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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方景)-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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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丫鬟们更是吃惊的纷纷失声叫了出来。
但见随着混世魔王缓缓走来,五十多位豪门贵女,神色庄重肃穆,竟然心有灵犀的同时盈盈下拜,那围绕身边的二百多个丫鬟,全都神色激动,竟然跪倒地上,就这么磕起头来。
比起刚才灏二爷欺负女流,震慑住一干青年还要令人大惊失色,闹得其她宗室女和一头雾水的小姐们不知所措,茫然站在原地。
张灏脸上闪过一丝黯然,注视着一众朝自己施礼的女孩子,心中了然,都是些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的大家闺秀,再看看附近一脸莫名其妙的贵女们,都是些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沐怜霜都瞧得呆滞了,吓得急忙躲到姐姐身后,她为人虽然顽皮,但因父母早已双亡,为人性子最是敏感懂事,抬头瞧着姐姐和芳宁公主面色不忍,隐含同情,立时强忍着没有说话。
慢慢走过来,张灏一直走至众女身前不远处,昂然而立,坦然接受所有女孩子们的跪拜。
轻轻叹息,张灏神色诚恳的说道:“众位姐姐妹妹请起,这大礼,我张灏生受了!张灏在此对天立誓,几日之后定当回报诸位,若有半句虚言,叫我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
人人动容,这番语出至诚,温暖人心的话语,立时刺激的数百位少女喜极而泣。
一位姿色清秀,气质温婉的姑娘再也忍不住,走至一位相熟的姐姐身边,先是把手中丝巾递给对方,然后询问道:“姐姐为何哭泣?瞧得妹妹心里莫名难受,还请姐姐解惑。”
那姐姐凄惨一笑,她心情激荡,已然激动的说不话来,还是附近的张林未婚妻,那位体弱多病,满腹才华的吕小姐,钦佩之极的凝视着远方卓然而立的少年,深深叹息。
“傻妹妹,如你我这样的姑娘,就是嫁给平民百姓,也比嫁给皇族强的多了。”
那少女神色不解,身后一位丫鬟疑惑问道:“为何?老爷太太都说嫁入王室,一辈子享尽荣华富贵不说,还能提携娘家啊!”
吕小姐只听得气往上涌,这气血激动之下,立时忍不住咳嗽起来,吓得身后丫鬟急忙上前。
眼见无人回答疑问,周围各位姑娘不是目光迷茫就是低头深思,或是欲言又止,很多聪明灵秀的大家闺秀眼含深意的看了眼几位宗室女与芳宁公主,全都选择闭口不言。
忽然一声轻吟响起,声音清清淡淡,真是说不出的动听,就如那空谷幽兰般宁静自然,又如那天生雪莲般傲然于世。
“嫁给皇族一生坎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又有何用?哪位王爷不是美女环绕?一个伺候不小心,就得被打入冷宫,还有那一旦夫君身故,自己就得跟着殉葬,又不是两情相悦,生死与共,凭什么女人家就得被活活勒死。”
石破天惊,所有女孩立时脸色苍白,紧接着吕小姐虚弱的舒了口气,叹息道:“修短有数兮,不足较也。生而如梦兮,死则觉也。先吾亲而归兮,惭予之失孝也。心凄凄而不能已兮,是则可悼也。”
沐怜雪由衷庆幸的看了眼含笑注视自己的张灏,芳心溢满骄傲,她深知或许以自己的家世,绝对可以避免凄惨命运,但是族中无数姐妹,总归有人逃不过进宫的命运,这几年,沐家无一位少女嫁给各地藩王郡王,不管是她们的父母如何逼迫,只要自己开口,灏儿永远会把难题暗中解决掉,决不让自己难过半分。
而芳宁公主只觉得无地自容,苦笑道:“这殉葬乃是祖制,不是我一个弱女子可以改变的,各位姐妹,这些年来,哪家王爷府不是众妃争宠,或是拼了命的结交家中有权势的爷们,要是诞下麟儿一切好说,或是有娘家可以撑腰,或许得以保全性命,只不过很多时候往往天不从愿,众多王府远在各地,很多时候没等求情的人赶到,第二天各位婶婶姑姑就已经被勒令赐死,就算是宫中嫔妃,同样如此。”
无数没有心理准备,并不知情的姑娘顷刻间,只吓得花容失色,至此方明悟过来,原来各位姐姐为何今日来此,就一直兴致怏怏,提不起半点精神。
人人心中不免后怕起来,一想到刚才要不是那少年出手阻拦,横生枝节的话?此刻自己的诗词或是长相,就要被对岸皇族子弟看见了啊!万一要是因此被挑选上,那时可就事成定局,即使父兄出面,恐怕也难以更改了。
父兄?多位姑娘心中发寒,她们比谁都清楚,一个女儿在长辈眼中,恐怕就是一件攀附权贵的高级货物,谁会在乎一个女孩的终身幸福?
张灏一直沉默不语,这明朝制度,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往往皇后或是王妃的人选,都是挑的民间小家碧玉,而普通嫔妃或是侧王妃,则往往为了笼络豪门,选的是大家闺秀,由此很容易就产生内宅矛盾,围绕着皇帝或是王爷的身死,很多时候都是各方角力,到时谁被殉葬,还真是说不准呢。
太祖朱元璋驾崩后,为他侍寝的四十多位嫔妃一体殉葬,而朱棣驾崩后,同样侍寝的三十多位无辜嫔妃殉葬,到时候,管你是谁,除非儿子有本事能求情,或是如自家这样的权势依仗,或许能逃过一死。
历史上,自己的姐姐就是因此而被恩赦,与此同时,一位名叫郭爱的妃子,进宫还不到一个月,甚至连皇帝的面都未见过,就被活生生的吊死。
虽说在场的姑娘大多身份贵重,只是嫁入皇族之后,未来的命运终是不可掌握,犹如那惊涛骇浪上的小舟一样风雨飘摇,或许有人不屑一顾,就如那些离去的女孩,但不是谁都喜欢嫁入豪门,在场的大多数人就是如此,只不过被家族强迫,今日不得不来此罢了。
远处有一位少女就是如此,一脸的冷笑,不是别人,正是张宝钗,她一直躲在暗处冷眼旁观,她对于什么殉葬制度根本没放在心里,自觉凭着无数手段,到时总会免于一死,再说了,或许生下一位王子,到时候,自己就应该是母仪天下之的皇后了啊!
不说各位女孩心中百感交集,心中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安东侯张灏既然应承暗中相助,那大选就应该无所惧怕了,一想到今日来此,竟然遇到如此天赐福缘,凭空得到贵人相帮,而得以能逃出生天,各家姑娘们立时笑颜如花。
最远处,刚刚过来的几位女子相视而笑,其中一位正是张家大小姐张婉儿,笑盈盈的看着身边一位少女,笑道:“那小子就是我兄弟,如何?他可是姐姐的心头肉呢,果真如宝似玉吧?”
那女孩含笑注视远处少年,轻笑道:“果真是位口出不凡的少年郎,只不过,他到底能不能言出必践,还得静候来日哦!”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74 神似黛玉
第174 神似黛玉
昨晚方景实在是坚持不住了,今日一早继续码字,这才写出这一章来,大家莫怪!
山石穿双龙戏水,云彩映独鹤朝天!
一片怪石嶙峋的假山间,无数少女散在各处,神色悠闲的观赏瀑布奇石,难得无数大家闺秀聚集一处,即使没有如期举行什么诗词大会,却也一样令人留恋。
毛糙丫头朱元英与怜霜一见投缘,两人一起手拉手,混迹于各个女人堆里,今次过府聚会,各家都带有精巧细致的各色糕点,令人一见大饱眼福。
假山对面的阁楼内,画竹搭建,清奇古雅,白纱帐幔飘飘,春风穿堂而过,幽幽花香令人心醉。
此情此景,当得上一个闱屏画石崇之锦帐,珠帘绘春天之双清!
只不过皇室贵女们已经消失不见,芳宁公主自觉羞愧,早已领着一众宗室女离去,将心比心,大凡女儿家的人心都是肉长的。
一方青翠竹桌,张灏陪着姐姐张婉儿坐在竹椅上,全神贯注盯着姐姐的腹部,整个人陷入呆滞中。
果然经过上次一场大闹,被老太太耳提面命一番后,这对糊涂夫妻终于学会若干注意事项,经过一番默默耕耘,以至于早些日子迎来了开花结果。
肤色晶莹红润,今日张婉儿双颊泛红,这心头喜悦,似乎整个人越发容光焕发,肌肤都连带着流光溢彩,她本就容貌艳丽无双,此刻更是眸子似水,顾盼回首间,比之弟弟还要神采飞扬。
甜甜轻笑,张婉儿亲昵的搂着弟弟,一如小时候的亲密无间,柔声道:“好啦,不就是要当个舅舅嘛,至于如此一副傻傻模样的!”
“见舅如见娘呀!这可不是胡说的。”张灏头也没抬,依然低着头研究姐姐的肚子,只是隔着衣衫,又不到二个月的身孕,哪里能瞧得出蹊跷?
无奈任由弟弟跟个孩子似地,张婉儿神色欣赏的看着对面一双容貌难分轩轾,各有胜场,好似温香软玉般的两位少女,赞道:“原本以为沐家妹妹乃是我见过最是国色天姿的小美人,今日才知道,这世间竟还有一位罕见玉人,真是令人赞叹呀!”
这一番赞扬,终于引起张灏的注意力,抬头看着明媚皓齿,天姿国色的沐姐姐,在看看另一位少女,心中又一次惊讶,暗道真是好一位身姿如柳,集清雅妩媚,明丽瑞方为一体的天仙般美人,只见她眉心微蹙,眼帘微垂,美眸黑漆如点墨,身具幽香出自天然,芳华淡扫,气质飘逸出尘,既凛然不可侵犯,又似喜非喜眉目含情。
张灏还是生平第一次遇见如此不流凡俗的佳人,想那芳宁已经是不可多得的小美人,整个人肌肤似雪,贵气天成,姿色宛如一株曼陀罗,温柔婉约又隐含傲气,性子中更是深藏倔强,已是少见之秀色,皇家之奇葩。
气质上灵枫道长和李婶婶同样出类拔萃,不过灵枫一副世外高人的不问红尘,而婶子则清秀绝伦中暗藏春情,一颦一笑,比之妩媚艳丽的韩家母女,更接近芳宁的贵女气度,韩家母女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流落京城从不曾进宫,未有享受过那一呼百应的皇家风光,自然无从养成高人一等的傲然,而婶子则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好像只是普通人家出身,但其身份又神神秘秘,张灏竟打探不出她娘家是谁?只听说都已身故。
而对面少女气质神秘,既有雪莲般纯净无暇,又有一身世家小姐的温婉贵重,甚或是含有丝丝皇室气度,如此混杂气息却浑然一体,没有减低其人身上半分钟灵毓秀之气,真乃世所罕见,反而形成独特的飘逸绝伦之美,可谓着实古怪。
沐姐姐不用说了,首屈一指的世家公主,艳冠群芳的绝色牡丹,比之那糟蹋了宝钗名字之人,更加符合张灏心中想象的神态兼备!不过论起来,真正的宝钗反而不如她了,原因无他,身份上的差距显而易见,而面前这位姑娘,怎么如此眼熟?
好似知道张灏心意,沐怜雪轻笑道:“灏儿,这位妹妹的眸子好像书萱。”凝视对方,又摇头道:“不,书萱已经是丫头中模样最出挑的,那眉眼真是令人欣赏,但比之妹妹还是稍逊一筹,该是书萱像她才是,紫莺姐姐身姿绰约,神态与妹妹也有些相像,不过却又差了一筹,对了。”
沐怜雪双眸一亮,抚掌赞道:“像婶婶,婶婶气质容貌都与妹妹酷似,只不过,哦!”沐怜雪心中一怔,反而说不下去了。
张灏哈哈一笑,替她说道:“只不过婶婶已为人妇,气质成熟与光同尘,而这位妹妹年纪还小,嗯!”张灏竟然也形容不下去了,实在是自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对方,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脱口而出道:“稀世之美,超逸之人啊!”
欣喜而笑,沐怜雪忙不迭的大点其头,瞧得张婉儿捂嘴轻笑,眼眸中满是溺爱,暗道不愧是沐姑娘,心如兰芳,聪明有心计却又善良真诚,毫无一丝做作,倒是难得了。
不过这两位在一起你唱我和的,却有些过于难为人了,张婉儿含笑看着对面少女,心中惊讶,但见她神态自然,微闭双眸,整个人微微垂首,又像是有些羞意,又像是满不在乎。
距离她们不远处,张林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即使有未婚妻陪伴,同样感受不到一丝得意,沾了吕小姐的光,又亏了有灏二爷撑腰,他才得以陪同走进这女儿国般的众香天地。而那可怜李安,早被赶得远远。
一见张家传说中的大小姐,张林只觉得魂都要飞了,又见名闻族中的沐家姑娘,张林只觉得心都碎了,还好,他清楚两位绝色美人不是自己能惦记的,他心里又始终隐藏着一位人影,那风流娇弱,回眸一笑,才是他的最爱,可当与她一个照面时,张林就觉得晴空霹雳,整个人魂飞魄散。
“天啊!这是谁家的小姐?怎么生的比紫莺还要强上三分?”张林一时间心丧如死,暗恨母亲为何给自己定亲,这不是生生苦了自己嘛?
心中自哀自怨,大叹命苦,不过还好张林胸有城府,又做了几年官,居移气,养移体的,没有就此失态,此刻心情极度沮丧,终于抬头瞧了未婚妻一眼,面上一愣,紧接着心中狂喜,因吕小姐好似西施捧心,虽然姿色远不如紫莺和那位神秘少女,但眉目清秀别有一番妩媚,兼且聪明绝顶,才华满腹,比之紫莺在这上头无疑强了许多,虽还是远远比不得那少女,但一样有几分酷似,一时间,到让张林大觉心满意足了。
不提张林悬崖勒马,凭空躲过一劫,远处的张婉儿终于揭开谜底,笑道:“说起来,你们这位妹妹,和咱张家倒是陌生,但和沐家却是多年故交呢。”
张灏一愣,随即恍然,暗道应该是太祖朝时的显贵之家了,自家只是永乐朝新贵,与明初开国功臣们没有什么瓜葛交情,倒是沐家祖上沐老王爷,乃是始终追随朱元璋打天下的人杰。
沐怜雪心中越发欣喜,急忙追问道:“妹妹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如此与众不同,我观妹妹聪明无双,宛如仙苑奇芭,如此罕见的一个人儿,莫不是李家的后辈?”
这话说的一针见血,霎时显示出沐怜雪的独到眼光,不说张婉儿心中叹服,就是那对面少女终于有些动容,缓缓抬起天仙般容颜,落寞道:“破家之人,丧家之犬而已,当不得姐姐赞誉。”
张婉儿轻叹一声,安慰道:“当年太祖皇帝已经自承错失,妹妹如今被陛下封为江浦郡主,正该是重拾家族往日荣耀的时候啊!”
默默点头,少女轻声道:“多谢婉儿姐姐金玉良言,晴筠受教了。”
原来是明初开国功臣,李善长的后人,难怪如此罕见容貌气质,张灏恍然大悟,遥想那李善长不提一生傲人事迹,其人智谋超群,善于处理繁杂政务,功勋甚大,隐为明初功臣第一人了,官拜左丞相,韩国公,只是临老时被奸相胡惟庸牵连,太祖有意加害,以至于一家亲戚七十余口全部被杀。
这位什么晴筠小姐,想必是李善长长子李琪的女儿了,这李琪因娶了临安公主,以至于免死,一家妻女发配江浦,哦,江浦郡主,原来如此!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喘气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随着张灏震惊之下念出这一番话,沐怜雪和张婉儿先是一呆,接着同是衷心赞赏,这一段传神无比的形容,可谓是字字珠玑,把个少女形容的入木三分。
不等少女从震惊中恢复,张灏大笑道:“好,好,苍天既然赐我沐姐姐,又送来一位天生的林妹妹,哈哈,兄弟我就受之不恭了。”
连同多位丫鬟,人人听的莫名其妙,不过那少女罕见的冰雪聪明,已然闻弦歌知雅意,神色立时不悦,昂然直视禽兽灏二爷,质问道:“你既然有了一个如此天仙般的姐姐,为何要故意出言辱我?”
张灏笑而不语,美滋滋的审视对面玉人,闹得张婉儿心中又笑又气,生怕沐姑娘就此生气,却没想到沐怜雪虽然心中惊讶,不过她总是觉得灏儿话中有话,两人多年来心心相映,又好似狼狈为奸,当下取笑道:“无妨,妹妹如此出众,姐姐一见就心生欢喜,灏儿天生惜花之人,就是娶了妹妹,姐姐也只得效仿那娥皇女英了,倒也算是一番美谈了,嘻嘻!”
要说对面轻浮浪子出言调戏,倒也算是情理之中,少女心中早有觉悟,这红颜祸水,早晚会有这一天的,可是这大起亲近之心的沐姑娘为何如此?实在是令人摸不清头脑。
观她二人人中如玉,气质不凡,应该不是内心龌龊之人,少女当下淡笑道:“妹妹不敢,只愿此生寻得一位知情知意,珍爱一人的痴情郎君足以,那些坐拥无数美女的豪门子弟,妹妹可不敢高攀。”
话不投机半句多,当下少女就想远遁,却听到张灏笑嘻嘻的道:“刚才的话倒是心中感慨,却不是针对你的,我张灏为人好色,就喜欢把美人抢回家去养着,不过妹妹长得漂亮,倒是可以放过,嘿嘿。”这话说的少女马上熄了走人的念头,心中愤愤。
险些气的吐血,心想这话怎么听到那么别扭?烟眉微蹙,正色道:“刚才见兄长豪迈果敢,竟然肯为咱们女儿家仗义执言,晴筠心中敬佩,还请你收起轻薄之心,不要让人失望。”
张灏撇嘴,摇头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今日答应帮助各家姐妹们,原也没存什么好心,总是想着知恩图报,我与人方便,日后总归能受到一些意外之喜。”
“你!”少女大怒,不悦的道:“施恩妄图回报,你怎么配称作君子?”
“君子算哪根葱?一群迂腐之人罢了,我张灏自问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只不过是个注重实际利益的俗人而已。”
众人大哗,谁也没想到,刚刚还给大家一派义薄云天的安东侯,竟然如此赤luo裸的道出无耻之言。
大姐张婉儿轻抚额头,无奈的和沐怜雪相视苦笑,心想这小恶人永远不会隐藏自己,走到哪都要话里话外的恶心人,不恶心的你狂怒就不算完。
无耻之尤,顷刻间,那少女已经为张灏暗下定语,心中不免深感失望,自觉好不容易遇到一位风神如玉,敢言又敢担当的好男儿,正想着倾心结纳,也算是位知心好友了,谁知还是如同世间俗人,令人厌恶。
再不想理会对方,不过张灏的可恶模样,倒是激起了少女心中傲气,竟是不想离去了,一边为沐怜雪大感惋惜,惋惜她明珠蒙尘,宝钗埋雪,一边又想借机探探虚实,看看这位俗人有无才华,可别是个空心大草包!
扭头朝沐姐姐说道:“姐姐一见就是咏絮之才,不知可有佳作?”
沐怜雪有心亲近她,不过心中警惕,实在是对方模样资质太出挑了,实在是生平劲敌,但自知假如灏儿真的对她有心,却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不过一想到对方的郡主身份,心中大定。
“倒是有些拙作,不过不敢班门弄斧,在方家面前献丑。”沐怜雪笑语妍妍,神态温婉,倒是没有拒绝,显然一样有心试试对方才学。
凭空好似雷电对射,只看得周围人心中惊叹,赶紧屏住呼吸,这难得之极的场面,必定要日后名动京华!
少女静心观察对方神态举止,并未学对方自谦,显然对自己极为自信,立时激的沐怜雪嫣然一笑,不在回避,不过她为人端庄淡然,淡泊名利,仿佛春风拂面,又如暖阳盖雪。
两位绝色少女彼此对视,隐隐间势均力敌,真乃罕见场面,看的周围女孩家心驰神摇,无不自惭形遂。
少女观察半响,心中赞赏,悠然念道:“滴翠亭中遇杨妃,千缕暗香盈袖底,彩蝶翩翩误作云,雍容大气牡丹行。”
大家一怔,这诗竟然是借机喻人的,想那杨贵妃一代国色天香,实乃花中之王的牡丹,这沐姑娘姿容圆润如玉,天姿国色,委实所言不虚,倒是一绝了。
不过大家隐隐间有些不安,尤其是远处一直留心倾听的张林和吕家小姐,张林担心的低声道:“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家飞燕泣残红,不过沐姑娘明明不胖,反而有些消瘦,形容的不妥,还有些不吉利啊!”
吕小姐惊讶的看了眼未来夫婿,她直到此时都有些害羞,不过一听到他言之有物,立时心中欢喜,笑道:“此乃对诗,自然得先压低对手气势,不过具妹妹观来,把沐姑娘形容成牡丹,倒是非常贴切,只不过牡丹自古以色事人,看来那位姑娘是借此讽刺安东侯呢,应该是回报刚才的调戏之言。”
张林低头深思,回味半响,赞叹点头,心中不禁对未婚妻又增几分敬重,两人郎情妾意,不免低声说笑。
不提这边柔情蜜意的,那边沐怜雪原本心中恼怒,不过一见少女笑吟吟的瞅着灏儿,心中恍然大悟,当下心中寻思一下,没等回报对方一首诗来,就听张灏在耳边嘀咕几句。
沐怜雪扑哧一笑,不禁横了眼对方,不过还是由着他的心意,吟道:“赤瑕宫下绛珠草,花谢花飞风露愁,侬自流泪花自落,终受甘露玉芙蓉!”
又是一首拿花比喻人的诗,而且通俗易懂,并不如何押韵讲究,不过这乃是出言试探,倒是不能责怪两位作诗之人了。
张林疑惑的道:“绛珠草?那可是传说中的仙草啊!玉芙蓉?难道是荷花?这诗意境深长,好似很了解对方的心意,古怪!”
吕小姐摇头失笑,点拨道:“观那姑娘身体虚弱,竟是和我一般,同是有些才华却又多愁善感的女儿家,唉!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消断有谁怜,红颜胜人多薄命,莫怨东风当自嗟。”
说着说着,吕小姐不觉有些痴了,伤心自感,泪光盈盈,吓得张林手忙脚乱,急忙低声抚慰。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75章 没羞没臊
第175章 没羞没臊
一人一首,竹阁中气氛渐趋妙境,晴筠姑娘满腹才华,此刻心中兴奋,美目环视,顷刻间一首诗作信手拈来。
“名园筑何处,玉人下瑶台,臣卿盈彩笔,蓬莱捧春雨;借得山川秀,书请凤来仪,别来历年岁,君恩几时期!”
“妙!”众人赞叹,想此处乃是徐皇后和徐王爷故居,这五言诗应景又隐含伤感,想那徐家如今家世大不如前,自从徐王爷长子徐辉祖得罪皇帝,永乐五年幽禁而死后,这中山王虽后继有人,可惜远在封地,听说几次被言官弹劾,如今已成风雨飘摇之势。
而次子徐增寿被建文皇帝庭前砍死,当今天子感念其人,封其长子徐景昌为定国公,定居京城故居,只可惜他为人骄纵,不知收敛,数次也被言官弹劾,其几个儿子也不争气,庸庸碌碌,倒是有个庶出儿子徐谦,据说为人大有才华,被视为徐家将来定会光宗耀祖的人物。
十几位姑娘并同丫鬟在竹窗外驻足,闻言点头赞许,其中张宝钗混迹在人群中,眼眸露出热烈渴望,这诗中含义简单,她虽听的不大懂,但其中的一句凤来仪那可是听的清清楚楚。
今日一见定国公府辉煌广大,庭院锦绣,这还是不如当年鼎盛之时的模样,那当年盛况可以想见,就已然令人羡慕万分,张宝钗内心火热,她自觉已经打探清楚皇宫虚实,只要和小胖子朱瞻墉定亲,未来十几年徐徐图之,夫妻二人多方筹谋,将来未必不能问鼎大位。
张宝钗为人很有几分小聪明,她虽然不会作诗,可肚子里也有一些现成的诗句,至此再也忍受不住,眼珠一转,高声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好,好一个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众人顷刻纷纷赞叹,人人朝念诗之人望去,而张灏则好悬一口鲜血吐出,哭笑不得的扭头看了眼洋洋得意的张宝钗,心想你倒是脸皮真厚,这后世诗词岂是能随意出口的?这古人但凡是大户人家出身的,谁不懂得作诗?三言两语还不立即被揭穿了?真当人家是傻子不成。
众人无不期待着张宝钗继续其惊人大作,晴筠姑娘和沐姐姐更是心中赞叹,双双情不自禁的站起。
这纳兰容若的佳作自然惊人,尤其是这两句,几乎在后世已经家喻户晓了,只可惜正如张灏猜测那样,那后面的几句自己都忘记了,更别说不喜读书的张宝钗了。
不过宝钗姑娘自有应对之道,胸有成竹的扬起下巴,笑嘻嘻的接着念道:“琴棋书画诗酒花 当年件件不离他,如今五事皆变更,萧剑江山诗酒茶。”
张灏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差点就被憋出内伤,欲哭无泪的双眼失神,心说你呀你呀!我的宝钗姐姐,这琼瑶阿姨的打油诗,岂能混在纳兰容若的诗里,真是狗尾续貂啊!
这打油诗虽然蛮有趣味,可惜却实在是不搭调,听的众位姑娘不禁面面相觑,张灏目不斜视,看都不看后面一眼,坚决和那自命不凡的女人划清界限。
“敢问这位姐姐,能否把前面两句的诗词念完,此等佳作,实在是令人爱煞。”
“姐姐,怎么突然念出两首风格不同的诗作来?这后面倒是有些意思,不过却比刚先吟出的那句悲画扇,无论用词意境,都过于天差地远了。”
不时有姑娘出言询问,糗的张宝钗立时哑口无言,心中暗叫糟了,这可咋办?更有些姑娘当她为天人一样,不时请教些作诗的学问,可怜咱们的宝钗姑娘不学无术,即使空有一肚子的见识,立时也被问的俏脸通红。
张口结舌的胡乱回答,张宝钗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叫道:“那都是闲暇时妙手偶得的诗句,别的现在也想不出来了,哼!这诗词小道,既不能安邦定国,又不能使国富民强,要来何用?你们一天天的,只知道摆弄此等醉生梦死的玩意,却不知道学些真正的有用学问,这将来,难免落得个家破人亡。”
晴筠姑娘摇头不语,沐怜雪倒是欣赏的问道:“那请问宝钗姑娘,什么才是真正的学问?”
“哼,学遍数理化,走遍天下也不怕,你们如何能理解我的心思,唉,都是一群愚昧之人。”
无神望天,张灏钦佩之极的心中叹息,心中不免倒数三二一,就等着那家伙口吐狂言,最后被闻讯赶来的官差,当做怪物给抓回去烧死。
还好张宝钗为人机警,她也清楚,说得多了不说无人相信,还会被从此视为异类,再说了,就算是告诉她们,将来大明朝终会被大清帝国推翻,也得有人信不是?
“请问姑娘,可否读过诗经?”突然晴筠姑娘道出疑问,此时又有其她姑娘瞧出古怪,纷纷提出一些刁钻难题,不过大都是些真正学问。
其实也是张宝钗不学无术,她别说后世记忆本就记得七七八八,又多是些清宫剧动漫影视流行衣物啥的,你要真问她数理化,恐怕还不如问三字经呢,起码天长日久听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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