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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方景)-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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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后你做好自己的差事,少管什么天下大事,朕不稀罕你为国为民,朕要的是你监察百官,皇亲国戚,清楚了吗?”朱棣说到最后一句,语气越发严厉,张灏只得心虚受教。

    朱棣盯着一脸老实样的张灏,语气和缓,笑道:“过几天的选秀之事,就交给你办了,朕看你如今也懂得男女之情了,你们这些孩子,眼看着就要长大成人,唉,朕很欣慰!”

    即使贵为皇帝,朱棣一样有七情六欲,对于后辈成长,自是心中欣慰,同时体会到自己年纪渐老,又是另一番感慨滋味,唏嘘道:“呵呵,朕也老了,张灏,选几个你中意的秀女,送到芳宁那里当个宫女,再过两年,就都便宜你小子了。”

    张灏傻眼,不过刚刚又是杀人又是放火,皇帝都不与自己计较,此刻委实不好推脱,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心中大觉此事棘手,那众多虎视眈眈的贵族们,还不把自家的大门给踏破啊?

    “选秀完事后,朕就要出宫北巡,反正薛禄已死,这几天你就顺便接掌锦衣卫吧,世袭指挥使,也算是给你老子的安慰了,张灏,这锦衣卫的权利非同小可,你可莫要辜负朕的重托啊!”

    神色郑重,张灏赶紧跪倒,珍而重之的说道:“臣领旨谢恩,不敢因私欲而辜负陛下厚爱,臣定当格尽职守,那个。”张灏神色一变,嬉笑道:“陛下,指挥使有休息天吧?”

    七窍生烟,朱棣气的一脚踹出,张灏借机一跃而起,噌的一下溜走,气的皇帝抬手指着张灏背影,大骂道:“成天就知道偷懒耍滑,混账,你到底何时方能长大,何时能懂点人事?”

    说着说着,朱棣自己又气的笑出声来,背手来回走了几步,笑眯眯的捋了下胡须。

    皇帝自然深知张灏懒散性格,如今有了东厂,锦衣卫的地位变弱,他已经不再如以往那么依赖锦衣卫,何况此时皇帝自觉已经坐稳皇位,对于此种特务机构,已然渐渐着手削弱规模,限制权力,而张灏年纪小,其人没有野心,身上还有些悲天悯人情怀,办事让人放心,实在是当仁不让的指挥使最佳人选,更何况,张灏也是朱棣最信任的后辈。

    不提朱棣在回忆往事,张灏却是欢天喜地,总算是把个指挥使就此牢牢套在脑袋上了,话说皇帝一直心中犹豫,看来今晚一招妙棋,使得朱棣最终见识到自己下手果断,好打抱不平的一面,比起阴险狠辣之人,类似自己这种心中保留一丝善良,却又不迂腐优柔寡断的性格,无疑更受帝王喜欢。

    出了午门,见到二爷心情愉悦,几十位心情忐忑不安的亲随,至此终于放下心来,又听说二爷终于荣升为锦衣卫指挥使,人人喜出望外,周围禁卫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挨个笑容满面的上前道喜。

    张灏笑眯眯的吩咐大发赏钱,然后带着亲随,在身后上百人的禁卫欢送下,策马朝家中赶去。

    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书萱和紫雪得知喜事后,匆忙服侍二爷洗漱更衣后,两人结伴,赶紧跑到老祖宗院子里报喜。

    院子里丫鬟们正在清扫庭院,因姑娘们都暂住静心堂,院子里比起往日热闹了无数倍,老祖宗喜欢热闹,对下人亲厚,丫鬟们也不拘束,趁着闲暇,叽叽喳喳的聚在一起,互相说笑。

    隔着老远,就看到书萱和紫雪两位在园子里,地位最是与众不同的人物跑过来,人人惊奇,再一看,两人满脸喜气,兀自清早起来依然迷迷糊糊的含香,站在水井前,脸上还残留着水渍,抬头问道:“什么事一大早的跑来?两位姐姐,莫不是有何好事?”

    其她丫鬟神色好奇,纷纷举目望来,紫雪身手利落,却故意跑在书萱身后,瞧着书萱自持身份,没搭理含香,轻轻一笑,经过一脸迷惑的含香时,伸手在她小脸上使劲拧了一下,娇笑道:“笨丫头,快去请各位姑娘过来,今日有大喜事呢。”

    一听有喜事,还是二爷身边人亲自跑来报信,丫鬟们立时喜动颜色,这几天虽然躲在园子中,但各家的亲戚却不时传来消息,老爷二爷双双罢官,着实让张家阖府满门脸上无光。

    丫鬟们立时散去,不大会功夫,太太姑娘,各家女眷纷纷闻讯赶来,一进院子,就听见老祖宗响亮笑声,笑声中真是说不出的欢喜。

    大太太王氏欣慰而笑,身边陪着的周妈妈赶紧道喜:“呵呵,看来真是灏哥儿有喜事了,莫非是官复原职?”

    身后的两位姨娘抚掌称善,好一番谢天谢地,不过她们同样不知情,还是王氏每日和儿子见面,张灏何事都不瞒着母亲,展颜笑道:“你们都是多虑了,老爷和灏儿罢官,其实是陛下有意为之的,呵呵,咱们进去听听,就能晓得前因后果了。”

    几位妇人越加莫名其妙,不过也多少听出来,好像被罢官还是好事了?急忙迈步追了上去。

    花厅内,老祖宗满意看着刚刚换上的一套千禧五福,大红春缎子绣褂,早有丫鬟春梅举着注了水银的玉如意玻璃镜子,站在身前。

    大丫鬟紫莺含笑立在身后,十指芊芊,体贴的为老祖宗盘上大红绸的珍珠抹额,又低头寻了个镶翡翠的玉玲珑和一支黄灿灿的金步摇,小心的插在老太太头上。

    一见到几位太太姨娘过来,早已等候一边的几位姑娘笑着盈盈起身,王氏心中欢喜无限,兼且她最是宠爱自家姑娘们,自是不见外的笑道:“女儿们都坐下吧,你们在家都是一等一的娇贵,都是娘的心头肉,不必多礼了。”

    王氏为人慈祥,她一生富贵,近几年事事顺心,平日养尊处优,虽然丈夫多年不在家,多少有些不美,兼且独子张灏又是个最不安分的,整天连个人影都看不着。

    无奈之下,只得把一腔慈爱倾泻在几个姑娘身上,在所有下人心目中,大太太实在是最亲善的主母,在京城豪门世家中,几乎无人能与王氏媲美,盖因条件实在是得天独厚,没有小妾争宠,没有亲人虎视眈眈,所有的烦心事,都被儿子提前清理的干干净净,这万事不操心,也不知羡慕坏了各家多少太太夫人。

    张灏小时候体弱多病,王氏心中愁苦,自是不怎么搭理两个女儿,直到张灏八岁时苏醒后,见儿子亲近女儿们,王氏爱屋及乌之下,也对几个姑娘关心起来,如今多年朝夕相见,四位姑娘即使亲生母亲健在,对于太太王氏依然甚为亲近。

    两位姨娘心情复杂,既感激太太宠爱女儿,心中又不免有些吃味,不过到底是高兴多一些,反正两位姑娘多得二爷教诲,平日对亲生母亲一样体贴孝顺,比起别人家的女儿,动辄当亲娘为下人,可谓是幸福的多了。

    世间举家和睦,称得上是比比皆是,谁不想何家安详,母慈子孝?

    整天勾心斗角的人家其实不多,至于什么为了权势富贵,而立时就狠下毒手之事,算得上是罕见之极了,不消说古人往往注重养性修家,气度心胸要宽阔的多,要是真如同后世电视剧般,动辄豪门之中拼的你死我活,好像家家如此凶险之极,那才是不可思议呢。

    不过大户人家置气的事很多,原因倒也单纯,往往女人们心眼小,或许一句不经意的话,就能得罪人,从此结下仇恨,往后赶上好机会,就会下手使个绊子或是诋毁几句,这倒是人之常情。

    老话说得好,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

    老祖宗心中兴奋,笑道:“我孙儿为奶奶争气,哈哈,如今灏儿小小年纪,就当上了锦衣卫世袭指挥使,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大喜,大喜!”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68章 凌波飞舞

    第168章 凌波飞舞

    礼炮三响,中门大开,大摆香案,张灏亲自在外宅跪接圣旨,宣读旨意的却是乾清宫首领太监魏让,站在侧边高声朗读。

    张灏正式被封为锦衣卫亲军都指挥司指挥使,这个臭名昭著,曾令无数勋贵大臣家破人亡的第四位继任者。

    阖府上下喜气洋洋,其实人人心中不免含有一丝隐忧,话说自从锦衣卫第一任指挥使毛驤被皇帝赐下一杯毒酒之后,一直到第三任指挥使纪纲,下场都很凄惨,而自家二爷能否摆脱宿命,则根本无人知晓。

    不过另一份圣旨则大安人心,张灏不但成了正三品的指挥使,老子张辅则被封为光禄大夫,上柱国,中军都督府左都督兼京卫指挥司指挥使,可谓是实权在握,比之儿子张灏还要风光。

    至此京城人人恍然,暗道一声原来如此,合着张家父子被夺去虚职,就是为了今日铺路啊!不然,怎能执掌实权?

    张灏接旨后,并未立即走马上任,而是宣称等父亲回京后,在陪着老子进宫谢恩。

    而原本皇帝有意命他亲赴扬州办案,则因此改成了由皇太孙朱瞻基率领宗人府几个王爷宗正,东厂常公公协同即刻赶赴扬州去了。

    四月春风,阳光明媚,英国公府又一次双喜临门,自是喜得全家热热闹闹的庆祝一番。

    锦衣卫除了指挥使外,下面还有指挥同知二人,指挥俭事二人,南北镇抚二人,十四位千户,皇帝朱棣深知张灏性子懒散,也不勉强他劳心受苦,把一应日常琐事和紧要差事统统交给下面人去办。

    张灏乐得清闲,他虽然有意改变锦衣卫残酷作风,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再说此刻年纪还小,指挥使不过是挂个职位而已,真要是趁机安插心腹,估计就得引起皇帝不满了。

    依然如故,张灏还是和往常一样,整天没事人似的闲散度日,不过没等悠闲两日,随着皇帝下旨定下选秀日期后,一时间,整个京城沸腾好似炸了锅一样。

    这次选秀女不同以往,乃是特意为了所有适龄皇族子弟而特设的,不但要趁机挑选出几位王妃,还有千挑万选出一大群的皇族媳妇。

    对此张灏大感莫名其妙,不过倒也多少猜到朱棣一些用意,恐怕是要借鉴自己的青衣卫,特意培训出一批密探,好借此安插在天下各地的藩王府吧?

    对于皇帝的深意,张灏并不关心,而令他头疼万分的,就是无数亲戚好友顷刻间蜂拥而至,全都过府走后门来了,这亲戚连着亲戚,故交套着故交,自是谁也别想清闲,再说了,谁家没有几个穷亲戚,谁又不想嫁个女儿给皇族?

    张灏无法,只得下令紧闭家门,对外推说自己陪同皇太孙朱瞻基,骑马下扬州逍遥去了,倒也因此躲过一劫。

    只是不能外出,更因此不能陪着全家人踏青郊游,结果气的张灏躲在家中不停的腹诽皇帝,一步都不敢踏出大门。

    不过凡事有好有坏,这大门紧闭,自然园子里的工程跟着停工了,喜得满园子里的女孩们无不拍手称快,而醉梦居周围几个院子虽然没有盖好,但中间几个园子则修缮一新,可以进去赏玩游戏了。

    一时间,满园子都是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一对对呼朋伴友,在景致最好的地方嬉戏流连。

    期间韩家母女迁到慕容珊珊隔壁的院子定居,每日帮着慕容珊珊打理生意,倒也赢得韩家母女的感激,虽然韩妈妈对于张灏依然心存芥蒂,不过明面上不敢拒绝,半推半就的就那么顺从了。

    这一日,张灏练完武艺从一处隐蔽处走出,老远就听见一群少女银铃般的嬉笑声,举目望去,却发现自己身边的丫鬟们,都已经消失不见,目光极远,隐约望见有几个女孩在老祖宗院子里荡秋千。

    心中高兴,张灏对于女孩子们时时出来活动,锻炼身体,自是双手赞成,笑吟吟的径自过去,也未回房更衣。

    等走近静心堂,就瞧见沐姐姐率领一大群姑娘丫鬟,欢呼跳跃的玩着三具桃木秋千,已消春困。

    那秋千都是特质的,因是供女眷玩耍,架子不高,其上绳索都是用彩绸妆点,就连底下挡板都是绘得彩画,又名画板,整个四月清明时分,各家仕女荡起秋千,彩绸飘飘,自是一派美好风光。

    见到二爷过来,丫鬟们急忙含笑见礼,而姑娘们玩得忘乎所以,只顾着围在里面,嘻嘻哈哈的笑个不停,一边早有紫莺朝他挥手,笑道:“二爷您快过来,老祖宗和太太们在这呢。”

    张灏扭头一瞧,果真老祖宗和母亲还有周妈妈,萧家太太以及嫂子围坐一起,一张楠木雕花方桌上,摆放着象牙骨牌,哈哈一笑,人家正在抹牌兼观看女孩子荡秋千呢,倒是潇洒快活。

    嫌长辈那边无趣,张灏自是笑着摇头,紫莺知他心意,笑嘻嘻的在主子面前说了几句话,就听得长辈们哄堂大笑,嫂子朱元香更是趁机叫道:“好你个兄弟,赶紧过来扶嫂子起身,坐的久了,身子怪不舒服的。”

    无奈苦笑,张灏只得走过去搀扶起嫂子,母亲王氏则笑着嘱咐道:“你们两个过去看着点,那画板新刷的油漆,实在太滑了,别摔着谁。”

    忽然老祖宗一推象牙牌,喜道:“天和儿了,还是孙子给奶奶带喜,哈哈。”

    几位太太一愣,赶紧伸头观牌,萧家太太摇头笑道:“先前我出了个四红沉八不就的,双三不搭两么儿,和儿老是不出,左来右去配不着色头,敢情都被老太太捏在手里了,哎呀,这下子,又得输上三吊钱了。”

    王氏和周妈妈一个劲的叹息,而紫莺站在老祖宗身后,手里捏着一方绣花丝巾,捂嘴偷笑。

    朱元香和张海相视一笑,心知肚明这几位长辈在合伙逗老祖宗开心呢,朱元香凤目一转,取笑道:“真是老鸦子把个小雏鸡赢了,到底还是姜乃老的辣,嘻嘻。”

    这话可立时惹了众怒,几位太太纷纷出言笑骂,哄得老祖宗笑的越发大声,附近丫鬟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

    朱元香轻抚圆滚滚的肚皮,半个身子挨在张灏身上,豪爽大气的扬眉笑道:“几位太太尽管放心,合着还能都被老祖宗赢了不成?媳妇为你们撑腰,输了多少只管张口。”

    太太王氏又气又笑,又舍不得打她,指着朱元香笑骂道:“平日就数你嘴里不留德,今日定要输的你这个富婆倾家荡产不可。”

    “太太尽管输钱,难倒怕媳妇还能小气不成,就算是把头上的簪子拿去典当了,也不能弱了咱娘们的威风呀。”

    “好,好,叫你香丫头嘴硬,今日老身定要争口气不可,哼!”老祖宗被激得气势昂扬,故作气哼哼的,逗得女人们哄笑。

    几位长辈不停说笑,张灏含笑听着,他平日不喜玩牌,对于这时候的打法不甚了了,不过大概有些后世麻将的味道,只不过多了许多花色变化,又少了东南西北风一类的。

    笑呵呵的伸手讨要赢钱,老祖宗好似小孩子一样,乐得合不拢嘴,太太们和丫鬟见老太太开心,更是唉声叹气的不舍得掏钱,结果闹得老祖宗不依不饶,一群女眷笑声四起。

    朱元香笑吟吟的盯了张灏一眼,指着秋千方向,眼含深意,努嘴道:“瞧,那边亭子下坐着的是谁?”

    张灏一愣,这满院子都是花枝招展的大小女人,他自是有些眼花缭乱的,急忙抬头望去,但见远处一座八角亭下,坐着一位姿容如玉,秀雅绝伦的倩影,正是从不外出的婶子李氏。

    心中惊喜,张灏脱口而出的叫道:“啊!竟然是李婶婶,太好了。”

    盯着兄弟发自真心的欢喜,朱元香心中不知为何,竟有些不舒服起来,对于向来亲密无间的张灏,两人的关系比起亲姐弟来不逞多让。

    这些年来,事事要强的朱元香,早已对丈夫张睿深感失望,不说张睿好色如命,其人还是个没担当的,学问人品都是马马虎虎,更是个追腥逐臭,没脸没皮之人,越发使得朱元香心灰意冷,要不是还有个兄弟可以指望,朱元香恐怕早就自暴自弃了,以她胆大泼辣的作风,就算是买官卖官,收受好处,勾搭爷们,也未尝不敢。

    张灏自是不知嫂子隐约间,注视自己的目光透着一丝男女般的欣赏,他只当朱元香为亲姐姐般看待,当下含笑扶着她朝凉亭方向走去。

    春风拂面,阳光暖洋洋的洒下,几乎人人都是一身单薄春衫,只不过早晚间还有丝凉意,外面罩着一件各色比甲遮寒。

    缓缓踱步,朱元香异常享受和兄弟互相间,挨挨碰碰的美妙滋味,尤其是两人衣衫单薄,张灏又是出了一身汗的,袖子胳膊一碰触,好似肉体摩擦一样舒服。

    隐约间嫉妒起李氏来,朱元香心中着恼,心想自从这位陌生婶子一进园子,立时把兄弟的注意力全都吸引过去,往日一大早就会过来看望自己,现如今倒好,整天一有空闲,就陪着人家吃饭,真是个小没良心的,往日都白疼他了,哼!

    不想过去和李氏碰面,眼珠一转,朱元香指着正在玩秋千的姑娘们,吃惊的叫道:“哎呀,你们小心点,小心些啊!”

    张灏急忙看去,但见此时三妹张可儿和怜霜面对面的踩在画板上,两双玉手挽着彩绳,底下正有萧家姐妹帮着相送,因为两个姑娘脸对着脸,难免互相碰触,惹得可儿含羞躲闪,怜霜娇笑中不停的作弄她。

    四周女孩子瞧得有趣,纷纷雀跃尖叫,嘻嘻哈哈的指指点点,张灏隐约间觉得不妥,倒是远处的李氏神色间有些紧张,立时站了起来,而沐姐姐更是连声唤道:“怜霜,别笑,在笑就没力气站着了。”

    等瞧见怜霜和可儿笑成一团,张灏突然松开朱元香,把嫂子塞进一边的丫鬟怀里,整个人如闪电般冲出,朝着秋千跑去。

    几乎与此同时,嘻嘻娇笑的沐怜霜因脚下穿着高底绣鞋,那画板真如大太太所说,实在太滑,结果一个不小心,鞋跟跐溜朝画板边上滑去,就听怜霜哎呀一声掉了下来,连带着险些把张可儿拉下来,吓得三姑娘急忙扶住一侧的架子,勉强使身子保持平衡。

    众人惊呼,就在这惊险时刻,但见灏二爷及时现身,正好把沐怜霜抱在怀里,众女至此方松了口气。

    其实画板离地面不高,就是真个摔下来,顶多也只是皮肉之伤,还是微不足道的轻伤,姑娘丫鬟们也不在意,眼见怜霜平安无事,自是依然如故,笑盈盈的各自玩耍。

    唯有性子稳重的沐怜雪不敢大意,皱眉走过来,气道:“叫你别笑,你偏不听,要不是正巧灏儿在,还不把你摔个好歹来。”

    身边几位姑娘毫不在意,沐怜霜舒服的躺在哥哥怀里,调皮的笑道:“摔就摔,大不了把小屁股摔肿了,嘻嘻。”

    姑娘们傻眼,纷纷脸红红的朝做鬼脸的沐怜霜轻啐一口,沐怜雪又气又怒,却又拿她毫无办法,正好此时婶婶李氏和嫂子朱元香一同走过来,算是替她解了围。

    借机没在教训妹妹,沐怜雪苦笑道:“这丫头从小就没大没小,说话举止从不忌讳,经常气的爹爹满院子追着揍她,可追上了又舍不得动她一下,结果天长日久的,就宠的她越来越不像话。”

    张灏含笑看着自家亲人,神色宠溺的把沐怜霜放下,笑道:“自己妹子调皮些怕什么,怜霜虽然顽皮,但却是个懂事孩子,和那些被骄纵惯了的娇蛮小姐不同,我就是欣赏她这一点。”

    喜滋滋的赏给哥哥一个飞眼,沐怜霜生怕被大家责骂,赶紧转身跑走,看的李氏轻笑,欲言又止的,脸色微微发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朱元香瞧出李氏想说什么,心中暗笑,大凡有经验的妇人,自是知道玩秋千的禁忌,她无所顾忌,当下笑吟吟的说道:“你们都小心些,都是一群粗心丫头,莫不知道女孩家最怕笑的得意忘形,掉下来骑在画板上嘛,把身子喜抓走了可就不得了喽?”

    “身子喜?那是什么”萧家妹妹萧雅月好奇问道,却没发现连同大姐萧雅云,沐怜雪和张灏,同时陪着李氏朝凉亭走去,脚步丝毫不敢停歇。

    一些年纪大些的丫鬟脸色通红,其她年纪小的则纷纷围住朱元香,就听见朱氏瞪了她们一眼,扬声道:“那身子喜就是女孩家的贞洁,等你们嫁人后,自然就知晓了,前些年就有个官家小姐不慎把身子喜摔没了,结果嫁人后,被婆家指责她不守妇道,不是女儿,生生的给休逐回家了,那可是腰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今后你们打秋千,一定要小心在意。”

    人人大羞,丫鬟们立时羞得四散逃走,笑的朱元香双手叉腰,站在那里格格娇笑,几位姑娘又羞又好笑,急忙弃秋千于不顾,纷纷拎着裙子跑向凉亭。

    唯有沐怜霜神色间满不在乎的,指着张灏叫道:“哥,你过来推我。”

    张灏无法,只得苦笑中走上前,结果闹得附近无数女孩子捂嘴偷笑,纷纷盯着他俩看,不大一会儿,但见沐怜霜跋步撩衣,掀起外裙,露出里面的粉色底裤,双手挽着彩绳,小丫头身子轻盈的坐在画板上。

    张灏如同老和尚撞钟,轻轻用力,推了下沐怜霜的小身子,这人小身轻的,自是一推就起,轻飘飘的荡了老高。

    两人玩了几回合,那秋千带着彩带,越荡越高,瞧得女孩子们高声叫好,却没想到沐怜霜性子要强,刚才险些丢个大丑,小心思里,就想着复仇雪耻。

    小手抓紧彩绳,沐怜霜突然整个人站起,动作敏捷,霎时惊得大家吓了一跳,张灏全神贯注的看着她,丝毫不敢松懈。

    这突然间的变故,立时闹得整个院子里人人沸腾,就连老祖宗那边都纷纷望过来,沐怜雪神色紧张,急忙朝张灏挥手。

    张灏含笑点头,示意沐姐姐放心,但目光却不离怜霜左右,沐怜雪这才放下心来,李氏瞧在眼里,喜欢她牵挂妹妹,上前轻轻搂住沐姐姐香肩,两人彼此一笑,同时抬头朝半空中的怜霜瞧去。

    但见沐怜霜再不用张灏推送,小小玉人仿佛飞仙一般,在半天云里越飞越高,立时瞧得众人连声赞叹。

    小丫头静心屏气,小脸精神抖擞,那五彩秋千越发的荡高,一来一回,更是惊得四下尖叫,竟然比之刚才何人都要厉害。

    端的好似嫦娥仙子凌波飞舞,又似一代娇儿英气逼人,团花锦簇,众香如梦,这一时,仿佛月舞邀天,下一刻,又仿佛神女飞将,令人衷心赞赏,欢喜无限。

    尤其是粉妆玉琢的美丽少女,人见人爱,自是说不出的赏心悦目,那小脚如同钉子一样纹丝不动,衣裙迎风抖动,飘带招展飞扬,好似梦境一般,惹得大家纷纷抚掌。

    但见一位娇美*女空中翩翩飞舞,底下一位少年全神贯注,保护妹妹,这一对金童yu女,永远定格在大家心中。

    目眩神迷!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69章 丫头紫雪

    第169章 丫头紫雪

    暖阁如春,一具紫金香炉,升起渺渺香云。

    ‘啪!’一盏精致茶碗被摔的粉碎,吓得四周宫人颤颤惊惊,大气都不敢喘。

    两个年轻宫女急忙跑前跪下,不顾素手被瓷片划伤的危险,神色害怕的拾起大小碎片,匆匆退去。

    阁中软榻之上,丽妃韩氏阴沉着俏脸,一身翠云绕柳金丝彩缎宫装,珠翠满髻,衬得她姿容秀丽,娇媚非常,此刻正坐着沉思不语。

    身前两位端坐在绣凳上的宫装美妇相视苦笑,其中一位姿容妩媚,顾盼间眼眸风流,神采飞扬,三十左右的美人鱼氏,生气的道:“这太子妃实在不识抬举,稍微坐稳地位,就急着和咱们撇清关系,实在可恨。”

    另一位年纪稍大,身子略微丰满,身段娇小,姿容秀丽的美人吕氏,恨恨的骂道:“她一心讨好两位娘娘,自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唉!”

    丽妃韩氏面色越加阴沉,开口道:“不识抬举,罢了,看来还是得结交张灏了,本宫在京城没有依仗,你们那边动静如何?”

    美人鱼氏一脸苦笑,说道:“那小子往日就不亲近咱们,这几日上门送礼的人家,他竟一个不见,明明躲在家中,偏要说已经去扬州了。”

    “唉,娘娘,今次选秀女,看来是无法指望了,再说皇太孙早已成亲,他的妃子人选自有陛下定夺,容不得咱们插手的,何况他地位稳固,身边美人众多,恐怕无用啊!就算是把侄女们许配给其他几位皇孙,八成同样徒劳无功!”

    看了眼失望不已的美人吕氏,丽妃韩氏不动声色,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实则三人同是一筹莫展,这宫中大权都掌握在王贵妃和贤妃手中,有地位的大太监几乎都是皇帝的心腹。

    原本丽妃还想着通过此次选秀,借机把几位族人送进宫来,或是凭姿色吸引皇帝,或是嫁给皇孙引为奥援,可惜她进宫时日尚短,鱼氏家境贫寒,吕氏商户出身,这次大选的主事人,偏偏又落在安东侯张灏头上,生生把原定计较打乱。

    更可叹的,就是三人在宫外势力弱小的可怜,就连求见安东侯的门路,费尽心机都寻不到,今日又派人送礼给太子妃,想着彼此联姻,可没成想,往日有求必应的太子妃张氏,这次竟然一口回绝了。

    心中焦躁,丽妃韩氏的寝宫一年多没迎来皇帝踏足,这久旷之身,必不可免的有些花容憔悴,盯着两位面色亮丽的美人,沉声道:“这些日子,陛下有召你们侍寝吗?”

    心中一惊,鱼氏心虚的看了眼眼梢满是风情的吕氏,暗叫糟糕,硬着头皮回道:“不曾,快一年没得陛下宠幸了。”

    丽妃韩氏冷笑,她怎能不知这两位的处境,基本与自己旗鼓相当,更探知她二人互相慰藉,成天睡在一起,这才整日里容光焕发,只不过到底都是死物,生不出个一男半女。

    没有后代命运堪忧呀,丽妃心中叹息,这些日子想着法的贿赂内侍,明明眼看皇帝就要同意,但可惜几次最终都徒劳无功,陛下这是怎么了?

    三人愁眉不展,心中都有些迷惑,皇帝就算是晚间驾临宫内,也只流连于两位娘娘宫里,但为何又多番命人赏赐,白日唤咱们去饮酒散步,事有蹊跷啊!

    想了半响,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忽然吕氏叫道:“今早听说芳宁怒气冲冲的跑去乾清宫,现在该有消息回报了吧?”

    丽妃眼眸一亮,抬头朝外面宫女问道:“有消息了吗?”

    一位年轻宫女疾步走来,跪地回报:“已经有消息了,据说陛下有意安东侯挑选几位秀女送入芳宁公主身边,将来作为陪嫁宫女一同许配安东侯,殿下吃味,一大早的赶去回绝陛下了。”

    心中震惊,三位嫔妃听的面面相觑,吕氏神色嫉恨的骂道:“这张灏为何如此幸运?好似他才是正牌子皇子皇孙似地,整个宫里就没人比他有脸面,除了皇太孙,这些年,无人比他受宠。”

    其她两位又是羡慕又是愤恨,低头小声咒骂,当年要不是张灏及时救了贤妃一命,这几年又死盯着王贵妃,要不然凭着贵妃体弱多病的,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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