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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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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这两位西班牙贵族大显神通,再加上康巴诺的配合,使出各种暗中招数,诱使劳斯的属下军团官兵叛逃,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西班牙土著,本就是奉酋长国王的命令,前来参战的,现在看战局已然毫无希望,便丧失了继续追随败者的决心——劳斯的营地里,先是单个的兵士逃亡,接着就是整个百人队规模的跑路。
不出五天,劳斯的营地里,一半的兵士已经脱逃,另外一半正准备脱逃。
这种局面,百夫长们不但无力阻止,更有许多百夫长本身就是其中的策划者与主谋。李必达释放了先前战争里所有的西班牙俘虏,没有加以杀害,还发给了遣散费和川资,许多跑回来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这可比什么武器都要厉害。
第六日,劳斯带着寥寥的扈从骑兵,看着整个陷于失控状态的营地,痛苦地流下了泪水,连他的文书,都背着行李,尴尬地站在了主帅面前,“对不起阁下,我必须要活下去。”
当扈从举起刀剑时,劳斯阻挡了对方,随后他将父亲的印章摆入一个匣子里,交给了那名文书,“我害怕马上遇到意外时,伟大庞培的印章会落入卑劣贼人的手中,湮灭无踪——所以你还是带着这个东西,去投降李必达乌斯,将父亲遗物交给他保管好了。”
当夜第二个步哨时,劳斯仅仅带了十六名扈从,骑着马从一片死寂的营地里逃出,他们顺着波多启亚山麓下的小径仓皇奔逃,后面是奥赛塔尼人的骑兵没命追赶——劳斯想尽各种办法,尝尽了各种辛酸,最终还是翻出了山脉,来到了卢西塔尼亚的中央平原,而此刻他的马全部丢失了,扈从也只剩下七人。
劳斯坐在一棵树下,他希望能得到卢西塔尼亚马匪或者当地贵族人士的帮助,就叫一个熟识当地的扈从,前去寻求能帮上忙的人士。
而后,他就疲累地坐在树下等待着。
到了日暮时分,大约百多名裹着头巾,手持梭镖的马匪,从各个方向骑马涌过来,劳斯站起来,他看到整个山下有更多的马匪——他们已将此地重重围住了,带头的那位,手中还提着那扈从的人头。
“不用再犹豫了。”劳斯说完这句话,就从另外位身边扈从那里夺过来把剑,接着就对着自己的咽喉刺入了进去。
六名扈从保护着主人的尸体,和蜂拥而来的马匪们展开了殊死搏战,在短暂的壮烈后,也全部被杀害,接着马匪将劳斯的头颅砍下,是喜不自胜,这可是他们洗白从良的最有力佐助。
而后,李必达又花了几天时间,将卢西塔尼亚和贝特纳里地区的政情安抚好后,在各个要隘城镇留下部分守备镇抚队伍后,自己带着五个主力军团,和维钦托利与伊塔索斯的北面军胜利会合。
“你们各自交给我一个军团即可,然后你们就可以带着剩下的一个军团,分别凯旋日尔戈维亚城,和利古里亚去——马上永远的和平即将到来。”李必达在两位面前,提到“和平”这个词汇时,充满了威胁性的霸气,因为这种和平,背后却是拥有数十个军团作为武力后盾的。
第24章一个人的酒宴(上)
“人们总是喜欢初升的旭日,不喜欢暮气沉沉的夕阳。”——庞培对苏拉所言,而后苏拉就在遗嘱里取消了对庞培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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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从大祭司的主帅营帐里走出来时,维钦托利看看蔚蓝天空里的流云,又看看帐顶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鹰旗,长叹一句,“永远的和平,也是寂寞的和平。”
“铸造刀剑有时候不一定是为了杀人和掠夺,也可以用来保护所有的臣民,我想大祭司的话语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伊塔索斯用很温和的语调,解释说。
维钦托利哈哈笑起来,走到了自己的坐骑前,“你会做出这样的理解,是因为利古里亚人很早就战败了屈从了,早已习惯如此,但是我相信对于北方的高卢,还有雷努斯河那边的日耳曼人,怕是心理上还暂时接受不了。”
嗅觉老到的伊塔索斯,也笑起来,不动声色地否决了维钦托利,“也许吧,但这场战争让我目睹到许多道理,若是在一百年前,西班牙人是多么善战,他们为了独立自由,杀死了多少前来征讨的罗马兵士,整个城市整座村庄集体自烧而死的例子简直数不胜数。但现在呢?他们在三十年前,就沦为了辅助仆从的地位,无论为了塞脱乌里斯作战,还是为庞培作战,都不过成了共和国内讧的武力工具而已。战死了战伤了。没有抚恤。甚至都登不上罗马执政官手里的战损名册。流了多少年的血啊,蠢动的热血就这样慢慢流尽了,渴望安逸寻求平和的种子自然会在每个人心中重新萌发出来。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二代人后,我们全体部民就会拥有融入国度的公民权,对我们政治的歧视也会逐渐消解,我们的神祇也会进入罗马的殿堂拥有一席之地,我们的后人也许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要知道我们利古里亚战士。在朱古达战争时就为罗马人鞍前马后了,但就让他们如此去想,毕竟我不希望他们是在战火里,在被摧毁的家园前,才回想醒悟起这样的道理。”
“而后作为婢女的身份,继续繁荣而平和地生活下去好了。”维钦托利最后说出了这样的话,接着他和伊塔索斯相视笑起来,“这样也不算太坏,不是吗?总比无庇护的娼妓要活的来好。”于是两人互相击拳击掌,翻上了马背后。挥手而别。
李必达七个军团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南下解决乌尔绍城时。小雷神赛克图斯听说了兄长的死讯后,默默无言,他失去了所有应变抗争的信心,既没有去夺取温迪波城,也没有返回辛基利斯河的河防营垒,就在原地怔怔地逗留了四天时间,他每日都站在滔滔的河流前怅然若失,简言之战斗和日子都已失去了意义。
直到最后,到了李必达那边军团部属就绪后,赛克图斯才带着所属的军团,缓缓来到温迪波的城下,要求与先前的工程总监马基乌斯面谈。
最初,马基乌斯是因为羞惭不安而拒绝的,但赛克图斯就在城下,并没有攻城的迹象,他只是不断派遣老兵和使者,请求马基乌斯来个“了断”,不过不是生命与武力方面的,而是他渴求得到某种答案。
所以到了末尾,马基乌斯还是同意了昔日主帅的请求,他登上了一处拐角凸出的塔楼,隔着射窗与下面的赛克图斯喊话,双方都在神祇前发誓不要使用投射武器暗算彼此。
可是谁想到,赛克图斯见面时,第一个问题就是询问马基乌斯,“你为什么舍弃与庞培家族的恩义,要投降李必达那样的敌人。”
没想到,纠缠赛克图斯这么长时间的,居然是如此的问题,马基乌斯当时也有些语塞,但他很快从塔楼射窗里走出,双手扶在城堞上,对着小雷神喊到,“对不起,我不想落得与拉宾努斯一样的下场,我没有任何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不想与他趋同。”
“难道你就没有丝毫顾忌荣誉的想法吗?包括许许多多,背弃我和我兄长的其他人在内,难道共和国的贵族在战场上,还会考虑乞降保命这样的东西?”赛克图斯不解地继续问着。
“阁下,我已经被俘四次了,四次——意大利我被凯撒释放,西班牙我被凯撒释放,希腊时我又被凯撒释放——抛去个人的恩情因素外,我只是单纯觉得,能有我这样机遇的人实在是太难得,天父朱庇特垂怜我,不愿意叫我死去,既然那么多阵亡殒命的人,他们心中都无法实现的牵挂,我却实现了这么多次,那么我难道不应该顾惜这条性命吗?现在的世代已经向前推动了,上一代的英雄人物完成了他们的配额,相继谢幕离去,新的时代即将到来。有的人留恋在原地徘徊不肯离去,但有的人也要收拾好行装继续前行,阁下这就是我的想法,你可以唾弃我,但是我没有理由要说出违心的谎言。那就是,我和我的兵士,内心都期盼着战争早日结束。”
听到这席话后,站在壕沟边的赛克图斯若有所得的点头,接着他对马基乌斯喊到,“你身为工程总监,侍奉了我们父子两代人,你的忠诚和勤勉我是丝毫不怀疑的,我只是希望明白一些东西,而今我知道了,清楚了,你在新的世代继续保重下去,马基乌斯。”
说完,他低垂着脑袋,拉转了缰绳,独自骑着马,顺着壕沟,“哒哒哒”地随着小跑的马蹄声,朝着夕阳斜下的方向离去。
“全军,抓住时机,渡过河去。对面营垒我们已侦察清楚了,敌人是空虚孱弱的!”辛基利斯河的右岸,佩特涅乌斯终于发出了战斗的号角,三个军团的军力,排成了阔大密集的强攻正面,涉过水来,对小雷神留下的营垒守备部队发起了迅猛攻击,在河川的上游浅濑,康巴诺与居里阿也率领着近四千名辅助骑兵,浩浩荡荡地强袭了过去,赛克图斯的守备部队发起了顽强的抵御,但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大约两个白日刻后,营垒就毫无悬念地落入了佩特涅乌斯的手中——他这个方面的将军不愿意再逗留下去,那样功勋会被其余人马抢夺走的。
所以其后佩特涅乌斯立刻简选了十四个大队的步兵,协同四千骑兵轻装出发,顺着温迪波,横向朝最终的目的地,乌尔绍城塞进击而去。
第24章一个人的酒宴(中)
不过,佩特涅乌斯的行动还是稍微慢了半拍——李必达的先头,十二军团与努马王军团已经迅速冲到了乌尔绍城塞群的北部,开始抢占要点,构筑封锁线和墙垒,大约半日后,李乌斯步兵军团也抵达战线。
一支小雷神派出的骑兵队伍,在野外的混战当中,铺天盖地越过一片反向的山坡,而后迅速而娴熟地组成了突袭线,朝着山下李必达步兵集团冲来。
李乌斯军团的新式步兵的动作业异常熟练,他们手持刺矛半跪下来,后面的人员直接将前方的当成了人肉叉架,架起了一杆杆铜管,震耳欲聋的响声和火焰当中,冲到最前面的庞培党骑兵,就像堵坍塌的墙壁般,轰然粉碎——人马翻滚坠地,其余的人急忙扭身就跑,再也没有一战的勇气。
三日后,抵达围城前线的李必达,开始对十四个军团进行调兵遣将,将乌尔绍城塞绵延围困起来,赛克图斯真的陷于了完全的绝境当中——无可用之兵,也无可能的外援存在,他的两个军团也大部分是蛮族兵士组成,士气和斗志迅速消亡,没人愿意为一场看不到未来的战斗去拼搏受苦,于是劳斯的覆辙在重演,每到夜晚时刻,都有大批大批的兵士,逾垣投降,放弃抵抗。
而在外面,全西班牙和卢西塔尼亚的酋长、山匪头目,都开始前往李必达的营帐前宣誓效忠,李必达在抚慰他们后,提出了个共同的要求。“乌尔绍城塞攻陷后。就在彼处召开全伊伯利亚的巡回审判大会。确立新的战后秩序。”
随后的日子,鹿砦、营寨和封锁墙陆续拔地而起,而赛克图斯的面容则日益清减憔悴:出城突击毫无希望,困守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李必达也不轻易攻坚,因为大祭司公开声称在这种必胜的局面下,不用再牺牲普通兵士的性命,城外的军队只是严格地巡察岗哨,布设严密的罗网。并且每日都要进行骑兵的检阅工作,巡城列阵呐喊示威。
躺在行军床上的赛克图斯,若有所思,他在想着父亲的惨败,想着马基乌斯先前给予自己的解释,最后他渐渐对而今的所有产生了厌弃,“我没有必要再抗拒新世代的来临了,但我也不会追随屈从它,就让庞培家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想完后,小雷神独自一个人坐在市政厅当中。叫仆役摆满了酒席,虽然实际只剩下他单独一人。但他还是叫仆役标记好了“其他人”的席位和坐榻:利波的,小加图的,父亲的,拉宾努斯的,阿弗拉尼乌斯的,裴莱塔乌斯的,兄长劳斯的,莱利阿斯的,加上自己凑足了“缪斯女神”的数目——九位。
随后,他自斟自饮,对着空气挨个举杯致敬,最后喝得伶仃大醉,便走向了后院当中,干燥的阳光与天气下,那里堆起了满满当当的木柴,最上面摆设上了尸架,“伟大的大力神后裔,伟大的墨丘利后裔,伟大的庞培家族,而今只剩我一个,所以我赛克图斯,必须自己为自己送葬。”说完后,赛克图斯摇摇晃晃,捧着祖先的蜡像,缓步走上了火葬堆,接着趁着酒劲,躺在了尸架上,仆役为还活着的他带上了面具,盖上了面衣,接着塞入了一枚钱币,在他的嘴中。
不久,下面垂泪的仆役,点着了最下面的柴堆,火焰慢慢烧起来了,赛克图斯就如此躺着,慢慢消失在冲天的大火当中。
乌尔绍要塞随即开城投降,它虽然耗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但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并未发挥任何守御作用,就随着赛克图斯灰飞烟灭了。
其后萨克星修岛上的利波也自杀了,他残余的舰队也投降了,所有庞培党的抵抗势力,彻底消散在阿非利加与西班牙的海域当中。
“算了,将庞培家族的两位,连带拉宾努斯、莱利阿斯与利波的首级遗体,全部安葬在乌尔绍城。”得知最后结局的李必达喟叹着,下达命令说,“没有必要将它们运回罗马了,我想若是凯撒阁下还活着,也会如此做的。”
接着,李必达携带着庞大的卫队,在科尔杜巴会议召开前,开始巡视西班牙半岛的各个城市,从卢西塔尼亚开始,再到南方的加地斯与马加拉,再到萨干坦,而后准备在奥赛塔尼一带上岸,返回罗马城。
他要视察一百个降服在他面前的城市,但是在出发前,几名幕僚找到了他,向他咨询了一个事情:
特卢雷亚斯的孪生军团刚刚抵达西西里的麦加拉城,现在少庞培兄弟已然身死,还需要不需要这个军团再前往此处了?
“嗯,你们现在遵守保密的原则,给我先后相隔三天,发出两道命令,一道要求孪生军团抵达利利俾,一道再要求他们返回麦加拉城休整。”李必达波澜不惊地说出了这个古怪的要求,文书幕僚们也不敢多问什么,一切照办。
颁布完这个命令后,李必达就继续前进了,大约半个月后,当他抵达意大利伽城后,他找到了萨博的老母亲,亲自把她接待到了自己的行辕处,赠送给她全套华丽的家具与餐具,还有三十名仆役与乐师,还有四个装饰美丽的肩舆,以及处恬静的别墅,并称这些价值十万第纳尔银币,不过都是尊贵的妇人应得的,“因为您儿子的功勋,为了他这么多年始终忠诚伴随在我身边。”
“如果您真的顾念萨博的功勋的话,就应该把他还给我,叫儿子陪伴在母亲的身边,我可没多少年活了。”老妇人就此回到说,而后她看着大祭司,“这些礼物对我没任何意义,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在萨博还是个少年时,赠送给他钱给我买的凯尔特长椅,这把椅子我现在依旧在使用,有时人的情分,往往不是凝聚在锦上添花的事物之上的。”
面对老妇人的不满,大祭司也是唯唯诺诺,并保证不出一年,定然叫他的儿子回来,因为将您送往远洋相隔的李必达堡,实在是舟车劳苦。
第24章一个人的酒宴(下)
送走萨博的母亲后,李必达静静徜徉在他与萨博初次相遇的那个厅堂内,那时候萨博二十岁都没有,只是个挂名在市政会的年轻人,整日与财务奴隶相伴,但是却认真地忙着自己的工作;而他还不到三十岁,是个刚刚在罗马军坛当中起步的新人。
而今时光荏苒,这里的布局都变化了太大,原先的天井已经被封砌起来,在外面重新开辟了个新的庭院,杂植了些灌木和常见的花卉,奴隶们劳作完栖息的长凳,与摆满稻草与酒罐的地面、壁橱也移走不见了,倒是那张巨大的粗木桌子还在远处,当时有些瘦弱的萨博就坐在那里,带着倔强和认真的眼神,手拿着钩笔,一板一眼地答复他,当时只是个临时行省财务官的所有的问题。而今此处只是个政厅的附属休息处,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到,只有几个寥寥的杂役,坐在台阶上,懒洋洋地喝着粗制的酒水,这副情景倒是真的唤起了李必达的回忆。
“时间就这样流逝了,就像这个厅堂一样,有些改变了,但有些却始终没有改变。”
四日后,李必达的巡察队伍浩浩荡荡来到了加地斯城,同时帕鲁玛与希提乌斯远征的队伍也乘着船只,凯旋而来。
毛里塔尼亚的国王萨普塔罗斯众叛亲离,在自己的王宫内服毒自杀,他的头颅被侍从割下,整个王国被投降在帕鲁玛的军前;波库斯在朝更深远的沙漠窜逃时,也被帕鲁玛的骑兵追上,他更为惜命些。或者说他企图利用当年凯撒与朱巴王对战时。曾协助凯撒党的旧日功勋。为自己开脱些,“我可以坐在囚笼之中,可以跟着大祭司返回罗马城的凯旋式,也可以将王国给拱手送给共和国,但是我希望不要把我在维利亚山脉上处决,只要给我保留二十万第纳尔银币的资产,我情愿在罗马城做个寓公,渡过残生。”
在加地斯城的大力神神庙前。囚笼里的波库斯,满身褴褛,披头散发,脖子上拴着铁链,就是这样可怜巴巴地乞求的。“既然如此,那就委屈你些日子,马上登上船只返航后,我会叫人将你的锁链给松开的。”站在囚笼面前的大祭司,就像看着一个会说话的珍奇野兽般,如此说到。
接着。大祭司缓步登上了神殿,揭下了他赠送给这座城市。和这座英雄神庙的新雕像——一个巨大的剑和犁的铜像,“这个雕像,已经代表了整个伊伯利亚半岛现在的局势,那就是在我的征讨下,所有的和平与秩序都恢复了,不,是比以前更加出色宁静,整个半岛所有部族,事先被征集起来的兵士要全都被遣散,这就是此雕像的寓意,此后不光是在西班牙,在整个国家,都要铸剑为犁。”
而后,李必达将橄榄枝编就的花环,挂在了雕像之下,转身对着台阶下,数以千计整齐列队的兵士与百夫长说,“但是,我们依旧不可以轻言丢弃手中的剑,因为在遥远的东方,敌人的军队和舰船仍然肆虐,布鲁图、喀西约,他们的所作所为,比少庞培兄弟更为可恶卑劣,我的使命还在召唤我,那就是砍下这些人的首级,送往罗马城中的大爱神庙里去,祭祀死难的前任独裁官阁下。”但是而后,执政官兼大祭司忽然改变了话题的风头,他当着众目睽睽,取出了书卷,“诸位,我自罗马城誓师出征以来,经历四个月的作战,使用了十五个军团,转战了上万里,消灭了敌人也是十五个军团,俘虏击灭了两位与罗马为敌的国王,平定了四个行省,和两个王国,在我先前,所有的共和国将军,在与如此强力的敌人作战,没有不是经历三年乃至十年以上的拉锯战的,所以现在于元老院里,有些人在私下的暗地角落里攻击我,说我耗费国家公帑过多,这完全是蠢人或别有用心的人的妄语——我希望这群人,大部分是属于前者的,若是后者的话,我就必须要使用些非常手段来维护自己荣誉的——可是。”
台阶上的大祭司,将手一扬,“和伊利里亚总督少凯撒在希腊战区的拙劣无能表现相比起来,我举得这群人还不至于对国家造成太大的危害。众所周知,少凯撒拥有七个军团,光从数目上相比,只是我的一半,但是和他直接对阵的布鲁图,却只有四个军团,可他却屡战屡败,有人告诉他,他在前线和敌人对垒时,只会下达命令,而后在营帐里发呆。我并不准备袒护任何人,哪怕我是他的监护人,哪怕我女儿科琳娜与他有婚约在身,我从来不以私人关系来考核人,或者是弹劾人——马上要荣升毛里塔尼亚新行省使节官的帕鲁玛就是明证。那么马上也到了我身为执政官,接手希腊战区事务的时候,共和国没必要为个不经战阵的年轻人继续无休止耗费下去,也许时间和机遇都已证明了,少凯撒并不是个适合从事战阵事务的人,也许别的场所更适合他担任公职,为共和国赢取别的荣耀。”
听到这话,所有的将佐都有后脑袋凉飕飕的感觉,说句直接的话语,大祭司“翻脸无情”,虽然十五个军团里的司令官副将,绝大部分都明白这是李必达借机发挥,但大家心中都清楚,马上李必达要褫夺其余几位“昔日盟友”的权力和军队了,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他第一个开刀的,居然是屋大维。
只有十军团的司令官色克底流斯,还在认真地听着李必达诉说的一字一句,并不断真诚地点头,
“大祭司说的在理。”
“少凯撒好像确实有这样的问题。”
“如果从律法和国策的角度上来看,我支持大祭司。”
“对,就是这样!”
最终,李必达公开表示,自己要在后半年的竞选季,挟着战胜之威,返回七丘之城,继续参选来年的执政官,因为先前元老院已批准通过了新的法律,授予他、安东尼与屋大维三人五年的等同执政官或行政长官的权力,他们的竞选不再受年龄和间隔期的限制——按照先前庞培还活着的时候通过的lex,执政官要等到任期满十年后,才能再一次提名自己参加竞选。
第25章孪生军团的“哗变”(上)
“牧草长得越密,就越容易收割。”——哥特国王,攻陷罗马城的阿拉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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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必达的竞选要求和弹劾书状,同时被传令官携带着,登上了快速的航艇,朝着萨丁尼亚岛而去,准备再进一步前往罗马城时,麦加拉城的特卢雷亚斯,却接到了大祭司的手令,要求孪生军团急速前往利利俾,参加可能在西班牙出现的新的战事。
最初接到手令的特卢雷亚斯,并没有太大的讶异,他的身份现在于李必达军队体系里本就是个异数,他参与了刺杀凯撒的计划,并且在萨丁尼亚被李必达迅速击败,手下的残部被他保留了一、三军团的番号,自己也幸运被赦免,而不是遭逢阿奎拉那样的悲惨下场,后来直接在出征后,一、三军团合并为“孪生军团”。
但接下来,特卢雷亚斯所接到的命令就很奇特:
先是叫孪生军团驻屯在距离罗马不远的港口城市帕西尼,任务是拱卫罗马城,当时特卢雷亚斯认为他的职责,就是在大祭司出征努米底亚与西班牙后,继续在七丘之城显示大祭司的武力威严存在,并防备守御安东尼与屋大维,防止他们会趁着李必达离去后发难。
所以,得到这个重任的特卢雷亚斯,还是感激涕零的,认为大祭司并未因他原先的身份而有意埋没他。但旋即当图姆尔河战役正在筹备时。孪生军团又接到的新的指令——离开帕西尼城,急速南下,准备支援图姆尔河的战场。
不久。图姆尔河战役里,拉宾努斯十个军团尽墨,这时特卢雷亚斯都准备打道回府后,第二个指令又来了:渡过墨西拿海峡,准备参加西班牙的战事。
“难道西班牙残余的几个军团的庞培党武装,还要这么大动干戈,动用到我们?”抱着这样的疑问。特卢雷亚斯继续前进上路,筹措船只渡海,不过李必达的文书里也没有什么迫在眉睫的要求。所以孪生军团的步伐是比较缓慢的,况且等到他们来到西西里的麦加拉城后,西班牙传来的消息也都是摧枯拉朽、大局已定。
但现在,居然还叫他们继续朝利利俾前进?
就在特卢雷亚斯困惑不堪的时候。深夜时分。他军团里的两位百夫长,西法克斯与俾泰亚斯,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极力劝说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袭击利利俾,杀死驻守在此的利奥。
而这时候,恰好是利奥在利利俾市政厅,公开弹劾攻击屋大维私下向他索取行政院的资产。
这个信号让特卢雷亚斯十分警觉。他便询问两位百夫长,到底有什么理由和凭借。让他们如此做。
“尊敬的司令官,要知道我们先前都是凯撒的老兵和部下,现在的局势,即便布鲁图与喀西约死亡授首,也不是凯撒所愿意见到的——李必达乌斯是个阴鸷无比的人物,他实则是在借着为凯撒复仇的机遇,要倾覆元老院、共和国和尤利乌斯家族,要在罗马重现异邦人为王的暗无天日的世代。”
“可我和你们并非一路的人物,你们早就将对凯撒的忠忱埋在心中,亏我在先前于西班牙当总督时,还将你们当作最亲任的统兵骨干。”特卢雷亚斯带着嘲讽与不信任回到,“但我差点死过一次,不希望再与李必达抗争,我不是他的对手,认识到这点的人,便永远不会死亡。”
“可,一个失去了尊严、自由的罗马人,和死亡有什么不同?”俾泰亚斯猛然说。
“住嘴,我现在没有和你讨论任何关于人生价值意义的话题。”特卢雷亚斯也不满地吼叫起来。
倒是西法克斯开始调停局面,“司令官阁下,我们是为了尤利乌斯家族,而您先前叛逆凯撒是为了共和国。那就是说,不管以前我们的理念如何不同,但现在的核心利益却是一致的,现在李必达要消灭共和国,还要取而代之以尤利乌斯家族的权势与荣耀——所以,我们带来了一封密信。”说完,西法克斯悄然而谨慎地将那信件递交到了特卢雷亚斯的手中。
司令官默默地观看了其中的内容,接着他忽然笑起来,“看看这个可笑而狐疑的署名,就是个jl,是尤利乌斯家族的缩写,那么鬼才知道我是接受了谁的委托,我可不是傻子,现在我就可以叫扈从将你们驱逐出去,甚至将你俩统统用石块砸死。”
“对,司令官你确实不是傻瓜。”两位百夫长说完这句话后,就沉默不语了。
于是特卢雷亚斯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开始有些紧张地坐在椅子上,将背给弓起来,“我想知道,你俩而今串联了这个军团多少队伍?”
“有七个大队,包括您的首席大队都认可了我们的方案。大伙儿都憋屈够了,这场战争我们被晾在一边,还遭受了合并番号的耻辱,难道您还没发觉,李必达乌斯在把一、三两个光荣番号的军团合而为一时,将服役期超过五年的百夫长与老兵除役遣散了一大半吗?兵士们早已由衷不满了,所以司令官假如您不同意我们的方案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并非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您身上,不过我们得提醒您,也许您活下去的所有希望,倒取决于我们身上。”这席话,就等于是两人**裸的威胁了。
这时,特卢雷亚斯长叹口气,悠悠说到,我其实也对一位异族人执掌共和国的权柄心生怨愤,若是凯撒还活着时,共和国有倾覆的可能性,那么假如叫李必达掌权后,那么这个国家将绝对荡然无存,所有人,不管是元老还是骑士,任何氏族里的贵族或平民,都将沦为他的仆役与女奴。
“利利俾,是李必达乌斯所有军资的屯基地,另外也没有任何像样的军队驻守,李必达的儿子利奥是他认可的血统继承者,我们突袭得手的话,再联合所有对他不满的人士助拳,截取他的后勤,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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