧妈妈脸上一丝藏不住的寂寞,计上心头,挥手命下人们全都退下。

    神态优雅的饮了口玉香花茶,品味着满嘴芳香,朱元香叹道:“唉,女儿这一年未得男人在身边,实在苦闷,真不知干娘是怎生熬过来的。”

    萧妈妈脸色一红,瞬间想起当日丑事被她瞧见的情形,不过倒也不在意,怎么说都是同为妇人,又认了对方为干闺女,叹息道:“要不怎么想把一个女儿嫁出去,就想着许配给个普通人家,那我也好跟着搬出去,不瞒着你说,有时候忍得苦了,就真想找个汉子改嫁得了,这寡妇的滋味,委实难熬呀”

    原来如此,朱元香随即恍然大悟,心中暗笑对方早起了偷男人的心思,恐怕是觉得国公府寻不到爷们,这才想着搬到外面去住,这会子还在装正经呢,不过这下更好。

    “母亲说的是,这自古都说,养儿子的人家热腾腾,养女儿的人家冷清清,早晚都得人去楼空,这过几日两位妹妹随着二爷离去,您的日子不是更苦了。”

    萧妈妈心中一动,沉吟道:“要不我跟着她们一起走得了,你看如何?”

    “不妥,这女儿就是养到一百岁,那也总归是人家的,母亲总归是言不正名不顺,岂能跟着一辈子?”

    看着笑吟吟的朱元香,萧妈妈心中忧愁,难道将来自己就得一个人搬出去住吗?这国公府名声显赫,就算是为了女儿能抬起头做人,自己势必也不能勾搭男人,要不然,就得连累她们姐俩被人唾弃不可。

    心中暗喜,朱元香玉手摩挲着手上大红宝石的戒指,说道:“要是我是妈妈,就暗中找个伴陪着,晚夕也不愁苦闷,也不怕外人闲话。”

    萧妈妈心中一惊,摇头道:“那怎么使得,这脸面还不彻底扫地,女儿们可怎么办呀。”

    “反正隐秘,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怕什么?”

    “自己这心里瞒不过去?罢了,就一个人凑合着过吧,只要女儿们幸福就好。”

    看着干娘的窝囊模样,朱元香眉毛直竖,冷笑道:“怎地恁般说,两位妹妹比哪个不聪明伶俐,愁针指女工不会?还是模样不出挑怎地?反正各人裙带衣食,你替她们愁?”

    “唉,这富贵人家的营生,三层大,两层小,原本就不指望她们,等她们长进了,恐怕我这把老骨头,也早不知在哪里晒牙碴子骨头了。”

    看着萧妈妈有些意动,朱元香笑道:“女儿斗胆,就为妈妈寻个伴来,一来身子痛快,又不怕日后骨肉分离的,以人家的性子和担当,谁还敢说您的闲话,再说了,还有女儿给你打掩护,保管万事无忧”

    一下猜到那人身份,萧妈妈急道:“怎么是他,这可乱了辈分啊不行,万万不行。”

    “唉妈妈有所不知,你那儿子就捏在那小子手里,要是您不从的话,恐怕儿子小命难保喽。”

    轻飘飘扔出图穷匕见的话,朱元香神色淡淡的端起茶盏,望着惊得目瞪口呆的妇人,笑道:“也是您儿子不争气,在外头吃了人命官司,幸好被二爷的手下发现,只可惜,那萧玉真不是个好东西,为了活命,竟然把你们娘三个统统都给卖了,那字据可是女儿花了五千两银子才给赎回来的。”

    神色转为凝重,朱元香沉声道:“现在母亲和两位妹妹都成了奴婢之身,一旦被人知道,这将来还不任人笑话和作践?连伺候二爷的资格都没了。”

    吓得六神无主,萧妈妈本就是极没主见的一个人,哪能听出这里面的破绽,一想到顷刻间就变成了奴隶身份,再也顾不得旁的,哭道:“那该怎么办,奶奶你救救奴家,救救我。”

    望着痛哭流涕,已经如霜打茄子的美妇人,朱元香感激她照顾自己尽心尽力,暗道我也是为了你好,当下直截了当的说道:

    “简单啊爷们嘛,不就是图着一个新鲜,一个刺激,反正你屋里也没人,要真和他凹上了,这将来还愁什么?愁吃的?穿的?用的?呵呵,什么都不用愁了,您说在不在理?”

    原本就不是三贞九烈的性子,妇人其实早已有意,只不过不敢而已,现在正是病急乱投医,暗叫一声罢了。

    “唉,人家身边都是何等绝色,岂能看上俺这丑货?又年纪大了,还是未来的半个岳母。”

    盯着风韵犹存,艳丽娇嫩的萧妈妈,朱元香轻笑道:“自古道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小子早就有意了,一来也是缘法凑巧,他心疼您一个人凄苦,二来那小子就喜好个成**人,此事隐秘,妈妈尽可放心。”

    神色复杂的思量了半天,萧妈妈终于还是软弱的叹了口气,缓缓点头。

    不提这边朱元香威逼萧妈妈就范,那边张灏则陪着姐姐,比起母亲不舍得儿子离去,张婉儿则大气无比,笑言男孩子就得出去闯闯,再说,没了官职更好,将来当个闲散富贵的国公爷,那才一辈子安稳呢。

    这豪门之家过寿规矩繁杂无比,张灏不管不顾,一过来就陪着不足一岁的小外甥女躲在姐姐院子里,任由外面锣鼓喧天,人声鼎沸。

    小心翼翼的抱着心肝宝贝,看着婴儿那娇嫩的可爱模样,张灏生平最是疼爱的人物,至此终于现身,气的怜霜眼巴巴的站在一边,望着哥哥从未表现出来的一腔疼爱,全都洒在那小不点的身上。

    身后丫鬟和奶娘神色小心的看着,一屋子人小声说话,直到姐姐命人过来相请,张灏万般不舍的把外甥女递给奶娘,一群人一起出了院子,往后花园而去。

    天气炎热,张灏还不忘打着一把伞,罩着甜蜜睡去的小婴儿,大多数亲戚宾客都在前宅吃酒,老寿星照面略微坐了一会,就回到内宅陪着各家女眷去了。

    自从张灏当年一场大闹,唐家明显清净下来,除了二房之外,张婉儿可谓是大权在握,因此今日忙的脚不沾地。

    不管是张灏还是滕国公家的嫡长女,所到之处的都格外引人注目,而往日那些敬畏目光已然消失不见,毕竟丢了官职,除了一些幸灾乐祸的目光之外,更多的是多了一丝亲切,实在是那指挥使的头衔太过令人生畏。

    看了眼坐在远处花厅之中的姐妹们,其它酒桌都摆放在园子中,学着当日张灏在驸马府上的做法,搭建了一个巨大无比的花棚。

    张灏亲自陪着姐姐,抱着婴儿挨个桌子见礼随喜,略微客气几句就走到下一桌,那些贵重的见面礼自有下人收着,以这姐弟俩的身份,也不用挨个道谢,忙了半天,这才走回主桌,老祖宗和一众老太太团团而坐,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过来。

    心疼的看了眼姐姐,就见张婉儿一身香汗,胸部急喘,显然累得不轻,脸色都有些憔悴,这一桌的老太太还在等他们过去,更有人笑道:“快来,这媳妇不在眼前伺候着,总归饮酒都不快活。”

    “呵呵,快把小孙女抱过来给老身瞅瞅,媳妇给大家满上酒,还得替你婆婆罚上一圈才行。”

    张灏心中不悦,拉着姐姐就走到一边,脸色立时阴沉下来,不高兴的道:“见也见过了,伺候什么?你们这群老太太倒是消停些,自己吃酒得了。”

    一桌子豪门老夫人立时听的目瞪口呆,其中一位面相严厉的老太太,不悦的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媳妇就得站规矩,怎么,我们这边还未完事,就想着躲开嘛?”

    张婉儿苦笑,急忙轻轻推了一下兄弟,就要上前赔不是,张灏哪管那些,冷笑道:“你家媳妇愿意站规矩,那我管不着。可我们家不愿意,怎么?难道以为我张灏的姐姐,就可以受气不成?”

    老祖宗心在一惊,唐家老夫人深知张灏为人性格,也见识过当日灏二爷出手绝不留情,胆大包天的一面,笑眯眯的也不说话,那老太太大怒,没等开口责骂,就被身边之人低声说了几句话,顿时神色大变,再不敢倚老卖老。

    “姐姐,我们过去休息,这出来半天了,孩子可受不得暑气。”

    扶着姐姐转身就走,张灏心中暗叹,权势果然是好东西,要不然,即使今日非闹出一场风波不可。

    眼见英国公家的灏二爷公然不给一众身份最尊贵的老辈脸子,真是看的人人骇然,这古时尊老爱幼可不是说笑的,谁也没想到,那混世魔王果真混账到了头。

    不提张家人人苦笑,不过大家谁都知道,张灏姐弟之间的亲情深厚之极,为了姐姐而仗义执言,倒也不算是太过分。

    张婉儿神色感慨,暗道不枉是自己最疼爱的弟弟,也唯有弟弟见不得自己受半点苦,就算是婆婆和丈夫,也不敢在此时护着自己,不是不想,而是真的于礼法不合。

    欣慰的回头吩咐奶娘把女儿抱回院子,张婉儿笑的意兴昂扬,顷刻间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得意洋洋,就要去姑娘们那里吃酒,好生陪着弟弟多呆一会。

    一群人分成两拨,笑颜如花的张婉儿拉着弟弟就走,却惊讶发现,弟弟一脸疼爱的看着远方,竟然不舍得离去。

    “小傻瓜,等会儿在去看望不就得了,要不今后就让玉儿陪着你好了,赫赫,至于这么难舍难分的嘛?”心中越发甜蜜,张婉儿柔声说道。

    “那不一样,不看着玉儿,我总是放心不下。”张灏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舍得孩子离去,今日一见,竟然感觉血脉相连的那种悸动。

    “果真是舅舅和外甥女最亲。”一位婆子笑道,闹得大家含笑点头。

    而张灏心中却知道,自己孤独惯了,往日一众亲戚仿佛都是从天而降似地,虽然开心,但总是觉得不真实不亲切,除了奶奶,母亲和姐姐,其她人张灏压根就没当做亲戚过。

    这眼前的孩子确是实实在在的看着出生,不说张灏有空就陪着姐姐,亲眼目睹从诞生到降生的全过程,这份滋味对于张灏来说,真乃刻骨铭心一样的新鲜体验。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18章 突发事端

    第218章 突发事端

    桂花树下,张灏望着奶娘的背影,眉头紧皱。

    “去聚华轩吧,几位妹妹都等的急了。”张婉儿轻轻拽了下弟弟衣袖,笑语如花。

    “姐,那位夫人是谁?”张灏伸手指着远处。

    张婉儿抬手挡在额头,凝神看去,就见奶娘和丫鬟在茶蘼架前被人拦下,其中一位贵妇抱着个孩子,另有几个四五岁的孩子蹲在草地上。

    “那是你姐夫的一位堂姐,秋惢两口子去了北京,她经常过来陪我。”

    “那群孩子在玩什么?咦怎么是只猫?”

    看着那贵妇弯腰把孩子放下,两岁的孩子走路歪歪扭扭,朝着聚堆的孩子们走去,一身大红新衣,非常醒目。

    “呵呵。”张婉儿捂嘴轻笑,说道:“那孩子小名叫小金子,就喜欢玉儿,整日喜欢呆在玉儿身边,嘻嘻,都说他们是天生的金玉之缘呢。”

    “姐,怎么又养猫了?不是说过嘛,家中不许养宠物。”张灏有些不悦,全神贯注的看着远方。

    “没有啊”张婉儿有些茫然,忽然说道:“那猫叫玉狮子,是亲戚家的孩子带过来玩的。”

    “不好”话一扔下,张灏突然朝茶蘼架方向跑去,惹得张婉儿吓了一跳,急忙拎起裙子跟了上去。

    附近很多女眷都在盯着张婉儿姐弟,此刻全都惊讶的站了起来,就见那敢顶撞老辈的少年,好似疯子一样的朝前跑去。

    花厅中的沐怜雪等几位女孩子一直看着灏二爷,此刻同样一脸惊讶,怜霜叫道:“哥哥要做什么,我去看看。”

    “回来。”沐怜雪眼疾手快,一把拉着小丫头,轻声责备道:“大庭广众的,一个女孩子怎能没个规矩样,疯疯癫癫的。”

    “哦”无趣的做个鬼脸,沐怜霜老老实实的返身坐下,还不忘伸着白嫩如玉的脖子朝外望去。

    秦晴筠看着张灏速度飞快,一路吓得鸡飞狗跳,不解的道:“他在做什么?这可是人家过寿呢。”

    一时间无数人都被惊动,委实是张灏速度太快,凡是挡在身前的下人,宾客全都被重重撞在两边,闹得措不及防的人们失声尖叫。

    “哎呀”张婉儿惊得花容失色,闹不清楚弟弟这是怎么了,只能跟在后面,四下里忙着善后,挨个道歉。

    主桌上,老夫人们也听到这番变故,老祖宗心中叹气,苦笑道:“我孙子人来疯,大家莫怪,亲家还请见谅。”

    其她人勉强笑笑,碍于亲戚间的面子,谁也没说什么,心中却不以为然,全都朝着主人家看去,心想那孩子如此胡闹,真是扫了你老夫人的脸啊

    “孩子嘛,没什么。”

    唐老夫人淡淡说道,她今日贵为老寿星,即使喜欢张灏,也不禁有些不悦,忽然只听见孩子受惊吓的尖叫声,又传来一声凄惨的猫吼,吓得大家急忙站起,扭头朝外面看去。

    无数宾客都朝着茶蘼架方向涌去,老祖宗和唐家老太太被大家伙簇拥着,四下里乱糟糟的,好一会才凑到跟前,就见几个女人脸色苍白,傻呆呆的站着。

    “谁,谁伤了我的孙子。”先前指责张婉儿的老太太火冒三丈,抢上前去一把抱住一位四五岁的男孩,那孩子神色昏迷,脸上还有一个脚印,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抬头骂道:“是不是你做的?你们都是死人吗?柱,柱儿,你怎么了?”

    几位婆子丫鬟慌忙跑来,一位妇人喊道:“前一会儿还好好的,谁知这位少爷疯子似地跑过来,抬脚就把少爷踹倒在地。”

    其他孩子早就吓得哇哇大哭,一些家长忙不迭的把孩子拉到身前,大家又气又恼,就见一把软剑斜插在地,那剑上还钉着一只通体皆白的大猫,一滩血迹令人触目惊心。

    心疼的瞅着孩子脸上乌青,老太太当下气急攻心,没等破口大骂,就发现草地上还躺着一位孩子,此时四肢抽搐,两只眼直往上吊,通不见黑眼珠儿,口中白沫流出。

    “这猫是谁带进来了?”

    张灏目无表情的站在众人当中,怀里还抱着那位叫小金子的男孩,怒道:“我说过多少次了,这府上决不允许养小动物,来人,把这孩子送太医院去,迟了就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一位管事打扮的婆子扑了出来,大哭道:“这是怎么了,我的孙子啊,谁把你给害了啊”

    那抱着孙子大怒的老太太一阵心虚,这玉狮子乃是她孙子最喜欢的玩物,今日吵着闹着要抱过来,看样子是吓到人家孩子了,这下也不好指责张灏伤到自家孩子。

    看着越围越多的女人,张灏暴怒,把怀里哭泣的孩子往贵妇身上一仍,几步抢过奶娘怀里的外甥女,大步朝前走去,凡是挡道的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吓得女人们尖叫连连,往两边躲去。

    眼看着凶手就要扬长而去,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还是几位老人见多识广,已然看明白前因后果,唐家老夫人面沉似水,朗声道:“大家先散了吧,快来人,这孩子被猫唬了,看来得的是风搐症,得赶紧送医。”

    如梦方醒,那贵妇哭道:“刚才孩子下地玩,也不知怎地,那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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