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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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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确实如同数学加减般,虽然有时候解释起来很无趣,但事实就是如此,一个高明的指挥官,在战场上不光要依靠勇猛、天赋与艺术,也需要精确的计算和严谨的大脑。

下面轮到凯撒出牌了,“将我的红色斗篷再度升起,小克拉苏我将和你,一起带着我们的盟友突击,只要看到我的斗篷,十一军团便会重新稳住阵脚,我个人就等于一万大军。”凯撒很自信地第一个骑马冲了出去,其余的高卢部族骑兵嗷嗷叫地跟着罗马人的主帅对着右翼奔腾而去,而在后面的阿尔维尼人的头领维钦托利则默默地看着凯撒急速离去的背影,拉着缰绳不发一语,直到他身边的人提醒他该履行义务,跟着高卢行省总督一起出击。

“是的,是的,也许凯撒那家伙说的没错,学习罗马人技战术的蛮族最后都是惨败灭亡的下场,那些人是多么的蠢,认为学习罗马就行,殊不知既然罗马的步兵大队是登峰造极的水准,那么你就算使出吃奶的劲,也永远只是个拙劣的二流模仿者罢了,二流的能打过一流?永远不能,所以我维钦托利必须要打破这个无聊的魔咒。”这位心怀叵测的年轻人咕噜完这些,便夹紧马腹,也冲了出去。

养精蓄锐已久的凯撒骑兵耀武扬威,果然稳住了十一军团松动的阵脚,疲累的色韦弗精骑遭到了小克拉苏的凶狠反扑,加上这时他们的右翼和中央都遭到了击破,许多罗马百人队已经冲进车营当中,开始对妇孺进行无差别的屠杀,火光和惨嚎声冲天而起,扰乱了他们的神智,这场败退只剩下时间问题了。

“巫女难道这次真的错了?难道真的错了。。。。。。”阿利欧维斯图斯最后在四五名忠心贵族的伴随下,混入了败兵之中,朝着车营的王帐里逃跑,那儿奴仆部众四散乱奔,有的夹带着财宝准备趁机溜走,有的则冲到马棚里牵走骏马,阿利欧维斯图斯的两位妻子和两个女儿呆呆地站在帐门口不知所措,直到她们的丈夫和父亲下令送来几匹骡马,才如梦初醒地跨了上去,沿着车营的木栅边,冒着追击而来的罗马人的如雨般的标枪,朝杜克斯山的那边跑去,因为那里有茂密的树林以供遮蔽,结果在途中,一队举着面镀银铁手旗标的罗马步兵急速突来,侥幸遭遇了阿利欧维斯图斯与他妻女一行,二话不说,就扔出了排标枪,日耳曼国王来自苏维汇的那名妻子,因在队列的最外面,当即被三支标枪贯穿,连脖子都被拗断了,歪着头坠在马下,和其余卑贱的族人尸体一样,滚入了车营边的壕沟里。

阿利欧维斯图斯连救助都不敢,只能伤痛地伏低身子,咬着牙继续亡命,他明白他之前的十四年对高卢诸多部落犯下了数不清的罪孽,这时追随凯撒的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是到了现在的关头,他还是希望凯撒能对色韦弗网开一面,因为毕竟他在逃跑时,没有下令处决高卢各部送来的人质,他认为这种行为能在对手面前卖个人情。

第3章神意(中)

这边,凯撒已经带着骑兵驰入了色韦弗破碎的车营当中,满目皆是燃烧的废墟,和横倒在血泊里的尸体,当他看到李必达与寇达时,就急忙询问高卢各部族在车营里的人质是否安全,对面两人很有自信地回答,大部分人都解救出来了,凯撒这才安心,而后他在鹰旗下指着两人,下达了命令:

“此战与之前对赫尔维提人的战事不同,无需任何怜悯,必须要惊骇所有的日耳曼尼亚蛮族,让他们得知随意越过雷努斯河的代价。我下令,挡在我军兵锋前所有人员,不分老弱妇孺,也不问王族平民,一体以敌人身份论处,摧毁车营后,你们两个军团沿着雷努斯河和贝桑松所有地带扫荡,焚毁所有日耳曼人的村庄,杀死他们所有的男丁,掳掠所有的耕牛和财产,彻底根绝他们在雷努斯西岸的踪迹!”

这个命令,即便是李必达、寇达两人也觉得太过残忍,但他俩都知道,这就是凯撒其人,一位聪明但残暴的大罗马主义者,他还在为之前色韦弗骑兵给己方造成的伤害而愤怒着,他需要让敌人知道,与共和国为敌的代价。

壕沟边,成排的色韦弗人,麻木地站在沟沿,而后被后面的罗马兵士用剑或标枪刺倒,挨个栽倒沟里,再被木材和泥土淹埋。至于贵族男女则被撕开了衣服,扒下了裤子,惨叫着钉在了十字架上,再被绳索牵着竖起来,要挨不少时间才能慢慢血流干死去。

头盔帽檐下李必达的眼睛。随着猫头鹰的前行。和部下整齐的步伐声里。不时朝车营外被杀害的蛮族尸体堆看着,军团兵士正爬在这座尸体山上翻捡着值钱的物品,这时一阵马蹄声,杜松维耶带着附属骑兵跟了上来,借着翻译员对李必达问到:“司令官阁下,我已遵循您的命令,以各小翼为独立分队,沿着杜克斯山与雷努斯河对敌人进行来回彻底的清剿。”

李必达对旁边的萨博示意下。萨博便清了清嗓子,指示到:“不要把小翼完全分开,要懂得配合,把三小翼合为一个大翼,二个追击,一个徐跑休息,交替着来,最好铺成个三角形的形状。。。。。。”说到三角形时,萨博发现杜松维耶一脸迷茫,便只能打住。强调了下“交替着来”就结束了。

即便是这种追击战术,也已经让逃出车营的色韦弗人遭到灭顶之灾了。许多人跑到口鼻流血累毙在道旁,也有的人的躲进了河岸边的日耳曼人村落,结果与原住民一起遭到罗马军团的杀戮毁灭。而阿利欧维斯图斯跑死了两匹马,身边的贵族和侍从死亡殆尽,才突破了罗马人层层拦截、追击,跑到了杜克斯山的那边,雷努斯河在这儿重新弯成个大河曲,浩浩荡荡的河水的东边,就是他的故乡。

十四年前,他领着万千精壮的部族越过这儿,在高卢马蹄逞威,践踏了多少敌人的尊严?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十二万色韦弗人(外加仆从小部落和同族志愿军)最后逃散出来的,大概不超过两万人。

河边的风袭来,马背上的阿利欧维斯图斯看到岸边的长草丛里,一只无主的小船在激烈地晃荡时,他才明白了那巫女占卜的真实含义:

“我的国王,雷努斯河一定会帮你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阿利欧维斯图斯心中涌起一阵被神戏弄的羞辱感,不由得低声啜泣起来,但他还有个妻子,外带两个女儿,必须得把王族给渡回去,这样色韦弗人才有继续存活繁衍下去的希望。

就在他跳下马,准备和仅剩的两名随从去把那小船给牵来,他的两个女儿和来自诺列古姆部族的妻子(该部落是高卢人种,是阿利欧维斯图斯入侵高卢后,该部落国王为了讨好他,将自己这位妹妹嫁了过来,是阿利欧维斯图斯的第二位妻子),咬着牙不哭出声(若是因为畏惧敌人为哭闹,是日耳曼女子最大的耻辱),坐在一片林荫下。

这时,十二军团的司令官,外带维比奇纳斯人骑兵追了上来,金色的山隼旗在轰隆隆的马蹄声里神气地摇动着,锋利的凯尔特“斯巴塔”剑下,一群无助逃跑的日耳曼人纷纷倒下,化为亡魂,当劈开名金发日耳曼人脑袋时,对方的血溅到了自己的斗篷围脖上,和罗马人相似都有着黑发黑眼的李必达乌斯,心中突然有了种莫名的感觉——原来这些家伙,在好多年前也如此野蛮落后,如此悲惨,如此任人屠戮啊!

很多色韦弗的兵士被屠戮了,残余的一些人纷纷跳入了雷努斯河,有的徒劳地泅水朝对岸游去(大部分是抵达不了的),有的在河中晃动了两下,就沉没无踪了。

这时,一名骑兵尖兵猛然看到了远方一个弗隆处,树荫下坐着的三个女人,就呼喝着晃动着长矛和砍剑,冲了过来。

“放开我,放开我!”阿利欧维斯图斯伸着手,被两名侍从死死架住,对着妻女悲怆地呼喊着,硬是被拉到了船上,但是他是绝无能力与希望救出她们的。

阿利欧维斯图斯的妻子看看被拉上船的丈夫,又看到了凶神恶煞朝这边扑来的骑兵,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尖叫着朝船的方向跑去,当头的一名维比奇纳斯人喊了句,欺压高卢的色韦弗人都该死,就抛出了手里的骑兵矛,自阿利欧维斯图斯的妻子肩膀直刺穿到腰部,他妻子在原地以古怪的姿势转了两转,随后被那骑兵的马头猛地撞飞,连人带矛一起滚到了雷努斯河里。

离开岸边越来越远的阿利欧维斯图斯见到第二位妻子的惨死,呼号着,心如刀绞,而后他又看到粗蛮的高卢骑兵,开始绕着哭喊徒劳跑来跑去的他的女儿,打着圈子哈哈大笑,好像在玩耍两只濒死的动物般。

“不要赶尽杀绝!”在后面赶来的司令官李必达喊到,但他很快意识到他的语言,这帮附属蛮子骑兵是听不明白的,于是赶紧叫翻译员喊话。

第3章神意(下)

但是为时已晚,阿利欧维斯图斯的一名女儿绝望地喊起来,掏出把匕首深深地扎在自己的胸膛里,随后倒下,引起了骑兵们一阵嘘声。

另外名更小的女儿爬到姐姐的尸体前,拔出匕首,准备把身子伏在上面时,终于听到司令官留人命令的名大力骑兵,一把将那小女儿捞了起来,勒在了马背上,这时李必达跑到岸边,看着已经走远的小舟,望了会儿,就宣布没必要再追击那位色韦弗人的国王了,“他已经全部丧失了部众和亲人,还能叫个国王吗?再追击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回营。”

这场临靠雷努斯河的战役,色韦弗整个部族是灭顶之灾,比赫尔维提人惨多了,赫尔维提人好歹还剩下了三分之一,而色韦弗人只跑出去不到两万人,回去了东岸,只能依附在苏维汇人的名下,在历史上迅速地消亡。

而十万被歼灭的日耳曼人,大约直接战死的不过三万人,其余七万人有一半被凯撒无情屠杀,一半被贩为奴,戴上了罗马人最残忍的名词“花圈”(罗马贩奴时,会把奴隶头上戴上花圈和标牌,特别是战争里所得的奴隶),另外在扫荡雷努斯河沿岸的日耳曼村落,又劫掠了大批的财产,和不下五万奴隶,这是凯撒第二次大发战争财,比对赫尔维提人所得更多,约有两亿塞斯退斯。

摆在李必达面前的,就有五百万塞斯退斯的馈赠,他踌躇满志。正愁没有资金继续营建拉科尼亚。和埃及事务呢!这下得缓解下了。于是他在营帐里叫人取来写字板,就抓起笔具,准备给萨丁尼亚的尤莉亚,还有波蒂写信。

这会儿,那个被俘的阿利欧维斯图斯的小女儿被用绳子牵了进来,看到李必达后情绪很激动地说些什么,李必达就让萨博把她给拉出去,“不要多和她说什么。但也不准普通兵士凌虐她,安置在处干净整洁的营帐里,一切按照王族待遇去办。”

主帅营帐里,凯撒听到寇达在他耳边说些什么,便“哦”了声,绕了留下手指,问:“阿利欧维斯图斯确实有个女儿还活着?叫普洛契是吧。”

“是的,也证实了她是被十二军团俘虏的,但李必达乌斯迄今还未来领功。”

“那家伙,鬼得很。我事先给你们下的命令是不分王族平民,抓捕到色韦弗人一概处决或贩卖。李必达把普洛契给藏起来,肯定有他的小心思在里面,大概是想躲避我的怒气,而后再把普洛契送回去,换取色韦弗人的谅解。”

“也许他是想组建支色韦弗人的卫队保护您的安全。”寇达开玩笑地说道,这时凯撒也笑起来,暗中说这件小事不必追究了,马上我会留拉宾努斯在贝桑松主持部队冬营,而李必达、裴迪斯与狄奇阿斯则跟着我前往米兰的鲁塞尔村庄一次,我会在那儿盘桓些许日子,叫伊久鲁斯把我两次辉煌的大胜写入《战纪》里去,并让人带回罗马城张贴,并对元老院说我在鲁塞尔休养——嗯,这次刨去犒赏和馈赠外,我还有一亿塞斯退斯的闲余资金,也许我在鲁塞尔需要把它们给用掉。

寇达领会了意思,便匆匆离去了。

接下来的安排,就如凯撒事先准备好的一样,在八月下旬提前开始了冬营,另外他以征募新兵的名义,让李必达离开十二军团跟着他,前往米兰地区的鲁塞尔。

“告诉你个好消息,我的朋友,马上元老院就会接受我与庞培关于埃及的提案,私下的代价是我的党人不参与明年的执政官竞选。感谢的话不必说了,你告诉我,你将如何操作前往埃及的事务。”阿尔卑斯山秋季美丽的峡道里,凯撒悠然在马背上,询问着李必达。

“明年的执政官,会是克拉苏与小加图的党人联合胜出吗?”李必达岔开了话题,因为克拉苏暗中给他写信,通报了自己希望连任执政官的意愿,因为卸任后就可以遵照当初他的提议,“打通帕提亚,控制前往生产美丽丝绸和竹的赛里斯的商道,并且买来些名叫潘达的黑白色猛兽取悦罗马的平民”。

“没什么大错。还有西塞罗在外面流放的日子也有些太久了,他这段时间写了很多乞求信件给我,我不得不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爱哭鬼西塞罗,但是把他扔在外国太长时间,对我们的名誉也不好。”凯撒分析道,“但是西塞罗不管因为何等原因回归罗马,贵族党的士气都会振奋起来,所以我可以放你前去埃及,顺便替我监视小加图的举动,我可不希望五年后遭到他们的联合反扑,被打死在苏布拉区的妓院门口。”

“我会借助克拉苏的力量和资金,外加我自己的,募集三千人,三分之一是庞培的老兵,三分之一是沿途的雇佣兵,三分之一是我家族在萨丁尼亚动员的人手,组成个临时的军团,护送吹笛者去亚历山卓,而后我会花一年到两年时间经营埃及和优伯特尼亚。”

“现在的要求是,两年后争取给我带三个军团回来。”凯撒的话语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果我给出的天空,是让麻雀而不是鹰来飞翔的,那就毫无价值了。”

“放心吧!现在我最大的难题是需要大笔的金钱。。。。。。”李必达说完这个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那个我倒可以稍微帮助你,马上到了鲁塞尔村,你就知道了。”凯撒笑了笑,高深莫测地说道。

大概数日后,一行人抵达了米兰城郊的鲁塞尔村,这是个很闭塞的地方,即便风景也不如其他地区优美,但好在交通便利,居民不多,倒是个静养的好地方。但这种局面在他们下马三日后就改变了——得知凯撒驻跸在此处“休养”的消息后,罗马城的官僚和意大利诸城市显贵,像嗅到肉香的猎犬般,带着大群的奴仆、清单和礼物,一批批自各个方向汇集此处,他们都是来“帮助”凯撒花钱的。

第4章落魄的将军(上)

“如果孩子用左手吃饭,就立刻加以纠正。”——普林尼(古罗马人迷信在用餐时,迈左脚和用左手都是不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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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因为数目太多,凯撒就委托自己的贴身奴隶,先把请求谒见的他们登记在册,每天按顺序接待,限定在三十人左右,其余的许多人都举着司阍的名刺,小心翼翼地簇拥在鲁塞尔村的四周,一旦见到哪怕只是出去采购物品的奴隶,都要上去狂塞一些金钱礼物,来央求好让他们早些见到凯撒阁下。

因为他们都是有求于人的,凯撒在高卢地区取得了如此辉煌的军事胜利,把数不清的奴隶和财宝送到罗马,继续装点这个伟大的城市,现在声势日隆,俨然有压过伟大的庞培的苗头。一时间,这些人有的是来求官,有的是来托庇,有的就更直接,是来请求凯撒帮自己还清欠债的,自己甚至愿意当凯撒的克里恩门客。

所以这种场面,凯撒并没有带着拉宾努斯和阿庇斯来,他怕这两位看到如此交易的丑态,会心生不满。

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清澈的水面下永远有乌黑的淤泥存在,凯撒临时官邸里车水马龙,这位总督每天都带着疲倦的微笑坐在椅子上,旁边是飞快刻着字板的奴隶,下面则是个个满脸谄笑的人物,凯撒在聆听了他们的诉求后。大多都会在当场让书记员记录下来。并且加以解决。但每次凯撒都会补充句:

“埃及的方案,就麻烦您了,尽快帮忙加以通过。”

而对方惊愕了下,随后就会表示会尽全力,以自治市或资深公民的身份,督促协和神殿通过决议。

站在帷幕后,与卢西塔尼亚土著(凯撒最近组建了个支五十人规模的西班牙剑士卫队,大部分都来自卢西塔尼亚的土著。很多是李必达的老部下)的卫队一起执剑放哨,他明白这是凯撒在帮他,但这位还是不愿意出钱资助他,只是给了他改得的作战赏赐,看来还得找克拉苏运作,或者贪污下十三军团的募兵资金也不错。

就在李必达胡思乱想时,外面发生了些许骚动,他招了招手,就带着几名剑士走出了官邸大门,原来是厨子在和米兰地区的某名官吏在吵闹。厨子拎着批食材,大声指责那名官吏对总督阁下的供奉不够热心。居然只会拿些卷心菜和不太新鲜的肉食来敷衍。

那官吏既恼也怕,因为凯撒在米兰驻跸期间,饮食方面都是当地提供的,说实话这位低级小吏送的食材不算差,既有可口的蔬菜,也有蜗牛、肥肠、鹅肝这些罗马贵族餐桌上的常客,而厨子之所以发火,无外乎就是想借机为难他好索贿,但这小吏有些愣头愣脑的,于是乎就吵起来了。

“那就让总督的人从罗马城或者那不勒斯运来更珍贵的东西吧!也许你要吃阿非利加的大龙虾,也许你要吃西班牙东北部最粉嫩的羊羔肉,所以在我的眼里,你们的总督就和那些有了些钱,就要在所在城市办赛马会或角斗表演,来炫耀自己,先是个用尿液洗衣服的老板来赞助赛马会,而后又是个开浴场的来举办角斗表演,差不多,都是群暴发户。”那官吏看到李必达和卢西塔尼亚剑士走出来,还以为是来当厨子的帮凶的,便埋怨得更加厉害了。

“你真是个疯子,不知好歹,居然敢说总督的坏话,明天你家的公鸡就会提前一个时刻报时,你等着瞧吧!”那厨子也不甘示弱,恶狠狠地恫吓到,罗马人认为家里的公鸡若是突然提前报晓,那就是代表要死人的凶兆。

就在李必达摇着脑袋,准备把当着庭院里的客人吵闹的两位都赶走时,一个等待着接见的人,突然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自己也是米兰地区的,还请求厨子不要在总督阁下面前说些什么,说完就朝厨子的手里塞了几枚德拉克马银币,说“这些钱币成色足,铸造精美,比第纳尔要强些。”

那厨子将几枚银币不屑地往地上一扔,破口就说到,“米兰正是个最糟糕的地方,天啦我们的总督阁下居然还要在这地方遭罪,就这几枚银币,连个奥雷小金币都找不到,恰恰验证了这地方是多么的蛮荒落后,看来你们这辈子就和那些长裤子的高卢蛮子为伍好了!”

那个出来解围的家伙,居然被个低下的厨子抢白了一堆,面色尴尬地私下张望,结果就看到了走来的李必达一行,恰好当天李必达为了和西班牙剑士卫队保持一致,就找了件西班牙传统的“萨根姆”夹袄穿着,结果那家伙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李必达两眼,随后就转而为喜,喊到:“你不是以前在城市军团和十三军团服役的卡拉比斯吗!”

唉,怎么有人把我的老底都抖出来了,李必达也正眼看了那家伙一下,居然是之前在平定喀提林叛乱时,担任执政官聂鲁达指挥军队的副将佩特涅乌斯!

这人,打起仗来确实有一套,但在喀提林之战里露脸后,应该是大红大紫才对,但却跟错了对象,在聂鲁达的马其顿行省当财务官,结果后来聂鲁达回罗马后遭到贪渎罪的公诉,荣誉和金钱烟消云散,而佩特涅乌斯也被“殃及池鱼”,没收了大部分财产,还失去了在罗马政界继续出头的机会,看来这两年这位混得着实落魄了,两鬓的头发花白,皱纹也多了不少,一脸清苦的表情,托加长袍也是半旧不新,连给厨子的好处,也就是几枚德拉克马银币,孰料现在哪怕是凯撒庭院里的杂务奴隶,也不会屑于三十枚银币以下的贿赂了。

唉,等等,话说坑得聂鲁达和佩特涅乌斯如此下场的,不就是我吗?

“哦,原来是将军阁下。”李必达基本的礼数还是懂得,便上前立正,朝佩特涅乌斯行军礼,惹得旁边的西班牙剑士们一脸茫然。

“卡拉比斯!我记得你,我记得你,我认得每个在军团里服役的人员,这可不是夸大口。“佩特涅乌斯说话的精气依旧十足,“你现在如何,让我看看,大概也做到高卢总督府里的卫队头目了,比以前的掌秤官要强啊。”

第4章落魄的将军(中)

还没等李必达回答,佩特涅乌斯就捡起那几枚银币,放到李必达手心,又把他的手指合上,带着半是羞愧半是不自知的语气说:“我现在确实有些小问题,希望得到凯撒的帮助,即便我以前是西塞罗和聂鲁达那边阵营的,但如今还是希望为凯撒效力。我知道卡拉比斯你根本不缺钱,当年你就是城市军团里最有钱的,现在又当上了凯撒的禁卫,所以这些钱只是老上司点点敬意,希望您能通融下凯撒身边的书记员,把我拜谒的日期提前三五日,因为我得到消息,马上凯撒就去离米兰,前往高卢各地主持巡回审判大会了。拜托了,老部下!”

周围的西班牙剑士都耸着肩膀吃吃笑了起来,但李必达没说什么,只是答应自己将尽力而为,因为我只是个小小的禁卫,说完收起银币,向老上级行礼,就转入内厅去了,他看到佩特涅乌斯来来回回的有些驼背的身影,绝对有点唏嘘:这老家伙似乎还能有点用处。

“外面刚才什么事情喧哗。”这时本日的接见数量已经结束,凯撒困顿地扶着额头,窝在椅子上询问道。

待到李必达说出实情后,凯撒很生气地说,“马上让我的贴身奴隶朱利亚诺去,立刻解雇那个厨子,一张华美的毯子上总有那么几个肮脏的吸血虱子,认为美丽的花纹都是拜他所赐。”

“还有,院落外有个人物交不起贿赂金,当然总督阁下您也知道这是人之常情。所以请允许我使用这个词汇。所以一直为见不到您而心焦。这个人就是佩特涅乌斯,您应该认识。”

“那个人啊,很有军事才能,但是并不算是我可用的人吧。”凯撒模棱两可地说道。

“这是自然,我建议他就不要进入总督阁下的高卢行省军系统了。”

“你意思是让他到埃及远征军里,为你所用?这个倒是可以,你缺乏有经验的高级军官。”凯撒明白了李必达的请求意思,便特别喊来书记员。说明天把这个叫佩特涅乌斯排在第一位好了,我来亲自接见他。

次日清晨,凯撒所在府邸的公鸡,居然真的早一个时刻报晓,当外面的不明所以的人,都在乱哄哄地堵在门阍,准备往里面挤时,凯撒下面的奴仆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起来,说你们这些丧星,各个都是四季都在运行的天狼星。难道没听到这只鸡提前报时了,更多不可一世的奴仆举着棍棒。愤怒地殴打这些人,其中佩特涅乌斯也在当中,被棒子狠狠在手臂和额头上招呼了几下,虽然流了血,衣服也被打乱,但还是咬着牙,歪歪倒倒地往里面冲,他的家族已经耗尽资产了,老婆和孩子们也需要不菲的抚养费,只要能见到凯撒阁下,哪怕让他在军团里当个低阶百夫长他也愿意。

“你们在干什么!不允许如此对待总督的客人们。”前厅花园台阶上,李必达依旧是那副“萨根姆”夹袄,配着剑就站在那里,很有威严地呵斥道,结果那些在自治市行政官前耀武扬威的凯撒奴仆们,见到了李必达乌斯都低头拱手,让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那些客人这才欢欣鼓舞起来,便整顿了下衣服,包括佩特涅乌斯在内,都准备往里面去了。

“滚开,你个落魄的家伙,没有什么钱财还胆敢来拜谒总督阁下!”这时,一个脑满肠肥的,把佩特涅乌斯往墙壁上一按,恐吓式地说道。

“放开,这是我的老将军。”李必达上前,猛地将那家伙的手腕一扳,那家伙就像杀猪般地嚎叫起来,随后李必达将佩特涅乌斯朝院子里牵引好了,就对准备继续朝前挤的人群说,“今日,总督阁下身体欠佳,所以面见的人数只有一人,其余的都回去吧。”这话激起了在场其他人的尖叫和疯狂,他们还以为李必达这个卫士是需要他们的贿赂,于是包括那个手腕差点被搦断的胖子在内,都单手举着钱袋,把里面的金银币晃得潮水般响动,喊到我要见总督阁下,我有很关键的讯息向他禀告。

李必达冷笑了两声,用手指了指,站立在旁的奴仆们顿时会意点头,便又举起棍棒对着那群晃荡钱币的家伙猛烈殴击起来,而二十名西班牙剑士则甲胄响动,拄着剑柄,在门阍处站立成个半圆,防止闲杂人随意进入。

这种场面让站在李必达身边的佩特涅乌斯惊诧不已,他头脑里有些懵懵懂懂的,便跟着很客气的李必达走了进去。

他看到了正厅里,端坐在天井下的凯撒,便感激地对李必达笑了笑,便恭恭敬敬地站立在凯撒的身前。

凯撒咳嗽了两下,拿起旁边书记员的字板,很轻声地询问了佩特涅乌斯的身份,便将字板放还回去,“如何,您是希望减免债务呢,还是希望谋取职位呢?”

“说来惭愧,尊敬的行政长官,债务我还真没能力背负,我只是希望能在行省谋求个军职,请问。。。。。。”

“这个,我军现在军事护民官也好,副将也好都没有空缺了,听说您是个很有经验的军官,真是可惜了。”凯撒说话很是斩钉截铁,“如果您不介意的话,马上共和国有针对内外高卢的殖民委员会,我可以帮助您在里面担任职务。”

“可。。。。。。”佩特涅乌斯的脸皱纹都扭曲起来,不知道是哭还是笑,要知道参与殖民委员会的都是大金主,也只有他们有实力在平地间崛起座新的城市,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破落人士,加入其中能有什么好处。

这时,他突然看到,站在凯撒身边的李必达(当然在他心目里还叫卡拉比斯)俯下身子,很亲昵地和凯撒商议着些什么,结果凯撒频频颔首,最后对他爽朗地说:“这样好了,最近共和国要资助托勒密的复辟军,我们需要三千人的志愿军团,而且更需要有经验的高级军官。”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总督阁下!我从军团里,是一级一级干上来的,任何岗位我都能胜任,哪怕是百夫长。”佩特涅乌斯顾不上考虑“卡拉比斯”的真实身份,就急匆匆地嚷了起来。

第4章落魄的将军(下)

“不用百夫长,就在这位李必达乌斯的复辟军团里担任首席副将,当然这个军团是非正规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位副将了。”凯撒说着,就指了指身边的“卡拉比斯”,这下轮到佩特涅乌斯张大了嘴巴,几乎都合不拢了。

“欢迎您,我的老上级,您没看错,远征埃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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