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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方景)-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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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含糊,都是关于第一夜的注意事项。
一看母亲迷糊模样,张灏心中大笑,他哪会对于此等事脸红不好意思?看了看正和周家太太萧家妈妈说笑的老祖宗,把头凑到嫂子耳边,低声道:“嫂子,行完房事是否得用什么挡住那里?还是别的招数,你跟我姐姐仔细讲讲。”
朱元香心里一荡,这怀孕几个月的妇人最是受不得刺激,心里立时心痒痒的难受,尤其是问话之人还是自己最中意的兄弟,吃吃笑道:“一个爷们这都懂?你呀!真是人小鬼大。”
到底不敢说的太露骨,朱元香红着脸扭头朝一脸疑惑的张婉儿小声问道:“大姐,你和姐夫晚上亲热时,下面没垫着软枕吗?”
噌的一下脸红,张婉儿急忙看看左右无人注意,弟弟又起身而去,又羞涩又好奇的道:“垫东西?为何?”
看着王婉儿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别说朱元香发愣,就是王氏都急了,低声质问道:“你家里没有婆子吗?怎么无人跟你说?”
模棱两可又含含糊糊的问话,张婉儿更是听不懂了,还是朱元香细心,探问道:“平日姐姐和姐夫安寝时,娘家太太不派人叮咛一番嘛?”
多少明白些她们话中意思,张婉儿红着脸道:“婆婆礼佛,一般不管家中事的,哎呀,那么隐私之事,怎能被外人瞧见,我院子中从不许下人进来的,都是些丫鬟。”
恍然大悟的对视,王氏苦笑叹息,朱元香笑的乐不可支,笑嘻嘻的道:“姐姐,您可真是个糊涂人啊!哈哈。”
一直担心女儿没有身孕,此时彻底放下心来的王氏,赶紧把女儿搂在怀里,和朱元香一起,详细指导起房中的一应手段,立时听的张婉儿俏脸红红,好半响方恍然大悟的叹息不已。
很多事就是这么离奇,张婉儿和唐瑛这对糊涂夫妇,还真是不知如何生育后代,按理说家中妇人婆子无数,但就是没人敢上前提醒,结果阴差阳错之下,每晚只顾着自己快活,张婉儿又是个勤快爱干净的,完事后必得下床清洗,唐瑛一个大老爷们,也不大关心此事,结果,几年来没有后代,这错却是出自自己身上。
远处的张灏失笑摇头,转身朝外面走去,倒不是他能掐会算,实在是太了解姐姐和姐夫了,平日更是听多了类似的笑话,大家都以为会有人出面教导,结果倒是都忽略了。
说起姐姐不怀孕之事,张灏边走边放声大笑,其实根源乃是出自慕容珊珊身上,那还是前些天发生的趣事了,话说这位风流寡妇,平日那可是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但谁能想得到?人家其实还是个地地道道的黄花大闺女。
这还是周氏和慕容珊珊私下说话时,被张灏无意中偷听的,原来慕容珊珊出自书香门第,母亲早在她十岁时病故,其父亲对她格外严厉,出嫁时对于房事朦朦胧胧,也是赶巧,那丈夫更是个书呆子,他**倒是事先准备了几个通房丫头,可是,书生这几年来却谨守非礼勿视的规矩,碰都没碰过一指头。
话说这两位也不是一味的不知不懂,毕竟都是些读过书的,那教导妈妈倒是糊涂,含糊的交代几句完事,结果两位新人就直接脱衣上了床,各位看官都懂,女人家的第一次其实很麻烦,结果就寻错了洞口,疼的慕容珊珊嗷嗷大叫,强忍着熬过洞房之夜,期间自是磨破了肉皮,出了几滴鲜血。
第二天一早,丫鬟收拾床铺时,自是兴高采烈的拿着落了红的床单,跑出去讨赏,那太太还满意的问道:“昨夜一切还顺利?”
慕容珊珊自是羞答答的点头,从此后却极端厌恶房事,就这样,这两位几年来糊里糊涂的就这么过了,一直到书生真正在其她女人身上学到真本事后,却是祸从天降,结果死在北方,慕容珊珊一直蹉跎到今日,依然匪夷所思的乃是个处子之身。
等回了京城,慕容珊珊因成亲之日的阴影笼罩之下,自然是不在喜欢男人,反而自暴自弃的亲近起女人来了,尤其是喜好用各式玩意折腾美女,这少女时期受到的打击,可谓是对她影响至深了。
一路大笑,张灏跑到外宅,自是拉着一众兄弟饮酒,席间推杯换盏,可庆祝的对象,此时却一身庄重的去了静心堂,期间受到无数女眷刁难,把个未来新郎官折腾的苦不堪言,闹出的笑话无数,那也不用提了。
书说简短,单说对面伯爵府,这几天忙忙碌碌的准备省亲事宜,为了面子,把个家中贵重物品都拿出去典当不少,这一场隆重之极的大操大办,光是银钱就花费了足足十万两白银。
含恨在心的朱氏夫妇,就等着此次能扬眉吐气,按照惯例,省亲之后,一般皇帝都要表示一下,不说都有赏赐,起码能给张武恢复官职,毕竟算是外戚,这省亲对于嫔妃来说,可谓是最风光不过的喜事,无数嫔妃甚至终其一生都没出过宫,可想而知,为何张氏夫妇对此事如此重视,其实也是情理之中了。
一大早,朱氏急匆匆的进了园子,想着催促老祖宗等全家女眷出门恭候,外面街道上早已搭好了彩棚,甚至整条街道都被下人清空。
可没想到,老祖宗和王氏非但没有一身吉服,反而神色淡淡的回绝,说是如今已经分家,二小姐又不是真正的贵妃娘娘,按照礼法规矩,用不着这边女眷出门静候,气的朱氏大怒,当即甩袖而去。
二老太爷神色之难看也不用说了,就是张武一样气的大骂,只是时间紧迫,只得全家老少站在彩棚下恭候,可一直等到日头落山,还是不见嫔妃的凤架到来,就连传讯公公都没瞧见。
附近等着看热闹的百姓立时炸了锅似地议论纷纷,急的张武夫妇如同热锅里的蚂蚁一样焦急万分,最后倒是等到了太监飞马过来,却是冷漠的当街宣读圣旨。
最后结局不言而喻,其二小姐生性小心眼,骄纵异常,在宫中根本不受宠,这次朱棣也是看在张灏面子上,放她回家省亲的,可谁知一连接到山东各级官员的奏本,又有那御史台的连番举报。
这外戚家中奴仆都敢刺杀朝廷命官,此事可是近年来罕见,朱棣又收到张灏请罪奏折,又收到张辅命人快马急报,言辞恳切的请罪。
原本就有意收回兵权,朱棣顺水推舟之下,以放纵族人行凶为由,把张辅父子的官职免去,又下令在省亲之日,大理寺会同刑部,一群官差赶到伯爵府抄家,一干奴仆全都遣散,却并未罚没至教坊司为奴,算是给了张家一个面子。
张武数罪并罚,连同家中这些年的不法之事一并处罚,念在张家有功于国,又有免死金牌,其罪又非不可恕,只是把全家老少全都押解回乡,除非后代子孙进京赶考,要不然,一生不许进京,统统回家务农去吧。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42章 煞费心机
第142章 煞费心机
一场惊天变故,吓得张家人人心中不知所措,即使了解内情之人,一连几天一样忐忑不安。
英国公家的丑事,立时传遍京城,也算是闹得满城风雨了,好在几年前就告分家,虽然暂时全族跟着受世人谩骂,总算是至亲好友间并未离心,反而各家亲戚都赶过来探问。
长房这边本就处世低调,这些天一直尽全力安顿下人,把上千口家人按照籍贯,分出一些安顿在京城外,一些迁回老家,一些往北奔赴北京安置。
张灏虽然善待下人,但对于亲人却不顾自身毁誉,不但未亲自送行,还强令早已心怀不满的小妾各自返家,气的二老太爷郁郁寡欢,身边只有三个年老色衰之女相伴,跟着心丧如死的张武夫妇回乡去了。
从此在无法糟践丫鬟的老爷子,经此一事,倒是安守本分起来,竟然一直活到七十六岁,可谓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张家下人再一次见识到灏二爷的凌厉手段,无情一面,心颤胆寒之下,自是规规矩矩起来,行事不敢稍有逾越。
二房恐惧不安,一连多日全家闭门不出,张回夫妇被老祖宗叫到身前,狠狠的训斥一顿,几十位圈养的门客被遣散,一半下人被长房接收,一些名声不好的人家被发配辽东。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张灏总算是借助此事,彻底使家中清净下来,这些年来,自己家中死于蹊跷的下人,多达几十人,每年因被糟蹋而跳井身亡的丫鬟,总是有几个,即使管不了世间不平事,张灏却不会放任亲人作孽。
对于婶子李氏,他莫名其妙的,总是有种不妥预感,当夜就上山拜访灵枫,美女道姑默然立在山巅,迎着大风道袍飘飞,好半响,方幽幽的叹道:“又是一人被你逆天改命,难道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救人于悲惨,何谓报应?师姐有些过于着魔了,但凡好男儿顶天立地,岂能坐等憾事发生而袖手旁观?哈哈。”
大笑下山,张灏心情愉悦的返回院子,第二天亲自入宫面圣,陪着朱棣观看嫔妃们蹋鞠饮宴,尽兴而返。
因府上发生祸事,大太太王氏不敢在兴师动众,陪着老祖宗和各家女眷上山烧香祭拜,请灵枫道长小做一场法事,添了二千两香火钱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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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清明节,不但京城中百姓开始准备祭品烧纸,点心鲜果,就是王公贵族家一样不能免俗,每日都有无数人家携老扶幼赶赴城外,祭拜先祖,顺便全家一起踏青游玩。
城内更是集市上热闹喧天,百戏、舞龙、舞狮、踩高跷、踢球、跑旱船、跳火,幻术等民间艺人站满了各处,还有那斗鸡,斗鸭子,斗鹌鹑,斗促织,每天吸引无数百姓前去玩乐。
皇宫和豪门一样,早在各处安装了各式秋千,供女眷玩耍,每天都有些仪式庆祝,不过却不如元旦一样郑重隆重,无非是请一些艺人到家登台亮相,热闹一番而已。
张府因一场变故,老祖宗打消了出城散心的念头,每日家中和亲人一起,在水榭阁楼中设宴,观看小曲,玩会双陆棋牌,斗斗青草,猜牌道字,行酒作诗,击鼓传花,同样一家人其乐融融。
张灏又命人开辟了好大一片场地,修了跑马场,射箭场,蹋鞠场,游戏场,陪着家人骑马打球,步行蹋鞠,倒也惹得姑娘丫鬟兴致高昂,整日在这里流连忘返。
清明期间一连三日寒食,各家不能生火做饭,张家嫂子成天呆在灶房,督促厨娘赶制出各式辣味,点心馒头,整日炖些肉汤给主子们提前滋补身子,省的到时饿的心慌,以至人消瘦。
今年清明节格外热闹,城内每天都有各家女眷互相登门拜访,就连出城的人家遇到一处,那话题都离不开一个月后的大选,京城媒婆可是一时间变得炙手可热,光是腿脚茶钱都收到手软。
人人心中有数,那皇孙就那么几位,这屏雀中选,鱼跃龙门之事何等渺茫?岂能把自家女儿的终身幸福,寄托在此事之上?
有赶着时间为女儿定亲的,自就有绞尽脑汁想送姑娘进宫的,每日皇宫外头,那街头巷尾,酒肆茶铺,都挤满了请公公吃饭送礼的,打听规矩,探听消息,可谓是人人费尽心机,各施手段。
其中就有一人心急如焚,不是别人,正是张宝钗姑娘,自从被请出了英国公府,心高气傲的宝钗姑娘岂能受此大辱?当天就带着弟弟寻到一处民宅住下,她心里郁闷,在家乡中赚得的万两银子,本以为到了京城后不虞花用,可万万没成想,仅购置一间店铺就花去三千两,她花钱又大手大脚的惯了,每日游山玩水,逛街访庙的就花了不下千两,这置办人手,采买原料,打点各方,哪处不用钱?
无奈之下,只得花费千两白银盘下这里,算是暂时委屈在民宅,其实一方清幽小院,倒也足够家人居住了,只是张宝钗一心想着亲近皇孙,结交京城名门淑女,自是瞧不上民房,急忙命下人回家乡变卖家产店铺,筹备日后花用。
原本还指望张府几个少爷领她拜见皇孙,今日派去的下人回报,那张府大门紧闭,听说几个少爷都被禁足了,气的张宝钗无法可想,神色焦急的在院子里大发脾气,吓得弟弟躲得老远。
突然眼睛一亮,张宝钗暗骂自己糊涂,虽说没有寻到进宫的门路,可前几天不是结识了一位公公嘛,那名叫贾四的公公,还是如今丽妃娘娘身边得力之人,想必能通过他,给娘娘送上一份厚礼。
想到就做,张宝钗自然深知上面有人,办事不愁的名言,一咬银牙,心疼的命丫鬟取出白银五百两,各式新奇玩意十几件,彩缎五十匹,备了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这一路上,自是听到街道两边热闹非常,张宝钗哪会在乎旁的,吩咐丫鬟把车窗打开,话说马车可是经过她亲自设计改良过的,不但舒适宽敞,窗户还奇大无比,整个上半身都能暴露出来。
津津有味的观看各处表演百戏杂耍,张宝钗笑吟吟的手拿团扇,得意洋洋的任凭百姓朝她指指点点,就这么一路张扬的赶到皇宫附近。
到了地方下车,自家因爵位还未被皇帝赐还,还属一介平民身份,只得步行了,张宝钗在丫鬟搀扶下,神色自得的行走在街上。
还好,路上行人一样有妙龄女子,不过多是些百姓家的妇人闺女,张宝钗无非是衣衫华贵些,长得漂亮些,虽惹得游人惊讶不已,不过这熙熙攘攘的来往行人,一见她们披红带绿,马上知道肯定是豪门官宦人家出来游玩的女眷,自是人人忙不迭的四下避让,闹得张宝钗不时娇笑,更加旁若无人的穿街过巷。
派个办事机灵的下人先去皇宫外等候,这和宫里互通消息,自是有其隐秘门路,不过大多是花钱递个口信,自报家门而已,那把守宫门的禁卫,乐于收钱办事,其它事那是一律不管,除非来人身份与众不同。
这边张宝钗带着十几个下人溜溜达达,她毕竟是个姑娘家,不能和别人一样,选在酒肆茶楼中会面,而是选在距离皇宫不远处的双狮子街,即是前几日张灏来过的寡妇街。
那寡妇街里有座求子庵,乃是京城有名的去处,据说庵内供奉的送子娘娘极为灵验,使得那里香火鼎盛,每日都有无数妇人过来上香祈愿,也是寡妇街的名胜之地。
顺着大树长提漫步,前些日子下起的小雪,早已被春风取代,日头暖暖阳的照下,柔风和景,绿树听鸣,踏足青青芳草,四周香堤艳赏,自是令宝钗姑娘大感惬意。
走至双狮子街口,就有一处临时集会,但见四周围着五色帐幔,左右人山人海,来往真是人烟喧杂,行人争抢着观看里面的杂耍。
张宝钗心中好奇,她站在河堤之上,离得虽远,但却地势高反而看得清楚,见是演的靺鞨技,立时兴奋的驻足望去。
这靺鞨技又唤作安息五案,本自靺鞨国传来的,故叫做靺鞨技,顾名思义,就是瞬息间踩着叠起的木案表演惊险刺激的杂技。
只见一壮年男子,引着一个年轻妇人,后面跟着一个小孩上来,看那妇人只有二十余岁,生得十分风骚,一身紧身打扮,绷得身段曲线起伏,自是引得下面百姓高声喝彩。
那男子上来当先叩了个头,身手利落的翻身而起,又引得百姓大声叫好,汉子拾起台下用的十三张桌子,一张张叠起,然后从地下打一路飞脚,翻了几个筋斗,从桌脚上一层层翻将上去,到绝顶上跳舞。一回将头顶住桌脚,直壁壁将两脚竖起,又将两脚勾住桌脚,头垂向下,两手撒开乱舞。
又将两手按到桌沿上,团团走过一遍,看的人无不骇然。那妇人和孩子猛地窜起,从桌子中间空里一一钻过来,绝不碍手脚,疾如飞鸟般动作迅疾,看得百姓轰然鼓掌叫好,人人喝彩。
张宝钗只看得如痴如醉,即使她见惯各式精彩绝伦的表演,可这失传已久的民间绝技,又何时见识过?尤其是不吊钢索,没有网兜护着,好似传说中的飞檐走壁一样,笑颜如花的抚掌而笑。
这一笑却不得了,她本就长得姿色不俗,又青春靓丽,立时惹得远处一位青年公子眼睛一亮,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那公子身边几十个手拿弹弓,木棒的下人,立时心照不宣的嘿嘿直笑。
这公子不过二十岁许,骑在一匹银鬃马上,其人长得倒也眉清目秀,一身轻罗软滑的银缎长衫,头戴一具白玉凤阳冠,手执一杆朱红亮银枪,显然乃是豪门子弟,还是个武将之后。
望着立在河堤之上,那长挑身材的美*女,公子不觉心摇目荡,真是观之不足,看之心痒,只想着能亲近佳人,最好来个一亲芳泽才好。
但毕竟不敢造次,青年心中飞快盘算,想着如何上前结识美人,观人家一身绫罗绸缎,穿戴不凡,显然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尤其是身后十几个香衣丫鬟,一时间倒是犹豫起来。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143章 街头辨人
第143章 街头辨人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人声嘈杂,不时有双人小轿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出双狮子街,不是去求子,就是寻找扎堆居住在此地的媒婆们,或是逛逛各家店铺。
即使大街之上貌美女子不少,可如张宝钗这样的大家闺秀,还是罕有,甚至几乎是绝无仅有,面对无数百姓嬉皮笑脸的指指点点,自有丫鬟红着脸上前劝说。
“小姐,咱们快走吧,这大庭广众的,只怕对您的名声有碍呀!”
“哼,少见多怪。”张宝钗不屑一顾,下意识更加挺直身子,任凭双胸高耸,颤颤点点的由人观赏,淡淡的道:“有何要避讳着人的?告诉你们,女人生就一副好容貌好身材,那就是本钱,青春短暂,不趁着大好年华时任由世人欣赏赞叹,怎么?学那些成天躲在深闺里的?大好青春就这么白白浪费不成?一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说到这,张宝钗还真是有些愤愤然,想她发明的各式款式新颖,材料单薄的漂亮衣裳,竟然没多少贵妇欣赏,顶多是买回家去偷偷穿一下,无人穿着行走人前,哼!这流行风不从上层贵族刮起,根本别指望着老百姓望风景从,自然就谈不上赚钱了。
丫鬟们不免面面相觑,即使她们早已习惯小姐时不时的惊人之语,可依然心中不以为然,四周那登徒子看过来的下流目光,越发令人难堪。
孤独的抬头微闭眼眸,任由春风拂面,要不是顾忌人言可畏,张宝钗恨不得一身吊带短裙上街,这上天赐予的娇美身躯,可是她曾经做梦都想得到的。
忽然脑海深处传来一阵刺痛,张宝钗哎呀一声抱住头,立时引来了对面青年公子面色一变,急忙跳下马,直奔过来,还不忘吩咐道:“围上来的混蛋都给爷打跑,娘的,谁敢偷看都棍棒伺候。”
几十个下人立时摩拳擦掌,吓得一群闲汉急忙遁走,百姓莫名其妙的朝后退去,不过闹事地点离河堤不远,并未太过影响到街市上的热闹,倒是吸引更多百姓朝这边看来。
丫鬟们心中一惊,急忙神色慌张的堵在自家小姐身前,那公子望着神色复杂,呆立不动,好似恢复正常颜色的张宝钗,先是松了口气,紧接着又是原先的轻浮姿态,笑嘻嘻的放慢脚步,笑道:“还请诸位姐姐莫怕,在下这厢有礼了。”
文绉绉的话语,闹得丫鬟们不屑撇嘴,分明一身滑丝丝的浪荡少爷打扮,手里还拎着柄长枪,非要学什么文人才子的腔调,没的令人恶心。
这突然而来的登徒子,并没使丫鬟们害怕,不说旁的,单就此处距离皇宫不远,就没人敢胡作非为,还不说斜对过就站着几名锦衣卫呢,再往前走走,可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衙门了。
锦衣卫在明朝的名声,实际上远不如后世想象中的可怕,栽赃陷害大臣是有,敲诈勒索大户人家没错,但都是些极端隐秘之事,对于并未参与到朝廷之间争锋的人家来说,就如现在看到国家安全局一样,顶多厌恶不愿理会罢了,甚至对其还有些依赖心里,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没有把柄,恶鬼岂能半夜上门?
明朝初年的锦衣卫,绝对是稳定京城治安的最大功臣,不说豪门世家因此不敢随意欺负百姓,就是二十多万的军汉,各大衙门的官吏衙役,八九万人的太监,要是没有专门祸害贵人的冷血机构存在,京城岂能如此繁华?锦衣卫恶事做尽不假,但好事一样多如牛毛,这情报机构历朝历代必不可少,无非是朱元璋敢堂而皇之的命名而已。
随着青年公子厚着脸皮上前,还未等不悦皱眉的张宝钗开口,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其她人没有反应过来,倒把个青年公子惹得面色一变。
“呵,李兄弟,今个又出来祸害良家了?”
青年公子大怒,骂道:“你放屁,告诉你李逸风,老子今日就是专门出来寻你的,往日之仇,咱们得该好生算算了。”
几十个下人神色又喜又怕的围了上去,即使手拿棍棒弹弓,可还是不敢出手,显然对来人甚是惧怕。
丫鬟们都扭头朝来人看去,这一看立时眼眸一亮,就是张宝钗同样暗自喝彩,但见来人一身白衣,风度翩翩,长得更是一表人才,俊逸非凡,几乎可以和灏二爷媲美了,无非是比起人家少了几分贵气,但却多了几分英武之气。
昂然无视被人包围,白衣青年缓缓走至青年公子身边,朗声笑道:“比武过招,输了就输了,李兄难道还想着报复不成?”
“少套交情,爷岂是那等小肚鸡肠之辈?今日寻你,是为了别的事,谁让你抢了爷的。”
青年公子立时住嘴,看着白衣青年笑容满面的模样越加可恶,偷偷看了眼神色不屑的丫鬟们,知道刚才话语被人听明白了,心中转念一想,不过争风吃醋,为了一介青楼楚姐而已,倒也算不得什么,再说了,如今谁家少年不风流?遂神色悻悻的道:“算了,老子也不和你计较了,赶紧走人。”
“哈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嘛,诸位姑娘,在下李逸风,不知诸位姐姐何处安家,可否告知?”
丫鬟们立时哗然,气的小脸通红,一个个纷纷暗自埋怨起小姐来,这随意抛头露面的,可不是会让这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风流浪子误会吗?误会咱都是那些伺候人的下溅女人。
刚刚升起的一丝好感,瞬间荡然无存,在望着面前两位一个浪荡德行的青年,冷着脸再不发一言。
斜眼瞅了李逸风一眼,青年公子心中冷笑,心想到底是个小家小户出身的,连人家乃是个大家闺秀都看不出来,今次就是任凭你李逸风武艺超群,琴棋书画样样皆能,恐怕也高攀不上了,非让你人前出个大丑不可。
张宝钗看看一个温柔多情公子,一个好似侠士般的英气俊逸青年,一身穿戴同是不俗,笑吟吟的轻施一礼,故作羞涩的低声道:“敢问两位公子家世,奴家的闺名却是不能轻易告人,还请见谅。”
两位青年心照不宣的对视,暗赞对方不愧是敢出门游玩的美女,身上绝无一丝一毫的扭捏之态,说话语气又落落大方,含羞守礼,绝非是那些豪门**,观其打扮,应该是个未出嫁的小姐。
光明磊落的抱拳,李逸风坦坦荡荡的朗声道:“在下一介秀才,家境一般,平生不喜科举为官,只好流连青楼画舫,为红尘知己了却一些烦心事,乃是一个胸无大志之人。”
“哦,见过李兄。”张宝钗心中失望,暗道要不是想着当皇后,此人倒是一个良伴,比起那些一心当官,了无生趣的书呆子,还有那些粗鄙的武夫,显是强得多了。
白衣公子一见美人表情不咸不淡的点头示意,心中惊喜得意,面上学着李逸风,朗声道:“本人李安,家父被皇上封为莒国公,如今李某继承爵位,乃是安平伯,官拜蔚山卫总兵,呵呵。”
先是心中一喜,不过一听到对方只是一个伯爵身份,张宝钗还是微微感到失望,不过却热情的笑道:“原来是堂堂的安平伯,真是巧了,呵呵,奴家乃是安平伯家的女儿,小妹见过世兄。”
李逸风何等眼尖之人?立时察觉出这小姐前倨后恭的神色变化,心里一叹,当即洒然笑道:“既然二位都是高门出身,李某区区一介布衣,不敢高攀了,告辞。”
安平伯李安立时急了,还指望着借这难得机会,好生戏耍对方一回呢,哪舍得此刻放他离去?一把拉住李逸风衣袖,笑道:“你看看,李兄呀,俗气俗气,伯爵又如何?大家都是兄弟嘛,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走,今日兄弟做东,请妹妹和李兄吃顿酒席,庆祝一下。”
却没成想,张宝钗皱眉道:“世兄这话不妥,即使你我心中没有那门第之念,可大庭广众的,还是得依着身份行事,折节下交是美谈,但还是得分清时间地点的。”
李安一愣,心中大笑,当即故作唉声叹气,趁机讽刺道:“唉,还是妹妹比为兄懂事,李兄,真是对不住了啊!今日得陪着妹妹,护着佳人平安归家呢,咱们兄弟改日再聚!”
放声大笑,李逸风深深凝视了低下头去的张宝钗,一丝失望从脸上掠过,不发一言,大笑中昂然而去。
张宝钗心中叹息,不过随即把那张俊逸磊落的面容从心里抹去,笑盈盈的走至大喜若狂的李安身侧,柔声道:“多谢哥哥厚爱,唉,可惜妹妹今日乃是有要事在身,却是不能陪着哥哥了。”
越是和美人交谈,李安就越觉得喜欢,观这位小姐,不但其人长得容貌靓丽多姿,性子同样潇洒不同凡俗,真是比见识过的那些木头一样的大家闺秀强的多了,善解人意不说,更难得的,就是人家身份同样高贵。
不过他还未生出求偶的心思,笑嘻嘻的道:“何事令妹妹为难?对了,不知能否告知妹妹的闺名?哦,倒是哥哥唐突佳人了。”
捂嘴轻笑,张宝钗不着痕迹的飞了个媚眼,惹得李安心中陶醉,埋怨的道:“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同是武将之后,大家本就是同气连枝的自家兄妹,小妹姓张,闺名宝钗,赫赫。”
“哈哈,妹妹果然是女中翘楚,可比那些拘泥规矩的姐姐妹妹强的多了,不对,不是强的多,而是强的太多太多。”
面对李安赞不绝口,张宝钗听的心中大悦,这可是说到她心里了,想她明明乃是一流落到凡间的绝世仙株,那些凡尘女子如何比得上自家?尤其是那沐怜雪,跟自己相比,哼,根本连提鞋都不配。
心中欢喜,张宝钗指着前方,轻笑道:“不敢当兄长如此夸奖,呵呵,那哥哥就陪妹妹去一趟求子庵吧,妹妹要见一个人。”
“没说的,好妹妹,咱们走着。”李安自得一笑,当即大手一挥,附近的几十个下人,立时朝四方大声呵斥,吓得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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