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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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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道:“那好,我们分头而行。我和阿袖姑娘、冯兄……”看一眼黄叙,想了一想:“阿叙你回去吧。”
黄叙道:“不,我跟大哥你去,老爹他不会反对的。”
徐庶摇摇头,阿袖听他已将自己划入行动人员行列,十分欢喜,插口道:“这位大哥武功很不错啊,让他也去帮帮忙吧。”
桓阶早有此意,心想:“阿袖性倔强,这次看来是非去许昌不可了。那外面的冯喜听声音是个粗鲁人,徐庶又要全盘考虑整个行动,保护阿袖的人手太弱。这黄叙看上去倒很精明,如果他能同去,阿袖就比较安全了。”顺势道:“是啊,元直。阿叙兄弟武艺出众,何不请他出手一助?”
黄叙跃跃欲试,道:“徐大哥,你就让我也去吧。早听说许昌高人济济,我也想去开开眼界。”
徐庶无奈,道:“那好,你先回去跟你爹说一声,我们在南门会合。”
阿袖道:“为什么在南门会合?去许昌应该走北门对。”
徐庶奇怪地盯她一眼,心想:“你这么聪明的孩,为什么问这么差劲的问题?”
黄叙道:“是啊,阿袖姑娘说得对啊,该走北门。”
阿袖拍手大笑:“哈哈,阿叙是个笨蛋。”瞅瞅徐庶:“你倒挺狡猾的。”
黄叙脸上一红。徐庶心想:“真是个刁钻的小丫头。”对黄叙道:“回去准备。”
黄叙答应了,向桓阶拱拱手,转身出去。
桓阶道:“我也该去了。元直你不去和令堂禀明此事?”
徐庶道:“伯绪只管去,我自有分寸。”
桓阶点点头,看看女儿,想对她嘱咐几句,阿袖却别过脸去,不来睬他。桓阶叹口气,想到时间紧迫,只好罢了,抽身出去,找那两名城尉回返军营。
徐庶慢慢坐下来,略略低下头,双目微阖,做半瞑状,再思考一遍自己早已想定的计划。
阿袖跪坐下来,好奇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忍耐不住了,道:“喂,你干什么?睡觉?”
“时辰不早了,准备出的东西吧?”
“嘿,现在你睡得着?”
“喂,你怎么不说话?”
不管她怎么撩,徐庶还真就不理睬她了。
阿袖这火儿,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样,三哥不去说他,大哥二哥平日一本正经,不拘言笑,但她说什么,他们那也得侧着耳朵用心听着。就算是爹爹,自己说上两句,也会应一句。没想到在这儿碰上这个白胖,姑娘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良言善语,他居然敢一个字也不回。
阿袖姑娘是懂礼貌的人,气归气,不肯使粗。
她不使,她让别人使。
“喜哥来,这里有人欺负你小妹呢!”
“啊?”那大嗓叫了一声,砰地推开门,就闯了进来,“谁?谁敢欺负我阿袖妹妹?”
阿袖一指徐庶:“就是他,喜哥,帮我打扁他。”
那人身材壮健,一张黑脸,头乱得像蓬草,听阿袖这么说,大怒道:“死鬼,你找死。”迈上几步,冲到徐庶身前,扬起拳来:“睁眼,我要打你了。”
徐庶不动声色,淡淡道:“冯喜,你们沙洞主和令兄安好吧?”
那人一愣:“好,他们壮得跟武陵源的背水鸡,跑得,跳得高,当然安好了。”说完想起来:“你是谁?怎么认识我们沙洞主和我大哥?”
阿袖抚掌叫道:“喜哥,你这句话说得妙,跟谁学的?”
冯喜右手抓抓后脑的乱,嘿嘿两声:“阿袖妹妹,你怎么一听就知道我跟别人学的?”
阿袖翻一翻眼:“我当然知道。说,跟谁学的?”
冯喜道:“我们军师整天挂在嘴上就这句:‘看看我们沙帮主,就跟武陵源的背水鸡,跑得,跳得高。’我听时间长了,就记住了。”
徐庶嗨地一声,道:“你们军师还有一句话常挂在嘴上,你知道是哪句吗?”
冯喜道:“我当然知道。军师一没事就叹气,然后就说‘天下英雄,第一飞帅’。”
徐庶一怔:“天下英雄,第一飞帅?不对,他不是常说:‘天下英雄,惟有关公’吗?”
冯喜笑道:“那是老话,老得不能再老的了。”
阿袖哼了一声:“现在的英雄,当然是飞帅了。白胖你真是乡下土佬。”
忽然想起来:“我叫你扁他,你怎么不动手啊?”
冯喜看看徐庶,犹豫道:“他知道军师的口头禅,说不定是军师的朋友,打了军师会骂我的。”
阿袖骂道:“你不打他,我先就骂你了。”
徐庶冷冷道:“小丫头不懂事,他军师骂人,是砍了头再骂的。”
阿袖吃了一惊,这么横?道:“我不管啦,你不打他,我不理你了。”气鼓鼓转身出门。
冯喜呲牙裂嘴半天,下定决心,道:“白胖,你起来,我要跟你打一架。”
徐庶气得:“你也学她叫我白胖?”睁开眼,道:“你真是笨,她走开了你还打什么?”
冯喜道:“可是我不打你她不理我了啊!”
徐庶道:“我和你们沙帮主、司马军师,还有你大哥冯千钧,都是好朋友。你敢对我无礼?”
冯喜怀疑地看了他几眼,点点头:“看你神气,倒真是有点像。可阿袖妹妹要带我去许昌玩,我不回武陵帮了。你见了他们也没办法。”
徐庶道:“许昌有什么好玩,你这么想去?”
冯喜道:“许昌好玩的多了,我都说不过来。好玩的是飞帅也在许昌。我早想去找他了,可我不认识路,幸好阿袖妹妹愿意带我去。”
徐庶心想:“这个飞帅居然有这么大魅力,成了这傻好玩的东西。”笑笑:“我认识路,也可以带你去呀!”
冯喜道:“真的?”
徐庶道:“我本来就要上许昌去。只要你不跟我打架,我就答应带你一起去。”
这时,阿袖急急从外面冲进来,道:“别听他的。”恨恨瞪了徐庶一眼,道:“你这死胖,这么狡猾。叫我爹管你叫叔叔,还想骗他跟你走。”
听她说话,徐庶心里特别烦:“我很胖吗?”道:“我姓徐,你要愿意,叫我徐庶,徐大哥也行。”
阿袖心里一乐,道:“好,那我叫你……胖哥。”
冯喜笑道:“这名字好,我是喜哥,你是胖哥。”
徐庶哭笑不得:“你该叫傻哥。”
阿袖鼓掌大笑:“好,真好名字。不过这名字不能给你,该给那个小嘴傻。”
徐庶直摇头,站起身道:“好了,我们到南门去等他们吧。”
当夜三,以徐庶为,除了阿袖、冯喜、黄叙三人,还有韩玄特意从军中挑选出的十名勇士,由一名姓张的什长带队。一行共十四人,偷出南门,右转向西,沿护城河行进,向着茫茫武陵山区探去。
这一天,是东汉建安五年八月一日。

第一章 夜袭乌巢(上)

就在徐庶率众少年远赴许昌的同一天,在中原的官渡前线,一场好戏就要开演了。
八月一日,晚。
曹营领军营。
天刚黑,刘大急匆匆窜了进来。
阿樱早等得急不可耐,见他进来,忙道:“刘大,信可送到?”
刘大脸上汗水直淌,张着嘴喘粗气。我道:“阿樱,让他先喝口水。”
阿樱醒悟,急忙取了碗水。刘大骨嘟骨嘟一口气喝完,又连呼几口大气,用力点头,道:“送……送到……了。”
阿樱道:“那淳于将军怎么说?”
刘大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给她。阿樱伸手接过,抽出纸来一看,脸色顿变。
旁边一直默默沉思的淳于宾忽然张开眼:“阿樱,怎么了?”
阿樱脸色沮丧,把信递给他:“师父,师兄不肯。”
淳于宾接过信,扫视一眼,勃然大怒:“好小,翅膀硬了,连师父的话也不听了。”
我莫名其妙,道:“怎么回事?”从他手里取过信看去,只见信上写着:“师父容禀,徒儿自幼受师父大恩,出道以来,谨守师父教诲,现已在军中掌握兵权。袁公实力雄厚,名声远播,门生故吏遍于天下,不久大事必成。徒儿攀龙附凤,日后自为开国元勋,那时必能将我淳于一门扬光大,达成师父的毕生宏愿。请师父耐心等待数月,万勿听信他人佞言。”落款是“琼儿”。
我心想:“琼儿?啊,是袁军大将淳于琼,他是……他是淳于宾的徒弟?哦,那就是阿樱的师兄了。嘿,真不愧是你教出来的,口气跟你一模一样。原来阿樱是派刘大悄悄去袁营给他送信,劝他归降曹操。唉,你哪里知道,现在不是袁军袁将想着投降曹操的问题,而是曹营中人想要跟袁绍搭关系走门路呢!”明白阿樱是见我作战失败,怕我想不开,所以动脑筋要她师父写信,希望助我立下战功。淳于宾呢,刚刚向我宣誓效忠,自然也想有所表现。只是他们一个没有政治头脑,根本没看清形势;一个则有点当局者迷,盲目相信我是真命天,以为别人都像他一样的想法。
“淳于先生,阿樱,这事不能急,慢慢来。刘大,你先下去吃饭休息去吧。”
刘大道:“我……我……我……”憋红了脸,却说不出我想怎么样。
我看一眼脸色青的淳于宾,想起他不让我说话,光让我点头摇头的的事,便和声道:“慢慢说,别急。”
刘大吭吭道:“我……我……看……看到……他……他……去换……换地盘!”
我道:“换地盘?”心中忽然一动:“换什么地盘?”忙道:“什么地方?”
刘大道:“在……在……在……”
淳于宾本不高兴,见他老这么吞吞吐吐,不耐烦道:“到底是什么?”
刘大一急,说不出话了。
阿樱道:“师父,您别着急。刘大,你只说他要去的地盘的名字就行了。”
刘大道:“是……是……乌……乌……”
我大叫一声:“是乌巢!是不是乌巢?”
刘大眼里闪过惊喜之色,似乎对我能明白他的意思甚感高兴:“对……对对。”
我顾不上阿樱和淳于宾惊讶的目光,也顾不上让刘大慢慢说了,急道:“你是说,淳于琼到乌巢去换防?”
刘大连连点头。
我这些日一直在研究袁军的布防情况,也曾在地图上看到乌巢这两个非常熟悉的字眼,但我有了白马山的教训,所以一直忍着,没向任何人说起。现在我知道了,决定性的一刻就要到来。
我大脑飞地转了几转,分析道:“淳于琼是袁营主要大将之一,他为什么不在主营驻守,跑到东北四十里外的乌巢去干什么?无非几个原因,一是他受到怀疑,袁绍不再重用他了。但从他的信里可以看出,根本不是这问题。再就是乌巢非常重要。可是那里在袁军后方……嗯,是了,袁军的粮草!那里一定是袁军的主要囤粮之地。”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来。刘大嗨地一声,拍手顿足,一副畅淋漓的痛模样。阿樱和淳于宾则被我的论断吓了一大跳,啊地惊呼一声。
淳于宾木然半晌,道:“飞帅见微知著,竟至如此。我淳于宾……”看了阿樱一眼,“阿樱,去向你伯父报告这件事。”
阿樱道:“师父,阿飞判断是对的么?”
淳于宾叹口气,道:“傻孩,你没看这人手舞足蹈的样吗?”
阿樱道:“刘大,是真的么?”
刘大连连点头,双手都伸出大拇指。
阿樱大喜,道:“真的?这可是个重要军情。阿飞,你去禀报伯父。”
我一愣:“你去就是了。”
阿樱道:“我又不在军营里当差。再说,你去立这个功劳,不就可以把阿休、小玉、典满他们的过错给一笔勾掉了?”喜滋滋道:“虽然没劝降淳于师兄,但这个情报也足够了。”
我暗暗感动,阿樱还是是向着我的。看看淳于宾,想到:“淳于琼是你的徒弟,大概也是你有意安排他去投的袁绍。如果我们现在去袭击乌巢,你徒弟可就有麻烦了。”
淳于宾忽道:“飞帅且慢。”
我忙道:“淳于先生,什么事?”心想:“我知道你有话,没急。”
淳于宾道:“我相信飞帅判断绝无问题。我也不是因为阿琼这混账小阻拦飞帅。但丞相一旦问起飞帅何以知之,飞帅将如何回答?”
我微微一怔:“刘大亲耳探听得来,难道会有错?”心想:“如果有错,那就是历史搞错了。”
淳于宾道:“飞帅,丞相考虑问题周到谨慎,一定会问个清清楚楚。可是刘大他……”
我一醒:“是啊,刘大说话,连我都急。要不是我早知道这场战役中生的各种变故,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想说什么。曹操面前,连刘二只怕都要吓得说不出话,何况刘大?我因为知道历史的展,不以为奇,可别人只怕都会跟淳于先生这么想了。”
“唔,淳于先生言之有理,这件事需要谨慎从事。”
阿樱急了,跪起身来:“这么好的情报,怕什么?你们不去,我去说。”
我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拉她又坐下,道:“阿樱别急。这样,刘大,你去叫宋亮和刘二进来。”
刘大应声而去。
淳于宾看看我俩儿,道:“飞帅有军务商量,老夫先告退了。”起身而去。
我见帐中暂时没别人,抱住阿樱,轻轻吻她的面颊,道:“我原来还怪你不该让刘大这不会说话的家伙去袁营冒险,想不到他竟然探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
阿樱闭上眼睛,享受我的爱抚,轻声道:“我本来想让刘二去的。是他不问三七二十一,拼命要去。他对你可真是忠心不二。”
我道:“他给你办事,怎么扯上我了?”
阿樱低笑道:“那是我义救飞帅,感动了他。他会想到要为我做点什么。还不是你的缘故?”
我嗅到她体香,有点意乱神迷,道:“阿樱,谢谢你!”
阿樱微微不悦道:“看你说的,我跟你还谢什么?”
我低低一笑,道:“一定要谢。晚上……我要好好谢你!”
阿樱不做声,身却渐渐热起来,嘤唔两声,慢慢往我怀里偎过来。
正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脚步声。阿樱一惊,睁开眼,顿时满脸通红,挣开我的手,起身跑了出去。
原来就这一会儿功夫,刘二和宋亮已经急急冲了进来。
我暗骂一声:“这刘大,真不会办事。”
宋、刘二人施礼已毕,问道:“这么晚了,飞帅唤我二人,有何吩咐?”
我将刘大所探得的情报简要告诉了他俩,宋亮沉吟道:“这消息确实重要。飞帅,你的意思是……”
我道:“我要你改装打扮,再亲自去乌巢探听虚实。刘二轻功不错,又熟悉袁军情况,让他和你一起去。如果办好了这件事,我保你升官财。”
宋亮欢然道:“飞帅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俩,末将二人自当尽心效劳。升官倒是小事。”
我心想:“别说得这么好听。”道:“从这里到乌巢,有近五十里,来回一百里,你们还是骑马去吧?”
刘二想了想,道:“飞帅,一百里的路程,以小人和宋司马的脚力,如果中间不出什么意外,天亮以前一定可以赶回来。要是骑马去,恐怕就难以躲过大部分袁军的巡视队和伏路军了,可能会耽误了飞帅大事。”
我觉得他说得有理,便不再坚持:“嗯,还是不骑马好,辛苦你们了。”又将他们应该注意的问题一一嘱咐一番,然后把我自己随便出入大营的令牌交了给他,道:“去回。天亮之前无论探听得如何,必须赶回来。以免被敌人现,白送了性命,而且打草惊蛇。”
宋亮和刘二交换一个眼色,齐声道:“是。”急步退了出去。
二人刚出去,赵玉撞了进来:“飞帅,什么事,让我也去吧?”
我哼了一声:“吃了饭没有?”
赵玉拍拍小肚:“吃饱喝足,也睡好了。”
我点点头:“很好,过来练功。”
赵玉一呆:“练功?”
我道:“不错,练功。你飞叔现在正好有空,今天你是第一次练我这门功夫,我得监督着你。”
赵玉眨眨眼:“飞叔,你监督我练?”
我微微一笑:“就今晚一次,以后我可能就没时间了。而且,”我悠然瞥他一眼,“只要你开了头,以后也不用我再监督你了。”
赵玉很不服气:“这么神奇?玉儿就不相信这九阳功比我的铁掌功和玉弦真气好玩。”
我道:“那我们何不试试?”
赵玉道:“试就试。”
这一试不打紧,一练就是一夜。
夏季天亮得早,等我从冥思中睁开眼,辰光已从帐门缝隙之间偷偷地飘洒了进来。
我功行圆满,精神旺健,大脑非常活跃。陡然想起刘二、宋亮,心中暗惊:“怎的还没回来?”见赵玉修习正勤,悄悄站起身,走出帐外,随将帐门盖好。
天色已经蒙蒙亮,我一眼看去,今早在我大帐外值班的换成了公孙箭,微感意外。因为自从他阵前神射建威,连升两级之后,全军敬服,无形中他已是领军营的一等大将,这种值夜守卫的任务,怎么也轮不到他的。
“公孙兄,你怎么在这里?是巡视过来的么?”
公孙箭道:“不是。末将昨天半夜就来了!我是专门来为飞帅守卫的。”
“胡闹!刘大呢,他怎么办事的?”
公孙箭忙趋前两步,拉住我道:“飞帅,此事与刘大无关,是我自愿前来。他昨天奔走一天,劳累过度,请飞帅稍等一会儿再唤他伺候。”
我心里有点急,道:“公孙兄,你这等做法,让我如何在军营中自处?丞相知道我要你这位神射都尉为我守夜,我……”
公孙箭道:“飞帅,末将已经降了一级,现在不是都尉了。”
我简直气急败坏,你也跟我开玩笑?道:“你也知道,这些都只是虚应故事,丞相爱如命,用不了多久,就会把你们再升起来的。”
公孙箭左右看看,没有外人,低声道:“升不升职,末将并不关心。末将只想一直追随飞帅左右,永为马前之卒。飞帅,你难道不清楚,这曹营实不下于龙潭虎穴,岂可不防?”
我暗吃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公孙箭咬咬牙,道:“末将一片赤心,今天就全倾于飞帅。其实自汝南曹休、刘晔之变以后,我就看出来,飞帅兼资文武,用兵奇妙,已遭曹操之忌。而曹操为人凶恶暴戾,一点都不下于袁绍,与飞帅的大度仁慈,是水火难容。总有一天您会跟曹操分道扬镳。昨日我等四将入大帐请罪,末将又现曹操心怀狠毒之念,确是真想借此机会将我和赵玉一刀诛除,斩断飞帅的羽翼。只是典满和曹休二人还讲义气,和我俩同进同退,他没有合适的理由把我们分开治罪。加上他犹对飞帅抱有一定幻想,希望您还能为他效力建功,所以网开一面,给了各位文武臣将一个台阶。否则,末将今日就见不到飞帅了。”
我道:“你昨日为何不讲?”心想:“***,早知道曹操这么就想卸磨杀驴,我就装作听不懂刘大的话,不提乌巢这事了。你这么马后炮,我可收不回自己的话了。”
公孙箭道:“末将原来还不太明白,自不敢胡说扰乱飞帅。等回到帐里反复思量近日生的事情和曹操当时言语,现问题。”
我点点头。这个公孙箭,有功夫,有头脑,而且跟我讲忠义,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臂膀。
“这件事你不可再对任何人讲,包括玉儿和小满。你夜里没睡,现在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末将没事,飞帅切要小心。”
我道:“放心,你家飞帅这颗脑袋,不是那么容易掉的。”
公孙箭对我深具信心,明白人不多说废话,施了一礼,回自己营帐休息去了。
我独自一个人,忽然有些心烦意乱。公孙箭说得没错,曹操并非良善之辈,如果我献上奇袭乌巢之计,将袁军精华于一役中尽数消灭,除了心腹之患的曹操还能不能容得下我这尾大不掉、羽毛日丰的部下?
可是,如果我不献此计,难道真等那所谓的许攸先生叛袁来投?
我摇摇头。那只是小说胡说八道。历史上根本没这回事。
曹军后方的粮草供应日益困难,而前方因为屡战屡败,士气也逐渐低落。再不突施奇兵,只能坐以待毙。
怎么办?
我漫无目的地在领军营里转悠,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正走着,忽然一阵爽朗的大笑传了过来:“飞卿身体刚好一点,便来巡视军营,真良将也!”
我抬头一看,正是曹操。只有他一个人,提着他惯用的鎏金槊,走了过来。
我急忙施礼:“丞相,您如何这么早起来?”心里起疑:“这么早跑我骑兵营里来干什么?”
曹操揽住我的胳膊,道:“飞卿不必多礼。本来我早该来看你的。只是军中事杂,近日战局变化又,一直抽不出时间来。唉,我和你一样,难以安枕啊!”
我被他这么亲热地挽着,心里不安之极,强作镇静,道:“丞相上应天命,自会逢凶化吉,何须烦恼?”
曹操哈哈一笑:“天命?”看看旁边的帐篷,已经有些士卒被他的笑声惊动,道:“走,我们那边走走,别打搅他们睡觉。”
漫步走出领军营的寨门,外面是空旷的草地。曹操微微低头,默默向前走。
前面不远,十里外就是袁军的营地,我心想:“万一袁军来一队巡逻军,我现在内伤未愈,可动不了手,岂不还要靠你保护我?”道:“丞相,前面就是袁绍军营,不能再往前去了。”
曹操停下脚步,借着晨曦看看我,现问题:“飞卿脸色苍白,伤势尚重啊!”
我心想:“我是被你一句难以安枕吓的。再重的内伤也没你这句话厉害。”道:“末将倒无所谓。但丞相万金之躯,岂可处于危地?”
曹操大笑:“如是旁人这么说,本相定当他畏惧敌人。但飞卿这么说,我却知道确是真正关心曹某。那好,我们便不往前去,在这里随便谈谈。”把槊往地上一戳,手绰长髯,忽道:“飞卿,你为何一直称我丞相,却不肯唤一声主公?”
我顿时感到手足冰凉,果然被他看了出来。转念一想:“曹操说话,莫测真假。也说不定他真只是随便问问。我别自己心虚,反而让他看出破绽。”想了一想,皱眉道:“阿飞也不知何故。也许行走江湖,听得四处之人都曹丞相曹丞相的说,就随口跟着叫了。如果丞相不喜欢,那末将以后改口过来就是。”
我说话也用了点小伎俩。先一句自称阿飞,提醒曹操,我原来只是化外野人,不知道主从礼仪的。后一句立刻变化口气,表示决无其他意思。
曹操道:“飞卿从小就生活在东海之滨,如此称呼,我自不会怪你。你也不需改口,丞相二字,我听着很顺耳呢!哈哈哈!”
我松了口气,知道他必定是听阿樱说起我的来历,会对我的解释深信不疑。本来我是希望曹操知道的,这样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消除他对我的怀疑。但我随即心酸地想到:“我昨天告诉她的啊!”
曹操似乎看出点什么,道:“飞卿,你对阿樱这孩还满意吗?”
我吓得心里一跳:“这曹操真是能读透我的心思,可别疏忽大意。”道:“丞相,这件事……这件事……咳,嗯……”
曹操笑道:“战场上指挥若定,威风凛凛的飞督帅,为何突然如此害羞啊?”
我咬紧牙,下定决心,想道:“***,今天老就是能忍胯下之辱的韩信。”脸上红,忽然单膝跪地,低头道:“丞相,末将违反军规,私纳妇人,又未禀报丞相,实在罪该万死。请丞相责罚!”
曹操沉思片刻,摆摆手,道:“算了,我若非早知,岂能容你胡来?”
我只觉前心后背都是汗,连额头也不争气地冒出热气来。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在生死线上已经来回过了好几道了。
曹操看着我,嘿地一笑:“其实飞帅应该谢谢我,不是我一力劝阻,你未来的老丈人早就跟你算账了。哪儿容得你这么活逍遥?”
这种软硬兼施的把戏我在肥皂剧里见得多了。我心里冷笑一声,做出恍然大悟,感激涕零的样,低头道:“末将一定将功折罪,报答丞相大恩。”
曹操满意地点头,道:“起来吧!”伸袖拭去我额头汗水,笑道:“其实我真正担心的,是飞卿‘除却巫山不是云’,竟将阿樱拒之门外。那我和妙的脸,可都没地方放了。”
妙是阿樱的老爹,飞将军夏侯渊的字。
我缓缓站起身,唯唯诺诺,不敢多言。心想:“塞翁失阿妈,谁知祸与福?要是我没上当受骗,你想杀我了。”
曹操上下瞧瞧我,知道我现在已完全在他掌握之中,暗暗得意。仰头看看天,舒了口气,道:“男人好色,并不奇怪。只要不为色所误,亦是风流妙事。飞卿身受惨剧之伤,又在欢娱情热之中,竟然能猜破袁军重大机密,实在是了不起!”
阿樱既然是他的内线,那他知道乌巢之事也就不足为奇。既然他知道了这件事,我反而放下了心,想到:“历史原来如此。”又想:“你***不是人,先挑起老的欲火,接着就是美人计,让你侄女来个投怀送抱。这会儿又来调侃我。”道:“丞相赞誉,末将受之有愧。这些偶然巧合到了一处,实是天欲灭袁氏,不过假借末将之手实行而已。”
曹操深有感触地点点头:“天灭袁氏,此言不错。所以大战之前,飞卿来到我曹孟德的府中。若是飞卿到了袁家的地方,嘿嘿,那就是天欲亡曹了。”见我脸上又现不安,笑道:“飞卿勿虑,我随便说说。”
我心想:“你随便说说?吓死人哪!”道:“丞相之言,末将不敢赞同。”
曹操道:“有何不对?”
我道:“末将久闻许都在丞相治理之下,日趋繁华,大汉有复兴之望,故而心向往之。而丞相兼通百艺,棋艺之高,举国几无抗手,令末将倾服。所以携友慕名而来许昌。试想,袁氏有如此具雄心,能令末将倾心?有这等高明棋技,可让阿飞渴见吗?而那四世三公的袁本初,他依仗祖荫,坐大称王,有不能用,闻善不能举,他又岂能有丞相如此魄力胆识,能慧眼识,拔阿飞于草野之中,立刻予以重用呢?”
这番话说得曹操心花怒放,怡然点头。
因为这全是我真心话,半点不掺水。
曹操笑道:“飞卿倒会自己捧自己一把,我慧眼识?哈哈,好说话。”
我脸红笑道:“末将所说,皆为实情。”
曹操道:“我知道,你对我是忠心的。飞卿,我听刘晔说,你和刘备、云长曾在汝南平舆城下相谈甚欢,却是何故?”
我心想:“原来我和刘备他们谈话,被刘晔看到了?果然是他说我的坏话,啊,这个后娘养的家伙,表面跟我亲亲热热,暗地里一直在不动声色地监视我?”忙道:“数月前末将曾和丞相提起,要寻机刺杀刘备。丞相还记得么?”
曹操道:“不错,确有此事。怎么,你和他谈话,是想刺杀他?”
我道:“正是。末将当时和他敷衍,就是想突起而击,一举而杀。只是……”
曹操道:“只是什么?”
我道:“只是末将深知丞相极爱云长武艺人品,其时如果我硬要冲马过去,可能会误伤关君侯,故而投鼠忌器,未敢轻举妄动。”这话有真有假,我其实并不是怕误伤关公,而是怕打不过他。
曹操沉吟一会儿,道:“当时情景,果然如此。不过,你答应不去侵犯芒砀山,又是为何?”
我道:“丞相,我军大敌,乃是袁绍。刘备虽然英雄,此刻毕竟仍是丧家之犬,疥癣之疾耳!现在花费气力去围剿他们,只会因小失大,耽误了灭袁大事。”
曹操释然:“唔,不错,灭袁大事!有道理!刘晔虽然心细,这次却过于多疑了。飞卿宽宏大度,不要怪他。”
我心想:“你如此疑我,自是有人告密。你也知道终究瞒我不住,所以自动把他抖出来。既然你这么光棍,我也不能不识好歹。”道:“都是为丞相效命,末将自不会有任何怨言。”
曹操哈哈一笑:“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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