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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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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卷拳法的差别,主要在基本思路上。《听涛谱》取义蹈水听涛,如履平地之意,招式重在实用,简单明快,是一种见效快的半年捷径;《观海诀》则从根基修起,多了最基础的七十二路水战步法,是训练精兵的三年计划。其实我还有一个五年版本的进化构思,重点在腰腿的内功训练上,但尚未创编完成。
徐庶听了我的想法之后,嘿嘿一笑,便将《听涛谱》和《观海诀》分为上下集,又制订了各种阅读权限规矩,却把这风声秘密传送至江东和川内,以期钓上大鱼。
曹操若有所思。微微晗。应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曹丕即将入襄阳为质。比之北地,南方风俗迥异,江大湖众,行船是常见之事,若能将这路基本拳法练好,对曹丕以后数年的生活一定大有帮助。
“师父,下卷秘藏拳法。可能传给弟子?”曹丕从近侍手里接过卷谱,不甘心地问道。
“哈哈!”我笑了笑,“若你果然能将上卷练成,师父又何止下卷予你?”
曹丕大喜。
曹彰和曹植互相望望,挤眉弄眼。
我微微一笑,他们几个的心思。哪里瞒得过我?无外乎想学我那套名声在外的混沌破天戟法罢了,不过,这得看你们的天赋了。而且,本人所学,又岂止区区一套戟法可以概括?
“子文,这卷怒刀经,也是扎根基的妙术,是师父击败五花门掌门得来的采头。你拿去好好学。”我缩回左手。又从袖中摸出一本册子。
这本册子看上去就比那本船战拳谱简陋多了,灰扑扑的。曹丕瞟瞟曹彰。嘴角一撇。曹彰却没注意兄长表情,兴高采烈地从近侍手上接了过去。
“此刀名为怒刀,取百花一夜怒放之髓,性子最烈,你好生领悟,自有妙用。”这门得自李成金腰带里的刀术是李家八门基本武功之一,传承完整,循序渐进,亦是一流的短兵技击术。
曹彰拜谢。
“五花门掌门,可是李成?”曹操忽然插了一句。
“正是,丞相也认识他?”
曹操摇头:“不识。听典满将军说过,此人乃是武林顶级强徒,一向敌视朝廷,资助袁氏,当日在陈留,典满也战之不下,最终让其逃脱。不想已败于飞帅之手。”
曹氏政权的基本政策,便是不问出身,广纳天下的武力智力为已用,抑制豪强,打破世家大族对官位勋爵的垄断。下属的文官武将,如荀彧陈群李典这类大族世家的固然不少,但像郭嘉、五子良将之类草根出身的更多,因此得罪的豪门不计其数,倒也不在乎多了陈留五花李这么一家。
“丞相放心,从此五花门再难为患了。”
“噢,此话怎讲?”
我把当夜与李成的一战约略讲了一遍,当然有些人,比如段琅、白枫等,有些事,比如东汉宝戒藏兵,阿风摸走宝带等,就全忽略过去了。
听到惊心动魄处,曹氏父子一齐惊叹;听到我宝刀突出,以奇招反败为胜时,更是欢声四起。
“最后,那皇甫钟带他离开的时候,他也就剩了一口气,将养得好,也许能苟延残喘,留下一条薄命。不过,至少在三十年内,五花门算是从武林除名了。”我最后说道。
曹操仰天大笑,叫道:“伟哉!吾等当为阿飞大败顽敌,痛饮三杯。”
曹丕忙道:“父亲,您现在身体,恐不适饮酒……”
曹操瞪了他一眼,倒没再说话。
曹植奋然道:“愿观师父宝刀,以振弟子们的武道正气。”
我慷慨道:“此言大妙!回头待我取来割鹿刀,相赠于你便了。”拳谱刀诀薄小,还可一说。戒指里的长刀就不能从袖子里取出来了。
曹植喜出望外,再拜道:“弟子谢师父厚赐。”
我哈哈一笑:“子建心怀此念,浩然之气已壮,正合怒刀刀意,为师甚慰,闲暇时你可与子文同练这门刀法,互相切琢,长进会更快。”身家不厚,我也头痛,正好拿割鹿刀顶了一件回礼,倒也皆大欢喜。
曹彰和曹植一起拜倒,遵师教诲。
曹丕站在一旁,本能的有些不开心。
我心想:“曹丕有几年会不在许都,如果这样你们俩最后还是输,那就是天意了,师父也就能帮到这儿了。”
既然答应正式收他们三个为徒,我就至少要尽力避免历史上的那种兄弟相残,所以灵机一动,让曹彰和曹植共修一门怒刀术,可以加深兄弟感情。
不过,现在历史彻底走上岔道,我这番私心,恐怕也未必有效。
拜师一节,至此了结,该吃午饭了。
夏侯渊和曹仁都没进来同坐。估计有什么事正忙着。大厅内就只有我和曹操父子。满满当当十座,二十个人。
侍者们上酒菜时,曹操接到一个消息,应该是军事方面的,由一名贯甲的校尉军官亲自送进来。
曹操看完密信,下意识地看我一眼,挥挥手。让那军官退了出去。
我瞧曹操脸色,似喜非喜,似忧非忧,颇有些古怪,便问道:“前方的?”
现在除了许都之南刚刚稳定一点儿,东、西、北三面,都还处于敌对交火状态。也不知道是哪里的状况。
曹操摇了摇头:“来,尝尝,吾父子平日相聚,很少一顿吃这么多美味,今日也是沾了飞大将军的光呀!”
我看一眼,面前也就四个大菜,二荤二素,还有一盆汤。估莫勉强够我和曹操吃了几口。又接受了三位公子的敬酒,味道倒是上佳。
曹操挥挥手。把还想胡搅的曹彰赶下去,说道:“飞帅你可知道,上淮子徒的军马尚在汝南境内?”
“上淮子徒还没走?”我心里泛起几分疑惑,暗想:“河北内乱波及战场,致使他在宛城下功败垂成,现在又失了同盟韩猛的协助,还不赶紧撤回谯郡大本营去。赖在敌方境内不去,可是兵家大忌,很容易出意外的,他却是何意?”
“以吾观之,此人尚在观望。”曹操说道,“河北局势混乱,他心怀疑虑,一时无从措手,才犹豫不定。我原本估计过几日他会退往濮阳,在那里坐观长子城里成败再做最后的决断。”
我看着曹操,等他的结论。
“可是,吾没料到……”曹操脸上又现出那种喜忧不明的表情来,举杯和我遥遥示意,慢慢饮了一口,“淮、汝之间,突然出现了一批来历不明的战船。”
“什么?”我端杯的手一晃。
淮水和汝水两大河系,在汝南境内相交,之前周瑜也曾跟我说过这条运兵路子,荆襄水军可以从淮河转道,直入汝水,然后弃船登6,从豫州的汝南郡直穿过去,增援许都。
袁绍和张燕都不可能有这种规模的水上,奇怪……
“这么说,上淮子徒其实是在等这批战船的接应?,从哪儿来的……”随口说了一句,我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明悟,惊骇地看向曹操,“你是说,孙仲谋?”
曹操摇摇耳杯:“除此之外,还有何人能在那里控御近二百艘运兵大舸?”
我震惊万分。
我完全没有,孙权也会搅到中原的战局里来。
“我怎么就忘了这个江东小孙权?他竟和河北暗中结盟了!”我重重放下酒杯,一瞬间简直恨其入骨。
这就能很好解释上淮子徒为何敢滞留汝南境内的原因,同时,河北的进兵路线也顿时豁然开朗,以往的种种不解之处,全都迷雾尽散。
绕道从近海运兵!
青州的袁军主力能躲开曹军的重重封锁,突袭谯县成功,显然也是孙权运兵船队的功劳。
好一招暗度陈仓之计。
我和曹操互相看看对方。
“老夫跟碧眼儿不熟,当有可宥。”曹操这时居然还有心情开个玩笑,“飞帅你可是一贯跟他打得火热,怎能转眼就把人抛却忘怀?”
我怒视他一眼,心想:“还不是为了周郎!”
这话却又无法跟曹操“若真如此,公欲如何?”曹操是受害者,当事人,人家都冷静下来了,我可不能太掉价。
曹操终于喝完那杯酒,丢了耳杯,长吁一口气。
我心想:“这杯苦酒,也就你能喝下去。”

第六十五章 这七军精锐欲何往

曹g锐,每支约三千军马,便由阿飞你全权统领,协调指挥。”
一一列出姓名,却是以新任虎威将军于禁打头,其他几将分别是威虏将军张郃、捕虏将军李典、陷阵将军朱灵、振锋将军宋亮、偏将军夏侯霸、裨将军曹真。
七名大将,二万出头的精兵,其中领军营的虎豹骑七千余骑,占了全军的三分之一,主要控制在夏侯霸和曹真手上,各有三千骑,剩下就是宋亮的千余本部亲卫。
所以,别看顺位排名,夏侯霸和曹真列在众将之末,但其手上控制的实力之强,却是军中之冠。
“何人护军?”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可是曹氏的精华,别指望曹操全放手给我。
曹操看我一眼:“吾欲令公达、文和随军,飞帅你以为如何?”
我知道曹操是问我跟这俩人有没有私人矛盾什么的,想了想道:“公达笃实,文和谦厚,我很愿意与二位先生同行。”要是刘晔陈矫这种家伙就免了,阴阳怪气的,,整天就想着偷窥点儿**啥的,看着就不喜欢,我可受不了。
曹操笑道:“如此甚好。不过,飞帅似乎忘了问吾一事。”
我问道:“什么事?”
“七军攻击的方向。”
我暗暗一凛:“请丞相指教。”
原本我料想,给我这么强大的实力,汝南的河北联军纵然有江东水军的接应,但毕竟以步兵为主,若急引虎豹骑急追,至少能击溃半数以上。
其实用不了七支军马,有曹真、夏侯霸和宋亮三人给我就够了。
于禁等将士,应该是用在下一步的徐州战场。
那边的平原开阔之地,适合步骑联合作战。
可是看曹操说话的神态,似乎另有玄机。难道。他想要我去河北前线?可是。地窄山多的河内,用不着虎豹骑?
正琢磨着,曹操道:“吾欲请飞帅兼守武关,陈兵潼关,坐镇长安,震慑关中,相机西进天水一线。飞帅你觉得如何?”
我身体实实地一震。
“丞相是说,准备将关西的马氏……”
天水,那是马腾和韩遂的起家地盘。让我找机会把人老窝给端了?
曹操淡淡一笑:“河北形势混乱,吾不欲给人借刀耳!”
话不在多,而在透彻。一句话,我就完全理解了曹操的真实心意。
果然奸滑!
眼下河北长子政权方面。格局不明。老牌势力袁氏、张燕都有了明显内讧衰败迹象,新的霸主尚未诞生,池早和真金,无疑是最有潜力的两张面孔。一个在竭力收拢张燕旧部,另外一个,搭上袁绍不说,还悄悄跟马腾勾勾搭搭。
对这几家来说,曹操就是一口锋利的尖刀。若能借其锐芒削砍政敌势力。诚为最美。
可是,曹操对此异常洞明。这么早就看清了这盘棋的所有后招。
你们要我杀的,只要不来烦我,我谁都不管,谁都不杀,先去整顿自己日后有大用的势力范围。
“哦,对了,李齐现在洛阳西效镇守,吾会谕令于他,若有需要,你可直接调他过去帮忙,用起来应该比较顺手。你的那些老部下里,他升职最慢,现在还是校尉,呵呵,怎么也当带挈带挈他?”
我面露笑容,点点头。
“如此大军在前,强援在后,定然万无一失。”
心里头,我很怀疑曹操忽然提起这件事的居心,难道当日许都政变,李齐私放我出城的事被他察觉了?故意来试探我?
“飞帅多辛劳。”曹操扫我一眼,便不再多言。
我松了口气,忽然心念一闪,一个可能:“莫非曹操跟袁绍讲和了?”
这原本是最不可能的趋势,但放着东方的下邳重镇不去救援,反而背道而驰跑去西边潼关长安方向,怎么看,都不像头痛之下走的大昏招。
曹操私下盘算了半天,依然不得要领。
这俩打幼年就是小,交情深厚,成年后的创业前期还一直通力合作:曹操挑动十八路诸侯伐董卓,一力推举袁绍当盟主;袁绍则在曹g兵协助他底定吕布陈宫的兖州之乱。都是可圈可点的基情佳作。
官渡战役,只不过是袁曹欲望膨胀、势力扩充的一次必然碰撞,双方代表的是各自的利益集团,与个人情谊无关。
,这么两个早已翻脸结下大仇的人,可以在这种时候忽然握手言和,协力敌外?
脑子里乱成一团麻,若曹操和袁绍这两个不要脸的又勾搭到一块,那我这鹬蚌相争、左右逢源之策,可就不大好使了。
不过,连孙权都可以跟袁绍偷偷联手,这乱世间的勾当,真个不好说呀!
你们又旧情复燃了么?这句话,直到宴会时我都没能问出口。
即使我是曹操现在最坚定的铁杆盟友,这种绝密情报,他也不可能泄露给我。
我暗暗一咬牙,还是自己先琢磨。
这件事令我有几分心慌头晕,我明显感觉到自己坐卧不安的情绪,只好悄悄凝神定气,竭力隐藏,却似乎效果不佳。
好在宴会中间就得到了消息,成小虎偷偷进来告诉我,周都督进了司隶府。
我漠然点点头,迅扒完饭,以丞相需要休息为名,立即便要闪人。
曹操那边正捂着脑袋,看来似乎因为喝了点儿酒,头又开始疼了。他倒也没阻止,只是眯着眼看我,浅浅地笑。
“大将军,好走!”
这种表情,真欠!
回到司隶府,嗯,现在要更名叫大将军府了。我心急火燎直接迈步向房而去。
虽然和周瑜分别只不过一周不到,我却真觉得跟隔了三秋相仿。
呸!我吐了一口,这个说法不太对头。应该说,缺了周公瑾这个谋主。我现在有点不会思考问题了。
在门口。我看到七八名卫士之中,和阿风并肩而立的阿昌。
瞅了一眼,阿昌侧面看去,面色红润,声音洪亮,精神头比跟着我时还好了不少,正跟阿风扯东扯西。十分兴奋得意的模样。阿风却似乎还没睡醒,任他百般挑逗,只是微笑不语。
“阿昌,最近过的很不错?”我走至近前,笑着说道。
阿昌一惊,急忙转头。叫道:“爷,您了。”顺势单膝跪地施礼。
“嗯,很好。这次你做得不错。”
阿昌惊讶地抬头看我,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没见到周瑜,但擒赵颖,袭武关,一切顺风顺水,这都是全部官兵通力合作的结果。阿昌固然聒噪炫耀。不过显然也是因为立下战功。
虽然具体情况一概不知,但身有战功和无功而返的明显差异。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好好干,中原之地大战在即,你跟着周都督,会有立更大功劳的机会的。”
阿昌身体一震,听出我话中的含义,忙伏道:“可是,小人舍不得离开主人。”
我一笑:“在哪里都是为我效力,周都督会比我更能挥你的潜力,老爷我也不能耽误你的前程。”心念一动,“嗯,过几天你去找淳于铸,去把那根长槊取了来。”
阿昌身体又一震:“爷,是韩猛那根金龟枪么?”
“看来你也知道,不错,就是那条枪,赏给你了。”
阿昌大喜:“多谢主人。不过,淳于将军那儿……”
“那条枪他也只是拿去暂时研究一下,并无据为己有的意思。你告诉他我让你去的,他就明白了。”
阿昌虎躯三震,试探道:“要不,小的现在就去找淳于将军?”
我似笑非笑地瞧瞧他:“也好啊,免得夜长梦多,万一淳于铸许了给别人就不好办了。”
阿昌告个罪,立刻欢天喜地跳脚跑了出去。
我看着他背影,忍不住大笑,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大半。
回过头,见阿风在旁边咧嘴微笑,忽然想起他之前一直给周瑜当暗卫,可谓尽责称职,现在周瑜既然了,那么他也应立即归队,继续这份有前途的事业才对,于是随**代他几句。
阿风似乎有点什么想法,不过也没说话,默默应诺。
进了房,就见周瑜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坐在我的地盘上,仿佛跟他自己的中军大帐一般,见我进来,连臀都没抬一下,只是抚摸了一把案几上的倚天剑,笑着说道:“恭喜飞帅,贺喜大将军!”
我摆摆手,在他左手边的席位上坐下,忽然醒起:“我还真当他升堂坐帐军令将啊!这里是我房,我应该坐他对面才对。”
屁股颠了颠,还是没动地方,就这样,随意就好。
其实一看到他,我尚在波动的另外一半心,基本就定了下来。
在这许都,我人匮才乏,无论内事不决,还是外事不决,都得先请教周瑜。
“快,先跟我说说,你在武关前的英姿。”
周瑜脸一红,道:“军报里不都说了么?小小武关,都是将士用命的结果,某不值一提。”
“跟我就别扯了,快说。”我可是知道,那雄关之内,可是整整三千军,由长子悍女将军赵颖亲自镇守,强攻硬打,便有十倍之众,也很难一鼓而下。不然当时我们也不会那么为难了。
周听见躲不过,沉吟一下,道:“此战有两大功臣,先便是杜远校尉,奋不惜身,潜入敌阵,关键时刻控制了关城;其二是蒯奇将军,先诱敌,后力战,令赵颖无法摆脱逃走。当然,宋亮将军、阿昌、周善等亦立下战功。”

第六十六章 你遇见了司马仲达?

原来,当周输率军出前,便已定下里应外合之计。先是杜远率领三百本部军假充奉上淮子焉命令,押运珠宝至武关,为蒯奇追杀,一路败逃。同时,提前向武关告急求援,贿以金珠。赵颖见了铜马宝藏中的珍品,贪念大起,亲引两千军马出关相援,蒯奇诱敌而退,阿昌和周善两路小股伏兵助攻夹击。襄阳兵力有限,这些不过做做样子,也没打算一口能吞掉对方。接下来的剧情本来应该是赵颖完成接应任务,顺势退回,杜远就此埋伏在敌人心脏里,伺机反水夺城这种常见桥段。没料到赵颖出了妖蛾子,她一见蒯奇,便不离不弃,不管不顾地反复纠缠,连周瑜的收兵锣也无法遏制住她的战斗情怀,一路追击下去。她人多马好,这边纵有三路人马也无可奈何。周瑜见机只得改变战术,让蒯奇、阿昌、周善且战且退,拖住赵颖主力,宋亮则亲引预备队,趁乱直冲关城。这么一摆弄,加上进关的杜远配合得力,武关这天下有数的雄关之一,竟就这样一战夺了下来。等关中微定,宋亮的虎骑再度出城时,双方主客之势彻底逆转,赵颖已逃无可逃。
我咋舌不已,军报里实在简省,谁知道内里故事如此戏剧多变,颇为不可思议。
“胜机一闪即逝,这也是公瑾审时度势,指挥艺术高,方有如此奇迹生。最大的功臣,还是周都督你呀!”换一个略微刻板谨严的家伙,遇到赵颖这种不接常理出牌的主儿,那么一迟疑混乱,就最多只能和敌人一拍两散,两败俱伤了,哪儿还有夺取武关的半分可能?
“大将军过奖!”周瑜淡然一笑,估计也没觉出有什么过奖的地方。
“公瑾,你说,赵颖看上了蒯奇兄弟?”赵颖的艳名我也有所耳闻。
“应该不错了。”周瑜笑道。“我军围住赵颖残军。赵颖要求单挑三阵,她输则下令全军投降。宋亮、阿昌等人不忿被她小看,先后出阵,无一可胜。我见赵颖屡屡目视蒯奇将军,心念一动,便示意他下场挑战。”
“双方此战如何?”我捧接一句。
“以那赵颖的骑术枪法,我军除飞帅出马。恐无人能在她手下讨得好去。可是,偏偏这一阵,赵颖见了英俊儒雅的蒯少将军,便口称疲累,不战而降,而且。主动陪蒯奇入关,安抚住河北的归降将士。真个心有所钟,行必偏向,最大的功劳,只肯给予情郎呀!”
我看他眉飞色舞的模样,心想这情色八卦还真是不分时代,人人喜爱啊!
“蒯奇确是有大功,理当重赏。”我赞道。“不过呢。公瑾你是没见过赵玉黄忠,不然。就不会这么夸赞赵颖武艺了。”
“哦?”周瑜看我。
我当然就把当日效外野战,赵玉如何枪戏韩猛,反遭毒针之厄,黄忠的一刀两段之威以及力敌关羽的轶事,一五一十,如实讲来。
周瑜真是位好听众,目不转睛,聚精会神。
“所以,韩猛宋亮等人,一流沙场猛将耳,赵颖也许略胜半筹,但与赵玉黄忠相比,俱都等而下之矣!我襄阳底子虽不甚厚,但也尚有甘宁、公孙箭等足堪与赵黄相捋之级战将,更年轻的少年勇士,更是储备丰足,不输天下任何豪门。”最后,我略加总结,顺便做一广告。
“哈哈哈!”周瑜被我的广而告之逗乐了,“大将军荣升,辩才亦随之精进,令人叹服。”
我嘿然,这人又在讽刺我。
刚说完就被他识破了,我这也忒笨了!
周瑜沉思片刻,正色看向我。
“阿飞你放心,周某主意已定,不会再变了。”
“就你一个进城来了?其他人呢?”我装作无意地换个话题,偷偷打量他面容,情绪正常,喜怒不知。我汗,你这么不形于色的,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出于某种冥冥中的未知理由,我没敢追问一句,你到底定了什么主意?
“嗯,就我和田烈,蒯奇的军马我都放在武关,让他暂时充任武关留守。杜远、周善为辅。”
我微讶道:“公瑾,莫非你神机妙算,早知道我们还要转回去么?”
周瑜奇道:“什么转回去?”
我噢了一声,把曹操请我率军西入关中说了一下。
“原来如此。”周瑜皱皱眉,道,“我倒不是算到此事,这种军机如何儿戏预测。而是眼下宛城之围既解,我们这股人马不少,若直奔许昌而来,未免会让许多人担心,万一起了冲突,甚为不美。而且,武关这些日子较为混乱,若无兵马保护,也许关隘随时都会被拆除烧毁,那却不是我们的意愿了。”
我们的意愿?
我重重打了五个着重号,心里乐开了花儿,我们!
果然险恶的外部环境是战友激情滋生的最佳土壤。
公瑾这是无意透心声么?
被曹操随便戏耍的不爽感觉,至此已全然消逝。
“看来,蒯奇要在武关多待一阵了。”周瑜没注意我的表情,只是自言自语道。
“哦,上淮子焉呢?”我忽然想起这位美女来。
“上淮将军和我略谈了几句,听说赵颖在武关,便随龚营主他们同赴武关去了。”
“此女如何?”
“真名将之资!我也受益不浅。”周瑜面上也似乎流露出几丝遗憾之色,“可惜行色匆匆,无法细谈。”
“下次给你单开个房,让你们聊个够。”我坏笑一下。
周瑜看我一眼:“飞帅如此高兴,在许都很顺利?”
我不禁拍拍头,恨恨瞪他一眼,你这反击吐槽能不能别这么锐利。
一说起现实,我跟曹操似的,又开始头疼起来。
“公瑾,你看我们该当如何着手?”
我沉住气,将昨日到今日生的一些主要事件择要向周瑜讲述一遍,尤其是和曹操的见面,中间伴随着周瑜的不时提问。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才让他完全弄明白许都的现状。
“原来如此。”周瑜沉思片刻,说道,“飞帅你所疑袁曹合流之事,虽有可能,但双方真欲合作,其实并不现实。也许曹操另有救援安排。下邳困着无数曹氏重要族人,他肯定比你更焦急的。”
这是安慰我。当然是很有道理的一种。我听了,心情果然一静。
“至于现在,我们的应对么……”周瑜伸出一根秀气的食指,竖于眼前,“核心只有一点,就是不让许昌乱起来。”
我心头明亮起来。拍手道:“我也这么想,我们的方针是:戒急用忍,和谐维稳。”
周瑜愣了愣,然后斜我一眼,微笑:“我就说,飞帅必定早有思量的。”
我干笑一声,想起这种词也实在太过现代了,周瑜能瞬间理解。实属不易。
“噢。对了,适才我遇到仲达。这两日可能要去他家一趟。”
“你说谁,你见着谁?”我只觉背心寒毛忽然一竖,挺起身来。
“司马仲达呀!”
“我知道,你怎么会见着他?”
周瑜解释道:“是这样,他是原丞相府主簿司马伯达的弟弟,他们兄弟均与我幼时交好,仲达因奔兄丧,目前在许昌,刚才他有事出门,恰好遭遇。”
“哦,原来如此。司马朗先生故去了?”司马懿是谁,我当然全知道,但司马朗死了,我还真不知道。
“是啊,伯达这两年主持钱粮运转,积劳成疾,前日偶染风寒,想不到这就去了。天有不测风云啊!”周瑜也似有些感慨。
我脑子里却飞转起来:“司马懿在许都?这厮不是池早的人吗?居然还没暴露?居然跑许都来当间谍?他想见周瑜,那是为什么?”
平白无故的大街上遭遇多年未见的旧知,这种巧合也太戏剧化了。我更相信是司马懿早就在等着周瑜。看看小白脸,面无表情,似乎还沉浸在故友逝世的伤痛之中。
“嗯,仲达约你什么时间见面?”
“原本说今日晚间。不过我因为没见到飞帅,所以暂时推辞了,如果明日无事,我打算去一趟,吊唁伯达。”周瑜喟然叹道,“苍天无情,其可奈乎?”
我算了算,今晚估计要见李典那几个,确实没时间,明天应该没太多事。而且,单凭司马懿这个人,就确实值得交一交。
“英年而逝,却是憾事。我跟你一起去。”
周瑜脸色一动,拱手肃然道:“大将军若亲自去,仲达必感蓬荜生辉!我替伯达谢过飞帅!”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嗯,有件事,你恐怕还不知道……我觉得还是跟你说说比较好。”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告诉他实情,低声在他耳边,将上次池早动政变时,一些和司马懿相关的隐秘说了几句。
周瑜脸上微微变色:“此事当真?”
“我也只是猜测,并未见到真人。”没有当场拿到铁证,其实也是我的憾事之一。
“如此说来,此事另有蹊跷。这次,恐怕你就不适合跟我去见他了。”周瑜沉思片刻,得出结论。
“也好。”
既然你恢复了正常思考状态,司马懿的事我就不用多管了。
我道:“许都现在,实是太过混乱,曹操还这么自负满满,带病策划,我都不知道他从哪儿得来的信心。”
“暂时我也无法判断,须得继续探测。”周瑜微笑道。
“你想做什么?”我从周瑜的话里听出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暂时也做不了什么,稳定是位,不过……也许以后能有些利用。”周瑜一摊双手,“现在,没奈何!”
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文聘的大军,应该还在最后的准备阶段,唐白河涨起之前,他们也没法过来。
“是啊,我襄阳的手还不够大,也不够长,伸不过来呀!”我遗憾地搓一搓手。
周瑜眼光一闪:“手不够长,飞帅此喻甚佳。文聘将军,须得催上一催了。”
“嗯,孙权的手从长江直接伸到黄河上来,也伸的太长了,得提前做好反击的准备。”
“我听说河内那里,有我们的一些战船?”
我忽然恍悟,周瑜说的是蔡瑁张允。
“公瑾你不说,我还真把他俩给忘了。不过,他们也没几个人,就那么几十条船,一只小手,能顶什么用?”
“谁知道呢,不过,只要是手,无论大小,都是可以用来拿东西的。”
“这样啊,你去弄!我让他们听你指挥就是。”我一摆手,“哦,时间差不多了,得准备准备,晚点时候,先陪我去赴个宴会,观察几个人,反正你现在也没事,能者多劳一下下。”
迎面扑来的,是周瑜无奈的白眼。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分,想了想,说道:“刚得了匹宝马,我徒儿送的乌孙名马,你要不要?”
曹丕的宫图我暂时留在他自己手上,曹彰和曹植的礼物却都笑纳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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