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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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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宗是个很有担当的人,明白他的来意之后,慨然应诺帮忙,立即动用所有的关系,在袁绍派来杀害田丰的使者到达邺城的前一晚,终于悄悄将田丰贿救出去。
有钱万事通,监狱中自然有替死之人,狱卒谎称田丰已然得瘟病病死。那使者远远见到面目肿烂的尸体,吓得转身就走,草草回报完事。袁绍当时头疼的事多了,也没太在意。
但田丰有个对头,便是中军谋士逢纪。此人心计甚坏,嫉妒田丰、沮授之谋,一直偷偷摸摸,暗中对袁绍诋毁他二人。他得知田丰病死之讯一直不相信,随袁绍逃回邺城之后,便开始追查此事,拷问知事的狱卒,狱卒抵赖不住,全部招供。逢纪知道袁绍耳软心惑,怕他忽然回过味来要重起用田丰,便不把此事报给他知道,私底下立刻派人去追杀田丰。
刘二保护着田丰,东躲西藏,苦不堪言。因为田丰自己也不想活了,多次要主动去找袁绍请死。刘二死命相劝,顾了外面又得顾里面,那段日真是焦头烂额,日夜难眠。
直到今年过了年,袁绍病重,逢纪要和审配助少袁尚夺权,主要精力放到与辛评、郭图等人勾心斗角,互相倾轧上去了,这边情况算好了一些,但二人依然不敢公开露面。沮宗找了个机会,让刘二护送着田丰,南下前往黎阳(今河南浚县东)躲避,那里现在是大公袁谭的势力范围,逢纪的手伸不过去。
在黎阳闲居了几个月,刘二拼命打听我的消息,直到五月初知道我已经离开许都,去了长沙。他与田丰商量,田丰近半年与他相处,颇有感情,知他思主心切,便主动提出要随他南下,去看看江南的景色人物。
刘二大喜,又与沮宗联络。不久沮宗亲来黎阳,带来沮授叔侄现在许昌的好消息,并向田丰呈上一封沮授给他的口授信函。沮授信上对我极力称赞,坚定了田丰南下的决心。所以两人第二日就启程而行,一路沿途打听,得知我现在当阳,便来投奔。
刘二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一口气说了一个时辰。
听完之后,我感慨万分,刘二为了我的一个心血来潮的命令,整整苦熬了一年啊!好在没白熬,算是忙的有价值。
我轻轻摇头:“原来情况如此险恶!难怪无论我怎么打听,都半点真实消息都没有。”
刘二愤愤道:“是啊,飞帅以后打到河北,抓着那个逢纪,一定要让我好好砍他几刀。”
我道:“好,他就交给你了。对了,那位韩娥女侠如何会与你们同行?”
刘二道:“韩仙是沮宗大人一位好友的朋友,沮大人恐怕路途遥远,我一人无法护得田先生周全,所以专门请了她护送。想不到她这就走了。”
我道:“嗯,沮授先生给田丰先生的信还在么?”
刘二摇头:“田先生看完之后,不久就毁掉了。”
“那你可记得,沮授先生信上如何说我?”
刘二看我一眼,我脸上一红。
没办法,不是我自恋,实在是能得到沮授那倔强老头的称赞,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所以极力想知道。
刘二道:“沮先生的原话,小的大多已记不大清楚了,总之是夸飞帅为人仁义,又有雄大略。不过有一句话还记得。”
我急道:“什么?”
刘二道:“沮先生说,君用忠良,则伯王之业隆,臣奉暗后,则覆亡之祸至。诸侯之臣,义有去就。”
我横了他一眼:“这是夸我么?”
刘二道:“是啊。”
我思忖品味了一下这句,道:“这么拗口,难为你居然记得。”
刘二道:“田先生曾把信念给小的听,小的当时也是不明白,田先生就把这句话专门挑出来解释给我听,说是沮先生劝他要去乱邦,就有道。所以现在还有印象。”
我喜滋滋道:“不错啊,去乱邦,就有道。嘿嘿,看来我是那有道了。”
刘二点头:“田先生的意思,大致就是这样。”
我心里洋洋得意,说道:“刘二,这一年来你吃苦了。唉,自伊川之战以后,刘纲他们都去了,我身边一直没有亲近之人。徐军师刚为我组建了卫队,你现在回来,那可真是太好了。”
刘二大喜,知道我这是要封官了,急忙跪倒谢恩,眼圈却忽然又红了。
从寝室出来,进入中军大营,却现徐庶和田丰正在我的帅帐中据案对坐,都低着头,笑吟吟地盯着什么看呢。
听到我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徐庶抬起头来,略略有些诧异,笑道:“主公,就算是他乡故人,也不用这么眼泪汪汪的吧?”
怎么搞的,屋里毛巾擦半天还没弄干净?
我脸上一红,忙又揉揉眼,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刘纲、池早他们,心里有点难受。”
徐庶道:“哦,是啊!”脸色不禁也沉了下来。
我忙道:“啊,元直,你和田先生在聊什么啊?”
徐庶道:“主公你自己来看啊!”
我一屁股跪坐在他俩身旁,探过头来看。
田丰抬起头,双眼在我和徐庶身上转了两转,忽然轻轻叹息,连续三声。
我和徐庶都去看他,怎么了老先生?
田丰道:“田某一路南来,多闻百姓传诵,说道飞帅怀仁,军师重义,君臣相得,犹鱼入水。田某尚有不信。今日见之……胜过传言多矣!”
“啊……呵呵,田老您太夸奖了,阿飞哪里承受得起?”田丰、沮授,那是轻易夸赞他人的主儿么?心如比干之刚,头似董宣之硬,他们可是三国中有名的俩犟牛军师,清高自恃,一触即,火气猛着呢。刚听刘二说沮授信中赞我,我已经乐得如堕云雾,这会儿我心花怒放,手姑舞之,足且蹈之,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谦虚的词好了。
徐庶微笑,难得见到阿飞这么失态的模样,真是可爱啊!
田丰也微笑着看看我,然后慢慢跪直身体,敛去笑意,双目正视我的眼睛:“田某路上已然想定,若飞帅果然仁义,田某当奉飞帅为主,至死不移。”
我急忙端正脸色,想了一想,道:“唔,能得田老看重,阿飞不胜荣幸。只是阿飞目前,兵微将寡,势力弱小,恐怕会误了田老大。”
田丰道:“昔袁本初僻起勃海,蹙居延津,士无斗粮,仰人资给,其时势力,犹弱于君。然并韩馥,灭公孙,八年之间,已能掌控冀、青、幽、并四州,拥兵数十万,成为天下强者。飞帅自度,难道尚不及本初么?”
呸,袁绍算什么东西,怎么能跟我比?
暗暗啜骂一句,却心生喜意:“这老头已然改了口,那就是对袁绍真失望了。袁绍老哥,对不住了。哈哈,本来嘛,你一直就没本事用他,他什么好主意你都听不进去。而且要没我,田丰早被你给杀了。”
古人择主之后,往往得改口敬称,比如什么明公主公什么的,次的,也得叫什么袁公曹公什么的,叫人的字,那已经是接近一般性的客气话了。
徐庶道:“田公,我主并非此意。我主雄大略,冀望扫除群雄,还我大汉荡荡山河,朗朗岁月,岂敢自甘人后?只是希望田公三思之后……”
田丰伸手制止住他,道:“不必多言。君贵审,臣尚量主,存亡荣辱,皆由此来。我田丰绝非朝秦暮楚之徒,在那邺城大狱之中,我已为袁公死过一次,并不相欠于他。此身既由飞帅重生,自当为飞帅效死。”说到这里,忽然顿了顿,面现歉意:“元直,我就这个脾气,你勿在意。”
徐庶笑道:“元直岂敢?主公,”正色向我道,“田公,海内智士,天姿瑰杰,权略多奇,算无遗策,臣请以为军师。”
在田丰入睡之后,徐庶已经和我略加商量如何安置他了。本来以田老他的声望智谋,担任军师也足够分量,但当徐庶提出让贤之议时,我却不肯同意。
毕竟,徐庶随我日多,而且总理军务得心应手,施谋展智华出众,要他让位,先就不合人尽其之道。
所以现在他突然再度提出,意外是没有,不过要我立刻欣然赞同,我可也做不到。
田丰看他一眼,严肃的脸上现出一丝笑意,道:“田丰虽有得奉明主当仁不让之想,但元直之,我也十分钦服。所以请元直不必顾虑田某会不安于位。”接着又看我一眼,道:“主公若能于元直之下,封我为副军师,田某已感足矣!”
我哈哈大笑,田丰如此直截了当,倒也意外可喜,是我辈中人。
“田老说话,我阿飞爱听。嗯,我请田老任职我镇军大将军府第一副军师之职。”
田丰大喜:“多谢主公。”磕了三个头,侧身坐好,正式就位。
我对徐庶道:“元直啊,你就别让了。你看田老,哪儿是谦虚的人啊?再说了,这以后招贤纳士,高之士越来越多,你见一个让一个,能让得过来么?别废话了,赶归位。”
徐庶点了点头,也坐好了,心想:“主公鲜花样真多,居然封田老个‘第一副军师’,没听说过。”
我道:“刚两位看的图,我好眼熟啊!”
徐庶道:“哦,就是当日襄阳三路北伐的那幅,主公看过的。”
我道:“蒯良先生筹划的‘七阳计划’,对不对?”
徐庶道:“正是。一时闲来无事,和田老谈起,就取出来了。”
田丰道:“元直,第一,以后不要叫田老,叫我元皓即可;第二,我也不是闲来无事,而是听说此事,很感兴趣。”
徐庶笑道:“是,是,元皓兄。”
我也一道改口:“元皓兄看过这份计划,感觉如何?”
田丰道:“臣以为,计划虽好,尚有未足。不过,现在臣不想和主公、军师谈论这份计划,而想商议目前的作战形势,主公以为如何?”
我点头:“好,我也很想听听元皓兄的看法。元直,你先把目前敌我双方的情况跟元皓兄说说。”
徐庶道:“是。”命人取过作战的地图,详细讲解当前襄阳、江陵、长沙三方军队的态势。
田丰满意地一笑,从谏如流,果然畅。凝目细看那份地图,暗暗琢磨。
到中午的时候,阿昌进帐禀报:“蒯越将军遣人来请主公过去议事。”
帐中的三人都笑了。
我道:“那就按我们商量的,我先过去跟蒯越瞎扯几壶,见机行事。元直和元皓兄在军中主持。”
徐庶道:“嗯,偏劳主公了。”
我笑道:“有什么办法?谁让我碰到蒯越那种死人?”披挂整齐,出帐上马,带上阿昌等百名卫士,赶往蒯越大营。
蒯越驻军在玉阳镇,是北上的要道。
到得襄阳军的营门外,蒯越已得到消息,亲自率领众将出营相迎,大都熟识,唯一没想到的是蒯良的公蒯奇居然也到了军中。
一见到他,我心中暗暗感慨:“蒯良果然坐不住了。唉,有好军师就是不一样啊!要不是田丰徐庶仔细为我分析,我可不知道现在如何应付这孩。”
蒯越这个人的长相是很对得起观众的,很气派,而且言谈十分风趣,不是缺盐少酱的那种大白菜,但我一直不喜欢他忒自私自利的性,遇点儿什么事根本没有数百年世家大族的格调,小气得很,这些天每次见到他,我常常只是哼哈敷衍,懒得跟他多说。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喜欢蒯良,那人虽然病怏怏的,但说话做事却不愧一门之长的堂堂气度。
所以这次来,我还没进门,就打定只喝茶,只喝酒,只倾听,只放屁,就是不说话。
果然,蒯越一通瞎摆活,除了损人,就是利己,我就没听到一件对我有好处的。
开始我还接受他,包括从事中郎将韩嵩、当阳县长习焕、忠信军信字营主将蒯义、司马魏延、杨虑等一干文武的敬酒,到后来听得气闷,我干脆抱着酒鼎,低着头慢慢啜饮,连屁都懒得放一个了。
蒯越恼火地回头去看侄儿蒯奇。
蒯奇笑了一笑,道:“飞兄。”
我抬起眼,道:“奇兄弟何事?”
蒯越惊讶地看我和蒯奇一眼,显是想不到我们居然兄弟相称。
蒯奇相貌酷似乃父,性也和他爹差不多,慢慢道:“家父听说,曹操十分痛恨飞兄,近来派出无数杀手,要来我荆州,欲不利于兄长。家父说,飞兄武功盖世,自无所惧,然君坦荡,须防备无行小人暗算。所以家父特命小侄带来两位襄阳的武学高手,送给飞兄,以为平日护卫之便。”
“哦?”我把举在嘴边的酒鼎放下,笑道:“柔先生如此厚爱,阿飞何德何能?”
蒯奇回头道:“过兄,请进来。”
帐外走进一个人,三十余岁年纪,膀大腰粗,神色庄重,背插一柄厚剑,到了我近前,施礼道:“小人过千山,见过飞帅。”
过千山?
蒯奇笑道:“过兄的剑法拳法,都是很出众的。”
我忽然想起来,当日听刘磐他们都说过,这过千山是汉沔四剑中的“碎石剑”,与蒯奇齐名,因比武败在蒯奇剑下,加入了蒯氏,充任门客。黄忠后来也曾与他交过手。
我看出这过千山内力甚深,果然是个高手,心中大为高兴,斟上一杯酒,递了给他。
过千山看我一眼,接过去一口喝干了,然后迈步过去,站在我身后。
我心想:“蒯良做事,就是如此干脆利落。”过千山投入蒯家,多不过这大半年时间吧?你看训练得多好啊!
蒯奇道:“我兄一定奇怪,家父送给兄长两位高手,如何只见到一位?”
我笑,表示同意,但心里没觉得怎么奇怪。
在家时我和徐庶、田丰都商量妥了,虽然蒯良的思路我还真有些吃不准。但他现在无论要做什么事,我都不会感到意外。
帐里其他的人都奇怪,看看帐门口,外面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蒯奇道:“家父送给兄长另外一个高手,便是小弟自己。”他笑了一笑,让人以为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其实他眼睛里一点“不好的意思”都没有,也不理会其他人的诧异目光,只是从从容容地看着我。
有意思!
我道:“过兄我受了,奇兄弟……”
蒯奇道:“小弟人称‘琉璃剑’,又有个外号‘光华公剑’,亦是‘汉沔四剑’之一,武功么,比过千山兄是略差了一点,却也差得不远。另外,小弟对野战之法素有小研,统领数千精兵,还是勉强可以的。”
我道:“啊,兄弟你武艺兵法,我早有所闻。我不是这意思……”
蒯奇道:“小弟和过兄今日三个时辰赶了四百余里,马都累死了三匹,从宜城赶到这里,就是为了把家父的心意带给兄长。现在三叔重伤,忠信军忠字营缺乏大将指挥,兄长骑战之技冠绝天下,家父命小弟率半数忠字营将士,跟随兄长左右,以便学习观摩。”
我微微动容,半数忠字营将士?那少也有一两千人马了。蒯良居然能下这么大本钱?
暗暗佩服两位军师,不出他们所料,这个谱摆得很有成果。
“兄弟你言重了,周瑜狡诈,阿飞自当与蒯将军齐心协力,共护美好家园。”说着话,瞥了蒯越一眼。学着你哥点,别忘了,我是来帮你保家卫国的。
蒯奇大喜道:“来,二叔,诸位,我们敬飞帅一杯。”韩嵩、习焕、蒯义、魏延、杨虑等一齐举杯。
蒯越面色阴暗,默默端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等再回到我自己的大营,已经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了。
依然亮如白昼的天色,使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出来相迎的徐庶脸色铁青得可怕。
我不知道这个下午生了什么大事,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徐庶这么吓人的神情。
身后跟着蒯奇、过千山、杨虑和三千忠信军,繁杂的事情不少,但在田丰的指挥下,军中司马张南和宋定等将领立刻分别靠拢上去,把襄阳的兵将和我隔开,殷勤招呼蒯奇等人。
徐庶自己,拉着我就进了大帐。
帐中没有一个人。
还没等我坐定,徐庶就取出三份情报,放在我面前的案上。
我看那几张函上面密密麻麻,内容都不少,便道:“元直,你就跟我说吧。”
徐庶道:“第一件是,赵楷先生已然南下,现正在赶来张家湾。”
我道:“好事好事,赵大哥来了,正好大家见见。”
徐庶道:“第二件是,南阳张郃、高览的军队,昨日趁杜营主南撤之际,突然袭击了野,险些得手。”
我吃了一惊:“什么,张郃、高览?结果如何?”
徐庶道:“幸好赵玉公及时击杀高览,挡住张郃,曹军见事不谐,撤军而去。”
我挺身而起,叫道:“玉儿,你说我的玉儿在野?”
徐庶道:“是,赵玉公随赵先生一起到的野。”
我道:“现在他在哪里?”
徐庶道:“他随杜营主一起南下,现在应该已经离樊城(今湖北襄樊市樊城区)不远了。”
我长出一口气,欢喜不已,笑道:“很好,很好,太好啦……”看看徐庶脸色,声音低下来:“还有一件什么事?”
徐庶道:“后这封,主公还是自己看罢。”拣出那份密函,推到我眼前。
我拿起细看,却是油口的联络站出来的。只看了两行,额上已冒出满头大汗,不去看那中间叙述,直接看到后一行,忍不住双手剧抖,猛然抬起头来,失声道:“什么,6云、杨龄双双阵亡?”
徐庶咬着牙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是的,主公。”
我把密函往几上一扔,道:“不要跟我开玩笑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时,田丰匆匆从帐外进来,说道:“都暂时安排好了。”
徐庶点点头,道:“元皓兄你且坐,一起商议。主公,这不是玩笑。我水军三日前与朱治军在江陵水城决战,杨龄急于破敌,被朱治诱入埋伏,游弋营被敌优势舰船围攻,全军覆没,领杨龄被周泰一箭射中胸膛,当场身亡;6都尉率军前去救援,吕范、朱然两军截杀,敌人预先以大量嵩草充塞决战之处的水下三尺,使我军楼船无法正常行驶,6都尉见机不对,下令撤退。他亲自断后,座舰被敌凿沉,舰上全体将士坚贞顽抗,至死不降,均与主舰同沉,6都尉……6都尉亦在其中。”
我心情激动无比,嘴角颤动,话不成声:“不可能,绝不可能……6云、杨龄,他们……他们……怎么会?”
徐庶叹道:“唉,敌军计周策狠,我军虽然船坚器利,却完全无法挥。”
田丰道:“主公,军师,请冷静。油口情况虽危,我们也要先解决了周瑜再说。”
我烦躁地看他一眼,站起身来,默运九阳神功,内息潜行,上顶泥丸,下压丹田,把混乱的思虑过滤清理一遍,送出体外,感觉清凉一些。
徐庶道:“我和主公都是当局者迷,现在这种情况,倒要请元皓兄来拿主意了。”
我点点头,勉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缓下来:“元直说得对,元皓兄,你想想。”
田丰在我们俩身上看过几眼,然后低下头,看向地图,道:“江陵一战,我军元气大损,若朱治趁机挥舟南渡,攻取油口,直扑长沙……”
我和徐庶互相看一眼,都见到对方目光中闪出的惊惧之色。
若如此,我等死矣!
我道:“长沙的精兵,大都用在组建油口水师上,剩下的一部分,也被我带来当阳,桓阶去桂阳,把他家后的一千弟兵也带走了。现在长沙别人不知道,我们自己心里清楚,那等于是空城一座,比纸糊的还不如,没有了油口水军的压制保护,朱治只要轻轻伸个小手指,就能把它给捅穿了。”
田丰皱皱眉,道:“那么此为江东军之上策。不过请主公、军师仔细想想,朱治此人,能行此策么?”
我道:“这么简单的形势,是个人也能看到的。朱治以现存的力量,能击破我们那么威力强大的水军,其人能力,也许我们以前都严重低估了。”
田丰问徐庶:“军师也是这么认为么?”
徐庶低头不语。
田丰道:“以江陵此胜为依托,立即派遣得胜之师,分水6两路增援周瑜,趁势与我联军决战。此为江东军的中策。”
我道:“这封密报一旦传开,我们在这里的士兵军官都会惊慌不安,急于返回长沙自守。荆沙联军之势自不复存在,蒯越没了我们的支持,半个月他都支持不了。这个结果对我们来说短期内虽然略好,但在曹操、孙权两方夹击之下,襄阳将陷入无望的死境,我们被压缩在长江以南无法动弹,长期看也是必然完蛋的局面。”
田丰惊异地看我一眼,似乎料不到我眼光还蛮远大的,叹了口气道:“以江陵水军东击江夏,期望打通江东与江陵的通道,使江东大军能顺利西进。此为下策。”
我眼睛亮了一下,却又黯淡下去:“这个方针能充分挥江东水军的优势,而且现在没有了我们水军骚扰的后顾之忧,朱治、吕范极有可能会作为选择之一。然而,有周瑜在,他一定不会同意。”
田丰道:“果如主公之料,那臣有个建议。”
我急道:“元皓兄有何高见?”
田丰道:“弃辎重,背友军,趁夜便撤,兼程返回长沙。”
我啊一声:“连夜逃跑?”
田丰肯定道:“今晚就走,否则不及。”
我道:“元直,你之见呢?”
徐庶痛苦思索许久,慢慢抬起头,道:“朱治、吕范向与周瑜不和,此点若能利用,未始不能让他们选择下策。”
帐外忽然有人用力大鼓其掌,笑道:“元直果然厉害,此计深得‘用间’之精髓也!”
徐庶一愣,忽然面显狂喜之色,大叫一声,跳起来便扑出帐去。
我急忙站起,心想:“谁这么厉害,居然能让张南乖乖放他到我主帐之外?”
阿昌、刘二等人刚随我回来,正在陪蒯奇他们吃饭,营中秩序,特别是我这主将大帐,都由左司马张南安排。目前处于鏖战之际,军中戒备森严,来人就算武艺再强,轻功再高,也绝不可能是偷偷潜入进来的。但我对自己居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而暗暗惊讶:“虽然我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但这人的轻功,也真是不错。”
不一刻,徐庶转身进来,一个人几乎是被他强拉硬拽而入。
那人很不满地说道:“你慢点,我又不会跑了。”
我定睛一看,顿时傻了,用力揉揉眼睛,猪目狗鼻,夭眉鼠须。
“怎么是你?”
第五章 我有三策(下)
那人道:“就是我了。”推开徐庶,大刺刺往席上一坐,拍案叫道:“我来喝酒,怎么酒还没有上来?”
我忙道:“有,有,先生请宽坐,马上就来。”叫道:“取好的酒来。”
帐外张南应了一声,忙着张罗去了。
那人斜着眼看我几下,哼了一声:“你这么站着,可是待客之礼?”
徐庶冲我直使眼色。
我却不看他暗示,只是微笑:“难道我坐下来,比我站着能表示对客人的尊重么?”
那人道:“正是。我喜欢促膝而谈,轻斟慢酌,居高临下之辈,我是决不肯与他一起喝酒的。”
我点点头,慢慢坐下。
张南率领几名士卒,送上好酒好菜。本来也是到吃饭时间了,正好。
那人一指张南,道:“此人玩忽职守,轻信人言,毫无身为卫将巡士的警觉性,当斩!”
张南大惊失色,急忙跪倒,伏地请罪。
我微微一笑,道:“不然,此将当赏。”
那人一怔:“哦,为什么?”
我道:“居然能识得士元的重要之处,一点都没耽误就亲自送来到我的中军大帐。很好,很好!”对张南道:“你起来吧,士元兄和你开玩笑呢。”
那人哈哈大笑,拍拍张南的肩膀:“小伙,这次是我,下次长点脑,别让滑嘴的奸细混进来。”
张南爬起来,低头道:“凤雏大人岂能为人做滑嘴的奸细?”
那人又是一怔,张着嘴好一会儿,哈哈大笑出声:“果然强将之下无弱兵,我庞统服了。”
这人竟然是周瑜军重要的谋士,凤雏庞士元。
我对张南道:“张南你能辨别贤士,为主分忧,十分可嘉。我先赏你式战甲一领,下去库藏自己挑吧。”
张南大喜,急忙拜谢。
韩暨亲制的式铠甲,军中谁不艳羡欲得?不过因为数量过少,除了几名高级将领之外,一直没有再往下。
庞统轻叹一声,端起酒鼎就喝。
徐庶道:“士元,这一位还没介绍呢。”
庞统灌完一鼎酒,睨了田丰一眼:“他是什么官职,居然有资格坐在这里?”
徐庶道:“我军第一副军师……”
庞统出一声怪笑:“第一副军师?好名堂,好名堂啊!”忽然冲着我瞪起眼来,道:“那我若来投飞帅,能做个什么官?”
徐庶急道:“士元休得无礼,这位是田……”
庞统再度打断他:“久闻飞帅善于用人,你说,依你之见,我庞士元能居何职?”
我脑急转,思考应对之词。
庞统在这种时候忽然来到我的驻地,绝非是随性所至,要来骗骗我的酒喝,看看我的笑话,然后说拜拜那么无聊。嗯!我一边想,一边慢慢道:“士元之酒,可称冠军;士元之人,可称亚军。”
庞统怒道:“我之只能称为亚军?尚有何人在我之上?”手握酒鼎,横眼扫视徐庶。
我哈哈一笑,道:“以我所见,许昌荀彧,河北田丰,均可列名士元之前。”
庞统听到荀彧、田丰二人名字,眼珠急转,道:“啊,果在庞统之上……飞帅你见过他们?”
我道:“不错。”看看田丰。
庞统哦了一声,气焰稍减。
徐庶心想:“主公果然高明,这两位都是前辈大贤,士元虽然傲慢,却也无法反驳。”道:“主公,士元智深如同大海,正是我军急需的大,庶愿以军师之职相让。”
我心里微感不悦,想道:“你倒是见谁让谁。”虽然知道,历史上庞统可能确实比徐庶高出半筹,而自己也亲身感受到他计谋的厉害之处。但徐庶人品好啊,人见人爱。像庞统长得这么惨的,脾气这么别的,我是未来人,还算知道一些内幕,也觉这人个性实在不怎么的。
田丰到一日,还不知道庞统的身份,看徐庶一眼,心想:“此人虽然骄傲,但无不狂,主公和军师均对此人现出又惧怕却又十分期待之色,莫非他果然有力挽狂澜之策?时间急迫,我且助主公、元直一臂之力。”忽然冷冷道:“元直,你居我之前,我无异议。但若要让,也该先让于我是。”
徐庶不防他出来横搅一杠,心想坏了,这老先生比我师弟还清高刚倔,他要硬插一脚,今晚可就麻烦了。
庞统这注意到田丰,心想:“这老头是谁啊?适分析敌情,三策之论,果然精辟。长沙所有重要文武我都有档案记载,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放下酒鼎,拱拱手:“愿闻先生大名。”
田丰想道:“现在你愿意问我叫什么了?”伸手取过酒勺,慢慢给自己的酒鼎注满,却不理他。
徐庶忙道:“士元,这位便是河北田元皓先生。”
庞统吃了一惊:“你说谁?”上下打量田丰几眼:“莫非是钜鹿田丰?”
田丰轻饮了一口酒,道:“正是。”
“你……先生不是死了么?”
田丰笑了:“死人能坐在你面前喝酒么?”
徐庶急道:“士元不要无礼。田先生刚从河北来。”
骤然之间,庞统的脸色变得异常通红,他急急放下酒鼎,推开面前矮几,爬前几步,到了田丰之前,五体伏地,两手抱头,道:“帐外闻公三策,已然惊佩。想不到竟是田公。晚生无状失礼,请先生责罚。”
田丰出其不意,不明他何以如此前倨后恭。但他见多识广,知道对这类傲气士,不能轻易改变态度,否则必为其所轻。今晚本来就要借机敲打敲打他,这等好机会如何不顺势利用?
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有近一分钟的时间,向我和徐庶努努嘴。
徐庶上去搀庞统,他还别着不肯,徐庶力气比他大,略一用力,硬把他的腰给扶直了。
我道:“士元见元皓兄,如何这般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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