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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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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的结果,就是当场投票,当场选出了西塞罗为毕索的同僚监察官。
这下子真的可以谈得上是“皆大欢喜”,但对于相当多的元老可就不是这样了,刚刚披上紫边长袍的西塞罗,立即就和毕索敲定了七十人的“除名名单”,其中大部分是谋害凯撒的凶手,或者与这场凶杀案有一定牵扯,还有些许是西塞罗的私敌,这点任何时代任何人都能表示理解和懂得。
元老院遭逢了巨大的清洗,就像猛然遭到风浪的航船般,不过对凯撒党来说,这绝对是个令人瞩目的胜利,李必达的外线军团进逼,和内线西塞罗的站队反水相联手,取得了惊人的效果。
普来玛别墅里,所有的女眷和奴仆都排成队列,恭贺着主人、男人和父亲角色于一身的。穿着执政官长袍的李必达成功执掌共和国的最高权柄。先前他逃离罗马时还是个法务官。后来为公敌,现在他荣归此处,却成为了最显赫最有力的人物。
像养父请安问礼完毕后,走到庭院里的李必达,遇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女儿科琳娜,和儿媳薇薇娅,女儿看起来心情不错。“图里努斯再度返回后,是可以就任法务官的?”
“是的,他在这么年轻的时刻就担任了如此荣耀的官职,这不但是我的骄傲,也是你的是不是,乖女?”李必达摸了摸科琳娜的头发,对她同样表示祝贺。
但薇薇娅明显心神不宁,因为她的丈夫可还羁押在安东尼那里,“父亲,我想提醒您的是。你在明日就要出去作战了,可利奥还身陷在敌人的营地里。”
“我会将我的孩子带回来的。没人可以伤害得了他,特别是现在和过去的安东尼。”李必达宽慰儿媳说。
接着,他看到克劳狄娅与富丽维亚从花园那边走出来,她俩近前拉住李必达的袍角,苦苦请求着他对安东尼的怜悯,“既然你执掌了进讨的权力,那就应该对马可网开一面,马可这次是犯错了,但是对于李必达乌斯来说,他有被你原谅的权力。”
“我的儿子,是将马可当成父执辈来看待的。”李必达的这个回答,叫所有人当场都感到安心。
但随后饯别宴会结束后,波蒂悄悄拉住他的手,在厅堂的角落里对他说,“布鲁图逃走了,成为公敌了,我的好友也是他的妻子波西娅却要死了。。。。。。”
手握着酒杯的李必达,看着自己的女人,明显她为波西娅而感到伤心,当布鲁图走出宅院去刺杀凯撒的那一刻起,波西娅的精神就不正常了,她的梳发侍女清楚地看到,波西娅在厅堂里歇斯底里地走来走去,时而几乎要昏过去,而当布鲁图离去后,她已经彻底崩溃了,人们看着她穿着睡衣睡袍就在门阍和花园里游来荡去,她已经记不清任何事情,除了三月十五日前的那一夜,“我不可以也没办法阻拦我的丈夫,正义的事业总是要有牺牲的”,这是她挂在嘴边唯一条理清楚的话语了。
“够了,心地善良的女人,不要再说了。”李必达搁下了酒杯,“既然你还愿意将布鲁图和波西娅当成朋友来看待,那我也是一样的想法,入夜后在我前去军营前,跟我一起来吧。”
夜晚时分,二十名麦德捷卫队举着火把佩剑在前面开道,李必达骑着马,护送着坐着肩舆的波蒂,来到了布鲁图几同废弃的宅院前。
仆人已经几乎全逃走了,朋友也畏惧遭到牵连而离去了,门阍和柱廊上满是积压的灰尘和蛛网,连布鲁图的母亲都很少前来探望,也许是还恨着波西娅没能劝阻布鲁图,也许是没有心情面对杀害凯撒的凶手妻子。
波西娅穿着不合身的袍子,就那样坐在正厅的坐榻上,仅存的些炉火像清幽的鬼魅般摇曳着,说是不合身,不是因为原本的袍子太大,而是由于她变得太瘦。
看到李必达与波蒂走入,波西娅抬起她窈陷的眼眶,和散乱的头发,用空洞的眼神看看这两人,波蒂率先忍不住,扑上去扶着波西娅的脸庞哭泣了起来。
“你的孩子都已经娶妻或者出嫁了吗?”这是波西娅的疑问。
李必达点点头。
“多好啊,我想你家院里的花园和果树也都是繁茂的,家神庇佑了你们所有人,让你们沉浸在快乐当中,但大地的养料永远是不变的,有怒发的,就必然有枯萎的。”波西娅的眼睛很难说是在看着谁,她所经受的打击太大了,李必达还记得在去萨丁尼亚岛的航船上,和她丈夫初次相遇时,布鲁图曾说过自己的表妹的头发就像橄榄园的泥土般,而脸庞就如同维纳斯手里的苹果。
“咎由自取,我与喀西约撺掇了他,他只是个单纯到有些愚笨执拗的人,他从未养过情人,一心一意爱着我,重视着与所有人的友情,从来没见风使舵。即便我们没有孩子,他也从来不去沾花惹草,更没有提过休弃我的半个字。他爱他的养父,但是又深受我父亲的影响,好像所有残忍的抉择都降到了布鲁图的头上,所有的——也许,娶了波西娅,本身对他来说,也是种残忍吧,让他将自己献祭在了共和国的祭坛上。”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波西娅。那是男人厮杀的世界,我们不必要管它。”波蒂搂住波西娅的脖子说,“我祈求我的男人,他是会放过布鲁图的,他是会送布鲁图回来与你团聚的,你们只要去乡下,去那里不问世事就好,罗马人不是说过吗,只要一个人愿意放弃在市民广场上演说竞选,那他就不存在任何的危险,这样就安全了。”
波西娅拉住了波蒂的手,眼睛放出点点光芒,连说是真的吗,李必达乌斯愿意赦免她的丈夫?
第29章三角关系(中)
“是的,波西娅,我完全可以保护你,还有你的丈夫布鲁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现在肯定是往马其顿的佩拉城跑去了,那儿有凯撒生前储存的三千塔伦特的军资,还有以雅典为中心的一大帮眼高手低,满心民主自由的激进派文人,完全都能组成个军团了。”李必达说完这后,语气转得温柔起来,他对着波西娅说,“你可以暂时搬到普来玛,或者清幽些的阿皮隆去居住,叫波蒂陪伴着你也可以,因为我和她的宅子,现在主人是利奥与薇薇娅了,可能出征结束后,我也要养老了。”
“不,我不去阿皮隆,我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万一布鲁图归来后找不到我,那该怎么办,那又该怎么办?”波西娅挣脱了波蒂的臂弯,死死抱着坐榻边沿的扶手喊到,“我听说,失去两任丈夫的高乃莉娅,还在阿非利加乌提卡城外的墓园里,了此残生,我羡慕她,但是我毕竟不是她,我没有那么坚强,父亲死去了,姐妹和兄弟都分家离去,丈夫又成为了公敌——我不能离开七座山丘,我甘愿就留在这里,看着这个荒芜的花园,和淤塞的雨檐,静静地等着马尔库斯,等着他的归来,让这个地方重新焕发时机。”说完,波西娅就像个盲人般,突然抱住了李必达的腰和腿,“马尔库斯。布鲁图会不会死去?他是个可怜的人,他舍弃了妻子,没有孩子,杀害了养父。被母亲与继父所驱逐。我不再恨你了。你也许笑话我只剩下这个条件可供交换,但只要你还能当布鲁图的朋友,只要你还愿意帮助他,哪怕他真的时运不济,在战场上殒命,你可以不可以将他的骨殖灵柩给送归到这个花园来。”说完,波西娅嚎啕大哭起来,波蒂也掩面哭泣。整个厅堂和前面的花园,都回荡着女人悲哀的哭声。
李必达也久久无言,只是扶着波西娅不断耸动的肩膀,听着外面秋虫单调的嘶鸣声,最后哑着嗓子对波西娅说,“布鲁图是不会死的,我答应你,但是你得好好的,我尊重你的决定,明日波蒂会带着人手来陪伴保护你。这个庭院应该在布鲁图归来前焕发生机,我会安排工匠来修缮的。”
第二天凌晨。十三军团的军鞋的声音突然激荡在罗马城的街道上,各个塔楼,各个堡垒都燃起了松明,整个城市笼罩在肃杀与不详当中,据说已经有数十名元老被囚禁在地牢当中,所以李必达将出征后的留守任务交给了他信任的十三军团,由首席百夫长波罗全权负责,这个时刻他正带着首席大队,来到了城市军团的驻屯营地,堂而皇之地要求所有人都出来。
城市军团的官长首先愤怒起来,就算是杂鱼,也是有荣誉的,十三军团未免欺人太甚了!但就在他们准备下达抵抗命令时,就被兵士给堵了起来,接着军团的掌秤官轻车熟路,将兵员和勤务名册,以及辎重物资账本,率先交到了波罗的手中,接着城市军团的兵士列着齐整的队形,雄赳赳地走了出来,接受了兄弟队伍的点阅,而后波罗带着其余百夫长走进去后,发觉他们的营地和壁垒里,灰尘和垃圾被清扫得一干二净,所有的武器,不管是短剑、盾牌还是标枪,都整整齐齐码在器械架上,后方厩舍里的骡马和山羊都在秩序井然地或卧或坐,干草都被添加好了,连排水沟都疏浚一新。
“很好。。。。。。”波罗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这么个词汇来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了。
十三军团完全接手了城防,接着李必达带着其余的三个军团,越过伊特鲁尼亚地区,朝着浩浩荡荡朝山南高卢而去。
这时,安东尼又往后退了十个罗马里,已经快抵达利古里亚地区的边境了,找寻了处布满高丘、森林和溪水的地带,在街道通路上设置了行障和小堡垒,接着就将手里还剩下的三个军团全部“圈守”起来。
然而没有不通风的墙壁,很快八军团和十一军团也强烈不稳起来,他们整天都在酝酿着要“挟持”安东尼去自首,最后连五军团内部,都有百夫长在密谋倒戈,将总指挥给卖出去,安东尼于是召集了所有人,站在讲台上质询是不是有人在策划针对他的阴谋,但回答的只有台下的一片嘘声。
“你们应该继续效忠我,我愿意给每人再加上一百第纳尔的赏金。”安东尼喊到,“现在你们得知道,得到元老院敕令,继续要征讨我们的,就是狄希莫斯,那个杀害凯撒的凶手成为了元老院的走狗猎鹰,恰好证明了我的行为是确凿无误的,跟随我就是跟随凯撒遗留下来的事业。”
也许是这席话,外加利奥对父执安东尼的“不离不弃”,最终挽救了这支濒临分崩离析的队伍,百夫长和兵士总算再度集体勉强发誓,愿意服从安东尼的指挥领导。
接着安东尼也给利古里亚城邦发书,和屋大维一样,请求这个邦**队的增援。
不过两封求援信,都被伊塔索斯将军给扣住了,连于邦国长老集会上宣读都没有发生过——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李必达的到来。
只有一个人对于这种等待,是抱着极为复杂的态度和心情的,那便是少凯撒,此刻的他正忧郁地站在了穆蒂纳城外的一条宽阔河川的南岸,看着一艘小船从对面缓缓驶来。
上面站着位令牌官,举着狄希莫斯的文书,而后几名骑兵上前,阻止了船只的靠岸,那令牌官便站在船头,对着少凯撒朗读起来:狄希莫斯对少凯撒的增援表示感谢,并请求能与少凯撒在某个地点进行秘密安全,但开诚布公的会谈,他可以保证当初之所以参与对凯撒的刺杀,完全是被埃提乌斯操控的邪恶鬼灵给蛊惑住了。
但不管是实际的想法,还是所处的立场,少凯撒干净利索地拒绝了这一切,他愤懑地对那令牌官说,“我只愿意看到狄希莫斯的被砍下的头颅,只要它一刻还在他的脖子上转动,这种会谈对少凯撒就不可能发生!”
于是接下来,穆蒂纳城周围陷于了三角形的僵持局面:安东尼败逃,少凯撒等待着国库救济,而狄希莫斯畏惧少凯撒的偷袭,又不敢执行元老院的命令去追击安东尼。
第29章三角关系(下)
待到屋大维返回营地时,却发觉整个氛围是完全不一样的,兵士们特别是六军团与十二军团,喧嚣着吵闹着,带着极度激动和欢乐的心情,奔走相告,还在所有的营帐前挂上了花环,在顶上覆盖上新鲜的青草,许多人开始在木栅边与营门前列队,好像是等候着什么似的。
那边的九军团和十军团也是差不多的景象,纳罕的屋大维尚不知这是什么情景,便询问名走动的令牌官,“是不是元老院的赏赐敕令下达了?”
“是的,并且据说前任骑兵长官就任了大祭司与执政官,正在带着三个军团朝穆蒂纳而来。”那位十二军团的令牌官带着兴奋的神态说,而后他朝少凯撒行了个军礼,便忙乎自己的事去了。
听到这话,屋大维的心里反倒咯噔了下,接着就是某种愁闷翻腾起来,他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着阿格里帕与梅塞纳斯,顿了会儿就询问他俩对待这件事如何看,我又该如何面对监护人?
对少凯撒的探询,梅塞纳斯低着眉毛,不发一语,因为他在监察着少凯撒的态度,倒是阿格里帕心直口快,告诉少凯撒,“你应该对你的监护人礼貌而恭敬,并且他现在继任赫久斯为执政官,你也该将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他。”
明显的,屋大维虽然口头上没有说,但心中却郁郁不乐,他只是叹了口气,说狄希莫斯难道就这样被赦免了?养父的仇讨就这样终止了吗?
“我们都能理解您的心情少凯撒,但我觉得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结束了——因为自罗马城来的消息。李必达乌斯在出征前。不但留守了一个军团镇抚秩序。宣布了戒严令,并且还逮捕了许多策划刺杀案件的凶手。”旁边的冯特尤斯建议说。
但这个说法,却让屋大维更加不安和失落,他是个头脑极为深邃的人物,在出口鼓励了众人几句,要求所有人坚守好营寨,做好岗位的勤务后,他招手将亲信们召入了营帐。而后对梅塞纳斯说,“又要麻烦你起草文书了,是给我的监护人的,说李必达乌斯是我的父执,我就是他的孩子,待到李必达乌斯抵达穆蒂纳城后,我愿意马首是瞻。”
完毕后,梅塞纳斯起身行礼,便走出了营帐,将文书给送了出去。而后原本坐在椅子上不动的屋大维,忽然塞给了贴身奴另外个字条。低声说,“送到那个人的手中。”
“那个人”,就是营地距离屋大维军队大约十五个罗马里的安东尼。
摊开了屋大维的秘密字条,上面只有寥寥几行,“我们必须提前联手,要是等待李必达乌斯前来决定一切,就太迟了。”
安东尼缓缓将字条攥在了手心,捏住又松开,他在矛盾和犹豫,就好像一个人走到了十字街头,但却不知道目标到底在哪个街区般迷茫:屋大维所言的,他当然明白,李必达已经和西塞罗联手,掌控了整个意大利的军力和政治,他若是真的来到穆蒂纳城的话,不要说是屋大维的六军团和十二军团,连其他军团都可能会倒戈到他的那边去,也许而后李必达会原谅他,会扶持屋大维,但而后两个人就必须仰人鼻息了。
但和屋大维联手,胜算也极其渺茫啊!那孩子根本没有什么军队可言,原本效忠他的老兵组成的卫队,在先前与我的战斗里,几乎死完了,现在可能只有赫久斯留下的四十三军团还诚心诚意地效忠他。我这边呢?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云雀军团用盾牌抬着李必达,威逼我和他和解。。。。。。
没辙的安东尼,干脆横到底,他将利奥、库里奥、温蒂提斯这三位给喊来,将少凯撒的字条给他们看——即便利奥在场,安东尼也无所顾忌了。
“父执安东尼大人,你可千万别再犹豫了,图里努斯毕竟和我一样,是个不够谙熟世事的少年,和长辈闹些别扭是很正常的,但你不同,也许今天图里努斯请求与你联手,但明日他又倒向了我的父亲,单单留下你又怎么办?”利奥看到这个,焦急地对安东尼说,这种情态对他而言,是绝对不常见的。
“别信这个少年的,马可!你真是头脑发昏了,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让李必达的亲生儿子观看,你这是自己泄露了机要。”一边的库里奥也焦急地喊到,“少凯撒说得没错,真要等到李必达来到时,我们就完全被动了,所以必须得当机立断。”
“可李必达手中有三个军团,其他的军团也亲近他,我本人还是公敌身份,仗可能还没打,就结束了。”安东尼不满地说到,接着做了个用手抹脖子的手势,表示这样自己就完了。
“不要害怕,不是所有事情都要依仗武力来解决的。你得知道,所有的纷争,都是依仗少凯撒做旗帜的,既然他愿意与马可你联手,那么接下来只要少凯撒走在阵前,李必达必然投鼠忌器,其他军团也不会轻举妄动的,因为所有人宣誓效忠的不是李必达,而是凯撒。”库里奥继续分析道,“现在你的选择只有两个,一个是少凯撒,一个是李必达,你自己比较选择谁对你更没有危险——至于元老院,根本不要有任何畏惧,它什么都不是,现在许多事情不是证明了吗?”
“也许在利益上面确实父执库里奥说的有道理。。。。。。”
“谁是你的父执!”听到利奥这个称呼后,库里奥都急眼了,但这少年却继续说了下去,“但在情谊上呢?你和父亲可是同一个阵营里互相扶持而来的,而父亲又是图里努斯的监护人,所有枢纽的钥匙都握在父亲的手中,所以你与图里努斯就算暂时联盟,也会因为互相隔阂而失败的,这也正是元老院希望看到的。”
接着,整个营帐吵成一团,安东尼连喊够了,接着他摆摆手,说“我们可以投票决定,将命运托付给看不见的神灵好了。”
这会儿,始终在旁不发言的温蒂提斯来了句,“我必须得提醒您,四个人是没法投票决定一件事情的。”
安东尼哑然了,是哦,而后他抓着头发想了想,并未叫利奥出去,而是说我不投票,就叫你们三个来决定我的命运好了,说完他扔出了三个牌子,就自己端坐在椅上,像个拍卖行待价而沽的商品般。
第30章生死铭牌(上)
“激情能让军队建立伟大的功勋,但困难在于这种激情并不能持久。”——军事学家约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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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后,三人将牌子送到了桌子上,也就是安东尼的面前,“二比一,我要去李必达那边。”安东尼看完了后,说到。
库里奥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丑陋的脸面扭曲起来,怒不可遏地冲上去,对着温蒂提斯大喊大叫,是他是个出身科西嘉的混蛋,心中就纪念着自己是半个萨丁尼亚人,就愚蠢地将自己当成李必达的嫡系了,而后库里奥的言语更加具备了攻击性,他直接骂温蒂提斯是个“便宜的萨丁尼亚人”,他把自己的灵魂和忠诚看得更加廉价。
“便宜的萨丁尼亚人”,是罗马人的俗语,还有种变体,就是“像萨丁尼亚那样便宜”,当年罗马共和国征服了这个巨大岛屿后,将岛上所有人都变卖为奴,一时间奴隶集市上人满为患,每个人都以极低的价格出售了去,所以就有了这个侮辱性的俗语。
这番话让安东尼很生气,因为温蒂提斯是他最信任的部将,作战一向特别勇敢老道,身材也堪称魁梧高大,是安东尼喜欢的类型,于是他连声说库里奥已经失去理智了,便叫扈从把他牵出去冷静冷静,“马可,你好好想想吧!所有人都出于私心蒙蔽欺骗了你,如果此刻向李必达乌斯屈膝的话,那么将来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库里奥在被“礼送出去”的同时,还在不断朝安东尼喊话。
虽然投票决定了。但安东尼还是愁眉深锁。过一会儿他喝了两口酒水。清清嗓子,直接对利奥说,“要是你的好朋友图里努斯转眼,就把我卖给了你父亲,我的头颅会以公敌的身份送回罗马,那该如何做?”
“我父亲不会加害你的,有我在这里。”利奥很诚恳地说。
安东尼十分感动地点点头,接着来了句。“我相信你才是混蛋。”接着他便要求身边的文书,即刻起草回信给屋大维,称愿意和他联手,但是告诫屋大维不可忤逆李必达,要使得这个联盟有所有人的参与,总之他决意要继续投机下去了。
因为两军的营寨对峙距离并不是特别远,当屋大维接到了回信,也就一个白日刻的功夫,当他明白了安东尼的暗示后,就对自己说。“我要使得自己成为这个联盟的主角。”而后就下令所有的骑兵队长备马,他要亲自前往卢比孔河。去迎接自己的监护人,告诉所有军团子弟在先前的奋战,另外一面他又指使人去告诉安东尼,叫他控制好所有的人马,静心等着下一步的消息。
屋大维的要求,是带着所有的卫队,以及代理**务官的权标、束棒,以及六个军团的旗手和留任老兵,都追随着他,他心中不断揣摩着言语,如何才能给所有人,他才是这场战争主导者的深刻印象,只要在场面和气派上给予李必达和潘萨“下马威”,那就可以了,毕竟我是“少凯撒”,我才是尤利乌斯家族事业的旗帜和标杆。
等到日暮时分,在夕阳下的卢比孔河边,阿格里帕等人终于发觉了三个军团绵延的营地了,屋大维随后就叫所有的卫队和仪仗排列整齐,而后让两名骑兵队长去传话,“少凯撒请求两位执政官过河前来面谈,商议整个共和国的事。”
但过了会儿后,只有潘萨骑着马,涉水过来,他在朝屋大维施了友人礼后,就将西塞罗主持下的元老院敕令告诉了对方。
结果差些就叫屋大维呕血倒下了,原来他拼死拼活忙了半天,到了西塞罗的嘴里,只能和潘萨和狄希莫斯共享谢神祭,狄希莫斯倒摇身一变,保住了性命、权位和军队,他本人则什么都不是,将来回去罗马城后又要从普通的法务官开始做起,还得遭受许多人“不过是依仗养父和监护人岳父庇护”此类的轻蔑评价,也许他再熬十来年,就能参选执政官,因为西塞罗许诺过他,可以提前十年竞选,但到那时候他早已成了囚笼里的金丝雀了。更为重要的是,元老院根本没犒赏六军团和十二军团,他拿什么去笼络这两个军团?马上他们会毫无阻碍和留恋地离开自己,投向原先饲主的怀抱。
夜风里,屋大维再度忍住了,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冲动,接着就放下架子,微笑着问潘萨说,他的监护人和岳父在哪,是不是因为军务太繁忙没空出来见自己,“没关系,我刚才就在找渡船,马上我过河去拜谒他?”
屋大维将“岳父”喊得很亲很亲,但潘萨却遗憾地回答说,执政官李必达乌斯在两个白日刻前,就带着卫队先一步骑马离开营地了。
“去哪了?”
潘萨带着神秘不可告人的语调说,“去了安东尼的营地了,现在想必已经抵达了,他的马是很快的——你也知道,凯撒党徒不可再分崩离析下去了,是该搁置恩怨,携手并进了,李必达乌斯叫我转告你,马上他就会前来联络你的。”
这下,屋大维几乎是双眼发黑了,他即刻伏在了马鞍上,好像大病了一场似的。
整个局势的主动权,轻松地就被彻底夺走了,少凯撒只能在卢比孔河边被尊敬地“晾晒”了起来。
而安东尼的营地里,人声鼎沸,许多兵士都握着木栅,有的如猴子攀爬上了塔楼,他们看到,营地正门前,李必达就带着二十人上下的扈从与卫队,左边是帕鲁玛,右边是杜松维耶,前面是步行的阿尔普,站在那里,手持马鞭,对着所有人大喊,“我以共和国执政官兼大祭司的身份,是来统一凯撒党派,并且解除安东尼与盖乌斯兄弟的公敌身份的,当然只要安东尼同意的话,你们也不再是公敌了。”
一会儿后,安东尼就热泪盈眶,在官兵的欢呼雀跃里,走了出来,这次他又跪到在李必达的面前,但是是发自内心的:果然利奥说得无错,李必达还是顾念与他的情谊的,第二次谅解了他,以及他的家人。
而跟在安东尼身后的,是披着军事护民官红色披风的利奥,他慢慢儿端正上前,侧道而立,向父亲与帕鲁玛行礼致敬,“父亲,兄长。”
帕鲁玛滚落马鞍,跛腿上前,和利奥拥抱在了一起。
第30章生死铭牌(中)
“库里奥,你出来罢。”这是李必达带着卫队踏入安东尼营帐的第一句话。
果然,在帷幕的后面,库里奥带着复杂表情转了出来,“我一早就猜到是你,不然马可怎么会非要不顾情谊,不听我的劝说呢?”李必达看着他,接着坐了下来,“如何,听说你在刚才还劝马可与图里努斯联手,来对抗我,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到底能给马可带来什么好处?”
“能带来他的独立和自由,他想如何就如何的权力,而不是在你操控的线下当个傀儡。”库里奥径自毫不客气地答复说。
李必达笑起来,他接着也开诚布公对所有人说,“我现在有的是财力和军团,但我缺乏必要的门楣、血统,还有本身无法成为旗帜,所以我渴望将凯撒党拧成一股绳来做事,大家利益均沾,不是更好。”而后他指着库里奥与安东尼说,“你们啊,就是私人的**太多,才会在先前被协和神殿耍得团团转,几千名凯撒老兵无辜战死,得到了什么?图里努斯得到了个随时都能被取消的代理官职,马可你更倒霉,居然得到个公敌宣告,而杀人凶手们若不是我进军罗马的话,怕是个个活得比你们长久并且滋润。”
听到这话,安东尼都羞惭地垂下了脑袋,接着李必达拍拍膝盖,说到“不用也无所谓了,现在就是我们反击的时刻了,马可。安东尼你依旧是我的副手,现在凯撒党所有的中坚和军团不要再被元老院耍得团团转而自相残杀了,联合起来。进军罗马!”
还未等安东尼和库里奥表示什么。李必达就极其大度地替他们询问了。“尽情说,你想要什么?一切战利品和荣誉,我们都可以商量。”
“我要山南高卢总督的权位,并且拥有五年任期,还有四个军团的拥有权力。”安东尼脱口而出。
“就这么些吗?那好,五军团、八军团和十一军团依旧编成于你,此外狄希莫斯的十四军团也是你的,你就没有想为你兄弟盖乌斯。和我的挚友库里奥谋取的吗?”李必达微笑起来。
“盖乌斯要恢复首席**务官的头衔和名誉,库里奥要恢复西西里使节的头衔。”安东尼就着竿子继续往上爬,但那边库里奥已愤怒地提醒,告诫安东尼摆正身份:“即便结盟,你也是李必达乌斯的对等友人,而不是乞食的门客。”
“不,盖乌斯不合适再继续首席**务官了,因为现在罗马城里我们还必须要拉拢西塞罗为旗杆,所以盖乌斯更适合外放,而西西里行省也因过于邻靠罗马城。所以库里奥同样不适合担当。我个人的建议是盖乌斯前去奇乞里亚担当总督,而库里奥的任命暂时搁置下来。”李必达下面居然像执牛耳的人物。公然以上级或盟主的姿态发号施令。
听到这话后,库里奥愤怒地劝告李必达不要将自己的权力想得过于膨胀了,但李必达而后就讥诮他说,数个军团的全军覆没,国家和民众还未找你算账,你又何德何能出任行政长官?
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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