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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方景)-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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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嫂子有所不知。”

    沐怜雪一想到台湾岛上的十几万流民,就不禁有些心惊肉跳,哪敢让丈夫出头挑事,巴不得他从此混迹家中,忘记外面的事才好呢。

    “怎么?灏儿不愿出头?”朱元香疑惑的盯着对方,她才不信张灏心胸会如此狭窄,恐怕还是沐怜雪不想丈夫误会,因此不敢开口。

    “没事,那妹妹回去就说给他听。”

    沐怜雪心思聪慧无比,马上反应过来,含笑说完,眼见天色不早,笑道:“夜了,就不耽误嫂子休息,对了,今日老祖宗一天没瞧见你,心中记挂,直嚷着大家明日一起吃螃蟹,赏菊花,此事妹妹已经吩咐下去,不敢在劳烦嫂子操心。”

    “难为老太太还想着我,那明日我可就任事不管,跑去当我的大老爷,大吃大喝,坐享清福了?”朱元香心中得意,脸色瞬间变得笑容灿烂,闹得沐怜雪捂嘴轻笑,道别而去。

    这边不提朱元香又累又乏的很快睡下,那边沐怜雪在入画和含香的簇拥下,好半天才回到怡红院,就看见大家都未休息,依然在凉亭中吃茶闲话。

    其中紫雪和秦晴筠一天到晚忙不完的事,自然不在其中,而探春和史湘云则留在台湾,紫莺和怜霜被老祖宗留下,此刻只有萧家姐妹和书萱等一些丫鬟,陪着张灏说笑。

    大家一见到她回来,丫鬟们急忙上前拥着沐怜雪回到屋中梳洗更衣,萧氏姐妹神色羞涩,即使早已嫁为人妇,但还是抵挡不住灏二爷的风流手段,每每后怕不已。

    张灏笑嘻嘻的饮茶,一想到顾越送来的两个白人美女,就不禁有些肉疼,暗骂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不然为何明目张胆的送过来,这不明摆着想激怒沐姐姐,看自己的笑话嘛?活该被人家联手上演了一出好戏。

    其实太后哪会真个把韩三姐许配给顾越,这身份毕竟差的太远了,只不过是大家故意吓唬那小子罢了,而韩三姐委实心思太坏了,生怕顾越藏在京城附近,就在家中闹出自刎的狗血剧情,实则她本就不准备嫁人,借此机会也算了了心愿,当日自己斥骂与她,十有八九是在故意报复。

    “你们沐姐姐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张灏神色疑惑,难道夫人还不准备收手,正在私下里寻觅京城有无悍妇不成?

    萧氏姐妹很迷惑的同时摇头,这初夏本就天气炎热,衣衫单薄,但一对越发壮硕的香乳,立时颤颤巍巍,又特地穿的半透明白纱小衣,一眼就能看透里面虚实,这论起规模大小,这对姐妹花绝对笑傲同性。

    探手伸到衣衫之内,张灏抚摸着弹性惊人的胸部,干脆不再想顾越之事,这家伙如今藏在苏杭一带,准备筹备银两大干一场呢,希望他能干出一番事业。

    手指不停的勾挑弹拉,不一会儿,就**的两位美妾媚眼如丝,喘气吁吁的推开张灏,不敢再院子里胡闹。

    两女刚刚躲开狼爪,沐怜雪就一身单衣走了出来,这身段修长的令人窒息,按照张灏的目测,沐姐姐从小被他灌牛奶,吃鸡蛋,个头绝对超过一米七三,就算放在后世,就凭这艳冠群芳的绝色姿容,保管是世界级的模特。

    “灏儿有没兴趣陪我们游泳?”

    沐怜雪笑吟吟的问道,自从在台湾被张灏教会了游泳,这夜晚光着身子的独特运动方式,就成为张家女人们最热衷之事了。

    “你们去吧,那水都是新放的,应该还温和。”张灏含笑摇头,开玩笑,沐姐姐从不在人前和自己燕好,去了也是白去。

    张灏不去游泳,顿时惹得一干丫鬟欢呼雀跃,没了碍眼的男人,她们自是能跟着夫人一起玩耍,一想到一群年轻貌美的丫头在泳池中一丝不挂,就觉得有些心痒,不过偷看自己身边的丫头不免有些下流,要是换了别家的女人,灏二爷保证没有一秒钟的犹豫。

    强行压下偷窥的欲望,张灏随手翻出一摞子文件,都是从各地送来的隐秘事,其中最重要的自然是来自台湾的,挨个看完一遍,已经不知不觉过了了半个时辰。

    推翻明朝改变民族历史,张灏自然很想做到,但这都需要时间和机会,他自问绝不是一代雄主,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也没有那个能力和魄力,或许将来要寄托在儿子身上,保不准生出个一个小怪物,结合他老爹给他留下的珍贵资料,或许就能创出一番伟业。

    “爷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

    自得其乐的笑笑,张灏并不着急,反正如今呆在京城,安全上没有任何问题,一位不出头争权的勋贵,根本没有什么生死大敌,那刘观不时和自己狼狈为奸,徐谦和郭义更是蛇鼠两端,至于宫里的那些个太监,倒是一件隐患。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96章 楚腰腻细

    第296章 楚腰腻细

    情浓胸抽紧,款洽臂轻笼。

    倦把银缸照,犹疑是梦中。

    香焚兰麝,鲛帩霓裳,褪去纱衣的沐怜雪肌肤如玉,神态娇羞,一件小巧肚兜护住紧要,一双圆润纤细的玉腿修长笔直。

    书萱和入画忙着铺垫凉席,放好纱帐,又在床头处伺候下一具小方盒,都是各种精巧点心,时鲜异果,金壶内泛满琼浆。

    长夜漫漫,夫妻两个不想入睡,并肩而坐,张灏笑道:“取些下酒小菜来,大家一起吃酒玩耍。”

    轻啐一口,沐怜雪急忙披上一件红泥妆花丝袍,慎道:“又想些不正经的龌龊事了,休想我陪着你荒唐。”

    暗道果然是正牌夫人,即使动情之极的关键时刻,也不会委屈自己去取悦男人,哪像外面的韩家妈妈,有一次冬夜时,为了讨好自己,连尿都溺在她的嘴里。

    “就是吃酒罢了。”张灏笑吟吟的解释,很快入画就端过来几碟子小菜,凉拌猪耳,五香凤爪,香油菠菜,另有切好的白斩鸡和酒糟鸭子。

    沐怜雪扭头瞧见书萱一脸小迷糊,不时站在床边打着瞌睡,轻笑道:“书萱去睡吧,唤含香过来,那丫头这些日子一直闷闷不乐,今晚赏她一个机会。”

    张灏一愣,没想到沐姐姐还会主动往房里拉人,不过随即明白过来,含香和入画比不得书萱和紫雪,将来无非就是个体面的通房丫头而已,不过自己的通房丫头,可比别人家的小妾幸福体面,原因无他,家风不同

    “谢谢夫人。”

    书萱乖巧的甜甜一笑,她今日跟在奶奶身边跑前跑后,不像入画她们都早已习惯了,灏二爷身边的丫头几何时如此伺候过人,自然累的直打瞌睡。

    等书萱扭身出去,很快小脸通红的含香低头进来,说起长相,书萱和含香都有些像秦晴筠,都是娇娇怯怯的三分风流,五分妩媚,沐姐姐则眉目端正,五官精致绝伦,大气雍容,怜霜模样酷似姐姐,但更多了几分俏皮秀雅,少了几分端庄。

    嗅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体香,张灏笑道:“你身上的香气倒是和怜雪一样,入画身上倒是清清爽爽的香草味。”

    “哼”沐怜雪轻轻哼了一声,芊芊玉指对着脸色更红的含香,数落道:“我自小畏热喜寒,母亲生怕是得了什么怪病,就求了一个方子,采百花之瓣和多种奇香药材,几经辛苦制成数百颗冷香丸,每日服下一粒。谁知这丫头跟着偷吃,险些因此丧命,不过后来算是因祸得福,身上自带出几分香气,不知为何?除了我与她之外,入画几个都没有这独特体质,倒是晴筠身上幽香出自娘胎,据说她母亲生前喜食香饼,日日香薰沐浴,喜欢佩戴暖玉,家里遍地都是花卉,大抵因此而来的。”

    “原来如此。”

    张灏恍然大悟,本来还一直觉得奇怪,少女整日里沐浴,或许身上有着天然处子清香,但沐姐姐和秦晴筠则是罕见的奇香,看来还是事出有因又体质特殊,不禁担心对她们身体会受到伤害。

    不过既成事实,多想无益,今后小心观察就好,张灏吩咐偷笑的入画点上花灯,摆上美酒,而沐怜雪担心夜晚露重,唤含香在紫香炉中添些兽碳,在宝纂中加了少许安息香。

    当下两位俏丫头立在床边斟酒下菜,张灏与沐怜雪交杯换盏饮酒,忽然门外传来动听之极的声音。

    “好呀,人家在外面辛苦做事,你们夫妻躲着吃酒,偏把我当成外人。”

    沐怜雪急忙朝来人招手,笑骂道:“头前还说你来着,成天在潇湘馆里不出来,此刻悄无声息的,莫不是闻到了酒香?馋嘴了不成?”

    说曹操曹操到,来人正是秦晴筠,她来此倒是为了旁的,见屋里掌着灯,没做多想的就闯了进来,当下款促湘裙,莲步轻盈,不但没有前行反而后退几步,美眸流转,故作不屑的后背着双手,轻哼道:“你们夫妻亲亲热热,我可不想自讨没趣,自去了。”

    说完转身真的而去,沐怜雪大急,就要下床追她回来,却被张灏伸手拦住,不当回事的道:“她和你一样,面子嫩,去就去吧。”

    “你真是的,晴筠有时喜欢钻牛角尖,别回去又哭个一宿。”沐怜雪急得跳脚,偏偏不敢逾越灏二爷的防线。

    “无妨,她既然进来就表示并不在意,不枉我时常教导,如今不大爱无病呻吟了。”

    张灏嘻嘻一笑,闹得沐怜雪无力叹气,勉强陪着丈夫吃了几杯酒,不胜酒力之下,娇艳酡红,她倒也不太避着贴身丫头,吩咐两女撤去酒菜,收拾干净床铺,轻轻褪去丝袍,露出里面令人窒息的粉嫩身子。

    “含香,给你二爷品品,不然我可吃不消他。”

    含香整个人都呆住了,又羞又喜之下,不免闹得手足无措,还是入画哼了一声,伸手摇指着张灏的某个部位,不怀好意的道:“累死你这臭丫头。”

    等战战兢兢的含香取出那昂扬物件,好在听多了姐妹私下里议论,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知道二爷本钱奇大无比,凉凉的小手紧攥着火热,乖乖的张开小嘴。

    张灏舒服的呻吟一声,懒散的朗声道:“不知子晋缘何事,才学**便作仙。”

    “哧”沐怜雪和入画同时羞笑,也不好多看这火辣场面,一个盖上丝被,一个悄悄退下。

    半个时辰之后,张灏心满意足的上了床,含香直咧着小嘴,揉着香腮跑了出去。

    当晚夫妻二人颠鸾倒凤,春风几度,真是说不尽的良辰美景,道不尽的恩恩爱爱。

    金风玉露一相逢,当夜正是有词云:

    我爱她身体轻盈,楚腰腻细,行行一派笙歌沸。黄昏人未掩朱门,潜身撞入纱橱内。

    款傍香肌,轻怜yu体,嘴到处,胭脂记,耳边厢造百般声,夜深不肯教人睡。

    第二日一早,直到日上三竿,张灏方缓缓醒来,身边佳人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扑鼻幽香,隐约记得今日老祖宗要请家中女眷吃螃蟹宴。

    不想去凑热闹,张灏自己起身梳洗穿衣,径直去了沐姐姐曾经住过几日的蘅芜苑,如今住着婶子李氏和秋惢母女,张杰则三番四次的央求,发誓不再男扮女装,又回到国子监读书。

    不时看到丫鬟们在园子里嬉戏,等一进蘅芜苑古色古香的篱笆墙,迎面就瞅见三个小丫头,正在欢快的跳百索戏,好似翩翩蝴蝶一样,和后世的跳皮筋一般无二。

    霜儿在奶妈子的保护下,正在秦晴筠那里念书,可怜一位二岁不到的小丫头,这么早就得被接受教育。

    “你们不用理我,继续玩。”张灏温和笑笑,直接朝正屋走去,心中记挂起姐姐姐夫来,因为受到唐贤的牵连,姐夫免不了被丢官罢职,不免一直有些郁郁寡欢。

    抬脚迈过门槛,顺手把湘妃竹的帘子拨开,正对面是供奉菩萨的弄堂,两边则是闺房,都是大屋套小屋的格局。

    料定婶子会被老祖宗唤去凑热闹,张灏直接朝左侧的屋子走去,没想到一进屋,就见秋惢姐姐背对着自己,撅起臀部比量着东西。

    想都没想,张灏几步上前紧紧挨着秋惢,既然那唐磊不珍惜妻子,灏二爷岂会舍得秋惢守寡下去?

    “啊谁?”

    秋惢吓得叫了出来,不过熟悉的滋味立时猜出来人是谁,急道:“快起来,现在不行的。”

    身为被抛弃的已婚**,秋惢万念俱灰下念了一年的经,最终还是被最疼爱的干弟弟哄得投怀送抱,两人虽没有真个亲热,但搂搂抱抱的惯熟了。

    “怎么?来了经期还是怕被丫鬟瞧见?”张灏笑嘻嘻的问道,探手一把捞住秋惢身前柔软的胸部。

    “你实在是太荒yin无道了,大白日的就想这些。”秋惢浑身无力,朝里间嘟嘟嘴,低声道:“婶子屋里的淋浴坏了,正在里面洗澡呢。”

    张灏大喜,拥着秋惢走入里间,果然听见好似玉珠落地的哗哗声响,坏笑中反手一关,把门叉拧上。

    秋惢吓得魂飞魄散,无语的瞪着无耻恶人,张张嘴说不出话来。

    “今日咱们玩点刺激的,如何?”好像回到小时候,张灏眼睛晶亮,神色好像偷小鸡的狐狸似的。

    愣愣的呆了半天,最终秋惢抛开一切顾忌,破釜沉舟的准备来次大胆的**,转身就趴在炕边,原来秋惢喜好马爬着的姿势。

    含笑上前,张灏轻轻抚摸着翘臀,并不着急立时上马,手指灵动的在屁股上画着圈圈,闹得秋惢气结,又不好意思开口求欢。

    正当这要命的关键时刻,张灏刚刚脱下裤子,两人原本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就等着李氏洗完出来撞见这一对野鸳鸯,没想到声音却是来自外面。

    “秋惢,你婶子是不是在你屋里?”

    这一声动静,别说秋惢吓得好悬没晕过去,就是张灏也只觉头皮发麻,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老娘杀过来了。

    “我正在洗澡呢,姐姐稍微等会儿。”

    还未等两人作出反应,那淋浴间的横向纸门无声无息的划开,就见一个浑身都是水珠,yu体晶莹剔透,一丝不挂的李氏现出身来。

    兀自还在漫不经心的说话,李氏很风情荡漾的一甩如云秀发,自怜般的昂首挺胸,深红色的樱桃分外妖娆,突然整个人凝滞仿佛成一具女神雕像,美目瞬间挣得老大,失声的叫了出来。

    “啊”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97章 姐弟逛街

    第297章 姐弟逛街

    大眼瞪小眼,加上门外传来王氏关切的询问,这场面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不说浑身赤luo的李氏无地自容,傻呆呆的秋惢何尝不一脸通红,她还依然背对着身子,裙子被提到了腰间,露出雪白粉嫩的臀部。

    火焰暴涨,此时此景焉能不刺激的灏二爷发狂,使劲朝着李氏打手势,又伸手朝外面指指,做贼心虚的模样令人发笑。

    故作镇定的清清嗓子,李氏狠狠宛了张灏一眼,急忙叫道:“屋里有些湿滑,嫂子,我披上衣物就出来,秋惢正帮我擦背呢。”

    “我说她哪去了,丫鬟都说在屋里。”

    这回轮到张灏傻眼,婶子竟然把秋惢给供出去了,明显不想被自己得逞。

    李氏手忙脚乱的披上一件素色纱衣,气哼哼的扭身过来,低声骂道:“秋惢,赶紧收拾利索,光着身子很舒服吗?”

    “婶子,婢子错了。”

    经过提醒,这时才意识到不妥,匆忙站起把裙子放下,秋惢欲哭无泪,不过心中却升起异常刺激的感觉,竟有一种冲破道德约束的痛快感。

    “又自称婢子?”

    娇艳欲滴的李氏看都不敢看无耻的某人一眼,皱眉道:“你早不是奴婢,论身份大家一样的。”

    低头一瞬间,那怪模怪样的东西映入眼帘,唬的李氏倒吸口冷气,怒斥道:“赶紧滚进里面去,这家风都被你败坏了。”

    “我本楚狂人,西门大官人。”压低声音嬉笑,张灏摇摇晃晃的溜进沐浴间。

    “西门大官人?”

    那水浒还未问世,更别说那本什么梅了,不过李氏自然能猜到这小恶人的不怀好意,这楚狂人不就意味着蔑视世间一切道德礼法嘛

    “我们走。”

    好像二八少女,心如鹿撞的李氏不愧是成**人,即使脸色羞红,依然镇定自若的指挥方遒,即使被张灏接二连三的欺负,早就把温柔一面甩个无影无踪。

    当下两女出去和大太太王氏见面,张灏躲在里间偷听,果然是母亲亲自过来邀婶子一同赴宴。

    自得其乐的耐心等待,突然冷汗渐渐从张灏额头渗出,母亲既然问过丫鬟秋惢在哪,那丫鬟焉能不告诉她自己来过?

    “坏了。”

    三人都躲在屋里鬼鬼祟祟,又自作聪明的掩盖事实,分明是不打自招,急的张灏团团乱转,不过想来想去,大不了被怒骂一顿。

    意外被母亲撞破行藏,张灏不好意思留在园子里,当下一个人跑到外宅,随意带上几个小厮,命下人备轿。

    四人抬的官轿从英国公府快步而出,沿着官道直奔滕国公府,看望下姐姐和外甥女,陪着她们吃了一顿饭,姐夫唐瑛不在家,一问才知,带着家人去郊外打猎了。

    初夏天气炎热,张灏饭后立即带着雪儿在花园中散布,杨柳依依,到处都留下欢乐笑声。

    千辛万苦的把唐雪儿哄睡,张灏和姐姐张婉儿重重的松了口气,这小丫头简直精力旺盛的令人发指。

    “幸亏是你过来,这么些日子,丫头天天吵着要见秋惢母女,唉”

    “姐,反正雪儿不是男娃,就送到咱家养着吧,你这里都是些平庸妇人,总归不妥。”张灏扶着姐姐出了院子,轻声询问。

    张婉儿亲昵的嫣然一笑,点头道:“我也有这心意,由你抚养我心里踏实,婆婆崇尚女人无才便是德,我又不好说什么,被你带回家去,她老人家保管同意,也能顺便每个月多回家几趟。”

    “那就这么定了,雪儿有霜儿陪着,小小年纪就不怕孤单,还有晴筠和怜霜她们陪着她学习游戏,将来咱家看来得开所幼儿园了,哈哈”

    一想到家中到处都是小孩子,张灏就忍不住大笑,张婉儿好奇的问道:“幼儿园是何物?哦,就是专门照看小孩子的园子,幼儿园形容的倒也贴切。”

    张灏笑的越发开心,一直以来,除了沐姐姐之外,就唯有和自己的亲姐姐说话最是轻松,毕竟从小被姐姐带大的,姐弟俩互相影响,论起见识胆量和学识,其实张婉儿比之沐怜雪绝对不逞多让。

    “走,陪姐姐去街上买东西,难得你过来看望我,平日可没机会出门。”

    一瞬间,张婉儿变得斗志昂扬,早些日子,因为丈夫官路不顺和情同姐妹的秋惢之事,一直深感愧疚,这些天总算恢复如常,毕竟,时间能抚平所有悲伤。

    张灏冷汗又一次流下,先不说陪女人逛街累不累,单说外面想陷害或干脆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还在,怎敢此刻带着嫡亲姐姐出门?

    “姐,恐怕出门有些不安全,有人想要对付我。”张灏苦笑中实话实说,并未拿借口搪塞,即使这样会让亲姐姐担心。

    “那就放马过来,你姐夫罢官在家,府里养着二百多亲卫呢。”

    张婉儿不听便罢,这下更不能善罢甘休,论胆气和果决,张灏认识的女人中,根本没人能出其右,这一点,姐弟俩的性格几乎一模一样。

    低头深思片刻,张灏不是优柔寡断之人,心中杀机闪现,轻笑道:“那好,我倒要看看,谁敢伤我。”

    京城夫子庙,人头攒动,南来北往的游人都喜欢在这满是书香,有着璀璨人文历史的街道游逛。

    如今随着女人街名声鹊起,琳琅满目的各式女性用品,吸引着无数贵妇和大家闺秀前往,但夫子庙作为天底下第一等的名胜古迹,乃是被天下士林一致称赞的圣地,依然每日游人如织,乃是初到京城必选之胜景。

    古籍善本,珍宝古玩,名人字画,乃至各种读书人必备的书房用具,这里全都应有尽有。

    坐轿而来,不提事先安置的保护人手,张灏片刻不离张婉儿左右,打定主意即使重伤自己,也决不允许任何人伤了亲姐姐。

    不过料定这里很少有人敢当街行凶,尤其是目标太明显,估计智者所不为,张灏留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神色间倒是很悠闲自在。

    一间间店铺闲逛,身边仅仅有几个丫鬟婆子跟随,姐弟俩更是衣衫普通,混迹在人群当中,就好像一对大户人家出来游玩的。

    沿着青石板路,张婉儿神色兴奋,莲步轻移,迈进一件不大的书斋内,里面布置的古色古香,淡淡的檀香充斥屋内,四周都是红木书柜,柜台前后,各式纸张和文房四宝堆的满满当当,墙壁上悬挂着一些历代名人字画。

    后辈双手,张婉儿兴致勃勃的抬头观看,美眸中有着隐藏不住的开心,即使对这些货物不感兴趣,还是慢慢的挨个浏览一遍。

    两位气质不流凡俗,长相好似金童yu女的青年男女进来,立时吸引几位秀才打扮的读书人的兴趣,不过到没人上前攀谈,每个人都显得文质彬彬。

    “灏儿,你看这字画如何?好像是出自杨首辅的手笔。”张婉儿自小能文善武,但此刻却笑吟吟的好像任事不懂。

    张灏哪里敢不陪着姐姐胡闹?故作惊奇的摇头晃脑,沉吟道:“按理说杨大人何等尊贵的人物,他的墨宝应该不会轻易流传出来,敢堂而皇之的挂在墙上,应该是赝品。”

    姐弟俩就好像初到京城的游人,立时引起掌柜的兴趣,站在柜台后轻轻拱手,笑道:“小老儿见过两位贵客,一看二位就不是普通人,气质芳华内敛,应该是出自书香门第吧?”

    一见张灏姐弟同时轻笑点头,很不要脸的承认自家乃是书香门第,甚至还沾沾自喜的故作正经。

    呵呵一笑,掌柜接着说道:“小老儿贩卖的是笔墨纸砚,哪里会有杨首辅的真迹,这字画还是朋友临摹后送与本店充门面的,倒是叫客人一猜就中。”

    “咦”姐弟俩顿时惊讶对视,没想到在这京城里,三教九流混迹的夫子庙,还能有如此以诚待人的商家,不愧是文人雅士聚集的风雅场所。

    “老人家客气了,观您这店中摆设,恐怕少说都有几十年的痕迹,难道连一张珍贵字画都没有嘛?”

    张婉儿嫣然一笑,神色间毫无一丝拘谨,显得落落大方,举止优雅有礼,即使此刻身在外面,更有几个男人立在一边。

    那几位目不斜视的年轻读书人心中好感大起,这下更不敢唐突佳人,犹自拿着手中的书籍一动不敢动,生怕下一刻惊扰到这位大家闺秀。

    张灏见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感叹,真是有什么样的店家就有什么样的客人,不过这里客人相对别处,不免有些稀稀落落,时常过来的应该都是一些老顾客。

    “唉,何止几十年,都有上百年的历史了,不瞒姑娘,如今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咱家店小,比不得隔壁的云南书斋生意兴隆,勉强混一口饭吃罢了。”

    掌柜年纪大约五十岁左右,慈眉善目,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此刻有些意兴阑珊,说完后举起一根鸡毛掸子,细心的在一摞摞的洁白纸张上掠过。

    “云南书斋?”

    张婉儿一愣,紧接着美目似笑非笑的转向灏二爷,倒是张灏无可奈何的耸耸肩,那云南二字就是自家开设的店铺,这正当竞争下,实力弱小的商家焉能是对手?

    “既然是百年老店,那老人家一定有珍藏多年的好东西,不知可否拿出来一观?”张婉儿礼貌的出声询问。

    “可以,可以,难得店中来了雅客,那小老儿就献丑了。”

    并不因为对方衣衫普通而怠慢,掌柜含笑点头,这副毫不做作的模样,又令张灏姐弟增添几分好感,看来就是因为店家的亲善待客,这家小店方得以能生存下来。

    “安喜,去把那湘妃竹的折扇取来,给客人品评一下。”

    随着掌柜吩咐店里唯一的伙计,很快,就取出来一具锦盒,顿时吸引了店里顾客的兴趣,全都围了上来,不过都下意识离张婉儿几步远。

    见示意自己亲手打开锦盒,张婉儿也不客气,素手轻轻解开丝带,取出放置盒中的扇子来,但见材质果真是湘妃竹,点点清斑好似神女的泪痕,因为时间存放的久了,扇面有些发黄。

    赞叹声从几位读书人嘴里发出,这里即使都不是行家,但这湘妃竹的折扇,一见就不是凡品,更不是闺房女人惯用的把玩之物,竹质的颜色呈淡绿色,隐隐间透着枯黄,一般湘妃竹的竹子都是采用嫩竹,因为颜色呈鲜艳的碧绿色,极为青年男女喜爱,而只有历经风雨的老竹,才会此等颜色,而恰恰是这样的老竹做成的折扇,几乎都是上岁数的老者爱用。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98章 紫竹三杰

    第298章 紫竹三杰

    素手缓缓打开湘妃竹扇,流苏都已褪色,唯有环中玉佩历经年月而不变色,折扇前后一副鸟雀觅食图,一首七言警句,字体古朴苍劲,意境深远。

    轻蹙峨眉,张婉儿拿在手中细细观看,翻来覆去却不得要领,毕竟只有一个落款,看不出原主人到底是谁。

    “公道人情两是非,人情公道最难为,若依公道人情失,顺了人情公道亏。”

    语如黄鹂,这七言警句一语道破官场最无奈之事,那就是人情和公道,其实何尝不是百姓左右为难之处,又有几人能紧守着道义公理,不顾念人情往来,就如此刻身边的张灏,天下闻名的护短之人。

    张灏有些无言以对,他自问就是一糊涂之人,亲人恶事做得多了,还不是一样选择视而不见,能做到大义灭亲的英雄,恐怕最终会得到世人称赞,却被亲人们众叛亲离吧?

    “好言,好字,好扇子,敢问这位姐姐,能否割爱?”

    又是好听的女声,娇弱弱的甚为动听,一时店中客人急忙抬头,就见一位身穿淡绿春衫,体态风流妖娆,明媚皓齿的年轻少女,伴着一位器宇轩昂,脸如傅粉,举止斯文的青年进来。

    好一对才子佳人,众人无不心中喝彩,要说张灏姐弟一看就知是亲人,尤其张婉儿梳着妇人发髻,即使显得年轻貌美,但出门游玩并不显的很怪异,毕竟是已为人妇的身份。

    可这位美丽少女却衣衫靓丽,身上环佩玲珑,明明是一位未出阁的大家闺秀打扮,但堂而皇之的陪男人出门,其身份几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假如不是秦淮河中人,就是街巷流落风尘女。

    明初时期风气开放,粉姐虽然地位下溅,但并不遭人唾弃,尤其越到盛世之时,风月场上的名ji就越会受人追捧,何况店内都是些读书人,都把和所谓的红fen佳人相会,当成了一等一的风流韵事。

    张婉儿含笑朝来人点头示意,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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