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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大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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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丁心里鄙弃他,还不是胆小怕事,别人不清楚,家丁可是最了解,他们这个老爷可相当怕死,你看看卢家的高墙,里面养了几条大狗,家丁更是要不时的巡逻,这才能这个卢赖子安心。

    泼皮的家业当然有不少人盯着呢,只不过他的靠山不小,所以一直无事。

    “老爷,来了,来了!”家丁指着远处,几匹马过来,后面还有飞奔的山贼,呼啦一片,不由的心惊。

    “娘的,这前面的一只虎比镇西卫的守军铁甲都好。”卢赖子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但很快就迎上去。

    “虎爷下山辛苦!”卢赖子远远的就招呼。

    一个家丁直接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将军可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卢赖子脸色不好,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只虎李过,短短时间就有这么多人,眼前也有五六十刀客,不过也好,那武大郎也是穷凶极恶,让他们狗咬狗去。

    李过也呵斥,“放肆!怎么与卢员外说话呢,在下一只虎李过。”

    卢赖子也笑道:“好汉本色!果然不凡,庄内已经备好了酒水,为将军接风洗尘。”

    卢赖子非常客气,因为这些都是杀神,那个没有人命官司,这种人都惹不得,否则管你天王老子,砍了再说,正因如此,他才让人捎信给这一只虎,对付那武大郎。

    李过听到武大郎名字就忍不住愤慨,他原本的计划就被他给打断,好不让人恼火,不然自己已经拉起旗号,追随叔父旗号而去,他废了几月时间,才算把这山里的三处大小寨子给收集起来,正好有消息说着卢赖子要联合他对付上水村的武大郎,正是如了他的意,不然他也想临走收拾武大郎呢。

    酒过三巡,卢赖子也跟李过称兄道弟,接着也是急忙说道:“不瞒李兄,这次可是给三关总兵何大人办事,我们可要尽心尽力。”

    “哦?何总兵?他对付武大郎,还需要我们动手?”李过也是好奇。

    “李兄不知,这武大郎啊,上次对付了过山虎,结果就被监军太监看中了,真他娘的走运……哈哈,见谅,不过算他命大,但惹了不该惹的人,何总兵就是碍着太监,不能亲自动手,李兄明白了吧。”

    李过哈哈大笑,这个武大郎但是树敌不少,竟然还有个总兵,你不死谁死!

    卢赖子说了这么多,当然有目的,“所以啊,不管军门还是监军太监,咱们这次只能有仇报仇,万万不能滥杀无辜,只有除了这个武大郎,不仅兄弟我这里,就是军门那边都是少不了李兄的好处。”

    李过也没有反对,接着也说道:“可以答应你,但是,上水村的马匹和粮食都得归我!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卢赖子也心疼,那武大郎也好本事,听说还有几十匹马呢,不过,他开的荒地都是自己的,也就痛快的答应了。

    “好!兄弟们,大家都听好!明天咱们就会一会那上水村!”李过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水酒,把碗摔个粉碎。

 第七十一章 杀人

    天色虽未大亮,但这天也暖和过来,夹袄都穿不住了,动一动就要冒汗,还是个早春,卢赖子带着镇西卫民勇与守兵,李过那边是五十多条山贼汉子,就直奔着上水村而来。

    “李将军,切要记住某的话,不可滥杀无辜,只要对付了那武大郎就好,好处少不了兄弟们的。”卢赖子还是有点不放心,这次真是一步险棋。

    李过嘴角勾起,接着也笑着说道:“卢操守,就把心放肚子里,兄弟们都清楚,我们只取武大郎的狗头,还有村子里的马匹和粮草。”

    “如此甚好!来呀,进村!”卢赖子嘿嘿一笑,接着就带人向村口冲去。

    狗子急忙召集人,他们也刚训练回来,结果就发现这些人,而且前面的都是官兵,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惊险,急忙但村口堵住。

    “怎么是卢赖子?”吴龙也是吃惊,这武大郎惹的人越来越多了,如今地头蛇都找上门来。

    “给我滚开!武大郎犯了大事了,咱们就要抓他归案,不长眼的话!与其同罪!看您们的脖子硬还是老子的刀子硬!”前面的家丁就是一嗓子,早就习惯了恐吓这些泥腿子,火候老辣,而且腰刀铁链就比划上来。

    一队的人对官军还只是忌惮,但对这官府的人就有些害怕,都是多年作威作福积累下的,只是一个愣神,吴龙就被锁住,不仅如此,狗子稍加反抗,就被拳打脚踢。

    “原来这武大郎也不过如此……”卢赖子见到手下几下就把人收拾了,心里也鄙视,早知如此,就不该找这尊瘟神了。

    “还愣着做什么,武大郎犯事,奉命捉拿武大郎,生死不论!”卢赖子扬眉吐气的叫着一声,也把看热闹的村民都吓傻了。

    村子里顿时就鸡飞狗跳起来,却被告知武大郎不在这里,去了草原。

    花雨儿刚刚把活计安排下去,出门就看到他们在这里喊打喊杀,她做了主事,不仅气质更出众,骨气也硬了许多,上来解说:“莫不是误会,大郎可不是坏人,你们可要查实了。”

    李过毫不掩饰眼中的贪婪,舔了舔嘴唇,直接叫道:“这婆娘肯定是武大郎同伙,来呀!左右给我绑了!”

    左右山贼都是狰狞的笑着,接着就扑上去,二话不说就把花雨儿给绑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可有官府的……嗯嗯……”花雨儿大叫着,就要叫人,但被破布塞住嘴。

    花雨儿在村中威望不低,如今也有人上来求情,接着卢赖子眼睛一瞪,一大一小,甚是跋扈,指着他们说道:“武大郎占我田地,盗我马匹,还害了我的人,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你们是不是也要陪着他一起死?”

    很快,山贼们就把马匹从各家各户手里抢出来,去武大郎家里的家丁民勇也报告说没有人,也巧了,正好王怜儿没有去过代州,就央求吴苭娘去看看,正好去送货,今早天不亮就出发了。

    “好!带着几个女人,谁要敢给他武大郎通风报信,就等着给她们收尸吧!”李过恨恨的说着,几个山贼露出黄牙嘿嘿一笑,直接就把几个女子给抓了,丢上马,扬长而去。

    “李将军,我们还是对付武大郎要紧。”卢赖子倒不是为女人求情,只是怕了他们玩的腿软,就把正事耽搁。

    “放心误不了事!哈哈,我们回去吃酒!”李过并不给面子,而且眼睛里更加的凶残,看着卢赖子眼神也带着嗜血。

    卢赖子也被吓得缩了缩脖子,这群山贼阴狠,只怕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脑子里想着怎么安排手尾,拉过机灵点的家丁叮嘱几句,就带山贼回去把他们稳住。

    这回他们可是带走了村里的三十多马匹,五个女人,山贼们都甚是得意,在马上就对着村妇动手动脚,发出阵阵邪笑,“他娘的,跟着官府的人砸窑就是舒服!”

    家丁和护兵都是眼红他们手里的婆娘,同样出去办事,结果自己只有眼红的份儿,真他娘的!那武大郎的女人够味儿,比卢赖子的五小妾都水灵。

    李过还是稍稍制止他们,毕竟等下还要办正事,之后有他们舒服的。

    镇西卫右所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卢赖子急忙让人准备酒水犒劳好汉们,今天这日头出奇的大,脸上都冒汗了。

    “把村民叫来,将军有话说!”李过的家丁也是吩咐着,片刻就有村里壮男哆哆嗦嗦的被赶到这边空地。

    李过也看差不多,直接摆手,山贼们突然暴起,一片刀光剑影,不仅把家丁护兵们给挟住,卢赖子也被两人按在地上。

    “李将军!这是何故?弄错了,快要松开我!”卢赖子吓得大叫,被突变都吓得脸色煞白。

    “错不了!卢赖子你事到如今,还不知犯了何事?”李过假笑的看着他,一脚踩在凳子上,玩味的打量这口中求饶的卢赖子。

    “某是闯将旗下李过!平生就见不得这种鱼肉乡里,残害百姓的狗官,今天就替大家除了这个祸害,打我旗号!我要用他祭旗!”李过威武的站在桌子上,对着下面疾苦百姓喊着。

    镇西卫右所的民人都傻眼了,刚不是还称兄道弟,怎么转眼就要开刀问斩,不过这些年大家都活在卢赖子的阴影下,苦不堪言,山贼砍了他,也是大快人心。

    “李过!你敢!我可是三关总兵何大人的……”卢赖子大叫,这刻他也不得不叫出来,但刀子更快,直接就切开了他的脖子,被人一脚踢开,就如同瘟鸡一样的抽搐着。

    “呸!狗官!手里有些多少咱们兄弟姐妹的血泪与人命,带上来!”李过不屑的说着,接着也让人把女人带上来,卢赖子的五个婆娘,还有大女儿也都被带上来,他直接抓过卢赖子最水灵的五房小妾。

    “苍天有眼,这卢赖子作恶多端,某给你们做主!今日就是算账的时候,有仇报仇!他糟蹋多少女人,害了多少人命,今天大家就一起来算这笔账,以牙还牙!”说着李过就把卢赖子五小妾的衣襟拉开一片,这婆娘细皮嫩肉,白花花的晃人眼,此刻就焦急的扭动着,被李过一巴掌打晕,丢在桌子上,就把襦裙拉下来,两条细长雪白的大腿就露出来了,大家都咽口水的盯着,眼睛都看得直了。

    李过一巴掌就打在浑圆上,清脆的响声,那婆娘不敢动只是趴在桌上大哭,李过回头看着这群畏畏缩缩的村民,气得大叫:“你们自己摸一下下面,还有卵子吗?是不是跟这婆娘一样?”说着,他就一拉桌上婆娘的一条腿,顿时下身一览无余。

    “没卵子的软蛋,他卢赖子怎样对待你们的?如今本将为你们做主,都不敢来,扪心自问你们对得起你们的姐妹妻女吗?”李过质问着他们这些穷苦百姓。

    “我来!我就偷看这婆娘洗澡,结果就被卢赖子打断腿,今天我就好好的算算!哈哈……”一个瘸腿泼皮早就眼红的冲上来,不堪入目的那话儿早就露出来,抓着卢赖子五房就耸动,而且还不停地拍打着白花花的身子,顿时糜烂不堪。

    有了第一人,胆小但眼红的村民疯狂了,此刻哪里还管什么仇恨,都被刺激成恶鬼附身,扑上来,卢赖子的妻女尖叫挣扎,但引来的就是他们疯狂残虐。

    “哈哈……”李过笑得狰狞,这招对这群怂货最管用,以往义军都是这般激起他们血性,人心可用,他转身就进了正房,他也要算一算那武大郎的帐。

    不过,他还是停住了,对墙根被制住的家丁护兵说道:“念在尔等也是被卢赖子强迫,有情可原,愿意跟着本将一起扯旗的,那就是某的兄弟,不愿的,就去陪他投胎,你们自己选择!”

    家丁护兵们哪里敢反对,都是跪地求将军开恩。

    “好!跟着我李过!绝不亏待,有酒一起喝,有肉一起吃,带回来的婆娘人人有份!”李过看重的就是这群军汉,可比外面的农夫好用,接着也大手一挥,自己就进了屋里。

    武义是一路马不停蹄的赶路,要不是车轮都换了轴承铁轮,只是都经受不住,满清又有动作,他也还怕回来遇上,一路平安回到九牛口,但没有看到一个守兵,不知发生何事。

    很快关门就开了,吴虎眼睛红红的看着武教头,恼恨的说道:“教头你回来的太好了,村子出事了,我正要带人回去呢。”

    武义马都没有下,一听上水村出事,吴虎把全队都叫上,肯定不是小事,焦急的问着。

    被打得猪头一样的狗子跪在地上大哭,他愧对武教头,把村子交给他了,可是他太丢人了,不仅火铳被抢,甚至连村民都保护不了。

    一只虎李过!卢赖子!

    好!很好!我武义都没有找你们呢,他们就先上门了!牛马往营内一丢,这边调兵遣将就冲杀出去!

 第七十二章 祭旗

    “你们……”武义气得手指发抖,话都说不出来,一队啊一队,他只看到了他们的服从,却未发现他们骨子里的奴性,他们该怎么面对村民!怎么面对劫走的女人!丢人啊!

    “给我扒了他们的军装!他们不配穿!”武义眼睛通红,咬着牙说着。

    吴虎黑着脸第一个冲上去了,对着就是自己哥哥吴龙。

    “他们是官府的人啊……”吴龙哭着捂着军装争辩。

    “狗屁官府,卢赖子李过之辈就把你吓破胆,丢人!”吴虎一拳头就砸翻他,不由分说的扒了军装。

    狗子跪着喊着:“武教头,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要雪耻,不然我们就是死也死不瞑目!”被他一喊,其他九人都跪过来。

    武义鼻子抽搐一下,一队也是他的疏忽,原本就是让他们在村子苦练基础,打造未来陆军的骨干,他把心思更多的给了三队四队和炮队,酿成今天后果,不得不说他也有责任。

    “你们不该也不用给我跪,你们该跪的是村民!我们忘记你们的职责了吗?你们就是在给民军摸黑!”武义大声喊着,他的心也在滴血。

    全村的人都哭了出来,纷纷求情,武义一把就抓起了狗子,“你们真窝囊!现在就给我抓起武器,跟我去镇西卫!耻辱要用血来洗刷!”

    九牛口的两门铜炮也带来了,连守兵都没有留下,接着武义就带人直奔镇西卫右所,如今都过了晌午,希望还能补救。

    民军都是骑马赶来,刚到镇西卫右所就看到此处群魔乱舞,疯狂的村民正在开无遮掩大会,大门四开,正被武义他们堵住。

    “畜牲!杀!”武义从牙缝里挤出命令!指挥刀斩下,全军冲锋。

    面前的都是农夫,他们早就成魔鬼了,但看到马军冲进来,吓得裤子都提不上,就四处狂奔或跪地求饶,遇到火铳队还好,被枪托砸翻,遇到被扒了军装只有长矛的一队和跋扈的五队骑枪,就免不了身上要多个窟窿。

    “给我抓住贼首!”武义没有忘记罪魁祸首,李过还有卢赖子,他们必须接受上水村的审判。

    “一队!跟我冲!”狗子大叫一声,直接就冲进了乱成一片的卢家大院里,这里不仅山贼还有家丁守兵在,都是乱哄哄的抢着武器反抗。

    墙头的三队已经枪上肩,吴虎一声令下,整齐的火铳声响起,专门盯着拿弓箭的打,夜不收队的人都下马了,他们有铁甲,此刻变成步军冲杀上去。

    屋子里面的李过此刻连铁甲都顾不得穿,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门口的武大郎,眼睛也是血红,但院子里已经呈现颓败,家丁守兵跪地求饶,山贼们还在拼死抵抗,但死伤大半,大势已去。

    一颗铅子擦着他脸庞的打进了柱子里,他也持刀就厮杀上来,一根长矛差点就洞穿了他,吓得他一身冷汗,还好家丁阻住并砍翻他。

    “将军,快……走……”家丁刚说话,结果就被两杆长矛给刺穿。

    “武大郎!”李过眼角瞪裂,转身就向后院狼狈跑去。

    “不许放过一个!”武义毙了一个山贼后,对着民军下令,这次不管死活,但绝不放过一个。

    缠斗没有坚持太久,就被火铳与长矛的整齐队伍给轻松打穿了,除了见状反应快跪地投降的,就没有能站起来的。

    “这群挨千刀的,我宰了你们!”老赵站在正房这里破口大骂着,接着也看着武义,“花主事在里面,她要见你……唉……”

    武义的心也是一沉,接着也走进去了,还能听到低声哭泣,花氏围着被子就坐在地上,看见她现状,武义也死死的攥着刀子。

    接着也单腿跪地,“花主事!武义来晚了,我对不起你!”

    花氏脸上还有露出身子上被咬破多处,血淋淋的,这群畜牲!花氏痛哭出声,抽搐说道:“大郎,要给奴家报仇!”

    “放心!我武大郎绝不放过这群畜牲!”武义咬牙说道,这才走出去。

    院子里也停止战斗,除了轻伤的被绑起来,剩下的就没有活口。

    “李过和卢赖子呢?”武义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两个人的身影。

    王铁军上前报告道:“武教头,卢赖子被李过杀了,连家人都没放过,他就是活该,不过李过溜了,我让人在村子里搜索,马队也在外面盯着,跑不了他!那……狗子几个……不行了……”

    王铁军也别过脑袋,擦了一把泪水,院子一边被打扫出来一块,放着四个人,都是穿着灰布衬衫的一队人,狗子浑身多处伤口,特别脖子处被砍开,不停的冒出血泡,眼睛也看到武义,眼窝里的泪水掉下来,他用尽最后力气指了指武义的军装。

    还有一个重伤被砍掉整个肩膀的也看着武义,这些都是年轻的小伙子,有的都还没有成家,如今都是弥留之际。

    武义知道他们为何吊着一口气,接着他颤抖的说着:“你们……都是好样的,洗刷了耻辱!守住了军人荣誉,我给你们……军装!”

    狗子松了一口气,但也没有了喘息,眼睛依旧睁着,瞳孔变大,这次他们一队一直冲在最前面,面对数倍敌人,也不退后一步,重伤都是在他们这里,也死死咬住山贼,才能这么快结束战斗,四周都是无声哭泣。

    “全体都有,脱帽,敬礼!”武义大喝一声,对四个年轻战士敬礼,把他们的音容笑貌都记在心底。

    “李过!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武义再次下令,王铁军带着人就冲向后院,就是挖地三尺,也得把人找出来。

    投降山贼没有宽恕,直接被砍了脑袋,武义接着盯上家丁和守兵。

    “武大郎,我们是镇西卫的守兵,你无权杀我们!我们要见操守大人。”十几个守兵都大叫着,如今只有一丝活命机会。

    武义冷笑的看着他们,就跟看地上山贼死尸一样。

    “啊!武教头,花主事她……”

    武义大步走进去,花氏还有一个女子都上吊了,他们疏忽里面,一直都盯着外面,没想到她们选择轻生,为时已晚,人没了。

    “嘿!”武义一拳头砸在桌子上,被抓来的女人,除了她们两人,其他人都没有活下来,如今都没了。

    花氏是他最早认识,调笑戏弄最是亲切,而如今已经阴阳相隔。

    “他娘的,给我把外面的都砍了!”老赵发火了,他虽然不是村里人,但已经把上水村当成家,如今已经是红着眼睛暴跳如雷。

    “等等!”武义急忙阻止。

    “等等?这还怎么等?你还能等?”老赵一连气的问着,恨不得抓着武义的脖子质问,武大郎不是最看重这些村民的,怎么现在还能沉住气。

    “当然!不能让他们白白死掉!这笔账还没有完!集合队伍,我们去镇西卫!”武义眼睛眯着说道。

    去镇西卫?老赵都愣住了,但是马上就明白了,接着也是狠狠点头,亲自去集合队伍。

    这一战也有十几个伤员,其中六个需要治疗,无法再战。

    “让马车把伤员、她们和狗子他们尸体带回去,留下几人盯着这里,通知把铁所的人也带回村子,剩下的都跟我走。”武义看着院子里集合的队伍,安排着。

    一队减员一半,还好其他几队都算完整,算上他和老赵四十人的队伍,押解着守兵去镇西卫中城,那里是大城也是县治所在,这次武义就是要讨公道去,不给,就是抢也要抢个公道。

    天色也不早了,武义他们来到城池这里,城门没有关,守兵擅离职守,都没有发现他们,就这样轻松的被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两旁居民动惊恐的看着这群杀神,吓得连滚带爬的跑回家中,关好大门,暗处盯着他们的动静。

    “那不是隔壁家的王三毛,不是城里守兵吗?怎么被押着回来的?这些是什么人?”汉子趴在梯子上吃惊的说着,看着这群凶神恶煞,也吓得腿软,镇西卫偏僻,几乎没怎么被鞑子骚扰过,眼下也不知道这是谁的部下。

    县令郭铨还有操守官胥泾都惊住了。

    胥泾本地操守官,一个高瘦的中年汉子,并没有武将样子,更多像个文人,也并非是军中出身,补了个官职,手下守兵三百人,但真正不过百余人,被武义打死扣押的除去,就有不到百人,而且还把守城门各处,军营里的守兵已经一哄而散,查看无果,他如今也无兵可用。

    “主簿呢?怎么不见他人?”县令郭铨更是急了,衙门的公人去年损失不少,如今还没有补充,这个胥泾更是废物,诺大的军营,竟然找不来一个守兵,这眼看着对方就要来了,他们是又急又怕。

    “谁给这武大郎的胆子,竟然敢扣押守兵,还带人进城,这不是反了吗?”胥泾气呼呼的说着,可以他这个操守官,就是连刀子都不会用。

    “现在说这些何用,快点想办法稳住。”县令郭铨急得团团转,怎么这一任就不能消停了。

    “上水村,民练练总,武大郎到!”

    这一声,也差点把两个人吓瘫。

 第七十三章 正与反

    夜色终于降临,镇西卫右所如同死一般安静,李过这才敢动,打走挤着他而睡的家猪,他眼望苍天,双手握拳攥得死死的,鼻子上被那发情公猪咬破,破了相不说,身上不仅脏臭更有一片没有干涸的粘液,这都是拜武大郎所赐,今日让我李过逃脱升天,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趁着夜色,李过如同鬼魅一样的消失在原野上,慌不择路的跑进山林。

    李过恨啊,他来时意气风发,早就谋算一切,灭了武大郎,杀了狗官,接着就带人起事,拉起队伍就南下,让边军也不敢追杀,可谁知竟然这般下场,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武大郎,此人并非等闲,竟然有这么一个能打的队伍。

    在小小的镇西卫竟然阴沟帆船,让他这位摇旗将饮恨,此地再也无法生事,那就等他日,带大军来踏平。

    镇西卫县衙热闹,知县郭铨不断的擦拭额头汗水,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带着怒色,偏偏不敢发作。

    “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抓朝廷武将,你就不怕连累九族?”胥泾愤愤说道,如今也被人拿下,乌纱在武义手中,武义坐在太师椅上哈哈大笑。

    “朝廷武将?说得好!你看看你做的,勾结山贼烧杀抢掠,镇西卫右所夷为平地,这就是你这朝廷武将所作所为,呸!”武大郎走上前,咬着牙说道,那些人的死当然都要放在这镇西卫操守身上。

    “怎么会……不可能……”胥泾瞪大眼睛,嘴里哆嗦的说着,卢赖子借兵,可是他点头的,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郭铨再次冷汗落下,我的亲娘,这……这可……

    “怎的不可能?那些砸碎就在外面,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带下去,好生看管!”武义冷笑说道,接着也让人把他拉出去。

    县衙二堂这里,就剩下了武大郎与知县两人,武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的老父母。

    “大郎,此事我一概不知,你可要为我说情啊!”县令郭铨慌乱的叫着,千里当官只为财,他可不能搭进去,如今也只有这武大郎能救他。

    这武大郎虽然只是一农夫,但他靠山不小,背后的可是宁武府太监撑腰,这张虎皮甚是管用,他此刻也顾不得身份,竟然跪在武大郎面前哭着央求,一县父母官也怕掉脑袋啊。

    武义用指挥刀当拐棍敲打这靴子,眼中神色交替,他来的目的就是为此,镇西卫他早就想谋取,如今也有了机会。

    “老父母快请起,莫要折煞小的,快请安坐,大人这腿脚无力,脸色难堪,大病中不忘职责,真当大明官员典范,能得如此父母官,真乃我镇西卫民人的福分啊。”武义虚情假意的扶起他,接着也睁眼说着瞎话。

    郭铨继续擦拭着汗水,不由得点头,为官多年,心思也敏捷,当然听出了武义的话,心里也是大骂,但如今他也不敢反驳,急忙说道:“知我者,武大郎也……都怪这病症缠身,无法打理政务,才出了这么大的篓子,多亏练总勇武,才没有让这黑心反贼得逞,本县惭愧……”说着也冲着东面告罪,眼角也不离这个武大郎,但如今他只想安稳度过这一劫。

    两个人如同知己般的相互奉承,其实心中都在大骂对方无耻。

    “来啊,还不快送父母官回去修养,好好的照看,莫不要出了疫病才好。”武义大声叫人。

    郭铨再次慌乱,又差点给武义跪下去,好一个狠心的武大郎,事到如今,罢了罢了!

    “大郎且慢,镇西卫不可无人打理,本官身体不适,就只能仰仗大郎了,这是本官的印记,切要收好,大郎费心……衙门琐事众多,我自己回去就可,不要惊动他人。”郭铨感激涕零的说着,一甩大袖也走出去,不甘心啊,但这贼人手里有刀子,一口冒出个疫病,就能要了他全家老小性命,他怎能不低头。

    武义失神地把玩着手里的大印,如今这镇西卫也在自己的把控中,你们也算死得其所。

    “大郎,没想到都被你给算中,这些狗官就没有一个干净的,贪污受贿,无恶不作,只是一问,就知道如此之多,狗官!大大的狗官!”老赵风风火火的走进来,手里还有着郭铨的罪证,义愤填膺的说道。

    这也是武义让他准备对付郭铨的,不过这位父母官贪生怕死,只是恐吓就得逞了,这些东西也用不上了,就放在手里做把柄,他可并不是真正的县令,有这个家伙在,自己也有个遮掩。

    “那个李过可捉到?”武义记恨李过,少不得要将他千刀万剐,敢打他的主意,还害了人命,又怎么会放过他。

    “唉!多半被他跑了!”老赵也不甘心的说道,这天也黑了,只怕是真的抓不到了,“只怕他跑回南面,咱们也奈何不了。”

    “哼!敢杀我的人!就是藏进金銮殿,我也得把他抓出来给剐了!”武义的心眼很小,如今这个李过又触犯他的禁忌,绝不会让他好过,那李自成来了又怎样?

    他也敢收拾了。

    老赵听了他的话愣住,接着也是会心一笑,上水村真的是捡回来一个宝贝啊,有他在,还有谁敢动得他们?

    大部分人都休息了,但武义还不能,一路奔波劳碌,又厮杀一场,他也累啊,但现在必须要借着机会,把镇西卫牢牢抓住,郭铨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以后还会有他人前来,他要趁着这段时间把这里经营成铁桶一块。

    首先就是百姓,他必须要把民心攥在手中,只要民心所向,这镇西卫就跑不了,接着也叫来了王铁军,让他连夜回去,明天要把村里的民会人员都送来,既然要做就做个彻底。

    第二天一早,刚开门的商铺就慌张的再次把门板给上了,吓得从门缝看着外面,亲娘了,这是反了天不成?

    一排的木头笼子,里面都是当地守兵啊,不少都是相识的,这是怎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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