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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大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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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月来,大小战斗不下百场,几乎都是满清鞑子获胜,气势无人能敌。
但也有让鞑子吃瘪的地方,大城这里就以坚壁高墙挡住了鞑子的攻势,也让鞑子的嚣张气焰得以压制。
城内可谓草木皆兵,青壮尽出,无不勇猛作战,誓死保卫城池。
“鞑子兵马上功夫了得,但守城咱们可是他祖宗。”守夜的明军聚在一起说笑着。
这名年纪颇大的老军也是身经百战,几次指点身旁人,倍受大家尊重,都是粗汉,这长夜就在门洞里吹嘘打发时间。
“鞑子放箭的时候,蹲在女墙后面,包管没事,不要趴着,保不齐就屁股中箭,小心不能人道……”
这粗汉一开口,顿时又是让众人哄堂大笑,虽然话糙了些,却是理儿,不少人都因此收益,所以没事就多询问这个老军。
“鞑子肆虐,就是为了抢劫,我们只要守住一月,鞑子就自己走了。”老军笃定说着,还不忘踢一下旁边的人,去城墙上盯着,莫叫鞑子偷了城。
“这伸手不见五指,鞑子肯定都在睡大觉呢。”
就在大家不以为意的时候,安静如鬼城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两条人影,一个矮小佝偻,腿上有残疾,步履蹒跚,后面的却是高大魁梧,猿臂狼腰,径直向这北门赶来。
“什么人!”有守兵喝住他们。
“是我,城外的老赵。”佝偻老头出声,脚步并未停下。
“原来是你啊,这晚上宵禁,你出来做啥?不怕被当奸细给砍了,真是活腻了。”守兵破口大骂,临了还吐了一口口水。
“家里有急事,我要出城,还望军爷通融一下。”老赵头说话间,还弄出声响,是铜钱碰撞的声音。
“站住,就是死了亲娘老子,也不行。”老军也出来了,一口回绝。
“军爷,真的是有急事,还望通融,定有重谢。”老赵头焦急说着,说着就要冲上去。
“不知死活!”老军骂着,几人就来抓人。
佝偻的老赵头也要退缩,好汉不吃眼前亏,官兵不是好相以的,眸子里都是狰狞与愤懑。
“莫要生气,我这就走,这就走。”老赵头求饶说着。
后面的大汉就抓住他手里的铜钱,连带钱袋丢了出去,落地散开一片,也让守兵忍不住上前来抢。
就在这时,后面那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突然暴起,蒲扇大手就抓来,一左一右就抓了两个守兵脑袋,咔嚓一声对撞,守兵就软绵绵的躺下了。
变化太快,快到连老军都懵了,来不及抽刀子,这大汉鄙弃一句,就冲上来,继续虐杀。
“他是鞑子!”老军惊得大叫,后退一步,但整个人已经被鞑子刀光笼罩,身首异处。
后面三人也抽出刀子,但鞑子勇猛,力大无比,只是几个回合,就把他们都砍杀。
打斗也惊动了城墙上的守兵,鞑子发狠,直接就冲进门洞,硬生生撞开了两人,以一人之力就把厚重的城门给开了,仿佛天神一般。
“杀啊!”外面埋伏的鞑子兵冲进来,顿时城门失守,后面的鞑子源源不断进城。
鞑子几次攻城未果的坚城,就这样被一个老头子给破了,还真是讽刺,老赵头笑得非常灿烂,接着也瞄向西面,火光照应,阴鸷的眼神更加冰冷。
这是县衙的后院,原本是男人禁地,如今这里也充斥着不堪的糜烂声音,老赵头听而不闻的走进了县令千金的闺房。
“赵兄,来了。”鞑子扫来一眼,胯下依旧驰聘不停。
鞑子猛然发力,床榻震动,口吐舒服的呻吟,也不遮掩丑陋,起身说道:“赵兄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我大清绝不会亏待有功之臣,这县令千金就奖赏与你。”
“多谢,章京大人。”老赵头看着不卑不亢的说着,随后也说道:“章京大人,这不过一个小小的城池罢了,算不得什么,何不捞一番大功劳。”
虬髯鞑子顿时眸光中牵动精光,笑容放肆的问道:“赵兄真是妙人,不知这次对付哪座城池?”
外面喊杀惨叫不断,火光能映照半面窗户,老赵头抓着少女如锦缎的身体,慢慢的抚摸到下巴这里,猛然一拧,这位县令的千金香消玉损。
他也丢下尸身,笑道:“城池再多也不算什么,我倒是知道一个人,只要章京能够拿下他的人头,功劳绝对胜过十座城池。”
“当真?”鞑子动容。
“此人可是了不得,萨哈璘都折损在他手里,这样的一个人,难道不够吗?”老赵头笑得反问。
鞑子双眼锐利,战意甚浓,“宁武府,武大郎!”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阿达礼豪格等人对他恨之入骨,清朝上下都对他咬牙切齿。
“宁武府可是一块硬骨头啊,人少只怕得不偿失,就算是阿济格都不会轻易去碰的。”
“放心,我知道怎么对付他,只需要一队人马就足够了,就要看章京大人有没有这个胆量,与赵某走一趟。”老赵头的身体突然挺直,目光也对向了这个鞑子。
“没有我鳌拜不敢去的地方,我也不管你与他有什么过节,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动身。”牛录章京冷笑,他并不傻,哪怕这是激将法,但他也不怕,相反是跃跃欲试。
鳌拜武力惊人,天生神力,心思细腻,可惜如今只是个牛录章京,所以他也迫切需要功劳爬升。
狼狈为奸,相视一笑,两人各有所需,鳌拜也愿意被他利用,亲自点了一队猛士,由赵老头带领,就向着西边而去。
老赵头眼光阴鸷而恶毒,“武大郎,你想不到,我赵逊竟然没有死掉,在我去满清前,怎么也要先把你收拾了。”
他是自己上门投靠满清,在他眼里,鞑子粗鄙不堪,只有匹夫之勇而已,他只是略施小计,就让这个鳌拜连破两城,获得了他们信任,但他最终要对付的还是武大郎这个人,发配路上看着亲人死去,他就发誓要回去报仇。
而这一天,武义也恰好进代州城,妆扮商人的他们恰好遇到,在茶楼上看得仔细。
鳌拜的眼神变化,心中也是吃惊,没想到这宁武府兵强马壮,果然是大清的心腹大患,还是早早除去最好。
赵逊如鸡爪般的手紧紧攥着,仇人就在面前,武大郎你好不威风啊。
“此人防范很紧,只怕不能轻易动手啊,赵兄可有办法引蛇出洞?”鳌拜对这阴险狡猾的赵逊非常看好,而且此人对这里甚是熟悉,泼天的功劳就要被他抓住,脸色也禁不住的通红。
“此子狡猾,手段狠毒,但他在明我们在暗,放心吧,很快就会有机会的。”赵逊低声说着。
他在这里还是有旧部的,当即就找到了自己的外甥孙六子,熟悉武大郎的事情,赵逊自信能轻松收拾了这个武大郎。
他的自信源于自己的计谋,还有这个鳌拜的武力。
“舅父,你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我早就想对付这个武大郎了,有舅父出手,定然万无一失。”
“好!你去打探武大郎最近动静,还有他的亲人都打听出来,我要一个个都收拾了。”赵逊的眼神明亮,仿佛两团火苗。
第十九章 歪打正着
武义的行踪不难打听,特别是在代州城内,他才刚刚回来,不免要去巡视,奴隶刚被送进铁场等地,他怕这群商人乱来。
“好!明天我们就在城门这里伏击,一击得手,转走千里。”
鳌拜一拍桌子,就定下伏击计划,不仅能够杀了武大郎,还能转身就走。
“不妥,城门必定守备森严,而且武大郎身边守卫也不少,他们火铳犀利,万一失手,就难以再覓机会。”赵逊一口否定。
他心里所想更加恶毒,单单解决了武大郎,可不能平息他的仇恨,他也要让武大郎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儿。
偷袭武大郎的宅子肯定不成,他们来的人少,而且那边警戒森严,容易暴露。
“我有主意了,外界传闻吴小娘子可是武大郎的相好的……”孙六子也说了出来。
“吴苭娘?把她给我抓回来。”赵逊阴险的说着,不管她是不是,只要她与武大郎有关,那就够了。
“切记,莫要打草惊蛇。”赵逊并没有被仇恨冲昏了头。
为了保险起见,大家都是相机行事,孙六子就是一个泼皮,容易坏了他的事。
吴苭娘如今也在代州城内,王怜儿一意孤行的想参军,不想被当成了苦力,如今不得不管理女俘虏,整日叫苦连天,干脆拉着吴苭娘就在代州城这里成立了一个大工厂,里面都是女俘虏。
马车内两女并肩坐着,“那个木头,回来了也不说先见咱们,这都两天才想起我们,该不会是外面又有相好的?”王怜儿忍不住的埋怨着,因为最近都是在军营厮混,也不免沾上口无遮拦毛病。
吴苭娘直接白了她一眼,这位在娘子军里,还是在工厂里都是威名赫赫的女英雄,顿时就蔫了。
她们本来进城见武义的结果才得知武义竟然去了城外,害的她们白白跑一趟,不得已还得再出去。
不知不觉,她们后面就赘上一辆马车。
“就是她们!只要拿下她们,再用她们的马车接武大郎,他绝对不会起疑心,武大郎这次插翅难飞。”赵逊露出笑容,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鳌拜也是肆无忌惮的笑着,这个计划简直天衣无缝,他就喜欢这个赵逊的阴险,直接就下车安排,两旁十几个都是汉人妆扮的鞑子兵,要抓两个女人,那太轻而易举了,只是不好在城里动手免得打草惊蛇,只要出了城,就可以动手抓人。
“记住,别弄伤了,武大郎的女人,我非常有兴趣。”赵逊奸笑的说着。
“我也一样。”鳌拜抓了一把裤裆,咧嘴笑着。
城门这里非常热闹,不仅有守兵,而且还有不少泼皮在这里,特别那贼溜溜的眼睛,让人头皮发麻,忍不住的躲开。
“停车!检查!”守兵突然堵住了他们的车子。
“我是城东孙六子啊,黄爷忘了啊。”孙六子谄笑说着。
“是你啊,好大的狗胆,竟敢帮助鞑子逃跑,你不知道这些鞑子都是黄爷爷我的奴隶吗?”黄保保一脸横肉,此刻破口大骂,两旁的恶汉已经动手,他们早就盯上这几个鞑子了。
“呸,爷这双招子两里地就认出你这鞑子了,哪里走!”
赵逊都被突如其来的变化给惊呆了,怎么他们刚有动作,就被发现了,怎么可能?
鳌拜牛眼一瞪,已知大事不好,直接就跳下车来,高大的身子,灵巧如猫,而且半空就动手,直接就把一人给踢飞。
“鞑子哪里走!”
其他几个大汉都是围上来,他们可不是简单的泼皮,而是黄保保手下的家丁,深入草原抓过鞑子的猛人。
但这次遇上了鳌拜,哪怕他没有武器,也瞬间就把这一群大汉击飞,神勇异常,仅仅一双肉掌,就让人不得近前。
此刻,他的四角帽也掉落,露出了光光的脑袋来,那条金钱鼠尾好不扎眼。
“女真鞑子?”黄保保都大吃一惊。
他们在这里抓鞑子不假,那是从矿山逃出来的,被泼皮看到他们鬼鬼祟祟,而且身影不是汉人,就报告了他,众人堵在门口等着。
那成想,遇到的竟然是满清鞑子,来个歪打正着。
“哈哈,这个好,都给爷抓了,每个赏银二十两!”黄保保哈哈大笑,没想到坐在家门口,就能抓到满清鞑子。
鳌拜身手了得,又天生神力,如今不是败露被围,以他的身手,早就逃走了。
围着他的人也是邪门,阴损手段层出不穷,他几次都不得脱逃。
“看我的!”一个泼皮直接撒出白灰来,但鳌拜早有防备,沙场猛将,自然能眼看六路,耳听八方,用大袖挡住。
但同时也露出一个破绽,被他人得手,有丢绳索的,有打小腿骨的,还有抓辫子的,眼睛虽然没有被石灰伤了,如今差点被人抓瞎……
鳌拜就这样委屈的被黄保保手下的这群乌合之众给抓了。
“很凶啊,爷爷的这支捕奴队就专门对付你们这群鞑子的,服不服?”黄保保用纸扇敲打着鳌拜的光头。
“啊!”
鳌拜那肯受辱,如同受伤野兽,手臂肌肉如同虬龙滚动,竟然硬生生的挣断了牛皮细绳。
鳌拜一脚就把黄保保踢飞翻飞吐血,如同猿猴跳起,抓住一人当武器,就要脱逃。
众人傻眼,牛皮细绳可是屡试不爽,没想到今天在这鞑子身上就不灵了,这哪里是人啊,简直是披着人皮的狗熊。
“好!给我抓住,爷必须好好炮制你!”黄保保擦着嘴角鲜血,暴戾的叫着。
鳌拜还是没有跑掉,最后力竭被抓,这次没有人敢小瞧这头人形凶兽,上的都是精铁的锁链,对上跳脚的黄保保。
“东家,这大牲口可是够折腾的,在我们老家,这种凶狠的牲口,都会用一招降伏,那就是给他来一刀。”一个门牙被踢掉了的家伙阴狠的建议着。
“那还等什么,留着他当种驴不成?”黄保保黑着脸,恶狠狠的对着鳌拜说道:“我这半年来,就跟奴隶打交道了,放心,绝不会弄死你的。”
武义听到这事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竟然还有鞑子上门,最可恨的是竟然还盯上了吴苭娘和王怜儿。
赵逊如今两条腿都断了,武义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还活着呢。
“武大郎!”赵逊瞪红眼睛叫着,他死里逃生才从阎王殿里逃出来的,没想到连鞑子都奈何不了他。
但下一刻他就骂不出来了,黄保保已经打碎了他的下巴。
“呸,这条老狗命还真硬,可惜,那叫鳌拜的不是大鱼,就是一个牛录章京。”
鳌拜!
武义也心里吃惊,没想到竟然是他,拜金大师所赐,后人皆知此人大名,没想到却是落得这般下场。
此刻的鳌拜早已经不成人形,他打伤打残了这么多人,还都是一群阴损的家伙,武义都替他不值。
“你就是武大郎。”鳌拜瘫在地上,四肢全废。
“你太心急了,送上门来,不过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们呢。”
“不知死活,我大清岂能饶你。”
武义摇头,笑着说道:“我天生就是你们的克星,萨哈璘、杨古利,如今又多了一个你,但你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鞑子也有孬种,从他口里,武义也知道了当前情况,免了不少麻烦,当即也让民军集结。
狼群出击!
第二十章 沧州李家
官道两旁,入眼都是一地狼藉,时不时还能看到一些尸体,虽狼烟不再,但痕迹是如此触目惊心。
荒凉凄惨的官道上,这一伙人马也特别的突兀醒目。
“造孽啊……”车厢内的花甲老人,用着浑浊双眼看着外面人间惨状,只能化为心中的愤懑,报以一声咆哮。
老人身边有一青年,急忙为老人顺气,泪眼婆娑说道:“爷爷,身体要紧,万万不可动怒伤了身子。”
青年忍不住的回头,在看不到的远处,父母还有其他族人们会怎样遭遇,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他们都是为了家族而献身的,他们死得其所。
逃出来的人不多,只有爷爷和大伯还有自己,其他都是家丁,上千人啊,就只能保护他们这一行十几人离开。
壁虎断尾,壮士断腕,当家族遇到灭顶之灾后,他们也是同样如此选择,家主爷爷必须要活着离开,有老人家在,李家就不会灰飞烟灭,大伯就是家族重振的中坚力量,而自己代表的就是家族的未来。
名额有限,可以说每个人都是家族至关重要的人物,李浩从小就是被家族当成千里马来培养,但他宁愿代替自己逃出来的是父母,自己所作所为有违常伦,大逆不道啊。
“浩儿,你糊涂。”老人顿时开口训斥,这已经是非常严重的教训。
自幼就不敢违背祖父教训的李浩,急忙低头认错。
“唉,李家还没有覆灭,只要你在,李家就在,这也是你的使命,不要记住仇恨,没人需要你报仇……”老人的声音非常低沉,哪怕在混乱中,也是非常清晰。
李浩懵了,口中呢喃:“可这是血海深仇啊……”他的眼中再次的闪现泪光,委屈要把这十几年不曾流落的泪水,都要挤出来。
老人难得亲昵的抚摸他的头,车厢晃动,但李浩也能清晰的感觉到,他一直认为祖父代表就是威严,不可违逆,此刻的柔情让他一时无法适应,这几日变化真的是太颠覆了。
“孩子,这不是仇恨了……”一声惆怅,老人那浑浊的双眼里也多了一丝无奈,凡人又如何能摆布得了呢。
“祖父……浩儿知道了。”李浩努力的去感悟其中道理,首先把祖父的话记在心中。
“好孩儿。”李晔欣慰的说着,仿佛一口静气吐出,老人的身体也佝偻下来。
车轮压过石头,车厢剧烈晃动,李浩死命的抱住祖父,手臂等几处都被撞破,祖父并无大碍,这就值得了。
逃亡的一队人慌不择路,这可不是踏春,这是逃亡,老人的养气功夫不凡,至始至终没有吭声。
只是,哪怕他们在努力,却始终没有成功,后面已经有一队鞑子追了上来,为首的就是一员满清大将军,盔甲鲜明,一眼就能看出不凡来,这些鞑子不足百人,但对小小的逃亡车队来说,那也是无法抵御。
“父亲,鞑子追来了。”外面,一个中干的男人声音说着,语气中不失威严,也夹杂着无可奈何。
“这就是我们李家的命啊,既然逃不脱,那就面对吧。”老人的声音不大,也不知是否被外面听见,李浩也害怕到极点,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经历家族都无法抵挡的危机。
他印象里,家族就是无所不能的,几乎没有什么都够撼动李家,结果鞑子来了,带着雷霆万钧的姿势,凌驾在秩序之上,这种无力感让他浑身冰冷。
马车也慢慢停下来,鞑子没有攻击,也没有呼喝,非常的安静。
“李先生,我可是带着诚意邀请,先生却为何不辞而别呢?”鞑子大将的汉话非常好,除了一丝口音外,几乎听不出异样来。
不过也只是掩饰而已,哪怕再客气也无法掩饰血淋淋的事实,李浩横眉冷对,老人不动声色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李浩低下头,把愤怒隐藏心底。
“大将军严重了,李家不过是普通百姓而已,有怎么担得起大将军的盛情,还望将军开恩,能让老父与侄儿离去,在下感激不尽。”中年男人虽然被困,但语气依旧不卑不亢,没有跪地求饶,也没有鱼死网破。
马上的将军解开了护颈,露出了一张脸来,一张粗犷的脸,努尔哈赤的第七子,阿巴泰是也。
“李先生,在下求才若渴,仰慕先生已久,是真心想请先生做客,绝无其他。”阿巴泰的话语真诚,若是熟悉他的其他贝勒王爷们在这里肯定会大吃一惊,这还是那个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的阿巴泰吗?
只有阿巴泰自己知道,自己所作所为是真的被逼无奈,他出身侧室,身份本就不及他人,努尔哈赤的儿子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他从年轻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所以,他就把自己伪装起来,他同时也是可怜的人。
可惜他天资不足,领悟的还是不够,过了而立之年,才算入门,如今坎坷半生,却越来越不如意,那些兄弟不谈,子侄辈人才辈出,他如今岌岌可危。
如今快要知天命之年,他才恍然大悟,自己那些都是小道,无法登堂入室。
大清也同样如此,经历多年的探寻,才算是明白了该如何中兴崛起,人才才是根本。
人才又分很多,但中流砥柱的大才才是他们望眼欲穿的,这位李先生就是其中之一,李家能够屹立不倒的根本。
一家族如此,一国更是如此,阿巴泰如今总算明白了,所以,他也持弟子礼对待老人,他虽然没有夺位野心,但谁不想大权在握,荣华富贵。
他如今身边缺少的就是这样的人,不,是家族支持。
“将军,何必苦苦相逼呢?”车厢内的老人没有出面,而是直接诘问。
老人的话很冒犯,却让阿巴泰感受良多,仿佛一句话就把他一生的缩影都说出来。
但他也被激怒,不是因为老人,而是这世道,他不甘。
“李先生果然睿智,但又何曾看不出呢?如今大势所趋,大清崛起,势不可挡,先生又为何徒做挣扎?”阿巴泰也是满清重臣,功勋炳炳,气势也自然不凡,震慑当场。
“真的不可?”老人没有回答他,而是在反问,心中的挣扎,让他也乱了心神,大势面前,他又何尝不懂这个道理,只是身为汉人,他不愿承认罢了。
“放眼大明,大清铁骑无人敢挡,不可否认中原人杰地灵,但大势所趋,又怎能奈何得了的,如果,有人能阻止,阿巴泰转身就走,绝无二言。”
阿巴泰可是趾高气昂,否则又怎敢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铁蹄势如破竹,所向披靡,他就要让李家心服口服。
只要得此人助臂,李家以身作则,其他家族定然是趋之若鹜,他阿巴泰就会顺势而起。
这是他蹉跎半生才能到的……教训,如今连子侄辈都晋升郡王,他还是贝勒,矮人一头,他又怎能心甘情愿。
正在他意气风发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支骑兵来,人数不过十几人,但却让他气愤,自己的话才出口,这队人来的太不凑巧。
李晔刚刚走出了车厢,被李浩搀扶着,本来要开口的,结果也用浑浊双眼看着远处。
来人虽然身份不明,但绝不是鞑子,而且还有针对的气势,李晔的老脸上突然多了一丝笑容来。
那一队骑士也是同样不凡,钢盔铁甲,为首张开一面红色大旗,迎风招展。
“什么人?”阿巴泰就要发作,如今这一队人的出现,让他前功尽弃,又怎么会放过他们。
“鞑子,休要欺辱我百姓!”一声呵斥,让李家人心中如闻圣音,不管老幼,皆是泪眼朦胧。
第二十一章 比试比试
这就是血脉,这就是归属,这是祖宗留下的印记,生来就刻进了血肉骨髓之中,如今,只是一句话,就彻底激发出来。
“不好。”阿巴泰也是心中一紧,果不其然,被围的李家众人,眼神刚毅不屈,仿佛找到了脊梁一般。
“来的好,李先生,我也正有此意,想让先生明白,大势不可挡,任何人在我大清铁骑面前,都是螳臂挡车。”阿巴泰要搬回一城,此人他势在必得,也绝不会因为这几个人而改变。
“将军,上天有好生之德。”李晔也出口反驳,哪怕引来了鞑子凶狠目光,他也丝毫不惧。
“生老病死,王朝交替,可不是随口说说的,先生且看我如何破敌。”阿巴泰没有恼火,反而有了兴致,他要用这队明军来压倒李晔身上的最后傲气,此人也就安心归附于他,只有打碎李家的脊梁,才能为他所用。
李家的人无法阻止,更不敢出手,他们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看着。
“浩儿,记住,你是李家儿郎,如今在劫难逃,我不求你荣华富贵,希望你能活下去,让李家的血脉保留下去,切记,这不是仇恨。”老人的口气决绝,再次叮嘱。
李浩点头,眼睛也不离远方的骑士。
阿巴泰带人截击,突然出现大明骑兵,也不算什么意外,这也是很常见的,虽然明军不敢露面,不堪一击,但他们中也不缺少不自量力之辈,就如眼前的这些人。
偷袭的人无非就是几种,一是为了钱财,明朝许诺重金击杀他们勇士,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但这些人都已经变成了死人,还有一种就是这种狂妄自大的,借以攻击大军来……殉道的。
王铁军刚刚赶来这边,正打算接近鞑子大军,就发现了这里,发出一声怒吼。
这次武教头布置的就是狼群战术,化整为零,骑兵都是以百人为一队,四处骚扰鞑子,绝不让他们好过,王铁军带着十人带探查的,不想遇到这种情况。
“咦,还是个大人物?”王铁军嘀咕着,他们与鞑子交手甚少,对他们不算了解,但前面带队的一身盔甲就不一般。
第一次看到鞑子欺辱百姓,他的火气也往上冒,此刻王铁军也想着破敌之计,他不怕鞑子,但是想把人救下来,无异于虎口拔牙。
“那鞑子,看你也是大官,你们冲我们来,可敢放了无辜百姓?”王铁军也不知道激将法管不管用,就喊出去了。
“呸,无知小子,这是我们大清的饶余贝勒爷,识相的,就快点下马跪下求饶,说不得,我们贝勒爷高兴,还能赏你个一官半职。”包衣奴才趾高气昂的说着,一身崭新棉甲,防御不凡,他也肆无忌惮的在军前喊着。
鞑子也要出手,不过几个毛贼,他们哪会放在眼中。
“慢着。”阿巴泰突然眼中玩味,杀这些人容易,就是蝼蚁而已,何不杀鸡儆猴,就对对面喊着:“我也不为难你们,可敢跟我们比试一下?只要你们赢了,我不为难你们,也可以放了他们,要是输了,就跪地求饶,给我舔靴子,可敢?”
李家的人脸色变了变,哪怕不知道这个阿巴泰搞什么鬼,但他们知道肯定是要羞辱李家,但知道,也是无能为力。
“比试比试?那你说说比试什么?”王铁军也不傻,没有答应,万一比射箭,他们这里肯定没有人是鞑子对手。
“好胆,我也不为难你们,比赛马射箭只怕你们不是对手,那就比胆量吧,三十步,我们出一人射箭,你们的人只要不动,就算你们赢了。”阿巴泰挑衅的说着,这也是在白山黑水的游戏。
“主子高明。”包衣奴才已经笑出来了,毕竟那种直视生死的情况下,可真的没有几个人不动如山,这群汉人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
王铁军想了想,也不以为意的说道:“我当什么呢,就这个啊,那就公平点,我们这里没有弓箭,有火铳,你们射我一箭,我们发射一火铳,公平比试。”
他们练习的时候都是实战,所以鞑子提出来的要求,谁都没有在意。
“呸,无知小儿,等下就让你们知道厉害,主子,让阿克苏章京上。”包衣奴才破口大骂。
阿克苏是一个强壮的汉子,猿臂善射,一双手臂比别人都长处一双手掌来,百步穿杨,三十步,都能射到香头,这可是难得的神射手,而且天生神力,一张巨弓,常人无法拉开。
“好,阿克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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