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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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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再没有具体的招式变化,纯粹凭着一股直接的灵性,疯狂地劈斩着。
如此展下去,用不了二十招,李成这对极其难得的玄铁手套便将支撑不住而彻底碎裂。

第三十九章 五花八门

剑光拳影之间,李成暴叫一声,猛然挥拳扑击,一道月光般明亮的球状暗器却自手中呼地抖射出来,直奔我的前心要害。
我想也不想,连着两刀劈斩,当当连续两响,已将那枚球体斩成三份。
噗!噗!噗!暗器跌落下去,倒插入土。
凝目力定眼瞧去,硬土地上却竖着一只小小四棱铁锏,黑色,露在地面上头的只半尺来长,锏头上绿意盎然,却是一枚小小的青红色小锤。这把小锤比铁锏也宽不了几分,被我一剑三光,立刻碎得不成形状。
“这却是哪一门暗器呢?”白风提问道。
段琅冷笑不答。皇甫钟回道:“这当是八门之中的玄锏窝心锤。”
“师哥小心啊,这位掌门精通的暗器可不少。”白风冲我叫道。
我点点头,这小锤的质量明显不如刚才那柄金枪斧,一触即溃。
纷扰间,李成转战之中,乘间伺隙,又分别射出两般暗器。经皇甫钟辨认,分别是银鞭翻江叉、紫节飞天锁,均被我长剑如刀,一一击落。
暗器这东西,大都第一次比较惊心动魄,眩人耳目,一旦被对手防备了,除非双方不在一个档次上,鲜有讨得好的。
李成觑个空间,骤地跳出圈外,喝道:“且住。”
我脚步轻轻挪移,调整到最佳攻守位置,冷冷将剑锋指向他头面,略略一点,静等他废话。
李成低头看看双手,那一对祖传神铁拳套,拳背一直到小臂胳膊处,因为格挡过多,剑伤累然,多处裂痕看补无可补,已然损毁得不成样子。
他摇了摇头,双拳一合一拧。手腕处的两个卡口对准嵌合上。“嘣”的一声轻响,已解开固定用的蛤口卡子,两臂垂落,拳套自动坠地。
李成双掌轻摆,手腕抖动十数下。
“飞帅渊博,这军中血战刀术霸气凛然,疏而不漏。李某领教了!未知飞帅拳法如何?”
我明白了。兵器斗不过我,想比空手。
我哈哈一笑,随手一掷,雌雄剑远远飞出,我向阿风道:“替我收剑。”
阿风上前一步,伸手握住剑柄。又在附近寻了剑鞘,还剑入鞘,退了开去。
段琅皱皱眉,低声问白风:“飞帅可以不理会他的要求的。”
白风笑道:“我师兄我拳法比兵器更强,且由得他去。”
段琅哦了一声,微微点头。
我和李成的耳朵都不聋,白风这么全无避讳,自然都听的清晰。
李成沉凝片刻。喝道:“今日幸会飞帅。李某有一路秘拳,敬请飞帅指教。”
我腹下丹田气息数转。体内的九阳真气如喷泉水银般汩汩流淌,正是活动充分,功力臻于巅峰之时。
“正要领教。”
李成狞笑一声,左足抬起,然后重重踏下。
一股明显的劲气,自他足下喷洒射出,冲向四面八方。
不,不是无目的的散射,而是有目标的四个方向。
东南西北,每个方向一股内力。
其中射向南方的气劲从我身侧数尺处一掠而过。
我没有理会,耳中只是仔细倾听,数息之间,就听闻四声轻微的“嗡嗡”震响,似乎有什么撞上了什么。
李成右手一指我:“飞帅好气度!哈哈哈哈!”
嗖!
一声尖啸,锐利气息直逼我的后心。
我断喝一声,身体瞬间闪现,已侧移近丈。
一道金光呼啸掠过。
这是金枪破甲斧。
李成左掌一一记手刀虚击半空:“来。”
我耳边嗡嗡声骤响。
危险!
我猛一低头,一股金风自顶门横行而过,将我头上守护用的八角小帽一扫击落。
侧脸看去,却是那柄断了小锤头的玄色铁锏,整根显出形貌,也不过尺许来长,一击之势,竟然出这么强韧的赫赫金风。
不及思索对策,左右两胁几乎同时敏锐报精,有强力武器袭来。
我气息鼓动,双掌挥出,硬撼对方。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再要瞬移躲闪,立足不稳,恐怕接下来会更加艰难。
也许就掉进对方预定的陷阱之中。
“啊!”白风惊叫出声,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银杆飞叉和紫节铜锁,正正砸在我的双掌上。
“嘭!嘭!”两声闷响。
银叉和紫锁微微顿了一顿,斜飞出去。
段琅眼帘一闪,赞道:“好!飞帅好内功!”
白风问道:“怎么?”
段琅道:“飞帅气息布防体外,团于掌心之中,而且居然有三道气流环绕,形成层次防御,李成虽然近似偷袭,却也无能为力。”
他们二人只是轻声交谈。意外的是,皇甫钟竟然大声叫好:“好,飞帅真气澎湃,竟已到达如此程度,真是难以想象。”
白风惊诧地问段琅:“我师兄……”
段琅脸色一正,说道:“若我所料不错,飞帅内家功力已至后天巅峰,这种境界就算武林中的绝顶天才也绝难达到,真不知他如何练就。”
白风听他语气,连续用了两个“绝”子,倒似诚心夸赞,没有半分讽刺的意味了。
我向段琅和皇甫钟看了一眼,心头不解,这俩开始明谦虚暗傲慢,直到现在我使出九阳神功,才忽然动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怎么应付李成的攻势。
我心里把李成家族十八代前辈都骂了个遍。想不到他竟然如此阴险,早已暗设后手,若非自己九阳真功大有进步,几乎一招之内就要伤在他这几门看似无用的隐藏暗器上。
他是如何控制这几门暗器的?简直跟现代遥控的飞行器一样。从来没听说这种诡异的功夫。仔细看他手腕脚腕,也没有什么天蚕丝线之类的器物。
真他妈邪门了!
“佩服!”我缓缓收回双掌,不动声色地摇了摇手腕,两只前臂因震荡而生的微微酸麻顿时消散。
还好,问题不大。
李成身前身后的半空之中,几般利器旋转着,飞舞着,随时准备着再度扑击下来。
李成笑道:“飞帅某非是伤了手臂经脉?飞帅的真力居然能与我的阵器抗衡而只是略微受伤,真是厉害。”
我心头急思筹谋。
虽然真气外放,可救急于一时,幸运的是碰巧对方这次正面袭击的两门暗器又都是钝器,勉强应付过去。然而,血肉之躯,终究不能和钢铁抗衡,还是少和对方这四门兵器硬碰为妙。
看看那柄锋刃放光的金斧,我的脑子以54o转/秒的度旋转,并迅即加到72o转/秒、1o8o转/秒,宽阔深沉的脑海之中,就映出三个大字怎么办?
没等我想得明白,李成狂啸一声,头上那枚双刃金斧猛地飞闪而出,带着呼啸的锋锐金风,堂堂正正,一斧劈向我的脑门。
同时,他右足一点地面,双手急舞,另外锏、叉、锁三般武器,也向其他几个方向胡乱射出。
这个乱射……实在太狠了。
我顾不得理会乱飞的暗器,先得处理头顶上簌簌砸落的小斧。
步若龙行,一步倒退两丈,避了开去。
就在这时,我见到李成狞笑满面地从怀中又掏出一般器械。
一口明晃晃、闪亮亮的尺长短刀。
“飞帅好轻功!听说过七宝刀么?”

第四十章 我的刀,比你快;我的箭,比你尖

白风大为愤怒,喝道:“李掌门,你说比拳法,如何又取出兵器?”
李成呵呵而笑,扬刀出鞘,数色精光顿时四射而出,口中应付道:“白姑娘倒是好见识,知晓我七宝刀的厉害。不错,我是说要和飞帅比试拳法,现在不就是在比了么?”
白风勃然大怒,伸手摸向腰间软鞭。
“那让我来试下你的宝刀。”
段琅道:“白风姑娘,这是生死决斗,你不能上去!”他话语虽然并不严厉,却也略带精告。
白风撅起嘴。她心知肚明,若非刚才双方混了个脸熟,也许段琅就要直接翻脸动手,镇压自己的异动了。真要动手,自己却不是他的对手。
“段公子,虽然我师兄不惧,可是这李成如此奸猾欺诈,明明说都不用兵器,自己却偷偷摸摸使出这么多暗器,你也不管么?”她知道自己这仲裁身份水分很大,恐怕无能制止李成这种无耻行径,只有段琅话,也许会有些用处。也不需要他多说,只要压制住对手片刻,让阿风有机会递上雌雄剑,决斗双方都有了武器便好。
段琅皱眉,似乎微觉犹豫。
皇甫钟忽道:“我明白了,李掌门这门功夫是五花神阵,灸花秘法。”
白风悄悄捅捅段琅,让他询问。
段琅皱皱眉,虽然有点不太自在,不过还是开口问道:“皇甫兄,何为五花神阵,灸花秘法?”
皇甫钟道:“这是他五花门昔年创派祖师的绝技,借用一种名为‘灸花’的秘传心法,可以一人之力,出数记无形有质的无影神拳,组成五花阵拳,神出鬼没,敌人难当。因此号称‘神阵’。当年击败无数顶级高手,倒也真是一路精妙之际的高深拳法。不过五花门的后代传人都达不到祖师那种神乎其技的境界,便想出以五人合力,又简化‘灸花’心法,另行取名‘花香四野’心法,才勉强能施展这门五花阵拳。而五花门祖师的这门绝技,却有等于无。消逝在武林之中。想不到这位李掌门真是奇才,别出蹊径,竟能想出这种以五门短兵替代无形拳力的方法。”
他这边兀自解说,那边阿风见情景不对,觑准方位,将雌雄剑连鞘射出。
“主公。接剑!”
李成哈哈大笑:“现在补救,却已晚了。”
七宝刀未动,玄锏、银叉已先后撞向雌雄剑头,将它撞得方向大变,转而向皇甫钟飞去。
皇甫钟猛一出手,便握住剑身,收了下来。
段琅说道:“皇甫兄,便算如此。他连番动用暗器。岂能当做比拳法?”
白风低声道:“多谢段郎仗义执言!”
段琅却目不斜视,瞧都不瞧她一眼。
皇甫钟看看掌中的雌雄双刃。秀眉微蹙,踌躇道:“话是如此,但李掌门功力有限,如此强为神功,其势必不能久,若此刻强令他弃刃,只怕数月之内,也再无能施此技了。”
白风暗道那才最好了,最好他一辈子都施展不了才好。但她却不好跟皇甫钟论辩,瞟着段琅。
段琅道:“这般决斗,李成便算赢了,也不光彩。”
皇甫钟微叹一声:“好死不如赖活。赢的就可以活下来……”
这边在斗嘴,那边李成如影随形,拉近了和我的距离,一边指使空中数般兵器轮番围攻,一边连挥数刀,想要干扰我的身法。
旁边观战几人的争执我隐约听了大概,我心里冷笑一声,这皇甫钟拉偏架是拉定了的,白风再多言也是无益。
口中低声自言自语两句。然后,我仰头喝一声:“有几口破烂兵器很了不起么?这么张狂?”
七宝刀我自然早就听说过,曹操曾持之欲行刺董卓,没如今落入李成之手。
“飞帅不服,也可以用些神兵利器,让李某见识见识啊?”李成见自己五般兵器如同五路大军,逐渐向中心靠拢,围攻之势已成,局面上已是占了绝对上风,对手绝对支撑不过五个回合,趁机挖苦几句。
皇甫钟斜瞥战局一眼,下定决心,随手将雌雄双剑交还给白风,大声说道:“生死大战,各尽其长。”
段琅接道:“飞帅有什么绝艺,不妨施展。”
这俩人的说话,表面看似相差不大,其实却实有本质之别。
一声长笑,我朗声喝道:“废铜烂铁,何足挂齿?”
砰一声巨响,左憋天一击,正打在紫节飞天锁的锁头上。那枚锁“嗖”的一声,向着白风的方向猛冲过去。李成惊色掠过脸面,疾侧头,看向这边。
段琅吃了一惊,背上金弓不知如何依然离身,一手执着金弓一端,另一端已蓦然探出,正正点击在紫锁上。
紫锁被他一点,冲劲顿消大半。
白风手在腰间一握,喝道:“看我的。”一鞭刷将上去,顿时将那枚紫锁挂了下来。
左手自鞭梢处摘过紫锁,她似乎也是一惊。这枚锁本做长方之形,中空有锁栓,和一般家庭用的铜锁外形接近,只不过锁侧部有一圆柱状短节把,和锁本体一样呈紫色,约有尺许长,可以方便拿取当甩手暗器使用。
现在,这枚锁的锁头部分,塌陷一半下去,本来的长方形,竟似个锋利三角了。
段琅和皇甫钟都眼光敏锐,见此情景都十分惊讶。
这得多大力气,多横的硬度,才能将这么一个精铜所制的器物强行毁成这样?
耳旁金风骤急,皇甫钟忽然轻咦了一声。
段琅随手收了金弓,眉头不觉微微一挑。
白风眼角一抬,正瞧见我右手中寒光一闪,将飞至近前的一枚双股小叉一劈两半,两个叉尖各带半截银色叉干,软软跌落下去,无声无息。
我再度横刀一切,玄锏亦顿作两段,心头如同三伏天连吃三桶冰激凌,快美异常。想道:“时空巡精收藏的宝刀。果然不愧是精品。”
李成准备的这五种暗器都颇精良,然而,遭遇自己自空间戒指里仓促取出的这口宝刀,却似滚水泼雪,顷刻间便雪融冰消,将对方的依仗砍得破七碎八,不成形状。
应该是窦红的两大珍藏之一。自己配制的割鹿刀虽也算好刀,却没有此等锋利。
不过我最赞的,却是左臂这面袖盾,能能收,窦红唯一收藏的这件小型防御武器,收起则是尺长的贴身护臂。散则是一面半尺宽的微型袖盾,盾面上还绣了一头白色巨虎,收拢时白虎蹲踞,虎目微阖;张开之后,白虎怒睁双睛,四肢都呈劲缩欲扑的样子,所谓虎视眈眈,虎威震山。不外如此。
这面白虎盾躯体的坚固自不必说。尤其防震功能甚强,一击撞飞紫锁。自己胳膊上所受的反震力度出乎意料的轻微,强大内力撑持之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李成盯盯我的左胳膊,又去看我的右手,短刀愤怒戟指:“你……你……”
“我什么我?李掌门忽然结巴了,是打得太累,脑子糊涂了么?”我随口讽刺一句,迈上两步,内力急输向刀体之中,锋芒厉闪,一刀斩向那柄双刃小斧。
诸般暗器,以此斧对我威胁最大,必须立即剪除。
咔嚓咔嚓,两声微响,结局也没逃出预计,金斧被我前后两刀切割,枪尖枪杆顿时全都离开主体,分成互不相关的三个个体,跌落下地。
不到十秒钟时间,李成的五路短兵大军,被我一刀一盾,清除了大半。
只余下他手中的七宝刀。
我没有强逼与他拼刀,也是不欲硬碰,伤了这两口神兵。
不过我口中低声话吩咐,已让管家小珍替我找出所要之物。
左手一翻,一具短短小小,长度不过一尺半的中型手弩,上好了弩箭的伏波激浪弩!
我毫不客气,也担心夜长梦多,被某些所谓观战的中立者坏了好事。
口中骤然断喝一声:“灭!”这一喝却是黏音迷意中的迷字诀,这一诀其实是催眠术中最没用处的一种辅助能力,只能趁受法对象开始中招之后,才能引开来,加深对方晕迷的程度。
此刻,李成正是惊魂未定,惊疑不已。
这个时候,刚刚好。
食指同时连扣两下。
嗖!嗖!嗖!
嗖!嗖!嗖!嗖!
我分了两次扣动扳机。
急的连弩如同夏季的骤雨,胸以上三箭,胃以下四箭。
武林单挑拼杀,双方间距不定。不过我和李成都是自恃内力浑厚,近战为主。尤其李成用的七宝刀长不逾尺,自然是一寸短,一寸险,拼命要我和贴近了作战,最近时甚至与我贴面而斗。
我射弩箭时,距李成不到三尺远,如此近的距离,头脑微眩的李成根本毫无反应。
噗!
噗!
不分上三路下三路,所有七箭全部命中,却只出两声明确的入体闷响。
我看到,李成躯体一僵的同时,身后脊背上,至少有三、四股血箭,随着短弩飚射而出,有两支射在远处的大树上,出笃笃的声响。
这具短弩看上去貌不惊人,可是却显得过于强力了,有数箭直接穿透了李成的身体。
李成低低惨叫一声,雄躯站立不稳,急退七八步,身体连摆,似乎便要仰面跌倒。
我哼了一声,长刀似有意似无意斜斜向司马钟一指。反手间,宝刀和劲弩已全都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左臂那面椭圆型的袖盾,不过盾面也已收拾起来,不复虎目怒撑、凶威盛开的霸道模样。
不过,我瞥见,在刀尖指向司马钟的那一瞬间,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
横,这就足够了!
然后,我后退几步,回视淳于铸,然后转到阿风和白风的脸上。
淳于铸等眼见顷刻间战局生如此变化,都是欢喜得呆了,正要扬枪狂呼,以助声威。他身侧一名亲卫忽然低声说了几句什么,淳于铸面露恍然之色。点点头。立即喝道:“左右,将这咆哮军营的奸贼割了级,悬挂大营之前。有阻拦者,一律格杀勿论。”他扬起的铁枪一指地上的李成,双目却向皇甫钟和段琅看将过去。
我瞧瞧淳于铸的左右,离得远了,一时却看不清那名亲卫什么模样。
很机灵啊。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
那名亲卫精觉性很高,说完了话,一转身,便退回大队弓箭手之中。
白风将雌雄剑递给阿风。阿风看看我,见我不动声色,应是默认。当即接剑而出,扑向奄奄一息的李成。
段琅一皱眉,想说句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停住。
“住手!”皇甫钟不出所料地喝了一嗓子。
阿风的性子,外示沉默而内隐倔强,此刻哪里肯去理会他的喝叫,径直到了李成身旁。寒光一闪。雌雄宝刃已是小半出鞘。他动作不急不慢,但剑刃却是日益闪亮。处于鞘外的部分自是越来越多。
皇甫钟剑眉倒竖,在势又不便对阿风出手,霍然转头,看向段琅。
“段公子,胜负已分……”他拖长了话音,明显是想施加一些额外的压力。
段琅道:“生死由命,此战之前均已言明。皇甫兄何必太过介意一方的生死?”
司马钟的样子,似乎差点儿吐血。
我心想,俗话说:人做孽,天在看。这就是你屡次歪嘴吹风的后果了。
白风笑嘻嘻道:“皇甫先生想救李掌门,恐怕问我们仲裁是没有意义的。”
这句话的暗示非常强烈,皇甫钟顿时醒悟,倒竖的剑眉微微放下,快皱起。
“飞帅,我有几句话讲。”眼见阿风手上的雌雄长剑已完全拔出,慢慢伸向李成的头脖,皇甫钟轻轻叹了一口气,向我说道。
“好了,阿风你等下。”我摆摆手,体内暗中运运真气,也不禁凛然,消耗太大了!原本充沛的内力,现在所剩不及四分之一。
这李成的五花神阵真是阴狠凌厉,不愧是武林一大门派的镇派之宝。这还是他无法达到最高层次的结果,不然,如此猝然遭遇之下,这一次我可能真有难了。
决斗果然跟较技有天壤之别。李成的武功,和上淮子徒也就在伯仲之间,但这次死拼,却比上次和上淮子徒的比武耗损大多了。
当然,我可以自豪地想,和上次与上淮子徒的比武相比,这一次,我的表现要好得多。
皇甫钟眼中精芒一闪,说道:“飞帅,你要如何才能放过李掌门?”
我耸耸肩,慢慢转过半个身子,说道:“这个,你们远来是客,我是主随客便,答应了这场莫名其妙的生死决斗,你还想怎么样?”
皇甫钟双眉一挑:“这么说,飞帅是定要置李掌门于死地了?”
我冷笑一声:“如果现在躺在地上的人是我,你会大喊且慢动手么?皇甫先生,我敬你等是客,可不是惧了尔等。”
皇甫钟哼了一声,转头又看一眼段琅。
我这句话,已可说是公开打皇甫钟和他身后势力的脸蛋,一向霸道的皇甫钟自然很难接受,单论武力,他自然高我半筹。以我现在的状态,就算和淳于铸、白风、阿风等人联手,他也没有半分惧色。
,仅仅靠他一个人,却不敢说就能应付得了我。
尤其,我身后还有二百名弓箭手。
势均力敌的战斗中,有这么一支搅局的精兵在,便大有翻船的可能了。
所以,他也必须获得同伴的支持。
段琅断然说道:“飞帅应下这场不公平的决斗,便已与我两不相欠。这件事,我不再管,皇甫兄请随意。”
他向我拱手一礼,侧头对白风说道:“我要去见一位很特别的客人,枫妹妹可愿随我同去?”
白风愣了一下,欢然叫道:“固所愿也!”
段琅微微一笑:“那么咱们走。”伸手牵住白风的胳膊,轻一迈步,倏忽而去。
上次见了御风而行的态势,我已知他轻功精妙,神技难以言说。此刻他带了一个人,依然如此矫捷无伦,飘逸似仙,顿时暗暗摇头:“如此人物,也许冠绝当世。”
皇甫钟苦笑一声:“飞帅真是厉害,段公子已对我生出许多不满了。”
我嘿然一笑:“这却不是我的功劳,不敢冒认。”
皇甫钟脸色更苦。不过我说的是事实,这厮面貌十分儒雅俊美,行为看似慷慨豪迈,但心思却不是一般的腹黑,一开始就打着公正的名头,不停地拉偏架,拉到自己的同伴都无法认可的地步,他还在拉!
又不是憋急了去大号,你拉这么痛快作甚?

第四十一章 胜利者的好处

皇甫钟俊眉深皱,岔开话题,道:“关中良马一千匹。”
这位的本钱真厚,开口就是关中的骏马,好,谈判有前途!这回不砍得你浑身掉小蓝瓶大血包,休想如愿。
我摇头。
笑话,一千匹马就能换本飞帅一条命去?这种贱价,休得啰嗦。
“加,三石具弩五百张。”
我心头一动。
秦汉以来,强弩一直为国之重器!力道强劲的好弩,成本靡费,制作殊为不易。因此,军中普遍使用制式具弩多在一石左右。这一石,大约相当于现代3o公斤。
一石具弩,有效射程已至7o米左右。三石具弩,更可以射到近2oo米之遥……
就算是皇甫钟、公孙谨这种高手中的高手,如果被五百名训练有素的精锐持三石具弩围住,最好的办法也不过就是……立即投降,嗯,段琅可能、也许跑得掉?
但,还是摇头。
“另加,精良铠甲……四百具。”皇甫钟犹豫了一下,继续加码,还有心情解说两句,“飞帅,这可是战甲连马甲一块儿的重铠。”
先秦和西汉,为了与草原上的匈奴争霸,倾力展轻骑兵,除了王室禁军,国中基本没有重骑。到现在东汉末期了,情况并无半分好转,而且国家财力贫瘠,人民瘦弱,重骑兵就更没有了存身的空间,诸强也都不是十分重视。
无论袁家的突骑营,还是曹操的虎豹骑,均是轻得不能再轻的轻骑兵。
官渡战役时,曹操就叹息说,袁绍有马铠3oo副,自己才十几副,其所指,便是重骑战甲。
这可是袁、曹两家当代最强大的军阀势力呀!
最关键的,就是个钱字!置办一名重骑需要的花费。能让十多名轻骑全副武装。
精良的重骑装备并非什么特别高深的技术。只要有钱,再优质的甲胄也没问题。
,没钱就什么也别提了。
这位皇甫钟一口出价,便已抵得上袁曹两家之和而有余,真太有钱了!
我还是摇头。
皇甫钟眉头紧锁,刚张了张嘴,还没继续说话。这当口,阿风忽然插了句嘴:“主公,这人快没气了!”
我心下暗道:“嘿,你瞧阿风这价还的。”这时候帮腔,虽然可能有边鼓敲打之奇效,但过犹不及。也许生意就彻底黄了。
皇甫钟眼光一凌,几乎不可察觉地摇摇头。
这一眼凶厉无比。我向淳于铸使个眼色。淳于铸点头表示会意,隐蔽打了个手势。
身后众人气势明显一变,目光都死死盯住皇甫钟的脸。
皇甫钟淡笑一声,忽然说道:“飞帅,你个人可还有什么未了宿愿?无论珍玩秘笈,还是人物土地,尽可商量。”
这话听着味道怎么这等怪异?我又不是要死的人。我腹诽一句。看出他有些心急了。略一沉吟,说道:“我听闻陈氏珍藏有‘仿鸟击’拳谱一卷……”
皇甫钟毫不迟疑。当即说道:“我不修俗世武道,不知这卷拳谱详细。不过,此事也包在我身上。我皇甫家别的不敢夸口,武道典籍,四海不做第二家想。”
我愣了一下,他竟然这么大包大揽,我也完全没有料到,不过转念一想,像阿西卧底甘宁身边窃取阵法武功这种事,估计皇甫家是常干的,一斑可窥豹,几辈子积存下来,想认第二也没人信。心念瞬间数转。
“皇甫兄爽快。既然如此,李掌门就先还了给你,也无所谓。”
皇甫钟精神一长。
“这样的话,飞帅你有些吃亏啊!”
不是有些吃亏,是很吃亏。
我眼角瞥去,见阿风趁上药之际,先是卷走了李成的七宝刀,接着又在他怀里反复掏摸几下,然后才眉开眼笑地退了开去。
这些事说起来繁复,其实也就一两秒钟的事,转个头都看不见了。
想不到,阿风的三只手也这般精妙。
估计李成身上凡是有点价值的东西都存不下来。
如此,甚好!
我心头大悦,见皇甫钟心情好转之下似乎也没注意到阿风的小动作,便道:“皇甫兄与玄德公,高山流水;我与玄德公,神交互慕!今晚能够结识皇甫兄,也是缘分,总得留个人情。”
皇甫钟颇有些意外地喔了一声,脸色郑重起来,左手抱拳一拱:“飞帅这个情,本人日后定当倍奉还。”
我嘿嘿一笑,我这典型是得了便宜再卖个小乖,反正……别来找我报仇就好。
退开几步,让开距离。
皇甫钟上前察看一下李成的伤势,点点头,阿风的药还行,血都止住了,接下来只要能稳住伤势,尽快取出那几支弩箭,性命应当无忧。
他也不忌李成满身是血,左手一张,已吸挟起李成那粗壮的身躯,向我点一点头,又瞪了阿风一眼,飞快而去。
我看看他背影,还好,他好歹不会御风之术。
回过头,我向淳于铸招招手,让他走过来,低声问他:“刚才谁给你出的主意,要你去砍李成的级?”淳于铸自己,没这方面的心计。
淳于铸应道:“是月影妹子。”
我噢了一声,原来是我妹妹在,难怪。
我妹妹自然是清河将军、面具美女上淮子焉。我看一眼淳于铸,月影,自然是他妹子。
“上淮将军其实也隐身在后军中窥视,现在应该是走了。”淳于铸多余解释一句。
“我知道。你干得很好,哈哈。”
“这么放虎归山,不会有什么后患?”淳于铸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我心里有数。”我拍拍他肩膀,“折腾许久了,准备收队。”
回到营中,我让阿风单独留下,笑问一声:“你都卷了什么好处,笑得这么贼目鼠眼的?”
阿风笑嘻嘻地从怀里掏出许多物件,什么秘卷、令牌、丹药、各种特色暗器。说道:“那个皇甫钟可真厉害。一眼看得小人心底寒,差点儿以为这些东西都得还回去。”
“哈哈,入了咱们的手,凭啥还回去?想要可以,拿其他东西来换。”皇甫钟的武道深不可测,是公孙谨、淳于宾哪一级别的顶尖人物,就算酒足饭饱。神完气定的顶峰状态下,我也不敢说能与他平手对敌。嗯,挥好了,也许能以下风之势打个平手?
阿风武功虽然不错,却更差了一筹不止,被他盯的胆寒。很正常。
不过,就算皇甫钟如何霸道压迫,在咱们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能不讲道理不是?
“他真可怕!”阿风摇摇头,下了定论。
“分赃这种快乐时刻,不说扫兴话。”
我兴高采烈,开始清点战利品。
“这么多?”摩挲着那些物什,我问道。身为武林名门的一代掌门。李成身上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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