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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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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问道:“文和,你到哪儿去了?我刚叫你出来看火,怎么找不到你?”
贾诩道:“哦,我不放心后寨,刚到后营去看了看。”
我微吃一惊:“后寨?参军是说敌人可能从后面攻上来?”
贾诩道:“某有一事不明,要请飞帅指教。”
我心想:“你这么说,那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想想自己的安排,应该没有什么不当之处,道:“参军请讲。”
贾诩道:“飞帅令前营多点火把,照如白昼。后营却***全无,不知为何?”
我道:“现在乌巢火起,如果袁绍这时候令大军急救乌巢,说不定还能抢下半数左右的粮草,丞相兵少不利久战,必然相机撤退。但他们是不会想到这一点的。眼下袁绍信任的的郭图、逢纪等人,只会死读兵书,僵用教条,一定会建议袁绍派军前来攻打我大营,妄图搞什么围魏救赵。可惜丞相不是庞涓,他们也成不了孙膑。我大营有两位先生和末将在,非是那么容易让他们攻破的。丞相用兵,随机应变,如果他现敌人援兵稀少,定然能将乌巢储备的粮草全部烧光。”说到这儿,我微微一笑,见二人听得聚精会神,又道:“但袁军中目前了得的大将却还有不少,像高览、张郃、韩猛、蒋奇等人,其中张郃有文有武,不可小视。而大的可能,此次率袁军来攻打我军营的,就是这个张郃。此人多年行伍,经验丰富,对一般战争计谋都了如指掌,普通伎俩是瞒不过他的。但正因为如此,他一定非常自负。所以我想反其道而行,来个虚则虚之,实则实之。偷营劫寨者喜欢从后面掩袭,我偏示之以虚,让他以为我军重兵埋伏于后寨中。前营则多燃***,主力也埋伏在前营。让他非上当不可。”
贾诩面带疑惑,荀攸也收起笑脸,道:“飞帅,你未免高看了张郃的智力吧?”万一他要没你说得这么厉害,真从后寨杀进来,怎么办?
贾诩道:“是啊,飞帅,我军后寨没有一兵一卒,空虚之极,一击便破。”
他俩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犯起嘀咕:“是啊,我这诸葛亮华容料曹操之计,虽说不赖。但那是对曹操,张郃有没有这个水平?”转念一想:“废话,我也不是诸葛亮。”
贾、荀二人商量一下,道:“飞帅,现在调动人马,重部署,还来得及。”
我皱起眉,想了半天,忽然想起当日汝南之战。那天夜里,我埋伏三路人马,想一箭双雕,既全歼刘辟龚都的黄巾主力,又乘机袭破平舆城。结果曹休和赵玉的虎豹骑兵到了平舆城下,见城上一片漆黑,犹豫半晌,硬是没敢攻。
我心想:“现在和那时虽然情况不太一样,但也大同小异。袁军粮屯被烧,张郃率军前来偷袭我大营,他心里就那么安稳?再说,他水平真就比曹休高多少?不一定吧!曹休见到黑乎乎一片心里害怕,他张郃就不怕?对,还是照计行事。这不但孔明用过,杜美人也用过的,一定没错。”想到这里,我坚持道:“我想不用再重部署了。”
两位先生听出我心意已决,他们二位智慧比张辽徐晃曹休等人可高多了,心想你是主将,我们不过是参谋护军,虽说有权改正主将的错误命令。可飞帅用兵,一向高明,现在我们也不知道你是不是错了,时间又这么紧迫,贸然改早已下达的命令,实是军中大忌。还不如我们自己去小做修改,为妥当。
两人对视一眼,道:“是,飞帅言之有理。我等告退。”
我也觉得有些累了,便道:“两位先生请安坐自己帐中,等会儿即使打起来,绝对不会惊扰到两位的休息。”
二人应了一声,便走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按自己的想法悄悄部署去了,抬头看天色,知道张郃高览这二将来了,心想:“这二人可说对我有救命之恩,但他们投降曹操,日后必是我的劲敌,是不是先行剪除?”目中凶光一闪,杀心顿起。
历史就是历史。
接下来的战局展进程完全和历史没有两样。
也许,因为战争是非常惨烈无情的,所以古代的史学家们会真正被震撼、被感动,所以在他们的笔下都留了情,把人生比较真实的一面真实地记录了下来。
张郃率五千袁军,果然按照我的计划攻击了我们的前营,连时间都和贾诩预计的一模一样。不过,荀、贾两位先生战前的担忧证明不是多余。和张郃一起统兵前来的高览因为和张郃的战术思想有小小的分歧,决定分兵两路,他自己领着一千多马军从后营悄悄地杀了过来。
结果也很明了。张郃被韩浩、乐进两路伏兵截住归路,又被中路李齐猛烈冲击,死伤大半。主将张郃拼了老命,勉强率残余数百人杀出重围。
另一路高览也好不了哪儿去,黑暗中,他的马队陷入了荀攸和贾诩为他专门“定做”的扎马钉阵中,尚未到达寨门前,战马已接连惨呼倒地,后面的军兵见敌人营里黑压压无声无息,本来心里就胆虚,见此情景,以为中了埋伏,立刻就乱了,大呼小叫,一股潮似的拨马就跑。高览制止不住,其实他也害怕,便随着大潮也跑了。
杀到天明,清点战果。我对韩浩、乐进、李齐诸人道:“不用急,等会儿还有大头。”
诸将不清楚怎么回事,便和我一道,傻乎乎在寨门外面等着呆看。
唉,不到半个时辰,果然就等到了张郃和高览。二人弃了兵器,摘了头盔,徒步而行,前来请降。见他俩这等惨样,我心肠再硬,也下不去手了。好歹也是河北顶尖儿的名将啊!因此虽然一度动了杀机,也只好暂时扔到一旁,欣然迎上前去,拉着二人的手,称赞二人如胥去楚,韩信归汉,真可谓弃暗投明,前程无量。心想:“这伍胥和韩信后来都不得好死。我这次就算还他们的救命之情。以后有机会再杀他们不迟。”
张、高二人感激不尽,哪里听得出我话外之词?在大帐里聊起来,我又谢过二将前日阵前高抬贵手之恩。二将连声谦虚,说道飞帅吉人天象,就算没有我二人,也决无大事。又一通闲扯,知道在袁绍面前献谗陷害他们的却是逢纪。我问了三遍,确认无误,心里感到一丝安慰:“毕竟和历史还有点不同,起码不是郭图那家伙。”
正在聊着,曹操的得胜之军返回了营寨。曹操兴奋异常,和众文武商议,决定乘胜追击,将袁军一举全歼。然而,他又一次戏弄了我。
他盯着我,道:“许昌周围,近出现一些可疑情况。荀彧函来报,怀疑是刘备兄弟在向许都进。所以,烦劳飞卿辛苦一趟,率领本部人马,前去镇压剿灭。”又令公孙箭、赵玉、李齐为副将,陈矫护军,立即出。曹休、典满、宋亮则留在大营,统带虎豹骑。
曹操后道:“阿樱昨天已先回了许昌,其他众将的爱姬也都在许昌。飞卿和李齐都带着不轻的伤,所以飞卿平定刘备以后,回到许都,不妨多休息几日。我已让荀彧军师请示陛下,封飞卿为官渡侯、司隶校尉,负责许昌的防务治安。我在前方打仗,后面有飞卿协助荀军师坐镇京师,也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他说得明白透彻,显然早已准备妥当,不怕我不听。我现在是束手束脚,没有半点反抗余地,只好坚决服从。将虎豹金印转给曹休,把虎豹骑的军权拱手相让。
我心里也清楚,他说的都是实话。
对曹操和我来说,这未始不是好的结果。一方面,他提升了我的官职,并把许昌这副重担交给我,我自然无话可说。因为我伤势严重,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适应军旅的严酷生活。另一方面,他有我这威名卓著的大将协助荀彧守卫许都,他也可以放心大胆的继续向袁绍起攻击,直至攻入河北的腹地。
主要的,他现在还不能对我完全释疑,所以要阻止我声望的继续扩大,并夺回对虎豹骑的控制权。
我心想:“***,曹操真会创造,给我弄出个官渡侯,名义上是个侯爷,其实这官渡屁大点地方。”不过,对我这雄心勃勃却又感情用事的反派高手来说,这官渡侯可以当作这半年辛苦工作的纪念品。以后不论我如何加官进爵,即使有机会坐上金銮宝殿,我也会记着官渡这个地方的。
八月三日上午,我引军出了。
送行的人很多,但只有曹休和宋亮送出老远,其他人不是另有任务,就是敷衍了事,送几步就嘻嘻哈哈两句回去了。
典满因为率虎豹骑兵随徐晃、史涣出击未回,所以也没能来送我。
在离官渡大营十五里的一个小树林旁,我停了下来。
我对曹休道:“阿休,你为将精明,大的问题是不会出的。但我们兄弟一场,临别之时,我有一言相告,不知道你听不听?”
曹休道:“飞帅,您跟我还客气什么?有什么训示,直接说就是。”
我令赵玉取出赵楷想出来的那面绣着“投降者不杀”五个大字的白旗。这面白旗自白马之战后一直由李齐收藏,他被俘后赵玉暂时接管了他的亲军,把这面旗帜也带了过来。道:“如果你能每次大战中妥善使用这面白旗,仗仗必胜不一定,但必然不会吃大的败仗。”
曹休展开白旗,仔细看着那五个大字,过了一会儿,面上露出一丝苦笑,道:“飞帅训言,阿休牢记在心。”随即收起旗帜,交给后面的宋亮。
宋亮道:“飞帅,早日养好伤,再回来统领我们。我们离不得飞帅啊!”
曹休道:“是啊,飞帅,点回来。”
我心想:“恐怕是回不来了。”但心里感激他们的情谊,还是点点头,道:“用不了多久。”
赵玉道:“你们见到典哥哥,就说我说的,要他好好打袁绍,别偷懒。等我回来,还要和他较量较量一番,这回可是真的。”
曹休和宋亮答应了,李齐也和宋亮说了两句悄悄话。几人依依不舍,又叙了起来。
我心想:“这么下去,曹操又得犯疑心了。我边上还有个陈矫睁着眼盯着呢!这家伙一看就是个刘晔一流的人物,外笑内奸。”道:“回去吧,婆婆妈妈,算什么虎豹骑的勇士?”
曹休和宋亮等这躬身行礼,请我出。
我知道我不走,他们不会走。一狠心,拨转马头,正要扬鞭而去。忽然背后有人道:“这就要走了吗?也不等等老朋友?”
这声音好不耳熟。
回头一看,原来是池早。
池早仍旧是一副嘻皮笑脸的无赖模样,打马追了上来:“飞兄,丞相令我和你同行,照顾你和李齐将军的身体。”
这家伙,到现在还弄不清军队里的官职。我都还没当上将军哪!不过,他居然也学会了骑马。看来战争就是教育人,什么都能学得,学得好。
我怀疑地打量他几眼,心想:“不会也是曹操派来监视我的吧?”
池早瞧着我,嘿嘿一阵奸笑:“飞兄的病哪,还真不轻。是得好好医治。”低声在我耳边道:“你想摆脱我,自己独个儿逃跑,那哪儿行哪?”说完,纵声大笑。
这笑声如此可恶,却又如此亲切。
“呀呀”几声,几只乌鸦受了惊吓,从林中直飞了起来。

第三章 新朋故友(上)

许昌在公元前两千多年就有人居住,称许,属豫州之域。公元前一一二二年,周灭殷纣,武王封文叔于许,称许国。春秋时期,许被郑灭。战国时期,许昌之地分属于韩、魏两国。公元前二二一年,秦统一六国后,许设立县,属颖川郡辖。两汉时期,仍属颖川郡。公元一九六年,曹操迎汉献帝迁都于许。
九月十三日,司隶校尉府后院。演武场。
我坐在场边的一张胡床上,微笑着看着场中。
演武场上有两个人正在比武。
时间过得真,我担任司隶校尉两个月了,真是闲得无聊之极。
说起来,我这个司隶校尉还是曹操让给我的。他虽然是丞相,却一直兼任司隶校尉,不肯放手。连这个府第,原来都是属于曹操的,府内属官衙卒侍奴佣婢,全都有,只不过一直空着,他没有过来居住过。八月在官渡的时候,曹操为了把我从虎豹骑督帅的位置上弄下来,忍痛将司隶校尉这职务让了给我。由此也可见这职位在他心目中有多么重要了。
司隶校尉,主要执掌督察推举百官,督率京城徒隶,查捕京师以及附近州郡奸邪和罪犯,并领管一州。简称司隶。主要属官有:都官、武猛、督军诸从事,门下、省事、记室、诸曹诸书佐及主簿等。虽然只是地方三品,但权力甚大,不但掌握许都的整个外围的城防力量,而且可以直接参与朝政。后世史学家有人称此官有现代国家里“反对党领”的形象。袁绍也曾担任过这一职务。
因为曹操一直以丞相身份办公,所以司隶校尉府原来的属官没有配齐,只有两个。加上我带来的赵玉和公孙箭,我现在的手下正式属官也就四个人:都官从事徐宣,武猛从事赵玉,督军从事公孙箭和主簿韩毅。陈矫和李齐一回到许昌,就被急需人手的代尚书令、中军师荀彧借调了去。我一则比较敬重荀彧的为人,二来反正也没什么事,府内的一切事宜,在主簿韩毅的安排下,都井井有条。所以也就爽答应了他。
场上比试武艺的是徐宣和公孙箭。
徐宣原任城门校尉,一直是许昌城外围防护力量的第一领导,本来,如果没有我,再过个两三年他也很有机会坐上司隶校尉这个宝座。现在我来了,曹操只好把他平调到司隶府任都官从事,成为我的第一属官。
我也很明白,这徐宣是曹操的心腹,安排在我身边,无非是监视我而已。
因为原来是按曹操的等级来建造的,所以虽然曹操崇俭,这座司隶校尉府仍然非常宽敞阔大,我武功未复的那几天,随便在前府、后堂走几道门都觉得远,痊愈之后强了一些,也还是觉得地方大。按设计者的眼光,这个演武场是本府需要地方的一块专用设备,所以是大得惊人。
但徐宣和公孙箭二人在场上的表现,却使所有观战的人都生出一种感觉:地方太窄!公孙箭已属于高大魁梧那种类型了,徐宣却还比他高一头,宽一肩。二人武功又都是走的阳刚路,公孙箭运掌,徐宣轮拳,这一场拼,打得震天动地,尘飞十丈。
阿樱坐在我身边,有些担心地说道:“阿飞,他们打得这么凶,让他们停了吧?”
我微笑道:“你担心公孙箭?”
赵玉站在我身后,道:“婶婶不用担心,公孙大哥的武功我知道,他是内阴外阳,非常奇特,就算输了,也不会轻易受伤。”
阿樱摆摆手,道:“让你叫我阿樱姐,你没听见怎么的?怎么还婶婶、婶婶的乱喊?”
赵玉看看我,嘿嘿笑了。
我明白赵玉这孩在军营里混了大半年,野性收敛了许多,心想:“他有我这个飞叔,你一辈也别指望他叫你姐姐了。”忽然想起他在汝南急不可待叫杜似兰姐姐的情景,不禁微笑道:“阿樱,别难为他了。他已经认了一个姐姐了。”
阿樱奇道:“是吗?那是谁啊?”
我看着赵玉也嘿嘿笑了两声。赵玉的脸立刻全红了,转身就跑。
“飞叔,我去练九阳功了!”
这小精乖,这临走抛下这句是向我告饶:别把我的事说出去。因为我每次一听说他去练九阳功,心里就特别高兴。
“算你听话。”
这时间场上情势又变,徐宣双拳一收,两脚连环,横扫直踢,声势为惊人。公孙箭却忽然劲道内挫,双臂如环,使出一种小巧软绵的短打功夫,径向徐宣欺身抢上。阿樱性直,见到这种变化,便把赵玉的事给忘了,道:“这会儿好看了,一刚一柔,一长一短,恰恰相反。”
我看了数招,隐隐感到公孙箭似乎有点吃力,暗暗心惊:“从来都说柔能克刚,怎么公孙兄加了内力,变了绵式,反而像支持不住的样?”
又过了片刻,公孙箭颓势显,连阿樱也瞧出来:“阿飞,公孙从事是不是今天精力不足啊?停了吧?”
我皱皱眉,刚说停倒没什么,双方势均力敌,难分难解。现在公孙箭输相已露,再这么叫停,那不是明显欺负人家徐宣吗?
正在此时,只听西边有个人叫道:“师父,师父。”虽然隔着几道墙,还是清清楚楚。
我一听这声音,脑袋顿时有点嗡嗡,这孩,怎么天天缠着我啊!忙站起身,道:“我先躲一会儿。”
阿樱看看我,似乎想笑,强忍住站起来,道:“徐大人,公孙大人,两位来帮阿飞找地方。”
场上二人拳掌一交而退,各自退后数尺。公孙箭轻微喘了口气,道:“徐大人拳力沉厚,远胜于我,我输了。”
徐宣双目凝视公孙箭片刻,道:“公孙大人客气,你我不分上下。”
阿樱叫道:“你们就别废话了,去帮阿飞挡住那臭小。”
徐宣和公孙箭齐道:“是。”
这时,那人又叫:“师父,师父,你在哪儿?”声音却又转到北边。
徐宣刚迈出的脚又收回来,迟疑道:“是曹大公?”
公孙箭道:“我去。”
阿樱笑道:“是曹二公。”
公孙箭急忙停下,道:“还是徐兄去的好。”
徐宣摇摇头,没办法,谁让曹彰比较喜欢他呢?迈开大步,向中门走去。
公孙箭道:“飞帅,末将带您走那边。”引着我和阿樱朝另一个门走去,和徐宣正相反。那是司隶府一个很少有人知道的小门。
我苦笑一声:“你别老飞帅飞帅的,我早不是虎豹骑的督帅了。”
阿樱笑道:“是啊,该叫飞侯。嘻嘻,飞猴。”
公孙箭道:“末将以为飞帅总有一天还会是飞帅的。”
阿樱点点头:“这是肯定的。伯父现在在前方现在比较顺利,等遇到麻烦,他就会想起阿飞了。”
我摇摇头,不再说话,心想:“曹操近在仓亭大胜,已将袁军的后信心彻底击垮,径渡黄河,直捣河北,指日间事。他现在根本不用再考虑用不用我的。”
走到门口,我忽然想起件事来,心里微微一动,停下脚步,道:“你们从这儿走,我从大门出去。”
阿樱也停下来,奇道:“怎么?”
我笑着在她耳旁嘀咕两句,阿樱恍然大悟:“哈,还真是的。我怎么就没想到。那好,我们就逗逗他们。嘻嘻!”招呼公孙箭,依旧往前走。
我的府第有三个门,分布南、北、西三方。我转回去,直接向通往司隶府大门的西边溜去。
许都城东西成长方形,城内以一条东西横街将城划分为南北两区,北区地势较高,宫城集中建于北区北部,以南设立国学、明堂、灵台,东部建衙署,西部置苑。南区主要是居民区,有长寿、吉阳、永平、思忠四里。
我的司隶府和大部分政府机关都在本城北区的东部,也算是个比较大的衙门。现在大概上午十点来钟,街上人开始多了起来。我信步出门,折向南行,想去长寿里看看我认识的几位朋友。
刚走没几步,忽然觉察身后有些动静,运起内力,侧耳细听,却什么也没现。心想:“好啊,这人动作真轻。”深深吸口气,心里开心起来。
平时我很少一个人出门,一出来就前呼后拥,一大堆人紧紧跟着。阿樱说这是规矩,都这样的,而且我伤刚好,如何如何。我刚露出点不同意见,她居然立即就把荀彧、魏讽等一班许昌重臣都给请到司隶府,明着是跟我解释政府工作制度,实际上着着实实把我教训了一通。我也烦不过,那以后很少出府,除了每天一次的早朝,偶尔出去拜访一些朋友外,整天在家休养生息,或观舞弈棋消遣,或以看部下练功对打为乐。有阿樱陪着,倒也乐趣融融。
不过一憋俩月,再好的人也会闷的。今天我略使小计,这一出来,就碰上这等身手敏捷的高手,精神不由一振:“好家伙!”也不回头说破,便往长寿里走去。
许昌城南区分为四个大块,长寿里和吉阳里在西,永平里和思忠里在东,中间是南北方向的一条很宽的长街,和北区的马行街对应,名为步行街。与北区的马行街衔接,可以并排走四辆大车。
长寿和吉阳里面住的大都是强制集中的平民百姓,永平里和思忠里住的则是各地投奔曹操的世族大家、强宗巨豪,以及他们的部曲。像永平里的李典宗室,族人约三千余户,人口有一万余人。思忠里张绣的亲戚也有近千户,四千多口。曹操其他部将臣属的宗人没有这么多,但拖儿带女,拉三携四,也都有不少。相比之下,长寿里和吉阳里两个地方真正的老百姓就显得不足了。所以,曹操的一些敌人,如袁绍、刘表等,曾讥刺许昌是“巨族之都”。
走到南北区交界的十字路口,我正准备看看地形再做打算,忽然一愣:“大公,怎么是你?”
面前站着个十余岁的清秀少年,头扎素帻,身穿白袍,却是曹操现在的大儿曹丕。曹丕恭身行礼,赔笑道:“师父,丕儿在这儿等您多时了。”
我心里暗叫一声倒霉,躲来躲去,这傲气小怎么在这儿候着?道:“难道今天你们三兄弟一起出动了?”
曹丕笑道:“是啊,师父。阿彰、小植他们不听我的,阿彰非要直接进去求您,植弟却跑到侧门去堵,结果还是让我在这儿碰上了。”
我打量他几眼,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到这里来?”心想:“虽说这小以后代汉称帝,可是他难道真如此厉害,这么小就这么会算计?”
曹丕道:“是仲达教我的。”
我微微一怔:“司马仲达?那个不肯为丞相所用的司马懿?”
曹丕道:“就是他。他虽然因病不愿出仕,却是个真正的大贤,我一向得他教训多。”
我好奇起来:“怎么没见史书上说过?”道:“有大贤教你,那你还拦着我,叫我师父干什么啊?到底想跟我学什么啊?”
曹丕忙道:“司马先生教我们文的,飞侯你教我们武学。我们三兄弟不是早跟您说过,要跟您学那天下无双的混沌破天戟法。”
嘿,真用心啊!前几次只模模糊糊说要跟我学武艺,现在连我编的那什么破戟法的名字都打听出来了。
“许昌高手无数,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跟我学?”在许昌的各大世家宗族里,名声响亮的武学高手真很有几个,还有军中也有许多非常厉害的,像徐宣,他的武功又是刚猛一路,应该受这些小孩的青睐对。
曹丕头摇摇:“我不喜欢他们,我只想跟飞侯您学。”上前拉住我胳膊,求道:“师父,您就收下我吧?要不,我跟您跪下了?”
我急忙拽住他,不让他身体沉下去。这时候忽然又感觉到那身后高手的信息,暗暗一惊:“他还在?那就是说他一直跟着我,根本没有离开过?”他跟着我并不希奇,奇怪的是中途好几次我都丢失了他的信息,刚我甚至以为他已经走了,所以专门停下来。想不到他跟踪的技巧如此高明,居然在我十分警觉的情况下隐踪潜迹。
我顿时兴奋起来。自来到三国,虽然遇上很多高明之士,甚至包括淳于宾这类比我还稍高一筹的绝顶高手。但真正能避过我耳目感觉的,这还是第一位。
我看看曹丕:“那好,我就收下你。”
曹丕兴奋道:“真的,师父?还有阿彰和小植,他们也要拜您为师。”
我侧耳用心听那跟踪高手的信息,道:“好,都收。你们三个我全都收。”
山道的住宅非常简陋,只有两间草屋,一大一小。他是个棋痴,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妻儿,一个人自由自在钻研棋道。他把大的那间专门腾出来当对局室,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丢进那间小屋里去。小屋有张还算软的榻,不过是给临时来访的客人使用的,平时他自己就睡在棋室里。
他的棋室内非常整洁干净,而且带着一股清香。
我一走进屋就闻到了,道:“咦,奇怪,道兄,怎么这么香?”
山道瞅一眼我身后的曹丕,点头为礼,向我笑道:“朋友送的。”
我奇怪道:“前天你到我那里,我怎么就没闻到?”
山道笑道:“飞侯鼻有这么灵吗?”
我伸袖在鼻前嗅嗅,道:“这种香好像很润衣服,应该不会很消失。”
山道请我们在席上坐下,摆开棋盘棋,道:“日日一局棋,事事都顺心。不谈闲事,下棋下棋。”
我笑道:“又来了。”见他又准备拿那块黑布蒙起脸,感到奇怪,道:“喂,上回你就这样,我没好意思问你。这次你怎么还这样啊?男汉大丈夫,丑就丑点,有什么大不了的?”
山道停下手,道:“我是怕对弈动中间局势紧张,你正在思考的时候,偶然看见我这付尊容,可能惊着神,定不下心来。以前郭凯、王九真他们经常为此抱怨我。从去年开始,我在下棋的时候就以黑巾遮面了。”
我恍然,看看他一张坑坑洼洼,奇丑无比的脸庞,道:“原来你是为对手着想啊?嗨,哪儿有这回事?你们许昌四大名手,数你道兄强,郭兄他们只是为输棋找借口罢了。”心想:“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真是有道理啊!这山道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玩围棋这种玩艺儿的,可他还就是这时代了不得的棋士。”
山道一边摆势,一边道:“飞侯,现在不能再说四大名手,应该是六位了。”
曹丕在旁坐着插口道:“是啊,我爹爹,我师父,他们两位加上,正好是六大高手。”
山道道:“大公,你已拜飞侯为师?”
曹丕笑道:“是啊,刚师父已经答应收我们三个为徒了。”
山道拱拱手:“如此真该恭喜三位公,拜得好师父。”
曹丕咧着嘴笑:“谢谢山先生!阿彰和小植他们还不知道呢。”
我道:“道兄,近许昌又来了什么棋道高人?”曹操那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跟一帮下棋的混在一起?山道再糊涂,也不会糊涂到这种程度。
山道微笑道:“不错,昨天孔桂兄已从江东回来。”向曹丕道:“大公,丞相乃千金之躯,如何能屈尊降贵,和我们这些下等艺人并列一处?我说的另有其人。”
我道:“哦,孔兄回来了?他带回了江东二圣?”严卿、马绥明,天下闻名的两大棋圣。二月我和池早刚来到许昌时,曾经以与他们切磋为借口推搪曹操的挽留,曹操受我启示,居然立刻派孔桂和我们一起下江南去请他们北上许都。后来我和池早虽然没走成,孔桂却还是自己去了。
山道微微点头:“其中之一,铁匕马绥明。”
“哦,他棋力如何?”
曹丕也很有兴趣地往前凑凑。
“还没下过。不过看他气度眼神,很不一般。”
“肯定比不上山先生你。”
我微微一笑,曹丕今天高兴,话也好说了。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平时他对人可是非常傲慢无礼的。
山道摇摇头:“这位马先生手底下到底怎么样,我们都不清楚。他能得享棋圣之名,定然非同寻常。虽然我想也许能和他一拼,但也许一上场就会大败。”
我道:“他既然来了,肯定要和你们四大名手比试比试,道兄可该早作准备。”
曹丕却道:“山先生何必长他威风,灭己锐气?你是我许都棋道厉害的第一高手,你若不行,那我们岂非给小小的江东之地给压下去了?”
说着就露了馅,原来他关心的是国家的体面。
我瞧瞧他,心想:“国清贵,家富小儿骄。你蛋大一点,居然就这么官腔十足,可没你那俩弟弟可爱。”曹彰性情憨厚,曹植言辞无忌,都比曹丕有趣。
山道微一沉吟,曹丕虽然年幼,可是当朝相爷的公,不能乱说的。
“虽然我可能不行,但我许昌自有高人,不怕会输给外人。”
曹丕清秀的脸上愠意显,谦虚也不能这样啊?道:“许昌四大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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