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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公子(方景)-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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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臣们纷纷哀叹于天朝颜面算是彻底没了,不经朝天祭拜,明旨堂堂正正的宣战而却下作的选择公然偷袭归顺的外族,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

    不过面对又一次酣畅淋漓的大胜,任何不满都变得无足轻重,何况朝中大部分文臣都远在京城,众人恭维陛下都来不及呢,哪还会自讨没趣的说些恶心话。

    皇帝朱棣和一些有见识的大臣却欣喜而笑,战争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岂能学那宋襄公一样,把仁义道德当成什么金科玉律?还不是最终损兵折将,闹得丢人现眼而贻笑千年?

    而原本历史上因寡人之疾的朱棣,此时男人雄风被治疗的蠢蠢欲动,早已把要用堂而皇之的借口,把鞑靼人彻底击败征服,好借此证明自己还是个男人的荒唐举动完全放弃。

    趁着两万蒙古骑兵潜入东北的大好时机,早就秘密驾临北京城郊外一处军营里的朱棣,马上亲率十五万精锐大军出发,而沿途各要塞关卡,早就提前坚壁清野了十几年,因此一路没有被蒙古探子察觉,最终悄无声息的顺利抵达大宁府附近。

    四面合围,其中辽阳府的二万边军都被张灏指挥,用来歼灭潜入东北的蒙古骑兵。

    而沈阳一带十万边军则倾巢而出,分成四路北上围剿朵颜三卫的老巢,只有两万骑兵在铁骑卫新任千户陆云的率领下,突然直插朵颜卫的营地。

    河北各地要塞边军,纷纷同样北上攻击鞑靼人,几乎都是张灏和皇帝秘密调遣的心腹,很多武将都是张家族人和亲随出身的家人。

    滕国公唐瑛率领三万铁骑从河北出发,从西面包围朵颜卫的营地,还有大宁府一带的边军,各自在统兵将领的率领下,几路齐头并进,簇拥着帝王的十五万中军,一举荡平朵颜三卫,大获全胜。

    此役太过出其不意,其中唯有区区几位将领事先知情,就连阁臣也只有首辅杨荣和杨士奇参与谋划,其他满朝文武都被瞒过,以至于此时守在皇帝脚下的,几乎都是北方的军政大员。

    大将军张辅辅佐太子朱高炽留守京师,一直到最近才得知此事,而成国公朱勇则率领十万边军,从西北要塞出发一直向北,准备迂回截住鞑靼人的后路。

    昨晚一场大战,正好赶在夜晚大雾弥漫之时,多路大军顺利把蒙古人团团围住,在消灭毫无准备的朵颜三卫主力之后,还顺便重创从附近来援的八万鞑靼骑兵。

    滕国公唐瑛已经带着五万骑兵追击而去,就看成国公朱勇能否按时抵达指定地点,有了张灏事先派人绘制好的地图,整个北方早已一览无遗,而经纬度的引用加上指南针,不怕军队行进时迷失在广阔草原上了。

    因为有了番薯土豆等食物,加上国库充盈,以至于北方数个秘密马场,都有从西洋引进的良马和阿拉伯牧民,更是通过朝鲜和辽东购置了几万匹上好战马,以至于明朝得以扩充精锐骑兵,得以和全民骑马的鞑靼人一较短长。

    火器的大规模发展更是如虎添翼,火龙车,霹雳车和青铜火统,火焰毒龙车都通过此战而大放光彩,不但比以前易于携带,威力更是提升极大,加上数百万两银子制成的八万副强弩和特制复合弓,立时杀的精于骑射的鞑靼人溃不成军。

    “朕的麒麟儿啊”

    朱棣一想到这些都是张灏多年来的献计献策,神色感慨的轻轻吐出一句实话,就连他自己都心中震惊,今日的威风八面,好像都是拜那孩子一人之手,虽然所有繁琐事都是自己与满朝文武兢兢业业的大力促成,但这首功却只有那孩子可以坦然受之。

    即使帝王再胸怀四海,此刻也不禁升起一丝妒忌,朱棣并不准备把所有功劳全都揽入怀中,毕竟张灏的功劳实在太大了,今次几乎所有的布局都是他的脑袋,要是埋没张灏功劳的话,今后根本难掩天下悠悠之口

    看着有些神色难看,毫无一丝喜悦之色的皇太孙朱瞻基,朱棣笑道:“瞻基,何事如此闷闷不乐?”

    若无其事的看了眼含笑侍立一边的张宝钗,朱瞻基心中升起妒意,却恭敬的道:“皇爷爷,孙儿只是气愤张灏连我都瞒着,这么大的功劳,全都被那家伙抢去了。”

    “哈哈!对,应该骂他,这小子事先竟敢连朕都瞒着,真是胆大包天。”

    朱棣仰头哈哈一笑,接着耐人寻味的笑道:“张灏乃世所罕见的栋梁之才,文武双全,难的之极,他文能安邦定国,武能兴国安邦今后有他辅佐你,朕也就放心了,他可比之前人张良和韩信,我朝的中山王呀”

    朱瞻基一怔,马上会意的微微点头,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却没发现车下站着的杨荣和杨士奇脸色都变了,心照不宣的对视,随即很快的把头分开。

    张良也就罢了,那中山王可是开国第一功臣的徐达,皇帝无疑是在用话点拨自己的孙子,告诉他,张灏今后只可以高高的供起来,绝对不能给他实权,因为他的能耐深不可测,对于皇室的威胁太大了。

    更有一层深意,杨士奇和杨荣不免有些毛骨悚然,徐达最后的下场惨不可言,汉朝第一名将淮阴侯韩信一样被最终鸟尽弓藏,难道帝王已经开始顾忌张灏了嘛?

    帝王心机最是难测,更是没有丝毫感情可言,两位阁臣再不敢说话,默默的低着头,一时都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是,孙儿今后必定多多倚赖张灏的辅佐,一起为我大明开疆扩土,不辜负皇爷爷的期望。”

    亲口得到确立皇储的准信,朱瞻基这些日子以来,七上八下的心情终于平静,他现在最顾虑的并不是张灏,而是亲叔叔汉王朱高熙。

    就连心爱之人张宝钗,此时都被朱瞻基抛在脑后,即使皇帝此时占有这位言之有物的妙人,但比起至高无上的皇位,都显得那么的无足轻重了。

    似乎想分给孙子一些大功劳,好在将来能顺利的承继天下,朱棣一反平日猜忌的多疑性格,慈祥的笑道:“瞻基,你马上率领五万禁卫军,命徐谦和郭义为左右副将,前去接应唐瑛吧,等会和各路大军,你就作为主帅统领三军,朕等着你们的捷报,哈哈”

    朱瞻基喜动颜色,这分明是要把天大的战功凭空交给自己啊立时大声跪倒领命,喜气洋洋的下车而去。

    含笑注视着孙子带领五万精锐大军远去,朱棣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今次是考虑到治疗身体隐疾,这才没有事事争先,情不自禁的想到张灏,心中暗叹,这年轻一辈唯有他,能使自己完全放心啊

    “启禀陛下,大事不好,那朵颜三卫出动两万骑兵去了辽东之后,鞑靼国师又派两万人随后接应,据朵颜卫头人的口供,说蒙古人这次是要置张灏于死地。”

    随着一位武将大声禀报,朱棣和身下的文臣武将全都大惊失色,如今东北只有张灏手中两万边军,如何抵挡的过四万蒙古铁骑?

    猛地站起,朱棣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胸口更是隐隐有些疼痛,吩咐道:“美人,给朕在服用口泉水。”

    “是,陛下。”

    张宝钗心中对张灏的安危有些牵挂,更有些幸灾乐祸,急忙从漆盒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紫色玉瓶,双手递给帝王。

    仙水果然神奇,下一刻的朱棣就感觉凭空年轻了十几岁一样,精神奕奕的站着,神色间有些担忧,更有一丝解脱后的悲伤。

    “他们为何非要杀死张灏?”声音低沉,朱棣缓缓问道。

    单膝跪地,那武将大声道:“蒙古人说,自从早年张灏定下计策重创瓦剌人之后,鞑靼人就把他视

    为大患,今次得知他出现在辽东,就想碰碰运气,看能否杀死安东侯。”

    文武大臣和皇帝全都沉默下来,好半响,朱棣摇头叹道:“鞑靼人果然还有高瞻远瞩的能人啊不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朱棣怒道:“全军班师马上赶到山海关,鞑靼人,竟敢惦记朕的北京城,真是罪该万死。”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50章 消失无踪

    第250章 消失无踪

    望着铺天盖地奔袭而来的黑色洪流,张灏神色间并不显得意外,反而迅速下令道:“全军从山道绕过山谷后,一旦鞑靼人敢步行追击,立即纵火烧山。”

    “是”

    胡凯用力挥舞手中令旗,伴随鸣锣声响,全歼蒙古骑兵的明军立时整理队形,因为都是步卒而能得以快速移动。

    人人清楚面对的是最凶悍的蒙古铁骑,加上军令如山,边军的反应极为迅速,忙而不乱的梳理队伍,即使最散漫的军士也不敢贪图财物,只留下遍地的尸体。

    气势汹汹的而来,蒙古骑士高呼独特的口号,却突然整排整排的摔倒,加之后面的骑兵来不及停住,巨大的惯性也不知踩死多少同伴。

    提前挖好的陷阱和绊马索狠狠的重创五千骑兵,尤其满坑都是生石灰粉,比之任何毒药和尖刺更起作用。

    望着连绵数百道防线,五千骑兵在此种恶劣的陷阱面前根本无济于事,就连撤退的明军都纷纷大声鼓噪,嘲笑着不自量力的异族人。

    “区区几千人就敢偷袭,怎不知二爷未料胜,先虑败,真是愚蠢透顶。”胡凯笑嘻嘻的说道,神色间异常兴奋。

    灵枫眉头一直紧锁,此时方知战争的残酷性,确实由不得一丝仁慈,假如张灏稍微犹豫和没有提前做好准备,恐怕此时就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局面,那些没死的女真百姓和蒙古残兵,绝对会抢着冲垮后退道路,而为来袭的骑兵挣得一些时间,那明军的命运可想而知。

    间不容发之际果断下令,张灏对于战场的把握令人叹服,大家望着无数掉落马下的蒙古骑士,挣扎嚎叫的在地上来回翻滚,即使在蠢笨之人,也已看出明军统帅早有准备。

    默默地叹了口气,灵枫喃喃的道:“一场大战即成强弩之末吗?官兵的士气和体力,难道如此之差?为何来袭之敌都要放过?”

    “是啊二爷,马上下令吧,割下这几千人头,又是大功一件啊!”胡凯心有同感的点头。

    两人和几位中军同时朝主帅看去,却惊讶的发现,年轻主帅此时眉头紧锁,死死盯着东北方向。

    “哪有那么愚蠢的将军,明明是探路用的棋子,谁会鲁莽的下令全军冲锋,这些陷阱只能拦截住第一波的攻击。”

    大家很快恍然大悟,确实很少有统兵之将敢孤注一掷,不过随即心中疑惑,难道面对山谷中的族人生死一瞬间,这些友军也如此小心翼翼嘛?

    似乎知道大家的想法,张灏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沉声道:“蒙古人分成无数个部落,早已不是一个大汗治下的一个民族了,自然群龙无首而纷纷各自为政,不是自己的亲人,谁肯不顾一切的救援?不好”

    似乎要证实张灏的判断似地,只见天际边的平原上,忽然漫出一条黑线,紧接着,这黑线越来越大,竟然都是一个个狂奔着的蒙古骑兵,竟然比之刚才规模更加庞大。

    众人脸色全都变了,尤其那好似惊雷一样的马蹄声,声声重重的敲击在大家心头,所有人急忙扭头朝撤退中的步卒看去,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明军上了山,其他人都聚在山脚之下。

    即使就地抵抗,又累又饿了一整天,又厮杀了一个时辰多的边军,在缺乏弓箭补给的情况下,很难是上万蒙古骑兵的对手,何况现在还在撤离当中,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即使马上组织坚守的人手,也只能稍微延缓下敌人的脚步。

    蒙古骑兵的队形非常有特点,分成数个千人队依次袭来,看来是生怕再遇上死亡陷阱,而采取的特殊攻击方式。

    不过依仗山势地形,往往步兵比骑兵更有优势,只可惜此时的张灏却发出一道昏聩的命令,叫道:“分出五百骑兵跟我走,下山阻挡住蒙古人。”

    一把拉住对方的衣袖,灵枫怒道:“你昏头了?五百人能做什么?你这是去送死。”

    “将军,下令让兄弟们迎击吧,即使拼着同归于尽,也要让蒙古人有来无回。”一位边军百户不怕死的喊道,顿时激起骑士们的豪气,纷纷叫嚷着下山迎敌。

    “混账,谁敢不服从军令,严海龙,立时军法从事。”

    面沉似水,张灏直盯着神色焦急的灵枫,冷道:“军令如山,谁敢顶嘴就地处死,来人,把这女人给我带走,命下面投石机营地的二千弟兄散开逃走,全都渡河钻进森林里去,进了森林就安全了。”

    再不给任何人争辩的机会,张灏大步而下跳上战马,回头笑道:“老子在这附近埋伏了无数道陷阱,区区几万蒙古骑兵岂能奈何得了我?你们赶紧逃命,赶紧走。”

    最后一句大吼出来,吓得骑兵们纷纷跃起,胡凯拉扯着灵枫,劝道:“快走吧,二爷早有定计,咱们留在这里只会连累他的。”

    这话被说的立时惊醒,灵枫死咬着朱唇,头也不回的翻身上马,却用尽力气的叫道:“张灏,你就是个混蛋。”

    “哈哈,老子天生就是个混蛋。”张灏昂然大笑,拾起挂在马鞍上的一支火把,豪气万丈的喊道:“灵枫师姐,小弟告辞了,哈哈。”

    双腿用力狠踢马腹,张灏仿佛怒箭一样从山顶俯冲而下,身后五百精锐骑兵顿时纷纷跟着冲下,气势昂扬。

    五百死士面对一万多骑兵毫无惧色,张灏敏捷的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左手大拇指挑开竹帽,迅速点燃混合着火油火药的火把,骑在马上用力朝山底下抛去。

    火把在半空中依然燃烧,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地的一刹那间,冲天的火焰好像一条沸腾的火龙,闪电般沿着直线喷发而去,飞速把整个道路封死。

    还没赶到的蒙古骑兵吓了一跳,急忙使劲勒紧马缰,纷纷在火线外停住,愤怒的朝山腰望去。

    “老子早料到还有援兵,嘿嘿,果然多留一手是对的。”张灏立即放缓速度,不紧不慢的策马奔下,朝几米高火焰之后的蒙古人嘲笑道,突然抬起手弩朝对方射去。

    五百支利箭发出勾魂夺命的破空尖啸,全都是特质的响箭,只听得火焰后面发出无数声惨叫,如此密集的聚在一起,随随便便都能杀伤大量敌人。

    “把剩下的壕沟都点燃了。”

    发出军令,张灏调转马头,朝着山谷方向而去,身后十几位骑士忙不迭的点燃火把,又连续点燃三道蓄满火油的地沟。

    暴怒的蒙古骑士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冲天而起的熊熊烈火,这火沟大约有三米宽,里面混合着火药树枝等障碍物,根本无法纵马跃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很快,火焰渐渐熄灭的时候,山谷中的明军也已安全撤走,只剩下张灏带着五百骑兵和上万咬牙切齿的蒙古骑士,隔着一千多米的距离对峙。

    “就是他,他就是张灏。”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响起,张灏吃惊的朝蒙古人中间望去,只见张越竟然骑在一匹马上,朝着自己指来。

    “你们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

    张灏冷笑着下令,原本能顺利沿着崎岖山路逃走,但随着张越的指认,即使判断不出他的用意,但身为主帅,恐怕比起五百名普通骑兵,自己的价值绝对要远远大于他们。

    “不行,将军先走。”身后属下自然不肯抛弃将军逃命,纷纷大叫。

    “我意已决,此乃军令,不得违背。”张灏随意的挥挥手,又笑道:“快走,在这辽东,我一个人逃命要简单多了。”

    其他骑士还等出口拒绝,就被一身皮甲的严海龙阻止,骂道:“赶紧走,再不走就连累二爷性命了。”

    带头策马朝北方而去,身后的骑士没有办法,只得担忧的跟着离去,只留下张灏一人逞英雄似地留在原地。

    “果然是位英雄豪杰,只要你下马投降,本公主亲口保证,绝不会伤害你的性命。”

    好听的声音在半空升起,一位金盔金甲的漂亮女将策马而出,面容清丽无双,好似一株天山雪莲。

    看着虎视眈眈的蒙古人,张灏意外的笑道:“不知公主乃是何人,竟然能被我遇上,如此艳遇真是老天照顾。呵呵。”

    凤目含霜,但神色间却是笑吟吟的,那女将优雅的高举镶嵌各色宝石的精致马鞭,轻笑道:“本公主是黄金家族最后一位血脉,要想知道我的姓名,那还请你下马束手就缚。”

    不屑一顾的笑笑,张灏轻蔑的道:“成吉思汗有数百位妃子,子孙后代遍布整个大千世界,除非杀尽蒙古人,不然绝不会断子绝孙的。”

    “别妄想拖延时间了,你若再不投降,那本公主就要下令追击你的部下了。”笑吟吟的表情消失不见,女将冷冰冰的说道。

    “老子即使战死也不会丢了祖宗的脸面,别妄想了。”张灏嘻嘻一笑,忽然大吼道:“你们回去告诉陛下,张灏去也。”

    不待蒙古人变色,张灏大笑中策马飞奔,朝着山谷跑去,气的蒙古公主大怒,下令全军追击。

    好一个波澜壮阔的追逐场面,一位少年汉人将军骑马在前方飞驰,身后追着无数蒙古骑兵,看的山腰上的明军热血沸腾,纷纷高举手中武器,为自己的英雄加油。

    只可惜将军难免阵上亡,奇迹最终还是没有发生,随着无数箭雨漫天飞舞,这一瞬间,无数人眼睁睁看着那位少年将军身中数箭,一头栽下冰冷的河流当中,随即消失不见。

    数月之后,一道道捷报传来,整个天下为之沸腾,无数百姓欢呼雀跃,皇帝陛下率领大军歼灭朵颜三卫,又重创鞑靼人十五万骑兵,令蒙古人元气大伤,实乃罕见的大胜。

    可惜最终因通讯不畅,朱勇没等及时堵住鞑靼残兵的后路,还是被蒙古国师带领十几万人逃掉了,气的朱瞻基大怒,闹得一个徒劳无功。

    但十几路边军同时北上,一样征服数十个南下过冬的蒙古部落,严重削弱了蒙古人的人口和实力,但还是因粮草缺乏而纷纷撤兵。

    但众多大好消息传来的同时,却有一件噩耗传来,张灏重伤后消失无踪,经过十几万辽东军民全力打捞搜寻,最终一无所获,当日无数人亲眼目睹重伤的他跌入河中,即使没有立即身死,一样无法活过寒冬来临后的冰冷河水。

第三卷 一门双贵 第251章 我是书童

    第251章 我是书童

    花亭欢洽鬂云斜,粉汁凝香沁绦纱。

    深院日长人不到,试看黄鸟啄名花。

    永乐朝一十七年,鸟语花香之际,京城南京。

    经过去年一场大胜,今年的京城百姓越加振奋精神,各条街道之中,到处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好一派繁华景象。

    一抬四人大轿穿街过巷,十几位红衣乐户吹奏着乐器,热热闹闹的场面,吸引着无数行人注目,一群孩子绕着队伍跑跳嬉闹。

    几位婆子提着灯笼跟在乐者之后,两个丫鬟紧随着花轿而行,好似自己就是新娘子一样,被凑到身前的孩子们羞得脸色通红。

    披着红绸的大白马上,新郎官胸前佩戴一朵硕大的大红花,头戴凤翅乌纱帽,一脸的喜气洋洋,一身大红吉服似乎也衬托着他凭空年轻几岁。

    新郎官左右各有三位傧相,都是一身崭新的文士长衫,大袖飘飘,今日作为迎亲客一路陪伴随行。

    “给给,给,快闪开,别挡住路。”媒婆含笑上前,一手拎着粉色汗巾儿,另一只手撒下些喜糖喜钱,任凭孩子们欢喜无限的蹲在地上抢拾。

    最前方四位青衣排军开路,最后面则是十几抬各式嫁妆,被几十位大汉费力的抬着,家具金银,绫罗绸缎,首饰盒子都打着喜条,任由百姓观看。

    随嫁的还有几位下人,其中一位青年书童无精打采的走在最后,簇新的青衣小帽,把个面容遮挡的严严实实。

    走到半路,媒婆高声唱道:“缓,新娘放扇。”话音一落,一位年高多福,有儿有女的体面妈妈笑着上前,轻轻打起轿帘一角。

    白盈盈的手臂伸出,在周围百姓们伸头观看下,就见一把纸扇和一方绣着大红牡丹的手帕,随着新娘子的玉手松开,缓缓掉落地面。

    此乃迎亲习俗,以示出嫁临别纪念,也是为了预示婚后抛弃不好的脾性,以求房事和谐,夫妻今后能水**融。

    “起,新娘莫回头,牢记父母谆谆教诲,大吉大利。”

    随着媒婆高声唱完,鼓乐齐鸣,队伍又开始移动,想起上花轿之前,老父亲嘱咐自己勤俭持家,多听夫家长辈和丈夫的话,而母亲则叮咛出嫁后要三从四德,必敬必戒,轿中的新娘不禁百感交集,又一次泪洒衣襟。

    “大善,新娘想念父母亲人,哭好命了。”被称为好命人的体面妈妈急忙喊道,顿时惹得周围百姓报以掌声,纷纷用含笑目光为新人送去一份祝福。

    不时有各色鞭炮被六位傧相用燃香点燃,随手抛在路边,哔哔啪啪的响了一路,此乃为了辟邪之意。

    热闹的行至一条街道,随着炮仗声声脆响,院子口被妆点一新,到处都是红绸鲜花,无数亲朋好友嘻嘻哈哈的站在道路两边。

    新人花轿缓缓落下,一直等鞭炮全部放完,门前一位身穿礼服的阴阳先生,朗声说出下轿词。

    “如花似朵,如珠似玉,新人下轿,福满全家,庆”

    在周围观礼宾客的善意哄笑下,新郎官被傧相搀扶下马,快步走到轿子旁边,在阴阳先生指导下,新郎用手中的湘妃竹扇,轻轻的敲了三下轿顶,又抬脚轻轻踢了三下轿门,意为显示一下丈夫的威严,今后能使新娘顺从。

    一头珠翠,涂脂抹粉的媒婆,满脸堆笑的上得前来,轻轻挽起轿帘,把戴着大红销金盖袱,穿通袖大红吉袍,束金镶玉带,添妆含饭,抱着宝瓶的新娘接出。

    好命人上前接引新娘,丫鬟和傧相则打起花伞,一路为新人遮挡住*光,最终新郎官得以牵手那条朝思暮想的姻缘绸带。

    最后方的书童瞧着有趣,低声问道:“怎么规矩有些简陋?”

    身边的随嫁小厮年纪和书童差不多大,急忙低声道:“闭嘴,咱小姐是续弦夫人。”

    “哦”机灵的不再说话,书童点头轻笑,他前日才被主人家用五两银子买下,连同一位十三四岁的丫头,都是作为陪嫁下人充数用的。

    这还没到主人家几天,自然什么事都不清楚,糊里糊涂的看了一会儿,眼见新郎新娘在阴阳先生的带领下,迈步走入院子里,也跟着队伍慢慢走进去。

    新人进了画堂参拜父母祖先的遗像,书童眼尖,暗道新郎官的父母竟然都已亡故了,难怪看上去三十多岁。

    没等津津有味的看下去,就被身边小厮一拉扯,就见一位身穿管家服饰的老者过来,吩咐道:“呆着做什么,快去把夫人的嫁妆放置在礼堂中,快去。”

    身为下人,这大喜之日注定要被累的半死,书童很有觉悟的跑上前,连同其他下人,纷纷拆开封条,在管家的指挥下,把十六盘羹果茶饼,两盘头面,两盘珠翠,四抬美酒,金银籫环之灯,四十两银锭子,各式罗缎袍子,四季新衣服,绸缎布匹等物一一搬进花厅内,而活羊等食物则被人带去灶房。

    书童手脚麻利的放好托盘,立时被人轰走,因为自有丫鬟看守着嫁妆,没等新人进来拜天地,男丁们又出去搬运床帐衣柜等各式家具到新房,得赶在进洞房之前归置好。

    书童抬着大床,一路见院子不大,收拾打扫的很干净,装饰还算富贵雅致,到处张灯结彩,喜乐竹歌。

    跟着众人一路行到中院,进了新房,但见屋里收拾的喜气无边,只是除了一些花花绿绿的各式福字和喜烛供案之外,其他地方都是空荡荡的。

    没时间仔细观看,书童忙着和大家伙一起把家具布置好,几位婆子笑嘻嘻的挥手赶人,这收拾被褥那可是女人家的活计。

    前后搬了三趟,其他男人全都累的气喘吁吁,唯有书童神清气爽,最后接过一位姿色不错的年轻妇人赏下的十几文钱,还被妇人轻轻捏了下手腕。

    忙活了半天,等返回前院时,新人正好拜完了堂,门口的大管家笑道:“快去,把里面的嫁妆都送到新房边上的厢房里。”

    八位下人心里哀叫,也顾不得一头大汗,急忙掏出白布汗巾擦擦头脸,排着队伍朝花厅中小跑而去。

    书童走在众人中间的位置,经过大管家时,突然被对方伸手抓住手腕,端量着书童的俊俏相貌,满意的道:“正好缺位坐童,你这小厮长得不俗,就你了。”

    一头雾水的被拉出队伍,在其他下人羡慕的目光中,还没等反应过来,大管家指着一位老婆子,叫道:“孩子他娘,带着他去换身好衣服,和二小姐一起充作两口子坐帐。”

    “赫赫,好一个俊俏少年,来,跟妈妈过去换衣服。”那婆子大约五十岁左右,怎么看都像是大管家的老婆。

    乖乖的跟着又回到新房,在几位妇人丫鬟虎视眈眈的注视下,书童苦笑着脱下新衣服,换上一件青缎圆领的长衫,戴上一块儒巾,连脚上都换了一双粉底皂靴。

    “呦,真是好一位俊俏少年郎,你叫什么名字?”先前占了书童便宜的年轻美妇人巧笑倩兮的问道。

    “小的叫做张二。”书童神色乖巧的回答,老实的低头望着脚尖。

    “呵呵,这名字怪有趣的。”

    随着年轻美妇娇笑,其她婆子丫鬟也跟着轻笑,其实哪里是名字有趣,这下人家出身的名字大多起个数字,简单而又朗朗上口,还符合下人的身份,如此叫的人那是海了去了。

    好在书童脸色有些不健康,神色间有些萎靡,眉目间有些古怪,得以掩盖住原本与众不同的气质,但即使如此,已然可以笑傲整个家中了,难怪女人们都是一脸的赞叹。

    幸好新人马上就要过来,屋里的女人才放过调戏这位新来的小厮,随着一位模样清秀的小姐盈盈而来,两人被大家按在鸳鸯锦被上并排坐好。

    很快,一对新人在亲朋好友的簇拥下而来,丫鬟妇人笑吟吟的上前迎接,所有人不约而同,全都朝着坐在床上的一对吉祥物看来。

    “磕头呀”

    微不可闻的声音传来,书童张二一愣,随即想起自己的下人身份,按理是要给奶奶老爷磕头道喜的。

    眼珠一转,张二起身微微鞠了一躬,笑道:“恭喜老爷夫人洞房花烛,小的不才,愿以一首诗添为贺礼。”

    “咦有趣。”

    一同而来的宾客们无不惊讶,随即微笑点头,这南方文风兴盛,今日又是大喜之日,这整个成亲过程都是要吟诗作对的,更别说婚宴完事之后,那晚上的闹洞房了,几乎都是些yin词艳诗,不把新娘逗弄的羞愤欲死,那绝对是不肯善罢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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