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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游侠传(阿飞)-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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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别人可以不在意称呼,当真泰山老大人坐在眼前,如果我再胡叫一声妙才公之类,恐怕出门就会被阿樱暴打一顿。
夏侯渊瞥我一眼,微一迟疑,竟然没有说话。
许褚道:“我说,你们都别藏着掖着好不好?明明是有求于阿飞,还这么曲曲拐弯,那还聊个什么劲儿!”
夏侯渊重重地点点头:“我是受了主公密令,解了宛城之围,便星夜赶的。子孝、文则也大都如是。”
我心想:“果然。”
一回许都就能见到三个各有重要职责的封疆大吏,怎么想都不对劲,现在又不是外部环境多缓和的时候。
看来,如果不是曹洪身负重伤不得挪移,而夏侯惇又被困下邳城中,也许,被召回的,就不仅仅是这三位心腹将领了。
“丞相何在?”这一句,才是我见到他们之后,真正想要质询的。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还是夏侯渊说道:“主公病重……”
短短四个字,已完全说明问题。
曹操我脑子仿佛被重重一击,这个时候?
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生病,还很严重?
我愣了足足三秒钟,才顺口问道:“什么病?”我没觉,自己嗓子都有些嘶哑了。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了一跳。
夏侯渊深吸了一口长气,看向许褚。
许褚道:“主公最近一个月,头风突然作,一疼起来就像要裂开一样,而且经常心慌眩晕,实在痛苦不堪,到最后,几乎都不认识我们了。时而清醒,时而昏睡。”
曹仁沉着面孔,补充说道:“上个月,下邳城遣使突围求救,袁军击杀了使者,将级送至许昌,主公一见,当即头痛作。”
“那位使者……”
“便是我的族弟夏侯恩,当时随侍家兄身侧,同在下邳。”夏侯渊回答道。
原来是“负剑童子”夏侯恩,年纪轻轻的,想不到这时候就挂了。
我松了口气,好在不是我舅子中的一个。
曹操看到夏侯恩的人头,自然而然就想起在下邳城里苦熬的夏侯惇、曹纯等各大心腹部属,一时情绪失控,旧疾复,简直顺理成章之极。
“为何不抓紧医治?”我回头向门口望一眼,华佗那是治头风的高手啊!
许褚苦笑:“本来是华先生治的,但主公不耐每天施针服药,询问可有根治之法。华先生说须得用利斧,剖开头颅,取出风涎,因此触怒了主公。”
“原来华佗下狱,却是因为这个?”我心想:“华佗性子太直了,实在太不懂说话。这时代的人不懂大型外科颅脑手术,你跟曹操说要用利斧砍开他的脑袋,那不是寻死么?”
“嗯,曹子桓中毒,我们都知道肯定不是华先生所为,不过,主公也就是找个由头,谁说都不听。”曹仁有点郁闷地说道。
“是啊,连荀令君求情都没用。”许褚插句嘴。
于禁和夏侯渊都是面带苦笑。
看来他们几个,都是觉得曹操这事有点做的过分了,只不过于禁向来话少,夏侯渊乃是曹操嫡亲族弟,态度略微委婉隐晦一些。
也难怪,这时代战乱频乃,疾病繁多,良医却极其稀缺,有个华佗这样的神医坐镇许都,无论文臣武将,心里都会多些底气。
这怎么办?这次来许,我必须见的人,头一个就是曹操。不见他,什么事都解决不了。可是他病成这个样子,能跟他商量正经事吗?
荀衍所说许昌生的一些刺激到荀彧的事,此应为其中之一?
夏侯渊问道:“阿飞,你这次来,可有什么大事?”
我点头:“我打算去徐州一趟,毕竟,好多亲近朋友在那里,实在不放心。另外,我襄阳第二批援军已整军将行,大约有水军一万五千众。”加上我亲自带来的数千骑兵,按这时代翻番还要拐一弯的习惯,也可号称五万大军了。
“好兄弟!”许褚提高嗓门,立刻嚷了一句。
其余几个互相看看,人人面露喜色。
若得襄阳全力协助,击退河北联军并非妄想,甚至可以考虑就此反攻倒算。
“算我一个。”曹仁表态道,“老子早想去东线,见识见识袁绍的突骑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仗着人多嘛!”
这话有点骂架的意味了。袁军在东线占据主动,那是有很高的战术指挥的,可不仅仅是兵众箭长。
夏侯渊道:“子孝你恐怕去不了,这里能陪阿飞一起去的,恐怕也就是我了。”
曹仁翻个白眼:“知道,主公还是最看重你。”
用将当用长!远途奔袭,破城灭国,夏侯渊怎么也是号称飞将军的,自然不是曹仁这善守的铁壁将军可比。
夏侯渊忍不住咳嗽两声。
于禁道:“两位将军,咱们来到飞帅这虎隐居,可不是为了争夺谁陪他去徐州的?”
三人一听,顿时脸色一正。
“他们几个来找我,原来另有要事?”我愣了一下,事先可没这种意外。原本想,局面艰难,所以曹操特别给面子,专门让几位领大将来迎接我。原来却是别有心思。
什么事这么神秘?
屋里忽然静默下来。
片刻之后,许褚咬咬牙,当先说道:“我只说我知道的,据说,尚台现在似乎有些不稳当。”
于禁皱眉:“荀令君也压不下来?”
许褚想了想,沉凝地点了点头:“恐怕有些麻烦。”
于禁脸色有点变了。尚令荀彧都控制不了的麻烦,那一定不是小麻烦。
曹仁和夏侯渊交换一个眼色,意味不明。
作为曹氏政权的文职政府,以前尚台也处理过不少军政内部的麻烦,充分显示出运转高效、强大得力的特性。这一次,尚台自己出了岔子,众人的感觉,就有点儿微妙了。
第五十三章 三子谁为佳
五十三、三子谁为佳
“嗯,阿飞,你是子桓、子文、子建他们三个的师父,你觉得……谁可称最佳?”曹仁突然问我。
我被他的说话态度吓了一跳,语气似乎……小心翼翼的,心里微微一动:“难道他们几个是想……”
脑子急转动几圈,我回答道:“丕儿有文采,彰儿尚武略,植儿虽然年幼,不过才能当不下于二兄。”
夏侯渊断然道:“便是如此。现在这等强敌四伏的局面之下,文采无所施,某推子文。”
子文,就是曹彰的字。
于禁微微点头。
“原来,我老泰山一直看好的是曹彰啊!”我暗暗叹息。
另一个时空里,我这老丈人死得太早,于禁又因为投降蜀将关羽而彻底丧失了军中的影响力,让曹彰早早失去了军方势力的强大支持,最后不得不低头屈服,被曹丕毒杀。于禁自然也没好果子吃,孙权击杀关羽,把关押的于禁给放回魏国。曹丕假意安慰,却暗暗设局,让他去高陵祭拜曹操,并预先在陵中画有于禁战败向关羽跪地求降,而庞德不屈的图画。于禁见到后,惭愧病而死。
想起这件历史旧闻,心中闪过一念:“曹丕这家伙的阴狠出自天性,真是不类生人,都当上皇帝了,还干这种让人冷齿的两面三刀勾当,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小家子气,的确不是一头好鸟!”
曹仁皱皱眉头,看看许褚。
许褚道:“子桓公子虽然善文,但自幼也曾出入军伍,多历矢石战阵,而且是嫡长子,已将成年,我觉得他不错。”显然,他是曹丕的拥趸。
照古人最大可虚两岁的不靠谱算法,曹丕今年17岁了。
夏侯渊道:“他现在身中剧毒。朝不保夕。如何可行?”
曹仁说道:“有华先生医治,只要没有意外,应该不难康复。”
于禁低声道:“照他这么干下去,以后还会有各种意外的……”
曹仁睨他一眼,甚是不悦。
夏侯渊哼了一声,说道:“不错,谁能保证。还会不会出现意外?子孝你别这么看我和文则,又不是我们给子桓下毒的。”
许褚哈哈一笑:“量你们也没那个心情。”
曹仁又白他俩一眼。
我心道:“这里面还有故事,老丈人他们话里有活。”争执的几人都知道一件什么事,牵涉到曹丕,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都不愿意在我这“外人”面前提起。
这种时候。我就是个完完全全的外人!
又一件?
于禁说道:“大家这么互相争来争去也没有意义,最终还是要问阿飞的意思。”
我左右看看:“几位……你们什么意思?”
怪异,扯着扯着怎么落脚到我头上?
四人又互相看看,最后,目光集中在夏侯渊身上。
夏侯渊也不推辞,说道:“阿飞,事已至此,我们也不瞒你。我们是担忧许都局势。打算将其中几位公子托付给你,请你带回襄阳。为主公保存一系血脉。”
我吃了一惊,猜测方向有误。还以为是主公病重,属下各拥储君,准备伺机夺权的常见桥段呢。就说怎么两派跑到一起来面对面死掐了,不合常理啊!
夏侯渊看出我的想法,道:“我等几人,俱是主公,心腹爪牙,岂能背主私议?只是河北势大,许都不稳,既然子桓都能中毒,想必那些人还会有其他阴毒手段。思来想去,还是早作预防为好。”
我明白了,这是分散风险法。也是向潜在的敌人施以反击:就算你们毒死了曹家在许都的所有公子,阴谋依然无法得逞。其实这法子未必一定要真正实施,只要散布出消息去,敌人也就自然熄了继续下毒的欲望。
当然,也有更大可能,把敌人的视线引到我的身上。
那也许是这些家伙所乐意见到的局面。
我暗暗腹诽几句,也不太放在心里,想暗算我的对头什么时候也不会少了。
“你们确定了人选么?”
“除了这三位年长公子尚在计议,我们确定了两位小公子:曹冲和曹玹。到时三位公子,就要烦劳阿飞你了。”
还有小神童曹冲?
我苦笑一下,这俩小家伙现在六岁还是七岁?上蒙学没有?
“好,如果丞相同意,到时让阿樱带他们回襄阳便是。”
听我答应,几人都是欣喜不已,室内气氛忽然活跃起来。
夏侯渊道:“主公那边,自然早有此意,只是未见你之前,不便相托而已。”
曹仁道:“这事,最后还得麻烦仲康。”
许褚道:“理会得。我会让许戈率领一百家族壮丁,随侍樱夫人左右。”
曹仁笑道:“许戈么?你还真舍得。”
夏侯渊和于禁也都笑着点头。
这许戈我也见过,许褚的堂弟,当时是曹操近卫队中三大领司马之一,现在估计最少也是个校尉,性格比许褚还要周密谨慎,一手刀法也得了许褚的七分真传,是近卫队出名的亲卫头子。
正在有点融洽欢乐的趋势,忽然外面一人匆忙进来,跪倒急报:“将军,不好了,关将军领着五百刀手,向思忠里去了。”此人一身便衣,行的却是军礼。
我也不知道他汇报的上司是谁,这里面坐的全是将军,你到底跟哪位将军说话呢。
呼啦一声,曹仁站了起来。
“曹川,你看清楚了吗?是向那里去的?”
“小人看的清清楚楚,大队军马,确是向清君真人的府邸而去。”那名为曹川的探子很清晰地回答道。
“什么?关羽这个匹夫,竟然真敢胡来?走,这就去思忠里。”
夏侯渊一把拉住他:“子孝,这等事,不要轻举妄动。”
曹仁叫道:“妙才哥哥,子和在下邳苦守,如果他的家人却在我眼皮底下受人欺凌,岂能忍之?”
夏侯渊一呆:“什么?你与子和父母皆故。他又尚未成亲。除了你一个亲兄,外加两三个族兄,哪里来的家人?”
曹仁跺脚道:“跟你一时也说不清楚。”
我却听明白了。
清君真人,那是貂蝉出家后的道号。关羽,这是去貂蝉家去了。以他的好色秉性,还能有什么好事?
“子孝,我跟你一道去。”我当即跳身起来。
清君真人跟关羽有什么挂扯。我暂时无法判断,,从曹仁的话里可知,韦帆还住貂蝉家呢!
曹仁看我一眼,道:“子和也跟阿飞你说过?”
我点头:“没错,咱们赶紧走!”
我们俩前面一走。另外几人无奈对视几眼,正事谈不成了,那就先处理意外。
许褚跟在我们身后,边走边抱怨:“这个关云长,越来越放肆了。主公有恙,他还在胡乱折腾惹事,枉费主公对他一番爱惜。”
我道:“这人也就这样了。”
那边,曹仁边走边将韦帆的事向夏侯渊和于禁简单说了。俩一听。神情也严肃起来。
原来韦帆竟然有如此渊源来历,而曹纯不仅托付曹仁。还曾跟阿飞说过这件事,明显是老房子着火,钟情已深。
这不是简单的争风吃醋了,一旦惹出乱子,军中必有大麻烦。
夏侯渊道:“你怎么知道,云长是去寻……那位韦姑娘?”
曹仁道:“前日清君真人已遣人跟我说过,关某人去她们家拜访过,出于礼节,她见了他一面。不料这厮意外见到韦姑娘,便殷勤甚多。清君真人虽然暗暗点明韦姑娘和子和的关系,但我也担忧再出意外,正琢磨这两天让韦姑娘搬到我府上暂避一时。那厮见不到人,也就算了。想不到这家伙……”
我道:“理他作甚?若敢无礼取闹,打翻了再说。”对关羽这类傲娇型的,我一向好感不多,两度降敌,更是让我对他鄙视到底。
而且,我绝无法容忍关羽去骚扰韦帆。
那是我妹妹!
许褚摩拳擦掌道:“阿飞兄弟,我来助你。”
夏侯渊看看于禁:“云长可是有五百校刀手。”
何为校刀手?校就是较,较量刀法的高手。人人一手持钢刀,一手立盾牌。
这支亲卫队伍是关羽在曹营受虎豹骑的影响,特别从汝南上万的黄巾之中挑选出来的健者,又亲自指点了他们的刀法,逐步训练出来的亲随,忠心耿耿,武艺高强。
于禁皱眉。
许褚恍悟:“这家伙居然带这么多人干私活,我先去去就来。”身子一闪,迅前行,很快出了司隶府的二进庭院。
曹仁在后面连喊好几声,这人不见了。
“他干什么去?”
“那还用说,召集他的亲卫队了呗,不然怎么抢人打架。”于禁没好气地说,“许都现在不是满伯宁时代,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哀。”
夏侯渊也是叹息一声。
显然,他们悲叹的,是曹家声势明确的衰弱。
即使现在他们的核心实力并无大损,可战斗的军方集团甚至比数年前强悍了好几倍的时候。
眼下许都的状况,越来越令人不安。简直可以说退回到官渡大战之前,内部思维紊乱,群官争向袁氏输诚的那段不堪岁月。
那边,我顾不得理解这些老人们的感慨,绕过华佗的帐篷,径直询问迎上来的阿樱和黄忠。
阿樱低声道:“华先生配了几副药,现在正给小玉动手术。”
我问:“毒针我逼出来了,还需要手术?”
阿樱点点头:“伤口附近的肌肉都溃烂,需要割除。不过华先生刚才专门让配药的丫头跟我说,小玉情况稳定,并无生命危险,而且很快就能醒来。最多一个月就可以完全痊愈。”
我心头松了一口长气,华佗的临床判断非常自信,一派宗师气度,除了张机等少数同行,这时代应该没有没有比他更权威更有实践经验的外科医生了。
“既然这样,汉升你随我去一趟。”我简单地把韦帆的事说了几句。阿樱怒道:“子和叔正在前线苦战,这个关羽,焉能如此为恶?阿飞你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别让子和叔分神。”
“我可不一定打得过他。”我见她义愤填膺,轻轻拍拍她背,随口开了句玩笑。
“那,汉升大叔,你去帮帮阿飞!”阿樱求着黄忠。
我瞅他俩一眼,这么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他们怎么混的这么熟,这就变成大叔了。
黄忠淡淡道:“关云长威名赫赫,我也未必是他对手。”
我低声说道:“没关系,打不过,我们这边还有许仲康、于文则、曹子孝……最后,还有你老爸……”
立刻,瞥见黄忠眼中闪过一缕锐芒。我心想:“你不服就最好了。”
他满脸的情绪分明就是跃跃欲试,恨不得马上与关羽一场大战,偏还装出一副淡然的高人表情,可是那咄咄逼人的眼神是骗不了我的。
阿樱不明白我这话是专门说给别人听的,闻听吃了一惊:“你们要去打……打群架么?”
曹仁正好走过来,道:“阿樱,跟我们一起去,揍他丫的!”
他身侧的夏侯渊呵斥道:“子孝休得胡言。”
曹仁面色一端:“我是让阿樱侄女去给我们助威啊!”
于禁在后面嘿嘿一笑。
阿樱道:“爹爹,你们一定要护住韦姑娘啊!”
夏侯渊道:“你在这儿好好看护着赵玉,清君真人那块,有我和阿飞就足够了。”
阿樱看我一眼。我道:“放心,放心!要是我们这么多人还让他给抢了人去,那也没脸在许都混了,我立马带你回襄阳去。”
阿樱脸上绷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讨厌!”
第五十四章 勇冠三军者
旧司隶府在城东北,清君真人,也就是貂蝉她们,却住在西南段的思忠里。
两下距离略微有些远,我们一群人出了大门,立刻上马出。
曹仁心急,想抄条近路,街坊上人流却是不少,颇有障碍。不过曹仁大手一挥,他也带了上百的卫士,当即分出一部分人手,手执铜锣,纵马在前鸣金开道,拦开挡路的人群。
一众正常行走的百姓们顿时人仰车翻,惊惶躲闪。
曹氏以武立朝,自然以武力为尊。虽然面子上说奉君王,敬百官,其实骨子里根本没把小朝廷看在眼里,无论是建安朝,还是延康朝。
建安五年冬和六年秋,清流派系两度政变,妄图推翻曹氏,夺取政权,都被曹操毫不客气地滥砍滥伐,一群自认大汉朝的忠良几乎被宰杀一空,可说是人头塞宫阙,鲜血染禁河。那之后,剩下的朝官们战战兢兢,老实多了。
夏侯渊等人,是许都城里职衔最高的武将,现在负责治安管理的许县县衙又缺乏强项令满宠这种坚挺硬扎的主官,所以就算行事再无顾忌,也没人敢管。
于禁心有不忍,微叹一声:“又要被朝官们指斥跋扈了。”
“文则,哪里来的这许多废话?”曹仁一鞭子甩在坐骑的臀上,得得便走。
大街扫清,这拐七拐八的近路,反而跟驰道一般,畅通无阻了。
自己享受**特权的时候,人都会很惬意。而且现在大家忙着去阻止关羽的恶行,自然更顾不上指责埋怨曹仁。
关羽原本性子就傲慢自恃,这回再度投靠之后,得到曹操青睐,变本加厉,平日说话行事更是随心所欲,比这帮曹氏嫡系将领还无礼三分,和曹真、夏侯霸等官二代之间几次出现摩擦。夏侯渊一直引军在外奔驰作战。还没什么太大感觉。曹仁却被子侄辈挑唆得有些不耐烦了。
这次韦帆之事。更是直接刺激了他的敏感神经。
要说关羽事先不知道韦帆和曹纯的事,犹有可辩。但上次清君真人明明点出关节所在,仍有今日之行,这种明显当面打脸的行径,绝对让曹仁直接将关某归入可立斩的敌人行列。便是夏侯渊于禁等人,也不免感觉其人过分无耻,心头大生不悦。
没用一刻钟。我们赶到思忠里。
清君真人的府邸在思忠里中心处的一座独门大院,街巷已比较狭窄。
在街坊的入口处,最前面开路的卫士忽然停了下来,接着一阵喧闹。
有一骑急忙回头来报:“将军,前面有上百军汉拦路,人人执刀拥盾。不允我等通过。”
曹仁大怒:“什么人?”
卫士回道:“为二人颇为粗壮,已然打倒了我们好几个弟兄。”
曹仁骂道:“你们这些家伙难道都是废物草包,不会揍死他们?”
我一瞧,这回话的卫士正是曹川,这时他换回了军中甲衣,看样子还是个职务不小的军官,至少别部司马之类。他脸上讷讷不已,似乎有什么难言的地方。我心想:“曹仁的亲卫。应该都是战场上出生入死过的。这么眨眼功夫被干翻好几个,对方当是早有准备。而且实力不弱。”
“子孝,你别怪他们,估计碰到硬手了,我们过去看看。”
曹仁哼了一声,摆手让曹川让开。
“待属下去看看。”没等曹仁上去,我身边的一骑已催马而出,上前面去了。
正是黄忠。
曹仁对我道:“我们也赶紧上去?”
我道:“既然汉升去了,我们就不用急了。”
曹仁急道:“关羽手下有不少亡命之徒,以前都在黄巾中厮混,受过黄巾枪王的指点,杀人不眨眼的。”
我一笑,说道:“噢,比韩猛如何?”
曹仁一愣:“韩猛?”
夏侯渊长眉一动:“阿飞,你是说袁绍手下的平西大将军韩猛么?”他是入援宛城的将,那晚偷袭韩猛军营意外顺利,差点儿引了河北联军的整个崩盘。所以自然知道,围困宛城的袁军大将代表,便是这个韩猛。
我嘿嘿笑道:“他现在平不了西了,只能在地下彻底安息。”
“安息,何意?”夏侯渊呆了一呆,一时没理解我这现代词汇,过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失声叫道,“什么,阿飞你是说,他死了?”
我点点头:“正是。”
于禁忽道:“难道便是命丧……”抬头向前方看去。
“汉升一刀之下,将其斩为两段。”我说话时忍不住顺带看看老丈人的肩膀,想道:“似乎后来在定军山也是这么一刀……”
“啊呀,汉升竟然如此了得?”曹仁惊叹道,“那韩猛,可是号称河北第五庭柱,武力极高,我也未必能赢的他。”
我道:“子孝谦虚了,依我看,韩猛绝非你的对手。汉升斩杀他,也是因缘际会,并非真能一刀建功。”将赵玉如何遭遇暗算,黄忠因而一怒出刀,韩猛就此糟糕之事简略说了。
“原来赵玉这样受的伤。”这次时间太急,各人又都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和我商谈,我也一直没顾得上说明,直到现在,大家才知道赵玉怎么中的毒。
“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去为汉升兄掠阵。”说到底,曹仁还是不太放心。
正准备提马上前,忽然又一阵哗然,远处一骑奔腾而至,恍如天崩地裂。
咕咚!咕咚!
两声巨响,两件物什被扔到我们的马前。
“主公,诸位,黄忠幸不辱命。”
众人定睛看去,地上躺的,乃是两个彪形大汉。
黄忠的头盔有遮面甲,一旦穿戴完整,配上他那战斗时冰冷锐利的目光,给人一种从死人堆里出现的煞星感觉。
旁边的曹川一挥手,左右卫士一拥而上,将那摔得七荤八素直不起腰的关羽俩手下按住。先摘了头盔。其中一个其实自动脱落,掉地上了。然后,劈啪一通大嘴巴,打得刚有点儿回神的两个家伙,又头晕晕起来。
“报上你们的姓名军职。”于禁冷冷道,“竟然在许都大街上狙击夏侯渊将军和曹仁将军,阿飞大将军面前。你们想要造反吗?”
这句话忒狠。
好胆,狙击三大将军!
我看一眼于禁,这家伙不说话还好,一出口就是满门抄斩,祸连九族的罪责。
不愧是惯掌军法,威严肃重的于禁将军。
“小人……毛三。”“小的……苟四。”
猫三狗四?
“呸!”没等将军们话。下面带队的曹川不干了,指挥卫士一通乱揍,“竟然欺瞒将军!”
“别打了,不要再打了……我们说的是真名,真实姓名啊!”一个看起来机灵点儿的黄脸大汉双手护住自己胸腹要害,等对方打累了,忙半跪起来,哭丧着脸道。“小人姓苟。苟且偷生的苟,名祀。祭祀的祀啊!他姓毛,祁毛禹狄的毛,”一指旁边那连跪都跪不起来的汉子,“因为他脸上生着三撮粗毛,所以有个外号叫毛三。”
众人一看,果然,毛三左脸上,自上而下,果然长有三小撮黑毛。
“现充何职?”
“荡寇将军麾下部曲,百人将毛三、苟祀,拜见诸位将军。”苟祀急忙磕头,顺带拉拉毛三,让他也跪起来磕头。
“唔,毛三,尔真名为何?”于禁微怒,这时候还用毛三来搪塞本将军?
“回将军,毛三……他……他本名我们都不记得了。”苟祀两颊通红,汗出如浆,连连磕头。
“那毛三你呢,你也不记得?”
毛三汗不敢出地回忆半晌,地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给吓忘记了。”
嗯?!于禁的火气,眼瞅着一点点升腾起来。
我插口问:“你们二人以前都是混黄巾的?”
苟祀忙道:“是,是,这位将军,我和毛三,以前都在裴元绍渠帅部下。”
哦,裴元绍,汝南黄巾支流之一。
“我听说裴渠帅曾得到过枪王的传授?不知武艺如何?”
苟祀腰一挺:“那自然是极高的。”
曹川踹上一脚:“掌嘴!飞帅面前,也敢说武艺极高?”
我瞧瞧曹川,行啊,这马屁拍的,比你家将军顺溜多了。
“呵呵,比起子孝将军,阿飞这点儿微末伎俩,不足挂齿。”
曹军将领之中,曹仁的武艺是很强的,至少能排名前五,而且一直有被低估的嫌疑。曹仁不尚虚辞自矜,我也一直甚为敬服。
曹仁脸上一红,听前面叫嚷声熄,估计手下搞定了对手,叫道:“飞帅,咱们快走。”
我点头称是。
曹川指挥手下拎走毛三苟祀,免得妨碍将军们走马。
夏侯渊一直都没理会这边的事,只是战马蹭到黄忠身侧,低声攀谈着。
我扭头看了一眼,暗暗摇头:“这事闹的,为啥我看他们俩聊天,感觉这么别扭呢?”
前面又经历了两道坎儿,都是关于部下精锐的校刀手,不过当毛三苟祀被死狗一般扔出去之后,大家都老实许多,基本除了领头的将领出来挣扎一番之外,一众部曲都不敢怎么炸刺儿。
尤其在黄忠四度出手,连擒四将之后,关家的亲卫们更加蹦跶不起来了。
几位将军自重身份,只立马后场观战。
黄忠赤手空拳,不管对方执何兵器,均是反掌之间生获敌将,笑傲而归。
曹仁叹道:“此将,真勇冠三军者也!”
夏侯渊道:“阿飞,跟你打个商量。”
我惊了一惊:“别,外舅,其他好说,汉升乃我兄长,请勿以货物视之。”
夏侯渊撇撇胡子,很不以为然。他是很清楚我曾和曹操如何讨价还价,换去孔磨林、典满和宋亮的旧事。自然觉得此时我说不肯把黄忠当货物交易,实属违心。不过看看黄忠那感激的目光,便闭口作罢,毕竟是自己女婿么!女婿有此忠勇之士守护,也是大好事。
其实我是真心话,换什么我都必然吃亏的买卖,这种交易不提也罢。
第五十五章 艺高人胆大
一刻钟之后。
清君真人,也就是貂蝉的独门大院到了。
以前这大门口站着的于通田等一些领军营的残疾军人,今天都不见了。
门口的三级小台阶被数排手执刀盾的精壮军士牢牢掩住,几乎看不到门前的两头石质饕餮。
曹仁勃然大怒,一跃下马,喝道:“尔等竟敢遮蔽清君真人的仙居之所,要造反么?”他的音质清朗威严,即使如此盛怒之下,还是毫无滑腔走调之虞,令我暗暗称奇。
“久在大军中坐镇,气度果然不凡。要不是听他提到‘造反’二字,还真以为他只是随便呵斥两句。”
曹仁这个习惯我是以前听许褚说的,他有两句口头禅,极能表达心情,一听便知。一句便是这“造反”二字,只有愤怒已极,才会如此骂人;另外一句,则是表达鄙夷之意的“作死”二字。
当日我初见曹仁时,正好是跟魏续比戟,曹仁眼见魏续势危,就大叫过“那厮作死么”这种毫不掩饰的打脸讽刺语。
后面曹川一挥手,十来名大力卫士将前面捉来的毛三、苟祀、侯音等六名校刀手头目拖过来,两人提扯一个,全都飞扔了过去。
那伙军士见这么一大伙有盔有甲有战马的兵将蜂拥过来,早已提高精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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